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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公子,还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施法后半个时辰里我会陷入昏迷,倘你发现孩子不对劲,还劳你把我叫醒。” 白裴趋不耐烦地点点头,他并不觉得廉遂礼那是求人帮忙办事的口气,但他不可能让廉遂礼低声下气地求自己帮忙:“知道了……知道了……我打都会把你打醒的。” 白裴趋话刚说完,淡蓝微光便在一刻如冬雪满江将二人笼罩其中,白裴趋站得太远,听不清廉遂礼念了什么。只是刹那间,他看见有茸茸白雪汇聚至廉遂礼掌心间,而后缥缈雪片被缓缓推进了孩子的心口。 廉遂礼本是在躺椅上打着座,然而恰如他所言,那板正直挺的腰背没一会便开始晃动。白裴趋见状,几步到了他跟前,右手扶住他肩,将他轻轻一托,而后将他在躺椅上放平来。 白裴趋垂下的长发落在他的衣襟间,玄色与一尘不染的素白搭在一处莫名有些扎眼。白裴趋犹豫着将手从他肩头抽出时,指尖已染上了他的体温。他漠然将手握成拳背在身后,又用那双极凶的眼盯住了眼前人。 廉遂礼在平稳地呼吸,眼睫还在轻轻颤动,像是入了梦。蛮横无理的白氏公子却将目光不加保留地落在他身上,自他染了血的白袍子沿着胸膛往上,在他的下颚处停了须臾,又往上至雅致的发冠。白裴趋说不出缘由地伸出手在廉遂礼的脖颈处比划了下,垂了垂眼睫。 “真把我当什么好人了……” 怒从心头起,却叫人难辨来由。白裴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却还是搬了张板凳在躺椅前坐下,他百无聊赖,东看西看,最终又把目光投至昏迷的俩人身上,那孩子睡得很安稳,反倒是廉遂礼额间出了不少虚汗。 他娘的……这廉遂礼只说孩子出事了唤他醒,他自己出事了该怎么办? 白裴趋慌慌忙忙就要起身,谁知,他方一站直,廉遂礼的呼吸又平稳下来。白裴趋撇着嘴瞧他,见他面无血色,像是大病一场。 天底下的善人都蠢——白裴趋左思右想就得出这么句话来。为了所谓苍生让自己受苦受累,不值,真不值。 白裴趋使唤门外候着的盛昶打来盆热水,而后自己取来块干净的帕子,浸入热水中,又仔细将帕子上的水给拧干,这才小心翼翼拭去廉遂礼额前生的冷汗。他其实从未侍奉过人,但做起来并不生疏。他一寸一寸地拂过廉遂礼苍白的面,像在极虔诚地擦拭一尊玉佛,惟恐扰了神明的清净。 “快点醒吧……快点吧,小爷我没那闲心等那么长时间……”白裴趋替他擦罢冷汗后便坐在一旁嘀嘀咕咕,意识到自己在自言自语后便也不再说话了。 他一会看天一会看地,偶尔看看孩子的脸色,多数时候似乎都在盯着廉遂礼的脸走神,有时候突然醒过神时他会发觉自己在瞧他的眉目,有时候又在盯着他的唇鼻。白裴趋觉得自己发癫似的心神不定,“啧”了一声后便将板凳移到床头去了。 ------------------------------------- 廉遂礼醒的时候,白裴趋已经在逗孩子玩了。那孩子躺在床上,瞧着还有些虚弱,只是她不知为何笑得很是开心。廉遂礼稍稍偏过头恰好看见白裴趋面上带着个不那么自然的笑,像是他生生挤出来的,但他还是有些僵硬地将脑袋靠在床头,任女孩随意揉搓。 廉遂礼禁不住轻轻笑了笑,听见那笑声的白裴趋倏地一颤,他像是忘了那孩子还在面前似的,猛然冷了脸,又侧头躲过了那孩子的触碰,将整个身子都转了过来。 二人又一次四目相对,这回依旧是白裴趋先挪开了眼,他明显有些不自在,起身的时候还顿了顿。 他听见身后响起了女孩有些哑的声音:“哥哥,你不陪我玩了吗?” 白裴趋的眼神有些飘忽,他犹豫着回身将手放在女孩头上不算温柔地揉了揉:“我还有事……一会……再来……” 言罢,他便头也不回地要走,还是廉遂礼把他给叫住了。 “你要去哪?” 白裴趋没回答,只是冷淡道:“你现下身子无碍了吗?要是没事了,就……” 他自知所言可笑,便也没继续问下去:“方才盛昶几次来寻我,你既醒了,我便不待这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办。” “好。”廉遂礼初醒,尚且头昏脑涨,语声较平日也要虚弱沙哑得多,“多谢。” 白裴趋没再同他闲扯,垂着头迈开腿便往外走,谁知还没走几步,一人便挡了他道。白裴趋艴然不悦,抬起那双怒目终于看清来人时,竟让他霎时如坠万丈冰窟,。 只听得,屋外“哐当”一声巨响,屋内还来不及养神的廉遂礼便惊坐起。他不顾身子尚未痊愈,拿起床边剑便往外奔去。 第108章 答案 “近二十年黄泉路,我走得好辛苦…… 白裴趋怒眉睁目, 长剑直指面前莞尔而笑的墨无伶。墨无伶撑着一把油纸伞,立于淅淅沥沥的小雨中,一身素白的孝衣随风轻飘。 这缠人的鬼魅偏偏一副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 比起魑魅魍魉,倒更似天上仙人。那被白裴趋一剑劈作两半的木桌散在地上,碎木屑因风乱扬, 本置于其上的器具滚得到处都是, 一片狼藉。 “墨无伶!没成想让你侥幸逃过一劫, 你竟得意忘形至此, 小爷我这便让你尝尝自取灭亡的滋味!” “倘我不引你们来此, 你们找得到这村子吗?”墨无伶面上依旧带着笑, 他两指捏住白裴趋伸来的剑锋, 不费吹灰之力地将燃燎剑往后一推,白裴趋随之朝后趔趄几下,险些跌倒在地。 “寸草衔结亦非不可,只是你这般不仅不知报恩, 还对恩人刀剑相向,恐怕不合适吧?” 白裴趋稳住身子,拦住身后想上前的廉遂礼,满不在乎地“嘁”了一声:“你想说什么?” “天底下吃苦受难之人数不胜数,小情小爱终究是这红尘草芥。我们生来富贵, 吃的苦比常人少得多了。”墨无伶喟然长叹,他的笑在一阵风过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近二十年黄泉路,我走得好辛苦。” “你到底想说什么?快些说完,我再送你一程。你弑父杀弟,灭亲屠城, 早该灰飞烟灭。苍天有病,昏了头才让你们这群恶鬼阴魂不散,你本应识相些躲在十五族找不到的地方过逍遥日子,竟还敢当着我们面搅混水!你以为十六年前的仇怨都是狗屁么?” 白裴趋怒火中烧,廉遂礼见他些许不清醒,于是将手搭上他的肩,也不顾白裴趋的反抗便将他往一旁推开,站到了墨无伶的面前。 墨无伶的眼神变了变,他不自觉地盯住廉遂礼,从他的眉目至唇鼻,一寸、一寸,像是要用那双眼勾出一副画来,一副他毕生都没能画得出的人面图。可还是不行,单看这廉遂礼还不行,他不过有那人七分像,那人到底是无可取代。 真讨厌——这副像极那人的模样真讨厌。 墨无伶的眼神倏忽间变得很是黯淡,廉遂礼看出他眸中的不善,却只是微微张了张口,像是要说什么,只是方启唇,又咬着牙闭了嘴。 “小子,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趁我现在还没死透。”墨无伶没再盯着廉遂礼后看上去便尤其温和,他慵懒地倚着门前木柱,及腰的长发披于素衣上,毫无血色的惨白皮肤确乎是已死之人该有的模样。 想说什么呢?该从何说起呢?从至亲几十年前的年少情愫?从有情人分浅缘薄?还是十六年前那场浩劫?亦或更晚,到他母亲的死? 廉遂礼将手藏在袖中,握紧了拳,他冷冷道:“我母亲嫁予廉洺后,廉洺……究竟还有没有去找过你。” “你可学过诗书礼法么?怎直呼尊长名姓?”墨无伶说着那话,自己却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确是生了副惑人貌,“还是因为实在恨极了我,连心里头的怒意都藏不住了?我还以为你这君子应当自持清高,多少还是有分寸的呢。” 在场的三人中,只有白裴趋诧异无比。从小到大,他听的最多的无非那几句话“纨绔”“没有礼数”“有娘生没娘养”云云。但这廉遂礼和他不一样,那可是将礼义奉做圭臬的大雅君子!他今儿算是开了眼,竟能看见廉遂礼遭人斥责没礼数。但那廉洺究竟是不是廉遂礼亲爹,他是越听越糊涂。 “所以你想听什么样的回答?十六年了还念念不忘,看来你小子也不似面上那般尘外孤标。” “我需要一个答案。”廉遂礼抬眼,那目光一如往常,像极渭于十二月掩埋千山万水的大雪,野径无人,寒凉透骨。 墨无伶又笑了,到底是个美人,笑起来眉目弯弯,很是漂亮。 “自然没见过,他和你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墨无伶的笑中含了点不易察觉的苦,锥心的苦痛在这世上惟有他一人知而已,“那日廉洺当着千万人之面杀我,还不足以让你看清他的为人么?从他决心娶你母亲起,我们便再无瓜葛,我也不是那般死缠烂打的下贱之人。” “多……谢。”廉遂礼说完这二字以后就不再说什么了,反倒是墨无伶盯着他,笑了。 “怎么?不打算动手杀我么?还是终于发现你恨你父亲,根本就不是因为我?” “你若不一心寻死,我们又如何杀得了,你先前既能逃,而今不逃,便是打定了主意吧。” “还算机灵。”墨无伶耸了耸肩,“我们来做笔买卖吧。你也知道的,倘我不彻底灰飞烟灭,只可能继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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