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尽欢(H) > 第22章

第22章

情是今晚第一次露出一丝慌乱,“先定一下谁在上。” 崇宴张了张口,一时没说出话。 他猜贺子烊的想法大概是料定自己不会同意跟他商量,以为说了这话自己就能失去兴趣放过他。但现在他又硬又烫一根鸡巴就顶在贺子烊屁股下面,隔着一层运动裤,再隔一层内裤,他都能感受到贺子烊下面是热的,每一个小反应都在跟他说想要。 都这样了,哪里还有半点拒绝的可能。 他一只手握着贺子烊的腰,把他短袖的下摆边缘卷上去又放下,坦然问他:“好啊,怎么定。” 贺子烊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他腿上,眯着眼睛在寝室里搜查一圈,最后伸手去够崇宴床边衣架上挂着的外套,熟门熟路,把他口袋里的临时学生卡掏出来,摊开在掌心给崇宴看,说:“正面我给你操。” 反面也是你被我操。崇宴想,嘴上还是漫不经心地答应一声,手已经探进去摸贺子烊小腹,再往上揉到小小的一对胸乳,很薄,包着捏上去根本填不满掌心,但乳尖硬硬的,刮蹭两下就立起来。贺子烊哼了两声,抖着手腕把卡片往上扔。 卡的正面是崇宴的证件照和学生ID号,反面是学校名和校徽。那张照片还拍挺帅,眉眼很正,崇宴当时自己都满意,现在被贺子烊在这个场景下拿来用,只觉得可笑,不敢想象下次自己再把它挂在胸前会是什么心情。 卡片在落下时迅速翻了几个面,最后落在床单上时以背面朝上。 他们两个都看见了,贺子烊的耳朵瞬间红起来,但呼吸放松不少。崇宴活动大腿颠颠他屁股,唇角勾个笑,还在放线钓鱼:“来吧?” 贺子烊嘴角撇着,声线很不屑,只有崇宴能分辨出他在心虚:“对着你屁股我硬不起来,我去冲冷......” “冷水澡?”崇宴打断他,手肘一撑床面轻松支起上半身,右手扣上贺子烊后颈,腿再一发力,就把他顶得脱力向后倒进床里,“对身体不好,别忍了。” “你他妈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我了?” 一直都很关心,贺子烊没发现罢了。 崇宴没吭声,又想起贺子烊之前说的话,夏校第一天学校组织很多破冰游戏,空闲时间还让大家结伴参观校园,贺子烊这性格到哪都能迅速加入small talk,他们一共选了三门课,一天时间贺子烊就把同学的脸和人名记得差不多了。他那天穿了一身黑,浑身上下唯一一点色彩是手机壳挂绳的彩虹色,别人跟他聊性向,他也答得很坦然:对啊,是喜欢男生,不过只喜欢Omega,第二性别也有同性恋的说法吗?还没到那种程度,哈哈。 这套说法崇宴听过太多次,每一次听都觉得不爽。 只喜欢Omega......真是那样怎么可能允许另一个Alpha对他又摸又抱,没被Alpha操过又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欢? 贺子烊的运动短裤本来就已经被拽下来小半截,卡在臀肉上,短袖在动作间被翻卷上去,日光下能看见一段白生生的细腰,白得只让人想留点什么印记才好。崇宴用手掐上去,摁着他扒他裤子,又一口咬在他圆润膝盖,感受到贺子烊狠命颤抖了一下,侧过身想把腿心夹紧。 崇宴不想给他任何机会,对付不会咬人的宠物猫一样把贺子烊整个人再揉开,这回手就压在他的大腿根,没好气地威胁他:“别躲,耐着点儿,我信息素还没全放出来呢。” 他说的这句话也不知道贺子烊听进去多少,陷在情潮里的眼睛像是失去聚焦能力,只能听懂信息素三个字似的,空气里的橘子味道变得更浓。 崇宴快要坚持不住,如果真被另个Alpha的气味勾引得提前进入易感期也太荒谬,又撸了一把贺子烊身前翘起的性器,把前端渗出来的液体润在指尖,充当润滑往他内裤里送。 贺子烊几乎是同时用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夹紧了腿根,喘息剧烈,眼神朦胧,从喉咙里逼出来声音:“滚......” 崇宴的手指就这样被卡在他腿心,进退两难。稍微一动,就感到薄薄的内裤布料早就湿成他的第二层皮肤,而在自己指侧翕张皱缩的是一张柔软滑嫩的穴。 这才不是什么Alpha。 崇宴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一瞬,颈后腺体像挨了一脚,不用人摸也胀疼发硬,额角暴起青筋,血液突突流动。 窗帘缝里透出来的一道光线里,贺子烊脸上脖颈上全是不自然的潮红。附身凑近他耳后,腺体散发的味道更加强烈,如果说刚才只疑心室内有股狐狸骚,现在这狐狸精都现行还撅起尾巴了,哪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样还想着操Alpha呢,贺子烊,”崇宴转动手心,覆上阴阜的一片黏腻湿滑,来回揉两下,哼笑,“用哪儿操,你的小逼吗。” 天生没有情丝的丈夫突然有了情人。 那是个从三代贫农家庭里走出的姑娘,热情豪爽如初升朝阳。 令刀口舔血多年的谢三为她上瘾。 我知道后,去他的炼钢厂大闹质问。 可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拿出份协议离婚证明。 “我要给春萍一个家。” “签了它,条件你开。” 我不离,他就一步步地逼我。 找混混打断我的腿,污蔑我一家是阶级家庭。 最后甚至将我的航天研究员父母绑架,吊在1000度的钢水炉上。 “是签字,还是死无葬身之地,你选。” 我认输了,哭喊着跪在地上磕头。 可就在我离婚二字出口之时,他松开了机械臂的勾爪。 父母坠入火红的钢炉,我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身体汽化,散成一缕黑烟。 只留下一股焦臭,钻进鼻腔。 我情绪失控,随之跃入钢水。 再睁眼,却已经回到了发现周春萍这天。 我不再奢望,果断给发小写信求助,要他帮我移居香港。 可当我真的消失后, 他却情愿被枪毙,也要寻我的一点音讯。 01. 发小的回信到了,他保证一个月内帮我搞定我全家去香港的门路。 我定下心来,忽的想去见见周春萍。 前世谢三用尽全力保护了她,让我到死都没见到她长什么模样。 重获新生,我想亲眼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让黑道阎王的血刀三哥如此痴迷。 值得改革开放后急于洗白的他,宁愿背上我全家的血债,也要给这姑娘争取一本结婚证。 我到了周春萍所在的生产队时,恰好遇上山洪爆发。 土黄色的洪水来得惊天动地,不断冲击着堤坝,撞得堤坝出现裂痕。 “别让堤坝垮了!” 生产队长带着青壮,扛着沙袋不断往堤坝上堵。 混乱的人潮中,我被人撞了一下,一脚踩滑,跌入滚滚而来的山洪,顷刻被卷入了暗流。 我惊恐地挣扎,却怎么也游不出水面。 快要呛死之时,一只手突然搂住了我的腰,生生将我拽上了岸。 随后,便是摁着我胸口的手,猛力地顶了两下。 我刚呕出一大口污水。 啪! 一巴掌抽在脸上,一下子便把我抽清醒了过来。 “可算醒了。” 说话的是个小姑娘,她坐在我肚子上,浑身湿了个透。 “给你吃个外国糖,缓过来就滚一边去,别在这里添乱!” 她从麻布兜里掏出一个铁盒,取出一块酒心巧克力,塞进我嘴里。 我含着巧克力,嘴里却生出了苦。 苦得我眼里含满了泪。 这块铁盒包装的巧克力,是我走了很多关系,从国外买回来送给谢三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整个城里,只有这一盒。 谢三拿到巧克力那天,很难得地对我笑了笑,便让我如获至宝,欢喜了小半个月。 它以这般滑稽的方式回到了嘴里。 也让我得知了小姑娘的姓名。 周春萍。 我不甘心地坐起,想要看清她的模样。 却只看到她扛着沙袋,冲向堤坝的背影。 年轻、爽朗。 以及布满雀斑的麦色脸颊。 不漂亮也不温柔,是最放人群中都认不出的农村姑娘。 可就是这样的她让谢三不惜杀我全家也要娶。 “我们村的妇代会主任厉害么?” 一个妇女拍我肩膀,骄傲地问。 我便跟着点头。 突然便明白,谢三的痴迷是那般的理所当然。 “真是个优秀的好姑娘。” 所以,更不该伤她的心。 我得赶紧回去了。 去和谢三离婚。 02.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见到谢三,却等来了旧友的信。 他告诉我,他找到了一条看起来安全的路子,用半个月时间趟一便,确认没问题便可以安排我走。 我将信烧了,拿着协议离婚证明又一次去了谢三的歌舞厅。 刚进门,便见着谢三的头号马仔与一个小弟守在办公室门口。 头马一脸焦虑,掏出一根烟,刚想点上便被小弟掐了。 “你找死啊!” “新嫂子不喜欢烟味,你这时候抽,老大会砍死你的!” 头马烦躁地将烟掐断,抱怨道:“四个小时了,再不走要把人憋疯。” 他抬头看到了我,便有些惊慌地低喊了一声嫂子。 日常的称呼,却仿佛捅进我心里的刀。 我曾经也是不喜欢烟味的姑娘。 谢三喜欢抽,半小时一根,十五年从不间断。 我便学着抽。 从呛得快咳出肺来,到被烟瘾折磨成了烟鬼。 我以为我学会了,就能变成他喜欢的模样。 可他却为了周春萍的到来,让整个歌舞厅没有一丝烟味。 我开始明白,他其实可以克服烟瘾。 只是不能为了我而忍耐。 算了,不计较了。 我强撑一个笑容,主动给了头马台阶。 “三哥在谈事吧?” “啊,对对对,老大在谈事。” 我拿出协商离婚证明,递给了头马。 “帮我递给三哥,让他签个字。” 头马不识字,拿着协商离婚证明便进了办公室。 我有些小期待,期待谢三会出来找我。 以他的脾气,我抢先提离婚,他一定会非常生气。 可我只等了不到一分钟,头马便拿着离婚证明出来了。 “大哥没看,直接签了。” 幻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未到来。 我接过离婚证明,心里空得发痒,便习惯性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来,叼进嘴里。 划了好几根火柴,却没有点燃。 罢了…… 我走出歌舞厅,静静地看着离婚证明。 忍不住想起了十五年前,谢三骑着摩托车停在我面前时的模样。 他说:“你有男朋友吗?” 我红着脸摇头。 他便拍了拍后座:“现在你有了,上车。” 我跟了他五年,知道他天生没有情丝,人情冷漠,即便看着他亲爹亲妈被死对头砍死,他都不会有半分动容。 我问他失去了至亲的人会不会难过, 他说:“人生出来就是要死的,与其难过不如替他们报仇。” 从那一刻我知道,他没有情。 但我真的好崇拜他。 所以,我学他抽烟,学他把酒瓶砸在别人头上,学他砍人。 学他用纹身遮盖身上的伤疤。 十年前,他老大逼他成家,要给他装上软肋。 我心甘情愿地嫁了,便以为这样我就是对他最特别的存在。 可当真正的软肋登场时,我才终于明白。 对他一见倾心,是贯穿我人生的劫。 我连夜去了邮局,给旧友又写了一封信。 「一个月后我拿到离婚证,就跟你去香港。」 这一次,我不想再回头。 03. 等待的日子里,我有些不死心。 我收起了家里的结婚照,试图引起回家的谢三注意。 他问上一句,我便能坦然地告诉他离婚的事。 可他一直没有回家。 我灌晕了他的头马,才知晓他在城里买了一套职工宿舍。 每一个双休日,他都会把全城唯一一辆丰田皇冠停在歌舞厅,换上工人制服,骑着摩托车去接周春萍过来,共度周末。 “老大跟小姑娘说,舞厅是我的,我是他表弟。” “小姑娘没有怀疑,真的以为老大是炼钢厂的工人。” “嫂子……那小姑娘怀孕了。” “你这十多年都没有孩子,大哥有可能……” 头马似醉非醉的好意提醒,却如同一把利刃,捅进了我的心里。 为了让谢三碰我,我甚至低三下四去找舞厅里的小姐,学习怎么勾引男人。 可我在床上搔首弄姿,使劲浑身解数,他却连反应都没有。 从前我还能用他不行来安慰自己。 可如今,周春萍怀了孕。 便否定了我整个人生。 我终于知道前世谢三为什么对离婚如此执着。 甚至着急到用我父母的命来威胁。 原来,周春萍才是能唤醒他灵魂的女人。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周春萍不要背上未婚生子的骂名。 我回想起前世他为了离婚的暴戾。 立马联系了父母,以旅游的名义,将他们骗上了前往深圳的车。 母亲看出了端倪,便抱住了我。 “你十六岁要嫁人,我们支持你。” “你二十五岁要纹身,我们也支持你。” “如今,你三十一岁了,你想做什么,我们还是支持你。” 我哽咽着,狠狠地抱住了她。 “妈,旅行愉快,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们。” 我终究没有告诉她原因。 重生至今,我依旧忘不掉她们气化时,钻入鼻孔的焦臭味。 我怕她得知我要和谢三离婚的消息,担心我有危险,便留下来陪我。 我更怕谢三发疯,将悲剧再度重演。 前半生我错了,后半生,我一步都不能错。 04. 送走了他们后,在一个周末的夜晚,我在城里遇见了周春萍。 她独自一人蹲在街边,头发乱糟糟的,眼中含着泪,整个人仿佛失了魂。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和谢三吵架之后,我也是这么一次次蹲在路边,咬着嘴唇,将所有的委屈咽进肚子里。 再欢笑着回家。 轮到她了,我应该高兴的,却又想起她扛着沙袋跳进河里堵河堤的模样。 她不该遭受我走过的痛苦。 我迎了上去,蹲在了她身旁。 “小周主任,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来,抹去眼中的泪。 “姐姐,好巧。” 一边说着,她摸索全身,摸出那个装着巧克力的铁盒。 拿出一块递给了我。 我看得难过,没有去接,强撑着开了个玩笑。 “还没吃完啊?” 哪知,这个玩笑之后,她却抱着腿呜呜地哭了起来。 “姐姐,我可能被我男友骗了……” 她似乎真的需要倾诉,抓着我的胳膊,一股脑地讲了起来。 “我怀孕了,跟他提了结婚的事。” “可那王八蛋支支吾吾,不接我的茬!” “他一个工人,分了房,无不良嗜好,三十好几还没结婚,我还以为是我捡了个好漏。” “可那王八蛋不跟我结婚!” “姐姐,你说他是不是有家庭?” 她抓着我的手,宣泄地问。 如同给了我一记当头棒喝。 “应该……不至于吧……” 我心惊胆战地回答。 周春萍却咬了一颗酒心巧克力。 “我是妇代会主任,我要给她们做榜样的!” “如果他真的有家庭,我一定堕胎,和他分手!” 我的骨头缝里渗出了寒。 若让谢三知道周春萍和我见过面,然后堕胎分手。 他一定会杀了我! 想到这,我立马抓住了周春萍的手。 “当务之急,你应该先回你男朋友那里问清楚。” “说不定只是你瞎想,他有彩礼方面的苦衷呢?” 这一刻,我只想先安抚了她。 然后回家,把离婚协议放在桌上,立马跑路! 05. 她或许也只是求个回去的理由。 我随便一说,她便捏紧了拳头。 “姐姐,你说得对。” “我现在就回去找他问个清楚!” 她起身,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朝着谢三的职工宿舍而去。 我长吁一口浊气,也拦了人力三轮车,立马朝家赶。 没跑出去多远。 我突然注意到,周春萍坐的那辆三轮车停在了路边。 旁边的巷子里,传来了女

相关推荐: 从全员BE走向合家欢(NP、黑帮)   偏执狂   我的师兄怎么可能是反派   赘婿   姑母撩人   下弦美人(H)   左拥右抱_御书屋   心情小雨(1v1强制)   大唐绿帽王   被觊觎的她(废土 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