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甚至有闲心讨论昨晚上临睡前的那副牌是凑炸弹留单牌,还是先跟顺子,再伺机出牌。 何氿被烦得够可以,骂了一声:“办正事呢,皮都给我收紧点。” 阿武嘿嘿笑着:“知道了,老板。” “都学着点我兄弟。”何氿骂骂咧咧,“稳重点。” “我们哪儿敢和屿哥比啊!” 几个人嘴上这么说,到底还是收敛起来。 车子从拥挤的城区转道私家医院。 这一片绿荫成林,要僻静许多。 司机随口道:“今天这路上车可真多。” 何氿望一眼前后,笔直的林荫路上只有偶尔一两辆车经过。 “哪多了?”他问。 “老板,我们以前来,这一路连一辆都碰不到。今天几分钟的路都交错好几辆了,这还不算多啊?” 何氿眯着眼思索。 不想他兄弟突然开口:“换我就先跟顺子,有一张走一张。” 阿武乐得直拍手:“还是我屿哥懂我,他们非要我拆了顺子去凑炸弹。留一手单牌我还想不想赢了?屿哥,今晚你来不?” 谢之屿睁眼:“你们玩得太大了,没钱。” “老板你听听,屿哥又哭穷!” 话题被这么岔了过去。 何氿笑着骂一声:“丢啊,攒着钱娶老婆啊?这么抠。” 后视镜又一辆车与他们趋近。 何氿看了眼,是辆救护车,便收回视线。 毕竟去的是家私人医院,就算平时人少也不一定次次都这样。 医院嘛,哪儿有什么忙季淡季。 他知会一声:“行了,一会儿阿武跟我们进去交货,其他人盯紧前后门,有事无线电联络。” 后面齐齐应声:“知道了,老板。” 与上回一样,与外界的联络设备只有何氿一人持有。但有心让谢之屿接手,何氿所有电话都没有避着他。 面包车拐进医院大门,停在某栋小楼的安全出入口处。 那里有一扇铁门,不知通向哪里。 谢之屿瞥一眼窗外:“这?” “看到那处安全出口的灯了没?”何氿交代,“亮着绿灯就说明安全。” “要是哪天跳闸了呢?”谢之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何氿很无语地抽动嘴角:“你的幽默细胞能不能放点在别的地方?” 又等了两三分钟,确认灯没有任何变化。阿武先行下车,从后车厢扛出一个巨大麻袋。 “我们的人每次把货送到地下一层,左手第一个房间。如果客户没有特殊要求,做到这就行了。” “有特殊要求呢?”谢之屿又问。 “那就看具体什么要求了。有要求验了货再走的,那就等等。有要求见面谈其他的,确认安全的情况下也不是不可以。” 谢之屿淡淡一句:“今天的客户怎么讲?” “货前段时间验了。没别的要求。”何氿说着揶揄地一顿:“还是说你想见一面?” “饶了我吧。”谢之屿抄在兜里的手时不时摸着一枚火机,“什么时候见不行,非要脖子上架刀的时候见。” 闻言,何氿笑:“要不说你谨慎呢。” 他望一眼周围,刚才跟在他们后面的救护车停在百米开外,急诊正门口。 除此之外一眼望去不再有其他。 “行了。”何氿道,“下车。” 第145章 背叛 阿武已经先行进入小门。 谢之屿下车后观察一眼周围。李宽的人隐藏得很好,他视线停在那辆救护车上数秒,而后收回。 火机在他掌心被汗浸湿。 计划归计划,真正行动起来,他按不住指尖颤抖。因为握在他手里的不是一枚火机,而是一条命。 银色是她爷爷,红色则是另一个无辜的人。 他很想笑。 是近乎无奈,近乎歇斯底里的笑。 他看到过面包店因为控卡路里而纠结选哪片蛋糕解馋的都市丽人,也见过在快餐店一边补作业一边抓耳挠腮问选A还是选C的学生,他们愁眉苦脸,好像下一秒天要塌。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当下纠结的选择是漫漫人生路上最无足轻重的那一种。 而他的天平上则不公平地摆着一生,一死。 在何氿快要迈进那扇门前,谢之屿忽然问道:“要不要抽根烟?” “这时候抽什么烟?”何氿警惕地侧耳听了会儿。 阿武下去后没传来任何动静。 “他怎么没声音?你的对讲机响了没?” “忘在车上了。”谢之屿表情很淡,“第一次有点紧张。抽一根吗?” 那枚已经被握得潮湿的火机即将现身,谢之屿缓解紧张似的活动了一下脖颈,无意识抬高的视线忽然一顿——西面小楼最顶层,一扇透亮的玻璃窗外,摆着一盆吊兰。 叶芽儿被风吹得蹁跹。 谢之屿双腿被定在原地,胸口剧烈跳动起来。 他看到了顽强的生命力。 手心的汗蓦然多沁了一层。 “那栋楼是做什么的?”他问。 何氿心思不在这上面,随意一瞥:“住院部吧。” 住院部。 谢之屿心口震荡。 温家来的人很有可能就在那栋楼里。那盆吊兰几乎是在明示他,来的到底是谁。 他死死盯着那扇窗,距离好远,他不知道窗户后是不是有人,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 他知道她来了。 说好不要参与,她却食言。 他低下头,忽然笑了,即将崩塌的心却在这一刻坚如磐石。 ——没有选错,这条路并非孤身一人。 银质火机几乎从他手掌挣出,即将高举的前一秒,他突然意识到,倘若她真的在那,定然会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枚火机代表行动。 可是行动意味着周围暗线一拥而上,他和何氿无差别地进入警察包围圈。即便是假的,即便他只是做出配合,他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双手反剪被压在地上的模样。 一瞬间都不行。 她眼泪那么珍贵,在他身上已经不知流了几次。 …… 控制住阿武已经将近两分钟。 现在出动足够人赃并获。 赵承的人焦躁起来:“你的线人为什么还不发讯号?” 李宽同样不知,他只是本能觉得对方从不做多余的事。 他选择相信:“再等等。” “两分钟了,再等下去嫌疑人一定会察觉到异常。”赵承不赞同,“我的意见是立即收网。” “之前一路他都及时给出了讯号。临门一脚,他不会在这时候倒戈。我信他。” “信?你了解他吗?”赵承一针见血。 说实话,了解还谈不上。 因为线人太会隐藏自己。 可当了这么多年刑警,李宽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或许有自己的顾虑,再等一分钟。” 赵承勉强妥协:“一分钟后如果没有讯号,我会按自己的判断行动。” 漫长的倒计时无声流淌。 在看到楼下出现他身影的那一刻,温凝觉得时间都暂停了。他还是那副万事不过心的散漫样子,衬衣从不板正地系好,总是敞着领口的扣,袖口也像往常那样挽起几道。他抄兜站在车旁,剪短了的头发更显利落,那么偏头和何氿说话的时候还是落了几缕在眼前。 他像在做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骨子里散发漫不经心的劲儿。 好像瘦了些,掖进裤腰衬衣的窄窄一束。 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生怕那些越来越少、与澳岛相关的梦里再见不到这样的身影。 他似乎抬眼往她的方向望过来。 温凝凝住呼吸,身体僵硬得不受控制。她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才一秒,眼眶就湿了。 理智,清醒,她不断提醒自己。 在反复深呼吸中终于压下自己喷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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