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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关珠清察觉到林望舒的眼神,连忙收回去了,低下头,有些局促地绞着手指头。 林望舒也没多想,继续低头剥蒜。 说了一会儿话,关家父子也就走了,一家子收拾收拾要睡了。 林望舒和宁苹睡里间,关彧馨和林大靖睡外间,关彧馨便叨叨着,说外面那间防空洞改建的瓦楞房可以盖起来,盖起来回头可以让两兄弟睡,这样也能住下。 一时又开始说着以后家里怎么怎么安排,将来林观海和林听轩结婚了,到时候怎么住。 躺下后,林望舒只觉得疲惫从体内往外溢,那是积攒了多少年的疲惫,骨子里的疲惫,哪怕身体回到了年轻时候,也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凌迟着自己意识的疲惫。 这疲惫是一种后劲,是白天得知自己重回年轻时的兴奋劲儿过去后,才慢慢地醒过来的疲惫。 她瘫软地躺在那里,喃喃地说:“我再也不会伺候男人了。” 宁苹已经要睡着了,她没听清:“姐,什么?” 林望舒继续道:“我也不会洗手作羹汤了,谁他妈爱干谁去干!” 宁苹有些茫然:“姐你在说什么?” 林望舒说了一句粗话,真是太痛快了,觉得上辈子所有的郁气都可以骂出来了。 真好,她竟然可以说粗话了。 她再也不是雷家那个温驯贤惠的儿媳妇了,她从头来过,这辈子,她是林望舒! 于是她攥着拳,又低低重复了一句:“你大爷的,谁爱干谁去干!” 宁苹顿时眼睛都瞪大了。 作者有话说: 陆殿卿:惊见白月光为我洗衣服。 林望舒:只是顺手,抱歉你想多了。 第 9 章 第9章名声 一大早,林望舒父母都去上班了,林望舒在家没事,便开始琢磨着给她哥写申诉书,这一写才发现,家里要笔没笔,要纸没纸,连哥哥的具体出生年月日都得翻箱倒柜。 她先找了家里的户口登记薄,找了以前自己上学时的钢笔,又去买墨水和纸。 反正自己想学习,这些肯定还是要的,可以趁机多买点。 走出没两步,就看到了陆殿卿。 破败的青灰老墙旁是多少年的老槐树,那槐花仿佛比一般的要开得早,墙头仿佛都被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米黄。 他长身玉立,就那么站在槐花树下,手里提着一个规规整整的皮包,肩头却是残留着雪白的槐花瓣。 她看到他,他也看到她。 四目相对,他神情顿了顿,才说:“我答应你要找的书。” 林望舒无比惊讶:“那你干嘛不进来?” 陆殿卿:“我也是刚走过来,正在想你家是哪个门。” 林望舒“哦”了声,不再去想了,便接过来看了看,正是高中课本,忙翻了翻,虽然纸页有些泛黄,但都是齐全的,正是她想要的高中课本。 她再望向陆殿卿,便充满感激,笑着说:“谢谢你,这个我太需要了。” 陆殿卿眸光落在她的笑上,他唇角微微翘起,低声说:“不用谢,举手之劳。” 他看起来没有要走的意思,林望舒只好道:“听胡奶奶说,你最近要被提拔了?” 陆殿卿淡声道:“常规升职而已。” 林望舒听他这么说,想着他说话总是这么含蓄低调,优秀就优秀,还非得藏着掖着! 不过她还是笑着说:“还是得恭喜你,升职了工资也涨了吧。” 陆殿卿:“会涨一些。” 林望舒笑道:“别管什么级别,涨工资就行!” 陆殿卿眸中便泛起笑意,不过没说什么。 林望舒也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了,只好道:“你进来坐坐吗?我从云南带回来的茶饼,七子茶,你尝尝?” 这句话一般就是谢客了。 其实真要给你喝茶水那早就动手了,光动嘴不说话,那就是请客人抬屁股走人。 陆殿卿自然也明白,笑意收敛:“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望舒:“嗯,你慢走。” 陆殿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转身:“昨天你帮我晾衣服,麻烦你了。” 林望舒怔了下,正要解释,他却已经迈步离开,走得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林望舒想了想,她回头得提醒她妈,她带回来的茶叶,如果还有的话,得送陆殿卿家一些,虽然人家根本瞧不上,但好歹是自己的心意。 哪怕他们扔了,反正她这人情到了。 当下她去供销社买了纸笔,回来就开始写申诉书,这申诉书按说都是有格式的,开头写个人信息,姓名籍贯家庭地址出生年月日,后面写申诉事项,最后写上申诉理由。 林望舒知道最难的就是这个申诉理由,不能太渲染感情,得实事求是,还得有理有据,说白了你写了申诉书,人家一看,觉得像那么回事,才给你当成一个申诉案件来办,要不然一看你胡说八道就给打回来了。 好在林望舒上辈子在北大做行政,写得最多的就是各种文档报告,她很会这个格式,也知道怎么写才能出彩。 最后好歹写了一个底稿,她想着润色润色,再问问爸妈具体信息,当初下涉案的人员有那些,那些打人的混混,那位老爷子的名字,总之这些信息最好再详细些,写好了就可以交过去中组部了。 宁苹没什么事,先把家里打扫过了,之后就在旁边晃来晃去的。 林望舒:“咱家就这么点儿地,宁苹你晃得我眼花,你也坐下来看看书。” 宁苹:“姐,看不下去啊!” 她试了,太难了,一看就头疼。 林望舒:“要不你去剥花生吧。” 宁苹:“花生已经剥好了啊。” 林望舒瞧了瞧,想给她找点活,但家里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没办法,一家子都是勤快人儿,就没给剩下一点活,最后她看到旁边有一个塑料袋子,袋子上印着赤脚医生,上面写着“消毒口罩”,她便道:“要不你把那个拆了,马上入夏了,咱攒着做蚊帐。” 宁苹:“好。” 宁苹果然安静下来,认真地去拆口罩了,林望舒得了清净,将申诉书放在一旁,之后开始翻开那些课本来看。 这些课本应该是陆殿卿看过的,上面有些还写了笔记,这倒是对她帮助很大。 她大致翻了翻,觉得语文问题不大,数理化有些细节需要再抠抠,解题套路她大致明白,但是公式需要记,细节需要了解。 不过总体不难。 这么翻了一遍,她有信心了,高考,她可以。 人在北京,机会还是多,总归能考个大学上吧。 这么忙到了中午,宁苹便准备做饭了,等做到差不多一半,关彧馨回来了。 关彧馨距离家近,在家吃饭,不过林大靖没回来,他们单位有食堂,食堂的饭菜有补贴,挺便宜,关彧馨就让他吃单位,这样还能省点。 关彧馨回来时候,冷着脸,她拎了一袋子朱古力点心碎,直接扔给了林望舒:“吃点,多补补,瞧你瘦的!” 林望舒看她这样子,觉得不对劲,忙问:“妈,怎么了?” 关彧馨拎起扫帚:“我找人打架去!” 林望舒一惊,宁苹也吓了一跳,这是唱得哪一出? 关彧馨却已经拎着冲出去了,她跑到了大杂院外胡同里,直接掐腰大喊:“马翠云你给我出来,你在那里嚼什么舌根子,我们清清白白大姑娘你给我乱嚼舌根子,今日你出来给我说清楚,不然咱今天就没完!” 林望舒赶紧跑出去,却见胡同外已经聚集了好几个,一个比一个尴尬,呆在那里。 而那马翠云,更是红着脸:“我说什么了?我哪儿乱嚼舌根子,咱就是说这个事,我说的哪句假的?” 关彧馨指着她鼻子骂:“你少给姑奶奶卖葱,刚才不是挺能白话的,我家的事怎么样关你屁事,轮得着你在这里嚼舌头,你算老几,你家满脑门虱子你还管上我家事儿了?回头姑奶奶给你一板儿砖,叫你知道什么叫肝儿颤!” 林望舒听着,大概猜到了,这估摸着就是嚼舌头说了自己和雷正德的事,被自己妈听到了,可不就急眼了。 马翠云一听也气了:“我说望舒妈,您吃枪药还是怎么了啦!咱说得那都是真话,那都是真话,你们望舒那婆家不就是雷家吗,我要好姐妹就住他们家附近,说是已经扫听着要给儿子相亲了,怎么着,我还能听假了不成!” 大家听着这话,脸上就精彩了,都面面相觑。 反正林望舒回来才一天功夫,消息就传开了,说是人家婆家不要她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人家开着红旗轿车把儿子接走根本没搭理她。 现在这么一扯开,大家暗地里同情的有,看笑话的有。 关彧馨气笑了,直接袖子一卷,举着笤帚砸过去:“你们祖宗往上数三代,八大胡同里出来的当我不知道,在这里冒充什么大柳丁子,这还扯扯我家事了,我呸,你配吗?我家姑娘怎么着也是云南农场知青,那是为国家做贡献的,你一天到晚吃饱撑的没正事你还敢叨叨这个?你再给老娘说,行啊,姑奶奶这就去知青办,回城知青被人家说三道四,我要他们评理去!” 她一边骂一边打,嘴皮子特别溜,手底下也没闲着,马翠云赶紧躲,周围人吓得鸟兽散,人多,乱糟糟的,胡同里狭窄没处躲,马翠云结结实实挨了几下子,疼得捂着胳膊,周围人也都吓到了。 谁都知道关彧馨脾气大,没想到这么大,可不好惹。 周围人想拉架,又不敢,只能虚着,一边说别打了消消气,一边往后躲,马翠云哭得稀里哗啦,大声嚎着:“杀人了杀人了,这是要我命啊!” 林望舒见此,躲在门里头也不出去了,反正她妈没吃亏,吃亏的是别人,她出去劝架不甘心,帮着打也不合适,就躲着呗。 宁苹眼睛瞪得老大,小声说:“阿姨真厉害!” 这时候马翠云婆婆来了,那是一个小脚老太太,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她气得直拍身上:“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说望舒妈,你消消气,这是闹什么呢!” 她知道关彧馨的厉害,不太敢惹。 关彧馨一手掐着腰,一手拎着笤帚指着马翠云:“你问问你儿媳妇,她说什么了,清清白白大姑娘被她嚼舌根子!” 马翠云婆婆一听:“哎呦喂,我说多大事,姑娘家谈了对象成不成的再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妇女解放了,我缠着小脚我都知道妇女解放,谁还拿这个说事!” 其它人纷纷附和:“对,那是封建余孽!应该打倒!” 顿时一群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马翠云,数数落落的:“人家这还没嫁呢,就是谈了对象,谈过怎么了,谈过也能散!” “就算嫁了也能离婚改嫁,这年头也不是没见过离婚的!” 马翠云委屈地咧着嘴哭:“她打我,她这是想打死我,我活这么大,没挨过这种打!” 关彧馨冷笑:“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打你算轻的,你不活该挨打吗?我哪天对着你吐一口唾沫星子再跑你家灶台拉屎,看你急不急眼!” 马翠云婆婆:“消消气,消消气,她这不是不懂事嘛!” 周围人也都劝,劝了半天,关彧馨这才勉强气消了;“我家姑娘,爱和谁结婚和谁结婚,处了对象散就散,谁再给我嚼舌根,我这笤帚可是戳这儿了!” 大家看得瑟瑟发抖,心想可算是闹明白了,她家老二林听轩那么能打的一个主儿,这都哪儿来的,根子在妈这里呢! 作者有话说: 第 10 章 第10章分手了 林望舒看着她妈在那里打架,心想妈可真是没原则,她清楚地记得,当年她怎么也要嫁雷正德,她妈的原话是“那当然得嫁了,都谈过对象了,可不得嫁,虽然新时代了,咱也得讲究老理儿了,既然谈了就得嫁,他家不娶咱得找他说理去”。 她当时以为她妈在说道理,闹了半天,这道理就是墙头草,随时都能飘。 林望舒愣愣地站在那里半天,终于她妈进屋了,把笤帚往那里一扔:“这都什么玩意儿,等着吧,他家相亲是吧?他家相一个我给他搅和一个,咱们肯定不嫁他家,但他家也甭想过安生日子!” 林望舒:“妈,这个事,我觉得可以以后慢慢想,现在最要紧还是把我哥的事办好,我再找一份工作,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我们自家过舒坦了,再去搅和他们家,你说对吧?” 关彧馨很是认同:“我家姑娘说话做事就是不一样,条理清楚。” 于是林望舒便把自己写的申诉书拿给关彧馨看:“我已经写差不多了,咱们再完善一下信息,赶明儿我就赶紧交上去。” 关彧馨看了一番,对自己刚才的话越发赞同:“我就知道我没说错,瞧瞧,这写得真好,搁过去怎么着也得是一个女状元了。” 林望舒听得差点笑出声,她妈夸自己闺女有瘾了。 正说着话,那边马翠云却来了,提了二斤挂面,说是来赔罪的,关彧馨见了,笑着说:“太客气了,干嘛还拿东西,我家倒是不缺这二斤挂面,你自个儿留着吧。” 马翠云讪讪的:“要说这事,也是我不对……” 她其实挺憋屈的,不就嚼几句舌根,结果被打了,这还得来赔礼,幸好关彧馨不要这二斤挂面,不然多心疼啊。 谁知道关彧馨却来了下一句:“留着吧,赶明儿你闺女生了大胖小子,你留着给她补补。” 马翠云愣了愣,顿时脸耷拉下来了,她闺女还没对象呢,这怎么就大胖小子,这不是骂人吗? 关彧馨:“还不给我出去,怎么着,戳这里想找骂是吧?” 马翠云那脸色就变了:“你能不能别给脸不——” 关彧馨立即弯腰拿笤帚,马翠云见了,赶紧夺门就跑。 关彧馨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起来:“我说翠云你跑什么呢,我这是低头捡石头吓唬狗呢,你瞧瞧你这胆子!” 大杂院里,早有人偷偷看着呢,看到这个,都忍不住闷笑,这马翠云也是傻,惹到谁头上不行,非惹这位! 林望舒吃着朱古力碎,看着她妈这劲头,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这叫什么,这就是底气,要是搁以后,大哥成了酒腻子,二哥进了监狱一时半会出不来,家里又有两个孙子孙女拖累,爸爸又没了,妈浑身的精气神就像给了吸走一样,瘪了。 现在可真是年轻,腿脚好,嘴皮子利索能骂人能打人。 真好。 ************ 第二天,林望舒终于把那申诉书写好了,她便要出门过去组织部,想着顺便去化工厂打听打听宁苹的亲人,她隐约记得宁苹有个舅舅叫冯运涛。 谁知道刚出胡同,就碰到了陆殿卿,他依然是一贯的一丝不苟。 他看到她,便道:“谢谢你的茶叶。” 林望舒看着他,随口打趣道:“你觉得好喝吗?” 她知道陆殿卿家很讲究,不是自己妈妈那种落魄的穷讲究,而是真正有钱人的讲究,哪怕一时沦落到大杂院里,他家生活还是和其它人不一样。 所以她觉得这是假话,那种茶叶也就哄哄穷老百姓,他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陆殿卿听这话,怔了下,之后认真地道:“很好喝。” 林望舒倏地笑了:“那就好,不枉我千里之外带回来。” 其实是雷正德花钱买的,雷正德背着的,不过管她呢,反正现在就是她的人情了。 陆殿卿看着她,正色道:“林望舒,我想问你个事情。” 林望舒:“什么,你说啊。” 陆殿卿略沉吟了下,还是道:“你和正德怎么了,是分了吗?” 这是一个问题…… 林望舒想了想:“应该……算是吧?” 陆殿卿:“什么叫算是,分了就是分了,没分就是没分。” 林望舒:“算是分了吧。” 她解释道:“这几天回到北京,他就没了人影,也不来找我,我也纳闷呢!你说他好歹过来找我说清楚吧?我也不想上杆子找他!” 她的设想是,他来找自己,自己趁机修理他一顿,直接说明白分手了。 结果人家不来找自己,自己跑去找,那不成了自己自作多情了? 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就这么含糊不清了。 陆殿卿:“需要我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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