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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她竟气得抄了刀子,把李元衡给捅了!” “啊?”谢珏瞪大了眼睛,糕点差点掉在桌上。 小荷点头:“好在没捅到要害,人虽然伤着,但养一养也无大碍。李家一气之下给了她两个选择,要么他们报官,要么就去城外的尼姑庵,从此不得再回李家一步。” “她选了出家?”秦九微眉头微挑。 “嗯。”小荷点头,“听说今天一早就被送去了清寂庵。那庵里极清苦,连早晚两餐都是粗粥烂菜。” 礼佛?谢景心中冷笑。 谢婉宁那样的心性去礼佛,没得脏了佛前的净土。 秦九微没有说话。 知道谢婉宁在李家不会过得多好,但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出家。 谢惊春皱眉,很是不解,“都已经闹到拿刀捅人的地步了,为什么不直接和离?” 秦九微抬眸看了他一眼。 这段时间,谢惊春一直沉默着,这几天总算是好了一些,肯说话了。 样子还是和之前一样,但是明显沉稳许多了。 已经不再是几个月前那个锋芒毕露,逞意张扬的少年,眉眼间多了几分明显的内敛。 第468章 泪珠一颗颗掉落 “李家不会和离的。” 秦九微缓缓开口,“不管私底下闹得多糟,哪怕今天动刀子,明天闹人命,面子上的这层姻亲,李家舍不得断。谢家的名头,他们还要用。” 谢景捏着茶盏,“可真是会打算盘。” “李家不肯放人,谢家又不愿为谢婉宁出头,她是离不开李家的。” 谢婉宁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捅人之后,到现在也没回来过。 谢珏听得似懂非懂,小声问:“那她以后就一直在庵里了吗?” “或许吧。”秦九微笑了笑。 反正,她不会为谢婉宁出头管这个事。 城外,静云庵。 山风夹着凉意灌入庵堂,冷得刺骨。 庵中昏暗潮湿,青砖地上溅着水渍与泥点。 谢婉宁跪在柴房门口,手指红肿。 她呆呆望着那一大捆未劈的柴火,眼里失了魂。 头发早已被剃去,只剩一层短茬,衬得整张脸更加苍白。 原本锦罗玉衣的她,如今一身粗布麻衣,腰间还束着捆柴的麻绳,脊背早已被勒出深深的红痕。 几个年长的姑子从她身后走过,扫了她一眼,语气讥诮,“不想劈柴,可以啊,回李家去啊。” “她哪能回去啊,李家容得下她吗?李家可是说了,要不坐牢,要不出家。” “就是,你选了庵堂,又不劈柴,想怎么样?再不好好劈柴,今晚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谢婉宁咬着牙,满眼愤怒和不甘。 刚想开口,心头又是一凉。 现在已经没人为她撑腰了…… 李家不敢回,谢家也早就不管她了…… 她没有退路了。 怎么……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了。 谢婉宁低头,手指颤颤地握紧了那把斧子,举起,狠狠劈向面前的木柴。 豆大的泪珠无声滴落,庵堂钟声悠悠响起。 一个月后。 狼烟滚滚中,一道急报以最快的速度传入大梁皇城。 黎无恙倚坐在龙椅上,手中正随意拨弄着一柄软剑。 下首跪着传令兵,“启禀皇上,大晋所部三万,昨日在江岭口全线溃败,我军乘胜追击,已连下三城!” 黎无恙指尖轻动,软剑“哗啦”一声卷起,如灵蛇吐信。 紧接着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殿中众人,声音中满是快意。 “我早说了,大晋无人!” “他们这些年只会藏在殿阁之中养猪驯犬,真到了战场,连三回都撑不住!” 众人齐声呼喊,声震金殿。 “大梁必胜!大梁必胜!大梁必胜!” 大晋,京城。 太和殿内寒霜压顶,气氛压抑至极。 文武百官列于两侧,无人敢出声,个个神色凝重。 高显用力将战报一甩,扔到御案上。 “江岭口再败,三城失守,军心尽失!邓将军重伤,生命垂危!” “朕当初就不应仓促派邓将军出征!” “皇上。”沉默中,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沈行简上前一步,拱手沉声道:“微臣愿统大军,亲赴前线,以雪国耻。” 高显脚步一顿,回头望向他,眼中满是不确定。 沈行简虽然武功高强,但没有过统领三军的经验。 而且他的年纪…… 沈行简昂首上前,“皇上,臣虽年轻,但从军七年,历经大小数十战役,边境之地,地形我熟,兵情我明!”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锋芒:“请陛下赐我兵权!若十日之内不能破敌,臣愿以首级谢罪!” 殿中一片寂静,高显眸光闪动,望着眼前跪地的青年将军。 良久,他终于开口:“沈行简听令——” “朕任你为征西大将军,统领三军,即刻起程,驰援边关!” 沈府。 “你要出征?”江韵竹听完后,脸色立刻一白。 “要……去多久?” 她声音发颤,眼眶已泛了红。 沈行简走近几步,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还不确定。” 他低头看着她,本想说不过十几日,可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他不愿骗她。 果然,他话音刚落,江韵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像个受惊的小兽似的,泪珠一颗颗掉落。 沈行简心中猛地一揪,伸手拂去她的泪,“别哭别哭。” 然而她却更是忍不住了,哭得抽噎起来,话也说不利索,“我们还没,还没过几天安生日子……你就要走…… “我舍不得你……” 沈行简将她抱得更紧,低头一下一下亲着她的眼泪,轻声哄她。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你。可我既是将军,便不能只顾儿女私情。但我答应你,韵竹,我一定会回来。” “无论风雪刀山,我都会回来见你。” 说着,他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江韵竹被他亲得呼吸一滞,小声抽泣着:“你说的,要记得……你要回来,我等你。” 沈行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手掌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只惶恐的小鹿。 良久,他才低声道:“我会回来的,回来给你买头面、添新衣,陪你一道去庙里还愿、去郊外踏青……咱们日子还长着呢。” 江韵竹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眼泪早已打湿了他的胸口。 沈行简将她牢牢地拥在怀里,一声不吭地陪她哭完。 他知道,等他走了,她又要一个人撑着,他多抱一刻,是一刻。 江韵竹哭了一阵,抬起头,望着沈行简。 “我想陪你……”她的声音很轻,“我不想留在府里一个人等。”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她抓着他的衣襟,小心又执拗地看着他。 沈行简的心猛地一缩,眼眸里的温柔几乎化不开。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像安抚孩子一样:“不行。” 江韵竹睫毛一颤,眼中水光又要涌出来。 “为什么?” 沈行简垂下眼眸,轻叹了一声。 “边关不是你该去的地方,那里风沙大,路又颠簸,行军日夜不定,住的是军营帐篷,吃的是干粮野菜,有时连水都喝不饱。” “你身子又弱,跟着我受那种苦,我怎舍得?” 沈行简低声哄她,“你在府中好好等我,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着。” “只要你在,我就有回来的理由。” 第469章 失地尽数收复(加更) 天未破晓,薄雾尚未散尽,沈府门前已是一片忙碌。 甲胄铿锵声与马蹄声交织,兵士列阵,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军情紧急,沈行简今天就要去往边关。 江韵竹披着斗篷,站在石阶下,眼眶泛红。 秦九微站在她身旁,没有开口,就这样默默陪着她。 沈行简穿着战甲,一身银甲将他的身形衬得更加挺拔,风一吹,披风扬起,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他正和谢砚礼说话。 两人交代几句后,江韵竹走到他面前,眼里早已噙满泪水。 她努力扬起脸,想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沈行简看着她,他什么都没说,只抬手帮她把滑落的斗篷重新拢紧,又慢慢将她拥入怀中。 他用力抱了她一下。 紧接着便转身翻身上马,没有再回头,怕一看见她,他就走不动了。 江韵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终于决堤。 她一步步退到秦九微身边,扑进她怀里,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来。 秦九微伸手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风吹动衣袂,天色渐亮。 远处的队伍已越行越远,只余旌旗在天边如细线般飘荡。 边关风急,旌旗猎猎。 沈行简率军连战三场,皆以迅雷之势击退敌军,战报飞回京中,大晋朝堂为之振奋。 而在大梁皇宫内。 听闻败绩的黎无恙脸色铁青,怒意翻涌。 “废物!”他一掌拍碎了桌案上的茶盏,寒声道:“立即换将!” 不日,新的大梁将领便调遣至边境,兵符直达军前。 消息传回大晋京城,谢砚礼和孟择很快收到情报。 “这人我认识。”孟择忽然出声。 “他早年出身军营,作战风格激进,好胜心极强,擅用夜袭奇兵,但极其倚重副将,一旦左右两翼被扰,其主军便易陷混乱。” 他在大梁多年,认识的将领不多,但也是认识一些的。 这个便是其中之一, 谢砚礼神色缓和不少,“父亲,你可否将他性格、布阵、喜好、副将姓名,统统写清?” “说不定会有帮助。” 孟择果断道:“当然可以。” 他当即挥笔,列出整整两页纸,从兵团配置、粮道依赖、性格软肋到前线调度,几无遗漏。 除了这个,孟择还把自己认识的其他将领也一一写了下来。 信件封好,加盖密印,随即由快马日夜兼程送往边关。 边境寒风如刀。 营帐之中,沈行简展开信纸,一目千行,眼神愈发凌厉。 信中详细列出了大梁新任主将——贺崇的背景、脾性与作战风格。 旁注处还附有孟择亲手书写的批注。 “贺崇,贪功冒进,不擅守势。习惯夜袭,以速战为长,耐性不足,忌讳水战……” 沈行简看完,眼神逐渐亮了起来。 大梁和大晋多年未战,他们并不熟悉大梁的将军们。 但现在有了这个,实在再好不过了! 他立即招来副将,快速定下计策,在贺崇预计进军前一日,反其道而行。 在夜色中布下疑阵,诱敌深入,然后以一支精骑截其后路,再水军伏兵断其粮道。 三日之后,沈军再破敌军主阵,一战夺回河桥之地。 五日内连下三城,敌将腹背受敌,战线崩溃。 失地尽数收复,边境重归稳固。 捷报飞回大晋京城时,朝堂之上欢声雷动。 高显捧着战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激动得几乎脱口而出:“好!” “沈将军果真不负所托!”高显欣喜,立刻传旨,“赏沈行简三等军功,赐金百两,甲胄一副!另,谢砚礼献谋有功,皆有赏!” 消息传入侯府时,院中也一片欣然。 谢砚礼将战报放下,转头看向孟择,“这次多亏父亲了。” 孟择笑着摇头,“功不在我,是沈行简用得好。” “但也少不了父亲的这一纸剖析。”秦九微在一旁接过话头,轻笑着斟了杯茶递来,“这杯茶,权作替将士和百姓谢你。” 现在,秦九微也跟着改口了。 孟择接过,笑着将杯中的茶水喝下。 边关大捷,失地尽复,百姓自发燃香设案,整个京城都十分欢腾。 秦九微也立刻去了沈府。 侍女才禀报一声,江韵竹便快步迎出,脸色比从前红润不少,眼中泛着微红。 “表姐你来了!”江韵竹拉着她的手往屋内走,“今早就听说了,边关胜了,实在是太好了!” 她强压着激动,声音却还是颤着。 但坐在塌边后,眼睛忍不住又红了,“太好了,太好了……” 秦九微坐到她旁边,熟练地拿帕子替她擦泪。 正要说话,江韵竹忽然一捂口,身子一弓,直接呕了出来。 秦九微大惊,连忙扶她靠稳,赶紧让人请府医。 不多时,府医赶来,为江韵竹诊了脉,确认无误后,笑着起身一揖:“夫人这是喜脉,已有一月有余了,恭喜夫人!” 一个月…… 江韵竹怔了怔,那就是沈行简走的前一天。 屋中众人先是一怔,随后纷纷露出惊喜神色。 众人纷纷恭贺恭喜。 江韵竹怔怔地望着众人,伸手捧住自己的小腹,却不由又悲伤起来。 “可是,他还不知道……” 秦九微伸手替她细细拭去眼泪,语气柔和:“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是有孩子的人了。不能再这样哭,要保重身子。” “等他回来,你可要亲口告诉他这个消息。” 江韵竹含泪点头,眼角带笑,双手不自觉地抚着小腹。 大梁皇宫,御书房。 “皇上,沈行简再破我三军,连夺五座要塞,西南兵线已失守三城了。” 黎无恙倏然抬眸,眼神森冷,“又败?” “换了三位主将,依旧一败涂地,沈行简什么时候成战神了?” 跪在地上的心腹侍从低声出声。 “皇上,属下忽然想到一件事,孟择如今就在大晋,至今还没有回来,估计就是他背叛了大梁!把大梁的情况全都泄露给了晋军!” 第470章 江韵竹怀孕 “砰——” 御案上的茶盏被黎无恙蓦地扫落在地,滚出好远。 宫女太监们立刻跪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殿内静若寒潭。 片刻后,黎无恙缓缓站起身,目光冰寒如刀。 “传令,调西北亲军三营、虎卫五百、龙骑精锐一营,三日内起程。” “朕要亲征!” 边境。 十二月寒风凛冽,旌旗卷起漫天尘沙。 沈行简立于帅帐之中,望着摊开的战图,眼底沉如墨色。 “这一支五万人马,前日陷入峒山谷地,如今被大梁三路兵马围困,断了粮道,也断了退路。” 副将低声禀报,语气凝重,“若不援救,再拖三日,只怕……” 沈行简闭了闭眼,胸口像被巨石压住。 五万人…… “将军……”副将看着他,“我们要怎么办。” 沈行简沉默良久。 忽而抬眸,一字一句道:“救出他们!” “传令,全军备战,明日破晓,由我亲自领兵,前往峒山谷地救援!” 副将神情一震,“可将军,那里形势诡谲,若是敌军设伏——” 沈行简冷声打断,“我知道!可他们是我的士兵!绝不能弃!” 副将猛地躬身,“属下遵令!” 而此时,峒山谷的数百里之外,大梁皇营。 黎无恙坐在御帐中,听着属下的禀报,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京城初霜乍降,寒意沉沉。 宫中传来最新战报,边关突变。 沈行简及其手下遭大梁重兵围困,断粮断援,危在旦夕。 消息一出,满朝寂然,大臣们噤声不语,谁也不敢妄言。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 消息传出不久,秦九微便顾不得多想,立刻命人备车,亲自赶往沈府。 她心中隐隐不安,马车一路疾行未曾停歇。 等她赶到沈府,一踏入内院,就听见下人们慌乱的脚步声。 “少夫人!她昏过去了!” 秦九微脸色一变,快步走入寝房。 江韵竹已经被扶到榻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 几个侍女跪在一旁,神情惊慌失措。 秦九微目光如刀,冷声厉斥:“谁告诉她的!” 几人低头不语。 “她怀着孩子,你们不知道吗!这种消息为什么要告诉她!” 秦九微声音骤然拔高,眼中满是怒意,“去,请林太医!立刻!” 不多时,林太医带着药箱匆匆赶到,搭脉、开药、施针,一番救治后,江韵竹终于悠悠转醒。 她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秦九微。 她颤抖地伸出手,想要紧紧抓住秦九微的手。 “他会不会有事?行简……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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