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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见的那个怯懦的小娘子。 太子讨好地冲她一笑,继续病恹恹地道:“儿臣可是挨了两刀呢,一前一后,险些捅个对穿,能保住一条小命,已是祖宗保佑。能活着回来见父皇母后和母妃,儿臣已觉上天待儿臣不薄。” 皇后端酒低笑,不出声。 果然,皇帝心疼极了,重重放下酒盏,怒道:“那些逆贼当真该死,敢伤朕的太子!太子,你且安心养伤,京城里的反贼能抓的全抓了,关在天牢里,就等你回来,看看是将他们千刀万剐,还是剥皮实草!” 皇帝发怒,下面的皇子公主嫔妃们,交谈声渐渐小下去,直至鸦雀无声,只有乐师奏着舒缓的曲子。 “多谢父皇为儿臣和牺牲的禁卫军做主,儿臣和将士们感激不尽!” 太子伏地行了个郑重的礼,上半身直起时,轻轻晃了一下。 他悄悄给皇后递个求救的眼神。 皇后好笑,又瞪他一眼,这才面向皇帝,诚恳地道:“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太子这个年纪,旁人早娶妻了,偏他还是个光棍,身边没个贴心人侍奉,本宫和皇贵妃也不能时常去东宫照顾。 皇上,您瞧,是不是该给太子娶个太子妃了?有了太子妃,帮助太子打理后院,侍奉夫君,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能少操些心。” 皇帝顺口就道:“正是,东宫早该有个女主子了。太子妃关乎国本,须精挑细选,寻个端庄贤惠、知书达理的小娘子,此事不能急,倒是侧妃妾室,可以先娶一两个进门,侍奉吾儿。 太子,过年时,你可是答应朕和你母后母妃,春狩之后必会挑个合心意的小娘子,纳为妾室,大丈夫一言九鼎,可不准反悔。你看中哪家小娘子?告诉朕,朕去帮你提亲。” 皇贵妃缓缓抬起眸子,一下看懂了三人之间的火药味。 太子和皇后想立太子妃,两人看中的怕是那位甄家的小娘子,但皇帝不答应。 有的拉扯。 她稳坐不动。 虽儿子是她生的,但她只是个庶母,皇帝、皇后、太子,哪个都比她有权势,神仙打架,她这凡人还是袖手旁观的好。 娶谁都成,她年纪轻,总有过上太后瘾的那天。 皇贵妃垂下眼,继续假装自己是根木头桩子。 至于哥哥带话入宫,让她在皇帝面前适时地提一提甄青殷,为她当太子妃做准备,吹吹枕头风。 她一句没提。 吹什么枕头风? 首先得有个枕头不是? 皇后心里一凉,上回问皇帝,要给太子娶个什么样的太子妃,皇帝说的是:贤惠宽仁、知书达理、重情重义。 这回则说的是:端庄贤惠、知书达理。 把“端庄”放在了第一位。 这是讽刺甄青殷成亲前,与太子同居行宫,日常有些亲昵的小动作? 皇后唇边划过一抹讽刺的笑。 嫌弃人小娘子不端庄,自个儿倒是风流快活,燕环肥瘦一个没少招惹,谁给他的脸嘲讽别人? 太子很是失望。 父皇明知他喜爱甄青殷,却明示他只准纳妾。 他看向皇后,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谭韫,心头一震。 去年,父皇提过为他纳妾,对太子妃只字不提,后来谭韫便入了宫,常伴母后身边,也常得父皇夸奖。 谭韫是承恩侯的嫡长曾孙女,长房长孙之女,侯府第四代身份最尊贵的小娘子。 莫非父皇空置太子妃之位,等的就是谭韫? 他和谭韫差了辈分,但在皇家,这根本不算什么,历代皇帝的后宫里,有姑侄同嫁的,有舅舅娶外甥女的,有染指公主姐妹的,要多荒唐有多荒唐。 皇宫是给天下人立规矩的地方,却也是最不守规矩的地方。 这一刻,太子忽然感到恶心反胃。 他从来只拿谭韫当小辈看待。 皇帝这话太子无法拒绝,皇后只好无奈道:“皇上,宴上这么多人,您要太子如何作答?亲事须双方协商,你情我愿,方可结秦晋之好,通两家之谊。倘若对方小娘子不愿嫁太子,这传出去,以后谁还敢去人小娘子家里提亲? 太子是咱们的孩儿,咱们自是瞧着千好万好,可人家的女儿,也是手心里捧着长大的宝贝,万一偏不愿入东宫为妾呢?” 皇帝立马笑着道:“皇后说得对,是朕不对,朕着急太子开枝散叶,一时未曾顾虑周全。太子,一会儿宴席散了,你再悄悄告诉朕和你母后母妃,你想纳的美妾,是哪家小娘子。” “是,父皇。”太子感激地看一眼皇后,退回到自己的食案,一时静默,执起筷子,食不知味地吃着。 才初一试探,就被父皇态度坚决地拒绝。 第205章 强掳民女 下面舞姬入场,跳起绚丽曼妙的舞蹈,又有道士僧人入场,祛病驱灾。 皇子公主嫔妃们没听全八卦,抓耳挠心。 不久,宴席散,喧嚣退去,该走的人都退了出去,殿上只余皇帝、皇后、皇贵妃与太子四人。 谭韫担忧地看一眼大家,慢腾腾地也退了出去。 皇帝依旧笑吟吟的,仿佛努力扮聪明,但扮得过了头,显得有些大愚若智的滑稽感,与太子的温润持重相比,父子俩的风格大相径庭。 可学过帝王权术的太子明白,隐藏在大愚若智表象下的,是父皇的杀伐果断,表现得暴躁,是为了降低朝臣的提防。 太子头一回深刻真切地意识到,何为“儿臣”,以前他天真地以为自己只是“儿”,与父皇的父慈子孝,一定能名垂青史,给后世的帝王做个榜样。 今日方知何为“臣”。 那是如山一样的压迫,不容丝毫忤逆。 但他并非稚子,有压力,更早已具备抗压的能力。 太子跪在皇帝面前,再次郑重地行叩礼,字字清晰道:“父皇,儿臣求父皇赐婚,儿臣想求娶礼部甄侍郎的侄女青殷为太子妃,求父皇成全。” 皇帝陡然沉下脸,笑容骤然消失。 宴会厅一片死寂。 皇贵妃身子一颤,心底冒寒气。 皇帝这副神情,着实可怕,比在朝堂上暴躁得提剑要砍曹御史时更可怕。 皇后气定神闲,丝毫不慌,扯扯皇帝的胳膊,笑盈盈道:“皇上,太子求娶太子妃,这是好事啊,您不是一直着急东宫没有女主人吗?太子开口求赐婚了,怎地您还不高兴?别板着脸了,仔细吓着太子,太子身上的伤尚未痊愈呢。” 女主子跟女主人,一字之差,却是云泥之别。 这偷换文字的戏码,三人翻来覆去,玩得极溜。 皇帝见太子脸色苍白,身形虽跪得直,却微微颤抖,心下一软,缓和了脸色道:“太子,你先起身,朕说过,娶太子妃的事不着急,慢慢挑便是。那甄家姑娘,成亲前,便与你同居一室,成日里,卿卿我我,哪里有端庄贞静可言? 朕担心影响你声誉,才将消息压着,不然,曹御史那老匹夫定会弹劾你私德不修、厮混内帷,那甄家的小娘子怎么着也得赐个白绫。 你年轻,没见识过女子勾引男人的手段,被她一时蛊惑了也是有的,朕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你听父皇的,父皇不会害你,甄家姑娘,纳为妾室尚可,万万不可立为太子妃。” 这是拿甄青殷的清誉威胁太子。 太子心朝下沉,红了眼圈,难以置信地望着皇帝,仿佛第一次认识皇帝,伤心道:“父皇,甄姑娘本不愿与儿臣同去行宫,是儿臣趁她病弱,强行将她掳走。过后,又是儿臣拿她家人胁迫她,必须留在行宫陪儿臣养伤。儿臣强抢民女,如今知错了,求父皇责罚!” “混账!”皇帝气得抓起茶盏朝太子身上砸,但胳膊才抬起来,就被皇后按下去。 茶盏倒在案上,茶水流淌,弄脏了皇帝的袖子。 皇贵妃擦擦额头冷汗,还好皇后姐姐反应快。 太子道:“儿臣确实混账,求父皇息怒,责罚儿臣便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骨。” 皇帝气得直喘气,手点点太子。 他气的是太子强掳民女、胁迫甄青殷吗? 他气的是,太子为个惑主的女子自污,忤逆他这个父皇! 身为大景储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强掳?定是那甄家姑娘手段了得,迷惑了太子的心智。 皇后一面给皇帝擦袖子,一面插科打诨:“太子混账,皇上您也混账!您忘了吗?当初您为了娶臣妾,天天夜里翻臣妾家的院墙,送些街边买的小食小玩意,讨臣妾的欢心。还说,亲了臣妾,臣妾便是您的人了,不准臣妾嫁给旁人,要臣妾等着您攒够了聘金,上门提亲。 有其父必有其子,太子是皇上您手把手教导的,他能做出这种混账事来,臣妾一点不惊讶。您呀,也就当时没回宫,不然臣妾还不知怎么受委屈呢。” 皇帝老脸一红,望着皇后嗔怨的双眸,情不自禁怀念起年少时的岁月。 也就皇后是陪他从那段穷困潦倒的岁月走过来的,换个人提从前,他早恼羞成怒,当对方羞辱自己,拔刀砍人了。 皇帝神色大大缓和,索性脱下外衣,将脏了的衣裳扔到一旁,握住皇后的手道:“太子怎能与朕相比,朕与皇后是两情相悦……” 皇后羞涩一笑,反握住皇帝的手。 太子连忙接话:“儿臣与甄姑娘也是两情相悦。” 暗暗给母后竖起个大拇指。 下午送到坤仪宫的十万两,没白花。 母后真会来事。 皇帝不悦自己回忆往昔的话被打断,气得又想拿东西砸太子:“你刚刚不是说,你强掳民女吗?” 太子顿时红透了脸,有些忸怩地道:“儿臣强吻了她,欺骗她,吻了她,她就会怀孕生子,她已丢了清白,这辈子只能是儿臣的人……父皇放心,儿臣后来命人给她熬了一碗避子汤,骗她说,喝下去,就不会生孩子了。” 避子汤的事,皇帝皇后都知道,但万万料不到,内里真相却是这么滑稽。 皇帝:“……” 皇后:“……” 皇贵妃:“……” “荒唐!”皇帝这回真没忍住,抄起茶盏砸向太子,“堂堂储君,你竟做出这等荒唐事!传出去,皇家的体面都要给你丢完了!” 太子下意识想闪身,但忍住了,头一低,茶盏擦着他的头飞过去,砸中后背。 他一下子趴地上,闷哼一声,眼泪飙出来,却嫌丢人似的,慌忙背转身,用袖子擦脸上的泪痕。 因此,皇帝三人便看见,太子后背印出一道血痕来。 “卫极!”看戏的皇贵妃腾一下起身,三两下扒开太子的衣裳。 只见太子的后背,一道伤口有些腐烂,约莫是被那个茶盏砸得,伤口撕裂,渗出血水。 皇贵妃心疼得眼泪直掉,但也没法子,这里没她说话的地儿。 第206章 又戳一刀 皇后变了脸色,扬声唤来太监:“快去请太医!”慌忙走了过来问,“太子,你怎么样?你父皇不是真心生你的气,你怎么不躲开!傻孩子!” 太子拭了泪,面对皇帝三人,强颜欢笑道:“儿臣自知无耻自私,父皇惩罚儿臣是应当的,何况只是砸这一下子,没什么大碍,母后、母妃不必担心。父皇,儿臣失仪,不是故意落泪,是没忍住,父皇千万莫要笑话儿臣。” 说完,一双泪水浸润过的通红双目,可怜巴巴地望着皇帝,眼里依旧是清澈的孺慕之情。 皇帝记起太子幼时的可爱娇憨,心头又是一软,但将谭家女儿定为太子妃,是从将太子内定为储君时便生出的念头,到今日早已深深扎根,根深蒂固。 岂是太子使个苦肉计就能扭转的。 “太子,不是朕不通情达理,非要拆散有情人,朕也希望吾儿婚姻幸福美满,可那甄家姑娘实在不是太子妃良选。你可知,昨儿朕收到了弹劾谁的折子?” 皇后和皇贵妃将太子扶到柔软的蒲团上坐下。 皇后回头道:“弹劾谁,皇上直说便是,卖什么关子,太子等着太医救治呢。皇上好狠的心,这可是您的亲儿子!” 皇帝的气势一滞,无端矮了半截气势,无奈道:“是下面的知州弹劾甄青殷父亲的折子,那甄世俭当了个七品芝麻官,不思进取,整日斗鸡走狗,官衙一应事务托给两个师爷办理。 带了两个小妾上任,纵容小妾强占百姓的屋舍、良田,强夺店铺里的胭脂水粉、华衣美服、珠宝首饰,却不给老板付银子。 此等鱼肉乡里的恶霸行径,惹得益安县上下一片怨声载道。甄世俭如此上不得台面,丢尽朝廷的脸面,庸碌无能,还管不好后宅,怎配跟皇家做亲家?他的女儿怎配做朕儿子的嫡妻!” 太子早派人盯着甄世俭,因甄青殷不想他出息,便没有插手。 不过,弹劾一个七品小县令的奏折,能登上父皇的案头,除了父皇留心外,必定还有旁人出手。 太子额头滚下冷汗,因疼痛而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声音平稳却给人柔弱之态。 “父皇,那是她父亲,她没得选择,甄县令确实窝囊了些,甄姑娘的二叔甄侍郎是个肃正律己的,她祖父在世时,为官也获得朝中上下的好评。求父皇莫要因甄县令,而对她心存偏见。” 皇帝气得不行:“朕瞧你,是被那甄家女迷了心窍了!甄家女除了一张脸好看,身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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