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倾国倾城貌。 所谓绝色莫过于此,仙姿玉貌,神容清贵,不含半分冶艳之气,可略起眉梢,微抬眼,又足勾魂摄魄。 谢尘吾久未见他姿容,一时犯了痴,竟讷讷说不出话来。然贪念陡升,他以指描摹江念与的五官,随后极轻极柔的细吻合了其灼灼桃花目,颤其长睫,蹙其眉。 他那般小心翼翼的动作反而博得美人一笑,可江念与一笑,眉目一弯,谢尘吾便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何时……”谢尘吾欲先问出个前因后果,江念与却捂了他的嘴,不容他再说。 这回微踮足尖,吻上去的是江念与,他不擅遮掩欲|念,动了情,也不愿叫谢尘吾盯着面上潮红瞧。 这一吻倒是慢了下来,舌齿相触,腰身紧贴。谢尘吾任由江念与随心舔|吻,竭力平复心绪,却还是不由将他拥得更紧。 毕竟皆是未经人事的童子,那般激烈摩|擦,要他俩不动情也难。 耳闻江念与喘息急促,谢尘吾欲以手帮他,可江念与瞧着他攒眉压抑情|欲的模样,却忽而挡了他的手道:“不必忍耐……随心所欲罢。” 谢尘吾闻言将眉拧得更紧,却是生生将那冲动给压住,反将人抱进怀中,耐了喘道:“你别乱说话……我不能……” “你……当真不想要?” 江念与喉底发干,躯身更烫得发疼。谢尘吾察觉其抖瑟,也不顾其推拒,遂一掌裹缠,小心搓弄起来。 见状,江念与蓦然颦眉,摁了谢尘吾的手:“你不必这般……那本便是早晚的事……” “你当真想好了?”谢尘吾咬紧牙关。 “我不想再等……”江念与呢喃。 如今兵戈扰攘,血流成河,他二人不过偷得一夜共枕同眠。明日一别,也不知能否再见,即便视此作最后一次缠绵也并不为过。 闻言,谢尘吾终于把江念与压上床去。 衣衫半褪,肌肤相亲。谢尘吾听见唇齿交缠的暧昧声,听见身下人竭力遏制的轻喘,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 “江念与……我爱……你……” “嗯。” “江念与,我爱你……” “我知道。” “江念与,我……” 江念与忽然抻手环住他的颈子,以唇堵住了他的露|骨之言。他一动作,素白薄衫便沿着平直的肩胛滑落,显露出瓷白中的道道绯红。 谢尘吾一只手往置于床侧茶案上的药箱里伸,直摸到一盒用以舒筋活络的膏药。长指蘸满,这才往江念与身上涂去。 “稍忍忍……别挡着脸……”谢尘吾拨开他的手。 江念与不自觉屏息,可谢尘吾的动作却比意料中要轻柔更多。他动作极缓,一丝不苟,直待江念与一颤,蓦然将面涨得更红,这才抽出手去。 见江念与眼尾泛着水光,谢尘吾单笑了笑。待江念与缓过劲了,这才继续动作。 谢尘吾仔细听着江念与的喘,要他别忍疼,可江念与却是一言不发。那般模样更令谢尘吾忧虑,只得俯首落吻,以舒缓其痛感。 眼饧耳热,江念与喉头滚动,意识渐渐模糊。 热,太热。 热得他想不起这一程死了多少人。 热得他再不能分心去思索他们究竟还能在这乱世中苟活多久。 原来沉溺欲|海,便是如此。 管他戎马仓皇,管他生离死别。 他们已死里逃生太多次了,无数次夜里阖目,忆起的都是倒在血泊中的对方。 烫啊! 可烫着他们的是活人腹腔中涌出的浓血。 疼啊! 可疼的是屡次三番断裂的骨,累见不鲜难缝的伤。 千疮百孔,肝心若裂,可还是活下来了! 江念与偎抱谢尘吾,谢尘吾也搂紧江念与。 他们绕了太久弯路,以至于连好容易盼来的赤忱都似濒死的诀别。 “你别再……太烫……” 江念与不自觉扯皱被褥向前去,谢尘吾却生生将他拖回,改以耳语呢喃:“还会更烫。” 喘息被缠绵的吻给堵回喉底,江念与咽下二人滚烫的呼吸,在谢尘吾加快动作时禁不住阖了目。然而见状谢尘吾却是更蛮横地纠缠,硬逼其将眼睁出条窄缝。 “看着我,别睡。”谢尘吾不容江念与卸去力气,动作愈发猛烈。 江念与呜|咽几声,遽然被人翻了个身压入一片柔软中。见他下意识攥紧被褥要躲,谢尘吾只笑哄着将人带回。 “够了……” 江念与挣不开他,抬眼赫然瞧见一双带笑的眼,一向喜说尖酸语的薄唇微启,舒着喘,目光却毫不掩饰地往他身上送,好似落了根的树种一般,他禁不住抬手遮了谢尘吾的眼:“别看……” “为何?”谢尘吾俯身咬住他红得近乎滴血的耳垂,“你怎如此怕羞?” “并非谁都如你一般没脸没皮。”江念与眼尾勾着一撇淡红,他半阖着已不算清明的眸子,被那一句问得有些羞恼,故而忍下抽噎,推了谢尘吾一把,“你别再往里去了……我受不住……” “你生气了?我弄疼你了么?”谢尘吾遽然停了动作,俯首吻在江念与的眉心。 他身子烫得好似要烧着整床褥子,却还是生生耐住情|欲,盯住江念与的眼,哑声道:“你要告诉我,我不擅猜你的心思。” 闻言,江念与却是笑了,就好若真正栓住了一条恶犬,叫它卸去獠牙俯首称臣一般。 可江念与这一笑,谢尘吾心底又发了痒,欲|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只能喘着气压下身去,并不动作,只小心问:“我……可以碰你了吗?” 江念与略俯首,恰见几缕莹白。他不敢细看,只悄摸攥紧了谢尘吾披在肩头的薄袍,弱弱应了句“嗯”。 他初经人事,没曾想竟碰上这般执拗人物,但凡他迷离眼神,那谢尘吾便要想方设法硬生生将他的思绪拉回去,如今点头应允,谢尘吾便更贪心了。 春宵苦短,垂幔被玉手向下扯皱,木榻一晃遂忘却时辰。 江念与思绪恍惚,双臂环着谢尘吾的颈,恍如菩萨开恩,降福于一俗尘郎。可世人多贪,及至拂晓,那陌成谢氏生养的狼崽才终于知餍足,停下动作,侧身把江念与搂入怀中。 江念与筋疲力竭,裹了薄被便蜷身缩进角落里,那视干净如命的谢尘吾却是极利索地披衣起身,开始着手安排沐浴之事。 江念与实在太累,眨眨眼便睡了去。再抬眼,身上已带了沐浴罢的清香,恰被谢尘吾抱着在换好的被褥中放下。 那榻上本是冷的,谢尘吾也钻进来后,很快便烫了起来。 大抵是见那人眼睫上还浮着水珠,江念与忽然没了睡意,于是伸手揪住谢尘吾的面皮,问:“你去哪儿学来的本事……你先前不是说你不是断袖么?” “不好?”谢尘吾略微挑起眉。 江念与不知如何作答,见谢尘吾的眼神总有意无意向下瞥,低头一瞧,登时嗡一声。 薄衫下红痕斑驳,齿印散布,极尽暧昧。 “不是要你别弄太明显么……”江念与愀然不乐,抬脚便踹向谢尘吾,没成想却被那人握住了脚踝,更有些恼,“喂……” “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谢尘吾握了江念与的手,拧眉俯首,“我会等你愿意……” “这岂是一码事?这般东西岂是能见人的……难不成严卿序也给你看他身上痕迹?” 谢尘吾的眉拧得更紧:“别提旁人……”他瞧一眼江念与,避开目光低声问,“你也曾同其他男人……” “去哪里听来的风言……还是适才我表现得太过轻浮了?”江念与有些恼火,不乐意被他圈在怀中,一面推搡一面又道,“别搂着我……你不犯洁疾么?” “是你的话就不会犯病……”谢尘吾想了想,又补充道,“只有你。” 他并不容江念与逃,将人禁锢怀中,又问:“你的脸是何时恢复的?怎么恢复了还不摘下面具?” 江念与挣扎得累了:“自千刑山鬼阵出来后,你初醒那日,若讱不是来了一趟么?他那时给了我一小瓶药,吃完后立刻便起效了。” 他被谢尘吾的体温暖得睡眼惺忪,于是保持着蜷缩的姿势窝在那人身前。 谢尘吾的指尖陷入江念与柔软的乌发之中,小心地抚动,倒叫他觉着自个在爱怜一只并不温顺的狸奴。 再摸下去,大抵会咬他。 这体验是颇新鲜的,平日里,因着洁疾,他决然不会轻易触碰任何人或畜牲,连策马都必须仔细戴好手衣。 为何是江念与,又为何不能是旁人? 他并不去纠结那般问题,因为是江念与,所以他什么都能做到,仅此而已。 “若讱从哪里弄来这么多药?前阵子也喂了顾於眠药吧?”谢尘吾挥灭了屋中仅余的一盏火烛,“若真是可医百病的神药,为何不早用?” 江念与摇摇头:“若讱让我莫要多问。” 眼见江念与已经开始犯困了,谢尘吾帮他掖紧被子,又拥他入怀,自顾道:“我说过谢氏认准一人便不会再变,我此番归家会同父亲说清楚的……” “真对不住,让你做了不孝子,看来我真是罪大恶极。” “你为何道歉?”谢尘吾用手捂住江念与的嘴,“总是说些讨厌话……” “我?是你吧!” 江念与扯开谢尘吾的手,他阖着眼笑,笑着笑着便抖出了眼尾一滴不欲落下的清泪。 “你当初还骂我不知廉耻来着,说我像是会乱爬男人床的妓,嫌我脏……可如今你又如此抱着我……若你日后旧话重提,将我踢开……” 江念与忽而语声发哽,遽然将头埋在谢尘吾胸膛处,谢尘吾一时震悚,却是硬生生把发懵的江念与从怀里摘出去,正声道:“我当初错得彻底,日后绝不会那般待你,也断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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