第22章
,瞬间明白那日鹤兰因为何一块都不给自己留了, 这味道有一股药材本来的味道但是不浓,滑入口中时还有一股淡淡花香与甜感,味道是极好的。 “麻将一事,是朕本就认为这不算什么错事,故而才出手,慎嫔不必记挂在心上。” 他轻轻浅浅的解释了一句,只是令裴琰不曾想到的是,还真会有人记挂这些事。 纵观从前,都是底下的人爱极了皇帝的恩赐,倒还从没有底下的人念着回馈的。 江云娆只是寻常的道:“臣妾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来而不往非礼也。” 裴琰倒是笑了笑,那笑意看起来是轻松的:“行,朕受着这礼了。” 福康公公在外通传:“皇上,禁卫军统领与大理寺少卿在瑶华殿外候着了。” 裴琰点首:“好,慎嫔也跟朕一起过来听。” 大理寺少卿吴岳山着一身绛红色官袍,头戴黑色乌纱帽候在正殿。 裴琰问:“一日过去了,可曾查到什么线索?” 吴岳山垂首道: “启禀皇上,微臣仔细问过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非常确定是有人在身后用力的拽了一下她的裙摆, 然后娘娘一个没站稳身子就仰了过去,在慌乱之中又拖住了慎嫔娘娘。 贵妃娘娘还说,本来自己不小心抓住慎嫔娘娘时,自己就已经站稳了一下的, 岂料身后那股力气更大了,一下子就将两人一起拖下了湖水之中。 这便是整个案发经过,所以微臣细想, 是皇上与娘娘在看湖边看烟花之前,就已经有人在湖里埋伏好了,这是一场蓄意而为的谋杀。” 裴琰眸色阴冷了下来,侧眸看向禁卫军统领秦猛:“你这边呢?” 秦猛拱手回禀: “属下与吴大人意见相同。属下今日派人去钟云宫排查过湖边, 发现在案发的湖岸边有作案者惊慌逃走时留下的空心竹管。 这东西是便于人在水下呼吸用的,许是昨日侍卫们跳进湖里过于快,那人慌乱之间没将东西收走的缘故。” 江云娆面色渐渐低沉下去,她知道是谁做的,但是自己根本没有证据。 后宫这水算是越来越浑浊了,如宁如鸢处在贵妃高位之上那样的人,都险些丧命,更何况自己这一个无依无靠的低阶妃嫔。 魏皇后手段毒辣,想着也不比赵淑妃好到哪里去。 裴琰手掌放在椅拖上,寒声道: “水下的人能这般速度遁走,说明是这宫里水性极好的人,去内务府挨个排查宫中宫人们的出身详细。” 吴岳山:“微臣遵命。” 裴琰:“谋害贵妃乃死罪,朕定当严查,吴大人不可掉以轻心。” 他扭头看着江云娆:“昨日在水下可曾发现什么不对?” 江云娆用手指抠了抠,心底有些挣扎,想着还是算了,别多嘴。 圣母心泛滥,会让自己卷入魏皇后与宁贵妃的战争的。 不过也看得出来,这事儿裴琰亲自过问,是非常关心宁贵妃的。 “臣妾落水后不久就昏迷了,不曾仔细发现什么。” 其实她想告诉裴琰的是,宁如鸢身上的那件宫装是有问题的, 那面料吸水甚多,而敌人又是埋伏在水里,只要仔细一想就会知道从那件宫装上撕开切口。 裴琰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入夜,裴琰是在瑶华殿就寝的,甚至是破例的留宿了,一句要回天元宫的话都不曾提起。 江云娆被他压在床上,不敢动弹,湿漉漉的眼睛谨慎的盯着裴琰,似有些不自然一般。 裴琰问:“你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朕,你害怕朕?” 江云娆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皇上不都是人人惧怕的吗?” 第五十八章 又当妃子又当厨子,我不干了 裴琰按住她的手臂,漆黑不见底的瞳孔缩了缩:“但朕不喜你对朕仅有害怕。” 江云娆扯出一丝笑意:“那怎么可能,臣妾一边怕皇上,也一边喜欢皇上,互不干扰。” “你这张嘴,谁知道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裴琰道。 江云娆怔怔的乌眸颤了颤: “臣妾是皇上的女人,心底没有皇上那还有谁?” 她真是很讲职业道德了,从前这样的话自己就从来没对自己的男朋友说过,至少不曾这般小心翼翼的哄过人。 裴琰朝着她温软的唇用力的吻了上去,将她细腰搂过,紧紧与自己相贴。 炙热的吻强势落下,在面颊,在玉颈,在雪白的双峰前。 一双极其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细腕,将人尽数收拢于眼前身下。 月华清辉,倾泻入殿。床帏摇曳起来,只剩下二人急促的呼吸声,与迅速升温的卧榻。 “皇上今日是怎么了,再这样下去,您还要不要上早朝了?” “朕还年轻,精力旺盛。” 江云娆推着他结实的胸膛:“臣妾也还年轻,但精力委实不够旺盛了……” 裴琰虚着的眸带着一丝蛊惑,刀削似的下巴顺势流下来一滴汗:“你又没花什么力气。” 江云娆:“……” 折腾了大半夜,江云娆直接睡死了过去。她云鬓散乱着,头枕在裴琰的臂弯,动都不动一下。 裴琰看着也没有推开她,就这样用臂弯让她睡了一晚上。 从前嫔妃侍寝不见有这样的,谁敢在皇帝拿朱砂御笔的手臂上睡一晚上啊? 裴琰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眼睛也沉沉的闭了过去。 这一夜,甚为安心,格外奇怪的是,他的头痛之症,一夜都不曾发生。 次日一早裴琰便按时上朝去了,起身的时候,江云娆还睡得极沉,一点都没发现。 直到裴琰坐上御辇,才发觉自己的手臂有些不对劲,在那里按了按自己手臂。 福康公公连忙问:“皇上手臂怎的了,可是昨夜受了凉?” 裴琰摇首:“不曾受凉,只有受累。” 福康公公抿嘴偷偷笑了起来,哟哟哟,受累…… 裴琰恰巧垂眸看见福康公公不怀好意的笑意:“是睡姿的问题。” 福康公公笑着:“皇上不用自证,奴才什么都不懂,嘿嘿。” 瑶华殿中,江云娆是睡到自然醒的,这是很难得的。 只要芝兰姑姑不叫她,她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不过她猛地被吓醒: “遭了遭了,几时了这,我还没去皇后娘娘宫中请安呢!” 芝兰姑姑命人呈来洗漱的东西: “不急不急,皇上一早便派人去皇后娘娘宫中知会了,今日娘娘已经免了请安之礼了。” 江云娆揉了揉眼:“你们都先下去,芝兰留下。” 芝兰转身将房门关好,一贯的沉稳持重:“娘娘可是有什么要事与奴婢说的。” 江云娆起身从床上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眉头下沉: “我与皇后那边,已经撕破脸了。” 芝兰听闻,先是眼眸瞪了瞪后而又平静了下去: “这是后宫常有的事情,娘娘大抵是不愿帮着皇后娘娘做一些事的。” 江云娆点首: “是的,魏皇后起初让我做的事情也都还好,但如今我觉着她已经有些变本加厉了。 有些害人的事情,我是不愿主动去做的。 做了也是魏皇后手上的一把刀,出了事,最后还不是将我推出去当替罪羊。” 芝兰:“那娘娘又是因为何事与皇后娘娘撕破脸的,要知道,皇后娘娘可是后宫最大的主子,娘娘您得早为自己打算啊。” 江云娆看着她:“皇后娘娘让我在宁贵妃生辰那日,将宁贵妃推入湖中。” 芝兰震惊的捂住嘴巴: “天哪,她可是皇后娘娘,都已经是这后宫里的最大主子了,怎还对贵妃下此毒手?” 江云娆抿了抿唇,顺着圆桌旁坐了下来: “因为宁贵妃家族势大,最后又被议论说要册封为皇贵妃。 你知道的,一旦册封为了皇贵妃就等同于副后般的地位,等于是将皇后手里一半的权力给了夺了过来。 皇后产子后会有一段时间虚弱, 那这期间相当于另一半的权力也给夺了过来,所以皇后不得不除掉宁贵妃。” 芝兰拧着眉头: “皇后娘娘瞧着温婉持重,怎心思这般毒辣啊! 她让您这般下毒手,皇上又是在意宁贵妃的,一旦查到您的头上,娘娘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岂止是翻身的机会,我连小命都会直接没有了。 若皇上一直查下去,皇后势必也会推一个人出来,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我,这风险也太大了。” 江云娆幽声说道。 芝兰:“所以娘娘的想法是如何的,是要寻求另一位大的靠山吗?” 江云娆认真的看着芝兰: “你在深宫也许多年了,这东西我一时也拿不准主意。 芝兰,我知道你是个沉稳持重的人,所以我是想问问你,从前的后宫嫔妃若是遇见我这样的问题,都是如何抉择的?” 芝兰细细想了想道: “有的娘娘会选择与皇后娘娘站在一起,同流合污,但奴婢知道娘娘您不是这样的人,即便娘娘现在调转势头寻了其他靠山。 将来又有其他娘娘提出让您做恶事的时候,娘娘届时又会难以抉择。” 江云娆粉红的唇勾了勾: “芝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是个想要关起门摆烂过自己小日子的人,旁的事情都不关我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从此就不要什么靠山, 在后宫尽量低调,尽量少出风头,也尽量的不要受到皇上过多的关注,你是这个意思吗?” 芝兰点点头: “奴婢正是这个意思。娘娘从来都不执念于君心,那在这后宫的日子也是不会太难过的。帝王家最是无情的,无情无爱才是正道。” 江云娆在心底也做好了打算,她不要什么靠山了,就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也不卷入任何斗争,让那些娘娘们各自斗去吧。 福康公公派人来说,让瑶华殿备好了治头痛的药膳送去,要让慎嫔娘娘亲自送。 这一送就是六七日,日日她都留宿天元宫,才说了不要出风头,这风头都出尽了。 江云娆眉头一皱: “什么啊,怎么日日都是我嘛。 皇上不是有后宫佳丽三千吗,我这又现在又当妃子又当厨子的,我不干了!” 岂料,某人乘着御辇来接她,正好就听见了这句话。 第五十九章 以后会不会当尼姑啊 江云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一双亮晶晶的乌眸都给瞪圆了: “臣……臣妾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裴琰看了她一眼: “真是愈发放肆,既然不愿朕来,那朕这就回天元宫了。” 江云娆可不敢得罪这位金主加阎王爷啊,赶忙的提起裙摆一路小跑了过去,云鬓上的金步摇微微晃动着: “臣妾才不要皇上走!” 她一把抱住裴琰的手臂,撒娇一般的看着他。 “臣妾就是懒惯了,这几日洗手作羹汤稍微累了些,不过看见皇上的那一瞬间,立马就来了精神。” 芝兰与花吟在后边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都松了一口气,她们的这位娘娘啊,委实让人有些不省心。 裴琰睨她一眼:“巧舌如簧,多半没有一句是真的。” 江云娆看着他:“那皇上近日的头痛好些了吗?” 裴琰:“好些了。” 福康公公在一边笑着: “多亏了娘娘的药食同源,昨日太医来瞧过,说皇上身体大有改善。” 江云娆心情舒朗起来,笑眯眯的转眼看着他: “那就好,臣妾也算为国立功一件了,就不必劳烦史官们将臣妾载入史册,皇上您记一下就好。” 裴琰修长冷白的手指随意拿起她殿中的一块糕点咬了一口,挑眉看着她: “暹罗国进贡了一批彩色的宝石,朕留下了最昂贵稀有的鸽血红宝石,慎嫔要不要来看一眼?” 鸽血红宝石??? 江云娆眼睛都亮了一亮,这东西放在现代都是顶好的珠宝了,不过裴琰什么意思嘛,就看一眼,真是小气。 “就看一眼啊,那臣妾怎么记得住细节?” “晚膳前来一趟天元宫,来得早还可以多看两眼。” 裴琰小坐了一会儿便回了天元宫看折子去了,不得不说,他年纪轻轻到还挺沉得下心做事的,玩心不算大。 上一世的自己在裴琰这个年纪的时候,日日都在外边疯玩,一百斤的身体,玩心有九十九斤重。 她就是觉得裴琰这个人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一副沉郁的样子,像一块墨色的玉玦。 江云娆收回送裴琰离去时的目光,挽了挽衣袖: “得,活儿干起来,这美好的午后时光又给人当厨子了。” 万长安在一边负责打打下手:“娘娘莫烦忧,旁的娘娘想做还没机会呢。” 一场春雨后,万物新替,干枯的枝头吐了些嫩芽出来。 深宫稍稍拭去凛冬的严寒与冷酷,清寒之间多了一丝和煦与娇柔。 宛若美人初展的细眉泛着春光里的娇媚,伸出脂玉一般的白色小臂拂了拂春风,留下一地的温柔与缱绻。 江云娆爱极了这样的舒爽日子,她站在瑶华殿后院的那棵樱花树下慢慢做着糕点,心情倒也乐乐呵呵。 她想着,无论命运给予她如何的安排,她都要平静且欢乐的走下去。 晚膳前,是天元宫裴琰身边的首席太监福康公公亲自来接的,客客气气的伸手将东西接了过去。 江云娆道:“让花吟拿着吧,怎好劳烦福康公公?” 福康公公已经从花吟手上将东西接了过去,面含笑意的道: “娘娘待人一向客气,但咱们做奴才不能没眼力见啊。” 一路上,福康公公的话好似多了起来。 “慎嫔娘娘是不知道,皇上有了您这药食同源的中药奶茶与中药糕点, 近来太医院都没送药来了,皇上也没日日按着自己的太阳穴皱眉头了。 足以见得娘娘您心灵手巧,帮皇上解决了一大麻烦。” 江云娆点点头:“那便是最好的了。” 福康公公又道: “咱们那位皇上,年少登基,身边总是缺个可心的人陪伴。 时而坐在龙椅上看折子看久了,身体也是有劳损的。娘娘别看着皇上沉默寡言,其实心底是空的。” 心底是空的? 这话怎么理解呢,江云娆一时有没有理解到。 福康公公:“皇上总归还是不容易的,帝位至高至重,时时刻刻都觉自己十面埋伏。” 江云娆也尖着耳朵听着: “我能理解皇上的。 站在顶峰的人,是没有靠背的,周边都是悬崖,时时刻刻都没有安全感。” 所以他少说不说,没有情绪,旁的人就猜不到他的软肋他的喜好。 故而世人都说,帝王无情,便是对江山有益。 福康公公抬起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多看了江云娆一眼: “娘娘当真是聪慧过人,后宫里的娘娘少有您这般见识的。 娘娘将来的路还长着呢,一定能够越走越宽。” 但福康自己也感受得出来,江云娆是无心争宠的,更像是得过且过的样子。 旁的宫里的娘娘若有如此接近皇帝的机会,那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最容易争宠成功的人,却最不在意这份宠爱。 她坐在裴琰的御辇上,身子往右边斜了斜:“福康公公,我能问一个很冒犯的问题吗?” 福康公公:“娘娘请问,娘娘问什么都不会冒犯。” 江云娆道:“从前先帝的嫔妃们现在都去哪儿了?” 她似乎开始想自己将来会是怎么样的了,裴琰如果有朝一日不在这个世界了的话,那自己会去哪里? 福康公公答: “为先帝爷生下皇子公主的嫔妃要么在行宫住着,要么就在宫里偏僻的宫殿寡居。 那些与先帝爷没有皇嗣的嫔妃们,就过得不大好了。” 江云娆心口一紧:“怎么个不好法?” 福康公公道:“有些是赐死,有些是去了帝陵做代发修行的尼姑,还有些是疯了,就被关在冷宫里。” 江云娆:“……” “娘娘莫忧心,娘娘与皇上都还年轻呢。” 江云娆一手支着脑袋,人都不好了。 意思是如果裴琰以后嘎了的话,在没有皇嗣的情况下,那自己的晚年生活简直悲惨得不要更悲惨。 但是自己现在还不想生孩子,况且皇后也不让自己生孩子。 完了完了,自己存那么多钱是为了什么啊,不就是为了以后还有机会出去过好日子的吗? 入宫的时候也没问问这个大周朝后宫的规矩,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要当尼姑啊这,以后红烧肉都吃不成了。 江云娆瞬间破防,丧气的走入了天元宫的偏殿。 第六十章 朕要看你的表现 她的脑子里,此刻满是对自己中年晚年生活的无边担忧。 好像除了当太后的日子会过得好一点之外,其余的人连普通人的生活都比不上。 自己辛辛苦苦在皇帝身边上这么多年班,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落得个如此下场,真是大破防。 裴琰看了她一眼:“你那脑子又在琢磨个什么?” 江云娆嘟嘟囔囔的道:“臣妾在想,臣妾五十岁的时候会在哪里?” 按照皇帝大概率都活不长的说法,她五十岁的时候,裴琰也就五十七岁了,也不小了。 裴琰靠在膳厅那张檀木桌椅的椅背上,语声极淡: “朕若在,你便还在瑶华殿里,朕若不在了,你便在朕的陵寝里。” 江云娆一整个人无语住,将饭碗默默放下: “那个……咱大周朝还有殉葬的先例啊?” 裴琰:“有。” 江云娆:“6。” …… 裴琰漆黑的瞳孔覆上一层淡淡疑云:“你怎么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来了?” 江云娆抿了抿唇:“春天来了嘛,伤春悲秋。” 这下好了,尼姑都做不成了,生命都开始倒计时了,要去裴琰的帝陵做一具女尸。 裴琰用勺子勾了勾瓷碗里的汤:“若朕真有一日驾崩了,慎嫔一个人时,又想去过什么样的日子。” 这话一出,江云娆倒是没什么,她觉得这是和裴琰一起吃饭时的闲话家常,但整个膳厅的奴才全都跪了下去。 她看着这画面有些不对,连忙站起了身就要跪下去:“臣妾知罪,臣妾不该妄言!” 裴琰扶住了她的手臂,并未直接跪了下去。 旁边伺候的福康公公揪着眉眼:“皇上大好年华,当慎言呐!” 裴琰下巴扬了扬:“无妨,膳时戏言罢了。” 江云娆的小心脏跳得咚咚咚的,她觉得自己骨子里还是现代人,有些时候说话会不经意的把裴琰当作男人,而不是皇帝。 但这样真的太容易说错话了,一不小心就是死罪。 可自己感觉得出来,裴琰方才是在试探她。 她缓缓抬眸看了裴琰的深不见底的眼睛一眼,那双漆黑透着满满深沉与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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