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意骗你的……这不是……” “你骗谁呢?这不明摆着就是故意的吗?你他娘小白眼狼不就是觉得我队里出奸细吗?还是看我也不像好人?”,傅揾揪着他的耳朵骂。 “欸疼……疼……傅大哥您轻点……”,顾於眠无可奈何地任他拉着耳朵,觉着吃痛却又没将他的手扯下来。 严卿序见状只得在一旁劝,“傅大哥您消消气,我们也是不得已。” “罢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你们抓到那奸人也算大功一件,只是这不小心把人给整死了便说不过去了,也就只能将功抵过了。你俩也算无奖无惩,咱们可两不相欠哈。”,傅揾见那顾於眠不挣扎,也笑了。 他气势汹汹地说完那话,这才松开揪着顾於眠耳朵的手,继而向后退了几步,恭恭敬敬垂头抱拳作揖,“此番多谢了,顾公子、严公子。” “嗯?傅大哥您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了?”,顾於眠笑得有些无奈,“您方才不认也是想罚我吧?” “我怎么可能乱放人进我的队?我们家公子提前和我说过了,”,傅揾哈哈大笑,但又突然敛起笑,“只是队内奸细一事我还得好好查查……” “你好生思忖思忖,这事不可怠慢。”,顾於眠正色道,“笑佛之事迟迟无进展便免不了有人通风报信,这次也差点正中敌人下怀。” “嗯……”,傅揾抱臂想了想,才终于点头。 “那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傅揾又自里屋走到外屋去,边说边拾起地上的笑佛面具,不禁蹙起眉,“丫的还真有笑佛面具啊……” “陨懔阁的人。”,严卿序边说边挽起袖子,又利落地将那尸体拖到了屋外去。 “你们竟信他的话?” 顾於眠摇了摇头,“这年头杀人不问缘由,且能不知不觉杀如此多的人,也只有陨懔阁干的出来。” 三人站在淅淅沥沥的雨中,蹙眉望着还并不亮堂的天。马蹄踏水之声愈来愈近,玄衣的侍卫又在屋外排起了长队。 ------------------------------------- 不远处的亭台上,四人比肩而立,只是皆佩面具,看不见底下面容。 “你就这么把笑佛面给扔了?”,戴金面的男子将盏中酒一饮而尽,扑面的浓香惹得旁人不住掩鼻。 “玩够了便扔,剩下的面具也都烧了吧。”,银面男子不屑地把玩着另一笑佛面具,又瞥了邻侧人一眼,“你身上的味道也太难闻了……” “别再惦记那么多无所谓的东西,迟早会害死你的,”,戴黑面之人手中拿着一块白布细细擦拭长剑,“无所牵挂才独得自在。” “谁?我?”,那男子将银面具取了下来,露出里边同少年声音不符的苍老面容,清风过,笔挺之躯更显仙风道骨。 他继而冷笑一声,“我只是不想欠她,好歹也是十月怀胎。这下两清了,我倒也快活。哦,也不算,该说是她完完全全对不起我了罢?” “十月怀胎又如何?”,那佩金面具的男子也摘下面具,俊逸非凡的面于是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眼见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他勾唇一笑,“不过是个抛家弃子的渣滓。” “既已带面具,你们又何必易容……”,佩青面獠牙面具之人本不愿掺和几人的谈话,这会却也忍不住开了口,只听他温温道,“且不提那些有的没的,一下招两个主顾如何办得好事?”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连真容都被发现的,自然要易容。”,那画出的俊俏儿郎甩了甩袖,浓香登时飘散开来,“你自然不想要两个主顾,毕竟你心里边只住着那一位了不得的主顾吧?但,玩玩便趁早收手,可别碍事了。” 言罢,那人挥手离开,其余三人却连句道别的话都懒得同他说。 “还真期待啊,”,那老人模样的男子笑得眉目弯弯,“暴雨未至,狂风先行。我倒要看这世间要乱成什么模样。” 第35章 醉意 我见一人如寒霜,偏又心生相思意…… 连日大雨已有渐弱之势, 却仍旧给那沪昇城留下了一地狼籍。 枯枝败叶沾了水都湿答答地贴在泥地里,化开的血则混杂着死人的碎骨淌入溪流中。城门前几个侍卫抹了抹额前汗,将满车莽草灰一股脑都倒进混浊的水中去。 这荒城了无烟火人气, 极易招引亡魂尸鬼,江念与和谢尘吾二人还得等那城打理好后,帮他们仔仔细细除阴驱邪才算完事。在这段日子里, 二人便暂住封庭村中一小宅中。 正是夜里, 顾於眠的信送到, 说信中说佛敲门一事已经处理妥当, 两人听了都高兴, 恰逢雨停, 便在宅院东角小亭对坐饮酒。 花前月下, 夜蝶蹁跹。檐下挂着的圆灯笼散下淡黄微光,映得灯下人眉目柔和。如是画中来的公子慵懒坐着,笑意在浓郁的酒香中逐渐晕染开。 “这几日忙得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这雨停得倒及时。”谢尘吾仰头饮酒, 自墨色的箭袖中露出一小截手腕上爬着青紫的筋,他一动作,那指节分明的长指便带着杯盏稳稳落在了石桌上,“也不知往后还要遇上什么千奇百怪的事。” “长停如何了?” “醒了,喝了些药, 倒是能坐起来,就是走路还要费点劲……”谢尘吾给自己斟了杯酒,顺手帮江念与也斟满了。 “添九之事呢?可解决好了?”江念与抿了一小口酒,抬眸时恰同谢尘吾对上目光,他自然地移开来。 谢尘吾又仰颈饮尽一杯酒:“方青袡说添九百姓已经安置妥当了……” “留下还是走了?”江念与见谢尘吾一杯接一杯地喝,敛起眉, 又补了句,“纪地酒后劲大,你别喝过头了……” “多数留下。”谢尘吾瞧着他那副蹙眉的忧虑样,竟勾起唇,笑了,“我的酒量可不差。” 那转瞬即逝的笑靥恰被江念与瞧入眼中,不过刹那,却好若有什么遽然间敲在了他心头,荡得他心潮四涌。他小心蜷起有些发颤的指,掌心朝下,握成拳状,压住了莫名其妙的欲念。 但那不寻常的笑实在好看,他愈是想忘,愈是想起,不知从何而来的古怪想法攀根,像是要他万劫不复。 只是江念与开口时,语声中却淡淡的,什么感情也没有:“我早同你说过了,愿意背井离乡的人不多……” 谢尘吾没再说什么,只是闷声饮酒,江念与的酒杯一落,他便又顺手斟满了。 “……”江念与其实喝不惯纪地的酒,只饮了几口便觉得有些头晕,但男儿郎争强的脾性偏又不容他示弱,他听不得谢尘吾嘲讽他的酒量,只得耐着身上不适往喉中复又灌入几杯酒。 “你为何因於眠和卿序之事那般生气?”江念与酒意朦胧,口中话已有些含糊,“断袖之人就如此惹你嫌恶?” 谢尘吾见他冷不丁提起了心头疙瘩,不禁冷笑一声:“两个男子谈情爱,你可能接受?” “如何不能?都是两情相悦,又有何不同?” 江念与觉得有些倦,他在桌上铺着一只手,头一歪便枕上去,只耐着困掀起眼皮,抬眸望着谢尘吾,眼底笑意深深。 谢尘吾盯着他那副“不争气”的模样,开口要嘲,却不知怎么转而叹了口气:“你要睡便回去睡,别倒在这了……” “我不困……我也没醉……” “随你……”谢尘吾放下酒杯,仰首望向穹顶那轮冷冷清清的孤月,“反正我绝不退让。断袖之癖本就上不得台面,十五族能允嫡子断后是天大的笑话。他们非要厮混在一处,做对见不得光的野鸳鸯做什么?现下执拗不过一时起意,既早知孽缘不可得善果,就不该开此恶头……” “那为何当时不说?” “我……”谢尘吾向来牙尖嘴利,却不知怎地如鲠在喉,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我不想他二人为难……” 谢尘吾很少同别人敞开心扉说话,从来觉得内中软弱不该诉诸他人,推心置腹得不偿丧。也是他天性疑神疑鬼,难与人抵足谈心,但眼前人却约莫有些不同,谈谈……似也无妨,积在心里实在闷的发紧。 他就好若溺在水中,抓住根破绳都欣喜。 可江念与并不觉得这是个谈天论地的好时候,他醉得实在有些不清醒了,方一抬手又要把酒往嘴里送,连不擅观色的谢尘吾都了然地摁住了他的手。 “行了,不能喝就别喝了……” 他何时如此贴心了? 江念与抬眼看向谢尘吾,如画的桃花眼里蓄满了迷蒙交缠的情。 平日他怎没有发现,谢尘吾生得实在好看。其实不是,他一早便知道,谢尘吾生得好看,走在路上,看他的人不少。 江念与不言,用眼一寸寸勾着谢尘吾的轮廓。自那双藏了不少寒意的褐曈,游走至染了胭脂似的薄唇,看他眉目深邃,不怒而威,听他语声沉沉,碎玉击瓮。 这张脸同他寒凉的性子太相衬,以至于一鼻一眼不对了,便也成不了他的俊逸。 “原来你厌极断袖啊……” 像有缠人的毒蛇吐信之声萦绕耳畔,驱之不散,江念与轻轻掩住右耳,将眉拧得很紧。 或许,只是他不愿去听眼前人的答复罢了。 可他在空蒙恍惚中却松开手去,鬼使神差般道出连自个都未尝承认过的、难辨虚实的诡谲之言来——“倘……倘我……我也是断袖呢?” 你也会宽恕我的罪过吗? “什么?”谢尘吾蹙眉望着他,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但语声中还是带了些藏不住的怒意,“喝傻了?若你酒气冲得受不了就赶紧回房休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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