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面,身后是一大片蓝黑色交织的涂鸦,终于得逞似的,冲贺子烊挑眉毛,表情很痞,拿他的话呛他:“大街上别乱碰?” “闭嘴,”贺子烊的手掐在他颈侧,声音里却是压制不住的笑意,“我好恨你啊。” “不,”崇宴也跟着笑,把双手举过头顶投降,直直看进贺子烊的眼睛,“你爱我。” 贺子烊终于忍无可忍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无人侧目。他们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接吻,宣泄一般地拥抱。曼彻斯特二月的黄昏,紫罗兰色的晚霞在他们身后染上天空,白色鸽群四散飞起。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冬天。 END -------------------- 《脏糖》写完了,原创是第一次写,双性题材也是第一次写,没想到能有这个成果,感谢大家厚爱,也感谢大家喜欢崇哥和小羊…… 从来没把这篇当成一个单纯的梗文来写,戏剧冲突感强烈的情节当然是我喜欢的,官能描写也是练习的一部分,但我更希望我的主角是鲜活的、真实的。直接地表达喜欢,坦诚地面对欲望,这些都是很勇敢的事......我也会想象他们在日常中的状态,所以在文章中加入了更多的细节和生活化的镜头。 从创建第一章的文档到今天,53天时间,写他们的故事让我感到很幸福。也谢谢大家替我推荐,一直给我反馈,在评论区眼熟了很多id,感谢在这个冬天和大家相遇,番外再见?? 番外 1 ================ 半夜,崇宴被房间里有人走动的声响吵醒。 两人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贺子烊。 高中毕业的暑假,他们出来参加英国的夏校,三周的session倒不是为了提前修几个在大学里的学分,就是先出来熟悉熟悉环境。他们都是Alpha,但学校宿舍没有按第二性别分宿舍的说法,只是因为申请资料的背景信息几乎完全一样,递交时间也差不多,所以理所当然地被分在一起。 房间条件还凑合,床是上下铺,微弱的空调工作声里崇宴分辨出贺子烊爬下楼梯的声音,衣服跟床沿摩擦的声音,穿上拖鞋的声音。然后是故意放轻的脚步,崇宴闭着眼睛把手搭在额前翻个身,知道他大概去上厕所。 他跟贺子烊住了两周,以前没觉得贺子烊有半夜放水的习惯。他睡眠质量很差,一旦被人弄醒得过好久才能有困意,眯着眼看着上铺床板,听见贺子烊把马桶盖掀起来。 崇宴在等他重新上床,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水声,倒是听见那人喉腔里压低的一声喘。 喘声显然是经过克制,但还是隔十几秒来那么一声,像是真忍不住了从嗓眼里闷出来的,跟他妈猫叫春似的。 崇宴这回清醒了。 ……贺子烊在撸管。 贺子烊,在他们同住的宿舍,大半夜的偷偷撸管,还被他听见了。 这家伙可能也困得脑子不清醒,连门都没关严实,以前早晨在宿舍冲个澡都要再三警告崇宴不准突然推门进来洗漱,今天倒大方,喘息一声不落钻崇宴耳朵里。 真邪门,一个Alpha撸管能叫这么骚,比小猫哼唧的声音还轻,钩子似的往崇宴心上挠。 没听两分钟他发觉自己硬了,但那边贺子烊好像还没射,手上动作可能还有加快的趋势。宿舍自带的小卫生间当然不像酒店那样,墙不是透明的玻璃,崇宴看不见那边的情况,只能猜贺子烊是不是正用一只手撑着墙面,微微低下脖颈,另只手握着自己那根东西急切地套弄,常贴身戴的那根银项链垂在胸前晃荡。 都说同性相斥,他跟贺子烊从小到大表面上都是这样,小学四年级就开始争谁会先分化成又酷又强的Alpha,信息素一放谁都不敢讲话的那种。16岁那年崇宴第一次经历易感期的潮热,用抑制剂压下去的,两周后贺子烊也迎来分化期,向学校请了两天假,第三天崇宴放学去他家找他打游戏,贺子烊在房间里压下衣领把后颈腺体凑崇宴面前,语调得意,说闻闻,Alpha的信息素。 他那时候比崇宴矮半个头,脸就巴掌大,眼睛又长得漂亮,崇宴一直觉得他肯定会分化成一个Omega。低头嗅一下贺子烊后颈,淡淡的橘香没有攻击性,崇宴当时挑高眉毛评价,闻着比小O还甜,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现在那股熟悉的清甜橘子味儿又充斥在空气里了,宿舍里没开窗,封闭空间被这气味闷透,像有人撕开一个新鲜柑橘的表皮,汁水溅了崇宴满脸。 真煎熬,五分钟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崇宴把手腕从被窝里抽出来看表,眯缝着一边眼睛,看清黑暗中亮度极低的表盘上写着06:10。 他一般习惯七点起床,现在这个点还太早,但左右又睡不着。贺子烊喘得真的好大声,性感得要烧着了,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崇宴却听得一清二楚,连他什么时候高潮的都知道。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没干过一起偷偷看片儿的事,更别提什么情到浓时给兄弟撸个管了。住进来之前还约法三章,第一只能在宿舍没人的时候自慰,第二不能在床上自慰,尤其是睡上铺的,床一晃谁也别想睡,第三……没有第三,关系太近的人聊这些太尴尬,讲完前两条就有点恶心得讲不下去,崇宴看着贺子烊把易感期的抑制贴和抑制药从包里一样样拿出来放在桌上,听他说你放心,我就是出去找Omega也不会在你面前发情。 挺守信用啊贺子烊。崇宴终于听见冲厕所的声音,又过几分钟贺子烊收拾妥当,想慢慢爬回上铺,刚踩上第二节梯子上的软垫,就被从床上坐起来的崇宴伸出一只手拽住了脚踝。 “操,”贺子烊没注意到他醒了,有点被吓到,扒在梯子上低头质问他,“你大半夜不睡觉?” “睡什么睡,你他妈把我喘硬了,怎么睡?” 崇宴手上的劲儿没松,拉着贺子烊脚腕继续往下带。贺子烊不好借力,挣扎的动作很轻,又或者是被崇宴这句话弄得猝不及防,嘴上骂他变态偷听不要脸,没几下就被崇宴拽下来摁到自己床上,看他从床边上的书桌抽屉里拿出一盒单支的注射款Alpha易感期抑制剂。 没谈对象之前不知道要费多少盒这东西,药的副作用不强,顶多就是昏昏沉沉睡一觉起来有点头疼,崇宴用过很多次,拆盒子拆得异常熟练,把封口贴撕开,又回身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微亮晨光洒进来。 肩膀挨着肩膀,贺子烊的体温就在他身边,信息素的甜味也绕在身周,发烫的呼吸吹得他后颈痒。 崇宴还没把针管取出来,就已经感觉到贺子烊的抗拒,推着他的手要把盒子放回去,这回力气还挺大:“别给我打这个。” “不打这个还能怎么样,你干熬?”崇宴被他汗湿的身体蹭得心烦,把针管拿在手上,指尖要去取前面的封套,凶巴巴瞪贺子烊一眼,“你要是每天晚上都这么喘我可受不了。” 贺子烊一看到露出来的针尖就反抗得更厉害,崇宴压在他大腿上的手都按不住,简直要在床上跟他扭打成一团,还得分心护着那根针管,不到两分钟就被贺子烊捉住手腕并在一起举过头顶,人被放倒,仰面躺在床里气喘吁吁,同样大汗淋漓的贺子烊骑在他身上。 崇宴看着他,手里抑制剂被贺子烊放回旁边的桌面,又听他说:“我不要这个。” 贺子烊硬得实在很狼狈,男高中生精神太好,磨蹭几下的工夫下面又勃起了,坐在崇宴身上,崇宴感受得非常清晰。早晨金色的一道阳光落在他脸上,映出酡红湿润的脸颊和黑亮的眼睛,崇宴调动起最后一点耐心,吸口气问他:“那你要什么。” “......你帮我。” 崇宴的小腹抽动了一下:“怎么帮。” 贺子烊没答话,拉过他的手腕往自己胯下摁。他穿了一条浅灰色的运动短裤,面料很柔软,硬起的形状根本什么也遮不住,崇宴的手覆上去,他的腰就抖了一下。 他不动还好,一动就带起身周的信息素在空气里流动漂浮,甜又冲。崇宴闻得上火,自己的腺体也发硬到胀痛无比,突突跳动,兴奋如见到血的鲨鱼,信息素的味道爆炸般倾泻开来,像是木质香料融入了辛辣感,初闻起来只是沉静的檀木,入鼻一直辣到喉底,野性十足。 要不是还记着面前人是贺子烊,早就一口噬入对方后颈,不管不顾先打上个临时标记。 Alpha的易感期能带出同性别的人这么大反应吗?崇宴嘴巴发干,手心黏的全是汗,只想找个湿润的Omega穴操进去。 光是贺子烊坐在他身上让他摸自己这点就够他大脑停转的了。他的手隔着裤子拢着贺子烊的性器,贺子烊就已经开始小幅度前后蹭,想把鸡巴往他手上撞。情热烧得他理智所剩无几,半点没有平时跟崇宴针锋相对的样子,甚至自己扯着运动短裤边沿拽下来一点,把性器放出来。 湿滑内裤裹挟肉柱,崇宴第一次看他这根东西,拧着眉毛用手握上去,隔着内裤布料搓顶端的小眼:“谁之前说易感期难受到死也不会让我碰一下的。” “嗯,”贺子烊浑身都在颤,手撑在崇宴身侧,跪坐姿势也不标准,像是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随时要软在他怀里,“就这一次。” 他的声线也是哑的,溺在情欲里,让崇宴心跳又加快。他没把贺子烊内裤剥下来,就用掌心囫囵地揉蹭:“那你求我啊?” 贺子烊不吭声。崇宴熟悉他脾气,不把他逼到没法儿了不会服软,犹豫一下还是揉上他右半边屁股蛋,手探进内裤边,肉贴肉摸上他前端湿透的性器。 先前发泄过的那一次好像一点用也没有,贺子烊还是敏感到极致,崇宴仅仅握住他身前硬物,他的脖颈就垂下来,腰背低伏,急喘一声。 像是他最脏的梦里的场景。 崇宴开始加重手上的力度,圈住阴茎底部往上摸,在腰侧能感受到贺子烊大腿内侧正在夹紧的时候停下动作,又催一遍:“求我就继续。” 贺子烊抬起眼睛看他,贴身的纯白短袖透出胸前汗湿的印记,那条项链就在崇宴脸前一晃一晃,吊坠在日光里发亮,咬着嘴唇的齿尖松开:“……你快点。” 晕散开的甜腻信息素简直要人命,把崇宴用来吊他的余裕都用光。拇指使劲搓揉着马眼,茎身也变着花样撸,另一只手钻进贺子烊衣摆,沿着后背摸上去。 一摸差点眼皮一跳,他背后全湿透了,浅浅一道背沟里滑得像刚从水里捞上来。 崇宴喘一口气,实事求是:“你也太湿了吧。” 说的是背后的汗,掌心底下却感觉到贺子烊的身体狠狠地一颤,就这样射了他一手。 -------------------- ABO;高中时间线;双向暗恋;玩玩O装A 番外 2 ================ 判断自己是不是喜欢另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 对他产生保护欲,一见到他就有心脏止不住狂跳的感觉,想见他,想跟他有肢体接触,或者是他在你面前装逼你也不反感,就觉得可爱。 但对崇宴来说这些标准好像都不太管用。 那些反应当然都是有的,只不过怎么都没有想欺负贺子烊的念头来得猛烈。 只有喜欢他才会想欺负他,而且只允许自己一个人欺负他,这不是男高中生再正常不过的思维吗。 贺子烊初中是跟他在一块儿上的,高中没到一个学校,但也好歹都在国际学校的体系下,他虽然失去了往贺子烊的椅子上黏双面胶、在课桌肚里塞伪造的情书的可能,但到贺子烊家串门,找他一起做功课的机会还是有的。 有时候崇宴放学早,也会绕路去贺子烊学校门口堵他,臂弯里夹一块纯黑滑板,脖颈上挂副银色耳机,他个子又高,校服领口还敞着,领带也不打,袖口挽上去露出一截小臂,就差嘴里再叼根烟,被保安当成混混是常有的事。等到贺子烊和同班同学一起出来,一问才知道是隔壁高中在年级里排前三的优等生。 贺子烊走出校门,看到崇宴肯定无可避免地要对视一两秒。崇宴每到这时候就很爽,连手都没牵过半次,脑子里已经有一种在接他小男朋友放学的感觉。 他去揽贺子烊的肩膀,贺子烊必然不乐意,在同学面前就跟他打起来,最后扯着崇宴的衣领跟别人介绍:哦,这是我.....这家伙我认识好多年了。 崇宴就配合着露出个痞坏的笑。 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自己喜欢贺子烊,是在高二的某场篮球赛后。 贺子烊有时候会叫他去他们学校打球,下午最后一节课就藏课桌底下给他发消息,3v3,你要不要来?崇宴当然没拒绝过,去他们学校篮球场就跟回自己家一样熟悉,大部分时候都能玩得尽兴,顶多嘴上跟贺子烊对喷两句垃圾话,只有那一次为了队友犯没犯规的问题大打出手。 一开始只是闹着玩,谁知道两句嘲讽就把贺子烊小火药桶似的脾气给点着了,一拳往他脸上招呼。 围观的有起哄的有劝架的,初夏天气闷热,运动过后荷尔蒙疯狂释放,Alpha的信息素也再压抑不住,崇宴没收着性子,最后把贺子烊按在地上扣住双手,大腿紧紧钳着他的腰,身下人才算老实了。 他垂下眼睛,就能看见贺子烊张着嘴唇猛烈地喘气,下一秒鼻尖耸动,又闻到那股泛甜的橘香。 一瞬间世界好像静止了。燥热的空气。蝉鸣声。呼吸声。露天球场被太阳照烤得发烫的地面。一滴汗珠从贺子烊的发梢落下,滑过皮肤纹理,落入宽大的白色运动T恤前襟。 贺子烊被他压在身下,脸蛋红透,失去反抗的力气。崇宴手掌下按着的是纤瘦但有劲的一截腰,和少年还没发育完全的柔韧青涩的身体。 想欺负他的渴望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强烈过,不止欺负,或许更恰切的形容是侵占。 Alpha的掌控欲熊熊燃起,他碰到贺子烊就像碰到烧烫的火苗,不到两秒就把手移开,从贺子烊身上起来。 幸好那天穿的是深色的衣服,足够宽松,能够遮挡一切反应。 那天晚上他梦里也是那截腰。 贺子烊的信息素像午后在球场一样环绕在他身边,水果味道浸透了他。他分开他的腿,摸到的不是干涩而是柔软的穴肉,把手指插入新鲜的橘子瓣也许就是这种感觉,软嫩颗粒的一层薄薄外皮被轻易挤破,指尖的摩擦对它来说也是太过粗暴的入侵,汁水顷刻满溢出来。 Alpha真的会有这么软的穴吗,还会自己湿,没操到最深处骚水已经淌得到处都是,像破开蛋壳后流他一手的蛋清蛋黄...... 他意识到梦里贺子烊对他来说是发情期时会求他插进来的Omega。 而现在这场景实在和梦里太过相像了。 不止刚才摸过的背,贺子烊的胸前、腰腹、腿根,全都裹着细汗,额前的几缕黑发也被汗水黏住。崇宴几乎忍无可忍,抬起手掌压在他胸前,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撂下去,另只手已经从他短裤宽大的裤腿摸进去。 贺子烊又抬高声音:“你看清楚了,我也是Alpha。” “我管你是什么,”崇宴眼睛都快红一圈,“Alpha怎么不能操。” 手就快探到腿根,贺子烊挣扎起来,屁股往后挪,腰塌下来,伸手去揉崇宴胯间支起来的一团。崇宴被他毫无章法的揉弄得更难受:“别摸了,你……”话语断在半中央,深吸一口气,再次压上他肩膀要把他推下去,“用手不够,你腿打开,我不进去。” “等会儿,”贺子烊用很大力气拽住他的胳膊,圆眼睛睁大,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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