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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才学,哪里配得上你?既不端庄,也不安分,野心勃勃,竟和你一同听先生讲课,那是她一个小女子能听的吗?” 皇后和皇贵妃听到这贬低女子的话,顿时都脸色微微难看。 “儿臣就图她长得好看,”太子骄傲地解释道,“听课是儿臣强迫她听的,儿臣想的是,若儿臣有个万一,她能学点东西保护自己,保护我们的孩儿。” 说着,太子仿佛想起什么伤心事,竟淌下两行清泪。 皇后扶额:“太子,休要咒自己。” 皇贵妃险些笑出声。 皇帝猛拍桌案,雷霆大怒:“太子,你听听你在胡说什么?你这是盼着早些给朕办葬礼,早些给你腾位置?” 连甄家女垂帘听政竟都考虑过了,这儿子不能要了! “儿臣岂敢有此大逆不道的念头!”太子声泪俱下,“只因在梅雁山落难奄奄一息时,儿臣后悔没早些留下子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父皇母后和母妃好歹有个念想。 儿臣经此劫难,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中过毒,常感身体衰败、气息不足,恐寿数上有折损。 起不了榻那会儿,儿臣倒是常想过、梦过,父皇白发苍苍,为儿臣办葬礼的场景。每每思及此,便五内俱焚,深感不孝。” 恳切地说完这番话,太子垂目,大颗大颗的眼泪朝下掉。 皇后和皇贵妃跟着抽泣。 皇帝看着面前哭成一团的妻妾儿子,心里空落落的,竟也伤感起来。 太子一向是孝顺的,除了曾去西北代他巡边,就没离开过他的视线,好容易才护着他,看着他长大。 他一向刚强,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何曾哭成这个样子过。 “罢了,此事再议。你伤势要紧,先治伤。谢院正不是汇报你伤势大好,基本痊愈了吗?为何又流血?” 皇后啜泣着骂道:“还不是你砸那一下子!太子是我护在手心里长大的,他要出个什么意外,我跟你没完!” 因过于生气,皇后连敬语都忘了。 挨了一通骂,皇帝反倒浑身舒泰,走下去,扶起皇后道:“朕一时糊涂,皇后莫恼朕,朕这就跟你赔不是。” 天下没有老子给儿子道歉的道理,这也算变相地软和态度,向太子表达歉意了。 说完,皇帝收起赧然的神色,怒道:“谢院正,既来了,还不快来看看太子的伤势,杵外面干什么?没看太子正流血吗?” 谢院正弓着腰,像只受惊的小老鼠一样,快速地小跑进来,一看太子后背的伤口化脓流血的,错愕不已。 他记得,太子这个部位的伤口,比腹部的伤口恢复更快,早恢复得只剩一条疤了,什么时候又变得这么严重的? 然而,他什么也不敢说,擦了一把额头冷汗,赶忙打开医药箱,手脚麻利地给太子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一通忙下来,谢院正有了数,面上诚惶诚恐,心中破口大骂。 这家伙真狠! 自个儿用刀,在原伤口的位置又戳一刀,还在伤口上撒盐! 怎么没疼死他呢? 下回,下回太子再受伤,倒在他家门口,他也不会再当太子的主治太医! 谢院正处理伤口的期间,太子疼得是冷汗说掉就掉,眼泪说来就来,额头冒起青筋。 哪怕皇帝知道有猫腻,知道他在卖惨,到底也心疼了。 想答应他娶那甄家女吧,又委实不甘心放弃多年来的夙愿。 皇后不停给太子擦眼泪、擦冷汗,眼见着太子这么凄惨,皇帝依旧不松口,渐渐越发冷了心肠。 第207章 枕头风 皇帝命人抬走太子,打发了皇贵妃,和皇后并肩去寝宫。 皇帝想想不是滋味,埋怨道:“皇后为何帮着太子,不帮朕?朕在皇后眼里,是不是越来越不重要了?” 皇后心生烦躁,天天吃醋,乱吃醋,拿他自个儿的亲生儿子、睡过的小妾来吃醋,生怕她被恶心不死! “皇上说的哪里话,太子是您的儿子,是臣妾的儿子,亦是皇贵妃的儿子。独属于臣妾的,唯有皇上的心。自是皇上在臣妾心目中最重要,您是臣妾的夫君,亦是臣妾的天,世上谁也比不上您。” 皇帝听到了想听的话,心口的酸醋不翼而飞,握紧皇后的手,温声道:“太子妃之位,朕自有安排,皇后别掺和。” 皇后心中一凛,咬了咬牙,撒气甩开皇帝的手。 “皇后!” “臣妾的儿媳妇,臣妾还不能插嘴了!皇上是看中了哪家大家闺秀?折腾得宫里人仰马翻,太子险些命都没了!您直说,您喜欢谁,纳回宫里来,不,八抬大轿抬进宫里来,臣妾给她让位置,连太子妃都省了,直接把皇后之位给她!横竖皇上瞧不上甄姑娘的家世,臣妾是贩夫走卒家的女儿,出身更是低贱,这皇后之位,臣妾不配!” 皇帝这才知道大殿上斥责太子的那番话,戳了皇后的心窝子,急忙环住她的肩膀,连声哄道: “甄家女如何跟你比?你我是患难夫妻,咱们走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你是朕的妻子,朕是什么地位,你便是什么地位。甄家女不同,太子位高权重,她那是攀龙附凤、攀权附贵,跟你万万比不上。” 皇后黯然道:“原来在皇上眼里,臣妾是攀龙附凤、攀权附贵之辈。” “朕说甄家女呢,你怎么又朝自个儿身上比?”皇帝环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行了,为个甄家女,你们倒个个跟朕较真起来。赶明儿朕问问甄侍郎,愿不愿意结这门亲。” 直接跳过了甄世俭。 七品芝麻小官,若非跟东宫扯上关系,皇帝连甄世俭的名字都懒得记。 皇后吐出一口气,不枉她唱了一晚上的戏,终于让皇帝松了口。 趁着皇帝沐浴时,她命于嬷嬷把消息传到东宫,原话一字不动地传过去。 * 东宫,灯火辉煌。 太子的伤口上盐水没冲洗干净,一回到东宫,谢院正重新拆开纱布,再清洗一遍。 这回太子紧咬牙关,一声没吭,一滴眼泪没掉。 谢院正见状,下手没个轻重,横竖太子疼着疼着就习惯了,他那么小心干什么?明天去皇帝面前吃挂落,太子又不会心疼他。 好半晌,太子缓过劲儿来,眼神清正,洗去脂粉的脸上,显出真实的病弱苍白,气息虚弱地道:“多谢谢院正,冯有喜,打赏。” 谢院正没当一回事。 旁人不了解,他这个给太子当了一个月的太医,还能不了解太子的脾性? 太子就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 住行宫的那些日子,他当自个儿是去吃香喝辣度假的,谁知,因御厨做的三个菜不合他的胃口,他吃过一回便再没动过,连续三天后,那三个菜不上了。 嗯,就没了。 那仨菜不上之后,没换别的菜来。 他的伙食从六菜一汤,降为三菜一汤,找冯有喜说理,冯有喜美名其曰:勤俭节约不浪费。 京城谁人不知玲珑阁是太子的,日进斗金,还克扣他的伙食,说得过去吗? 因此,当冯有喜塞过来一个红封,他打开一瞧,里面装了三百两银票,险些当场落下感动的眼泪。 太子殿下总算大方一回! 转念一想,搞不好明天他要挨顿板子,又觉得这三百两银票太轻。 明天,皇帝问起,他一定不会帮太子遮掩。 谢院正背着药箱,碎碎念着铁公鸡,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东宫。 太子喝了汤药,哭得昏沉的脑袋犯困,问道:“坤仪宫可有消息传来?” 冯有喜忙道:“有,皇后娘娘遣人来说,皇上原话:赶明儿朕问问甄侍郎,愿不愿意结这门亲。” 赶明儿,而不是明天,操作空间很大。太子缓了缓,脸上素来温润的笑,此刻寻不见踪影:“父皇话里留了余地,这些日子,派人盯……” 话一顿,太子泄气道,“父皇的态度应是软化了的,他不着急,孤也不着急,反正青殷正生孤的气,先给她时间消消气也好。孤忍得。” 他陷入沉思,不去感受背上灼烧一般的疼痛。 甄家甄侍郎还算清正廉洁,要出纰漏,只能是甄世俭那里。 只要甄世俭不犯大错,小错他能兜得住。 七品小官,撸了就撸了,他也不仰仗未来岳父的权势,来稳固东宫的地位。 这些年,父皇独宠于他,朝中上下,不用他去故意结交,朝臣们天然便心朝他这里偏,加上父皇早过了年富力强的年纪,他这太子之位还是很稳的。 父皇想废太子,他敢答应,朝臣也不会答应。 废太子……这三个字,太子从前从未想过,但今儿父皇两次举起茶盏砸他,一次没砸到,一次他没闪躲,这一举动便能看出,父皇对谭家女儿当太子妃几乎已成执念。 他可是父皇十多年手把手教导的孩子,是大皇兄、二皇兄、大皇姐的寄托。 如此,父皇依旧勃然大怒,当着母后的面怒斥、动手,可见,父皇早早就决定把谭家女嫁给他了。 或许正因他将来会娶谭家女,父皇才会唯一宠爱他这个儿子,没有分半点怜爱给其他儿女。 太子感到心寒。 若母后不重视他,若他不娶谭家女,兴许他和五皇弟、皇姐皇妹们,在父皇眼里没有任何区别。 好在今日的结果不算太坏,多年的父子相处、母后的周旋,还是起了些作用,父皇已有所松动。 而他本就没指望今天能一下说服父皇。 父皇是真的爱母后,他从小就知道,虽然隔着众多嫔妃、庶子女,但父皇唯一放在心上的女子,从来只有母后一个。 今日,太子才把这份爱,真正地具象化了。 无论是强迫他娶谭家女,还是最后的软化,都是因为母后。 第208章 追杀到天涯海角 太子的寝衣湿透了,冯有喜拿来干净的寝衣,为太子换上,心里想,殿下确实能忍。 今儿赴宴之前,殿下让他用盐水灌冲伤口,他全程手抖,殿下却面不改色。 并且不动声色地去了宴席,没露出半点异样。 涂抹脂粉,不是为了让他看起来更病弱,而是为了掩盖他脸上细微的疼痛抽搐。 冯有喜转身抹掉两滴眼泪。 殿下何曾对谁这般用心过? 希望甄小娘子早些消气,不要辜负殿下的心。 太子趴在榻上,困乏至极,却疼得睡不着,只好叫人拿了折子来给他看。 一连看了两摞,他道:“明日传王临渊来。” “殿下,王大人正在闭门思过。”冯有喜提醒。 “准他明日寅时、卯时,放两个时辰的假。” “是。” * 断断续续睡了三个时辰。 五更天,王临渊踏进东宫,求见太子。 太子换了身衣裳,坐在榻上见他,因身心备受折腾,摆不出什么好脸色。 王临渊只当太子尚未消气,很是小心谨慎,唯恐太子发落他,说话的气势都少了往日的中气十足。 “殿下,从宋蹇宋大公子这头查,倒确实查出不少问题。他在无歧书院时,结识了一位叫梁经寒的同窗,通过梁经寒联系上杨家人,又联系上三皇子。 宋蹇与梁经寒通过书信联系,隐藏在幕后,表面上与梁经寒不大和睦,连梁经寒也不知,与他书信往来、吩咐他行事的猎鹰,是宋蹇——猎鹰,是宋蹇在反贼组织内的代号。” 太子淡嗤一声:“猎鹰……恐怕他想猎的人,是孤。” 宋蹇把自己比作凶猛的飞禽,是暗喻他的腿瘸了,不良于行,但他有一双智谋做的翅膀吗? 呵,可惜他的女人不争气,绑定的系统更不争气,暴露了他的老底。 王临渊停了停,见太子没有其他的话,便继续道:“宋蹇行事极为小心,几乎没有留下把柄,他手下有个易容高手,名唤晋昌平,每次便是这个叫晋昌平的收发信函,与三皇子和杨侯爷的人接头。” 太子颔首,难怪连父皇那边,三堂联审,都没有查到宋蹇的头上。 宋蹇隐藏得太深了。 若非他看见了董素素的系统,听见哈巴狗系统说“大反派”,恐怕他至今蒙在鼓里,只当宋蹇空有一腔愤懑,却依旧是那个不能拿他如何的宋大公子。 “春狩刺杀,便是宋蹇安排的,不知出了什么岔子,应是有人识破宋蹇的身份,模仿他的字迹和口吻,给刺客头子写了一封信,第一场刺杀的任务执行者,改成了饥饿的老虎和野狼。” 太子唇角微翘。 那个破坏宋蹇计划的人,王临渊心里应该列了一个名单。 但一定不会有董素素的名字。 董素素性子跳脱,蠢头蠢脑,写的一笔烂字,恐怕宋蹇都不敢怀疑是董素素模仿了那封信。 只有他和甄青殷可以猜一猜,董素素兴许花费了积分,从系统那里买来一封宋蹇的“亲笔信”。 太子迟疑。 凭董素素的脑子,能想到这么简单粗暴又有效的法子,来提醒他和父皇,春狩潜伏有刺客吗? 凭她的胆子,她敢把那封信递给接头的反贼吗? 实际上,真相太子猜对一半。 那封信,是哈巴狗系统发布任务,任务附带给董素素的任务道具,是任务逼迫董素素壮起胆子。 太子捏了捏眉心,问:“没旁的了?” 王临渊羞愧:“属下无能,只查到这些。春狩之后,杨家留在京城里的钉子,能拔的全叫刑部、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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