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要毛手毛脚拿出来看,就当没有这回事。” 林望舒猛点头:“好好好!” 她心里还是有些激动,自己竟然真的捡着了,要知道,这幅平安帖后来可是卖出来一个很好的价格,那就是雷正德起家的根本。 就算这样,当时陆殿卿还曾经劝雷正德不要卖,说可以留留,事实证明,雷正德后来也后悔了,他越想越觉得亏。 她便想着,如果自己将来不缺钱,还是不要卖了,这个很难得,值得保存一生,可以留给她的孩子当传家宝! 她这里激动着,看陆殿卿依然是四平八稳的,不由好奇:“陆殿卿,你家是不是挺多这种字画的?你是不是看着一点不稀罕了?” 陆殿卿瞥她一眼:“瞎说什么,我还能一屋子王羲之不成?” 林望舒:“我就大概这意思嘛,我感觉你家估计藏了不少好东西!” 有相当一部分,肯定之前主动被抄了,但后来还回来很多,还有一些,他家估计是私底下藏着没被发现的——林望舒这么暗暗地猜。 陆殿卿:“是有一些收藏,不过那是我太爷爷的 ,现在应该是我爷爷收着,也不是我的。” 林望舒:“没区别,就是你家的,怪不得你这么冷静,我就不一样,我想到这个的价值,实在是想跳起来!” 说着,她突然想笑,开怀大笑。 陆殿卿看她那样,也就笑了:“这个确实是捡漏了,撞大运了,当然也可以说你眼力好——” 他笑道:“如果是我,我也应该会跳起来。” 林望舒:“可是我们现在不是领证了吗,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现在也等于你捡漏了一半!” 陆殿卿因为她的某个字眼,眸间顿时泛起暖意,笑着不说话。 林望舒下一句却道:“陆殿卿,你不是说如果是你,你也应该会跳起来吗,你现在给我跳一个看看吧!” 陆殿卿挑眉:“你能少给我挖坑吗?” 林望舒继续怂恿:“你只能拥有一半,可以来一个单腿蹦!” 陆殿卿看她眼睛晶亮,无奈笑道:“你是不是非看我耍猴?” 林望舒笑:“那就不跳好了!我只是高兴嘛!” 她声音软软的,倒是听得陆殿卿心软,会忍不住对她更纵容一些。 明明有时候会被她气到,但还是喜欢得很。 当下又给她泡了茶来喝:“你尝尝这个茶,上个月我爷爷给我的。” 那自然是上等好茶,果然比她之前塞给他的云南茶饼不知道好了多少,林望舒慢悠悠地喝着,看着墙上:“那幅字谁写的啊?” 陆殿卿:“我。” 林望舒有些惊讶:“陆希霖是谁?” 陆殿卿淡声道:“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我太爷爷给我起的。” 林望舒:“嗯?然后?” 他的名字确实充满了旧派文人气息,比她的名字还封建老气。 陆殿卿咳了下:“我既然有名,那当然得有个字……” 林望舒倏地笑出来:“所以这是你的字?” 陆殿卿点头:“对,这是我的字,这个一般用不上,派出所又不登记这个,所以我都是写字画画的时候会落款,家里人自己看看。” 林望舒恍然:“估计我是哪里见过吧,怪不得觉得有些眼熟。” 陆殿卿微怔了下,却没说什么。 当年,他给她写信,为了避开审查,也为了避免后续麻烦,信封上没写名,用的是他的字。 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那个时候他和家人通信也会落款陆希霖这三个字。 她就算不知道他的字,打开后看看也就明白是他了。 可谁知道,就是那么不幸运,恰好赶上那一年暴雨成灾,形成了泥石流,他们知青全都出去抗洪救灾,回来后,那封信也被淹了,收件人是看不清了,只知道是写给女知青宿舍的。 那封信拿去女宿舍问了一遍,没有人认识陆希霖,也就搁置在角落里。 就这么在角落里尘封了四年多,一直到前几个月,一位下乡的老教师写信,需要信封。这年月大家都节俭,信封一般都是用过后拆开,翻过来,重新粘好再用一次。 老教师实在没得用,便翻箱倒柜,竟然从角落里找到了那封被风干后泛着黄的信,看到了他四年多前的文字。 老教师也知道林望舒的情况,看到后唏嘘不已,只是那个时候,那封信中的话,却是不好再给林望舒看了。 叹息之余,便把这封信寄回给他,又给他说明了这些年的种种情况。 收到那封信的时候,他已经知道,她和雷正德在一起,要双双回来北京了。 这些事,他埋在心里,便永远不会给她说。 说了也于事无补,不过徒增她的遗憾罢了。 现在她开开心心和自己在一起,这样就很好了。 作者有话说: 小舒:我爱人好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捡漏了。 小陆:在她面前凹住我的人设好难,差点成为晋江第一个单腿蹦的男主 小轩:突然发现我妹夫对我还有点认可的样子…… 本章发88红包! ? 第 42 章 林望舒将那副绢画小心翼翼地拿回家, 又找了一个盒子来仔细装好,最后把盒子放在箱子里头,箱子上面放了衣服, 这才算稍微放心。 她想着,就好好留着吧,留时候越长了,这个越值钱,乱世黄金, 盛世古董, 以后国家发展了,大家伙日子越来越好, 古董字画什么的就特别值钱了。 这么安放好了后, 她想起陆殿卿,想着他对自己实在是好,是花了大心思来对自己好。 而她自然感觉到了, 心里也是暖暖的,喜欢得很。 本来她的人生理想是走进大学校园, 无拘无束地享受年轻时光, 再找一个各方面条件优越的大学生轰轰烈烈谈对象, 现在还没进大学,就被拴住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她想象着凭着自己现在提前复习,一般大学应该大有希望吧?考上的话,可以平时住宿舍, 周末就回家和陆殿卿厮混,享受美好的婚姻生活。 只周末回家会不会太少了……那就不住宿, 晚上回家? 林望舒瞎想一番, 竟然想得脸红耳赤, 只好捏了自己一把,让自己清醒,别做梦了。 她今天先在家沉下心来学习,明天得再跑一趟,看看自己哥哥申诉信的事,催催问问,然后再去一趟学校,办理自己入职的手续。 晚上时候,关彧馨回来,问起林望舒去量尺寸的事,倒是很满意:“福瑞祥的衣服好,去那里订做的衣服可以穿很多年。” 林望舒:“对,我也这么想的,所以我订做的款式都比较简单大方,也没什么特殊花样,这样才能经得起造,以后便是世道变了,也能穿。” 关彧馨深以为然,又提起自己年轻时候订做的旗袍:“可惜了,都不敢拿出来,当时一把火给我烧了!还是胆小,怕出事,如果当时胆子够,偷偷藏起来,现在估计也不少钱呢!” 林大靖听了,道:“你要是喜欢,就再去订做一身就是了。” 关彧馨:“我一把年纪了,订做什么,再说身段不一样了,穿上也不好看,白白糟蹋好东西。” 林大靖便不吭声了,低头继续拿着火筷子捅开了炉子,把里面的煤渣子掏出来。 林望舒:“妈,爸这么说也是疼你,想着让你高兴,不在乎那点钱,就想让你舒坦!” 关彧馨想想,噗嗤笑了,看了一眼林大靖:“屁,就瞎想呢!” 不过脸色终究和缓了许多,也带了笑。 林大靖听到女儿的话,抬头:“你妈是早些年好日子过惯了的,太抠抠搜搜也憋屈。” 林望舒:“我觉得爸说得对,该吃吃,该喝喝,你们辛苦一辈子,现在条件好了,凭什么不享受?” 她又道:“爸,你也别太省着,你看今天,陆殿卿给你们买了这么多精致的点心果子,都是我们平时很少见到的,你们想吃就吃。我以后也挣钱了,现在我们兄妹三个都能有收入,可不是你们享福的时候了?” 一时林望舒又把学校录取的事说了,一家子都惊喜不已,赞叹连连,觉得女儿实在是能耐了,长本事了。 林望舒便提起来:“现在我大哥就使劲把宁苹塞进去吧,能塞进去,她好歹也有一份工作,至于户口,看将来,慢慢混着,总归有机会。” 关彧馨:“这也没什么,以后找个北京人,户口还不好说,总能落下!” 当下一家子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恰好林观海回来了,听着这个,道:“其实要想把宁苹塞进去,那就简单了,不走编制,上面的人点头就行。这样吧,宁苹,明天你跟着我去一趟单位,我带着你问问情况。” 宁苹听着,脸都红了,忙点头:“好,好,那我明天跟着过去。” 商量了半天,关彧馨又提起来陆殿卿:“这两天咱家纱窗也换了,回头看看,得买点好茶叶,再买一套好茶具,人家来了,总得请人家喝口茶,装装门面吧。” 旁边林观海说:“茶叶我想办法吧,茶具的话,有之前听轩淘换的那一套紫砂的,我看着倒也能上台面。” 关彧馨:“行,赶明儿你找出来,洗干净了准备着。” 吃过饭后,林望舒回屋,琢磨着自己爸妈。 她想,爸爸不善言辞,其实对妈妈却是很疼的。这种疼,也许是因为怜惜自己往日的大小姐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也许是因为夫妻的爱,不过不管怎么样,都是疼爱的,哪怕家里日子也说不上多好,其实也在竭尽全力想给她最好的。 *********** 第二天,林望舒一早过去了中组部,想着催问下自己的申诉信问题,结果到了那里一问负责人:“你哥哥的案子,我们已经在查了,这个事当时确实儿戏了,我们正在调这方面的资料,也派了人去查当年的档案。你呢,回去也让当事人过来一趟,需要配合我们做调查。” 林望舒一听,喜上心头,她知道自己哥哥这个案子按照正常估计得拖沓到明年了,毕竟不是什么大案子,没想到现在就有眉目了! 如果已经开始调查的话,按照流程,也就两三个月,估计就能彻底把事情给办妥了! 等自己哥哥案子给洗清了,那就赶紧催着,让他找一个安分工作好好干,以后还用愁吗? 一时林望舒自然是千恩万谢,又把一些缺少的信息给人家补充了,说好了赶紧通知自己哥哥回来,配合调查。 因为这一桩,她自然是喜上眉梢,走路也轻快起来。 谁知道一进胡同,就恰好见雷正德正蹲在自家大杂院门口,看上去一脸苦恼。 她莫名,视而不见,打算进家。 雷正德猛地看到她,忙起身:“望舒,望舒。” 林望舒:“你又干嘛?” 雷正德:“我弄到了红塔礼堂的票,你要吗?我费了老大劲儿弄到的!这个特别难,这次是外国音乐家过来开独奏会,我求爷爷告奶奶才弄到两张,我带你去红塔礼堂听音乐!” 红塔礼堂那是好地方,在三里河一代,四部一会的建筑群就在那里,红塔礼堂以前就叫计委礼堂,还是后来改叫红塔礼堂的。不过即使这样,在老百姓眼里,那也是鼎鼎大名的礼堂。 说直白点,在老百姓眼里,那里不是北京,那里是国家。 红塔礼堂放映的电影,就是国内最新最时尚,甚至外面不会公开反映的,那就是头一水儿的,那个说起来就是“内部片”,是身份的象征,一般人搞到一张票都能得意忘形,看一场电影足足可以向亲朋好友显摆半天的。 再退一步说,拿着那票去礼堂外面倒卖,一张票挣块八毛都不是事,别人还得求着你买呢! 所以雷正德看着林望舒,眼中甚至有些得意。 林望舒好笑,目光淡淡扫过他,道:“你留着自个儿看去吧,我们平头老百姓,可没那眼福。” 雷正德有些急:“望舒,你不知道,这次可不一样,可不是一般电影!是国外一位知名的小提琴家过来中国演出,这可是头一次,很少见,这次的票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托关系找路子,我能弄到两张票,我可真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了,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高兴!” 林望舒:“可我不高兴啊!” 雷正德咬牙:“你到底怎么了?” 林望舒:“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你弄到票和我有什么关系。” 雷正德有些挫败地道:“我到底做什么,才能满足你?” 林望舒:“其实我也纳闷,我到底做什么,你才能知道,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雷正德苦笑连连:“林望舒,别疯了,咱俩都谈了,四邻八舍都知道,我就算是为你负责,我也肯定向你提亲!” 林望舒听了,一口气没缓过来:“提亲?你是不是梦游呢?” 雷正德望着林望舒,咬牙:“望舒,过去一些事,我可能确实顾虑不周到。那次殿卿说起你们胡同的传闻,我就明白了。以后,我可不能让你那么难堪,望舒,你等等就知道了!” 林望舒此时听到陆殿卿这三个字,只觉得非常嘲讽可笑。 她笑了笑,道:“雷正德,我好像告诉过你,其实我已经领证了。” 雷正德一只脚跨上了单车:“放心,我肯定和你结婚。” 林望舒:“你竟然还和我提陆殿卿,我就是和陆—— 然而,雷正德话听到一半,人一蹬车子,已经跑了。 跑了…… 林望舒沉默地看着他飞速滚动的自行车后轮,心想这人性子这么急,是急着投胎吗? 她正想着,那边关珠清却冒出来了,怯生生地说:“姐,你还和他纠缠着呢,不是说分了吗?” 林望舒:“是分了,但这不是还没分利索嘛?” 神经病的思维,有时候普通人挺难理解的,雷正德本来就是一个牛皮糖,那缠劲儿一般人想都想不到。 上辈子,为了她要离婚,他甚至在家里乱砸乱打犯神经病,差点直接送去六院。 关珠清便咬唇,犹豫着说:“红塔礼堂呢……一般人想去都去不成。” 林望舒一听,愣了下,之后好笑地看向关珠清。 她上辈子和雷正德结婚后,关珠清时不时过来找自己,她早就觉得不对,总觉得她和雷正德眉来眼去的,敢情竟然是真的? 可真不要脸,这还惦记上了。 从什么时候?从误以为香椿芽是雷正德送的时候? 那她如果知道是陆殿卿送的,岂不是又惦记陆殿卿? 关珠清被林望舒看得脸红:“姐?” 林望舒笑了声,为了以后姐妹见面不尴尬,也为了她好,林望舒正经地说:“珠清,看到没,那是我分手的对象,但是即使分手了,他也对我纠缠不休,他那个人死心眼,估计一时半会没心思找别的。” 关珠清越发不自在:“姐,你说什么呢!” 林望舒:“就算找别的,他心气也挺高的,我是因为长得美,他才看上的,要不然人家才看不上咱们这种人家,可就是这样,他们家依然嫌弃,门户不一样,进了门白白被人家拿捏,我们是好好的姑娘家,就算家里穷,在家也是受宠的,当宝护着,犯不着去那种人家当儿媳妇受那种罪。” 关珠清脸红耳赤:“姐,你说这话,倒是把人看低了!我不至于去捡你剩下的洋落儿!” 说完,关珠清转身捂着脸跑了。 林望舒心想自己又伤害了姑娘家脆弱细腻的心思,可,这不是实话吗? 她这辈子,是不指望能和关珠清当好姐妹了。 ************ 林望舒想起这件事,还是觉得非常好笑。 今天雷正德再次提起来陆殿卿,她不免纳闷了,此时的陆殿卿,回想起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是什么感受? 他是嫌自己帽子上的草不够绿油油吗? 她试图理智客观地思考这个人的行为,是君子风度,是以为自己和雷正德爱得火热? 其实她现在对于陆殿卿的种种行为,已经没有任何气恼了,有的只是好奇,而这种好奇,让她开始试图去思索上辈子的那个陆殿卿,那个四平八稳疏离冷淡,每天都会和她打一个招呼的陆殿卿。 那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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