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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的后宫里有那样多的女子,每三年又会有一次选秀,她这朵娇艳明媚的花终将被遗忘在宫墙的一角。 与其患得患失,不如摆烂当个咸鱼,把皇帝当个发银子的工具人,挺好。 芝兰姑姑叹了口气:“奴婢的前任主子要是有才人这般玲珑剔透心,此生怕也不会走入那般穷巷。” 她后又问道:“那才人准备如何应对?” 江云娆卧在美人榻上,垂眸思索了好一阵子: “引皇上生气的不是我父亲反对新政,应是联合御史台,拉帮结派形成一股势力后才将皇上引得发怒的。 皇上登基不久,根基尚上不算稳,他能允许有人反对新政,但绝不允许有人联合一起反对他,这像极了……逼宫。” 帝王的权势一旦遭到了挑衅,那便是要引得猜忌与重罚的。 “芝兰姑姑先下去歇息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芝兰听见江云娆这话,心便落了下去。 从前她总觉得江云娆又懒又不靠谱,但今日见她与赵舒盈的对战与隐忍,又见她对朝事、对帝王心理的分析, 她便觉得江云娆此人并不是自己寻常日子看见的那样浅薄。 天元宫。 裴琰照旧自己的上朝议政,下朝批复奏折,日子如常,没有一点水花,做着一位帝王该做的事情。 当三宫六院的灯烛都已经熄灭后,唯有天元宫这一处,依旧明亮至深夜。 裴琰早已习惯孤独一人,寂静的端坐在御案上,手里拿着号令天下的朱砂笔写写画画。 这几日他忙着新政之事,也不曾入后宫,福康公公在一边看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皇上,您晚上要去哪位娘娘宫里呀,奴才先去传话让贵人备下。” 裴琰不曾抬首,只是淡声道:“去看皇后。” 福康公公心领神会,初一十五,这是惯例:“皇后娘娘有孕,心绪老是不安,想必见了皇上定会开怀。” 御辇快要行至凤仪宫时,有个小宫女蹦蹦跳跳的从前方行来,像一只小兔子,那背影还有点像一人。 裴琰细长的丹凤眼微眯,深邃的瞳孔点映解读不出来的光,一只小兔子,他脑海里闪过江云娆那日蹦蹦跳跳不讲规矩走路的样子。 福康公公吼道:“大胆小宫女,皇上在此也这般无状!” 小宫女被吓得抖如筛糠,连忙扑倒在地上。 裴琰摆了摆手:“罢了,由她去。” “江家送入宫的那位被降了位份,可在后宫生事?”半月过去,裴琰突然问起了江云娆,没来由的。 福康公公回:“慎才人半月来不曾出瑶华殿,就是托人不停的往宫外送信,宫外又有不少的信笺送往瑶华殿。” 裴琰声色骤冷:“这是前朝准备联合后宫共同商议对付朕的法子了吗。” 他就知道,江归鸿在前朝使不上力,就让自己的女儿在后宫想法子了。 福康公公双手揣在袖口里,颤巍巍的试探问: “那奴才要去将慎才人与江府通信的信笺给搜来吗,还是说,去警告江才人不让后宫与前朝再有联系?” 福康公公只能在心底惋惜,慎才人这跟头才跌得大咯。 裴琰修长如竹的手指在御辇的椅托上叩了叩,俊容上浮现一层冰冷霜雪:“调头,去瑶华殿。” 瑶华殿内,江云娆正坐在与青玉案前拿着毛笔认认真真的写着书信,时不时的还咬一咬笔头,百花羊绒地毯上到处都是散落在地揉成团的纸页。 一头云鬓松散下来垂在双肩,清婉姣好的面容多了一丝慵懒,随意披了一件浅杏色丝绒外裳。 看得出来,是多日不曾出殿门的闲散样子。 四下里的宫婢太监都在外面候着,都被她赶到屋子外立着。 周遭的下人见了裴琰正要行礼,他嘘了一声,摆了摆手,众人速速退了下去。 回眸时,脚跟前正好有一封信摆在地上,封面上写着:家父亲启。 裴琰弯下腰身去捡,江云娆突然抬头发现了他,连忙从青玉案旁跑到了他面前,先一步抢过书信: “不能看不能看!” 裴琰直起身子,帝王威势的样子压迫感十足:“拿来。” 江云娆跪坐在地上,将书信抱在怀里,嘟着嘴:“臣妾不。” 裴琰横了眉眼:“慎才人,你胆子大得很呐。” 江云娆看得出来裴琰在生气,她将书信藏在自己身后: “这是臣妾给家里人写的体己话,用的不是什么书面语言,皇上还是别看了,潦草难看又无营养。” 裴琰蹲下身子凑拢了她,伸手从她背后将书信夺了过来,江云娆依旧不肯松手,眼泪巴巴的把他给望着。 第十四章 臣妾不讲道理,只站在皇上这边 “松手。”裴琰语声冷冷。 江云娆不得以松了手,紧张的看着他:“真的别看啊皇上,臣妾没写什么!” 裴琰不疾不徐的将书信展开看了起来,他长眸微眯,脸上神色复杂起来:“你写的?” 江云娆抿唇,这不是废话吗,难道还有别人? “是臣妾写的。”她依旧坐在地上,语声委屈的说着。 裴琰坐在江云娆方才坐的位置上,端倪着她:“起来,到朕面前来说,为什么给你的父亲写这些?” 江云娆扶着自己的膝盖,艰难的走到青玉案旁,低着头:“没有为什么,就是单纯的想给皇上出出气。” 裴琰锋利的眉骨微抬,身子向后靠了靠:“朕贵为帝王,天下之主,还用着你来给朕出气?” 江云娆:“正因为皇上是天下之主,处在这天底下最高的地方,旁人都以为皇上不需要人给您出气,所以更无人给皇上出气说话了。 臣妾自不量力,又对朝事不懂,但臣妾只觉得父亲这次站队站错了,没帮着自家人,是该骂。” 江云娆写给自己父亲江归鸿的书信里,没有讲什么大道理,也没对朝局有所分析, 而是怒气冲冲的对江归鸿说,自家女婿都不帮,还要拉着外人一起当着其余外人的面给自家女婿难堪。 她生气得很,懂不懂什么叫做自家人啊? 裴琰又从青玉案上拿起了另外一封书信,面色带有一丝疑惑:“断绝关系?” 江云娆噘着嘴点了点头: “老头子在书信里跟臣妾犟嘴来着……臣妾气不过,就说断绝关系了。 不过这书信还没送出去,因为还没写完,晚点时候就送出宫去,气死他。” 裴琰将书信放下:“你父亲联合整个御史台反对新政,他说得有些地方也不无道理。” 江云娆眼睛迅速的扫了一下裴琰的脸,她心底清楚得很,裴琰这话是在试探她,更是试探江家此刻的态度。 “什么道理? 臣妾才不管什么道理,况且也听不懂那么多的大道理。 衙门才讲道理,臣妾是在皇上的身边,自然是要帮着皇上讲话的。”她莹润圆圆的乌眸痴痴的望着裴琰,眸底带着些委屈,但也有肯定的意味。 裴琰眸光沉了沉:“花言巧语。” 江云娆从青玉案的对面绕了半圈,走到裴琰的身边来靠他近一些: “好吧好吧,皇上说这是花言巧语那臣妾也没办法。反正臣妾也把家里给得罪完了,现下没人管没人依靠也全当自己活该。” 裴琰:“你父亲就没对你说说其他的?” 他心底笃定,江家人在朝堂上手段那般多,都与后宫互通书信了,岂会没有旁的话语让江云娆代为转达? 江云娆摇摇头:“父亲说朝堂的事儿让臣妾别管,臣妾说,是不管,但无论何时何地父亲都应该帮着自家人。 即便是在国策上与皇上的想法有所出入,也应该私下里说,哪儿能联合外人公然在朝堂上给皇上难堪,换做旁的人也会生气嘛。 臣妾小时候做错了事,母亲从不会当着亲戚的面骂臣妾,都是私下揪臣妾的耳朵。” 关于新政一事,江云娆是一字未提。 裴琰深邃的丹凤眼深不见底,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江云娆继续在那边说: “隔壁万贵人的父亲就是御史台的,臣妾也让她站队了,万贵人也写了书信骂万大人。 皇上你放心,老头子在朝堂上给您难堪,臣妾也在家里给老头子难堪!” 裴琰忽而笑了出来,惊若天人的帝王容颜极少有喜怒神色,今日居然笑了出来。 本是怀着一肚子怒火踏入瑶华殿,可两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这火压根没燃得起来。 裴琰淡声道:“幼稚。” 江云娆微眯乌眸也跟着笑了一下:“不管事情最后如何,总得把这口气给皇上出了。俗话说得好,不争馒头争口气。” 裴琰敛了笑意,又恢复平静:“降了位份还想着给朕说话,你心底就没气?” 江云娆叹了口气:“唉,臣妾心底不是气啊,是委屈。手心手背都是肉,臣妾能怎么办嘛,又干不出来什么厉害手段的事。 皇上的新政臣妾也不懂,臣妾脑子想不了那么多,只是想着随便怎么都应该跟皇上站在一起。” 裴琰:“好一个手心手背都是肉。” 江云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好吧好吧,臣妾又说错话了,皇上再怎么也是一块龙肉,臣妾的顶多叫做泡泡肉,不一样的……” 裴琰斜睨她一眼,眼底的怒意早已消失不见。 只是江云娆说的那些话,令他心底觉得有些怪怪的。 在他这一生漫长缓慢,又孤寂黑暗的帝王路上,从来都是他高高在上掌控人的生死,他是不需要任何人为他出头的。 裴琰端起青玉案上的茶盏,那是江云娆喝了一半剩下的,他没在意,小啄了一口后道: “你断绝关系这封书信继续写完,朕倒是想看看你跟你父亲的对战后续。” 江云娆手指卷了卷自己的头发,笑道:“那臣妾收到信看也不看,第一时间拿来给皇上分享!” 说完便离开了,江云娆心底也打起鼓来,裴琰此人话语极少,表情也极少,有时候自己也猜不到个什么。 福康公公踏出瑶华殿的时候,不由得回身看了一眼,奇了怪了,今日本都是要打入冷宫的戏码了,怎还让皇上气消了走了出来。 他不清楚慎才人到底跟皇帝说了什么,好奇得很。 裴琰一行离去后,芝兰姑姑头一个入了江云娆的书房:“才人,如何了?” 江云娆摇摇头:“不知道呀,但皇上说让我继续写断绝关系的家书,那我就好好写,今晚趁着宫门落锁前便送出去。” 在江云娆的书信里,主打感情,不说道理。 她觉得裴琰这样的人,白日在前朝听大臣讲道理,到了后宫还要听嫔妃讲道理,那岂不得烦死? 况且在新政这件事上,双方都有自己的道理,心思都不是坏的,只是处理事情与沟通时出现了差错,才会引得帝王之怒。 芝兰姑姑点点头:“好,奴婢就在一边候着,才人先写吧。” 江云娆又道:“其实我旁的没什么心思,就是想让皇上与父亲以后能好好说话,把这些误会给解除了,别一个钉子一个眼的。 再说了,他们一吵吵,遭殃的可是我,真是气死!” 芝兰黄昏前将书信送出了宫,不过两三日,江归鸿便有了书信送入后宫。 江云娆亲自去了宫门处等,拿到书信后步伐极快又欢脱的去了天元宫,第一时间拿去给裴琰看她的断绝关系后续的家书。 第十五章 虽有宠妃,却无爱人 江云娆披着兔毛披风,葱白玉指上拿着那封家书直奔天元宫,可到了天元宫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福康公公连忙出来解释:“娘娘恕罪,天元宫乃皇上批阅奏章与面见朝臣重地,皇上通常不喜后宫的娘娘来天元宫的。” 江云娆眼珠子转了转,不是吧裴琰,老娘大老远过来找你,给你第一时间吃瓜,你居然将老娘拦在外边,真是无语啊家人们。 她忍了忍自己的脾气,一半幽怨一半调侃的说: “唉,皇上前几日自己说的要第一时间看我这断绝关系家书的后续的,人家第一时间到手了,连封条都没撕就给皇上送来等着一起看。 没想到啊,居然连门都不让人进。伤心……” 福康公公勾着腰,慎才人此人他倒是也不讨厌的,有时候自己也会卖娘娘们一个薄面,万一呢,万一往后真的飞上枝头,说不定还念着他的好儿。 “这样吧,烦请慎才人再等等,老奴去瞧瞧皇上现在的脸色。” 江云娆点点头:“辛苦福康公公了。” 福康公公转身入了天元宫,剩下江云娆立在寒风里等着,这风啊呼呼的吹着,她冷得不得了。 奈何出来得久了,手里的小手炉已经凉了,她站在那里直搓手,在心底大骂裴琰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狗男人。 有人朝着她递上了一个小手炉,江云娆忽的转身,看装扮,应当是裴琰的臣子,从官袍上来看这职位还不低。 头戴白玉冠,身着紫袍,佩的居然是金鱼袋,她父亲在朝中混了大半辈子都还是个银鱼袋呢。 想必此人品级应该在三品或三品之上,年纪轻轻就已经紫袍冠带位极人臣了。 鹤兰因伸手递着小手炉,见着江云娆半天不接,便道:“臣鹤兰因,正要去面见皇上,殿内暖和,这小手炉就给需要的人吧。” 天元宫外此刻飘来漫天白雪,整座朱红宫城,举目四望早已是银装素裹,隐隐间红白相映。 这雪花被清冽寒风一卷,那晶莹洁白的雪花便飘到了鹤兰因紫色衣袍的肩头上,也落到了江云娆墨黑缎光的云鬓边。 江云娆缓缓抬眸,才见鹤兰因此人眉目如画,俊秀轮廓里透出温润儒雅。 一双眼睛透亮温和,天地间的熠熠白雪似成他背后的底色,他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玉冠仙人。 看帅哥是她的天性,顿了顿才回神:“好呀,那我不客气了。” 江云娆才不客气,这么冷的天,有人送小手炉简直太好了。 鹤兰因微微一笑:“臣先告退。” 芝兰在后边提醒道:“才人,这前朝重臣毕竟也是男子,您是皇上的嫔妃,这样不太好。让旁人看了去,传到皇上耳朵里更不好。” 江云娆紧紧抱住小手炉:“可我冷啊,谁给我小手炉我都会接着,可不管是男是女。” 旁人只在乎身份,她只在乎自己舒不舒服,毕竟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再说了,宫规也没有哪条规矩说不能借用一下别人的小手炉。 芝兰:“……” 江云娆抱着温暖的小手炉心情稍微好了点,问道:“方才那紫袍冠带的大臣是谁呀,怎瞧着他来天元宫都不需打招呼的?” 芝兰解释道:“此人名唤鹤兰因,是大周的中书令,年仅二十五岁便已至三品高官之位,位极人臣。 他呀,身上的故事可不少,唯一值得提的便是他与皇上相识于微时,皇上能够登基,他也当居首功。” 江云娆虚了虚眸:“哦,那皇上待他肯定是不一般的,这可是打辅助之王啊。” 鹤兰因年少便才华冠绝,在院试、乡试都是榜一,在家乡也是出了名的大才子。 本以为会试殿试也是稳了的事情,但却在会试被意外刷了下来,落到了榜七十七名。 那时候裴琰是夺嫡毫无希望的三皇子,正好碰见了愤然跳江自尽的鹤兰因。 至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江云娆站着都有些吃力了,毕竟自己这膝盖也没好全:“那要不咱们回吧,鹤大人才刚刚进去,我要是继续等,那不得吹成冷冻干尸……” 芝兰:“才人慎言,慎言呐。” 天元宫里,裴琰从龙台上走了下来,一手搭在鹤兰因肩上说事儿。 福康公公正想走上去说两句话,但瞧着鹤大人这身份在这里了,又是刚刚才到,这时候去说好似也不恰当,可慎才人还在外面候着呢,一时有些为难。 鹤兰因举着白子落在棋盘上:“皇上将后宫里的娘娘唤来,也不让人家进来,就在风雪里吹着,很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鹤兰因知道裴琰对后宫嫔妃向来是没什么情意的,大多都是他作为帝王牵制与平衡前朝与后宫的工具罢了。 所谓宠爱,不过是对前朝权势的一个回应,所以无宠,也是对前朝权势的一个态度。 登基两年,裴琰虽有宠妃,却无爱人。 他时常嘲笑裴琰虽然是坐拥天下的帝王,却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 裴琰:“朕一向不喜嫔妃来天元宫,也不喜嫔妃参与朕过多的生活,这你知道。” 鹤兰因勾着身子看着棋盘,手开始捡吃掉的黑子,扬眉:“皇上这孤家寡人还得继续做下去。” 裴琰反向嘲讽:“位极人臣的中书令大人与朕何尝不是一样,朕赐下你的豪华大府邸如今连个女主人都没有,你也是寡着的。” 鹤兰因落下一子:“罢了,臣还要回去相看一位媒婆介绍的贵女,得走了。” 他也才来不久便要离开了,起身的时候道:“皇上还是让那小妃子进来吧,风雪下得有些大了,真是个冷心冷情的皇帝。” 鹤兰因与裴琰说话向来这般随便,如自家弟一般。 且鹤兰因的的确确也在国事上对裴琰助益不少,裴琰对他也是极为看重,他年纪轻轻位极人臣也是有原因的。 裴琰也不知外面候着的是谁,不是宁如鸢就是赵舒盈,或者是其他人。 福康公公在一边应了一句:“是瑶华殿的慎才人。” 鹤兰因这才知道方才站在殿门前跺脚搓手的人叫做慎才人,若是换了其他嫔妃,再是寒冷的天,只怕也不敢表现自己冷,只能规规矩矩的站着。 鹤兰因跨出天元宫殿门时,江云娆正好得了准许从殿门外跨进来,二人擦肩而过。 第十六章 裴琰一定是误会了 要不是福康公公派了小太监出来得快,她真就走了。 下次,她绝不会上赶着来。 提了裙摆跨入天元宫,却发现裴琰并没有在正殿,而是在偏殿。 此刻的裴琰正伸着手在火盆上靠着,肩上的狐毛领子是黑色的,趁得他俊容更加英挺清冽了。 江云娆眯了眯眼,裴琰也就这张脸了。走近行了一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裴琰冷漠的问:“天元宫嫔妃不得擅入,你来做什么?” 江云娆挥了挥手里的书信: “不是皇上说的要看臣妾与家中的对战后续吗,臣妾收到消息就亲自去宫门前取的,然后第一时间就给皇上送来了,封条都没拆。” 裴琰:“拿过来吧。” 江云娆笑嘻嘻的凑了过去挨着他,将书信递给裴琰:“咱们一起看,臣妾都不知道后续呢。” 裴琰将封条拆下扔在火炉里,修长的手指极为好看,慢慢将纸张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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