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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幅度很小地弯下腰,离得越来越紧,自作自受,刚刚他还笑话顾裕生被一罐啤酒干趴下,现在轮到了自己,什么都没碰呢,就紧张得快要窒息。 再往前一点,马上能碰到了。 “滴——” 连月亮都知了羞,藏在深深浅浅的云层后面,让小小的屋子能够满眼黑暗,夜半三更,谁知居然会有混蛋在外面鸣笛驶过,远光灯打开,炽烈的白光瞬间照亮天花板。 陆厝下意识地伸手,挡在了顾裕生的眼前。 ——别,他很难睡好的,不要吵醒他! 似乎还是晚了一刹。 “呜……” 薄薄的眼皮动了几下,顾裕生迷迷糊糊地发出轻哼,还好光线已渐渐消失,屋内重被黑暗笼罩。 呀,睡得还是很熟。 没有被吵醒。 可陆厝再也不敢前进一步,哪怕此刻的手心,都似乎要碰到顾裕生的睫毛。 像蝴蝶挥了挥翅膀。 他怔然许久。 才无奈地笑着,慢慢地低下头,用滚烫的嘴唇,碰了自己的手背。 陆厝隔着手,亲吻了顾裕生的眼睛。 31 ☪ 第 31 章 ◎呵,谁说我生气了?◎ 莺声清呖, 阳光透过斑驳的叶片洒下,像无数的金箔,而在那片生机盎然的小菜园里, 则有另一番的明媚。 清洗干净的床单随风飘摇, 拍打的时候,指间还能摸到淡淡的潮意,洗衣机没有烘干功能, 但幸得天气这么好, 不消一个上午, 定能恢复柔软干燥。 顾裕生目瞪口呆地推开阳台的门。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床单已经被陆厝搭好了,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新气息, 男人正低着头用喷壶给菜畦浇水, 听到动静后站直身子,露出浅淡的笑意。 长发斜斜地绑在肩上。 ……又出现了, 亡妻回忆录! 顾裕生一个箭步蹿下台阶:“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都不知道。” 何止不知道起床时间, 甚至连洗衣机的转动声都没听到,这一觉睡得太香甜了, 醒来的时候,还用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陆厝的房间。 “顺手的事, ”陆厝笑笑, “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 说话间,不经意地抬手, 撩了下头发, 露出清晰漂亮的侧脸。 “你的手怎么了?” 这可不是顾裕生眼尖, 哪怕他此刻没带眼镜,都能看到那双修长白皙的手,除了臊人的咬痕之外,关节满是红肿! 顾裕生已经走到陆厝旁边,刚拉起对方的手,就被冰得一个激灵。 “你……不会没用洗衣机吧?” 顾裕生讶异地看向陆厝。 “嗯,随手搓了下。” 陆厝轻描淡写道:“不是怕洗衣机声音大,吵醒邻居……哎,你怎么了?” 顾裕生怎么不动了? 连呼吸都似乎被按下了暂停键! 其实也没啥,就是他当场假死。 内心一片空寂。 陆厝迟疑在对方面前挥了挥手:“喂,没事吧?” 同时脑内疯狂叫嚣,怎么样,感动吗! 他几乎一夜没睡! 哪儿睡得着啊,顾裕生八爪鱼似的从后面抱着他,他连翻身都不敢,好容易捱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就做贼一般偷偷起身,给人被子重新掖好,小心翼翼地从外面关上门。 然后,陆厝干了两件事。 第一就是悄咪咪地下单,叫跑腿去最近的商场买瓶遮瑕膏。 陆厝美而自知。 也仗着脸生的好看,从来不屑于用这些修饰类的玩意,觉得清水出芙蓉,才是最动人的美貌。 第二件事,就是去顾裕生的房间,把脏了的床单被褥抱出来,捋起袖子,认真地在水池里搓洗。 没啥,就是为了爽。 以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 这是他亲手给人弄出来的,那就理应由自己来负责,凭什么用洗衣机,它不配! 虽然给自己搞得挺狼狈。 不习惯干这种家务,洗衣液倒得多了,黏腻腻地怎么也冲不完,昨夜的湿渍已经半干,很容易就洗干净,但是指头在水里浸泡的时间太长,再加上用力过度,真的……有点疼。 边洗边迷茫,自己这是在干啥。 还不敢给水开得最大。 怕声音吵醒了顾裕生。 吭哧吭哧地把床褥全部洗干净,指头肚都泡皱啦,陆厝低头看了眼,那一刹那,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些下流的画面。 他喉结滚动,吞咽着一股说不清的燥热。 顾裕生现在被他看得挺稀罕的,不太好意思去肖想,可又忍不住,毕竟亲眼见过,摸过,知道那双清冷的眸子沾染上欲望时,会变成怎样的绯红,于是,心跳得厉害,趁着此刻周围没有旁人,陆厝悄悄地捧起洗干净的床单,把脸埋在了上面。 使劲儿闻了下。 “叮咚!” 陆厝一惊,扭头往外跑去,一把拉开了门。 跑腿小哥的手悬在空中,还没来得及说话,手中的东西被人劈手夺过,门“砰”地一声合上,差点给他撞一鼻子灰。 “对不起啊,忘记备注说不让敲门了……” 小哥心有余悸地摸摸胸口。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唰地一下子就过去了,几乎是道幻影! 以闪电般的速度,出现在了镜子面前! 接着,拧开遮瑕膏,认真地涂抹在自己眼睑下,遮住那淡青色的痕迹。 所以,顾裕生一定看不出来自己一夜没睡。 他甚至还罕见地拿出手机,对着前置摄像头看了会。 越看越好看。 自拍一张。 再看一眼,嗯,相当不错。 正美滋滋地欣赏呢,听见卧室那边似乎传来动静,于是陆厝迅速把被子抱去,搭在晾衣架上,同时举起旁边的小水壶,故作自然地给花浇水。 优雅。 就是顾裕生此刻有点,目光涣散。 “没事,”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来这个劲儿,“下次你不必这样……我自己来就行。” 陆厝耳朵竖起来了。 下次? 两道视线于空中交汇。 顾裕生在心里不轻不重地给自己个嘴巴子。 让你嘴瓢!让你嘴瓢! 他指的是洗床单这种……就是洗东西的事而已,怎么感觉联想到了一些污浊的字眼! 这种羞耻至极的玩意怎么可能有下次啊,真的让他再中一次药的话,他就一头撞死。 气坏了,越想越恨不得抽傅明寒一顿。 陆厝笑了笑,眸光微隐:“要是再有同样的事,应该就得想想别的办法了。” 不能这样挠痒痒似的,治标不治本。 别的办法? 真刀真枪的来一发吗,还要解脱,还得报复,顾裕生悚然一惊,难道陆厝的意思是,让他去撅傅明寒? 不可以! 俩人脑子里都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事,昨晚靠着啤酒,顾裕生满心都是兄弟间的壮志豪情,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清醒了,也可能是陆厝手上的伤痕太惹眼,拿药涂抹上去的时候,顾裕生都跟着心尖疼。 “那么大件的东西,别用手搓。” “嗯,知道了。” 顾裕生收拾好小药箱:“饿了吗?” “我去吧,”陆厝已经站了起来,“你想吃点什么?” 顾裕生茫然地跟在后面,感觉自己是不是起猛了,兄弟怎么成人/妻了。 又是洗衣服,又是要做饭,接下来,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哦,陆厝能把鸡蛋壳也敲进碗里,这个他的确不知道。 往锅里撒盐,也能撒出个豪迈的气势。 顾裕生在后面笑得不行,从对方手上接过锅铲:“我来吧。” 煎鸡蛋的香味,终于在厨房里蔓延开来。 顾裕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动作,心想,陆厝的行为其实也简单,就两个可能,要么是因为自己在这里住着,觉得不好意思,想干点力所能及的活,要么就是习惯勤快了,不干点家务,手心痒痒。 但回想屋里扔得乱糟糟的衣服—— 不,顾裕生轻拧眉头,同时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陆厝是个有点懒散的人,所以他的行为只能靠前者来解释,就是在讨好自己。 别人释放一分的善意,就一定要回报十倍,百倍。 这种性格的人,真的很容易被渣攻精神控制,开始虐恋。 虽然陆厝已经答应了自己,不再跟傅明寒牵扯不清,可用什么方法,才能真正地帮助他,自尊自爱,成长为一个强大的,内心充盈的人呢? “嘶——” 顾裕生被溅出来的油星,烫到了指尖。 陆厝立马捧起他的手,慌张道:“怎么了?” “没事,”他不自然地往后缩了下,“我把火关小点。” 可陆厝没放手,垂着鸦羽似的睫毛,藏住了里面浓郁的情绪。 顾裕生愣住:“陆厝?” 安静片刻。 陆厝放开了他的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老毛病犯了。 刚刚看到微红的指尖时,很想,舔一下。 他昨夜一宿没睡,也基本捋清楚了自己的想法。 就是……被顾裕生骂,挺爽的。 尤其是被弄到濒临崩溃时,会发着抖骂人。 好爽。 好可爱。 陆厝不知满足。 那么,他就想要更多。 才不是喜欢呢。 虽然昨晚,这个念头也朦朦胧胧地浮现在心间,但立马又被陆厝否决。 怎么可能。 狗冲人摇尾巴的时候,要么是快乐,要么是为了让对方放松警惕,好咬上一口。 他就很想咬顾裕生。 所以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摇尾巴,温顺地示好,伴随着可怜兮兮的呜咽,来让顾裕生离自己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孩子不会痛!” “怎么不会,你打他的时候,他不也掉眼泪了吗?” “那是因为他在模仿,挨打会害怕,会哭,这都是他通过观察才学会的!” 陆厝的眼睛,看向顾裕生的手指。 顾裕生会痛吧,痛的时候,他会不会哭呢。 要是再咬上那纤细的咽喉—— “陆厝,”顾裕生突然叫他,“关一下火。” “哦。” 陆厝下意识地伸手,拧灭了挨着的煤气灶。 继续看对方的后颈,那么白皙的肌肤,如果用黑色的皮带箍住,越束越紧,会变成什么—— “陆厝,给碗端出去。” “哦,好的好的。” 陆厝用小毛巾垫着手,一路小跑,把两碗热乎乎的粥放在了外面的餐桌上。 “还要我拿什么吗?” “不用了,洗手吃饭。” 水流声很大,陆厝冲干净手上的泡沫,突然有点发愣。 他刚刚在想什么来着? 忘了。 ……生气,果然晚上睡不好就容易忘事! 还容易饿!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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