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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回道:“当然,我们是唯一的朋友。” 我又是一震,心里泛上酸涩感。 “那我问你,如果是我在画画上面,什么也不会,只会给你添麻烦,你会觉得我一无是处吗?” 林宜荷认真地想了想,遵循内心地摇了摇头。 她青涩而又无辜的脸上,是满满的认真:“不会,我知道,你之前从未接触过画画。” 我松了口气,又沉声说道:“所以同理也是,我知道你之前被安伯保护得很好,所以什么日常知识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觉得这是你的错?” 猉讀辭垐軋謗跭剜琐侰齝捆勩錀劆嶅 “可是,我不想被你小瞧!” 林宜荷急急地说了出来,这个时候的她,看起来倒添了几分严肃:“我想能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而不是像个机器一样,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 我微微皱了皱眉。 “你怎么能这么想?画画是你的天分,有些人一辈子都做不到擅长一件事,你已经在画画这事上做得极好了,你完全没必要这么焦虑。” 不知是我话中哪个字刺激到了林宜荷。 她眼眶瞬间便红了,站起来。 “画画,全是画画。在你心里,除了画画,我就没有别的优点了吗?” 我瞳孔一颤。 不明白林宜荷是如何从先前那个话题,转到现在这个话题的,两者之间,并无关联才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 林宜荷却第一次打断了我,她脸上神情冷淡又陌生,还夹杂着一缕我第一次见到的排斥。 “我忘了,一开始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我的画。是我这些天越了界,把你当成我的……” 她艰难地、哽咽地说着:“朋友。” 我语塞住了。 我仓惶地站起,看着眼前的林宜荷,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林宜荷兴许…… 对我不止朋友的感情。 我不知此时该说什么,也许我该哄哄她。 我知道林宜荷这人耳根子软,只要我哄上几句,两人便能重归于好。 这事归根到底也没那么严重,她不愿意自己是为了她的画而来的,我大可以把林宜荷的合约转到别人名下。 林宜荷在我心里,早就不是一个月前,那个呆呆傻傻的新锐画家了。 她其实是个很细致的人,会在我因为工作烦闷的时候,抛开她的面子去哄我。 也会带着小白一起,两个人去公园采风。 林宜荷甚至出门时,还会记得给我带当地的特产。 她总是用黏腻的语气,一声声地喊着我的名字:“易熙野,易熙野。” 她玩笑背后的真心,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渗透了我的生活。 只是我从没发现而已。 我从没想过会被小自己七岁的女人喜欢上。 不,她甚至还只能算是个女孩。 荒唐之下,我慌张地站起,面对林宜荷泛红的眼角,我生平第一次选择了落荒而逃。 “我先走了,林宜荷,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 我就这样离开,也就没再见到身后林宜荷沉默又固执的眼神。 这天之后,两人莫名地冷战起来。 我没想通自己对林宜荷的感情,于是也不敢再打电话回去。 而博识的画展迫在眉睫,我只能去另外找了个画家,将她的画摆在了画展之上。 虽说比不得林宜荷,但也胜在不会出错。 可画展开放那天,我正笑面迎人,却被女助理扯到一边。 开口便是石破天惊的一句:“易哥,我们的画被人扒出来抄袭了!” 我当场脑子便是一片空白。 回过神后,便迅速地叫人撤下了那副画,却为时已晚。 网络上涌现出大量攻击的话语,画家抄袭的事情已是实锤。 这个画展被迫中断,投资商撤资,赔偿金犹如雪花一般地飘向我。 好在博识承下了这笔赔偿金,但相应的,也对我做了停职处理。 一朝之间,天色皆变。 我为这事,已经很久没有按时下过班了。 又一晚加班结束,我疲惫地回到自家门外,却见到一抹高挑的身影此刻正站在自己家门口。 恍惚之间,我竟以为是林宜荷。 定眼一看,原是好久不见的宁文弦。 这回再见她,我当真是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了。 甚至连话都不想再与她说,绕过她,便要开门。 “易熙野,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宁文弦声音沙哑,甚至带上了一点难过。 我摇了摇头,简直是累出幻觉了,居然有一天能在宁文弦的话里听见难过二字。 “不想见你。” 我直白地说着,冷漠又决绝。 宁文弦这一瞬只觉心脏都被刺穿了,一股寒气直往她心头钻。 “易熙野!你看看我!” 她用力地将我摆正,目光殷切地望着我:“这一个月,我好好地想了想,我还是无法接受失去你的结局。” “我认输,易熙野,我们复合好不好?” 高傲如宁文弦,有一天竟也会如此低三下四地求我复合。 我冷眼看着她,心里没有爽快,也没有难过。 “宁文弦,你别缠着我。” 我只是一声又一声地说着重复的话:“我已经不爱你了。” 都不知对宁文弦说了几遍“不爱了”,为什么宁文弦还要无耻地凑上来? “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爱,可以让你伤害了。” “我不相信!” 宁文弦昂头,卑微地看着易熙野,寻求一个答案。 “我们不是过得很好吗?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在一起也有整整七年了,为什么你突然说不爱就不爱了?你变心了吗?” 她目光变得又沉又重。 我却只是冷然看着她,就像看一个陌生人那样。 我知道,如果今天不说个一二三四,宁文弦还会喋喋不休地缠着我。 和条甩不脱的赖皮狗一样。 于是我松了话口,恍惚地说道:“我从没有变心。” 宁文弦闻言,眼中狂喜。 她想也不想便直接将我抱紧,不断地、激动地呢喃着:“我就知道,你还爱我,对不对,对不对!” 我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 走廊的尽头,悄然打开的电梯此刻又悄然地闭合。 电梯里,林宜荷苍白的脸上,满是绝望。 我不知道林宜荷曾经来过。 只知道被宁文弦紧紧抱着,只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宁文弦,你抱得太紧了,我有些喘不过气了。” 宁文弦这才恍然地松开了她的手。 我喘息了几声,便低头看向她。 “我话还没说完,宁文弦。” 宁文弦一愣,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随后便见我平静了心态,决绝地给她下了最后的判决书。 “我从没有变过心,是因为自我决定离开你之前,我都是爱你的。” “但我说了分手之后,也绝对不会再回头了。” 宁文弦脑袋一下子狂喜,又一下子极悲,叫她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只会愣愣地说道:“再不会回头了吗?” 我郑重地点头。 “对,再不会回头了。” 宁文弦眼眶一下子便红了个彻底,她罕见的情绪失控,在她整个人生里都屈指可数。 我叹了口气。 “宁文弦,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如果你能回答得出来,我就原谅你。” 宁文弦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 “你问!我一定回答。” 我紧盯着宁文弦的眼神,缓缓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在我们在一起的七年里,你一共出轨了几个男人?” 一针见血! 宁文弦的脸瞬间面无血色! 她张了张唇,忽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讽刺一笑:“记不清了是吗?” 我深呼吸一下,又问道:“你失约我的那几十次里面,又有多少次是因为别的男人?” 宁文弦绷着脸,只捏紧着拳头,始终沉默。 我闭了闭眼,喉咙里又像堵进了棉花一样,险些窒息。 “你知道吗?和你谈恋爱的时候,我曾经动过一次大手术。” 我眼眶也跟着红了。 宁文弦瞳孔一颤,惊讶地看着我,她终于开口了。 却是一句苍白的:“我不知道。” 我这一刻,仿佛被从前的那把回旋刀再次扎中了心脏。 那样的苦痛,我又尝了一次。 “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根本不在意!” 我声音都颤抖了,这是我唯一还不能和解的事。 “宁文弦,我得了肿瘤。那是肿瘤啊!我该有多害怕!” 我一声声地控诉着宁文弦,绝望将我彻底淹没。 “这七年,我什么事都管着你,为你处理家里,公司上的大事小事。你是不是都忘了,我也会累,我的身体也会出毛病?” “可那时候你在哪里?你在陪别的男人,你在出轨!你在我们的房子里,用我们的那张床,和别的别人发生关系!” 我终于说出口了。 难堪地闭上了眼,连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我怎么可能一直保持冷静? 当我躺在手术台上,望着眼前的灯光直直地照着自己,意识一点点地失去时。 我也曾恐惧,会不会这一闭,就再也醒不过来。 可我不敢恐惧,因为我知道,我只有自己了,如果连自己都恐惧,那我就没办法继续坚持下去了。 所以我只能咬牙硬撑。 可我真的累了,我也想有个温暖的港湾,累的时候回家,有口热饭,有声软语。 宁文弦,不是我的良人,她只是一个皮囊尚好的渣女罢了。 我回过神来,目光冷淡。 “所以,宁文弦。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宁文弦走了。 她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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