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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去把周太医喊来吧。」 周太医与爹爹有故交,不论是人品还是医术,他都信得过。 周太医来得很快。 他向我颔首:「见过太子妃。」 闻言,梦里循环往复的慧明师太的声音好像音犹在耳。 她说,我不配当这个太子男妃。 我曾经,对太子男妃这个位置,甘之如饴。 因为我真的爱上了太子,当上太子男妃意味着,可以光明正大的黏着宋齐言,这样,他迟早都会爱上我。 所以哪怕爹爹和阿娘都不同意,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嫁了。 可是,一直黏着宋齐言,是不知廉耻、是不知检点啊。 可是,宋齐言不管如何,都不爱我啊。 这个太子男妃,我好像……有点不想当了。 等我回过神时,周太医已经为我诊脉了。 他的表情有些肃穆。 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从我吐血的那刻,我就隐隐觉得了。 周太医收起了诊脉用的物什,却一言不发。 我垂首:「周伯伯,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你的胃疾严重,心脉郁结,心力衰竭,」周太医顿了顿,「大约……只余下今年冬天了。」 我比我想象中的要平静许多。 「麻烦您,谁都不要告诉。」 周太医看着我的眼神复杂,最后只化为一声叹息。 他提着问诊箱离开了。 我看见门口露出嫩绿色的衣角。 是春雨。 她许是听见了,在外头偷偷哭吧。 我还想着来年开春,就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 可我好像,活不到那时了。 5 这晚,宋齐言来看我了。 真是稀奇。 彼时,春雨刚给我换完药。 他坐在我床侧。 「太子殿下。」 我冲他颔首,疏离地不像夫妻。 或者说,本就没有夫妻之实,如何要像夫妻呢。 「好些了吗?」 宋齐言似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地问道。 「太子殿下再晚些来问,怕是都要好了。」 我弯眼笑道,语气却不大好。 「你这是什么态度?」宋齐言蹙眉。 我尚未反应过来,道歉的话却脱口而出:「对不起。」 宋齐言深吸一口气,捏了捏眉心。 「如果这又是你的一些幼稚的小把戏,那你可以收起来了。」 「你没必要对婉婉那么大敌意,更何况你还害她落水。」 「她不会动摇你的太子男妃之位……」 「宋齐言。」 我打断了他的话。 「如果说,这个太子男妃我不想当了呢?」 宋齐言一怔。 他还是淡淡的,好像我的任何事情都掀不起一丝他眼底的波澜:「江陵,别耍小性子。」 「我从未耍过性子。」 「爱耍性子的,只有你的婉婉。」 「你真的……觉得是我推她落水的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 但我清楚的知道,宋齐言不会信。 「你真是撒谎成性了!」 宋齐言站起,他满眼失望地指责着我。 我也很失望。 哪怕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看见他没有任何理由地偏袒叶婉时。 我的心口,还是会痛。 「宋齐言。」 「你爱我吗?」 宋齐言不敢看我的眼睛,长久的沉默。 我知道,这就是他的回答。 我笑了。 意料之中。 「我们和离吧。」 已解锁本文 「什么?」 宋齐言的眼底,终于为我掀起了一丝波澜。 「我不想当这个太子男妃了。」 「……为什么?」 宋齐言错愕道。 「因为我不爱你了。」 宋齐言,爱你好累。 要吃这么多的苦,要受这么多的伤。 我活不久了。 我不愿再浪费时间,在一个不爱我的人身上。 6 皇后和皇帝,乃至宋齐言的弟弟妹妹,轮着来劝我休要和离。 我知道,是因为我对宋齐言,尚有利用价值。 我背后的将军府,是稳固太子储君之位最有力的支撑。 哪怕我是男人,依旧给我和太子指婚,已经明摆着是对我有所图谋,皇室不会轻易放我走。 我清楚地知道,和太子和离,有多难。 可我还是执拗地坚持。 春雨往我怀里塞了一个暖炉。 「少爷,老爷夫人从边塞回来,算算脚程,也快到京城了。」 「嗯。」 入冬了。 真快呀。 这天傍晚。 宋齐言又来寻我了。 这是提和离后的第几次了? 我记不清了。 真是奇怪。 先前盼着他来,他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我。 如今我想离开,他却来得太勤,招人烦了。 「天色渐晚,殿下请回吧。」 我冷硬地赶客。 宋齐言却仿佛充耳不闻。 待他走近,我才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我几乎感到反胃。 我强忍着胃里翻腾的不适感:「殿下若是愿意在此,那这床榻便让与你睡了。」 我只着了里衣,准备唤春雨进来披件衣裳出门去。 宋齐言却忽然从背后锢着我,压迫到后背的旧伤,我冒着津津冷汗,想挣开,他却越抱越紧。 这是我之前渴求的。 如今却变得让我躲避不及。 「江陵……」 「你为什么……非要同我和离呢?」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却觉得荒谬至极。 「因为,你不爱我,这个理由,还要我说多少遍?」 「若我说……我爱你呢?」 我笑了。 宋齐言爱我? 真是我这生听过,最大的笑话。 他说出的话,和吐出的酒气,一样叫人作呕。 他早个三四年,同我说这话,我兴许便欣喜若狂,死心塌地了。 可他现在,一边在我旧伤上反复碾压,一边又大言不惭道爱我。 宋齐言,你的爱,什么都不是。 「宋齐言,你真的爱我吗?」 他闻言,稍稍脱了力,我才得以挣脱出来。 我死死盯着宋齐言,他面上酒意朦胧,眼神迷离。 我快死了,他却得意畅饮,一醉方休。 为什么? 凭什么? 我忽然,很想哭。 可我没掉下一滴泪。 我垂首,将我的里衣解开,滑落在地。 「宋齐言,你看着我。」 「你看见这些,还能说,你爱我吗?」 顷刻间,宋齐言酒意消散殆尽。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那么始料不及的表情。 7 他瞳孔紧缩,嘴唇微颤。 我的身上,青青紫紫,已愈和未愈的鞭伤交错。 每一道,每一条,都有慧明师太的缘由。 「背后的淤青,是我为慧明师太洗衣打水没站稳,跌在地上,她在我背上生生踩出来的。」 「最旧的伤痕,是因为刚入寺错过了劈柴的时辰两刻钟,她便拿起鞭条要我跪在地上挨打,直至她劳累才肯停息。」 「还没完全好的疤,是你来接我的前一天,我因为实在太饿了,去偷了院里种的野菜,被发现后挨的。」 还有很多很多。 我说累了,就没再说。 桩桩件件,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这些,都是因为你偏听偏信,将我送进清水寺,我得来的苦果。」 「宋齐言,你还敢说,你爱我?」 「不!不……」 宋齐言发出低低的哀鸣。 我苦笑,望着濒临崩溃的宋齐言。 他在想什么呢?他会心疼我吗? 他伸出手,想触摸我那一道道的伤疤,却又不敢靠近。 看吧,他也觉得丑陋。 他也觉得骇人。 可这些,却都是拜他所赐。 「阿陵……我……我不知会如此……」 「对不起……对不起……」 他扑通一声在我面前跪下,怅然泪下,是我不曾见过的样子。 「陵,我要怎么才能补偿你?」 我披上衣服,看着他仿佛肝肠寸断的模样。 我却只觉好笑。 「你若是真想补偿我,便写一纸和离书吧。」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宋齐言似乎是哀求着我,他是矜贵的天潢贵胄,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 也第一次对我如此深情。 可他的深情,早就不值钱了。 「宋齐言,你真贱。」 那晚后,我咳了血,昏迷过去。 半梦半醒时,迷迷糊糊的,好像见到了阿娘。 「阿娘……」 我哑着嗓子,生怕这是一个易碎的梦。 阿娘坐在我床沿,她用脸颊暖着我冰凉的手。 一点湿意淌进手心。 「阿娘……不要哭……」 我想替阿娘拭去眼角的泪。 「是阿娘不好,娘让阿陵受苦了……」 阿娘的泪越流越多。 我擦不过来了。 阿娘,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为我流那么多泪。 对不起,没听您和爹爹的话,嫁了太子。 是儿子不孝。 哭了好些时候,我才能看清阿娘。 阿娘憔悴了。 鬓边也多了几丝白发。 我眼见着,心疼得紧。 「阿娘,爹爹呢?」 「你爹他……在御书房。」 「阿陵,我们会让你和太子和离的。」 阿娘坚定地挽着我的手。 一如当年我出嫁时,阿娘牵着我的手说:「阿陵,爹娘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我笑了。 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 我将春雨唤进来,更了衣就要去御书房面圣。 我远远地,就看见爹爹穿着威武的铠甲,却匍匐于天子脚下。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却拼一身军功,只为了求一封我同太子的和离书。 我不顾公公的阻拦,进去跪在爹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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