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却不知何时,街边停满了黑色轿车。她慢下脚步,推开那扇老旧玻璃门。 “喂靓仔,(*&%……T*)” “靓女,%^$#*&^(*&()(_*)。” 店内同她离开时没什么两样,门面狭小,人声鼎沸。老板叼着旧报纸卷成的假烟穿梭其中,嘴唇翻动,讲着她听不懂的粤语。看到她回来,老板用下巴点点满墙合照,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大明星,来一张啦。” 哦,差点忘了。 刚出门前老板把她错认成了哪个明星,非要拉她合影。 温凝心里盘算着一会冒充李嘉欣还是谁,一边无奈点头。 余光一落,忽然停在门边。 店内喧嚣不减,靠门这处却异常清冷,仿佛成了人为划出的一片孤岛。她正站在孤岛边缘,近距离观摩一出几步开外的热闹戏码。 温凝扭头。 无论是谁来都得拼桌的店铺规矩被打破了,外边长龙依旧,门口那张长条小桌却只孤孤单单坐了一个人。 几步之隔,保镖背身而立。 她透过肩缝,看到正在桌前安静用一碗绿豆沙的人。 仅一个侧影,温凝便眯起眼。 这人她见过。 大概数月之前,她在温正杉的书房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严格来说,是她单方面见过对方。 当时温正杉正与他说事。 他靠在黄花梨木的椅背上,双腿懒散交叠,手指随着温正杉说话的速度一下一下敲在扶手上。 大概是坐得太久了,温正杉说“如果不够我可以再添”的时候,他收回那只不断敲击的手,搭在后颈处活动起了筋骨。 他没回头,声音却直直朝门外来。 “有人。” 即便温凝以最快速度退出走廊,装作刚出现的样子迈上楼梯,她仍觉得自己已经暴露了。只是那人似乎没将她早就出现在门外这件事告诉温正杉,于是温正杉罕见地没对她动气,只是皱着眉头说:“下次爸爸谈事时,打内线进来。” 她透过门缝,再次看向那个侧影。 而此时,同样的身影再度出现在眼前。 他正安静地用着一碗绿豆沙。 随着压肩的动作,头发落了几缕到眼前。黑衬衣,黑西裤,黑皮鞋,整个人浓郁得如同日光下化不开的阴影。 温凝与保镖擦肩而过,坐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如果非要给她找一个来澳岛的理由,那么眼前的男人就是其中之一。 毕竟逃婚逃哪儿不行,和宋子邺去夏威夷还能省掉更多麻烦。 可她偏偏往澳岛。 也偏偏在落地第一天,还一筹莫展的时候,就碰到了最想碰到的人。 温凝不动声色坐下,脑袋往门的地方偏了偏:“他谁?” 陈月皎没说话,倒是她旁边的男生小声开口说:“谢之屿。” “谢之屿又是谁?” 陈月皎继续摇头。 而男生则反问道:“姐姐,你应该知道澳岛最兴旺的产业是什么吧?” “知道。”温凝托起腮,“那些产业是他的?” “倒也不能这么说。” 男生摸了摸鼻子,声音压得更低:“他替人办事,所以算明面上的话事人。” “哦,话事人。”温凝想了想,“他在澳岛很厉害?” “是。” “交际圈也很广?” “那肯定。” 温凝托腮的手轻轻敲击脸庞。 “反正据我所知,澳岛没人敢惹他。姐姐你最好别——” 话还没说完,温凝已经起身。 “啊喂,姐姐你要去哪?” 温凝弯起眉眼,朝一脸无措的小男生笑了下:“这么厉害的人脉,当然是去认识一下啊。” …… 桌上绿豆沙已经见了底。 谢之屿搭在匙柄上的手指点了点,很快保镖将单独打包的那份拎了过来朝他示意。 他抻直腿,刚打算起身。 “哎,帅哥。” 谢之屿皱眉,他已经很多年没被这么低级的搭讪方式搭讪过了。何况这是在澳岛,就算不认识他,也应该认识街边那一溜三地牌照。 眉骨下,沉黑的眼缓慢抬起。配合匙柄和瓷碗相撞,很清脆的一声。 一抹风忽然闯进他视野。 大概是为了闪躲保镖,女人略微弯腰,以一个灵巧的姿势从保镖张开的胳膊下探身,手举到脸旁,四指微微弯曲:“嗨!不认识我啦?” 他应该认识吗? 说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不是本地人。 谢之屿盯着她看了几秒,起身离开。 “哎不是吧,记性这么差?” 保镖将人隔绝在外,警惕地拉远距离。显然,谢之屿没有攀谈的意思,只留下冷淡的背影。 展开的双肩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挺拔,远比坐在那气势强大。 温凝被拦在数步之外,不由地抬高音量。 “谢之屿!” 这一声落下,店里忽然静了下来,食客们纷纷转头,噤若寒蝉。 第4章 赌博游戏 名字取了是用来给人叫的。 但这些年,谢之屿这三个字极少完完整整出现在别人口中。底下人叫屿哥,何氿和他家的人习惯叫他阿屿。 真正动用名字的时刻,多半是某些局上,同对方握手时淡淡一句“谢之屿”。 这时对方多半会客气地说,以后那就劳烦谢先生多关照了。 阿屿。 屿哥。 谢先生。 谢之屿在诡异的沉默中缓缓转身,嘴角扬起浅显的弧度,如同谦谦君子一般停在她面前。 他俯身:“这位小姐,有何贵干?” 话落,店内食客从当机状态回过神来,宛如进入状态的群演,一切再度变成先前喧闹的模样。 温凝拧了下眉,余光瞥见陈月皎和她的朋友。 这两人还没恢复过来,两张嘴阿巴阿巴张着夸张的弧度。 不怪他们,要不是自己有一套独特的小方法,同样抵不住眼前人的气场。 而这个方法是当你察觉到自己和对方并非旗鼓相当时,只要集中注意盯着对方五官的其中之一,潜意识就会屏蔽掉周遭骇人的气场。譬如现在,她盯着对方的嘴巴,脑子里只剩下——看起来好软,想…… “……想问你。”她凛了凛神,“想问你一件事。” “问我,一件事?” 谢之屿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难理解这句话。温凝歪了下脑袋,这句话有这么难懂吗? 可他嘴唇看起来真的好软,虽然唇色淡了些,没什么气色,但配合这副五官,莫名给人一种病美人的感觉。 ……又跑偏了。 温凝重新思考几秒:“我的意思是,有偿的,你可以开价。” 这句话更好笑了。 谢之屿认真地看了她片刻,眸光下敛:“打听过市场价吗?” 市场价? 温凝摇头。 但只要不是太离谱,她都付得起。 对方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指节修长漂亮,和他这张脸一样赏心悦目。 温凝盯着那根手指。 “一万?” 谢之屿没说话。 她又说:“一百?” “……” “一千?” “……” 温凝眨眨眼:“总该不是一条命吧?” 不出意外,保镖眼皮子跳了一下。 而站在她面前的人则加深了嘴角的弧度:“法治社会,小姐。” “我开玩笑的。”她顺势说,“所以价码到底是多少?我猜不到。” “要看你想问什么。” 说完他转身,自顾自提着袋子往外走。塑料袋与西裤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窸窣窸窣,像邀请她同去的讯号。 温凝回身,问一脸呆滞的陈月皎要了个硬币,随后大步追了上去。 “你不想问我是谁吗?”她越过保镖,仰头道。 对方单手抄进西裤兜里:“这位小姐。恐怕我不问,你照样会告诉我。” 说的也是。 温凝朝他伸出手:“我姓温。温正杉的女儿。” “温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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