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 他看向她,问了一句真心:“当年,全世界都怀疑我,只有你信我。现在呢?” 魏应洲将自己从一切无关社交中抽离。 她交代黄婕:非商业必要邀约,全部取消,包括亲友来访。 黄婕赶紧问了一句:“那谢特助呢?” 魏应洲一视同仁地给了一句“不见”。 黄婕老实巴交地补充了一句:“好的,谢特助近期也都没有约魏总。” 魏应洲更不爽了。 她将自己扔进桥银这个巨大的工作机器中,尽最大努力平复心情。她需要足够的冷静,来为张小婷的意外讨一个真相。 两周后,魏应洲约方耀东吃晚饭。 方耀东的时间很难约,她约了三次才约上。方耀东风尘仆仆地赶来,嘴角一圈胡楂,一看就是熬了几个通宵。 他一屁股坐下,开门见山:“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也正准备找你。局里为了张小婷的案子调齐了骨干组成了专案组,连轴转了两星期,所有人都没回过家。” 魏应洲抬手给他倒茶:“为人民服务,辛苦。来,这杯满上。” 她倒个茶,倒出了茅台酒的气势。 方耀东很受用,喝杯龙井茶也是一口干。 方耀东好酒,却极度克制,尤其在有公务的日子里,他连下班后都滴酒不沾。但身为酒鬼,他的一颗心又总是蠢蠢欲动,魏应洲见准机会,以茶代酒,把方耀东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很好地熨烫了一遍。 方耀东放下茶杯:“说来也怪,这案子连媒体都盯得特别紧,我就纳闷了,全国那么多件案子,怎么就盯上这一件了?” 魏应洲聊得客气:“连警局的精英骨干都全体出动了,媒体能不上心吗?” 方耀东想了想:“也是。” 魏应洲干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来,那真是一点心虚都不带的。 方耀东打死也不会想到,那些倾巢出动的媒体,正是魏应洲在当中运作的结果。作为常年与媒体交手的人,魏应洲太清楚媒体的力量了:用得好,事半功倍;用不好,则引火上身。而这一次,魏应洲知道,只要有媒体的舆论监督,张小婷案件真相的浮出就慢不了。 服务员上了一盘红烧肉,魏应洲知道这是方耀东的心头好,遂将红烧肉往他面前移了下,方耀东果然一筷子就下去了。 人吃舒服了,喝舒服了,自然就有聊点什么的欲望了。 不等她问,方耀东就告诉了她:“快结案了。因为产后抑郁症而自杀,没跑了。张小婷的整个生产过程,都由凯恩负责。生产时在凯恩医疗,坐月子在凯恩会所。凯恩不愧是上东城顶尖级别的品牌,各项记录都很齐全,为我们查案提供了很大帮助。听说张小婷还是你介绍进去的?我们当时查案的时候就说嘛,凭张家的人脉关系不可能进得去凯恩,最后还是苏见曦自己说了,他是受你之托。” 魏应洲仍是怀疑:“如果说她离开凯恩会所时一直无恙,怎么回家后反而会重度抑郁?” 方耀东看了她一眼:“魏总,你没生过孩子吧?” 魏应洲:“……” 方耀东“嗐”了一声:“我就知道,生过孩子的女人都不会是你这个反应,她们懂生孩子以后的那些个苦。身体上的还算不得大事,家里那些个关系才要命。” 魏应洲:“怎么讲?” 方耀东:“我们查过,张小婷在凯恩会所被照顾得非常好,没有产后抑郁症的迹象。她是回家之后,才开始有抑郁症的。至于原因,就说来话长了。婆媳关系、育儿理念、家长里短,唉,法律也难断家务事。” 越听下去,魏应洲脸色越不好。最后那类话题,长久以来都令她有轻微恶心之感。 中国女性自古被“贤德”二字以教导,身心尚未成熟之际已被“贤”字“德”字紧紧捆绑,而贤德却是没有定量标准的,以至于日后行事,稍不如旁人的意,轻而易举就被扣上一项罪名——“不够贤德”。魏应洲见惯了这类女性,她们温言细语,脸上总挂着和气的浅笑,来来往往都像是没有生气,即使心里有些想法,也顺受惯了,最后把一切不公和苦难都压在心底。张小婷曾经是这类女性中的佼佼者,但因有了孩子,魏应洲曾十分相信,她必定能将自己从昔日“贤德”的泥潭中拉出来,活出万丈光芒。 谁知,她竟料错了。 令她感觉暗无天日的,是她不仅料错了一个张小婷,她也许还料错了一整个时代。贤德女性长长久久的痛苦,并没有因时代的变迁而同样变迁。相反,它犹如古老的灵魂,越衰老,越顽固。 她想起张小婷跳楼那日,她火速赶往医院看望张广伦。在病房内,她对张广伦郑重承诺,一定为张小婷查清真相,还她公道。而张广伦却只是说,不怪别人,真的。 魏应洲犹如当头棒喝。 她想,怎么会这样,养大一个女儿不容易,女儿千辛万苦生下外孙女更不容易,如今死了,怎么会只有一句“不怪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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