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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那天,简书窈视死如归地坠落湖底。 岸上的陆砚钦见湖面许久没有简书窈上来的身影,心中惴惴不安。 等简浅言离开后,他在岸上来回观望,都没有发现简书窈。 当时陆砚钦虽然恼她恨她,但内心深处也是不舍得她死的。 他扑通一声跃入湖水中,潜游到水底。 倒春寒的湖水冰冷刺骨。 游了许久,他才看见简书窈。 陆砚钦游近她,才发现简书窈已经没有了意识。 她必然撑不住上岸,思索再三,陆砚钦对着简书窈的唇瓣亲了上去,将口中氧气渡气给她。 唇齿相依间,陆砚钦莫名心生出一股异样的情愫。 他将简书窈救出湖底。 “简书窈。”那天陆砚钦叫她名字,并无动静。 心跳声微弱得快要听不见。 简书窈的衬衫露出一角,裸露出一条皮肤上的硕大伤疤。 陆砚钦疑惑,心里升起异色。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那时简书窈在监狱受尽折磨已经显露端倪了。 只怪他自己没继续深究,简书窈的伤从何而来。 “都怪我,都怪我……” 他失魂落魄地来到简家。 简家祠堂。 陆砚钦掀开冰棺里简书窈衣裳的一角,相同的位置,出现了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那条硕大伤疤。 他心疼地轻轻抚摸简书窈的伤疤,疤痕粗粝突起,不知是受了多重的伤留下的。 陆砚钦看着简书窈清丽的脸颊,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他就眼睁睁看着那个活泼的小团子长成眼前温柔的少女,直到进入监狱变成那幅懦弱不堪的模样。 “没骨气,恶毒,蛇蝎心肠,贱人……”那些自己曾说过的恶毒话语在他耳畔回响,像是梦魇萦绕不灭。 陆砚钦靠近简书窈,与她并身一起躺在冰棺之内。 他自言自语道:“小书窈,你很恨我吧。都怪我,是我不相信你,都是我的错。” “我把你关到监狱去,让你受尽折磨,是我亲手把你害死了!” “明明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女孩,你那么善良,怎么会害人,为什么我不相信你的解释?!” “明明是我说要保护你一辈子的。” “我失言了,我是骗子。” “我真的好想你。” “你还在怪我,所以不愿意到我的梦里来见我一面,对吗?” “我明明很爱你,却这样伤害你,我错得太过……” “如果我早点明白自己的心意,会不会……” 这些话伴随着陆砚钦隐忍的热泪洋洋洒洒传入简书窈的耳中,她却再也没有办法回应。 简书窈的尸体在冰棺里封存了许久。 见李慕青悲痛不已,每天落泪,自李慕青嫁进简家就陪着她的王妈也不忍心。 但她还是劝慰李慕青说:“夫人,再怎么不舍得,也还是早早地让书窈小姐下葬吧。” “让她入土为安,下辈子过得好一点……” 李慕青闻言,抹了抹眼泪,望着冰棺内安详躺着的简书窈。 凄楚道:“也是,是该让书窈入土为安了。” 于是她和简柯严商量后,决定两天后就给简书窈下葬入土。 陆家产业的其中一栋豪华别墅内。 在别墅地下的暗室里,曾经在牢里虐待过简书窈的其中一个女犯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她爆出一个重要讯息。 “贺,贺宴靳就是那个神秘的男人。”她断断续续道。 “贺宴靳?”陆砚钦将这三个字反复在唇齿间研磨。 “你最好没骗我!”陆砚钦眉眼狠厉。 “是,是真的。我不敢骗你,陆总,你放过我吧!”那人喘息道。 陆砚钦猛地想起那天在机场门口就是正好遇到贺宴靳和简书窈。 “去陆家!”陆砚钦即刻带人去往贺宴靳的陆氏集团。 陆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内。 两人对峙而坐。 “陆总带着人来我贺氏有什么事吗?”贺宴靳挑眉问道。 陆砚钦直视着他,沉声道:“贺宴靳,是不是你在监狱里凌辱书窈?!” “陆总冤枉我了,我凌辱简家千金,多可笑啊。”贺宴靳皮笑肉不笑,一双桃花眼透着危险的气息。 他也没想到自己种种掩盖痕迹,陆砚钦还能找上门来。 “我当然有人证。”陆砚钦冷声道:“把人带上来。” 一个遍体鳞伤的女人颤颤巍巍地被保镖扶着,说:“陆总,我没说谎。在监狱四年,贺宴靳每天都会去找简书窈!” 闻言,贺宴靳脸色微变。 “贺宴靳!你怎么解释?”陆砚钦怒目而视。 “胡言乱语。陆总,连一个囚犯的话你也当真吗?”贺宴靳冷笑着直视陆砚钦道。 “陆总要是只凭一句话就能怀疑我,那世界上还有清白的人吗?” “你!”陆砚钦怒目圆睁,监狱的事情和贺宴靳肯定脱不了干系。 可是苦于没有证据处置他。 “陆总什么时候这么在意简书窈了?我记得那天在品酒会,陆总可是对简书窈鄙夷不已啊,哈哈。” “您辱骂简书窈的时候,我还以为您有多厌恶她呢。” “现在简书窈早死了,陆总就没必要在我面前演这出深情戏了。” “又或者,我想陆总是忘记了是您亲自送她去监狱的,吩咐监狱里的人‘好好照顾’她的,哈哈哈。” “陆总说到底,你才是罪魁祸首……” “送客。” 贺宴靳字字扎心,面上满是讥讽。 陆砚钦反驳不得,想起在品酒会上自己欺凌简书窈的事情,愧疚涌上心头。 “陆总请。”贺宴靳的秘书摆手做请势,让陆砚钦和他的人离开。 陆砚钦只能忿忿不平地带着保镖和那个女犯人离开。 贺宴靳看着陆砚钦离开的背影,讥笑道:“笑话。” 只因为太太李慕青和首富简柯严都不舍得将简书窈火化,于是决定土葬。 简书窈即将下棺埋葬,入土为安。 简浅言见简柯严和李慕青都沉浸在怀恋简书窈的悲痛中,心中嫉恨无比。 她眼神阴鸷,妒火中烧。 深夜,简家祠堂。 夜凉如水,阴风阵阵。 一个诡秘的身影在月色下,潜入祠堂。 灯火明灭,反射在锋利的刀面上泛出光亮。 刀面上赫然出现一张嫉妒扭曲的面庞。 是简浅言。 她猛地推开掩盖的冰棺棺盖,露出安详躺着的简书窈遗体。 简书窈的面容姣好,而她现在却毁容得面目可憎。 简浅言气极不已。 “简书窈,你这个贱人!为什么死了还不让我好过?” 简浅言高高举起手中的匕首,狠厉地向简书窈捅去。 “住手!”说着一个手机飞速向她手中握着的匕首袭去。 蓦地刀被手机挡开,掉落在地上。 来人是陆砚钦。 他寒目盯着简浅言,厉声道:“你要做什么?” 随后,听到动静的李慕青和简柯严赶来,出现在祠堂。 “我要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简浅言冷笑道。 陆砚钦蹙眉看她。 “书窈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伤害她的遗体?” 简浅言大笑起来:“她是死了,却比活着还让我痛恨!” 她看着躺在棺木里简书窈安详恬静的面容,语气癫狂:“贱人,明明都已经死了!还阴魂不散,我才是简家千金,你不过就是一个没有人喜欢的废物!” “你的一切我都要抢走!” “你是大妈的亲生女儿又怎么样,她什么时候爱过你?” “你心心念念的男人,也是我的。” “你就该死!你早该死了!你死了,妈妈就只有我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简浅言说着,面容愈加狰狞。 李慕青像是被吓住一般,惊骇地看着她。 简浅言随即转过身,对她道:“妈妈,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出简书窈这样的废物。” “不过用些手段就让她众叛亲离,被关进监狱里。” “简书窈都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像从前那样爱我了。” “妈妈,你不是最疼浅言了吗?” 看着她狞笑的模样,李慕青浑身颤抖,泪流不止:“你,你!我的书窈……” 简柯严对她怒喝:“畜生!你简直是蛇蝎心肠!” 简浅言嘲讽道:“简书窈活着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对她非打即骂。” “死了倒是惺惺作态……” 三人闻言,脸上皆闪过一瞬的窘迫愧疚。 陆砚钦不掩眼中对简浅言的厌恶憎恨。 “你做任何事,都不能改变书窈才是首富千金的身份!” 简浅言看着简书窈那张和李慕青相似的清丽脸庞。 “是啊,为什么偏偏是我,我不要当那个贱人生的私生女!” 说着,她快速捡起地上掉落的刀刃。 向着冰棺内的简书窈猛然冲去,她振臂一挥。 李慕青见状发疯般不管不顾,立即上前去抢她手中的刀刃。 可是,为时已晚。 刀刃已经落在简书窈脸上,划过她苍白的肌肤。 李慕青随即惊恐地去查看简书窈的遗体。 只见在简书窈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骇人无比。 “来人,快来人!”李慕青凄厉地喊着。 佣人们闻声都快步跑到祠堂里来。 “把她给我锁在地下室里!再也不许放出来!”李慕青说着瘫倒在地。 王妈连忙上前去搀扶她。 佣人们急急忙忙地拖着简浅言离开。 而她挣扎着,口中仍旧在咒骂:“别碰我!你们这些贱人!凭什么!不公平!我才是首富千金,我才不是私生女!她该死……” 李慕青泣不成声:“造孽……” 简柯严见证,也止不住地叹气。 陆砚钦上前轻轻抚摸简书窈的伤口,心一阵阵地抽疼。 那张清丽美艳的小脸此刻横贯一条骇人割口,他心疼不已。 下葬当天。 简书窈的棺木被抬着一路来到事先选好的风水宝地下葬。 梵音合着丧乐高鸣不止,工作人员们正将简书窈的棺木放在深坑中。 见简书窈的棺木一寸一寸被掩埋,李慕青哭得肝肠寸断。 “走好,我的书窈……”她已是泣不成声,“都怪妈妈……” 首富简柯严安抚地扶住她。 陆砚钦看着漫天纷飞的白幡和简书窈墓碑前的鲜花,心中也是酸涩苦楚。 他眼尾泛红,心脏像是被万千根针扎般,密密麻麻地疼。 下葬完成后,陆砚钦还久久不愿离去。 在原地驻足许久。 世界轮转变幻,终于一切都归于平静,化成尘埃。 死去的简书窈只觉得眼前灰白一片,她再也感受不到痛苦。 她想伸出手去触摸眼前的一切,却只有一片虚无。 突然眼前一道白光一闪! …… 深夜风雨大作。 风刮雨淋地将简书窈棺木上掩盖的黄土流走了。 明晃晃地露出棺木上浅浅的一角。 雨后晴空,路过几个结伴乞讨的乞丐。 “看,那是不是有个棺木?”身着褴褛的小乞丐指着简书窈的棺木道。 棺木的一角绘着精美花纹,勾勒了一圈金漆,在日光的照耀下发着金光。 看着就奢贵非凡。 为首的乞丐思索一番道:“走!咱们过去看看。” 几人走进一看,真是个棺木。 正要离开之际,为首的乞丐又说:“看这棺木价值不菲,棺木主人应是非富即贵。我们打开它,说不定会有陪葬品。” “到时候拿陪葬品换些银钱,也好填饱肚子!” 几人听后都赞同不已,壮着胆子齐力打开了棺盖。 “啊!鬼啊!救命!”一打开,几人看见简书窈脸上那道骇人可怖的伤痕就惊吓得四处逃窜。 于是,简书窈就露着一副惊悚的面容在棺木里安详躺着。 许久过后,一位步履蹒跚的婆子背着竹篓路过。 她走进看到简书窈受损的面容,处变不惊,却为她惋惜道:“可怜的姑娘。” 老婆子转身欲走,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口中喃喃道:“老身就当做善事,姑娘不要怪罪打扰了你的清净。” 她踉跄着想将棺木为简书窈盖上,凑近却听到极其微弱的呼吸声。 老婆子以为是见鬼,仔细一听耳畔却只有风声呼啸而过。 “真是怪事!”说着,蓦地她似乎看见简书窈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她震惊地睁大瞳孔,连忙去探简书窈的鼻息。 只隐隐约约,似乎察觉不到。 老婆子连忙将简书窈抱出棺木。 “姑娘!姑娘!”她不断呼喊着,想将简书窈唤醒。 老婆子感受到简书窈的身体有些许温热,断定这姑娘还活着。 老婆子住在乡郊的西陵村,孑然一身,名唤吴婆。 她艰难地背着简书窈来到自己小小的木屋,每走几步就停下来喘息几句。 吴婆将简书窈放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她恬静的面容思索一番,就从床底下掏出层层包裹的银钱。 她转身出门而去。 不多时,就带回来一个郎中。 郎中看着简书窈骇人面容,面上一惊,也很快缓和后伸出手为她把脉。 吴婆看着郎中紧蹙的眉头,担忧地问道:“这姑娘还活着吗?” “倒是还有气息,只不过身体好像中了剧毒,毒郁结在心,倒使她假死了。”郎中觉得棘手。 “极难根除这毒,只能好生养着。我下剂猛药,能不能醒来,看这姑娘造化了。” 说着郎中拿着一副药方递给吴婆道:“吴婆,你这是捡来一个麻烦啊。” 吴婆淡然一笑:“老身就当做善事,积个德。” 话毕就随着郎中出门抓药去了。 简书窈躺着,意识却飞进噩梦里。 梦境很真实也很晦涩。 她眼前一片虚无,出现一只只大手在撕扯她的衣服。 简书窈猛然警醒,这是监狱。 她的衣裳被撕得粉碎,露出白洁的酮体。 身前的贺宴靳最先凑上身来,他桃花眼里情欲在泛滥。 贺宴靳对她调笑道:“放轻松,我保证你会欲仙欲死。” 说着,他就欺身上来。 那一夜不堪,简书窈的初夜就被贺宴靳夺了。 “不要!不要!求求您放过我!”监狱里的凌辱一一在梦里显现,简书窈痛苦地哭嚎。 倏地,场景又转换了。 小妈苏眉刻薄的声音传来:“你个赔钱的馋货,光知道吃!”说着她就把简书窈给她的糖葫芦踩在脚下,碾碎。 “妈妈,那是我特意为你留的……”年幼的简书窈看着被踩碎的糖葫芦却被一把推搡开。 然后苏眉,简浅言,爸爸简柯严,大妈李慕青,贺宴靳…… 那些人忽的都出现了,都在指责她,打骂她…… 简书窈绝望地闭上眼睛。 下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像是一束光打破了眼前的阴翳。 “你叫我砚钦哥哥,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是陆砚钦儿时的保证,一声一声为她驱赶黑暗。 “砚钦哥哥,砚钦哥哥……”她呢喃着,猛然从梦境里醒来。 简书窈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场景,有些疑惑。 没有现代的家具和摆设,这里是哪里? “我死后穿越到古代了吗?” 不是监狱,也不是简家。可她却没由来的感到安心。 她刚想起身,却发现大脑就像针扎般疼,密密麻麻。 无数记忆涌来,瞬间所有记忆浮现在眼前。 这一世她是被调换的相府嫡女。 只因为喜欢上姐夫陆砚钦,就被送去了天牢。 天牢四年,她和前世一样受尽凌辱。 可回到相府,他们一如前世一般不肯给她一丝好脸色,简书窈依旧过得艰难。 简书窈苦笑,前世今生一模一样的遭遇。 只是这一世,她是因为中毒而死的。 不知道为什么,同一具灵魂竟然经历了两个时代的生死。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和晦涩难懂的文字,简书窈似乎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异样,一下子便适应了身份的转变。 前世的记忆闪现后,大脑疼得她一下子忍不住吸气:“嘶。” 吴婆听到声响,连忙从厨房跑过来。 惊喜道:“呀!你醒了啊!姑娘!” “大难不死,真是有福气!” 一股药香从厨房飘来。 吴婆连忙去厨房将药端出来,细心道:“姑娘,先等等,药放凉咱们再喝。” 简书窈想问她,这是哪里。 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嘶哑得厉害,发不出一点声音。 吴婆却好像洞察她心似的,自顾自道:“村子里的人都唤我一声吴婆,我昨夜在郊外救了你。” “姑娘,你可有什么家人?” 简书窈心中苦涩悱恻:家人?从未有过。 在吴婆家中休憩养病了许久,简书窈渐渐好起来了。 简书窈摸着脸颊上的伤疤,不知这是何时有的。 有些记忆已经记不清了,她却还记得自己的猫糖果。 提起这只猫,吴婆恍然大悟道:“我记得,当时你的棺木里是有一只狸奴的。” 她愕然不已,糖果也没有挺过去吗? “棺木?”简书窈诧异,这一世的简家人竟会为她下葬,这是她意料之外。 “对哩。看下葬的规格可不小,姑娘你是哪家备受疼爱的小姐吧?” 吴婆的话宛如利剑声声刺入她心。 “我没有家。” 说完后,她再也不吭声了。 简书窈不愿提起自己的过往,吴婆也就依她,闭口不谈。 简书窈从此化名作阿窈,和吴婆在西陵村相依为命。 阿窈脸颊上的疤不可轻易见人,只在家中做些手工的活计补贴家用。 吴婆年迈,腿脚不便。 要替吴婆出门时,她就以面纱掩面。 西陵村民风淳朴,阿窈为人和善,很快就融入了。 这天,阿窈在西陵村的市集售卖自己织就的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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