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茶桌旁。 这张茶桌是宗明山所送,出自禅宗大师之手,大小、摆位皆有讲法。平日魏应洲用得不多,放在客厅纯属摆设,没想到被他用了去。 她在背后看了他一会儿。 他正闭眼冥想,双手叠放在膝上。她看着,眉头微皱。看了好一会儿,她方才明白,为什么这个背影令她感觉不寻常。他冥想的模样与寻常不同,不似要静心,更似忏悔、道歉、挣扎。 他也在挣扎?他又在道歉什么,忏悔什么? 她悄无声息,站在背后。她无比庆幸,方才没有穿鞋。赤裸的双足此刻发不出一点声音,足够将她隐藏在夜色中。 在他的面前,放着一个茶杯。茶杯亦是宗明山所送。平日这只杯子一直放在桌上,今日被他装了水,水面还浮着一朵白色小花。 是蝴蝶兰。 外公知她潦草,不会打理花草,每月都会叫人送花来,说一个人住着,家里的花开得好,就有勃勃生机,总是不一样。于是,她的客厅里常年放着蝴蝶兰,也常年受着她的忽略。此刻头一次在凌晨受人尊重一回,仿佛报答似的,杯中小花拼命怒放,竟也开出了清艳之姿。 她眉目渐沉。 他可真有兴致,跟她做了那桩事,把她折腾掉半条命,一转身,他倒坐在这里六根清净了。 冥想中的人浑然不觉。 魏应洲回到卧室,和衣入睡。再闭眼时,她心如擂鼓。 一个全情投入之后即能抽身的男人,是老手中的老手。她一介生手,遇到了此等老手,福祸难料。 魏应洲再次醒来时,天已大亮。她拿起床头闹钟看时间,八点二十。 她松了口气。还有好睡眠,这是好征兆。一个人能不能掌控人生,首先是从能不能掌控睡眠开始的。 房门被人推开:“醒了?” 魏应洲抬头。 昨晚的始作俑者,长身玉立在门口,单手扶着门把,就像一个彬彬有礼的租客,大清早就有与房东道早安的习惯:“做了早餐,我等你。” 魏应洲点点头:“知道了。” 随即她又看他,拉高了睡衣领口示意:“还不走?” 谢聿原本是想走的,这会儿却是完全不想走了。他站在门口,看着她故作镇定却又耳根偷偷泛红的样子,在一瞬间心痒难耐。这样一个魏应洲,他看见了不对她做点什么,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他举步走向她,居高临下,慢悠悠地说:“昨晚我想过了……” 魏应洲一怔。想起昨晚她见到的那个谢聿,她无法忽略地问:“想过什么了?” “我想过了……早上一定要再做一次。” “……” 魏应洲被雷焦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压下来。他居高临下,位置实在太好,右手扶住她的左肩将她用力压向床,左手顺势握住她的右手,手指嵌入,十指交缠。两人倒在床上的一瞬间,他的动作恰恰好令她承受一个完整的深吻。 魏应洲心里暗酸。这么好的本事,简直是老手中的老手,不知跟别人练过多少次才练成这样,这会儿在她这里把她祸祸得不行。她想着这些,心里不大舒服,抗拒了他的深入,伸手将他推开。 “走开。”她想挣脱他,“我不想跟你做这事。” “来不及了。”他的亢奋已经完全抬头,哪里还停得下来,“刚才你拒绝我,我还可以冲个冷水澡控制自己。现在?太晚了。” “你这本事就是每天早晨跟别人这么练出来的?” “……” 谢聿一愣,继而笑了。 魏应洲的感情洁癖很严重,这会儿是在跟他发脾气呢。 “我没有‘别人’。” 他深埋在她颈间,吻着她的耳后肌肤,声音绕在她的耳边。他动作强硬,挤入她两腿间,像是要把十年的感情,一并挤入她心里。 “我心里挂住你十年,根本抱不了别人。” 一场清晨盛宴,把早餐时间都挥霍得一干二净,推后成了一顿早午餐。 魏应洲洗完澡,吹干头发,出现在客厅时已一身妥帖:薄羊绒居家服,宽松居家裤,九分长度,露出一段脚踝。谢聿记得那手感,昨晚他将之捏在手里,独属于她的那种温润光滑的触感从此刻进了他心底。 情潮褪去,旖旎与沉沦再无立足之地。 谢聿从厨房出来,将早午餐端上桌:水波蛋、培根三明治、奶香小米粥、香煎银鳕鱼,外加一份蔬菜沙拉和水果。他转身回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两个玻璃杯。 魏应洲下意识拒绝:“我喝咖啡。” 偏偏有人不遂她心意:“没有咖啡,你喝牛奶。” 魏应洲看着被他推到面前的那杯牛奶,不肯妥协:“我六岁以后吃早饭就不喝牛奶了,喝不惯这个。” “难怪摸你骨头摸得我很不舒服。”谢聿回味无穷,“牛奶喝少了,你这是缺钙。” 魏应洲:“……” 她还是推开了面前这杯牛奶:“我真喝不了这个,腥。” 半杯橙汁被她拿起来喝掉:“没有咖啡的话,还是这个比较适合我。牛奶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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