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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最后一次见了。 8 出了房间,我拐进客厅。 确实如贺老夫人所说。 陆晚晴和她的儿子,也在。 她正带着陆浩坐在饭桌上,吃着饭。 我只扫了一眼,便转了身,打算上楼。 只是不等我离开。 餐厅内传来的对话。 让我直接崩溃了。 “妈妈,浩浩想吃虾虾,不想吃菜。” “浩浩乖,医生伯伯说你蛋白过敏,暂时不能吃。” “过敏,会怎么样?” “嗯,严重的话,还会生病,病死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妈妈和贺爸爸了哦!” 陆浩不知道小声说了句什么,陆晚晴笑了。 “浩浩不怕,只有吃好多才会死,就像,那个女怪兽的儿子一样。” 她低语:“死了好,那短命鬼死了,没人会跟你抢贺爸爸的爱了,不枉费我那天……” 她突然看到了门口的我,话语顿住,没再说下去。 只是向我勾起唇,微微笑了。 可我的手,却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电光火石间。 我什么,都想明白了。 所有人都觉得那件事,是意外。 贺云洲总指责我,没有容人之心,怪罪无辜的人。 贺母也说,我爱钻牛角尖,揪着往事不放,不肯向前看。 可,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我的直觉,是对的。 “三年前,不是意外,对吗?是你,你是故意的?” 我回过神,就看到了陆晚晴那刺眼的笑。 我彻底失控。 几乎是爆发了全力,拽住她头发,而后一个又一个巴掌扇了下去。 陆晚晴被我压在地上,被打得,惨叫不断。 陆浩见状,冲过来,对我拳打脚踢。 “女怪兽!放开妈妈!坏女人!” 我不管不顾,下手更重了。 只想将这个恶妇,活活打死! 可我没成功。 我被人用力掼了出去,后脑勺着地。 剧痛袭来,眼前一阵发黑。 我艰难睁开眼。 看到的,是贺云洲正搂着陆晚晴,居高临下,觑着我,眼中全然是冷意。 “沈榆,你真是疯了!” 我闭了眼,轻轻吸了口气,缓解脑袋的疼痛。 咧着嘴,笑了。 “心疼了?这次要拿什么赔?” “上一次伤了她,用了我们儿子的命去赔了,这一次,用我的命,够吗,贺总?” 贺云洲的手微不可见的,抖了下,瞳孔也剧烈颤动,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可他的教养,最终也只是让他。 咬着牙,吐出了两个字。 “泼妇!” 9 收到贺云洲出差的消息。 我很快行动起来。 没有人知道。 我并不是孤儿。 半年前,我的亲哥沈越找上我。 他说,我是沈家走失的真千金。 看到那张脸,我吓了一跳。 港城数一数二的大亨,我没理由不认识。 起初我很警惕。 后来,他拿出了许多证据。 我才相信了。 沈家的势力不在北城。 和地头蛇贺家,自然是比不了。 但做一点小事,还是足够的。 我向哥哥借了一批人,使了些手段。 陆晴晚胆子很小。 求助无门之下,她很快就招了。 我抱着录音笔。 又哭又笑。 哭,我居然放任仇人在眼底下活了那么久。 笑的是,至少,如今我还能为我的小宝,做点什么。 贺辰是严重过敏,窒息死的。 在陆晚晴家中。 三年前。 我和贺云洲,再一次因为陆晚晴发生争吵。 那次吵架的原因。 是贺云洲要将贺辰带去,陪着陆晚晴。 只因陆晚晴说,害怕孩子生下来后,养不好孩子,让她死去的丈夫蒙羞。 想提前,拿贺辰练练手。 贺云洲觉得愧对他兄弟,便也依了。 可我怎么能同意? 我的小宝,才七个月大! 没有离开过我一天,晚上,还得听着妈妈唱的催眠曲,才能入睡,我怎么舍得? 可他不顾我的阻拦,将贺辰抱了走。 我追出去,只吃了一车尾灰。 我不知道陆家地址。 只能发了疯般,满城找了一天一夜。 可等我找到人。 小小的儿子已经倒在地上,脸色发紫。 桌上,还有一盆剥完的虾壳。 我几欲崩溃,争执之下,将陆晚晴推下了楼,抱着贺辰往医院冲。 好不容易挂上急诊。 却没想到,中途,所有的医生都被召走了。 通过来来往往的病人的交谈中。 我才知。 贺家太子爷在住院部大发雷霆,要所有当班医生都过去,保住影后陆晚晴的孩子。 我奔上去,求着贺云洲,救救儿子。 可他只是负着手。 “只是过敏,又不会死人,而晚晴肚子里的,可是一条未成形的生命!沈榆,你不要再胡闹!” 怎么不会呢。 如果不会死。 怎么等我好不容易,强行拉着一个医生,跑下去时。 我的辰辰。 已经没了呼吸呀。 为什么,他就死了呢? 那夜,楼上妇产科爆发声声祝贺,恭喜贺家太子爷,保住了孩子。 而我在楼下,抱着七月大的儿子。 枯坐一夜。 头发,都白了。 第二天,我抱着儿子,去了海边。 贺云洲追来,仍是气定闲神的模样。 “晴晚母子平安,别闹了,随我回去。” 我麻木的看他,不理他。 他皱了下眉,转而,逗我怀中的贺辰。 “辰辰,来这边,爸爸抱。” 我没有阻拦他靠近。 a兔5W[兔[A故2R事NT屋ho提Y取>本t文DD~勿K1私WC自^rs搬~运z}p 反而淡笑着,看着他的举动。 下一刻,他看清了。 我怀中,贺辰青白的脸。 我仍记得,当时他的面色,有多可怕,多吓人。 他的眼中,尽是震惊,恐惧,慌乱,难以置信…… 我勾起唇。 “我的辰辰过敏死了,这场赔罪,你满意吗?” 他身形一晃,差点摔倒,更是慌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啊榆,我……我没想到……” 可我,不想听了。 我果断跳海了。 “沈榆!不要!你回来!” 他随之跳下来,拼命将我和儿子,捞了回去。 后来,他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出院后,立刻安排人将陆晴晚送出国。 起初。 他总是紧紧抱着木着脸的我。 眼圈通红。 “这辈子,我都不会让她们回来了,沈榆,你再看看我,好吗?” 再后来。 他摔碎茶杯,冷着声。 “那件事,只是意外,你总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看?沈榆!外面的女人,哪个不比你,对我好?不比你,更喜欢我?” 此刻,我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陆晚晴被带走。 回到房间,头埋在枕头底下,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尽数宣泄。 小宝。 看啊。 妈妈给你,报仇了。 10 晚上,我睡得很沉。 这是几年来。 我第一次入睡,这样快。 床边忽然凹陷。 一个黑影,坐了下来。 我被吓得坐起,刚要呼救。 “是我。” 贺云洲的声音突兀响起。 黑暗中,他沉默盯着我。 显然,已经听说我背着他,将陆晚晴送进去的消息。 也就是说。 他也知道了。 当年,并不是意外。 我裹紧了被子,扯开唇,刺他。 “怎么,贺总,又想来兴师问罪?” 贺云洲沉默了。 许久后,他圈住我,声线嘶哑颤抖。 “阿榆,我们是不是,再回不去了?” 滚烫的泪珠,落入我的颈间。 他,哭了? 那又如何。 太迟了。 我只怔了一秒,就要挣脱。 却被他一双铁臂,抱的更紧。 我没有再动,只是静静望着天花板,轻声地。 “那你这次,能不插手吗?” 身上的人,僵住,好久好久后。 “我会讨公道的,只是……不是现在,阿榆,再等等……” 心里最后一丝期望,破灭。 哪怕到这个时候。 他还是选择了,保着,护着她们。 我早该知道的。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只觉得满脑子,全是贺辰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如小猫一样的哭喊声。 “阿妈,阿爸。” 他还小,不会喊疼。 只会反反复复的喊,爸爸,妈妈。 因为平时他生病,难受了,只要这么喊。 他的爸爸妈妈,马上就会来救他。 我痛苦闭眼,眼泪不争气的掉落。 “贺云洲,那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是我们的儿子!” 贺云洲眉头拧紧,又舒展,好一会后,才道。 “我承诺过死去的兄弟,保他的妻儿十八年,若我食言,如何对得起他……况且,浩浩还小,不能没有母亲,等过几年……” 我不想再听。 胸腔的怒意如困兽般肆意冲撞,我竟生生呕出一口,又一口血。 贺云洲错楞一瞬,面色大变。 “沈榆!你怎么了?深呼吸,听话!” 他抬手,想给我擦血。 我拍开他,尖叫着抓起枕头砸过去。 “你滚啊!滚出去!” 他绷着脸,没动弹,任我打骂着。 好一会后,蓦地起身。 “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谈。” 11 陆晚晴被捞出来那天。 我收拾了行李。 回老宅,取走了贺辰的骨灰盒。 即将走出别墅大门时。 贺云洲回来了,他看到我手中的行李,脚步顿住。 “去哪?” 我没看他。 径直往门外走。 手从身后被攥住,紧跟着,是男人的低吼。 “沈榆!我在叫你,没听到吗?” 我回过头,淡声。 “离婚吧,我什么都不要,只带走贺辰的骨灰,你不吃亏。” “你说什么?” 手腕被掐得生疼,我用力,没抽回。 我索性站着,静静看他。 贺云洲的眼尾瞬间红了,哑了声。 “什么叫,什么都不要了?” 我不说话。 他垂眸,视线在我脸上搜寻。 似乎,想找出一丝不舍。 然而,那是徒劳。 仿若被巨石砸中,他肩膀无力胯下。 “好,你别后悔。” “沈榆,从始至终,你只爱你自己。” 我没有争执。 只抽回手,转了身。 望着近在咫尺的大门。 我心下轻松,不由加快了脚步。 快了,跨过去。 那,就是我的新生。 然后不等我走出,后脑勺一痛。 昏过去之前,我听见有人交谈。 “贺总,太太的头好像……出血了。” “立刻叫医生!” “是。” 12 我醒过来,头疼得厉害。 环顾了一圈,熟悉的环境在提醒我。 我还在原来的那个家,那个房间。 我捂着头坐起。 啪一下,灯开了。 “醒了?” 贺云洲端着粥进来,在我旁边坐下。 我冷眼看着他仔细的吹凉,随后将粥递到我嘴边。 “小乖,你最喜欢的牛肉粥,吃点?” 他语气宠溺,温柔。 我心一颤。 仿若回到了初初结婚时,那样。 我恍了下神。 视线,对上他含笑的眉眼。 我收回视线,冷着脸抬手,将碗打翻。 热粥撒在他的手背上,瞬间,便起了一个个水泡。 然而贺云洲只是蹙了下眉,也不生气。 他放下了碗,无奈笑了。 “小乖不想喝,就不喝。” 我冷淡看他。 “你打算困我多久?十天?十年?还是,一辈子?” “有意思吗,贺云洲?” 这段早已腐朽的婚姻。 用这种方式延续,有什么意义? 贺云洲收了碗,逃避式的答非所问。 “我会将她们送出国,我答应你,等浩浩成年,我会让她生不如死,小乖,以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别人。” “你好好休息。” 他说完,也不等我回答。 关门出去了。 13 之后,我没再见过贺云洲。 似乎除了不能出房间。 没有手机。 没人和我说话。 一切都没什么变化。 我的三餐,都是阿姨送进来的。 这日。 我在睡午觉,被外面的奔跑声和讲话声,吵醒。 我听了一会。 不禁,笑了。 外面的两人,不正是陆晚晴,和陆浩吗? 原来,这就是贺云洲口中的,会将人送走。 我该庆幸。 我自始至终,没有相信过他。 我听到门把手剧烈扭动的声音。 没扭开。 有人过来制止。 “陆小姐,贺总说了,这里不能进。” 脚步声远去。 似乎人都散了。 可过了一会。 陆晚晴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沈榆,我没有被抓,也没有出国,你很失望吧?” “那天,云洲突然说要送我和儿子出国,永远不再回来,说实话,一开始,我真的吓到了,无论我怎么求,他都不肯松口,甚至说出,以后都不会再管我们的话!” 她哼笑了一声。 “我割了腕,血流了一浴缸,他心软了,可他不允许我出现在任何有你的场合!我不甘心,我偏要!” “沈榆,你还不知道吧,每次你和他吵架,他喝得烂醉后,都会来我这,有时候,他甚至,会把我当成你……” 我神色一震。 胃里,一阵翻滚。 她似乎还想继续说。 一声怒喝,打断了她。 “谁准你来这里的?” “云洲,我……” 她慌乱的声音很快远去。 听着,像是被暴怒的贺云洲,拖走了。 不多会,贺母也怒气冲冲来了。 她吩咐人开了门,但没有进来。 “你要离婚,要离开?” “我养你这么大,是让你这样回报贺家的?你是要让我们贺家,以后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我告诉你,嫁进贺家,没有能走的道理!” 贺父从身后赶了来。 好说歹说,将贺母劝走了。 临走前,贺母甩下一句:“沈榆,我们贺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晚上。 贺云洲来了,他点了一根烟,沉默看了我一会。 “母亲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没回应。 只借着走廊照射进的灯光,默默看着墙上的挂历。 六月十六日。 一月之期,到了…… 最后,离去前,他说: “沈榆,我从未,碰过她。” “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我不置可否。 等他走后。 我仔细听着外面,车子启动的声音。 外面,彻底安静。 我下了床,从床底掏出,偷来的火机。 吧嗒点燃。 火苗顺着窗帘迅速窜起。 我低头看着。 勾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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