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那怪谁?总有一个可以“怪罪”的理由吧。 张广伦没有给出这个理由,魏应洲私心里一直希望这个理由可以由警方查出来。然而生活不似连续剧,没有那么多惊涛骇浪,一句“家长里短”,竟将一条人命也草草了结了。 魏应洲心里不痛快,“砰”地放下筷子,力道有些重,震得一旁的方耀东吓一跳。 他觑她一眼。 这就是魏应洲的“力道”,这是一个人拿捏过无数主意、风浪里过了无数日子之后才练得成的力道。再困难的局面,只要这股力道在,她就是桥银首席执行官。 方耀东也不吃了,将话题一转:“对了,有机会的话,替我对苏见曦说声谢谢。他被调查了两周,被调查得够呛,老底都被我们翻了个天。如果没有这桩意外,他现在应该已经在瑞士达沃斯论坛了。连我这个外行都知道,那可是个为国争光的场合。说起来,这个人也是惨。当医生的时候被误会,创业当董事会主席还是被误会。他真该去寺里拜一拜,看看是不是命不好。” 现代社会,高速发展,最不缺的就是新闻。 上东城依然车水马龙。 一个张小婷,突兀地出现,又迅速地销声匿迹。一周后,公众已全然忘记了中银大厦的这件悲剧。毕竟,生活在上东城,饭要吃,钱要赚,一天十二小时工作是常态,再除去八小时睡眠,每个人留给自己的时间都很紧张,没有人有空长时间顾旁人。 倒是新媒体营销号借着这桩意外狠狠地冲了一下年底KPI。 女性、生育、抑郁症、婆媳关系、死亡,无论哪一个关键词,在缺乏正面引导的流量时代,都足以挑动大众神经。在新媒体红海中已经杀得刺刀见血的营销号们,在流量与道德的权衡中毫无意外地选择了前者,他们玩弄文字游戏,将一桩本就是悲剧的事件渲染成了女性尊严与社会地位的符号性事件。 这样一来,性质就变了。 纵然有司法机关出具的自杀定论,千万网民也抱着键盘不肯松手。自杀的原因成了探究的突破口。这一个突破口实在太好了,无论理由是什么,它都导致一个成年女性的死亡,足够具备引爆舆论的特征。换言之,自杀的原因究竟如何已不重要,旁观者从中满足窥视欲、辩论欲、流量欲,取而代之占据了上风。 这不啻为一种互联网时代的悲哀。 张家人遭受着二次伤害,想要平静度过伤痛的打算彻底被打破。如果说张家父母尚且有受害人的身份加以天然保护,那么,张家的亲家——刘家,就成了网民发泄愤怒的对象。一场关于“婆媳关系”的争辩与控诉,令刘家二老成了“恶婆婆”“恶公公”的代表,其本身究竟如何早已不重要,网民自动定义了二人在张小婷的悲剧中占据的主导地位,更有自称“知情者”的社交账号发言,说目睹过张小婷在自杀前曾和婆婆当街争吵的画面。一时间,群情激奋,“关于婆媳关系的封建糟粕思想还要害死多少女性”的大讨论占据热搜排行榜整整七天。 魏应洲是在走出凯恩会所的VIP套间时,刷到这条新闻的。 她拿着手机,上下刷评论,靠着墙壁站了一会儿。套间的房门打开,一个人影走了出来,很快扶住了她的腰。 “别靠墙。”苏见曦扶着她的腰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墙面冷,常贴着会受冻,对身体不好。” 说完,他放下手。 数周前两人的争吵仿佛全然不存在,他又恢复成了往日的绅士模样,对她落落大方。 魏应洲放下手机:“医生讲话就是这么夸张。” 男人笑了笑,指了指自己:“前车之鉴,就站在你面前。你不要学我,现在我从背到腰都不太好。” “哦?你是明知故犯?” “算不上,是一种习惯吧。以前做完手术,都会习惯站在手术室外靠一会儿。” 魏应洲看他一眼。 还是他自己打破沉默,没让这个话题延续:“后来不用做手术了,也好,这个习惯也渐渐改了,我的腰和背还是有救的。” 魏应洲点点头。她对一个人抱有同情和好感,又不予宣之口的时候,就会点点头。 男人接收到了她点头之下的同情和好感,微微一笑。他用了人生一半的时间研究她,总算学有所成,她的小动作、小习惯,他都看得懂。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你今年的驾照分都被扣光了吧?” “你送就送,补后面那句是什么意思?” “哈。” 你来我往,难得打趣,两人并肩走了出去。 一辆稳重的宝马7系缓缓从地下停车场驶出,门口保安一见车牌,放行时恭敬地对车内人道别:“苏先生,慢走。” 驾车人摇下车窗,报以微笑点头:“王叔,辛苦了,晚上没什么事早点休息。” “好的,苏先生,谢谢。” 一声“嘀”,准予放行,黑色轿车稳稳离开。 车内,魏应洲抱臂看他:“你对下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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