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顾（1V1 H）_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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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他学生们也都从西荣回到了会所。秦思洋看见正在大厅喝水的赵龙飞，上前询问：“赵校长，不是说今天将在西荣活动，晚饭时候再回来么？怎么大家提前返回了？” 赵龙飞摆了摆手，随手打开了对话屏蔽：“别提了，西荣校园里出人命了。” “怎么了？” “庾边维的儿子庾永坤，在课间的时候把桓恺的女儿桓润婷给杀了。” “啥？当众杀同学？！”秦思洋瞪大了眼：“那个庾永坤不是自毁前程？联合政府的法令对于学生可是有优待的！我记得，不论是谁杀死学生，都得被严肃处理！就算不死，也得扒层皮啊！” “谁说不是呢。说来也奇怪，庾永坤在庾边维的子女之中并不显眼，不受关注。就算报杀父之仇，按理说也轮不到他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儿子。”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差不多吧。” “是庾家人做的？” “不一定。”赵龙飞推断道：“听说桓家正想尽一切办法赔偿安抚愤怒的庾家，庾家并未明确拒绝。庾永坤当众杀人，更像是坏了两家和谈的计划。” 秦思洋眉头紧锁，随后目光一亮：“难道怂恿庾永坤杀人的是联合政府？！” “可能性有八成。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叮叮叮——” 赵龙飞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电话。 “龙举，怎么了？” 片刻过后，赵龙飞的眉毛一高一低，拧成了两个对号：“啊？真的假的？” “行，我知道了，我这里还有点事，你跟大哥说一下吧。” 赵龙飞挂掉电话，叹了口气：“现在看起来，联合政府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概率，应该上升到了九成九。” “为什么？” “刚刚龙举给我打来电话，说桓家矿场和庾家矿场的交界处，发生了矿乱，大规模的序列能力者正在内斗。” “啊？”秦思洋露出了与赵龙飞同样的表情，“联合政府为了管理治安，严禁在安全区内发动序列能力。庾家和桓家的序列能力者大规模冲突，不是在打联合政府的脸么？他们活腻歪了？” “如果说刚刚庾永坤动手杀人，还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是同态复仇，那这次两个矿场的冲突，无人指使的可能性不超过千万分之一。” 赵龙飞咋舌道：“让两家的人直接内斗……听起来不难，可第5区早就被四大家族经营成了一个铁桶。这招挑动内讧的水平，起码有七八层楼那么高。” “至少跟我一个层次的人，做不到。” “叮叮叮——” 这时，赵龙飞的手机再次响起。赵龙飞看了一眼，直接挂掉。 “谁？” “王家老板，王继新。估计是知道了矿乱的事情，心里慌了，想要重启跟我们的谈判。” “那为什么不去？” 赵龙飞笑了一声：“此一时，彼一时。” “昨天我愿意跟王谢两家合作，但是王继新不想合作。今天庾家桓家接连出问题，他王继新知道找我了？” “先洗干净王家再说吧，我可不想引火烧身！” 第854章联合政府声明秦思洋总感觉前后的差异太过匪夷所思. 就算背后推手实力滔天，也不应该能够做到天衣无缝。似乎只有记忆改写能够解释得通。一提到改写记忆，秦思洋脑中自然而然就想起了郭九霄。 “赵校长，你说背后会不会有郭九霄的掺和？” “你想说郭九霄改写了这些人的记忆？” “对。” “这些闹事的人，事后一定会被严格审查，进行记忆检测。就算郭九霄改写记忆的能力超群，也不可能躲得过钟鼎鸣和关覆海研究的检测道具。除非……” “除非郭九霄早就布局，让这些人的改写记忆已经与现实记忆已经完全融合？”秦思洋立刻抢答。赵龙飞目光一闪：“你小子怎么连改写记忆痕迹会逐渐消退的事情都知道？哦，对了，张教授也是这方面的专家。没错，如果他们的记忆真是被郭九霄改写，那郭九霄起码要提前一两年布局。” “且不说郭九霄是否有精力做这件事。他一个不喜交际、专心科研的教授，如何知道在第5区应该改写谁的记忆，能把事情闹得最大？” 秦思洋皱眉思考：“那如果有人在背后对他指点，为他保驾护航呢？” 赵龙飞笑了笑：“如果是这样，那还有点可能。但郭九霄没有任何第5区相关的利益纠葛。” “只要指点郭九霄的人与第5区存在利益纠葛，并且给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那他自然回去做了。” 赵龙飞点点头：“真是郭九霄做的么……郭九霄还和联合政府有联系？啧，小秦，感觉安全区内只要出了脏事，你下意识就会先往郭九霄身上套。” 秦思洋一撇嘴：“别说有的没的，你就说套得准不准吧！” “……” 接着，秦思洋眼前一亮：“你说，如果我们告诉庾家和桓家，郭九霄可能早就布局对他们动手，会不会拉拢他们一起搞郭九霄？” “难。你的这一番推断拿不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天马行空，也就我这个伯乐愿意听一听。况且，郭九霄就算真的动了手，改写了记忆，那也只是一把捅向他们的刀子。背后操刀的人，才是他们更关注的。” “四大家族老谋深算，不是省油的灯。要让他们跟你一起，朝着一把刀子而不是持刀者发起猛攻，不现实。” 赵龙飞又目光一转：“不过，在他们心里种一颗钉子，埋伏一手，倒是可以考虑。” 第5区的庾家桓家之间接连爆发不可调和的冲突，紧接着第5区区长就被迫宣布四大矿业的所有矿场暂时停工，整顿秩序。当然，“停工”的命令，一定是四大家族暗中主动向区长“建议”的。否则，借区长两个胆，他也不敢叫停四大矿业日赚千万的项目。 “四大家族对第5区的掌控力，远超赵家对第7区的掌控力。如果是在以前，冲突和杀人事情说不定能被他们压下去。” 赵龙飞点燃一支雪茄：“但两家发生冲突的时间点，恰好在桓恺叛变、庾边维横死之后，争霸赛举办之前。各方势力目光交汇，天王老子来了也压不住。” 秦思洋听后，对于这件事幕后推手的实力理解又深入一层：“所以，暂时不跟王谢两家合作了？” “等等看吧。不出意外，联合政府应该要发声明，我可不想拂了顾秘书长的面子。联合政府表明立场后，再做打算。”赵龙飞无奈道。 “本来还安排了些其他活动，现在看来也都得取消了。接下来的几天，就在商会会所里面休息吧。” 众人并未等候太久。当天傍晚，顾威扬就以联合政府的名义发布了声明。三件事，都在联合政府的这次声明之中有了回应。秦思洋、楚霸星、胡蝉、顾云鹏、赵四方和傅万里等人一起吃晚饭，正好讨论起这件事。赵四方不禁说道：“燕步东死了，燕字军团出了那么大的乱子，联合政府都没有说话。没想到这次居然会发布长篇声明处理四大家族的事情。” “两者没有可比性。”顾云鹏代表着顾家和联合政府的立场，对赵四方解答道，“燕字军团的事情，在安全区范围之外，军团势力覆盖范围之内，严格算起来是军方内部的利益再分配，并无逾矩。” “但是桓恺与灭世教挂钩，庾家人杀学生，两个家族爆发序列能力者战斗，三件事全都触碰到了联合政府的红线。为了维持安全区的秩序，联合政府必须发表声明。” “好吧……” 楚霸星说道：“顾云鹏说得对，军团的事，联合政府一向不愿意多管。” 胡蝉叹了口气：“要是教会也能有军团的高自由度就好了。” “几位大哥！”傅万里忽然眼前一亮，“你们说，我的名字如果出现在联合政府的声明上，会不会很拉风？” 傅万里一脸兴奋的样子，像是发现了装比的新大陆。但是秦思洋等人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个傻子。赵四方问道：“小傅啊，登上联合政府的声明，难道还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么？” 傅万里点点头：“当然，那可是官方认证！别管光荣不光荣，至少名声响亮！” “……” 秦思洋用筷子夹起一只鱼头，放在傅万里的碗里：“小傅啊，吃点鱼头，补补脑。” 第855章争霸赛开幕老猎户一抬枪起手，就能看出与其他猎户的区别。在庾边维死、桓恺叛后，背后的推手立刻行动，双管齐下。庾永坤在校杀死桓润婷，这是庾家姓庾的人对桓家姓桓的人发起的同态复仇。庾家和桓家雇佣的序列能力者在矿上冲突，这是庾家不姓庾的人与桓家不姓桓的人之间的矛盾爆发。先扼咽喉，再杀七寸。不论内外，只要是庾家的人，都与桓家彻底决裂。秦思洋暗暗惊奇。赵龙飞不止一次说过，第5区铁板一块，四大家族同气连枝，自己即便安插了个别的奸细，也无法撼动王谢庾桓分毫。可是忽然间第5区就风起云涌。紧接着，背后推手的身影浮现出来。联合政府。怪不得秦思洋感觉各方大佬都对联合政府有着莫名的敬畏。站得越高，越能感受到联合政府的无孔不入。第5区处于一种紧张的宁静之中。其他各个学校参加第一届争霸赛的人员，本来准备组织一次“见面会”，让彼此之间熟悉了解一下，也因为第5区接二连三的事情而被迫叫停。不仅各个学校外来的同学没有参加活动，本地的活动也减少许多。街上的客流量明显不如秦思洋刚来这里那一天。似乎只有争霸赛开始，才能够驱散第5区的严寒。秦思洋在住处自己消磨度日。大部分的时间，都对着献祭巨藤给他的那根铁针发呆。越看越觉得这根铁针普普通通，毫无特点。如果不是他用尽全力无法掰断，真要怀疑当初献祭巨藤是使用了什么障眼法，将真正的六阶道具偷梁换柱拿走了。秦思洋用铁针剔着牙，神情悠哉：“献祭巨藤说，我之所以无法使用这件道具，是因为实力太弱了……可是我该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啊？” 手里则抛接着装满噩命章鱼尸体的储物箱：“噩命章鱼的尸体没少吃，甚至还吃了些圆片甲，但也只是不痛不痒地提升了技能的释放效果，降低冷却时间。总感觉再吃神明是浪费资源。 ” “根据那个憨憨的献祭巨藤的反应，好像突破元序列等级二的方法，就在我苦苦追寻的白色光点之上。” 秦思洋耷拉着眉毛：“哎，白色光点简直是安全区躲猫猫大赛的冠军，找它可真是愁死个人！算起来，我都两个多月没有突破等级了啊……诶，只有两个多月么？怎么感觉好像过去了好几年？” 一直以来，事情就像是书本一样，一页叠一页，一层盖一层，压得秦思洋每天过得都跟压缩饼干一样充实。 “这一天天过得，真累啊。如果不是觉醒了序列能力，提升自身体力，估计我年初重生，年中就要猝死了。” 回想着自己的来时路，秦思洋认为应当抽空犒劳自己一下，不要总是担心太多。于是心安理得地在房间里睡了两天。到了争霸赛开始前一夜，秦思洋正准备早点休息，房门被人敲响。 “谁啊？” “段重舫，还有班定远。” 秦思洋纳闷，他们俩来找自己干什么？他打开门：“两位学长有什么事？” 段重舫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反正争霸赛你也不着急，今晚跟我们俩打牌吧。” “打牌？”秦思洋更是一脸诧异。班定远哈哈一笑：“没错，秦同学，是我提议的，我希望能够一起游戏，让咱们关系更融洽点。” 融洽？班定远不是之前还说要站在自己一边么？瞧着班定远的反常举动，秦思洋刚要开口询问，段重舫又冷淡地说道：“班同学知道我想和你交朋友，主动提出来的。” 秦思洋略一低眉，明白了段重舫的话外之意，而后看了眼班定远：“班学长也都知道了？” 班定远点点头：“嗯，段学长跟我说了，我非常乐意帮你们组织一次破冰游戏！” 难怪班学长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秦思洋点点头：“好。” 到了房间里，三人开始打牌，没有其他交流。仿佛真的只是为了打牌一般。过了半个小时，段重舫摇摇头：“这样没意思，太浪费时间。咱们还是加点规则，顺带锻炼一下吧。” “什么规则？” 第一届高校序列争霸赛，在西荣展开。秦思洋等人登记身份并验证通过后，进入了赛场之中。由于钱问道名声在外，今天参加争霸赛的领队又都是些务实不务虚的研究人员和校长，他便毫无争议地又又又拿下了争霸赛主持人的资格。 “接下来有请，本次争霸赛的提出者，支持者，执行者，运营者，顾威扬顾秘书长讲话！” “哗哗哗——” 赛场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上万个观众席位的会场全部坐满，热闹非凡，好像之前第5区的事情早已没有影响。数不清的高校尖子生一齐站在比赛场地之中临时搭建的平台上，聆听着开幕式的演讲。学生们摩拳擦掌，斗志昂扬。他们许多人希望能够在这次争霸赛上大放异彩，得到学校或者大势力的青睐，为自己毕业之后铺平道路。也有些人，只是心中有傲气，对于自己在狼牌的排名不服，希望通过这次争霸赛证明自己，让自己的名号也能像几个顶尖学生那般响亮。而极少数的人，则双目无精打采，哈欠连天。以南荣大学第一排的头牌学生，秦思洋，班定远和段重舫为首。赵龙飞看着自己的三个得意门生的困倦模样，很是纳闷，打开对话屏蔽：“你们三个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秦思洋打了个哈欠：“打牌，斗地主。” “嗯？”得知三人在一起玩耍，尤其是之前有裂隙的秦思洋和段重舫一起游戏，赵龙飞心中不免宽慰。但随即又十分纳闷：“打个斗地主，能累成这样？” “是啊。毕竟一晚上打了上千局。” 第856章你的牌打的也忒好了 “就算上千局那也……”赵龙飞忽然一愣，“一个晚上打了上千局？怎么做到的？” 秦思洋打了个哈欠：“段学长说为了锻炼动作敏捷和思维敏捷，每一局斗地主，洗牌抓牌叫分出牌结算，必须在半分钟内结束。平均每个人十秒，谁超时就要受罚，超一秒钟罚十瓶序列魔药。” “你们怎么能在争霸赛的前一晚通宵游戏呢？万一争霸赛上失利了怎么办？！” 秦思洋、班定远和段重舫一齐看向赵龙飞，眼神轻蔑，似乎对赵龙飞的担心十分不满。片刻过后，目光又都不以为然地离开。班定远说道：“输了算他俩没本事呗。” “嗯？”段重舫和秦思洋又疑惑看向班定远：“为什么输了是我俩没本事，跟你没有关系么？” 班定远一摊手：“拜托，你们两人是公认的安全区内同届无敌的存在。三个年级分开对战，三局两胜制，只要你俩能赢，咱们南荣就不可能输啊。从来没有人说过我在安全区内同届无敌吧？南荣争霸赛失利，我凭什么背锅？” 段重舫瞥了班定远一眼：“斗地主是你组织的吧？” “段学长，我是为了帮你和秦思洋消除隔阂。再说了，通宵打牌之前我问过你俩是否会影响今天的争霸赛，你们都说没关系。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呢？” “……” 秦思洋和段重舫默默沉思，感觉班定远说的似乎有点道理。赵龙飞眉头紧锁：“你们仨，喝点提升精力的药水！别在正事上掉链子！” “不能再喝了。”秦思洋摇摇头：“昨晚打牌为了不分心，我们仨喝了七八瓶提升精力的药水。如果再喝，感觉就要透支了。” “你们！” “赵校长你放心吧。保证完成……”秦思洋又连着打了两个哈欠，“保证完成任务。” 段重舫也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让赵龙飞放心。想到自己的得意门生，做事向来有分寸，赵龙飞也只得暂时压住心中的不满。他转而又继续刚刚的通宵打牌话题：“你们打了一晚，输赢呢？” 段重舫答道：“班同学赢得最多，他老是在我和秦同学背后偷看我们的牌。” 赵龙飞听到班定远作弊，不禁出声责备：“班同学，你怎么能偷看……” 班定远立刻声辩：“段学长你真是张口就来啊？！咱们说好了可以使用技能和道具的对不对！再说了，就算我看牌了，也比不过秦同学这个偷牌的吧！” “我那能叫偷么？”秦思洋揉着疲惫的眼睛，“输赢各凭本事，抓作弊必须人赃并获。你说我偷牌，那你倒是在我偷牌的时候抓住我啊！” “你手快得出奇，来无影去无踪，我能看出来你偷牌都不容易，怎么可能抓得住？！” 秦思洋哼了一声：“那不就得了。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我偷牌？” 赵龙飞眉头更紧，瞟了眼秦思洋。但转念一想，秦思洋一直就这个吊儿郎当的德性，偷牌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只要不偷人就行。至少段重舫这个南荣现任第一人，还是秉持住了操守。虽然段重舫的性格和处事方式，让赵龙飞跟他无法像跟秦思洋这样亲密无间，但终归是个走正道的。秦思洋见班定远说自己，又指着段重舫说道：“我偷牌，好歹还是偷同一副牌。段学长直接偷偷换新牌！一局打完桌上八个王！一副牌直接变成四副牌！难道不比我过分多了！” 赵龙飞眼角一抽。段重舫的眼球布满血丝，整个人的精神也十分萎靡：“秦同学，刚刚你对班同学说的话，同样还给你。抓作弊必须人赃并获。你说我换牌，那就找到我换牌的证据。” “我忙着偷牌呢，哪有功夫抓你换牌的证据！” “这不就得了。” “班学长，我没空监督段学长，你一直在偷看，怎么也没有抓住他换牌的证据？你俩该不会合起伙来欺负我吧？” 就算班定远一直阳光开朗，嘴角也不禁耷拉了下来：“欺负你？秦同学，快别说这种丧良心的话了。昨晚我一共赢了你俩十瓶序列魔药，被你俩撺掇着请客吃夜宵花了二十瓶序列魔药的钱，谁欺负谁啊？” “那你不监督段学长？” “你偷牌好歹还有残影，他换牌是真没有一点痕迹，你让我怎么监督？” “行了，你们仨闭嘴吧！”赵龙飞听得额头血管都鼓了起来，“老子苦心孤诣经营南荣，好吃的好用的都先顾着你们，结果培养了三个什么玩意儿？！” “牌品见人品！看牌的，偷牌的，换牌的！仁义礼智信是一点都没有啊！亏你们三个还是各个年级的领头人！就你们这样，怎么能代表我们南荣学生的精神风貌？！” 秦思洋挠挠脸颊：“赵校长，我品行一贯如此，你是今天刚知道么？” 有秦思洋这个刺头冲在前面，段重舫和班定远默契地没有开口。赵龙飞更是不满，瞪着秦思洋：“你小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秦思洋伸了个懒腰：“你再骂我，我就回去睡觉了。” “你？！” 就在几人交谈之中，顾威扬的讲话已经结束，现在由教育部部长肖志刚宣布争霸赛的规则。 “等比完了再跟你，不，再跟你们三个熊玩意儿算账！” 肖志刚拿着演讲稿，公布着争霸赛的规则。 “第一届高校序列争霸赛，面向安全区内所有大学大一到大三的学生。争霸赛将以学校为单位展开。” “每个学校每个年级派出五人代表队，学校之间两两对战，比试地点就是中央修建的十六个争霸擂台房间。” “有关争霸擂台房间，我做一个简单说明。当两所学校之间的比试结束，走出争霸擂台房间后，所有人都会忘记争霸擂台中发生的事情，只知道比试的结果。” “争霸擂台设置的遗忘功能道具经过各大校长和专业人员检测验证，不会存在任何序列技能泄露的可能，让大家可以放心比试。” 第857章赛程拉满 “当然，争霸擂台房间内的比试过程，在场的所有观众也都无法知晓，只能静静等候比试结果。” 秦思洋扫了眼人满为患的观众席，感叹不已：“这些人明知道什么比赛过程都看不到，还兴致满满，看来是安全区内太无聊了些，让这些人对争霸赛都有所期待啊。” “两所学校争霸赛，采用大比分三局两胜制。” “按照大三、大二、大一的顺序，相同年级的学生展开车轮战。哪一所学校先击败对方同年级五人，哪一所学校先得到一分。三个年级，三局两胜。为了节省时间和精力，如果大三大二两个年级连续得分，将不用继续比试，直接获胜。” 秦思洋听到这条比试的规则，眉头一皱。从大三开始比，如果大三大二南荣连续获胜，自己就不用上场了？又或者，如果大三大二连续落败，自己也没有上场的机会了？算一算，只有大三和大二一胜一负的情况下，大一才有动手的可能。这岂不是意味着，自己在争霸赛上很难表现一番，获得的评选支持？早就认为肖志刚不可能让自己在争霸赛上出彩，现在刚一亮相，就露出了匕首。不知道后面还有多少麻烦等着自己。肖志刚，真是好手段啊！秦思洋看了眼赵龙飞，发现赵龙飞正目光阴沉地盯着主席台上的肖志刚。只是在这件事上，肖志刚可以随意拿捏，赵伯乐也是爱莫能助了。 “赛制分为小组赛和淘汰赛。通过最初报名和初步筛选后，共有一百二十八所学校进入了小组赛。小组三将一百二十八所学校分为三十二个小组，每组四所学校。” “两两比试过后，获胜方积一分，失败不得分。六场比试过后，每个小组的积分前两名可以出线，进入六十四强淘汰赛。” “若有两所高校积分相同，则按照两校之间的胜负关系决定晋级名额。如果三所学校积分相同，胜负关系循环，则采取加赛。加赛则是每个学校派出一名学生，三人同时上擂台比试，按照三人的落败顺序决定晋级高校。” “小组赛结束后，开始淘汰赛。淘汰赛已经按照小组编号，划分好了各个区域，按照小组的出线排名直接确定对手。” “为了能够体现出学校最强的实力，公认最强的四荣五振，平分在了八个区域里，在八强赛之前基本不会见面，避免了种子高校提前出局的可能。当然，如果出现了逆袭四荣五振的黑马，我们也十分乐意看见。” 秦思洋听得又是皱眉。四荣五振，加起来是九所高校。九所高校，平分在八个区域里，就意味着注定有两所高校会在八强赛之前碰面。那么，两所倒霉的高校会是谁呢？ “具体分组情况，请看大屏幕。” “哗——” 一块屏幕凭空出现，巨大的像素字显示着分组以及淘汰赛的情况。秦思洋瞧了眼挂在上方的分组名单，点了点头。没有意外。南荣大学老倒霉蛋了。分在一个区域的，是南荣大学和南振大学。不出意外，两所高校将在十六进八的淘汰赛中相遇。秦思洋又仔细瞧了眼淘汰赛的区域，忍不住又是一声冷笑。肖志刚的小聪明，真是拉满了。他说的是四荣五振平均分配在八个区域，但没有说四荣平均分配在四个大区！更没有平均分配在两个半区！按照常理来说，四荣大学应该平分在四个大区，占据四强的位置。但事实并非如此。上半区，只有西荣大学一所顶尖高校。而下半区，则云集了南荣、东荣和中荣三所高校。根据现在的分组名额，如果四荣小组赛都是第一出线的话，南荣将会在十六进八淘汰赛对抗南振大学，八进四淘汰赛对抗东荣大学，半决赛对抗中荣大学，决赛对抗东道主西荣大学。有人发现了分组之中的猫腻，低头窃窃私语。楚霸星、胡蝉等人，也颇有微词。 “肖志刚，故意整我们啊。” “秦总，你的，好像有点难度了。” 其他都好说，只是跟东荣在八强赛提前相遇，意味着东荣南荣有一所将止步于此。教育部将按照争霸赛的名次发放学生资源，如果进不了四强，那将亏损天价资源！就算南荣习惯了当肖志刚安排的倒霉蛋，东荣愿意么？秦思洋的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东荣大学代表团。东荣大学校长柳映容，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对这一切都坦然接受。秦思洋低声一叹：“看来，肖志刚已经事先跟东荣谈好条件了啊。” 身旁的赵龙飞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说一千道一万，肖志刚都是联合政府的教育部部长。南荣大学想要在安全区内生存，就得接受肖志刚给他们的枷锁镣铐。肖志刚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也是赵龙飞不得不承受的难堪。但这个哑巴亏，秦思洋可不打算就这么吞下！既然你要撕破脸，那我也不含糊！秦思洋忽然哈哈笑了起来：“赛程安排得挺好！咱们南荣要夺冠，这一路可真是要披荆斩棘啊！” 他的笑声爽朗，毫不压抑，响彻会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耳聪目明的序列能力者，将秦思洋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分组屏幕上。片刻过后，明白了秦思洋话语的含义。教育部争霸赛的分组，直接将南荣大学的赛程难度拉满。肖志刚冷眼瞧向秦思洋，正在暗骂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总是能更令人讨厌。分组公平么？不公平。有人说话么？没有。因为主席台正中央的顾秘书长，面色平静，神色毫无波澜。很明显，肖志刚的分组方式，是得到了他的许可。他认为肖志刚的做法并不违反他“公平”二字设。顾威扬目光淡漠地扫过肖志刚，而后不经意地落在了秦思洋的周围，眼中多了一丝兴趣。天下大同是你的理想，这很好。但理想要落实，可不是光靠嘴皮子就够的。你有实现理想的实力么？证明给我看吧。第858章合理未必正确秦思洋的果断发声，直接捅破了肖志刚掩盖阴谋的窗户纸。让众人不禁更加关注南荣，以及他这个最具潜力的大一新人。赵龙飞看向秦思洋，目光满是喜爱。秦思洋总能知道什么话是他想说却不能说的，就像一件体己的小棉袄。赵龙飞嘴角一扬：“如果是自己的儿子就好了。” 而身后的李天明，则为秦思洋越来越盛的风头感到担忧。他总怕秦思洋会在哪一天，哪一件事因为哪一句话，宝剑折锋，饮恨此生。李天明目光一定：“必须要尽快凑齐黄银星矿，给他保驾护航。” 台上的钱问道，直接宣布道：“第一届高校序列争霸赛，正式开始！” 他不给肖志刚任何解释和辩驳的机会，让一切在秦思洋的质疑声中戛然而止。话虽然没有说完，但这种留白往往最容易引人遐想。 “都说南荣众人跟教育部关系不好，看来是真的。” “何止，我听说肖志刚与赵龙飞和秦思洋都是死敌！今天算是验证了这个流言！” “我本来还挺看好南荣的。但是如今看来，在教育部举办的争霸赛中，南荣想要赢得冠军，恐怕不容易啊。” 台下的观众议论纷纷，让肖志刚的脸色尤其难看。但是台上的学生们则没这么多话。钱问道宣布争霸赛开始后，赛场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学生们忍不住叫好鼓掌。掌声并不是献给联合政府举办的赛事，而是献给即将扬名立万的自己。钱问道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拿着讲稿，主持接下来的争霸赛。 “请按照分组，开始正式比赛！每个小组使用一个擂台。编号一到十六组先比试，十七到三十二组后比试。小组赛的比试方式，是虚拟影像，所以不用担心受伤。” 虚拟影像？就像自己在神明擂台与献祭巨藤对战那样？秦思洋点点头，没想到争霸赛还挺安全的。随着钱问道一声令下，服务人员将各个学校带到指定位置。南荣大学的编号是第十八组，所以要等到后半场才会参赛。等到所有学生都落座在自己将要比试的擂台周围后，架在争霸擂台房间之上的浮台自动拆除消失。傅万里忍不住道：“刚刚那个自己消失的浮台，好像也是道具啊。这么大的道具，得多少钱才能制作出来？” 胡蝉说道：“制作容纳上千人的浮台道具不贵，但是想要像刚刚那个浮台一样，拥有超越三阶护甲的坚固性，就不便宜了。保守估计，刚刚那个浮台的制作成本应当有五件四阶护甲。” “五件……”傅万里瞪大了眼：“五件四阶护甲的钱，就为了制作一个开幕式的浮台？西荣和四大矿业也太有钱了吧？！” 胡蝉道：“安全区内有钱的人多的是。敢用钱来撑场面的，没有几个。” 几人闲聊一会，比赛开始。整个上半场小组赛，只有西荣一所顶级院校，理所应当地吸引了最多人的注意力。分在第一组的西荣，第一场与锦城大学对战。秦思洋从没听说过锦城大学，也是听周围的人议论，才知道锦城大学坐落在第4州某个专门生产布匹服饰的区域，由此得名。战斗结束得快得惊人。两所学校进入争霸擂台房间不到五分钟，争霸擂台外的计分板就显示西荣大学2:0拿下了锦城大学。即便知晓不是对手，可锦城大学的落败速度也太离谱了。众人见状议论纷纷。 “啊？这就结束了？” “光介绍两边的参赛人员，都用不了这么快吧？” “屏幕上怎么没有具体每场的战斗结果？计分板上应该显示所有参赛者之间的比分才对啊！” 很快，有人意识到了原因。 “锦城大学该不会为了保留实力，直接向西荣大学投降认输了吧？” 众人发现了这个可能性，都开始窃窃私语。不战而降，可不是什么光荣的词汇。尤其是小组赛的比赛方式还是虚拟影像，根本不会受伤。锦城大学就算拼尽全力，也不可能撼动西荣大学分毫，并且还会在与西荣战斗的过程中消耗学生的精力，影响后续与其他两所远远弱于西荣大学的对手战斗，降低自己的出线几率。从理性的角度来看，直接投降保留全部实力与元气，争取小组出线，提高名次获取更多的学校资源。如果是高层之间的利益角逐，这或许是最佳选择。但争霸赛是一场比试与较量。除了利益之外，还会将学校的风貌展现在所有人面前。锦城大学投降，在众多参赛学生与无数观众眼中，只有两个字——丢人。 “虚拟影像，又不是真打，你们还上来就投降，也配参加争霸赛？参加争儿赛还差不多！” “锦城大学真是不要脸啊！该不会以为只有你们自己这么聪明吧？！” “哪天神明攻入安全区，你们就是第一批投降带路！” 锦城大学的校长面色平静，对于周围的谩骂毫不在意，坚定地认为自己这么做是正确的，因为这能够将胜率最大化。但是他忽略了一点——士气。锦城大学的学生们，却愈发面红耳赤，连抬头面对周围指责的勇气都没有。边上旁观的楚骁昂摇头冷笑：“锦城大学的校长真是蠢。上来就投降？你哪怕跟西荣演一会，都不会挨这么多骂。” 魏如来说道：“不是所有人都有个能转的过来的好脑子。西荣的第一场战斗，可以说是小组赛最受瞩目的一场了。锦城大学的校长甚至没有意识到，这次争霸赛的主角虽然是学生，但同样也是对校长的一次考验。” 随后瞥了主席台的顾威扬一眼：“锦城大学校长如果像你说的那样，带领锦城大学从容完美地解决与西荣大学，在顾秘书长眼中绝对是高光加分项，未来教育部一定有他一个位置。可惜，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魏如来吹了下刘海黄毛，惆怅似有所感：“改变人生的机会，其实就那么三两个。” “把握不住，错过了，那就永远错过了。” 第859章小组赛开启由于锦城大学快速投降，别的小组第一场还没结束，西荣所在的第一组已经开始第二场比试。过了大约一小时，其他各组的第一场的比试陆续结束，而第一组已经开始了第三场比试。这一次，和西荣对战的学校可没有那么快就结束战斗，撑了足足二十分钟，才遗憾2:0落败。虽然他们失败了，但由于锦城大学的衬托，反而叫好声一片。到了第四场，锦城大学以逸待劳，经历了一小时的鏖战，终于2：1胜过了对手，可是依旧被观众唾弃。一个上午过去，小组赛的上半场才告一段落，没有爆发任何大冷门。上半场的西荣、北振、东振、中振大学都以全胜战绩，小组头名出线。锦城大学学生们的士气自始至终都十分低迷，第三场遗憾落败，止步小组赛。与此同时，“鸡贼”，“懦弱”，“软骨头”，成为了锦城大学在其他学生们眼中的标签。名利全无。秦思洋可以理解，却不会站出来给他们辩护。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做出选择，就要为其负责。他的注意力放在即将开始的下半场小组赛上。久等了！坐了一上午，终于轮到自己上场！秦思洋活动预热，关节“咔咔”作响。不能给南荣丢人。这时，身后的赵四方说道：“秦哥，咱们又没有上场的机会，你热身干什么？” 秦思洋一愣。对啊…… 下半场的小组赛直接开始。在场的观众也没有休息，一边看比赛一边吃着西荣大学特制的精美餐饭。即便瞧不见内部的比试状况，却依旧看得起劲。他们可以通过比试的时间，以及公开战绩显示板上学生之间的对战胜负关系，来判断学生的实力。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狼牌的学生姓名出现在战绩显示上。对于序列能力者来说，一坐一整天并非难事。秦思洋扫了眼同组学校的名单。星辉理工大学，华启大学，长河大学。得，一个都没听说过。听赵四方评价，似乎还不如锦城大学。如果不在意比试速度的话，估计大三大二派出第五名，都能够一穿五轻松取胜。秦思洋叹了口气。真是无聊的一天啊。第一场比赛，是南荣大学对阵华启大学。双方的参赛学生进入争霸擂台房间后，分坐擂台两侧。华启大学明显不像锦城大学那样知难而退。看他们斗志昂扬的模样，颇有一种要爆冷门的自信。擂台旁的裁判宣布着比赛规则。 “参赛者需佩戴信息感知器，登上中央的擂台，以虚拟影像进行对决。比斗过程中，要尽力躲避对方的攻击。信息感知器会根据受到的伤害，判断佩戴者的受伤情况。对敌人造成轻伤得1分，造成重伤得3分，造成致命伤得9分。率先得到20分的一方获胜，另一方淘汰。” “淘汰一方再派出一名学生迎战，双方重新从0开始计分。虚拟影像的技能冷却也全部重置。直到一方一个年级的五人全部淘汰，确定本年级的胜负结果。两个年级获胜，确定最终结果。” 秦思洋听得一愣：“虚拟影像的战斗结束，技能冷却全部重置？赵校长，赶紧把这个技术引进咱们的神明擂台啊！” 秦思洋在与献祭巨藤模拟战斗时，经常因为失效或者冷却而空闲一段时间。如果能像争霸擂台一样，退出战斗直接重置技能冷却，那岂不是事半功倍？赵龙飞摇摇头：“这是西荣大学关覆海教授研究的技术，非卖品。” 秦思洋叹了口气：“要是陆教授在就好了，他肯定能做出来！” “你小声点，当众聊蛇牌顶尖通缉犯，也不怕惹祸上身！” “我开对话屏蔽了。” “……你手真快，啥时候开的？” 裁判问道：“参赛双方还有其他问题么？” “没有。” “没有。” “那开始比赛。首先比试的是大三学生。华启大学派出的是？” “高亮。” “南荣大学派出的是？” “王铮。”赵龙飞回答道。王铮是大三排名第5的学生，本年尚未登上狼牌。不知道年底更新狼牌后，是否有机会。秦思洋明白，赵龙飞是要让除了段重舫之外的学生们历练一番，都不白来。石涛评价道：“以王学长的实力，我只有三成胜算，估计一人扫平对面同年级不是问题。” “为什么？”秦思洋问道：“王学长还没有登上狼牌，石学长是狼牌草花2，怎么打不过王学长？” 石涛纳闷地看着秦思洋：“秦同学连如何登上狼牌的信息，都不关心么？” 班定远摆摆手：“秦同学的目标是。至于狼牌，拄着拐都能排上，他在意这些信息干什么？” “也对。” 秦思洋翻了翻白眼：“两位学长，拍完马屁，可以解答我的问题了么？” “哪是拍马屁，我们说的是实话。想要登上狼牌，有两个标准，一是实力，二是潜力。” 秦思洋疑惑：“实力好说，看猎神积分和研究积分，看在学校内的排名就能知道。潜力虚头巴脑的，怎么看？” “看你的影响力和你目前取得的成就与其他同学的对比。只要你甩开同龄人够远，就能登上狼牌。” “我虽然打不过王学长，但是做过两三件有点名气的事，再加上一直以来跟班定远这个好战分子伯仲之间，便比王学长先登上了狼牌。” 秦思洋点头：“原来如此。那虎牌也看潜力么？” 班定远哈哈一笑：“虎牌上的都是一群老登，自己都没几年好活了，还看个屁的潜力啊！” 赵龙飞的目光不经意地瞥了班定远一眼，随后又看向擂台。班定远毫不在意，依旧满脸笑容：“总之你看吧，王学长不可能输。” 秦思洋点点头，瞧向擂台。擂台之上，高亮朗声道：“我要让你知道，你们四荣并非是不可战胜的！” 王铮平淡回应：“嗯。” “比赛开始。” 两人的虚拟影像立刻出现在擂台之上。 “隆隆——” 霎时间，王铮化作了漫天火雨，遮住所有人的视线。秦思洋瞪大了眼。王学长好像……确实有点东西啊！第860章南荣学子皆英杰几秒钟后。 “滴——” 裁判看向计分板，愣了一下，才宣布道：“王铮……率先获得20分，在与高亮的比试过程中获胜！” 随着比赛结束，火雨消失，两人重新出现在擂台上。站在擂台中央的高亮一脸茫然。 “啥？有没有搞错？！这就结束了？！” “一次攻击最多也就杀死我一次啊，难道还可以算做多段伤害？！” 王铮淡然答道：“一次攻击确实最多记9分。但是我一共攻击了你三次。” 高亮不服道：“你是说另外两下不痛不痒的攻击？那样无力的攻击，怎么可能直接获得11分？！该不会是有黑幕吧？！” 这时，华启大学的一名带队教授似乎不愿再看到自己的学生在擂台上展现无知，开口说道：“那是因为等级压制。” “等级……” 高亮想到了什么，看向对面的王铮：“你……你已经踏上了信徒之路？” 王铮淡然点点头，而后看向裁判：“下一个。” 高亮羞红了脸，低着头离开了擂台。与此同时，整个华启大学一方的士气，全都跌落谷底。整个大三的参赛队，更是精气神全无。看起来，似乎连他们的年级第一，都还没有踏上信徒之路。胜负已定。就在秦思洋感叹无聊之时，身后忽然传出了低语声。 “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回头看去，是傅万里在自言自语。一旁的赵四方问道：“小傅，你在嘟囔什么？” “哦，我觉得刚刚王学长说‘下一个’的时候很帅，想要模拟一下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该怎么说语气，才能更帅！” 赵四方道：“即便大三大二没有全胜，用虚拟影像战斗的情况下我们五个也不会受伤。你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练习了没有用武之地啊。” “没关系！我先练着！”傅万里嘿嘿一笑：“万一哪一天用得上呢？” 赵四方噎了半天：“……不愧是你。” “下一个。” “隆隆——” “南荣大学王铮率先获得20分，战胜华启大学朱晓皓。” “华启大学大三年级五人全部落败，南荣大学大三年级获胜！” 随着裁判宣告王铮的胜利，南荣大学大三年级组兵不血刃拿下了第一场比赛的一分。王铮面色不悲不喜，冲着华启大学一方微微鞠躬，平静地走下了擂台。他以五场漫天火雨，外加十次无人知晓的攻击，交出了五个20:0的完美答卷。看着王铮一脸从容地模样，傅万里不禁小声嘀咕道：“王学长装比这么成功，为什么一点高兴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他如果振臂一呼，我肯定要站起来给他鼓掌！可他却一句话没说，自始至终甚至都没有放过狠话……难道这样做会显得像个高手？” 赵四方低声回答：“我看王学长的模样，似乎真的没多开心，不是装的。” “为什么？赢得干净利落十分漂亮，我要是王学长，肯定得站在擂台上大笑三声！” 一旁的胡蝉说道：“大三那边坐着的四个人，都比王学长实力更强。在他们眼中，打华启大学就是在虐菜，王学长登台并不是多荣耀的事情，赢得干净利落是理所当然。如果王学长表现得很得意，估计回来就要被段学长他们鄙视。” “啊？”傅万里挠挠头，“赢了得意还会被鄙视？这叫什么道理？打压式教育？大三的气氛也太压抑了吧。几位大哥，如果未来哪一天我赢了，在台上庆祝的话，你们会鄙视我么？” 赵四方叹了口气：“我们如果会鄙视你的话，根本不用等到未来。” 秦思洋等人听到赵四方的评价，都暗自点头，深以为然。傅万里却没有理解到弦外之音，高兴地拱了拱手：“谢谢几位大哥的认可！” 大三的比试结束后，华启大学全体都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蔫得快要枯萎。他们感觉在南荣大学的对面，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安全区内最顶尖的学校的尖子生，果然不是他们这样的学校可以碰瓷的。这时，裁判宣告着比赛继续：“接下来，是大二年级的对决。南荣大学派出的是？” “朴熙恩。” 朴熙恩是南荣大学大二年级对战考核排名第五的学生，也是前五名中唯一的女生，唯一的非华国学生。她的妆容自然精致，非常符合秦思洋印象中的棒国女性特质。大方地走走上台，微笑鞠躬。 “华启大学派出的是？” “大二年级第五名，张方！” 经历了一番惨败，华启大学的校长却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样，声音依旧洪亮，仿佛时刻为自己的优秀学生自豪。校长的坚定语调与赞赏目光，让原本不想上台的张方又有了底气。不就是输么？就算输，我也是华启大学最强的学生之一！更何况，对面大二的学生，未必有大三这么强！张方深吸一口气，登上台。 “请多指教！” 秦思洋见状，不免点头认可，表达了对华启大学校长的尊敬。争霸赛里的一校之长，恰如战场上的一军之将。不管学生表现如何，校长都必须稳如泰山，不能打击己方的士气，从容自若。这也算是让学生信任、支持的基本素养。看来，华启大学虽然实力有限，但有一个好校长。秦思洋不禁认为，在华启大学上学的学生，应当比在锦城大学上学的学生，要幸福得多。 “比试开始。” 两人的影像出现在高空之中。接着，朴熙恩缓缓走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张方，然后连续朝着他的脖颈处三记飞踢。 “滴——” “……朴熙恩率先得到20分，以20：0的战绩拿下第一局！”裁判愣了片刻，但有了之前主持王铮比赛的经验，很快就反应过来，宣布比赛结果。 “啊这……” 秦思洋更加目瞪口呆。朴熙恩获胜的方式，比王铮要诡异得多。秦思洋嘴角一斜，如丧考妣。学姐学长这么强，看来是真没自己的出手机会了。第861章她必须死但由于比试是虚拟影像，并不是现实中的战斗，秦思洋无法用吴虞给自己的道具来分辨朴熙恩的序列能力是什么。他又转念一想，就算分辨出来也没有意义，等到自己离开，有关战斗之中的记忆都会消失，什么都记不住。如果把战斗的过程用纸笔写下来……擂台边上有四个专门盯着所有人一举一动的工作人员，应该就是为了预防有人这么偷奸耍滑。华启大学的其他学生也都一言不发，好奇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张方。张方挠挠头：“我……输了？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秦思洋恍然大悟，看来朴熙恩学姐应该是精神控制类的序列能力。由于看不到朴熙恩释放技能的方式，华启大学的学生根本防无可防。朴熙恩又兵不血刃地以20:0击败了华启大学大二学生的第二到第四名。 “接下来是，华启大学大二年级第一，臧广镜。” 一名虎背狼腰的学生走上了擂台，看体型八成是个近战类型的序列。秦思洋抠着指甲，知道自己是没有上场的机会了。果然，战斗开始之后，臧广镜依旧一动不动，被朴熙恩淡定走到身前，连续三脚踹在致命要害之上，20:0带走。虚拟影像消失，两人再次回到擂台上时，臧广镜一脸惊骇：“你明明和我序列相同，却能够控制住我？！才刚刚大二，居然就踏上了信徒之路？！” 嗯？华启大学一方听后，倒吸一口冷气。大二就突破序列等级六了？这也太猛了！而且，前面四名学生甚至都没有试出朴熙恩的序列等级，还是靠着臧广镜与她序列相同，才意识到这一点。想到这里，他们难过不已。南荣大学的实力，让他们都感到绝望。更让他们难过的，是朴熙恩大二就踏上信徒之路，居然在南荣大二学生之中只排第五？那岂不意味着，剩下四人排名高于她的也全都是序列等级六？这就是真正的天才院校么？然而，南荣大学一方，同样惊讶于朴恩熙踏上了信徒之路。秦思洋心中纳闷：排名第二的石涛学长，也才刚刚踏上信徒之路不久。第三的陈成栋和第四的宗茂辉尚是序列等级五，都没有越级作战的实力。那排第五的朴恩熙学姐怎么可能也踏上了信徒之路？南荣大二的几人，更是不敢相信。石涛用胳膊肘顶了顶陈成栋：“栋子，朴熙恩什么时候踏上信徒之路的？” 陈成栋的表情有点怀疑人生了：“不知道啊……她背景不如我，积分不如我，怎么可能先我一步踏上信徒之路？” 宗茂辉一咬牙：“朴熙恩外形条件出类拔萃，你们说她有没有可能是……” “你少在这里造同学的谣。”班定远摆摆手，“朴熙恩虽然和咱们不同宗同源，但是品性端正，从来不欺负同学，也没有做过影响不好的事情。” “那你说她是怎么踏上信徒之路的？” 班定远的语气依旧满是轻快：“你们两个之所以尚未踏上信徒之路，并不是无法开启礼神仪式，而是对祭品有着较高的要求，想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估计，朴熙恩可能降低了礼神仪式祭品的标准，强行突破了。” “啊？为什么啊？李斯特教授讲过，不同等级的信徒之路，未来实力提升相去甚远。她这么做，不是揠苗助长？” “不清楚了，可能是有自己的难处？又或许打算在争霸赛上崭露头角，引人注意？不过，她一个棒国的女生，在咱们一群华国人之中学习生活，确实不容易。” 石涛略微遗憾地说道：“我还是不能理解她的选择。如果有什么难处，跟我们说一下，我们会想办法帮她的。” “你不用替人担心了。”班定远拍了拍石涛的后背：“人生百态，各有缘法。你又不了解别人的全部生活，怎么知道别人的选择一定是错的？她既然这么选，就意味着这是她的最优选择。要我说，你应该替她高兴！” 石涛看了眼班定远，摇头一笑：“你这个乐天派，每次都像病毒一样强行扩散自己的开心理论。” 班定远哈哈一乐：“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开心嘛！” “大二年级，南荣大学一方率先淘汰华启大学一方五人，获得胜利！” “由于南荣大学已经获得大三和大二年级的胜利，三局两胜制的情况下提前取胜，所以本场比赛结束。请各位有序离开争霸擂台。” 秦思洋打了个哈欠，跟在裁判的身后走出了争霸擂台。就在他踏出争霸擂台的一刻，忽然感觉脑中划过一股清凉之意，让他猛地一滞。好像……忘记了点什么？他回头看了眼争霸擂台，发现自己关于在争霸擂台之内的记忆，仅限于那些与战斗无关的闲聊，比如石涛给他科普狼牌评选的标准，还有战斗的具体比分。其他事情，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不仅他，其他人走出争霸擂台后，也同样诧异于记忆的遗失。 “下一个……下一个……诶，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在争霸擂台里面一直在说‘下一个’这仨字，却却一点都不记得为什么说了？” “我也有印象，一直听你在身旁说‘下一个下一个’的，是因为啥来着？”赵四方挠挠头，似乎也想不起来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