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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像是被瞬间点了穴,不约而同都站直了,几个人瞪大了眼,连嘴都张不开。 这伙人之前隔三岔五就来小卖部找茬,之前,他们连偷带抢的,杨雪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看准了这一点,所以肆无忌惮,回回得逞。 谁都没想到老实巴交的一个农村妇女,竟敢拿着刀往人脖子上抵,关键一下子就抵到了致命部位。 这可不是儿戏。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紧盯着杨雪手上那把刀,生怕她一激动,让齐振雷脖子上开红花,直接断了气。 杨雪死死盯着齐振雷,声音发颤,“滚,从我家滚出去!永远别再踏足我们家!你就是一个畜生无赖!人渣!” “老姜被你害死了,我死都不能让你再欺负我女儿!” 姜圆大脑轰的一下,原来她母亲也知道她父亲是无辜的。 她母亲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父亲的人,连她都这么认为,姜圆更加确信她之前的猜测。 齐振雷过了最初受到惊吓的几秒,缓慢地一寸一寸地往后移动他的整个脑袋,他扭着头,视线够到杨雪,用低缓的语气道:“大婶,你可真有胆儿,光子,拿手机拍下来,这可是凶案第一现场。” “一个杀人犯的爸,一个杀人犯的妈,你女儿这背景挺硬啊,将来她能不能嫁的出去另说,反正走在路上,挺牛逼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从天而降 杨雪的脸唰地一下变了,她的手也打了个哆嗦,齐振雷继续不急不缓地说:“你最好一刀把我弄死,弄个半死,又得赔钱,到时候,你女儿得去卖肾替你还债。” 齐振雷的那帮同伙见缝插针道:“是啊,大婶,你这一冲动不要紧,你女儿后半辈子都得替你买单。” “大婶,我们又没动她,是她先动手打雷哥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齐哥是真心实意喜欢姜圆,他家里的新房都腾好了,就等着让姜圆搬进去住呢,大家都一个村的,离得这么近,也方便她随时回来看你,你干嘛非赶她去北城啊,你也不怕大城市,坏人多。” “她在那给老头子做小三,回来,齐哥让她当正室,你想想,哪个合算?” 姜圆敛着气没出声,她知道在他们说“你女儿后半辈子都要替你买单”的时候,杨雪已经被击溃了,两行热泪从她沧桑的眼角滚落下来。 那把刀的刀刃刚从齐振雷脖颈处移开,齐振雷反手捏住她母亲的手腕一折,“铛”的一声瑞士刀从杨雪手中落下。 杨雪被齐振雷一把摔到旁边的椅子上,姜圆扑上去扶,两只手臂却被齐振雷一把钳住,“臭婊*子,妈的老子为了你,差点丢了命!” “给我按住老太婆!” 齐振雷粗重的手臂似铁钳一般死死拽着姜圆,就把她往楼上拖。 姜圆死命挣脱,杨雪被那几个同伙七手八脚地按在沙发上。 原本安静的小卖部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 那扇沿街的窗户玻璃上,颜色发白的福字一半都掉了下来,耷拉在玻璃上,一阵风吹过去,直接把它整张掀掉,在风中卷袭着飘走了。 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迅疾地穿过了镇上几条偏窄的街道,最终拐了道弯,一阵急刹,停在了小卖部的门口。 视线刚越过那辆宝马,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那道撕心裂肺的呼喊,像把利剑一样直接捅到他的心口。 小卖部的门“哐当”一声,被一脚踹开,一股冷空气从外面卷袭而入。 “什么人?” 正死命捂着杨雪嘴巴的卷毛扭头朝他看了一眼。 几个人慌里慌张地朝门口的男人看去。 “姜圆!” 姜圆事后想起,她似乎从来没听到过殷东如此失控地喊过她。 但那一刻,她只觉得像梦一样,他像突然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 姜圆双手死死地扒着楼梯,朝他声音的方向呼喊:“救我!” 齐振雷费了半天劲才把人拽到楼梯的拐角上,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来一个男人。 他正气血上涌,气得破口大骂:“你们几个他妈都是废物,连个人都拦不住?” 他话音刚落下,随着几声沉重迅疾的步子,一身黑衣的高大男人从他眼前一晃而过。 因为太快了,他连人影都没看清,脑袋突然被提了起来,接着“彭”的一下,他的世界只剩下轰轰的耳鸣声。 他本能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可他整个脑袋都是昏的,他刚想支起下半身,后颈突然被一股大力猛地提了起来,紧接着又是“彭”的一下,那是人脸撞击到硬瓷砖上的闷响。 齐振雷一张脸被鼻腔里硬磕出来的鲜血糊住了,他大力喘*息着,仍挣扎着要站起来,一只漆黑澄亮的皮鞋重重地碾在了他的脸上,他两只手去扒男人那条腿,然后手刚伸出去,五根手指被重重地踩到了脚底。 他甚至都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 齐振雷疼得龇牙咧嘴,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酷刑。 第一百六十六章 “他爸是镇长!” “槽!你他妈谁啊!” 齐振雷趴在地上,声音被挤压得变了形。 “你祖宗” 殷东抬起那只脚,又狠狠往齐振雷脸上跺了跺。 他抬眸往姜圆身上看了一眼,姜圆控制住仍在发抖的身体,跟他对视,他穿着黑色羊毛大衣,身上似乎还带着外面的寒气,那张脸冷如冰封,深邃的眉目间,一片凝重。 姜圆直到这一刻,还像做梦一样,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会突然从天而降。 楼下的那伙人匆忙赶了上来,见了眼前的一幕,直接惊呆了。 他们差点没认出,那个被男人踩到地上,满脸是血的人会是齐振雷。 同行的那个年轻女人瞬间失声尖叫。 “愣着干什么,一起上!给我弄死他!” 齐振雷被挤压得扭曲的一张脸朝着他们竭力嘶喊。 姜圆神经紧张得厉害,她虽然见过殷东跟颜亦儒打架,但那是一对一的,然而眼前算上地上那个,一共有四个男人,一个女人,她就算拖住那个女的,他还要以一敌四。 殷东显然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在北城平时出入身边总有保镖的车跟着,他是矜贵的太子爷,平时打架都不用出手,估计从来没陷入过如此危险的境地。 姜圆手心都攥出汗来,她死死盯着面前的这几个人,几乎本能地站到殷东面前。 “别动他!他今天要少根手指头,你们几个都不够给他陪葬!我劝你们识相点,赶紧滚!” 她话音刚落下,身后有道灼人的视线稳稳地落在了她的头顶上。 殷东抬手搭着她的肩膀,缓缓抬眼看向对面的几个年轻人,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嗯,她说的没错。” 对面几个男人将殷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他们有限的见识只能让他们看出眼前这个身形高大,说话带着一股北腔的男人,看着是有些矜贵,抛开他那张脸不说,他手上那只腕表是镶着钻的,那双漆黑锃亮的皮鞋看上去也不是便宜货。 几个人互相交换着眼神,似乎在琢磨眼前这男人到底什么来头。 趴在地上的齐振雷见状直接飚了,他一边嘶吼一边徒劳地扭*动身子挣扎着:“上啊,都他妈给我上,管他妈哪里来的,关起门来给我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这几个人平时跟着齐振雷到处鬼混,打过的架不计其数,自然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而且他们人多势众,殷东一身名贵的包装,看着就是个富家公子哥,真打起架来,估计没什么战斗力。 三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抬脚就往上冲。 姜圆早就提防着他们,她抄起一把椅子,狠狠朝那三人砸了过去。 殷东眉眼一挑,一把将她拽到了身边。 齐振雷趁机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地上捡起那根摔断的椅子腿,从殷东背后扑了上来。 “小心!” 姜圆失声喊了一声。 殷东手臂一挡,反手掐住齐振雷的脖子将他抵到了墙上。 齐振雷双脚离地,被殷东一只手吊着脖颈,挂在了墙上,那只糊了血的脸,慢慢开始发青发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气道在一点点变窄,嗓子眼里似乎连一丝空气都挤不过去了。 他人生中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逼近死亡。 剩下的那几个人刚要往前,被姜圆厉声呵斥住:“再走一步,就掐死他!” 殷东一只手是能把人掐死的,对于这一点,姜圆深有体会。 那女人直接吓傻了,脱口而出道:“他爸是镇长!” 第一百六十七章 什么来头? 其他几人立刻出声附和,“对,他爸是齐福山,你们完了,真要把他弄死,你们才是全家都得陪葬!” “赶紧打电话,给他爸打电话!” 说话的男人慌里慌张地要掏手机,手打哆嗦,手机刚从口袋里掏出来就掉在了地上。 那女人弯腰捡起来,几个人竟不知道是先打110还是先打镇长的电话。 殷东掀起眼皮朝齐振雷打量了一眼,幽幽地开口:“镇长?我还以为是阎王,没想到是土地公。” 即便在眼前这种场合,姜圆还是没能憋住笑,他这与生俱来的幽默,什么时候能收敛? 他侧头撇了她一眼,她正咬着下嘴唇,忍得很辛苦。 他冷着脸睨她,“这么严肃的场合,你还笑。” 姜圆:...... 正在打电话的几人直愣愣地看过来,这男人怕是不知天高地厚吧? 这是临水镇,临水镇虽然行政级别不高,但这个镇是整个区的核心产业重镇,无论是经济发展水平,还是其他各方面的综合实力都非常强,是有名的百强镇。 镇长齐福山,更是远近闻名,传言他跟上面关系特别硬,要不是关系硬,齐振雷这些年这么肆意妄为,几乎到了无恶不作的地步,可他愣是连派出所的门都没进过,还不是有他爸的关系给他保驾护航。 齐福山在镇长这个位子上做了十年,在当地自然有他的手腕和人脉,传闻他在黑*道白道都有人,连市长都要对他客气几分,远近的人都对他有所忌惮。 几个人正愣着,电话里传来一道稍显沧桑的男声,“刚才说话的男的是谁?” 刚才几人拨了电话过去,都还没来得及吱声,说话的男人,自然只有殷东。 拿着手机的卷毛颠三倒四地跟电话那端的人说:“叔,雷哥被人打了,雷哥气都快咽气了。” 许是为了凸显事情的紧急,卷毛非常直观地描述了眼前的场景。 “什么?!” 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咆哮。 卷毛忙慌张解释:“不是,是他现在被人掐着脖子,快没气了。” 这个解释跟刚才没什么不同。 电话里的男人语气明显变了,“在哪?谁把他掐住了?” “我们现在在姜山家,这个人是个外地来的,跟姜山他女儿有关系,应该是姜圆的男人。” 卷毛似不确定他这么描述对不对,说话的同时抬眼朝殷东和姜圆看过去。 殷东竟朝他赞许地点了点头。 目睹一切的姜圆:....... 电话里的男人明显沉默了两秒:“北城来的?叫什么?” 这下又把卷毛问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赶快来救人,为什么要在电话里问东问西。 “说话!” 男人明显急躁起来。 卷毛打了个哆嗦,无奈看着殷东问:“你叫什么?” 姜圆扭头朝殷东看过去,她下意识觉得不应该随便暴露他的身份,她怕再给他家惹上事端。 “殷东。” 她没想到他那么大方地自报家门。 卷毛老实重复了一遍,“他叫殷东。” 电话里的人显然已经听见了,又是一片沉默之后,对方问:“哪个殷?” 第一百六十八章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殷正廷的殷。” 殷东淡然地回了一句。 姜圆心里一跳,这个好像不是他爸的名字。 在场其他人更是一脸懵逼,他脱口而出的这个名字似乎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然而电话毫无预兆地戛然而止。 几人摸不着头脑,镇长这是啥意思? 殷东*突然把胳膊一松,“咣当”一声,齐振雷从墙上直直砸到了地面上。 许是知道他爸要来了,齐振雷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就往殷东身上扑。 他一边挥着拳头,一边呼喊:“给我揍死他,我老子来了,你们他妈还怕个鬼啊!” 他那样子活像是临死之人回光返照一样。 “槽他妈的,弄死他!” 那三个男的,一拥而上。 打斗声此起彼伏,殷东以一敌三个半,姜圆起初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手里攥着个花瓶,原本准备瞄准时机帮殷东解围,谁知道原本想象中的群殴,很快变成了一对一单方面施虐。 齐振雷是第一个倒下的,以双腿跪立的姿势,半晌没能再站起来,他捂着膝盖骨,姜圆从他脸上的表情和延绵不绝的呻*吟声判断大概是骨裂了。 接着是另外那三个黄头发和卷毛,姜圆不懂男人打架,不知道是不是那三人太不抗打,她眼睁睁看着殷东从容地闪挪腾移,然后一招击中对方要害,都没几分钟的功夫,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以不同姿势倒在地上,整个二楼,哀嚎声四起。 殷东连气息都没乱,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还是好端端的,这表质量不错,他随手往自己的羊毛大衣上拍打了两下,似乎嫌弃上面沾了脏东西。 跟齐振雷一伙一起来的那女人已经吓傻了,她没少见男人打架,可没见过这么干净利落的打斗,连张椅子都没碰倒。 这男的这张脸帅得惨绝人寰就罢了,这人看着一派斯文贵气,竟这么能打,太有性张力了吧,她今天算是开了天眼了,北城的男人都这么优质吗,怪不得姜圆不肯回来,她在外面吃得这么好? 不是都说,她那对象是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吗,眼前这个男的到底跟她什么关系?难不成她脚踩两条船? 女人呆呆地看着殷东,都忘了躺在地上痛得死去活来的男朋友。 别说旁边那女人,就连姜圆都看愣了,她默默地把手里攥着的花瓶又放回原位,真是多余担心他,合着刚才他是扮猪吃老虎呢? 该说不说,殷东打架确实厉害,姜圆暗下决心,她回头一定跟他学几招,将来有备无患。 殷东还是嫌弃地把身上的羊毛大衣给脱了,随手一扔,然后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冷厉的眼神朝一直盯着他的那个女人扫了一样,眼锋跟带着刀片似的,端的吓人。 “你当着我女朋友的面这么看我,礼貌吗?” 可他声音不仅没那么吓人,还莫名带着几分低沉性感,女人大概是鬼迷心窍了,壮着胆子出声,“你拿她当女朋友,知道她同时给老头子当小三吗?她脚踩两条船,你都被她绿了,还替她出头。” 姜圆脸色唰地一白,大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嗯?” 殷东一个眼神飘了过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 网速太慢 姜圆气得舌头打结,站起来怼着那女人的脸,憋了半天气,怒斥:“你胡说八道什么?” 女人也没有示弱,“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全镇上都传遍了,你在外面给老头子当二奶,要不然你家欠的那200万赔偿款,怎么这么快还上?什么工作赚钱这么容易,还不就是你陪老头子睡觉睡来的,难不成你中彩票了?” 姜圆沉了口气,好在女人亲口把扣在她头上的这口大锅给揭开了,不然她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她朝殷东看了一眼,不知道是这会儿外面阴天了,屋里光线暗了,还是怎么着,他脸色似乎比刚才黑了。 女人见姜圆绷着脸不说话,还以为是她恰好戳中了姜圆的痛处,更有底气往下说了,“年三十,快递车往你家送了一整车的年货,你家开小卖部的,用得着过个年网购这么多吃的喝的?整条街上的人都看见了,俩快递员卸货都卸了半天,不就是老头子送你的吗,怎么,大过节的,他抽不出身来登门拜见丈母娘,提前把大礼送上了?找个老的还是有好处哈,礼数还挺周全。你吃着人家的,花着人家的,还到处招蜂引蝶,勾引男人,你对得起人家老头子吗?你能瞒得过初一,瞒得过十五吗?” 姜圆很想拿胶水把女人那张吧唧吧唧的嘴糊上,她怎么这么能说呢? 她一口一个“老头子”,礼貌吗? 姜圆知道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真掰扯清楚了,似乎都挺尴尬。 她假装若无其事地缓缓扭头朝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过去。 外面,天阴得很厉害了,屋里光线晦暗,他的脸隐在一片阴影里,脸上的情绪分辨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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