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 姜圆本以为这事就别再挑明了吧,反正她在外面背负些骂名也无所谓,谁知道男人突然淡声开口:“你们这的人都不上网吗?不是百强镇吗,到现在4g还没普及?” 他声音落下,连地上躺着的几个男人都停止了哀嚎。 什么意思?来自大城市对小城镇的地域歧视? 女人脸露疑惑:“你什么意思?” 殷东站起来走到女人面前,视线盯着她,停留了片刻,语气不屑:“你们这网速太慢了。” 姜圆撇了撇嘴,别过头去。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他!就是他!” 地上的卷毛突然惊奇地喊,“他说上网我想起来了!火车站!前两天那个火车站的热搜视频,他跟劳斯莱斯那男的长得真他妈像!太像了!” 殷东往男人面前移了两步,蹲下身子,奖励似地敲了敲那卷毛的脑袋,“聪明,你跟爱因斯坦是亲戚?” 卷毛深感受到了侮辱,但眼下,他好奇心似乎战胜了一切,他求证似地仔细打量着殷东的脸,随后吃力地抬起已经脱了臼的胳膊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短视频平台,一页一页地搜索。 其他人狐疑地打量着殷东,经卷毛一提醒,他们也都想起了那个视频,因为就在两天前才刚看见过,全网疯传,当时他们几个还对着这车牌号研究了半天,齐振雷还说,“这哥们儿绝逼大院子弟,妈的,我要有这车牌号可以横着走了。” 第一百七十章 鉴别真伪 他们越看殷东这张脸越觉得跟视频里的男人相像,再加上男人举手投足的气场,妈的,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齐振雷满脸的鲜血都挡不住脸色发绿的趋势,因为他爸是当官的,他从小耳濡目染,虽然经常胡作非为,但他很清楚官场的一些潜*规则,因为知道强权代表着什么,所以天然的畏惧。 他急于求证,急于否定他脑子里一瞬窜上来的那个不祥的预感,所以越发的急躁,偏偏卷毛拿着手机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那条视频,他忍着膝盖处传来粉身碎骨的剧痛,爬过去,一把抓过手机。 卷毛很懂的样子说:“视频在平台下架了,估计那人身份不一般,应该是被删了。” 姜圆抿着唇,使劲往一边别过脸去。 “呐,我手机上恰好有备份,是不是这个?” 殷东很好说话的样子,亲自弯下腰,把手机屏幕递到齐振雷面前。 齐振雷刚要伸手接过,殷东移了一下,蹙眉呵斥:“让你看,没让你碰!” 他是真有洁癖。 齐振雷旁边那几人咬着牙挪腾过来,凑着脑袋过来看,爱八卦的那女人也赶忙挤了过来。 几个人边看,还边现场对照着殷东的脸,那模样活像是在分辨真品和赝品。 姜圆下楼去看她母亲。 杨雪腿脚摔了一下,脚脖子扭伤了,一步都走不了,她刚才只听到楼上激烈的打斗声,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局面。 姜圆简短地安慰了她母亲几句,杨雪问:“来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姜圆:“他就是我公司的老板。” 杨雪:“他一个大老板,大过年的,不在自己家过年,跑到咱们家来?昨天那车年货是不是也是他送的?” 姜圆抿唇不语,她也不知道殷东为什么大年初一突然来了,难道是一个人过年太孤单了吗,前天打电话的时候,她邀请他,他还说不来的。 但不得不承认,他来的恰逢其时,他如果晚来半步,此时此刻,或许这个房子里已经出了人命官司,不是她被齐振雷弄死就是她把齐振雷弄死。 一阵警笛声突然从街上传过来,而且声音越来越近,那急促的声音扎在人的耳膜上,姜圆心底一沉,马上上楼去找殷东。 二楼,殷东交叠着双腿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地上的几个男人,包括站在一旁的那女人皆是鼠眉鼠眼地看着他。 姜圆暗道,刚才不是还打成一片了,怎么现在这么有距离感? 这是鉴定结束了? 她走到殷东旁边,看了眼地下的齐振雷,出声道:“你刚才企图对我施暴,他是正当防卫,至于你们几个......” 她转眼看着其他几人,出声道:“是互殴。” “你们没意见吧?” 外面的警笛声越来越大,大家都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定是齐福山叫了派出所的人来。 几个人对视了几眼,似乎都在盘算着,一会警察来了,到底该怎么说。 姜圆心里还是有几分担忧的,主要怕齐福山有眼不识泰山,不然他怎么敢报警的?他故意想把事闹大?北城的太子爷在他地界打了人,打的还是他儿子,这事闹大了,会不会给殷东扣上一顶仗势欺人的帽子? 第一百七十一章 小太妹 虽然殷东打齐振雷是实打实的正当防卫,但就怕这种事一经发酵,把事实一扭曲,变成了官宦子弟恃强凌弱,有理也说不清。 地下那帮人不表态,姜圆的担忧写到了脸上,她朝这帮人怒斥:“耳朵都聋了是吗?我奉劝你们别得罪他,他的身份你们现在已经清楚了吧,简单地说,他想让你今天晚上死,你都活不到明天早上,好心劝你们一句,别放着天堂的路不走,专门去闯地府。” 姜圆说话的时候,为增加气势,脸上的表情自然是竭尽所能地表现出凶狠。 她放这些狠话的时候,殷东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直到把她盯得两颊泛起红晕。 姜圆怒气未消地瞪了他一眼,用眼神无声地问他:看我干什么? 他舌尖抵着下颚,在忍笑,那抹似嘲非嘲的笑意是从他狭长的眼尾处一点一点地溢出来的,姜圆脸更红了,因为他读懂了他脸上的这种表情,她猜他一定正在心里骂她:狗仗人势。 她不知道的是,他此刻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的一个词是:小太妹。 她这架势一看就没少打架,是从小就喜欢打架斗殴的吗?什么毛病? 视线缓缓落到桌上那个花瓶上,他扯了扯嘴角,看着她问:“动不动就抄家伙往人身上砸的习惯是从小培养的?” “嗯?” 姜圆敏锐的神经其实已经跑到楼下街边去了,警笛声停了,她猜这时候那些人大概已经从车上下来了。 她撇了他一眼,他气定神闲地看着她,还在等她回话,她想都没想地回:“我要有你那拳脚功夫,用得着借助外力?” 他想了想说:“想跟我学?” 姜圆没想过,但他这么一提,她心思真的活泛了。 她没吭声,但他轻易读懂了她的表情,他淡淡道:“不收徒。” 楼下乌泱泱的,耳测进来一群人,姜圆没心思跟他扯这些,她草草地回:“不教就不教。” 会功夫的也不只他一个。 他一把拽过她手腕,将她拽到腿上,声音低哑,语调暧昧:“也不是不能商量,看你表现。” 姜圆想死。 地上一帮人,跟看傻了似的,突然口干舌燥。 尤其那女人,眼里跟喷火似地盯着姜圆,北城的大院子弟都这么会撩吗? “咚咚咚” 楼梯上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姜圆凭脚步判断,上来的人不多,似乎只有两个。 她从殷东腿上弹起,眼皮一撂,脸色瞬间拉了下来,跟变脸谱似的。 殷东瞥了她一眼,慢慢抬眼看向楼梯口。 果然只有两个人,姜圆认出其中一个穿着改良中山装,留着大背头,手上戴着枚扳指的是齐福山,另一个穿着行政夹克的中年男人,她并不认得。 齐福山一上来就快速地将眼前的局面扫了一遍,目光落到齐振雷身上,不过是多停留了片刻就收了回去。 齐振雷仍跪在地上捂着膝盖,憋屈地喊了一声:“爸!” 虽然不确定他爸来了好不好使,但毕竟他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窝囊气,在自家地盘上,亲儿子被人打成这样,他爸总得把这口恶气给他出了吧? 他那张脸从额头到鼻子再到下巴都被鲜血糊住了,看上去触目惊心,他舔着这么一张脸,看着他爸。 可惜齐福山连看都没看他,跟压根没听见似的,两步走到了殷东身前,微顷身,一脸恭敬道笑着打招呼:“殷少,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派出所,那边有急事拖住了,现在才赶过来,您是特意从北城赶过来的吗?您也没打声招呼,来者是客,实在有失远迎。” 姜圆猜测齐福山这个老狐狸口中“被拖住”的那段时间里,一定是去求证殷东的身份去了,他定是有备而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 “牢饭怎么样?” 齐福山说完,就抬起双手,躬身朝殷东伸过来,殷东保持着双腿*交叠的坐姿一动没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气氛尴尬又凝重,齐福山讪笑着把手放下,转头看向姜圆道:“姜圆,你是咱们镇的名牌大学生,你高考那年,我还代表咱们市教育局来给你颁发奖金来着,你还记得吧?你是越来越优秀了,那天看了网上的视频才知道你正在跟殷少谈朋友,真是想不到啊,呵呵,今天齐叔做东,专门请你们俩吃饭,你能卖我个面子不?” 姜圆慢慢抬起头来,面无表情道:“发奖金那事我记得,当天晚上,我爸就用那奖金专门请了您和镇上的领导吃了饭,奖金是1万,那顿饭连酒带烟,花了1万8,我爸出了事,也是你拿着警棒带着警察第一时间,冲到现场把我爸铐起来的,铐起来还不够,你让他在人群里跪了一个多小时,后来你在镇上开会的时候,拿着我家做典型,呼吁全镇的人以我家为耻,跟我家划清界线。今天大年初一,你儿子,齐振雷带着一帮人硬闯进我家,用言语侮辱,用武力强行逼迫我跟他发生性关系,齐叔,您放心,您和您儿子对我家做的一切,我都牢牢地铭记于心。” 她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霎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齐福山脸上那丝笑意就这么僵硬地冻结住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往身后看了一眼。 那个行政夹克,上前迈了两步,躬身道:“哦,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梁凡,是咱们镇上派出所所长。” 姜圆心里琢磨着这个名字,梁凡,梁舟衡,不会这么巧吧? 殷东掀起眼皮朝说话的男人扫了一眼,终于开口道:“我不记得梁家有亲戚在这边。” 梁凡尴尬地笑了笑,语气谦虚地解释道:“我可不敢高攀,不过我太爷爷那一辈好像是从北城迁过来的,恐怕是有点渊源。” 姜圆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齐福山特意叫了梁凡来的用意。 齐福山又生硬地挤出笑来:“真是巧了,今天这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呵呵,殷少,您来都来了,我在我们当地有名气的一家饭店订好了包间,今天我厚着脸皮来尽地主之谊,也替我这个不争气的犬子,给您赔个不是。” “呵呵”殷东模仿着齐福山的腔调,但皮笑肉不笑,寡淡阴沉的眸子,正对上齐福山笑意逢迎的一张脸。 齐福山脸上那虚伪的笑容在那道冷硬的视线里猝然僵住。 殷东:“你儿子侵犯我女朋友,你请我吃顿饭赔不是,怎么想的,齐镇长?我没把贵公子弄死,是不是表现得太过慈悲,让你产生了某种误会?” “要不我请你?” 这句转折得实在太快,众人盯着他,齐刷刷地一愣。 齐福山那张脸青了白,白了青,殷东这话一落,他脸上那两条眉毛像是腾空而起,不是惊喜,是更深的警惕和戒备,殷东紧接着补上了后半句,“牢饭怎么样?” 他话音落下,一屋子的人,变颜变色。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义灭亲? 齐福山挂了电话接着打电话打听了一圈的人,北城殷家这位太子爷虽人不在官场,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止因为他有个在权势最顶层的爸,在江省当一把手的小叔,在工商部叱诧风云的小舅,他本人亦是商业帝国里翻云覆雨的人物。 早有耳闻,此人虽年纪不大,但在商场上手段毒辣,城府极深,今天当面见了,齐福山一整个汗流浃背。 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活了半辈子,竟要点头哈腰地给一个三十岁出头的晚辈当龟孙,被当成猴耍,怪只怪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这回齐振雷捅的都不是马蜂窝,是直接捅到了老虎屁股上。 齐福山有种直觉,他这一次恐怕保不了他那个败家子儿了。 他本想求殷东息事宁人,现在看来,他想得实在太简单了。 他也没想到姜圆这丫头能攀上这么高的高枝,这丫头从小就犟,让她松口,更不可能。 齐福山不得已转头看着姜圆,语气变得严肃低沉起来:“姜圆,之前的事,你可能对齐叔有些误解,但你说的今天这件事,我是真不知情,如果情况属实,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今天我专门叫了梁所长过来,就是要公事公办,对违法犯罪行为严惩不贷,他就是我亲儿子,也逃不脱法律的制裁。” 地上的齐振雷瞬间傻了眼,他爸真的要大义灭亲? 其他几个同伙更是大气都不敢喘,明明挨揍的是他们啊,他们被打趴了一地,没一个能站起来,他们都眼瞎了吗? “齐镇长深明大义,粱所长,那就公事公办吧。强*奸未遂,三年以上十年以下,齐镇长觉得多少年合适?” 殷东眸色阴冷地盯着齐福山。 齐福山原本想的是大不了把齐振雷抓起来做做样子,毕竟殷东不会在当地久留,而且,男女之间那层关系,能有多深厚? 他这种地位的人,还能把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娶进家门不成? 眼下殷东不过是在气头上,事后,他不可能为了这么个女人去兴师动众。 可殷东刚才这句话,明显是要追究到底的意思。 判几年? 殷家太子爷要真成心想整一个人,把人送进大牢里蹲个十年八年都有可能。 齐福山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凑近了两步,来到殷东跟前,低着头道:“殷少,您看您打也打了,该教训的也教训了,您要是还有气,就冲着我来,子不教父之过,要打要罚,我替他受了。” 殷东往椅子上一仰身,下巴微抬,露出锋锐冷然的下颚线条,暗眸似冬月寒霜打在齐福山脸上,“你确实也有罪,畜生不是一天两天养大的,细究起来,你功劳也不小,你爱子心切,想陪他进去吃牢饭,我可以请你吃。” 齐福山身子一晃,差点摔倒,他稳了稳,才说出话来:“殷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年,我忙于公务,的确没教育好他,但是罪不至此,我年纪大了,受不了惊吓。” 第一百七十四章 老头子开车 殷东一甩头,把目光投向姓梁的身上,“粱所长,想过晋升吗?你常年跟在齐镇长身边,手上应该有点东西吧?做做好事,满足一下老镇长最后的心愿。” 他这话已经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姜圆看见齐福山眼都瞪大了,连姜圆也是心下一沉,没想到殷东是真的要送齐福山进去。 齐福山当镇长这些年,不仅滥用职权,纵容包庇齐振雷诸多违法犯罪行为,而且他本人暗地里跟当地黑商勾结,充当他们的保护伞,不知道从中抽得多少利益。 他就像一块毒瘤,在当地虽人人知晓,却都拿他没办法,因为他跟上头关系够硬。 那个梁所长脸色瞬间涨红了,额头上已沁出细汗。 他在来的路上,被齐福山普及了殷家的家谱和历史,以及现如今,殷家在整个官场的地位,以至于,他在此刻深知殷东看似随口说出的一句话,绝不是空头支票。 这个太子爷,人不在官场,但他身后的背景太强大了,他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资本。 但粱所长也知道齐福山上头有关系,他亲眼看见过齐福山跟市长在私*密茶馆里一起喝茶。 但一边是市长,一边是天子脚下晃悠的太子爷,孰重孰轻,他几乎不用权衡,光看平日里 称孤道寡的齐福山此刻在殷东面前的脓包样,他就不必再过多思量。 就算他不想往上攀,恐怕也身不由己,得罪太子爷的下场,他可承担不起。 姜圆家小卖部外面,此刻除了齐振雷那辆宝马和那辆贴着北牌的劳斯莱斯外,还停了三辆警车。 十来个民警将小卖部门口围得严严实实,等着随时待命。 就是姜山当初出事的时候,她家外边的街上都没今天这么热闹,这几辆车不知道引来了多少双眼睛。 大年初一,整个镇上但凡消息令灵通点的人都取消了一切娱乐,挤在外边眼巴巴地等着看这场免费大戏。 以至于人越来越多,原本待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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