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为什么感觉我被骂了? “砰——” 老皇帝一拍桌子,强行打断那源源不断的心声:“朕相信许烟杪没有科举舞弊!无罪释放!” 什么扮猫咪!没有的事! 满朝文武迫不及待附议,生怕慢一步许烟杪就能抖出其他八卦。 “对对对!无罪释放!” “陛下圣明!” “陛下快下朝吧!快让许郎回家歇歇!都把他站得累坏了!” 皇太孙:??? 他很想查询一些满朝文武的精神状态…… 许烟杪给你们灌迷魂汤了吧? 作者有话说: 是这样的,小茶姑娘参考自之前网络上的“卖茶女”骗局。 第42章 离谱!皇帝协助作弊! 许烟杪见识到了官场上的暖心。 皇太孙见识到了官场上的黑暗。 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我不服!”太孙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凭甚无罪释放!” 老皇帝脸上笑容微微收敛。天子垂眸看他:“高祈生,你该不会以为,你构陷许烟杪科举舞弊,朕与诸卿看不出来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以为他们只是害怕自己的八卦被暴露出去,才打算把许烟杪无罪释放吧?从许烟杪的心声,谁能听不出来许烟杪是被诬陷的啊! 倘若没有心声,倘若换个官员,对方已经含冤入狱了。而自认为被冤枉的相关考官也逃不掉。 ——本朝就有过相似的例子。 天统十二年的科举,有一名举子与其友多次拜访一位程姓官员,与其交往甚密。 会试前,举子们拜访京中官员是科考惯例,这原本是无妨的,然而,完蛋就完蛋在,这官员在之后恰巧被任命为主考官。 更完蛋在,这举子性情疏狂,又才气雄逸,乃江南解元,押了几道题,骄示于众,进考场后,题目正正好中了,这举子得了状元,又传出其友之前给过主考官金银(实际上是友人请程姓官员为其父撰写墓志铭),提前得了试题。 友人被下狱,这举子也受牵扯下狱,经过多番拷问,二人始终不承认自己的贿赂罪名,然而仍是被罢黜了功名,而涉案主考同样被捕入狱,最后丢官弃爵。 * “你所说,许烟杪会见礼部侍郎……” 礼部侍郎此时正色起来,一拱手,再看向太孙:“太孙殿下,请明言,臣那晚在何处面见许司务?” 太孙张口:“当然是在你自己家。” 礼部侍郎沉沉盯着这个污蔑自己的人:“可臣那夜有事宿于大将军府上,举府可证——殿下是突然发难,臣并不能事先串通将军府的短工、长工,陛下一召便知。” ——是的,大将军懒得搞卖身契,家里都是雇佣过来做工的长短工。 老皇帝便叫锦衣卫到大将军府,带人去审问。 好一会儿,锦衣卫带着证词回来了。 这一次是正经的证词,从府中下人口中问出来的。 “陛下,证词在此,那些人都言大将军当晚确实私会一人,自黄昏时分去,鱼肚白时方走,戌时一刻厨房做了一桌饭菜,大多数是礼部侍郎爱吃的菜食——礼部侍郎在宫中宴会上,也爱吃那几道菜。后半夜,卧室那边还叫了好几次水。” 太孙没反应过来:“什么叫了好几次水?” “这不重要。”礼部侍郎迅速地说:“还请陛下做主!臣那晚不在家中,另有活计,如何夜会许郎?” ——三人行吗? 太孙:“或许大将军也参与进来了。” 他是不怕攀咬的人多。除了真受冤枉那些人,其他人怎么会知晓这桩事是他诬陷?科举舞弊历来是大案,只要许烟杪被证实了当真舞弊,那些受牵扯的官员都要下狱。 正好,他可以放一波自己的人。 大将军呵呵一笑:“那天晚上我和礼部侍郎滚在床上,没工夫见外人。” 反正满朝文武都知道了,他也不在乎说得直白一点。 如果是其他事情,都没办法洗脱嫌疑,太孙都可以咬死他们就是三人会面,但是……这个……他…… 太孙闭了闭眼:“他们可能是三人行!” 老皇帝:“……高祈生,你不要太离谱。” 老皇帝:“其他人也不必查了。有一个出错,便可知晓尔只是胡乱攀咬罢了。” 太孙脑子上线:“陛下,可许烟杪确实写不出来他在科举时写的字。臣也不问别的,就只想问一句,为何写不出来!” 老皇帝淡淡道:“谁说他写不出来了。” 老皇帝也不管许烟杪心里说什么,低声吩咐了几句,过了一会儿,锦衣卫搬来了案几、矮凳和纸笔。 而且,他们还特意举着纸张转了一圈,让群臣包括太孙都看清楚这是一张白纸,随后才交与许烟杪。 大将军脸上划过一丝震惊,低声:“这……陛下在想什么,许烟杪怎么可能写得出来!他可是才脱离胎中之谜不久!” 什么是胎中之谜呢?正所谓罗汉有往胎之昏,菩萨有隔阴之谜,便是说菩萨罗汉转世时,会因此忘却前尘,“迷”上些许时日,有可能几年,有可能几十年。 大夏君臣认为,胎中之谜应当就是往胎之昏与隔阴之谜在白泽口中的称呼——毕竟小白泽不是佛门中人。 他们也没当过神仙,只能瞎猜—— 既然解开了胎中之谜,回忆起前尘往事,或许和今世有关的一切,从行事作风和言行举止到喜好、笔触、知识,都会淡去吧? 礼部侍郎略作思索,同样低声说:“陛下向来贪心,白泽这般祥瑞他一定要,名声他也一定要……想必,是那张纸上提前动了手脚。” 另一边,许烟杪捏着毛笔杆,手腕绷紧。 太孙目光灼灼盯着他,表情满满的自信。 ——如果这人真的能写出一样的字来,之前早就证明自己清白了。 他离许烟杪的案几有一段距离,视野中突然出现锦衣卫的背,挡住了案几,愣了一愣,正要斥责,然而锦衣卫又很快撤开,案几上多了一方砚台——原来只是在摆放墨砚。 许烟杪清楚看到,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锦衣卫迅速喷了什么液体在纸上,那纸上立刻出现了蓝紫色的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蓝紫色不重,只是浅浅一些痕迹,却能看清其笔锋和原主一样。 许烟杪瞳孔地震。 老皇帝抿了一口茶水,黑瞳中古井无波。 ——既然皇太孙和天下人要真相,那他就给他们一个真相。 于是,皇太孙及殿中诸侍卫只能看到许烟杪停顿了些许时间,似乎在思考,随后提起笔,蘸满墨汁,在纸上不急不慢地书写,到最后一字时停笔,起身行礼:“陛下,臣写完了。” 太孙等不及,快步走过去,待看到那白纸黑字的八个大字时,脸色立刻阴沉难看起来。 锦衣卫拿起那张纸,先呈给皇帝,皇帝看毕,再依次传给众臣。 纸一入窦丞相手中,柔韧性十分突出,窦丞相立刻就摸出来了——这是一张生宣。 而生宣有个特点,能够吸水,是以,其特殊的湿染性能使书写的字体饱满且刚柔并济,若用来作画,水墨线条便会显得圆润立体,十分美妙。 唯一的缺点就是在上面书写会特别艰涩,很难酣畅淋漓地写完一篇文章。 但是!许烟杪只需要临摹!还不是那种看着另外一张纸上的字的临摹,而是跟着本来就有的字,把墨水覆盖上去,让它看不出来蓝紫色而已。 窦丞相眼神闪了闪,一声不吭地把它看完,再递给别人。 一轮之后,老皇帝沉声:“如何,可与科举之字相同?” 群臣齐声:“相同!” “不可能!”别人的峰回路转,让太孙的脑子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老皇帝沉喝:“闹够了吗!” 太孙的声音戛然而止。 老皇帝站起来,缓缓地念—— “皇太孙,高祈生,为人庸猥器小,既无贤圣远见之名,亦非践行直道之徒,政事不治,工于心计,秽美于内宫,污臣于外朝。” “今,除其皇太孙之位,贬为庶民,谪戍云南!拟定榜文,公告天下!” 语气不容置疑。 中书省通过此制,起草圣旨。 六部通过此制,提供相应律法,填补历代先例。 翰林院通过此制,检验旨意真伪及避讳。 文渊阁及武英殿通过此制,审定圣旨。 都察院通过此制,进行署名。 皇帝下旨,有时亦需层层通过方能执行,而直到圣旨送往内务府,加盖官印时,都没有任何一个官员跳出来反对,表示废除储君容易国朝不稳。 太孙简直摇摇欲坠。 他根本想不通,为什么只是诬陷一个小官,爷爷就要废了他!他爹也没有帮他说过一句话! 区区一个小官,还能比亲孙子、亲儿子重要?! 还有那些依附他的官员呢!他倒了,他们能好? 太孙一个个看过去,然而之前还依附他的官员要么眼神闪烁,要么移开目光。 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恐惧和慌乱。 怎么会这样!!! 锦衣卫走到他身边:“请吧。”见他不动,直接架起人就走。 “放开我!放开我!” 太孙蹬着腿,然而根本挣脱不开锦衣卫,就被拖走,关进牢里,等着不日谪戍云南。 天牢里很安静,所以一点动静都会显得异常响亮。 前驸马听到声音后立刻坐起来,本来以为是新人,没想到:“太孙殿下?” 假世子震惊:“怎么又进来了?” 锦衣卫提醒:“此人已被废为庶民。”不能再称为太孙了。 假世子更震惊了:“太孙?废了?”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 老皇帝让许烟杪上前,温声:“可曾吓到?” 没有吓坏吧!没有心跳加速吧!没有一不小心就要吓死吧! 许烟杪很感动:“谢陛下信臣。” 老皇帝一把上前握住许烟杪双手“不必如此!你之一人,抵得上千军万马——” 想到山东被扒出冒领赈灾银,想到提前得知的南越叛乱,想到海外的神异粮种,想到刚清除的一群贪污犯…… 老皇帝把那双手握得更紧了,声音柔得能滴水,堪称一个深情款款—— “爱卿!!!” 等大年初一的大朝会结束!咱们带上文武百官还有回京述职的京官,去视察九州吧! 作者有话说: 文里科举舞弊的例子,参考自弘治己未科场案 * 带着文武百官办公这种事情,政哥就干过,他出巡的时候基本带了大批文武官员(当然,咸阳还是有官员留守的) * 还有老朱,“其以金陵为南京,大梁为北京,朕于春秋往来巡守”,也是带着百官的。 这个两都巡幸制应该是参考元朝。 元朝,每年三、四至八、九月皇帝和朝廷官员——上至宰执大臣,下至百司庶府,都由大都到上都办理朝政。(同样有官员留守) * 第43章 某县惊现送子观音,此人居然是…… 老皇帝面无表情地走出武英殿,身后是一大片同样努力不做表情的官员跟随。 脑子里,重新三百六十度立体回环播放天统十二年的床史,并且正在不断更新。 老皇帝闭了闭眼,用力吸口气,但还是没办法把这个声音驱逐出脑海。 他就不懂了!为什么许烟杪就不能往正常君臣情谊去想呢! 皇帝拉臣子的手怎么了!这是看重啊! 皇帝还可以甜言蜜语说最爱你,说不知道怎么疼你,说今晚我们抵足而眠,说鱼水之……啊不是,说君臣相得,如鱼得水! 如果真的特别看重,单独设立一个官职给你都行!让群臣给你行礼都行!为了你徇私枉法都行! 老皇帝很委屈。 朕真的不好男风!朕和前面朝代某些男女通吃的皇帝不一样! * 许烟杪扒着扒着,感觉好不太对,好像有人在偷看。转头,发现是兵部司务:“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兵部司务怨念地看了许郎一眼:“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晚能逢凶化吉真好。” 如果能让我们也逢凶化吉,不要再听顶头上司的床史,那就更好了。 “嗯!我也觉得!今晚真是太凶险了。” 许烟杪心有余悸:“要不是……” 要不是老皇帝看破了前太孙是在污蔑朝中重臣…… 他不傻,他知道太孙不是在针对他,他只是太孙用来把礼部侍郎、大将军、翰林还有其他官员拉下马的一个筏子。 而老皇帝肯定不会允许太孙如此排除异己,所以才协助他作弊。 “要不是陛下圣明,我可能就要含冤入狱了。” 许烟杪面容严肃:“我以后要更加谨言慎行,少和外人接触,绝不结党营私。” 兵部司务:“……” 所以,你选择继续去翻陛下的床史是吗? * 接下来的守岁活动,再没人搞事,除了许烟杪一直在翻床史外,除了老皇帝脸黑的像锅底外,都挺好。 第二天元日大朝会,也顺顺利利进行,和往年没什么差别,只除了临下朝前,皇帝突然提出自己打算巡视九州。 地方官们脸色变得惶恐起来。 陛下除了说要巡视九州外,还特意说了已经让锦衣卫去通知各州府的副官,出了年后的办公,先让他们顶着。 这是做什么!这很明显是要突击检查,看看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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