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信,以沈小郎君的奸猾,定能听出他的未尽之语―― 这或许就是他们二人之间的默契。 沈棠:“……” 这问题问她也莫得用。 她要是有保底,拥有身体主人的记忆,还需要赖在祈善身边旁敲侧击了解情况? “元良以为我是谁呢?” 沈棠用了个万金油的打机锋话术。 踢皮球装深沉么,她也会! 谁知她说完,祈善这边就沉默下来,眼神复杂得她无法看透,倏地叹道:“我以为……是了,沈,你姓沈!” 他不知想到什么,表情豁然开朗! 沈棠一头雾水,脑门亮起三个问号,面上却不能输:“我姓沈,元良不早知道了?文心可不会骗人的,除非我有元良伪装的本事。” 不过―― 她姓沈咋了? 下一句,祈善就把她无语到了。 “如此说来,小郎君是‘龚骋’?” 沈棠:“……” 龚骋又是谁??? 她突然很想知道,祈善又脑补了什么。 祈善兀自说着,视线紧紧锁定沈棠,说起了一桩绯闻:“辛国国主好女色,待女子极为薄情,或许是报应,多年来膝下仅有王姬一女,可他对王姬的喜爱却远不如对龚氏嫡子龚骋的喜爱。曾有好事者向他提议让龚骋成为王姬夫婿,却被国主严厉呵斥,还遭了贬斥……于是,坊间就有传闻……” 沈棠自动补全:“你的意思是――辛国国主给龚氏家主脑袋上种了草原?不是,我的意思是睡了龚氏家主的老婆?” 龚骋是辛国国主的崽??? 龚氏族长当了多年绿王八??? 等等―― 沈棠倏地愣了一下,好半晌反应过来。 看看自己的文心又看看眼睛写满“我已经看穿你秘密”的祈善,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她有些哆嗦地问:“辛国王室姓氏是……” 祈善道:“沈。” ------题外话------ 祈元良的脑洞很大,但真相嘛…… 021:王者荣耀,妙笔计划 终于上线啦 退下,让朕来 非常荣幸能参加这次活动,尽管中途经历了痛苦的大纲七杀,正文阶段几经修改,从年初到年中,但最后还是顺利完稿了,真要感谢编辑大大们的不离不弃。 个人感觉剧情完整度还是比较高的,也希望喜爱王者,喜爱英雄公孙离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支持一下(*?��?*) 大家可以在王者荣耀妙笔计划这个账号下的《王者时代:英雄书卷》看到,应该差不多两天就能更新完结吧。 ------题外话------ (#^.^#)今天更新趁早 022:下毒 退下,让朕来 辛国王室姓沈? 沈棠忍下吐血的冲动,勉强扯着嘴角:“虽然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你真的想多了。” 祈善道:“在下想多了?” 沈棠用力点头:“对,你想多了。” 她这个“沈”跟辛国王室没一文钱干系! 真的真的真的只是巧合! 再者―― “元良不觉得荒诞?如果我真是你猜测的身份,又怎会是如今这幅光景……” 倘若沈棠不是当事人,她还真就信了――从逻辑上来说祈善的猜测可能性大,但问题猜测成立有个大前提,这具身体得是个小哥儿,而沈棠确信自己身体没长出陌生“瘤子”。 她!是!货!真!价!实!的!妹!子! “不说别的,押解发配犯人的官差就不会轻易放过我,同行的龚氏族人也不会视我如无物……”因此这具身体不可能是他口中的龚骋,更不可能是辛国国主留在龚氏的私生子。 即便是真的,沈棠能承认? 亡国王姬/王子,焉有活路? 祈善闻言沉思。 只是表面上平静不显,沈棠也难以窥探他内心真实想法――究竟是被她说服了,还是固执己见他自己的脑洞。 “在下明白了。” 沈棠:“……” 大兄弟,你又明白什么了? 此刻她有种给祈善天灵盖开洞的冲动。 “去,给水囊全部灌满茶,小爷几个赶时间。” “还有爷的……” “这里也有……” 茶肆外响起士兵们的吆喝声。 因为押送路线偏僻,再加上天气太热,水囊早就空了。他们笑着将水囊砸老板脸上,老板忍了又忍,顶着被扇破皮红肿的脸,露出一抹难看的笑,低头弯腰将水囊捡起来揣在怀中,卑微道:“是是是,这就去――” 担心的余光仍落在妻子身上。 有个士兵见他磨磨唧唧,一脚踹他臀上,催促道:“磨叽什么?还不快去!” 老板一个踉跄,差点儿一头栽地上,被士兵拉住的老板娘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挣扎。 夫妻二人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反抗的表情取悦了士兵,嚣张的笑声伴随着老板娘恐惧啜泣传入每个茶客耳中。众人愤然,敢怒不敢言,连沈棠也口中默念“忍一时海阔天空”。 念到第三遍的时候不念了。 “淦,去他娘的海阔天空!” 清晰听到沈棠骂脏话的祈善:“……” 没想到沈小郎君看着斯文贵气,匪气还挺重,这样的脏话也就市井流氓、不讲究的莽夫会说。见沈棠站起身,他问:“沈小郎君这是要去打抱不平?” 沈棠:“我又不傻。” 替人出头也要讲究策略,正面出手不现实,但不代表不能来阴的。沈棠撸起袖子,调整单纯无害的表情,去帮老板的忙。 老板受宠若惊,急忙拒绝。 “小郎君使不得……” 沈棠:“有什么使不得的?近百个水囊,装到什么时候?我看这间茶肆就你们夫妻二人,担心你忙不过来又被刁难,趁早忙完了将他们打发掉,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老板听后眼眶一热。 哽咽道:“多、多谢……” 夫妻二人被刁难,那种孤立无助又绝望的感觉只有自己清楚,他们也知道茶客没义务帮忙。谁不知道庚国士兵有多嚣张?烧杀劫掠,杀人取乐,无恶不作,谁都怕死。 期间也有士兵过来查看,视线几次扫过缩在角落闷头干活的沈棠身上。因着年纪不大,干活利索,背影瘦小,被误以为是茶馆小厮。盯了会儿,感觉没什么问题又出去了。 二人合力忙碌一刻钟,直到额头冒出热汗才装完所有水囊,完工交差。 祈善好奇:“你做了什么?” 沈棠呷了一口茶,连眉宇都写着“心情愉悦”四个字:“待会儿,元良就知道了。” 祈善挑眉,猜测:“投毒?” “猜得真准。” “你何来的毒?” 话音落下,祈善倏地想到什么。 又问:“言灵?” 沈棠笑应:“对。” 祈善深吸一口气:“哪一句?” 或者说,又“糟蹋”、“颠覆”哪句言灵? 沈棠一派神秘,慢悠悠地吟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 祈善皱眉:“这句言灵?” 与先前那句“周原����,堇荼如饴”一样,都是没人用过的,或者说被人判定没有言灵研究的价值。仅从字面意思理解,毒应该是蛇毒和黄蜂针毒。 “嗯,我怕毒不死人,又加了一味药。元良不妨猜一猜,是哪一味药?” 祈善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沈棠口中哪味药,肯定也在他抄录的言灵卷轴之中,能被称之为药的只有…… 他不假思索:“马钱子?” “猜对了。” 可惜没奖励。 马钱子陌生,但要说鼎鼎有名的“牵机药”就懂了。 祈善:“……” 望向沈棠的眼神越发复杂―― 这位沈小郎君的“诸侯之道”,不仅与“农事”有关,能沃土,还能无中生有药材? 沈棠见他表情古怪,以为他不赞同。 “元良是不屑此道?” 君子磊落,未必看得惯下毒手段。 祈善摇头:“不是,用什么手段谋杀这些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他先前游历,途径不少落败郡县,这些地方被强迫怀孕或是染上重病的妇女意外得多,家家户户都有白事,断肢残骸遍地可见。端看那些士兵刚才的作风,他们手上能干净? 若是死了也是该死。 只是―― “你加这么多进去,真以为别人尝不出来?”一尝味道不对就吐出来了。 沈棠笑道:“白水能,可他们装的是茶水,味道有异,也只会以为是天热缘故。” 祈善:“……” 二人聊天功夫,百余士兵已经整装离开。他们占了这么多便宜只丢给茶肆老板三个铜板,还是往人脸上扔的。偏偏老板还得忍气吞声,端着笑脸,嘴上谢赏。 见队伍没影儿了,沈棠起身伸了个懒腰:“元良,走了,看热乎的好戏去。” 沈棠牵出摩托,翻身骑上骡子。 祈善依旧步行。 二人不紧不慢地尾随,沈棠倏地道:“元良,投毒暗杀庚国士兵,这可是大罪。” “既知是罪你还去做?” 沈棠浑不在意:“虱子多了不愁!我一个离死仅有半步之遥的逃犯,多活一天都是赚,身上再添一桩罪,怕什么?倒是元良,你还跟着,是不怕惹祸上身?” 祈善掀了掀眼皮,淡声道:“在下也说过,吾并非良善之人。” 名字嘛,缺什么补什么。 若是盛世―― 看着骑在白色骡子上笑得开心的沈小郎君,祈善暗叹――那恐怕是最有利于天下的“诸侯之道”了。 可惜,生不逢时。 023:田师 退下,让朕来 “我有一匹小摩托啊,从来也不骑……” 沈棠骑在摩托背上一点儿不老实,时而引颈高歌,时而摘叶飞花。伴随着“叮铃叮铃”的铃铛声,荒腔走板的调子跟着附和,歌唱者偶尔忘词就哼哼两声代替。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祈善终于忍无可忍:“沈小郎君,你这君子六艺中的‘乐’跟谁学的?” 简直是误人子弟。 “不好听吗?” 沈棠问得诚恳。 尽管记忆不多,但她隐约记得自己应该是个歌霸,拿起话筒唱歌能倾倒一片那种。会唱歌,能画画,人类高质量女性代表。 (*?��?*) 祈善一言难尽地看着沈棠。 后者眼神坦荡且自信,很明显,人家不仅不觉得自己唱歌有问题,还觉得他审美有问题。祈善想不出她哪儿来的自信,道:“有句言灵很应景――岂无山歌与村笛。” 沈棠疑惑:“什么?” 祈善忍笑道:“呕哑嘲哳难为听。” 沈棠:“……” 她拳头硬了! “元良能安然长这么大,全凭运气吧?” 好好一个人,偏偏长了一张嘴! “自然是凭实力。” 沈棠:“……” 见她表情管理失控,五官扭曲位移,祈善开怀大笑:“沈小郎君莫着急,你还年轻,慢慢学还有得救。”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祈善抬头看了太阳,这会儿正是一天日头最毒辣的时候。莫说押送犯人赶路,即便是啥也不做只是干站着,汗水也会抑制不住地溢出来,打湿内衫。 “要不要加快脚程?” 沈棠道:“靠太近怕被发现。” 祈善:“以那些士兵懒散懈怠的毛病,这么大的烈阳哪里肯继续赶路?多半会寻个阴凉地儿歇歇脚,喝茶解暑。沈小郎君往茶水下这么多料,在下怕去晚了看不到好戏。” “元良此话有理,那我先行一步,看热乎戏,你不肯骑骡子就慢慢用两条腿走吧。” 沈棠一鞭子抽摩托屁股。 摩托吃痛,撒腿狂奔。 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一个小点,面对沈棠幼稚的“挑衅”,祈善只是笑笑,似乎不在意,但紧跟着口中吟道:“追风蹑景。” 奋翅则能凌厉玄霄,骋足则能追风蹑景。 身形微晃,只留残影,仿佛踩着风,每迈一步都是三丈余开外,神情从容,姿态轻松。 沈棠:“???” 祈善从她身边掠过带起一场微风,再眨眼,人影已经跑到几十丈外。 沈棠:“!!!” 呼叫裁判,这里有人开挂作弊!!! 她终究还是吃了言灵经验不足的亏,骑着四条腿的摩托还是没跑过两条腿的祈善。 日头热辣,押解囚车的士兵被晒得受不了,钻到树冠茂密的小林歇息。他们三三两两聚在阴凉处,几辆囚车则随意暴露在阳光下。囚车上的犯人,不是被晒得中暑,面色青白,浑身虚软无力,便是带着严重的鞭伤。 又以那位御史中丞伤势最严重。 累、困、饿、渴,嗓子眼儿冒烟,御史中丞甚至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 为了折磨犯人,士兵无所不用其极,这几辆押解他们的囚车就是根据他们身高特别定制的。有些特别高,犯人只能微微垫着脚尖,脖子和手腕才能舒服;有些特别矮,既不能站直了也不能坐下,只能维持着半蹲的姿势。 不管是哪种都无法安然入眠,几日下来,不抽鞭子也能去了半条命。 御史中丞的囚车就属于特别高的。 他只能努力垫起脚尖才能好好喘上一口气,但维持不了多久足跟又会落下去。 严重的伤势、强烈情绪宣泄、缺水、饥饿、困乏……种种因素加持,令他产生严重幻觉,干裂的唇微动,喃喃:“水、水……水……” 就在他即将晕厥的时候,他的囚车被人踹动,摇晃的幅度让他清醒过来。 “阿爹,醒醒!”御史中丞勉强找回几分理智,扭头看向隔壁囚车的儿子――儿子的囚车是矮款的,有伸腿的空间――他的表情盛满担心与惊讶,道:“阿爹,你看他们。” 他们? 谁? 御史中丞反应慢了几拍。 他循着儿子视线看过去,只见刚刚还在树荫避暑的士兵接二连三出了事儿。或双手抱头打滚,或倒地全身抽搐、或呼吸急促困难、或翻白眼口吐白沫、或牙关紧闭面部痉挛,也有少数反应没这么严重,但也捂着肚子跪在地上,有些更是后庭失守,丑态百出。 经验丰富如御史中丞,瞬间明悟。 第一个念头,这些士兵中毒了! 第二个念头,有人要劫囚! 这一念头让他精神振奋,强烈的求生力量从身体深处迸发,促使他勉强打起精神。 那些士兵则乱作一团。 “水里有毒!” “有、有毒!” “应敌,小心戒备!” 大部分士兵中毒,只剩十来个还没来得及喝水的逃过一劫。他们拔出刀将囚车包围,神色惊慌,宛若惊弓之鸟般戒备每个方向。 几个呼吸过去,周遭风平浪静。 叮铃―― 来了! 众士兵内心响起这一念头。 但奇怪的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人呢?在哪里?” “孝子们,你们是在找我?” 陌生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他们惊吓转身,却见囚车空无一人,仅有一名面颊稚嫩、身量瘦小的持剑少年。少年持剑一扫,雪亮剑锋自眼前划过,双眼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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