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胸膛以下都浸在水里,很快欲火便如淬火了一般弥散,一双鸳鸯戏水的好戏到这里便告一段落了。只是他俩还紧紧拥抱在一起,交颈贴着彼此,不愿分开。 天即将破晓,柳芽听见一声公鸡的啼鸣,似在催促什么。他喃喃道:“我又要醒了?” “这次你想记住什么?” “我想记得全部。” “······迟一些,让我亲口告诉你我的身份。” “那让我记住这句话,就够了。” “你勿多思,多思则伤心。届时你只管告诉我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记好了。” ······ 如是这般,二人从梦中醒来,柳芽惊奇——梦中无大起大落的惊骇,竟而是好梦?只记得梦结束时蛇妖对自己说的话,细思下心痛极······他揉了揉脑袋,心下恍然:不对劲,我好像喜欢上蛇妖了? -------------------- 开始一些酸楚了,没关系极限拉扯之后会更甜!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因为我也不确定之后能不能及时更新,今天争取再写一章! 白蛇警世 ================== 寨子里的人们在料峭春风里播种下水稻,山里的香樟褪尽老叶,新绿蓬勃,转眼便是小满了。 阿莺和他爹已经离开小半个月,但是留下的话本子还兀自在橱柜里放着。柳芽无心看那些东西,饶是面对着花烛衣的花言巧语也不再动歪心思,被扰得心烦,索性就一直躲着花烛衣。他有些钻牛角尖,带着想法走进了死胡同里:为什么我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我怎么会喜欢两个人?柳芽越想越捉摸不透自己的心思,只感到深深的自责和羞愧。自责在于不敢盲目承认对花烛衣的感情,辜负了他对自己的喜欢;羞愧在于那淫蛇几乎是诱奸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淫蛇?这换了谁都接受不了······柳芽只能暗示自己,蛇妖不过是诱惑捉弄自己罢了,自己根本不喜欢蛇妖,喜欢的是花烛衣。 想到这里,少年茅塞顿开一般,一骨碌翻身起来,径直朝二楼跑去。 花烛衣独自呆在房间里,为最近柳芽的行为感到疑惑:明明自己施了隐去他记忆的术法,为何他却躲着自己?难道记起什么了?即使记得也不该是这种反应呀······忽然无意间乜斜到橱柜中的话本,花烛衣好奇地取下,见那话本上写的字自己一个也不认识,大多没什么意趣。忽然,他看到一本册子封面上画了一条蛇——封面赫然写着《白蛇传》,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 “花烛衣!”柳芽破门而入,心气急躁,喘着粗气,直奔花烛衣身旁。 “我正好有事找你,”见来人是柳芽,花烛衣欢喜地将册子递到他眼前,“我不识字,这是讲的什么故事?” 柳芽刚顿下脚步,接过一瞧,心下无奈:又是蛇?嘴上却说:“《白蛇传》啊,你没听过?” “没有,你快给我讲讲吧!”花烛衣央求道。 柳芽拉他到床沿坐下,揶揄道:“见多识广的花烛衣也有不知道的啊?”末了将册子一翻,将故事娓娓道来: 白蛇即将成仙,却有一遭恩情未报,来到凡间与许宣结为夫妻。起初二人伉俪情深,可许宣听了法海的话,生了疑虑,试探白娘子,便得知原来枕边人是有着千年道行的蛇妖······法海将二人拆散,一个镇在锁妖塔下,一个常伴古刹青灯,不复相见······ 花烛衣听完后,啧啧称奇:“好一个水漫金山,如若是我,必定将法海碎尸万段!” “我却觉得,没有法海,二人也不一定长相守。” “他们夫妻二人伉俪情深,你如何这样想?” “私以为许宣若真那么爱白娘子,就不应该听信任何人的谗言,以雄黄酒试探贤妻。何况白娘子是千年大妖,许宣不过她命中一劫,如同沧海一粟······” 柳芽还在兀自说着自己的见解,花烛衣闻言,神色恍然,怔住了。 是了,如沧海一粟。若柳芽的一生蹉跎结束,自己该何去何从呢?找到转世再续前缘吗? 一厢情愿罢了。 今生也可算作一厢情愿,是自己引诱柳芽在先······不若就此罢休,一走了之?可一想到从此不再与柳芽见面说话,花烛衣就心如刀绞,两行热泪滚将下来。 柳芽见他流泪,问道:“你怎么了?”说罢轻轻捻起衣袖,为他搵泪。 花烛衣回过神来,捏住柳芽搵泪的手腕,正色道:“如若你是许宣呢?” 你会听信谗言吗?你会害怕我吗?你会背叛我吗? “如若我是许宣······”柳芽愣了愣,似在思量,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难以动心。” “为何?” “我喜欢的是你。” 花烛衣忽地无措——迟了,情丝早已将二人绑在一处,尔后若真“伉俪情深”倒也罢了;如若猜忌、背叛,不过就当自己涉世未深,浅尝人心不古······无妨,自己本来就是一条野蛇,借着前人妖丹,一窥这世间繁华,体验了一把情爱酸涩,就算被人心玩弄,就算毁去道行,也无悔,就当是大梦一场······ 此刻花烛衣忽然明白,白蛇对许宣的爱实在是令人望尘莫及——那可是千年的道行啊! -------------------- 查了一下资料,明清时期白蛇传的男主还叫“许宣”来着,所以咱们也说是许宣吧。这个故事版本太多啦,我就随便拣一段记忆中的写下啦。关于许宣是否“人心不古”,私以为真假参半吧。看过李碧华的《青蛇》,关于人性的描写太过一针见血。这里参考的就是《青蛇》中关于“人性”的看法,我认为花烛衣涉世未深,不懂得人心是世界上最恶毒最恐怖的东西,先给他打个预防针吧,毕竟得知花烛衣真实身份的柳芽的反应,实在是精彩!!!下一章会很甜,大肉。写到酸涩部分我会给大家打预防针哒~ 始之易 ================ 花烛衣沉了口气,轻捧住柳芽的脸,温言道:“始之易,终之难也······你肯与我蹉跎余生吗?” “我愿意,”柳芽敏锐察觉到花烛衣的异常,宽慰道:“难易之辞不过口头说说,预知后事如何,与我朝暮相伴便知。” 闻言,花烛衣将疑虑尽数收起,狡黠一笑,将柳芽紧抱在怀中,用下巴抵着他的脑袋,撒娇似的说:“我不想知道后面的事,我只想眼前。”说罢在柳芽额间落下一吻。 芒种时节,苦楝花争相挂满枝头,紫盈盈的,好不可爱;白昼里草蝉不歇气儿地叫,夜晚的蛙鸣最催人下眠。 柳芽躺在床上,夜里的风穿堂而过,凉意最盛。他闭上眼,缓缓感受着风的轻拂,惬意地喃喃着:“已经是初夏了。” 花烛衣在他身畔,侧躺支颐,悄悄凑近前去,覆上柳芽温凉的唇。 柳芽并不惊讶,仍旧闭着眼,感知着花烛衣的气息。柳芽抱着花烛衣,贪恋着彼此的吻,难解难分,深陷枕被中。 他的手轻探到花烛衣脸上,感觉比以往更滑嫩了些。 柳芽心奇,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细瞧着花烛衣的脸,问道:“奇怪,为什么你的脸忽然变得这么滑?”说罢又吻了上去,他知道自己的脸有些粗粝,故而在花烛衣脸上蹭了蹭,不止有些刮脸,还有长出来的胡茬,实在不及花烛衣半分好摸。一吻终了,柳芽动情道:“你变白了好多!” 花烛衣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任由着柳芽捉弄,他才不会告诉柳芽自己蜕皮了呢。末了将人抱住在床上滚了几遭,互相打闹着。 那些时日里落了几场雷雨,河里涨水,鱼虾正肥。柳阿公眼瞅着正是钓鱼的好时节,便择了一日闲暇,带着柳芽与花烛衣来到河边钓鱼。河岸两边满是蟛蜞菊,指甲盖儿大的黄花,挨挨擦擦地挤在碧绿的草丛里,着实热闹。 柳阿公在一棵枫杨树下张罗起了家伙什,将马扎一摆,鱼饵一撒,悠闲地乘着凉,好不惬意——罢了将手摆了摆,示意两个少年人一边儿去玩,莫惊扰到吃饵的鱼虾。 柳芽深谙水性,花烛衣也不例外,二人很快便达成共识,相约一起去凫水。 二人将上衣与鞋袜除下,扔在岸边的裸石上。他俩不止一次赤诚相对,唯独没有如此光明正大过,一时间竟都有些不好意思。 河中央不见水底,泛着些许绿泽,水深不知几何。 花烛衣忽心生一计,遥遥一指:“我们游到河中央,去试试。” 柳芽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这个“去试试”是什么意思,一拳抡到花烛衣背上:“你疯啦?哪里都想试试。” 花烛衣趁乱拉住柳芽的胳膊,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将裤脚一挽,纵身下了水。他转身向岸上招着手,骄阳下笑意盈盈。 柳芽无奈地笑了,跟着胡闹起来,紧追着游在他身后。 水下仍有些凉意,柳芽游到花烛衣身边,将湿了水的头发尽数往后拢去,几缕发丝耷拉在肩侧,洇着水。柳芽的眼睫浓密,此时也水灵灵地,扑闪扑闪像是两片黑色的羽毛。 花烛衣心下作祟,瞧了瞧附近,除了柳阿公在远处岸边钓鱼以外,悉无他人。绿渊中央更是静谧,除了水声和二人呼吸声,花烛衣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故作镇定地,将手缓缓往柳芽身下探去。 柳芽慌了神,面上却看不出喜怒,小声威喝道:“你干什么!” 花烛衣解颐,玩味地品着柳芽的表情,眉眼一扬,撒娇道:“心肝儿,摸不得了?”说罢手往裤腰里伸去,径直越过黑丛,直把嫩茎握在手中把玩起来——软乎乎、沉甸甸的,裹在水里故而探不出温度,但花烛衣有信心立马将它弄得滚烫。 柳芽又羞又急,别扭着身子,想借着什么挡一挡,生怕岸上的人能瞧得一清二楚。 花烛衣见他慌张,立马安慰道:“芽,别担心,我给你表演一个憋气。” 不及柳芽反应过来,花烛衣立马深吸了一口气,没到水下去了。可算是把他那淫手拿出来了,柳芽刚松了一口气,忽而感到一阵下坠,心下警铃大作——花烛衣在脱他的裤子!柳芽胡乱地朝水下摸索着,想立马掴他一掌,孰料连花烛衣的发丝也没碰着,就被他一手拦握住了双腕,扣到背后去了。 柳芽心道不妙,失去重心不敢轻易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花烛衣玩弄。身下嫩茎被花烛衣轻轻吸入口中,花烛衣说不明白,像是含住了一块温凉解暑的米糕,又像是豆腐,嫩到不敢用力吸吮,生怕下一秒就会碎掉。只能用舌头裹住它,不断舔弄,轻轻吐纳······渐渐地能感受到它在涨大、变得温暖。直到那嫩茎变成锄头把儿那么大,滚烫不敢久留于口中,花烛衣再也含不下,在水下越发渴望呼吸,才依依不舍地在柳芽平坦坚实的小腹上落下一吻,浮出水面来。 他松了柳芽的手,像是邀功似的:“我厉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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