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爱(H)_第54章_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逆爱(H) > 第54章

第54章

行为，又恢复到了稀粥掺着杂粮的一日三餐。哦不，天冷了，没多长时间就变成了一天两餐。李燕几个屯好了冬菜，粮食自然就是分的那些，但是明里暗里收回来的山货不少，几个人晒晒选选的，把一些能和粮食混在一起的都单独放着，比如板栗，地瓜。像那些核桃，榛子，松子之类的，一样留出来一点过年当零嘴。再留出来一点，打算年前给家里邮回去尝尝。几个人商量着，有时间去公社看看，剩下的那些能不能换点钱，再不济，换点能用的东西也行啊。这么多好东西让他们都当做零嘴，他们可是要心疼死的。冬天要准备的无非就是吃，穿，和取暖。吃的暂时看还能坚持，如果冬天能再弄到一些肉那就更好了，不过这个也要慢慢来，有最好，没有也能活。至于穿，简单是吃穿不愁的主儿。李燕几个都是去年来的，也都是普通家庭，李燕和陈建国还好，去年的棉衣还能对付穿，也没打算做新的。李燕和林招娣来的时候拿的就是旧的，去年对付了一年，李燕的还好，林招娣的本来就是薄的，四处漏风，已经是将就一年了，今年俩人是早早的就打算想法子给添点棉花。俩人都不是不差钱的，但是林招娣和李燕不同，李燕家里偶尔还能给些支援，林招娣在家本来就是最受忽略的那一个，手里东西和钱都紧巴，家里更是恨不得让她往回邮东西呢，支援就别想了。所以跟他们一起搭伙，也都是其他人拿的东西多，林招娣话少，就总是抢着干活，生怕占人家一点便宜。再一个，这棉花也都是紧俏的东西，就算想做，也不是立刻就能实现的，就这东西都不好凑。至于林东方和明珠两口子，明珠家里虽然逢难，但是这手头还真就啥也不缺，这棉衣，林东方都找人给做的厚厚的。凌卫东几个小团体也都不是差钱的人，早早的军大衣就备上了。这个商量好了，下一个目标自然是冬天最大的消耗品--柴火。陈建国几个男生看了一下，手里的柴火要说光做饭，还将将巴巴，但是这冬天，尤其是过段时间落雪了，那屋里更是几乎不能断火的，这点柴火啊，啥也不好干的。李燕，林招娣，谭雅君一个房间，男知青那边，陈建国一个房间，凌卫东三个一个房间，三个房间的柴火也不是个小数目。林东方那边，两口子也准备看了一些，不过别说够不够过冬了，就是能坚持到落雪都不容易。听见大家的打算，果断的背上背篓跟大部队一块出发。鉴于断粮风波带来的阴影，陈建国还是第一时间就找了王建成，厉害关系一说，也不再管他们的反应，几个人鱼贯出了知青院，朝着山脚方向而去。看他们出去了，其他的知青纷纷围过来， “他们这是干啥去了啊？” “是啊，怎么老是单独行动呢，也太不团结了？” 王建成怔怔的看着，心里那点不舒坦也越发的放大。第184章王建成怔怔的看着，心里那点不舒坦也越发的放大。 “他们去捡柴火了，” 顿了一下，看着各色的表情，也有些心累， “咱们的柴火还够几天的？现在不冷，天冷了屋里的火就不能断，没有柴火，你们都准备咋过这冬天？” 几个知青面面相觑，随即王红梅就嘟囔着， “捡柴火不都是你们男知青的活吗？” 王建成扫了一眼，没出声。紧接着几个女知青也纷纷指责， “就是啊，这不是早就说好的吗，我们女知青做饭，你们男知青打水捡柴火？” “就是啊，咋的，啥意思啊？这还带后悔的？” “天这么冷，都伸不出去手，让我们咋办呀？你们就去捡呗？” 这伙搭伙的六个女知青，两个男知青，王红梅，唐翠，苏红，杜秀玲，陈红丽，魏淑娟，加上王建成和李建业两个男知青。这会，除了苏红和魏淑娟倚着门边冷眼看着没出声，四个女知青你一句我一句的，简直是要把王建成和李建业往脚底下踩，就是李建业这平时不务正业的都听出来的这话不对。 “哎？等会等会，你们说的那都是啥话？是，说好了你们做饭，我们打水捡柴火，我们做没做，没差吧？那咋的，是你们傻，还是拿我们不识数啊？说的是做饭，做饭，咱们搭伙，所以我们负责柴火。那怎么滴，听不懂话吗？刚说的不光是做饭，还有你们自己房间的取暖，咋滴，就等着做饭那点热乎气了是不？行，你们要是觉得这样没问题，那我和王哥也没啥说的。从现在到过了年，一天两顿饭的柴火，我们都给你们准备好，但是就这些，到时候进了三九天了，或者下大雪了的，可千万别跟我们吵吵冷啊，又冻手冻脚的，也被说我们啥啥的没干活啥的，我们就管做饭的，其他的，我们管不着！” 几个女知青咋可能不知道，来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听村里闲话也能知道个大概，那村里人一下工就往山脚去，回家几乎不空手，不是抱着两捆蒿子，就是搂着树杈子啥的，那都不是瞎的。再说，来之前，谁能一点不打听这边的情况，靠近边境，全国最冷的地方，这都是靠冷出了名的，谁心里没点数啊？无非就是想着，能躲懒就躲懒，能占便宜就占便宜罢了。王建成和李建业一个房间，王红梅，苏红，魏淑娟一个房间，杜秀玲，陈红丽和唐翠一个房间，这还是王红梅和唐翠闹掰后，特意串的。也就是这个院子的房间确实不少，不然哪能让他们这么自在？这会看李建业都急了，几个人也变了脸色，纷纷上前说软话。苏红和魏淑娟在后面冷眼看着，不时的俩人对视一眼，很快，就凑到一起嘁嘁喳喳的说些什么，很快对视一笑，显然达成了共识。这边几个人还在热闹着，俩人已经从旁边溜了出去。一群知青累的恍惚，晚上吃饭时，苏红面无表情的宣布了一个消息， “我和魏知青已经把行李搬到门口那个小房间了，明天开始，我们俩搭伙，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什么？” “什么？你们，你们咋能这样呢？” 都是捡柴刚回来，谁也没注意房间里的行李少了一个，听到这消息，都很震惊，主要是，一点预兆也没有，对她们来说太突然了。原来是六个女知青，就算排着做饭，也是三天能排上一次，如果剩四个人，那几乎就是隔一天做一次，这频率，王红梅几个自然是不乐意的。王建成皱着眉头，张了张嘴，似乎想明白是因为什么了，说实话，要不是不会做饭，他都不想跟她们搭伙了。李建业看了一圈，随后就垂下眼睑淡定的喝着自己的粥，闹起来的时候就想到了，不会那么轻易的结束，谁愿意给人做冤大头还陪着人挨冻受罪呢？门口那个房间不大，人家俩人住是足够的，也不需要太多的柴火，小房间就能烧的热乎的，还不用跟她们生气，那人家还不赶紧的，还等啥呢？人家又不傻！四个女知青吵也吵了，骂也骂了，闹也闹了，苏红一反之前的冷淡，无比的坚定。不管几个人说什么，今天这单方面的拆伙已经成了定局，吃完饭，俩人就强势的把自己的粮食和她们自己出钱买的餐具带回了自己的房间。王建成和李建业默默地吃完饭，默默地回了房间。剩下几个知青面面相觑，有些事情似乎超出了她们的想象。而那边，拎着东西回到房间的两个女生，默默地对视了几秒，不约而同的弯了嘴角，然后，放声大笑，直到眼角都有了湿意。第二天，看着主动过来搭话的两个人，李燕还愣了一下， “你说啥？你们，拆伙了？” 一向冷淡的苏红居然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笑容，不过能看的出来，轻松了不少，再看向对面厨房的鸡飞狗跳，李燕突然就笑出声， “你们做的真是，太对了。” 顺着李燕的视线看过去，苏红也笑， “我也觉得，太对了，就是可惜，早点多好。” 李燕安慰道， “现在也不晚，这天还没冷呢。” 既然已经拆伙了，俩人也不磨叽，赶早不赶晚，趁着几个知青都在，光明正大的把几个人准备的冬菜搬走了四分之一。王红梅她们倒是不乐意，但是苏红强势的意外，再一个，准备这些菜，或者说，她们的菜园子，她们出的力都没有人家出的力多，这么多人看着，对面李燕抱着肩膀，眼神里那明晃晃的讽刺，她们要是再阻止，就不止是脸皮厚的问题了。李燕看热闹看的高兴，也上来帮忙，主打一个气人。结果，王红梅几个确实气的不行，脸涨得通红，到底也没敢动手。王建成两个在一边看着没出声，李建业微不可闻的叹气， “王哥，你说这好好的日子咋都不想好好过呢？” 第185章王建成也叹气， “还是不累，累了就没有精力作了。” 好好的知青院分裂成了好几伙，王建成已经无力回天了。简单过来的时候，李燕站在门口的小房间门口，双手叉腰，笑的一脸灿烂，的，对着对面的王红梅和陈红丽，对面很明显是敢怒不敢言的，脸上都是红通通的。来回看了看，不禁问道， “这是，干啥呢？比赛呢？” 听见声音，李燕欢快的转过身来， “你过来了？她们还没收拾完呢，一会就出发。” 今天天不错，几个人商量着去趟县城，把冬天需要的东西都采购回来，要邮的东西邮了，天渐渐冷了，也快要降雪了，以后没事也不想往外走了。路不方便是一方面，天一冷，也都不爱出门挨冻了。 “行，刚才我绕过去看了下，三爷也刚去套车。” 李燕直接冲里面喊道， “雅君姐，你们收拾好了吗？” 里面很快传来回声， “马上了马上了。” 话音落下三四分钟，几个人就陆续背着背篓出来。苏红俩人闻声也出来问道， “你们是要去公社吗？” 李燕看了一眼几个小伙伴， “这不天冷了吗，我们要往家里邮东西，趁着还没下雪赶紧的邮走，天冷了就该更不爱动弹了。” 俩人的眼神瞬间就浮现惊喜， “能捎着我们吗？我们给车费。你也看着了，我们俩这还缺不少零碎东西，”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自然都没有意见，一是对这俩人没有讨厌的感觉，再一个这是给小老头创收呢，他们才不会拒绝呢。俩人欢快的进屋收拾，很快牛车就哒哒的到了知青院门口， “呦，都等着啦？上来吧！小丫头，你空手去啊，这回不邮东西了啊？” 简单可不客气，绕过去就坐到车头的另一侧，摇晃着小腿， “家门口呢，那么沉，我才不背这么远呢。” “你个懒丫头，这才多远，你就舍得累着我得牛？” “不亏了，这牛还轻快这么远呢，这省劲儿你咋不说？” “嘿，你个小丫头！” 苏红俩人跟着上了牛车，看着简单跟刘三爷斗嘴，惊奇的不行，李燕几个已经见怪不怪，有时候还能插上几句。同是一个知青院，也并没有深仇大恨，出发前，陈建国还是去问了王建成，要不要去，被拒绝了，那他们就更没有负担了。牛车哒哒的往村口的方向走，半路接上林东方两口子，到简单家门口，又停车把大背篓搬上来，十来个人，加上东西，也是满满一车了。老牛慢哒哒的往村外走，早上七点多钟的小秋风还是很凉的，不过都穿了外套，被这清爽的风一吹，还舒服的很。简单坐在前面悠闲的晃着小腿，抢了鞭子轻轻的晃着， “三爷，你咋不带虎子出来溜达溜达？” 好像每次他出来，虎子都会在门口看着。老头瞥了她一眼， “带他出来干啥？给我捣乱啊？大人出来办事，谁带着小孩崽子？” 简单摇摇头， “那我还是孩子呢？带出来见见世面，多走走，没啥坏处。” “哼，谁家有你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孩子，白头发都得多出来好几根。”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想着，自家孙子是不是不小了？好像刚才出来的时候还站在门口看着呢。这么一想，这还不得劲了呢，恨不得现在就掉头回去把孙子接上来。看着老头不太明显的表情变幻，简单得意的扬起下巴， “哼，还说我！” 到县城时，也接近了中午，几个人的经济条件不同，简单自然不会大咧咧的就要求去饭店。接人都有自己的事，简单确实是要给陈红军和朱艳邮点今年的山货，李燕几个是背着山货来的，想问问哪里能换，林东方两口子好像要打电话还是干啥，不过自然是要单独行动的。车一停下，两口子就先走了，简单领着几个人往供销社走，简单可还记得自己还有个认识的姐姐在这呢，当时好像还收了设呢么程家堡子的木耳呢，那没准儿这山货也收呢。不过她也挺长时间没来这边，这关系都是要维系的，进门之前，就从背篓里掏出来一个布兜，进门眼睛扫了一圈就找到了刚忙完的林荷，当即举起手，带上笑容， “林荷姐姐，我来找你啦！” 今天人多，方才这一阵子就把林荷忙的昏头涨脑的，听到声音还愣了一下，再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明媚的小脸出现在眼前， “林荷姐姐，我来啦！” 说着小手就大大方方的递过来一个小布兜， “姐姐，这是我自己在山上采的山货，拿给你尝尝。” 林荷这才把眼前的人对上号， “小妹，是你啊？你还真是挺长时间没来了，这是？” “这板栗是我在山上捡的，我尝了，可甜了。” 看了看周围，又压低了声音， “下面是我种的西瓜，一直放在地窖里了，就寻思拿来给你尝尝。” 小姑娘还带着一丝稚嫩，笑的带着点腼腆，让林荷有点恍惚， “西，西瓜？你自己种的？” 简单点点头， “是呀是呀，你尝尝，今年结的不多，就给你拿了一个，来年要是种好了，我再给你多拿两个。” 不管咋的，都喜欢听好听的话。林荷打开看了一眼，就把东西直接放到了柜台下面。再说话就多了几分亲昵， “你要啊，来看我还拿什么东西呀？这次都想买点什么，姐给你拿。” 简单也没客人，把几个小伙伴需要的东西叭叭都报出来了， “这不是马上要下雪了吗？我们那边还挺偏的，我们就想着都提前准备着，万一雪大出来不方便，也不至于耽误了不是？” 林荷也点头， “这倒是，姐给你找找，你看这个，这个，这个，除了这两个，其他的都有瑕疵品，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 简单回头，几个人都疯狂点头，那肯定是不嫌弃啊，本来这手里的钱票就紧巴的很，遇上这好事，还不紧紧抓住？第186章要说，这维系了的人际关系，就是通透。几个人就跟钻进了粮仓的小老鼠一样，这个，要。那个，要。那个，好像也能用得上。那叫一个欢快，比预计的采购顺利了不少，当然，也多买了不少，可谓是真正的实惠了。在简单似是无意的问了一句哪里收山货，林荷立马就想到了他们一直没放下，刚才才小心翼翼摆在一边的背篓，顿时就白了她一眼， “这事你还用不好意思？咱俩啥关系？我们这是什么地方？还什么地方收？你都进来了还不知道？” 简单顿时恰到好处的仰头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惊讶和欣喜， “真的吗，林荷姐？你们不是只收程家堡子的木耳吗？” 林荷站在柜台边上，个子又比较高，简单离得近，还真得就得仰着头才能跟她对视，林荷不禁连声调都软了不少，忍不住伸手去揉了几下面前的头顶， “当然啦，姐还能骗你吗？” 回手指了指角落的柜台， "那不就是吗？谁告诉你们我们就收木耳了？" 林荷还有点好笑，小声补充道， “不过，我们对山货的要求比较高倒是真的，这边来买山货的，很多都是送人，所以像那种品质一般的，我们都是不收的。” 那边正有几个人在称重，李燕几个人看的眼红心热，但是毕竟是简单的关系，她们还是在原地等着没动，等着简单说话。 “姐姐，要是不影响你的话，我们过去看看呗？要是品质过关的话当然更好，达不到标准的，” 简单回头看了看几个人，他们拿出来的也都是挑着好的，估计问题不大， “达不到标准的我们就带走，也不给你添麻烦，好不好？” 林荷简直都不知道说啥了，别的同事家里来亲戚朋友，都是要帮忙的，恨不得把那参差不齐的都混进来，她们都吐槽，是不是把她们这当成废品收购站了。瞧瞧她这妹子，句句话都是理解她，就怕给她带来麻烦。虽说她不怕麻烦，但是也确实没有这个必要。要是自己过去了，老李指定会以为是去走后门的，搁他那儿嘴碎的性子，估计一会整个供销社就都知道了，尤其是这里面还有男同志，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行行行，快过去吧，叫陈叔就行，别看他一脸笑的，姐告诉你，他严着呢。” 简单几个顿时就绷起小脸，重重的点头， “姐你放心，我们拿来的都是好的。” 几个人严肃的转身朝着角落的柜台走去，简单跟在后面，她只是帮忙问一嘴，顶多是探探路，她也没打算卖，就在附近的柜台溜达着，看见能用得上的，刚才的瑕疵品里没有的，也没吝啬，能用上的，直接就买了下来。最后她拎着背篓先回到了林荷的柜台旁边。县城的供销社比公社的要大上至少三倍，但是怎们说也就是同一个屋子，简单没过去，抬头看的时候，几个人正把背篓里的东西往外倒要去过重呢，看着几个人欢快的动作，应该是满意的。倚着后面的柜台，简单也学着村里人抄着袖子跟林荷说悄悄话， “姐，要过年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忙了呀？” 林荷一边整理着柜台，头也不抬的回答， “可不是咋的？跟你们正相反，你们就春秋忙两季，尤其到了冬天，在屋里暖呼呼的多好？我们是越到年根儿，就越忙。农村忙了一年，也就冬天能有时间，分了粮分了钱，才能舍得出来买点东西。” 就等着这一会功夫，就进来三四伙买东西，看那穿着打扮，都是农村的，进来后也是畏畏缩缩的，走路小心翼翼，生怕碰坏了一点东西自己赔不起。简单理解农村的辛苦，但是她不是圣母，没有悲天悯人的心怀，也只能在一百年看着他们紧张的为了几分钱被售货员讽刺，辱骂，为了一张票愁眉苦脸，被人笑话，更多的是佝偻着失望而归。 “咋了？看不下去了？” 简单蓦然好回神，对撒花姑娘林荷平淡的目光， “倒也不是，就是这么一看啊，就觉得，这农村是真贫穷困苦，农民也是真难。” 林荷“切”了一声， “看你这话说的，要不为啥都挤着想往城里来呢？城里有个工作，那就是铁饭碗，吃供应粮，属于旱涝保收。在农村累死累活一年能剩下多少？恨不得填饱肚子都撑问题呢，是不是？有些人啊，干了一年，还倒欠村里呢。” 她父母都有工作，但是爷奶亲戚也都是农村的，对农村生活并不陌生，尤其是每次见面的愁苦，她是记忆犹新。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体现的是淋漓尽致。这农村的这些难处也是没少听说，想想也想叹气， “也别说人家，农村有农村的难，但是好歹有个山有个水，多多少少还嗯呢该挖个野菜，种个菜园子。哎，这城里啊，看着是哪哪都好，一到这时候，粮站就开始限量，尤其是那个菜啊，农村满园子都是的大白菜，这边一次就能买一棵，那大萝卜，大葱，都说少，这个冬天的菜还不知道能不能供上呢？” 简单不解， “今年这年景挺好的呀，风调雨顺的，” 路上还挺小老头叨咕了呢。 “是，风调雨顺，是个丰收年。但是这粮食和菜，都是统一供应，统一调配的，要先可着省城，政府机关，边境部队，驻军这些重要的单位部门，然后才能轮到咱们这县城。就那么些东西，大头分出去了，到下边，可不就得限量吗？” “啊，这样啊，那要是真没有菜咋办啊？你门这供销社，和粮站应该是同一个系统吧，应该比其他人多些门路啊？” 林荷直摆手， “你可拉倒吧，物以稀为贵，现在啊，这蔬菜，尤其是是要过冬的菜，那可不光是咱们县城盯着，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呢。” 这个简单还真就没想到，这一年在村里几乎是自给自足，她好像有些脱节了。第187章一直就觉得农民是最难的，就忽略了这个年代，城里也不是啥啥都有的状态。什么东西都是凭票供应，还经常是供不应求。想着想着就偏了，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一句话， “何不食肉糜？” 不禁把自己都逗笑了，她要真是个不食烟火的，还真没准会问出来呢。林荷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想啥美事呢，自己就乐成这样？”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喧闹，林荷和供销社的几个售货员顿时就变了脸色，简单看着不对，这个关口也不适合再往外跑，就轻轻的拽了拽林荷，小声问道， “姐，这是咋啦，出啥事了？” 林荷深呼吸，把涌上来的愤怒压下去， “你小孩别掺和这个，以后遇着这事就赶紧躲起来，听见没有？这些畜生，可没有讲道理的。” 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这妹子虽然长的小，但是不得不说，这小脸可是越来越好看了。这要是让那些畜生看见，说不准又该起事了。看简单没法应，伸手又扒拉两下， “听见没有，最近别往县城来了，遇着这种事赶紧躲起来，别凑热闹，别好奇，听见没有？” 连着被怼了好几下，简单自然是清醒了，感觉说话， “我知道姐，我肯定不好奇，我躲得远远的。” 这话这么明白，就是人家一片好心，这要领情，不过怎么做可就是她自己的事了。那边李燕几个也被吓了一跳，刚好换了钱的喜悦都被冲散了好几分，脸上恶意都是惊恐。正好东西也都卖完了，背着空背篓都跑过来，围在简单身边。她们都是各种的原因下乡，但是还真就没有直面过这种情况。一群十五六十七八的半大孩子喊喊闹闹的从门前经过，前面的人拉着绳子，绑着两个人，确切的说，是被他们拖着走的，踉踉跄跄，脚上粗糙的草鞋已经浸满了刺目的红色。走一步，都会留下两对带血的脚印，一大一小，男人还在尽力的护着身边的孩子。周围的少年恶作剧般，男人马上要靠近孩子了，他们就猛的收紧绳子，小小的孩子跟不上，就会猛的扑倒在地，倒是把他们逗的哈哈大笑，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攥紧了拳头，眼里愤怒，愤恨，心疼，最后归于绝望。小小的孩子面无表情，身上的衣服被刮的，或者恶意剪坏的，千疮百孔。虽然还有太阳，但是嗖嗖的秋风也还是毫不留情的灌进去，小身子不时的打个冷战，还是木木的跟着往前走。估计是两个人实在太无趣，也不哭喊，也不脚疼，这些人实在没有成就感，前面零头的两个人凑到一处嘁嘁喳喳的说了几句，然后一脸坏笑的朝着小孩子走去，男人的手又紧紧的攥了起来。 “风哥，你瞧瞧，这小子是不是还挺白净的？” 男人的目光顿时如箭一般，射向两个人的背影，下一步却又被绳子拽着踉跄了两步。 “这么一说，还真是哈，就是不知道身上是不是也这么白净啊？” “哈哈！” 两个半大孩子坏笑着，朝着一无所知的孩子伸出罪恶之手。前面的男人急的红了眼，又被几个半大孩子绊住。眼里的绝望越发的浓郁，眼神已经在往路边扫，估计是在找什么工具了。小孩虽然没有表情，这恶意也是能感觉出来的，第一时间就躲开了， “嗨，这孩子，还知道躲呢？” “哈哈，风哥，这才好玩呢？那死木头似的，有啥意思啊？” 俩人说笑，就没注意到小孩奋起的瞬间， “啊？” 少年惨叫一声用力的把小孩甩开，抱着血淋淋的手惨叫，小孩小小的身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