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爱(H)_第163章_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逆爱(H) > 第163章

第163章

分，就能参加单招，或者早早的就被特招，绝大部分家庭却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的踩着前辈的足迹，挥洒着汗水。自然不是说按部就班的就不好，但是这种信息差，其实对孩子来说，也并不是公平的。当然不能怪父母，怪家庭，也不能说这是根据贫富差距来区分的，但是肯定的是，这种封闭的穷的环境和氛围，在这方面总要处于劣势的。其实农村何尝不是这样？现在这个一切都是集体的，计划的年代，在老百姓眼里，一个城里人的身份都要高看不少，毕竟城里人代表的是，能进厂，发票，有供应粮，不用顶着大太阳下地干活，不用整日的看着老天爷赏不赏脸。如果有能进城的机会，会多家庭都会举尽全家之力供着，那不光是光宗耀祖那么简单，要是真的能在城里站稳脚跟，再娶个城里媳妇，那是改换门庭的希望。但是，很少有人会想，城里什么都要花钱，如果买不到供应的粮和菜，要怎么办？难道真的就扎脖了？有多少城里人，一边拿着供应粮，享受着别人羡慕的目光，一边还要农村父母兄弟勒紧裤腰带的帮衬，就这样，这城里也是农村人趋之若趋的。估计就是人往高处走的意思了。简单猜的没错，煤矿那边确实是急的不行，不光是蔬菜，还有粮食等各种物资，虽然是雪大，他们也不能下矿，但是这一两万人就是一两万张嘴，每天睁开眼睛就等着吃饭呢，短短两天时间，老郑已经急的满嘴燎泡了。 “三儿，利国，你们再去看看，道通没通，走远点，哪边通了咱们先去哪边，开车去，正好把道压压，” “哎！” 两个人答应着往外跑，那个叫利国的还跟着同伴嘟囔， “你说上回那个小姑娘，是县城的不？也不知道她那个门路，能不能有存货啥的？” “你说上回那个，野猪？” 老郑赶紧把人喊回来， “你们说的是谁？” 实在不是他健忘，实在是这几天把他折腾的不行，这脑子里一片浆糊， “说啥野猪？谁有野猪？” 利国俩人转回来，小心的关上门， “就是上我们拉回来的那几车野猪啊，主任，你忘啦？” 老郑脑子里瞬间就冒出那个小丫头的身影，他腾的战起来，想了想，又委委屈屈的坐下， “不行啊，这要是出点啥事，老程能把我撕了，咱们库存还够吃几顿的？” 正常来说，食堂都会有几天的物资储备，但是谁知道，下雪之前那两天那粮食就没送来，本来这种情况也有，他们也没多想，谁承想，就赶上这场雪了呢？ “我去看了，要是不开工，能将就个两三顿，要是开工，那点东西，也就一顿，肉也没有多少，” “其他人呢？” “主任，道都没开，哪边也出不去。” 老郑满地的转圈，急得不行，县城这路还好，要真是下乡，那路况坑坑洼洼的，上面盖着厚厚的雪，他们还真就不大敢呢。 “你们俩，去往向阳公社那边探探，那边挨着驻军军区，出了这么大事，军区不可能坐视不管，不管出来人或者车，那肯定有走动的痕迹。快去快去，他们肯定会往那个，刘，刘家屯，他们肯定会去那边，快，去探探，他们在前面指定是把路都踩出来了，咱们就跟着进去。你们先去探探，待会我跟你们一起去。” 说完，他才松了口气，咋就把这情况给忘了，老程那宝贝侄女在那儿呢，他咋也得过去看看。再说，他是退伍了，但是军中的风气他清楚的很，这种灾难，救援是必不可少的。他们部队一走，这道就蹚出来了。他，急早了。不过，这事突发，不知道各地受灾的轻重，还有路上积雪情况，他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对自己后期的供货有什么影响，所以才想亲自跟着去看看。这雪一下就是一天两宿，到了第三天早上，终于放晴了。一推门，就是一股冷气。院子里又是厚厚的一层，不过对村里人来说，停了就是好事，起码这灾难不会再继续严重下去。要是再不停，刘卫民都要半夜去拜拜菩萨和祖宗了，看看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刘建设受伤，又得他带人出去安排村民收拾。这个季节，土是肯定冻透了，不过好在大部分也都是房顶坏的严重，墙体的上半部分塌了，下半部分和地基还是完好的，就是明知道现在不是适合动土的季节，也只得趁着中午阳光足的时候，把那还能用的土坯砌起来。这边的冬天刚刚开始，天冷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这样的天气，若真是按之前的薄厚来，那肯定是还没有干，这泥土定然是要先冻上的。他们自然都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听刘卫民说，外墙都要砌成火墙时，还真就没有人抱怨，毕竟这都是自己要住的，能回家，谁愿意在别人家住？挤不挤的另说，还有两个多月才过年，要等到春天化冻那就要四个多月，要寄居在别人家这么长时间，和现在劳累一些，但是能回家相比，他们就有用不完的力气。村里房子塌了三分之一，被野猪伤了有十好几个人，还都是壮劳力，这会儿重建房子的速度，其实也并不快，不过有老人在现场转悠着，时不时的给指点指点，倒也问题不大。现在抓耳挠腮的是刘卫民和刘爱国几个村干部， “大棚是保住了，这菜咋整？这道，也不知道那车啥时候能过来？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大棚是村里的重要进钱的东西，比鸡屁股可要珍贵的多，所以轮值的村民也上心，清理的及时，上面几乎没有什么积雪。里面也是郁郁葱葱。要搁平时，他们肯定只有高兴的份，但是现在真就卡在这了，东西他们有，猜着对方也需要，但是，就是送不出去。 “我去看了，道上没有啥挡风的，那让风漂（四声）的，道上这一块那一块的，那也不都下不去脚，那当兵的又跑了两个来回，踩出来挺宽的道眼了，我估摸着，那边要是还是那种大车，好像也差不多能进来。” 小五带着一队人帮着村里收拾废墟，这不是正当的季节，雪一盖，再降温上冻，那泥草的房顶和墙，即使是倒了，堆在一块儿，也都是冻的硬邦邦的，就是用工具也费力的很。简单就是来回走了两趟，也看见了，没多长时间，那些人手上就冻的红肿，不时的拿到嘴边哈一下，希望能暖和一点。村子小，人也不多，小五这队就二十多人，到了饭点，就地坐下，自己啃着干粮。又得了好几头野猪，刘卫民也没吝啬，在村部院里熬的两锅骨头汤，肉不多，想着就是给暖暖身子也好，在他们眼里，那些兵蛋子，还都跟自家孩子差不多大小嗯，哪儿忍心呢? 只是不敢他们怎么喊，他们都不答应，什么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说的一板一眼的。刘卫民他们没办法，想着认识简单，便让她来劝， “你跟他们说说，我就怕他们不要，都没放肉，这汤也不是啥好东西，那跟白开水差不多，你说这大冷天的，喝点热水有啥毛病是不是？” 简单叹气，她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年代人的执拗，尤其是这种信念，为国家为人民群众，献出自己的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应当的。当然，在现代的军队中，也是同样的崇高不可侵犯的使命和信念。虽然理解，但是，看着他们啃着冷干粮，却执拗的样子，简单心里也是难受的，她也不觉得自己就能改变他们骨子里的执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还是问两个孩子， “你们跟小五哥他们更熟悉，你们有办法吗？” 程锐挠挠头， “那我去劝劝？” 程安摇摇头， “他们都犟着呢，说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那就肯定不会拿的。” 看了看简单，再看看刘卫民， “叔，昨天打的野猪，我姐是不是也能分到肉啊？” “是啊是啊，这不今天忙着收拾房子，打算晚上分肉呢，你姐的，你大哥的，那肯定是有的。” 简单似乎明白程安的意思了。对上他的目光，赞同的点点头，程安悄悄的翘起了嘴角，心里也松了口气，说话也多了几分底气， “叔，那就这样，我哥的，和，我姐的，把我们的份给他们吧。我去跟小五哥说，这时候，我们不算人民群众，我们论私交，他们这算是到朋友家里来做客，那吃饭不是正常的吗？姐，你说，我们家里这么小，是不是还要麻烦村长叔帮忙找人做呀？” 简单在一边笑着，半点没有反对的意思，程锐也是恍然大悟的击掌， “哎呀对啊，咱们又不是群众，那他们还矫情啥？” 刘卫民是既松了口气，老脸上又都是不好意思，这成啥事了？人家昨天刚送的肉和骨头，今天又把还没分到手的又送出去了，还是为了村里的事。那些兵蛋子也是，帮村子干活，一口汤也不喝。哎，弄得他这老脸，真是有些挂不住，太不好意思了。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磨叽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这就安排人做去，我知道咋说了。不过，这是村里的事，于情于理，也不能用你们的肉。你们就别操心了，到时候分肉，我偷偷给你送来。” 姐三个都被这突然猥琐的形象惊了一下， “啊，那倒也不用，” 程安他们其实是知道简单那点小心思，她不爱吃野猪肉，除了猪蹄，野猪身上的任何部位，在她家其实都是不太受欢迎的。刘卫民咋咋呼呼的回去招呼人切肉，生怕人家不知道。其实他不着急分肉，这会儿一小半人家都住在外面，没有锅具，还要一起做饭，这样大锅做，还是省事了。程锐也去找了小五，就是他们商量好的，不过熟悉嘛，没说话也不客气， “小五哥，我姐都说了，之前在县城，都吃到了你亲手做的饭菜，老香了，是不是？你跟我大哥是兄弟，我们也叫你一声哥，那到了咱们自己家，你咋还能这么见外呢？反正那肉是昨天大哥和我姐帮着村民杀野猪，然后村里要感谢，给他们分的，他走之前可是嘱咐都给你们的。我大哥的东西，你们也不吃吗？” 小五咽了口口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身后的新兵蛋子，这些新兵都是刚参军没多长时间，年纪都不大，刚才啃着冰冷的干粮，闻着那边传过来的香味，都偷偷的咽着口水，舔着嘴唇，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也就比他们早上那么几年，这种感觉，他是很清楚的。想想程朝平时的作风，迎着头皮应下， “那这次我就不好意思的收下了，等任务结束，回去我跟团长请罪。” 程锐可不管什么请罪，没占集体便宜，自掏腰包，他哥还能怪罪还是咋的？要是他哥在这，也是舍不得他们这么吃苦的。第589章头天下了半天雪，房子被压塌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虽然不用上工，但是太冷，很多人家已经有人起来点火暖屋子了，除了真正在外面干活的算是躲开一劫，就是那手脚快的跑了出去，被压的大部分都是行动不便的老人孩子。村部专门放病号的大教室里，用桌子拼的病床，还有各家拼凑过来的桌子，木板，甚至板凳，几乎能用上的都用上了。有了老木，老陈倒成了打下手的，他攒了这么长时间的药材也算是用到了刀刃上。都是外伤，老陈平时采的药材大部分也都是这些，再加上他连哭带赖的从卫生所要回来的那点西药，天气又凉，倒是也不用简单偷渡了。全村都忙的不可开交，现在也不分村民还是知青，到处都有忙碌的身影，那些没受伤的孩子还知道去陪一陪受伤的小伙伴呢。刘三爷家的房子，平时刘光明勤快，家里那些做木工的边角料也不少，鼓捣着这修修那修修的，这次倒是没有被波及。不过老头老太太回乡后也在这住了几十年，看着乡邻们受难自然是看不下去的，已经把家里能拿出来的木料都抬到了村部，把虎子和小花刚替换下来的棉袄，他们匀出来的一床棉被，都送了过去。至于其他没有受灾的村民，出力不擅长的，也都没有冷眼旁观，都在尽自己的所能去伸手出一把力，刘解放拿出了自己打算修房子的青砖，刘国强和林招娣商量着送出了二十斤地瓜，刘红军拿出了五斤苞米，李燕和陈建国也送来了十斤苞米面。就是刘二爷和几个孤寡老人，都把自己省出来的粮食拿过来一些，直说是给孩子的，让刘卫民没法拒绝。还有的，家里确实拿不出太多的，也都三五个鸡蛋，几斤干菜的，对于受灾的家庭来说，都是雪中送炭，都是温暖。看着村民空前的和谐团结，刘卫民很是欣慰，感觉嘴边的燎泡的疼痛都轻了不少，倒是王桂花心疼不少，这没几天，这老头子忙叨的，又瘦了一大圈，儿子也受伤了，虽然没抱怨，但是想也知道，心情是不大好的。但是两个人，一个老公，一个儿子，说归说，骂归骂，该心疼还得是她心疼。摔摔打打的，还是一咬牙炖了一盆肉。刘卫民美滋滋的，还想着要不要滋溜两口解解乏，犒劳一下自己，刚坐下，一口肉还没吃到嘴，就听见外面嚷嚷着，他刚伸出的手就是一个哆嗦，刚夹起的肉恶意掉回了盆里。 “咋了，又出啥事了？” 乱哄哄的也听不清，什么“来了”，“大棚”，让他这心又提溜到嗓子眼，这下也坐不住了了，手忙脚乱的就往下爬，趿拉着鞋踉跄着往外跑， “咋回事咋回事，” 王桂花气的把筷子一扔， “吃个饭也吃不消停。” 刘建设吓的一哆嗦，也没敢吭声，下一秒就见他妈叹口气，然后还是找了碗留出来一半的菜， “真是欠了你们爷俩的。” 刘卫民趿拉着鞋跑到村部，才听清楚是咋回事。村口巡逻的人看到了村外方向滑到路边壕沟里的车，认出来是每次过来收菜的，这才赶紧回来报信，找村民过去帮忙。刘卫民这心跟着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也定不下来，干脆的也跟着往村外走。很快，浑身是雪的四个人被村民连拉带拽的救上来，老郑上来就给三儿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臭小子，就这，还说你开得好，不告诉你稳着点稳着点，你急得啥？哎呦，这这条老命啊，差点折你手里头。” 三儿也不恼，嬉皮笑脸的， “主任，这不是好久没摸着车了，兴奋吗？你放心，回去我指定慢慢开。” “你可得了吧，回去让利国开，一车东西，你再给我翻了，回去你都得被他们套麻袋。” 倒是刘卫民又惊又喜， “郑主任，你咋还亲自来了？” 看这表情，老郑也不大能确定这大棚到底有没有影响，就打着哈哈， “这两天这实在是过不来，这不，路一通，我这不第一时间就让车过来了？刘老哥，让车先进去，咱们一边走一边说？” “哎哎，好！” 刘卫民一惊一乍的， “去个人，喊一声会计过去大棚那边，你们没事的都去搭把手，” 老郑一听，心稳了，还好，还好来了。刘卫民这提溜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要还是原来那两个大棚，再晚点刘卫民也不至于急成这样，这不是去年冬天，哦，确切的说，是今年春天的好形势，让他们几个村干部动了心思，夏天在原来大棚周围又圈了几块空地，又盖起了一排大棚。冬天村里的闲人足够，也勤快，伺候庄稼又都是手到擒来的事，这产量自然也是好几倍的翻，眼瞅着就要换钱了，来这么一遭，直接大雪封门，刘卫民这几天这个火上的啊，就怕这东西砸手里，没法跟乡亲们交代。现在见着老郑，那真就跟见着祖宗似的，笑的牙花子都出来了。老郑几句话确定了未来的供货情况，又跟着去大棚看了一圈，算是放心了，这才提出要去看看简单。这事是简单牵的线，刘卫民自然早就知道这层关系，二话没说，回头正好就看见了程锐小哥俩，直接伸手招呼过来， “小锐，小安，过来，来，这位叔叔，是找你姐的，你们带他去你家吧。” 两个孩子一脸警惕，他姐的社交其实不多，绝大部分都在这村里，外来的还能找上门的，他们还没见过。 “瞎寻思什么呢？这是你们小叔的战友，你们小叔介绍认识的。” “嗯？” 程锐立刻就换了笑脸，快走几步， “叔，你来找我姐有事是吗？我领你过去。你真的是我小叔的战友吗？” 程安跟在后面，无奈的听了一路他哥拐弯抹角的打听人家的底细，结果倒是被人家套的差不多，简单开门看见的就是小嘴还说的起劲的程锐，看样子饶有兴趣的老郑，和生无可恋的程安。得知老郑的要求，简单犹豫了依稀啊，空间的存货，她也没想着要清空。她不缺钱不缺东西，换钱，对她其实并没有多少动力。看她不为所动，老郑先急了。来这边之前，县城及附近的几个供货点他都看了，肉联厂屠宰场也都联系了，人家就说的很明白，别说有这场雪，就是没有，他们也提供不了那么多，他们的主要对象是县城，一天两三头猪，就差不多了，像他们这种大批量的需求，他们也满足不了。但是老郑不干啊，前几年是没办法，这日子刚好一点，能吃着肉了再让吃素，那也说不过去。再说这么多年，好多旷工的身体都熬的很厉害了，这段时间就倒下了不少，要不然，他也不能这么着急。 “小简，来之前县城那边，甚至省城的屠宰场我都问了，是一点也指望不上了。现在我都不求别的，你看看你能不能帮叔问问，我不挑，不拘是啥，大米啊，面粉啊更好，苞米面啊，高粱米啊，这都行，地面上这些人咋都行，这雪一停，工人马上就要下井，最起码下井的，得给人吃饱饭啊。” 看他说的苦，都要哭了，简单也想起了村里的小五他们，顺势就想起了现在在面不知道哪个村的程进他们，还有去了边境那边的程朝，想来他们在外面，估计也比这好不了多少。果然，自己的人自己惦记。这么一想，这心就有些动容了。 “这些天我也没出去，外面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要不，我去问问？” “对对对，问问，问问，” 老郑现在是把这点希望都拴在她身上了，连饭都没留，装了菜，急匆匆的拉着简单就走，生怕被两个孩子再给拦住。简单大概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主要是她也惦记着程进他们，想着顺道拐去问问林正德， “你们俩在家看家，姐尽快回来，放心吧，姐肯定给你们带好消息回来。” 现在村里小五他们都在，安全上她倒没有啥不放心的，跟着车一路就直接进了县城。到街里，他们车要往矿区方向拐的时候，她就下车了，毕竟还有个“要问问”的幌子嘛，老郑着急，也没多问，关键是也没敢，怕把问的不耐烦了。老郑他们早上出去的，饶了一圈，磕磕绊绊的到了刘家屯，再装完菜，其实这会儿已经是下午，天色都暗了。可能也是跟这场雪有关系，外面走动的人并不多，即使有几个也都是行色匆匆。就是国营饭店和供销社也是冷清的很。先填饱了肚子，才在附近转悠起来。毕竟是县城，人口多，街道上活动的痕迹也不少，就是上次交易的地方，也有几个零星的脚印。转了几圈，还是这个位置僻静，不容易被人发现，简单干脆的从要进城的位置就把车弄了出来，一路招摇着开过去，又开回来，几个来回后，又没有规律的胡乱转了几圈，这才悄悄的收起了车，自己悄悄的奔了矿区而去。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简单属于艺高人胆大，老郑属于心里有事，白班的工人下班了他也没敢走，还怕简单万一晚上过来再找不着人，干脆的就跟门卫挤在门卫室，一边有一遭没一遭的说话，一边不时的朝外面张望着。门卫也是个退伍军人，也是受伤退伍，失去了一只胳膊，和一只眼睛，病退后分配到这个矿区，厂里敬佩他是个英雄，孤身一人没有其他牵挂，就给他安排了这个不太用出力的岗位，他也一直都很尽心尽力，以厂为家。厂里这些工人，在他眼里都和孩子差不多，他也很是关心， “小郑啊，今儿这是又拉回来一车菜啊？这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那些老伙计啊，听我说咱们厂食堂这个季节还有青菜，都不信呢，哈哈，就说我骗他们。” “哎呦，老五叔，你可别说了，这雪要是再大点啊，这菜真都不一定能拉回来。” “村里是不是有房子被压塌了？” 都是农村出来的，老五叔也知道这大雪会出什么事，老郑点头， “可不咋的？我今儿也是头一次过去，村子倒不大，那房子啊，塌了得有一小半，据说不少人受伤呢。也得亏驻军的人先一步过去救援，把那道上的雪啊，都蹚出来了，要不然我们还真就不敢走，” “哎呦，真的？驻军？你是不是说，你有战友在这边驻军来着？” “是啊，咋不是呢？这个蔬菜大棚，就是这个战友帮忙牵的线，人家知道咱们冬天吃的清淡，兄弟们天天的都是体力活，看不下去眼了。我跟你说啊......诶？老五叔，是不是有个人过来了？” 一旁的独臂老人已经稳稳的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了，老郑趴窗户看了看，起身就追了出去， “老五叔啊，等会儿等会儿，找我的找我的，” 要是可以，他都想直接喊，肉来了。 “大侄女，你来啦，是不是冻坏了？快进来快进来！” 简单都无语了，这事有多着急，直接在这堵着自己， “叔，你没回家啊？我还以为，得问问你家的地址呢？” “可别说那个，这事你不知道我这多急啊？我是都恨不得能一步不落的跟着你呢，这时候还回啥家了，要是知道是你，我家你婶子都得过来在这陪我等着。” 这，简单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这倒也不用，那个啥，叔，时间也不早看了，我还是先给你说正事吧。今天我去的寸，人家也是趁着这路刚通，刚要出货，正好被我截胡了。这次量不小，都是存货，我看大部分都是吃的东西，所以，就都要了，就是种类有点多，你看看，你能留下多少，其余的，我找个车送去我小叔那儿。” 老郑一句“我都要了”就憋了回去，但凡她换一个理由，他都不带撒手的，但是人家说给程进，他不能拦，还得支持， “行，大侄女，你是这个。从老程那边论，咱们也不是外人，那还找啥车了，一会儿叔先去把我这份拉回来，然后叔这是现成的车现成的人，叔陪你去送去。” 第590章简单打的也是这个主意，也省的他还得撒谎找理由，这一个理由两边都解决了，而且，让他们两个通个气，以后做什么就用这一个莫须有的人就行了，也省的撒一个谎还能不停的圆谎。再一个，敢这么大大方方的拿出来，主打一个，我不心虚，你就不怀疑。天已经不早了，也没再耽误，老郑喊了人，简单直接跟着坐车过去，先一步跳进去，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放了进去。老郑后一步进去，借着月光和满地大雪的反光，也直接被那满地的东西惊的不轻， “还真是量不小啊。” 这一看就不轻的分量，往雪堆里一放，下面的雪刚下完的，还没有生出硬壳，还暄着，不用想也知道，这雪堆肯定也都是堆得物资。 “主任，这么多？这比上次可多多了，” 可不是吗，上次只有野猪，就摆了一院子。这次看着就壮观，野猪，大大小小的粮食袋子，麻袋，好像还有箩筐，跟上次一样满满的一院子，不过可是摞的老高。 “叔，这边是野猪，这边是粮食，苞米，高粱米，那边是大米和白面，右边筐里是红糖，这是一些苹果和橘子，梨，麻袋里是一些棉花，水果和棉花不太多。” 几个人已经震惊的失声了，虽然很多，但是老郑却再次后悔刚才吐口要分一半出去，而且，他也说不出全要了不给程进的话来。他们起码能安稳的待在暖和的屋子里，人家为他们这些老百姓的生活，在冰天雪地里救援，开路，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