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唔…你的确做的无声无息,可我是庶女出生啊——被你们瞧不起的,使了手段才嫁进来的庶女。” 我笑笑,“从小我就在嫡母手上讨生活,大宅院里的阴私,我见多了。” “世子金尊玉贵,自然不懂。” “我……” 他咬牙想要解释,却被打断。 “世子,时间来不及了。” 外头传来一道男声。 季睢宁不得不离开,留下一句话——“等我回来,一定给你一个解释。” 所以说,他还是不懂。 我们的关系到了这份上,不是一句解释就能补得上的。 他走后,我披上衣裳起来,按照约定的方式给祁王递了信儿,告诉他季睢宁要反了。 那一晚,烛火燃至天明,我不知道外边正在发生什么。 但临近晌午时,我收到了祁王的信,他说我可以走了。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对府中只说陛下特许我进宫探望季睢宁。 老夫人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给我塞了好些吃食,叫我带进宫里给季睢宁,又对着我好一阵嘱咐。 倒是好一片慈母心肠。 我颇有耐心地配合她,又适时地提出担忧,怕误了时辰。 “的确如此,别让宫人等急了。” 我笑着应下,如约到了国公府的北门,那里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我走出门,层层把手的金吾卫对此视而不见。 正要上车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动静。 我转过头,是季淮。 他站在门内,高大的守卫几乎将他的身影全然遮挡。 他说:“母亲,一路顺风。” 他真的很聪明。 我笑了一下,是真心实意的那种笑。 然后我上了马车,闭目养神。 马车开始行驶,与我过往的苦痛背道而驰。 那些不好的记忆仿佛都被抛在了风中。 我就要自由了。 希望日后山高路远,与故人不复相见。 我在江南定居了,还开了一家酒楼。 日常算算账,养养花,看看美男子。 在自家酒楼打算盘,可比在镇国公府开心多了。 果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正所谓温饱思淫欲,啊呸,不是…但反正就那意思。 单纯地看美男已经没办法满足我了。 所以,我成了茶馆戏坊的常客。 比如此时,八个俊俏的少年郎陪我作乐。 一张嘴就有人递上葡萄,一坐下就有人捶腿的日子! 谁懂啊? 我曾经过的到底是什么苦日子? 我泪流满面。 害,往事不堪回首。 还好我是个聪明女人,早早脱离苦海。 实在是太舒服了。 美男捏肩,快乐无边! 在江南乐不思蜀的这些时日,我也听到过来自京城的消息。 听说镇国公府蓄意谋反,被祁王看破镇压,为了保住族人性命,季睢宁拿出高祖亲赐的丹书铁券,并自刎当场,以求陛下网开一面。 他死后,家业被抄,陛下收回了镇国公府世袭罔替的爵位,全族三代以内不得参加科举。 老夫人带着两个孙子孙女回了济南老家,悲伤过度,忧思成疾,于不久后病故。 对于这些消息,我过耳不过心。 不相干的人罢了。 比起这些,我最近烦心的是一位日日追着我跑的小公子。 年轻俊朗,正是爱闹的年纪。 我承认我心动于他澄澈的热烈感情。 但我可不想把自己栓进去。 话我已经和他说明白了。 既然他不肯放弃,那就先这样吧,点到为止,玩着刚刚好的暧昧。 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谁又知道呢? 总归潇洒肆意,做我自己。 季睢宁番外 季睢宁出生高门望族,这一生过得太顺。 他父亲沉迷修道,生下他,有了子嗣后彻底远走,行踪不定。 府中由他母亲说了算,而他的母亲又将他视作此后的依仗。 从小到大,称得上众星捧月,也让他性子颇傲。 也因此,更是厌恶算计。 头脑昏沉时,他与妻妹发生了关系。 季睢宁不是傻子,也痛恨他人将他当作傻子。 所以被迫娶了许西月后,对她所受的磋磨视而不见。 他当然没有自己动手,可他放纵,他任由。 上行下效,但凡有些资历的丫头都不怎么把这位新夫人看在眼里。 他看戏似的,颇为畅快。 他的态度模糊不清,以至于许西月想向他求助的时候也欲言又止。 季睢宁对此故作不知。 那么想嫁进来的话,就受着吧。 而等到许西月实在难以忍受,开始反抗的时候,他就轻飘飘的来一句——“都是一家人,何必斤斤计较呢。” 他至今都记得许西月那会儿不敢置信的眼神,以至于后来后悔不迭。 季睢宁沉浸在自己不满的情绪中,以至于他未曾想过——许西月呢?她难道就是甘愿的吗? 他没想过,他自视甚高,一心只觉得许西月居心叵测。 后来许西月有孕的时候,他一开始当然是高兴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大概是芸姐儿哭着向他抱怨的时候吧。 因为许西月没给她做爱吃的梨花糕。 “父亲,母亲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给芸儿做好吃的了,那父亲呢?是不是有了新的孩子,也不要我和弟弟了?” 那是季睢宁第一次意识到两个孩子的恐惧。 也是他第一次正视许西月的优秀——嫁过来一年,她把府里的旧账都算清了,开源节流,上下有度,两个孩子也被她照顾得很好,开始依赖她。 芸姐儿的这一句,让季睢宁想到了自己缺失父爱的童年。 他未曾拥有过父爱,却是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拥有父亲母亲全然的呵护的。 他已经儿女双全了,其实对许西月肚子里的孩子并没有她那样的期待,更遑论和淮哥儿,还有芸姐儿相比了。 所以在得知那个孩子没有了的时候,悲伤之余,他也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他承认他的偏心,但彼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本来也就不是善类。 包括那碗绝子汤,那时的他也只是觉得愧疚而已。 宫变失败的时候,季睢宁没慌。 他本就知道这场豪赌悬之又悬,只是没想到会输得这样快罢了。 被押送到祁王面前时,他将早已准备好的筹码抛出来,四世三公的镇国公府,几代累计下来的财富绝对不可小觑。 “我知道的皇室秘辛不少,赶尽杀绝——对你我都没好处。” 祁王转动手上的玉扳指,他在思考。 “你自戕,我会放过其他人。” “好。” 季睢宁答应的不假思索。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再见我夫人一面。” “哦?” 祁王这下倒来了兴致,“那你恐怕是见不到了。” “什么意思?” “昨天晌午出的城门,细细算来,现在应该已经离京城几十里了。” 季睢宁愣神。 祁王贴近他,一笑,“你道我是如何清楚你的部署,又是怎么拿到你的罪证的?” “事到如今,你是真的一点怀疑都没有,还是你根本就不敢想呢?” 季睢宁瞳孔骤缩。 半晌,他苦笑,“是我对不起她。”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季睢宁提剑自刎。 他想,如果有来生的话,一定要向那个姑娘请罪。 不过,想必许西月,应该是不愿再见他的。 人总是这样,直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以至于追悔莫及。 可那些曾经给出的伤害,都是扎扎实实的。 像季睢宁这样的人,不值得可怜,也不配得到真心。 ================= 《这个恶毒女配我当定了[快穿]》作者:洛拾意 文案: 阮棠:开玩笑我有财有貌,日子这么潇洒为什么对男主求而不得?这种恶毒女配先给我来十个世界,谢谢! 后来,男主/男配/反派都对她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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