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顾（1V1 H）_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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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们表示了愤怒，暴露我现在的情绪，或许会让他们推断出老陆是为了报仇而失踪。现在这帮人还蒙在鼓里，等老陆采取行动的时候，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比较容易成功。” 秦思洋点头：“还是你想得深。” “我也只能帮到这里。剩下的，就看老陆自己了。” 经济部这则新闻发出虽然声势浩大，在各个论坛之中置顶，但是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知道杨丹被逼自杀、陆道兴失踪不见的人，只是少数。大家只以为这是一次寻常的经济部扫除内鬼的活动。或许是这次收获颇丰，他们才会大张旗鼓地宣传，试图塑造经济部铁腕治贪的形象。姜元瑞正在极力试图为杨丹的死弥补什么，但是始终联系不上陆道兴。陆道兴一天不露面，他就一天不敢离开第2区的姜家大本营。他看了眼坐在身旁默默喝茶的马寔，说道：“马教授，外面已经设下了诸多保障。但是陆道兴的实力，还有他是否会请帮手，我们都不知道。如果有什么万一，让陆道兴杀进来，就有劳你出手了。” 马寔理了下自己灰白的头发，看着杯中漂动的茶叶说道：“我和你们姜家没有关系，这件事我本来是不想管的。但是老郭一直劝我，我不好拒绝，才答应来这里。” 姜元瑞拿出汗巾，擦了擦额头，露出了讨好的微笑：“马教授放心，答应给你的答谢，一定不会食言！” “答谢那点东西，锦上添花而已，我无所谓。你们能满足老郭的要求就行了。” “是，是。一码归一码。马教授的答谢不会少，同时我们也很感谢郭教授的帮助，一定会和郭教授展开更进一步的合作。” “嗯。” 与姜元瑞简短沟通完毕，马寔就不再说话。眼神冷漠，嘴角微微下压，带着几分不耐。他虽然与陆道兴有过生死之战，但却打心底瞧不上姜元瑞这等喜欢惹事却又怕事的做派。在宽大的沙发上，姜元瑞却挤在一个边角处，手掌交叉摩挲，目光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周围。尽管现在姜家里三层外三层，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但他的心中依旧止不住地发慌。此时此刻，他期待的，和害怕的是同一件事——陆道兴的忽然出现。某个区域。皓日商会的会计清点账目完毕，准备回家休息。他照常准备穿过商会旁边的小巷，走近路回家。但就在他进入小巷的时候，忽然发现在平日里堆积垃圾的角落旁边，居然出现了一个散发着幽暗蓝色光芒的圆圈。他不禁停下了脚步，眉头微微皱起，面露疑惑：“这是什么？怎么之前没有见过？” 他又想了想，依旧没有再记忆中找到这蓝色光圈的信息。 “看起来……像是个猎神道具！难道是别人丢下的？丢在商会旁边……是商会里的人遗失的？” 猜出来可能是商会里的同事丢下的道具，会计打算将这个蓝色光圈捡起，放在商会的前台等人认领。不是他拾金不昧，而是他知道，拥有这种奇特猎神道具的人，肯定身份显赫。与其贪钱，不如试着搏一搏意外功劳，说不定还能在丢失道具的大人物心中留个好印象，日后获得提拔。想到这里，他不禁露出微笑，缓步走上前。 “嗡——” 忽然间，一个身影从蓝色光圈中钻出，站在了他的面前。会计一脸震惊：“你是……” 话音未落，他就感到喉头一抹微凉。 “骨碌碌——” 会计的脑袋滑落，身首异处。杀死会计，陆道兴并未理会脸上溅染的鲜血，目光冷漠地打量着眼前的皓日商会会所，像是在看一堆垃圾。寒风掠过，带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与此同时，在多个城市的皓日商会会所旁，无人注意的角落中，一个个蓝色光圈悄然闪烁。所有的光圈之中，都站立着看起来一模一样的陆道兴。相隔千万里的成百上千个陆道兴，同时从储物箱中掏出了一件形似小型手提火炮的道具。在他们指间，炮筒口不停闪烁着火光。 “轰——” “轰——” “轰——” 爆炸声撕裂夜幕。冲天的火光，打亮了穹顶的防空玻璃，染红了周围的区域。远处的行人被突如其来的爆炸惊得失声尖叫，街道上车流混乱，警报声此起彼伏。浓烟滚滚翻腾，数不尽的皓日商会会所，在烈焰之中轰然崩塌，化作一片废墟火海。而在所有混乱之处，都有一个陆道兴，站在燃烧坍塌的楼房前，静静地旁观这一切，与慌张杂乱的四周形成鲜明对比。橙红色的光芒，映亮了他的大鼻子，涂暗了他的深眼窝。漆黑的双眼，没有喜悦，没有悲伤，没有感情。任凭冲天火焰在他冰冷的目光里，疯狂跳动求饶。第704章帮姜家断后 “叮——” 姜元瑞正在家中彻夜难眠，一声短信的提示音，让已经成为惊弓之鸟的他哆嗦了一下。马寔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短信而已。” “哦，是。” 姜元瑞深吸一口气，冲着马寔友好地笑了笑，但是他的手依旧在颤抖。而当他阅读大哥姜昊的消息时，双眼瞪大。他的脑海瞬间一片空白。他以为陆道兴会找上门来，但没想到对方压根没有对自己展开一换一的同态复仇，而是将火焰直接烧到他背后的姜家。皓日商会是姜家的基本盘，也是经济支柱。上千处会所被一网打尽，一夜之间夷为废墟。他不知道姜家会因此损失多少，但可以确信，是一个天文数字。而这个天文数字里，有一部分属于他。姜元瑞的喉咙仿佛被扼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猛地站起身，踉跄地冲向窗户，拉开窗帘，透过厚重的玻璃望向外面的庭院。夜色沉沉，灯光摇曳，除了站岗放哨的人，没有任何异动。但他仿佛能听见陆道兴的脚步声从远处逼近。 “陆道兴……你什么时候才来？” 就在姜家高层正在紧密地计算损失，商讨对策时，陆道兴再次出手。第一起暗杀，发生在第1239区的姜家院落。姜昊没有觉醒序列能力的儿子姜长明，刚刚跨入院门，便被一枚精确无比的赤红色子弹贯穿了脑门，脑袋四分五裂如开了瓤的西瓜，栽倒在自家门前的青石板上。鲜血顺着石缝流淌，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庭院。姜家上下顿时陷入混乱。仆人蜂拥而至，女佣尖叫连连。也有觉醒了序列能力的强者想要找出敌人，但凶手早已无影无踪。仅仅半个小时后，住在第942区的姜昊的另一个儿子姜长兴也遭到了暗杀。他在自己的书房中，被一根比蛛丝还要细的透明丝线割断了喉咙。序列等级四的姜长兴没有丝毫挣扎，静静地倒在书案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这只是开端。接下来的几天，姜家成员接连不断地遭遇死亡。姜昊、姜元瑞的子女、孙辈，甚至是襁褓中的曾孙辈，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有人死在自己的房间内，有人死在轿车里，有人死在众目睽睽之下。无论他们身处何地，陆道兴的杀机总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他们。死状各异，凶手的动作却无一例外——迅捷、精准。姜家笼罩在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姜家的底蕴不容小觑，光在明面上的牌，就胜过赵家数倍，暗中的棋子更是不计其数。可是底蕴是用来在桌子上，与其他势力掰手腕时角力的。面对陆道兴这种直接掀桌子的独狼，没有任何作用。能杀死独狼的，只有猛虎。姜昊实力深厚，高居虎牌红桃A，有自信能够拿下四处杀人的陆道兴。他尝试过潜伏在某个亲族院落旁，等待陆道兴现身。可是这种守株待兔的做法，并没有让他抓住陆道兴。他也没有办法。姜昊兄弟六人，各个多子多福，让整个家族枝繁叶茂。凭借着庞大的亲族，姜家在安全区内发展得十分迅速。现如今，姜昊的亲辈众多又成了弊端，面对陆道兴的暗杀，防不胜防。纵然他可以胜过陆道兴，却不可能照应得过来四散安全区内各个区域的姜家人。姜家许多人都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刀下亡魂，申请到第6区的姜家住宅避难，但是被姜昊严词拒绝。 “我姜家在安全区内说一不二，怎能被藏头露尾的宵小之辈吓破了胆？！” 姜昊的话说得豪气干云，让一众姜家人不敢质疑。可是许多人明白，姜昊这么说，并非是因为底气足。恰恰相反，姜昊很害怕其他人都来到第6区。因为姜家在安全区内各个区域的生意，都需要有人操持。如果姜家人都丢下生意，一股脑回了第6区的大本营，那皓日商会在外的经营就会全部瘫痪。沃伦商会、莲云商会和赵氏商会这几头豺狼，一定会贪婪地瓜分姜家让出的生意，姜家也再难起势。姜昊不可能让自己辛辛苦苦操持发展的姜家，因为陆道兴而毁于一旦。姜家的人就算是死，也得死在外边！姜昊严令所有子孙不得擅自外出，重金招募杀手，却始终没有进展。姜昊没有跟人提过陆道兴的事情。除了碍于弟弟姜元瑞担任经济部部长这一关键职位，还因为扣下杨丹还债猎神道具的计划，是自己与姜元瑞一起制定的。但在死亡恐怖笼罩中，姜家的流言不可能被压制得住。在各个区域中，一向不可一世的姜家宅院，如今成了一座充满着恐惧的巨大牢笼。里面住着一群西装革履的惊慌囚徒。姜家的亲族、下属，乃至在姜家附近要饭的流浪汉都在窃窃私语。他们都不停讨论，究竟是谁在猎杀姜家？答案呼之欲出。有心人低声提及那个名字——陆道兴。他的妻子被姜元瑞逼死，就是他不停暗杀姜家人的原因。冤有头债有主，所以姜家人的矛头都指向了姜元瑞。大部分的姜家人，接触不到姜家的最高机密，并不知道姜元瑞为什么要逼迫杨丹。在他们眼里，就是因为姜元瑞鼠目寸光，贪图二十件三阶猎神道具，让他们现在活在终日的惶恐之中。 “是姜元瑞害了我们！” “如果不是他贪财逼死陆道兴的妻子，陆道兴怎么会发疯一样杀人？！” “姜元瑞必须付出代价！” 怒火在姜家内部迅速蔓延。姜元瑞察觉到了。他看到仆人们看向自己的目光逐渐变得阴冷，家族成员在他面前言辞含糊，甚至有几名亲信护卫悄悄辞去职务，逃离姜家。每当夜晚降临，他总能感觉到身后的影子似乎在不断拉长，仿佛随时都会从黑暗中窜出一个亡魂索命。然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因为陆道兴还没有来杀他。第705章西格玛区依山而建，错落有致。整个区域像是停滞在上个世纪某个时间点的城市，既不现代化，也不破败，且保存完好。它的城市布局一分为二，一半在山脚平坦地面，一半沿着山坡层层向上延展。山脚下的街区较为开阔，主干道宽阔笔直，两旁排列着红砖砌就的老式建筑，大多不超过六层。铁质的栏杆，裸露在外的水管电线，阳台上挂着晾晒的衣物，都夹杂着一股末世之前的年代感。道路两侧是各种商铺，木质招牌、复古霓虹灯、推拉式的玻璃门。街头小贩吆喝着，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烟火气息。挂在防空玻璃上的路灯，让周围带着柔和的光。顺着许多条道路向山上走去，建筑风格逐渐变化。这里的房屋依着山势而建，许多房屋直接嵌入山体。地势越高，楼层越矮，甚至可以看到一些房顶直接与山坡齐平。沿途的街道随着山体蜿蜒，远不如山脚下那般规划好的笔直，街道两侧则是同样随着山坡起伏而高低错落的小巷，巷道内的墙壁上挂着旧式的煤油灯或昏暗的壁灯。山上区域的防空玻璃，没有任何灯光，整片区域永远在黑夜之中。乍一看，山上人的生活，比山下人的生活，如同贫民比小布尔乔亚。但若是仔细一瞧。山下区域生活的人，固然有着不错的精神面貌。但是山上区域生活的人——你甚至看不清他们的面貌。大部分人，面部仿佛被迷雾笼罩，根本无法辨认出他们的长相。只有少数人把面容真切地呈现出来，但也无人知这张脸是真是假。他们大多独来独往，偶有两三人一齐出现，也沉默不做交流。似乎每个人都藏着许多秘密。在山上的区域，死亡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有时候，两个看似互不相识的人，擦肩而过的瞬间，一个人就会出手袭杀另一人。崎岖小路上，时常有身穿制服的管理人员路过，将不知何时倒在路旁的尸体收进储物箱，就像收走一片无人注意的垃圾。山上的生活，一直维持在这种奇特的秩序之中。山上的某间石头房内。陆道兴和一个看不清面貌、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坐在壁炉旁边，一起烤火。木柴燃烧时发出噼啪的轻响，在空气中腾起淡淡的焦味。陆道兴身上沾满血迹和尘土的外套，味道有些难闻，不知道他多久没有换洗过。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憔悴不堪，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空，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的外壳。 “陆道兴，谁让你来这里找我的？” 那人裹在黑色斗篷里，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一丝试探与防备。陆道兴目光黯淡，简短地回答道：“老李。” 那人又问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进屋？” 陆道兴依旧没有看他，只是垂着眼睑：“我信老李。他让我来找你，你就不会害我。” “李天明真会给我添麻烦。”那人笑了一声，靠在椅背上：“如果你是避难的话，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厨房的地窖通往地下城，那里能满足你一切所需。如果你是要让我帮你杀姜元瑞，那就算了。我可没有信心在姜家的重重包围之中，取他性命。” 陆道兴的眼神终于动了动，但那微弱的波澜很快又沉寂下来：“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你在姜家杀了个七进七出，整个安全区闹得沸沸扬扬。我只是在西格玛区生活而已，又不是聋子瞎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陆道兴点头：“有道理。” 然后继续默默烤火。空气寂静了一会儿，倒是黑斗篷的人先坐不住了。他问道：“陆道兴，你是要把姜家的人都杀干净？” 陆道兴摇摇头。 “什么意思？不是这么想的？” “不是不想，是不能。” “觉得自己打不过姜昊？” “现在，是的。” 陆道兴简单回答完后，又沉默了下来。黑斗篷的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眉头皱起：“陆道兴，你来找我干什么，总该有个说法吧？” “有。帮我杀人。” “我说了，我不可能陪你杀姜元瑞。且不说姜昊或许在那，就说那重重包围和坐镇的马寔，都不是能……” “不杀姜元瑞。” 那人愣了下：“不杀姜元瑞？那杀谁？姜昊？更不可能了！他最心疼的小儿子姜长青？这个我也不会帮你！” “都不是。” 说完，陆道兴又沉默烤火。他的幽黑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火苗，但是火光却无法将他的眼眸照亮。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再也忍不了，一脚踹翻凳子，指着陆道兴骂道：“陆道兴，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你这种说话说一半的方式，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撒尿的时候忽然被人掐住了一样！” 陆道兴点点头：“抱歉，最近总是会莫名发呆。呃，你刚刚问什么？” 那人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我说，你要让我帮你杀谁？” “姜元修。” “姜元修？”那人手摸下巴疑惑道：“听起来有点耳熟……” “姜昊和姜元瑞的弟弟，第121市的市长。” “市长？还只是第121市的？你自己去杀他就行了，干什么叫着我？” “因为我没有信心杀死他。” “你在跟我开玩笑？” 陆道兴没有着急解释，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卡牌。蛇牌，红桃Q，。 “姜家脏活，都是姜元修负责做。以他的实力，应该正等着我去找他，周围肯定没什么埋伏。” “什么意思？你想说，姜元修就是？” “嗯。” 陆道兴点点头，目光又黯淡下去。那人有了之前的经验，知道陆道兴马上又要分神发呆，连忙又问道：“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的话，我很难信你！” 陆道兴摇摇头：“没有证据，信不信随你。” 说着，掏出了一截拇指大小的赤红结晶，放在篝火旁。 “帮我杀了姜元修，这就是你的。” 第706章波澜不止赵龙飞在办公室里，拿起打火机，点燃了手中的纸质文档。眯着眼，看着火光一点点啃食掉所有的信息。那些纸张上的字句在火焰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为灰烬。直到最后一片纸角燃尽，所有的信息化作了一堆细碎的黑灰，赵龙飞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祝你好运吧。” “砰——” 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一脚踹开。秦思洋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下次一定……诶，赵校长，你怎么在办公室玩火啊？不怕晚上尿炕？” “你小子有屁快放！” 秦思洋坐在沙发上，眼中藏不住的怅惘：“陆教授走了快一周了。前几天还有些动静，怎么忽然没消息了？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 赵龙飞瞥了他一眼：“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李教授么？” “老李和陆教授十几年的好友，情绪比我还低落，天天阴着个脸，就连飞哥都没法逗他开心。我怕他提起陆教授更加难受，自从陆教授走后就没问过相关的事。” 赵龙飞叹了口气：“我什么也不知道。” 秦思洋盯着赵龙飞，想从他的眼神里发现点什么。但是赵龙飞面色沉静如水，没有显露分毫。秦思洋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算了，陆教授的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只能希望他复仇成功后，重回南荣吧。” “重回南荣？你小子是屁吃多了说梦话吧！”赵龙飞目光中透露着怪异：“陆道兴杀了姜家那么多人，能活下来都不容易，还想回到南荣当众露面？” 秦思洋的语气理所当然：“规则由胜利者书写。只要能杀死姜昊，陆教授未必不能恢复清白。” “满肚子的歪门邪说，也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 “这方面，赵校长是我的导师！” 赵龙飞懒得搭理：“还有别的事么？” “有。胡蝉这个星期，一直忙着准备去第75区的事，说是要舍命一搏，找我要各种资助。” “嗯，第75区的事我听说了。其实不止第75区的佛衣护法，三合教教主乌利特已经把教会的三大护法全换成理查尔家的人，整个三合教现在就是理查尔家族的一言堂。” 秦思洋一脸不忿：“他这么搞教会，难道不会被联合政府取缔教会资格么？听说佛衣护法迪巴希在之前当州长的时候，灯红酒绿夜夜笙歌，这也能当佛衣护法？还有道衣护法维克多，天天穿着一身西装，这是哪门子的道教啊？！” “联合政府怎么安排，你我管不了。说明你的来意吧。” “我希望赵家帮胡蝉一把。” 赵龙飞无奈地摇摇头：“我说过了，我们不能掺和教会的事情。至于帮他杀迪巴希，那就更不可能了。” “没让你去处理教会和迪巴希。就是希望你能帮忙提供点支援。比如清扫一下那边的陷阱埋伏，以及他打不过的时候接应一下。” “这不还是插手教会纷争了么？！” 秦思洋先是嫌弃，然后解释道：“你在第75区开个商会分部，不就能以为由扫除周围陷阱了么？然后再以商会副会长，呃，也就是我的名义，招待自己的至交好友休息落脚。” “……这特么也行？” 秦思洋一摊手：“有问题吗？没问题啊！” 赵龙飞点头：“行，我这就安排。” “好，多谢赵校长，帮忙的话你要开啥条件？” “那要看这件事，是帮你还是帮他。” “怎么讲？” 赵龙飞点燃雪茄：“帮他，得收取费用。帮你，那就无所谓了。” “那就当帮我吧。” 赵龙飞听后一笑：“不太像你啊，他给了你什么条件，让你这么帮他？” “哦，我俩说好，如果他死了，他的遗产就全是我的。今天早上胡蝉把所有特异锁和材料都跟我分享了契约。泽世教的圣子，家底果然殷实！我没想到他存货这么多！” “那你不应该盼着他死才对么？” 秦思洋无所谓道：“没必要，就算他活着，他的东西照样是我的。” “嗯？为什么？” “我找到了一种新的抢……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你答应就行了。” “我还以为，你会去第75区帮他一起杀迪巴希。” “可拉倒吧，我没有舍命陪圣子的打算。” 尽管秦思洋嘴上不承认，但赵龙飞清楚，秦思洋这一番赔本买卖，也是隐隐将胡蝉看做自己人了。 “对了，赵校长，在第75区开商会分部的事，多久能好？” “胡蝉什么时候去？” “预计是下周三。你如果需要时间，他可以再等一两天。” “时间来得及，让他按原计划行事，这件事你和他都可以放心。” “好！” “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干什么？”秦思洋思考了下：“上课，去神明擂台练习，还有去看望一下全泰彬。” 赵龙飞点点头：“先抓紧去看全泰彬。” “为什么？” “最近两天我们就要放出发行晶币的消息了。消息一出，你就是各方势力目光的焦点，再去找全泰彬容易发生意外。” “这么快？” 赵龙飞皱起眉头：“不是跟你说过了么，月底就要推出晶币，现在都下旬了，放消息还早？你小子该不会是要临阵脱逃吧？！” 秦思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是。哎，因为陆教授的变故，最近我心里一直挺难受的，别的事都没有去管。” “尤其是这两天，陆教授忽然没了消息，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着急上火，晶币的事直接忘干净了。” 赵龙飞见秦思洋脸上又浮现出了担忧和焦虑，轻轻摇了摇头。 “你放心吧，陆教授现在没事。” 秦思洋听后眼前一亮：“真的？！” 赵龙飞撇了撇嘴：“我也不清楚，瞎猜的。” 秦思洋从沙发上直接蹦了起来：“好耶！赵校长最棒了！” “你小子悠着点！别蹦这么高！免得一个头槌把我的房顶给杵烂了！” 第707章超乎寻常的研究秦思洋驾驶着钻头舱，像条狡猾的泥鳅在地下曲折前行。他左拐右绕，生怕有人跟踪。等确认身后没有半点异常，他才一踩油门，钻头舱猛地一冲，径直冲进了全泰彬的地下藏身处。地下区域，并没有设置大门，所以秦思洋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全泰彬的屋子内。 “啊西！”全泰彬一个激灵，手中的镊子都飞了出去，砸在实验台上的金属块上。看到来人是秦思洋后，他才松了口气，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埋怨：“秦同学！你下次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突然出现会吓死人啊？” “是你自己做事太入迷了，堂堂序列等级六，连地下震动都没有感受到。你在做什么？” 全泰彬站在试验台前：“显而易见，搞研究啊。” 秦思洋瞥了一眼实验台上散乱的零件，皱了皱眉：“还是研究圆片甲的秘密？” “不。”全泰彬摇摇头：“之前研究圆片甲，是因为我觉得圆片甲没有人研究，发论文容易，评职称更快。现在我因为圆片甲的研究，都被迫在地洞里生活了，还研究那个东西干什么？” “那你研究什么？” “猎神道具。”全泰彬眼中闪烁着光芒，“你之前给了我不少稀有的神明材料，还有一些我没见过的猎神道具。不研究猎神道具的话，就太可惜了。” 秦思洋闻言，狐疑地盯着全泰彬：“研究猎神道具，可是个日积月累的工作。你能搞得定？” “日积月累是很困难，但如果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研究，那就轻松多了。”全泰彬咧嘴一笑，指了指实验台上的零件，“我正在拆解你给我的几件猎神道具，学习其中的技术。” 秦思洋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顿时眼皮直跳：“你把我给你的道具拆了？！你就不留着自己用？” 全泰彬摇头一笑：“没必要。在地洞里反复思考，我已经想明白了。这可是安全区外二百公里的地下。能找到这里来杀我的人，实力肯定比我强得多，有没有道具都改变不了结局。不如趁着现在安静，心无旁骛地搞搞研究。” 秦思洋沉思片刻，觉得这话似乎有些道理，便不再为那些道具惋惜，靠在试验台前饶有兴致道：“那你拆解进展如何？” “不算差吧，我感觉给我个高温火炉，我可以试着打造几件三阶猎神道具。” “啊？！这才一周，你就能打造三阶道具了？！” 秦思洋的惊叹，让全泰彬露出了一丝笑容。但他还是谦虚道：“你给我的道具里，有一件是四阶的。比着年糕画圆柱，我仿造一个三阶猎神道具，其实不能算水平多高。” “高温火炉是么，我下次给你带。” “下次？我的实验室不是有一个高温火炉么？你没有带来？” “带个屁啊带。想杀你的人从南荣排到北荣，多少人盯着你的实验室呢，我去那边不是不打自招？” “哦……那你今天带了些什么给我？” “吃喝日用，电机燃料，还有些瓷砖、地板、电线、灯具啥的。今天就给你这破洞装修一下，起码搞得像个能住人的地方。”秦思洋说着，掏出了堆放的物资储物箱。 “你还会装修和铺设电路？” “不会。临时跟着赵校长的工程队学了一节课。” “不会那你怎么给我装？万一电路安装错误，漏电了怎么办？” “你序列等级六了，漏电也不可能电死你，顶多有点麻有点痒。都在安全区外边了，你还想住五星级酒店不成？” 全泰彬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好吧，你能想着帮我装修一下，我已经很感激了。对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些序列魔药？” “序列魔药？我不是给你留了一百瓶么？不够你研究？” “不是研究，是我想提升自己。” “提升？我说全老师啊，你都已经踏上信徒之路，序列等级六了，想要突破到序列等级七，不知道是猴年马月！我得给你多少序列魔药才够？” “我准备研究下如何在信徒之路上快速前进，所以需要序列魔药作为支持。” 秦思洋撇撇嘴：“不是我不相信你，这件事整个安全区内想要研究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研究得出来？” “信徒之路的前进速度有快有慢，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他们没有研究出来，说明研究方向不对。对一个未知事物探索新方向这件事，就好比天雷地火，能发现都是偶然，哪有道理可循？” “行吧，算你说的有理。你要多少序列魔药？” “先给我一千瓶试一试吧。” “一千瓶？”秦思洋嘴角抽搐，“你倒是真不客气。但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我的魔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得拿东西跟我换。” “我研究出来的技术，全都无条件分享给你。” “你的技术值这么多么？” 全泰彬从储物箱里掏出厚厚一沓纸：“这是我研究出来的所有技术，先给你，权当保证金。” “我瞅瞅……关于用圆片甲研制序列魔药的研究？！” 秦思洋看着第一页的研究标题，瞪大了眼，不由分说立刻翻看，想要看看是如何做到的。内容很短，他聚精会神地念了出来。 “方法一……方法一？！你还有好几个方法？！” 全泰彬点点头：“嗯，我说过了，凭借圆片甲的研究，我有信心直接评选教授，你以为我在吹牛？” “我……算了，我先看看。方法一，心中默念圆片甲所属的神明名字，表示出毫无杂念的恭敬，连续不停磕头，圆片甲就会变成一个包裹着序列魔药的玻璃球。哈？有点奇怪啊……要一直保持对神明的虔诚？” 全泰彬笑了笑：“你接着看方法二。” “哦。” 秦思洋不知道全泰彬笑什么，接着念道：“方法二，冲着圆片甲撒尿，圆片甲就会快速膨胀，也变成一个包裹着序列魔药的玻璃球？！” 第708章一九分成 “你是认真的吗？！” 秦思洋不可思议地冲着全泰彬甩着手中的文档。 “磕头能让圆片甲变成序列魔药就够离谱了，怎么撒尿也行？！” “离谱吧？我也这么觉得。对着圆片甲顶礼膜拜，相当于是信仰神明。对着圆片甲撒尿，相当于是亵渎神明。礼神能够转化圆片甲，渎神竟然也能够转化圆片甲。神明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真是让人想不明白啊。” 全泰彬仰头看着天窗外的星空：“秦同学，我越来越感觉，末世之后的世界，就像是一出神明编织的荒诞戏剧，你的脑洞越大，越可能接近真相。” “这也是为什么，我认为自己有可能找到加快在信徒之路上行进速度的原因——我天生想象力比较丰富。” “那确实。你不光想象力丰富，大脑回路也很奇特。”秦思洋也不禁附和：“一般人哪能想得到对圆片甲三跪九叩？！更别提三跪九叩之后，又对着圆片甲撒尿了！” 全泰彬脸上露出怪笑，对着秦思洋说道：“其实，不光撒尿能把圆片甲转化成序列魔药的，我是觉得有点恶心所以没写，其实对着圆片甲拉……” “你打住吧！”秦思洋连忙捂住了耳朵：“撒尿这个方法对我来说已经够用了！其他更恶心的我不用学了，反正我也不是搞研究的，学那么多没用！” “嗯？你不是搞研究的？那你的钻头舱是哪里来的？” 秦思洋愣了一下，随口编道：“呃……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搞圆片甲研究的。” “哦，我说呢。” “你忙你的，我先给你装修吧，好歹得是个能住人的样子。” “好，多谢。”全泰彬继续着自己的研究。秦思洋撸起袖子，开始“叮叮当当”地装修起来。几个小时后，地洞里再没有裸露的泥土，全都被地板和墙板挡住。虽然看起来马马虎虎，地板缝隙忽大忽小，顶上吊灯歪歪斜斜，但至少比之前的环境要强得多。全泰彬瞧着秦思洋站在电控箱前，对着地上的零件发呆，问道：“怎么了？装电控箱缺少零件？” “没，电控箱已经装完……但是多出来了俩零件，我不知道该放在哪。” “……” “嗨，没事，反正你是序列等级六，这点电压死不了。” “……” 做完这些后，秦思洋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半成品”装修成果。他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精心准备的盒子，放在全泰彬的实验桌上。 “给你带了点消遣的东西，省得你研究累了无聊。” 全泰彬走上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台老式游戏机和几百张游戏盘。这些东西在末世后已经成了稀罕货，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为了弄到这些，秦思洋花了大价钱在黑市上搜罗，光是搜集那些完整的游戏盘，他就费了不少力气。他知道，全泰彬这种科研狂人平时的消遣基本为零，在这种孤独又压抑的环境中，能让他有点娱乐项目，或许是个不错的调剂。秦思洋走后，全泰彬走到游戏机前，玩起了在末世之前自己最喜欢的对打游戏。他坐在靠墙的木箱上，抱着手柄，对着屏幕玩起激烈的格斗对战。那是他小时候最擅长的游戏，他每天都会在放学后冲回家，趴在电视前乐此不疲第练习角色连招。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倒流，全泰彬突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曾经温暖的家。父母还在他身边，家庭和睦。他立志要当个检察官，让父母不用再生活在逼仄的小屋里。他机械地操作着游戏角色，脑海里浮现出儿时情景，浮现出那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少年时代。但岁月流逝，终究是手法生疏了。现在的他已经连电脑角色都打不过了。全泰彬放下手柄，盯着闪烁的屏幕，嘴角挂着一丝意犹未尽的微笑。视线转向四周，原本破败不堪的地洞如今被改造成了一个真正的房间，虽然装修粗糙，但比之前更像是一个能让人安心停留的地方。他笑了一声：“安全区内，怎么还会有秦思洋这样的人？” 片刻过后，笑容渐消，又轻叹一声：“可惜我早生了几年。要是我能跟他当同学，应该不会沦落到今天。” “算了，好好搞研究吧，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秦思洋回到了招待所，洗漱身上的灰尘臭汗，在厕所里验证了一番全泰彬的理论后，拿着一个装着乌青色液体的拳心大小玻璃球，躺在床上休息。 “这是序列魔药？平时服用的序列魔药都是淡青色，这个颜色也太深了吧……嗯？该不会是浓缩的序列魔药吧？” 秦思洋心生疑惑，一时间困意全无。从床上翻身坐起，又取出了全泰彬的研究论文。 “怪不得颜色不一样，原来还要稀释啊……等等！所以联合政府，一直是拿一些稀释的序列魔药给我们？” 秦思洋盯着手中噩命章鱼圆片甲转化的玻璃球，顿时起了兴趣。 “我记得这只噩命章鱼的圆片甲原本是四百多积分，如果交给联合政府，可以得到四十多瓶序列魔药。不知道直接转化圆片甲，我能得到多少瓶序列魔药？” 将玻璃球小心敲碎，称了下内部序列魔药的重量。 “一共是四百多克，按照一比九稀释后，是四千多克的序列魔药。一瓶序列魔药的容量十克，所以我能得到四百多瓶序列魔药……” 秦思洋瞪大了眼：“合着圆片甲转化的序列魔药，联合政府拿九成，序列能力者只拿一成？！” “乖乖，也太黑了吧？！” 秦思洋震惊片刻后，又喃喃自语：“怪不得谁研究圆片甲谁就要被弄死……这分成比例要是传出去，序列能力者们不得把联合政府直接掀翻？” 第709章为了健康多喝水。上午的第一节课，是张狂的。秦思洋依旧像往常一样，卡点准时到达教室，风风火火地推开门，坐在第一排。他落座之后，先从储物箱中取出了两大桶水放在脚边。看着这两桶水，秦思洋身旁的楚霸星等人都面带困惑。就连张狂，也不禁多挠了几下自己精心打理却依旧蓬乱的头发，不明白秦思洋在干什么。赵四方打开了对话屏蔽：“秦哥，你今天这是有什么计划？” 旁边的楚霸星、胡蝉、顾云鹏和傅万里也凑了过来，侧耳倾听。秦思洋看了看他们，正襟危坐：“计划？哦，多喝水。” “啊？里面是水？” “当然！……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看起来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秦哥，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没法理解，你拿出两桶水来干什么？” “废话，放在储物箱里，我还怎么喝？只有拿出来才能喝啊！” “……这个解释，好像有点道理。可是你为什么要多喝水？” “多喝水，当然是为了身体健康！”秦思洋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先声明啊，我多喝水，可不是为了多撒尿！” “……我也没问你为什么要多撒尿啊？” “什么多撒尿！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讲啊！” 赵四方疑惑地看了秦思洋一眼，然后喃喃道：“秦哥该不会真是屎吃多了呛脑子里了吧……” 秦思洋跳起来一巴掌拍在赵四方的头顶：“你小子别特么的再提吃屎的事！” “可是秦哥，你这行为和脑回路，多少让人会有些联想啊……” 胡蝉皱眉疑惑道：“秦总的水桶里，难道是什么效果奇特的药剂？” “药剂？”楚霸星不解：“药剂不应该放在储物箱里么？为什么摆出来？” “当然是因为这个药剂因为什么特殊原因，无法一直放进储物箱。但是又太过贵重，秦总不得不带在身边！” 楚霸星等人听后，频频点头：“有道理！” 秦思洋瞥了他们一眼，不再搭理。单手拎起水桶，“吨吨吨”地喝了一通。然后递给胡蝉：“药剂给你，喝么？” “喝喝喝！秦总给的，我当然喝！” 胡蝉一脸兴奋。他看见秦思洋大口喝下水桶中的不明液体，心想一定是秦思洋刚刚研发出来的能提升自身实力的新型药剂。见秦思洋大度地将珍贵药剂赠予自己一些，当然直接接过。 “吨吨吨——” 胡蝉抱起水桶，贪婪地往嘴里猛灌，能多喝一点就多喝一点，生怕秦思洋心疼忽然叫停。直到小肚子鼓了起来，整个身体都被神秘药剂填满，再也喝不下一口时，胡蝉才恋恋不舍地将水桶放下。胡蝉摸着肚子，嘴角抽搐地说：“好像喝得有点多。” 楚霸星立刻问道：“怎么样？什么感觉？” 胡蝉砸吧砸吧嘴，若有所思地说道：“秦总，我怎么感觉……这里面好像就是水啊？” “水？” 楚霸星的眉头猛地一皱，顿时意识到问题并不简单。秦思洋怎么可能带两桶水来上课？！不合常理！水桶里一定是奇特的药剂！可是胡蝉说里面是水……楚霸星恍然大悟：“胡三儿，是不是想独占秦思洋的好处？！” “嗯？”胡蝉一愣，没想到楚霸星会这么说。 “拿来吧你！” 楚霸星一把夺过水桶，就“吨吨吨”地往自己嘴里灌。他没有问秦思洋愿不愿意分享。因为他知道，自己一直是秦思洋眼中的“冤大头”，有好事从来不会轮到自己。机会只能靠自己抢！跟着秦思洋耳濡目染几个月，楚霸星的心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想明白这一切弯弯绕之后，他当机立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喝了再说！结果，出乎他的意料。直到他喝得连着打饱嗝，再也喝不下一口，秦思洋都没有说一句话。自始至终，秦思洋只是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他如风卷残云般灌着水，喝得肚子鼓胀，但依然没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到打了个带气泡音的饱嗝，他才终于忍不住放下水桶。此刻，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神情茫然：“好像……真的是水？” 胡蝉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鄙夷道：“我刚刚说什么来着？你偏不信！” 虽然两人一致认为里面是水，但顾云鹏、赵四方和傅万里依旧认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也分别接过水桶，“吨吨吨”地喝了起来。喝完之后，几人得到了一模一样的结论。 “秦会长这水桶里装的，确实像是水。” “秦哥带了两桶水？” “秦大哥，我怎么感觉和喝水一模一样？” 秦思洋没有回答他们几个。最先喝水的他，已经憋不住，要去上厕所了。在厕所单间里，他设好屏蔽别人观察的道具，就开始对着圆片甲撒尿。 “圆片甲转化序列魔药的方式，真是让人无语！” 他多喝水，也是没有办法。因为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圆片甲上的积分越高，想要转化成序列魔药玻璃球，需要呲的尿就越多。一泡尿，最多也就将一个噩命章鱼的圆片甲成功转化。而且离谱的是，尿必须得现呲才有效，把圆片甲扔在尿罐里屁用没有。为了尽快将圆片甲转化成序列魔药，他只好多喝水。这一堂课，秦思洋等人因为饮水过多，频繁前往厕所。由于几人喝水之时，赵四方打开了对话屏蔽，周围听不见他们的交流，看不清他们的动作，所以其他人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第一排的几人不停地往厕所跑。于是，一个消息隐隐在大一新生中流传： “咱们这一届的天骄，好像肾都不太好……” 第710章第7区收官第7区因为一系列的事情，短时间内成为了安全区内的焦点。为了避免晶币计划的动荡，秦思洋让卡夫早将第7区的区长职务交接给陈忠明。在平定萱萱服装城轮回教的当天，卡夫就将来龙去脉整理报告。由于此事涉及顾家，联合政府之中无人敢耽搁，层层上报，不到一天时间，顾威扬秘书长就下了批示。为了表达个人对卡夫的感谢，顾威扬又以私人名义发了一封邮件，感谢卡夫帮助顾家清理了轮回教这种。卡夫收到邮件后，知道这封私人邮件绝不只是发给他个人的，而是带有非常明确的意义。深谙官场之道的卡夫，没有私下默默保存，而是在区联合政府的日常例会上，像是孔雀开屏一般，“高调炫耀”地将这封私人信件当众念了出来。 “顾威扬秘书长在邮件中提到，对我和陈忠明的功劳予以嘉奖。”卡夫语气得意，“我对顾秘书长今后的工作表示全力支持，愿意为顾家贡献我的力量。” 公开的批示，与私人的邮件，仿佛长了翅膀一般不胫而走。至很多地方的官员还没听说顾家的服装城出现轮回教分部的事情，就已经知道了一个叫卡夫的区长立下了赫赫战功，并得到了顾秘书长的亲自嘉奖。再仔细了解一番，才知道卡夫究竟是完成了怎样的壮举。顾威扬为此事盖棺定论，高调嘉奖卡夫和陈忠明，实际上是在向外界传递一个信号：第7区的轮回教与顾家没有直接关系。但是非曲折究竟是怎样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看法。轮回教在萱萱服装城中建立分部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自始至终，服装城的名义持有人顾云萱，都没有公开露面说明此事，一切事宜都由她的父亲顾威荣来处理。其他人以为是顾云萱在避嫌，只有熟悉她的赵四方等人知道，这个顾家千金头脑简单的很，根本不明白其中的事情，更没有妥善解决问题的能力。私下里顾云萱跟秦思洋等人提起轮回教的事情时，只是挥舞着粉拳翻来覆去说着：“轮回教要陷害我和我爸爸！！” 在接收到私人邮件之后，卡夫立刻申请调任第12州的州长，并且希望将自己办公室多年培养的一班干员原封不动带去第12区，顾威扬秘书长也毫不犹豫地批示通过了这一请求。卡夫这个榜样官员调任请求，虽然说是平级调任，却是从核心区域前往普通州府，地位隐隐有所下降。理查尔家族倒台，卡夫选择急流勇退，没有任何问题。相较而言，卡夫想要带走自己培养的一众干员，只是无关痛痒的要求，联合政府当然要尽量满足，总不能让立了大功劳的榜样寒了心，影响其他官员的工作热情。一个萝卜一个坑，卡夫一天不离开第7区，陈忠明就一天不能扶正。所以卡夫没有拖沓，周一晚上，就与秦思洋吃了一顿告别晚宴。临走前，卡夫握着秦思洋的手：“秦先生，今晚过后，我将前往第12州，担任新的职务。如果你有任何事情需要我帮忙，请务必告知我，我很乐意效劳。” “卡夫区长，不，卡夫州长，我也非常感谢你的支持。相信我，你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两人言笑晏晏，在旁边仿佛电灯泡一般的赵龙飞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第7区区长的位置，空了出来。区不可一日无长。当天夜里，陈忠明升任第7区区长的升任命令便发了下来。纵然联合政府不愿意看到赵氏兄弟在第7区一家做大，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遂了他们的意。这一次第7区清剿邪教的行动，涉及联合政府公开露面的最高管理层之一、秘书长顾威扬，所以重视程度极高。陈忠明清剿邪教的功劳，仅次于卡夫，且是第7区的副区长。出色的履历，雄厚的背景，恰到好处的职位，都让他成了第7区区长的不二人选。联合政府一时间根本找不到可以阻挡陈忠明前进半步的路障。陈忠明就任区长，是赵家在第7区落下的最后一颗棋子。第7区的争夺，彻底收官，联合政府在这一片土地与赵家的博弈，终究遗憾败落。现在，第7区只有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姓赵。同时，秦思洋在众人心中的位置，也发生了转变。之前许多人认为，赵家给他赵氏商会的副会长，纯粹是想换取他用珍稀材料支持赵家，将他吸收成为赵家的一员。而现在，秦思洋这个打通赵家与陈忠明关系的中间桥梁，地位更像是一个赵家的合作者，而不是附庸者。有更多人因此意识到，秦思洋不是一个在赵龙飞身后摇旗呐喊的小辈。而是坚定想要落座上桌的玩家。只不过许多人仍旧不清楚，秦思洋打算上桌的筹码是什么。另外，一个不咸不淡的消息在安全区内传开。楚字军团在第4444区域，修建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军事基地，粗略估计能容纳近万人。这个军事基地的主人，是楚字军团第37序列独立团，团长霍荡寇。明眼人都知道，霍荡寇痴傻，担不起团长重任，只是个台面上的傀儡。幕后之人是谁，有待商榷。当军事基地落成的那天，众人心中的疑惑有了答案。霍荡寇在楚霸星的陪同下，视察了军事基地情况。看起来，序列独立团是楚骁昂为了给儿子铺路。可这有了新的困惑。老子给儿子铺路，直接分个序列团就好了，为什么要给序列团申请能够拒绝司令调遣的？楚霸星是独子，他老子的东西终归全是他的啊！左手倒右手的事，申请独立编制岂不是脱裤子放屁？难道…… 楚骁昂暗中有私生子，被楚霸星发现，导致父子关系紧张？第711章应该不是废物秦思洋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在自己军营修建完成，楚霸星陪着霍荡寇公开露面之后，灭世教绑架楚霸星的任务令，居然撤除了！秦思洋盯着屏幕，大吃一惊：“什么意思？” 第一次见发布的任务撤除，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任务还能撤回？难不成楚骁昂连灭世教都能搞得定？” 可是，看着的任务，还高高挂在任务令之中，秦思洋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楚骁昂但凡有这个能力，不如先把自己的烂摊子收拾利索。 “为什么想要绑楚霸星的人，现在放弃了呢？他也没有什么突出表现啊！不就是扶着霍荡寇去视察了下军营么？” 秦思洋忍不住细细去想，要探求个中缘由。因为他的绑架任务令还在，每每想起就让他如芒在背，浑身上下不舒服。既然楚霸星的绑架任务令可以撤除，那他秦思洋肯定也能做到！反复琢磨之后，秦思洋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或许……其他人认为楚霸星陪着霍荡寇露面，所以序列独立团的实际掌控者是楚霸星？” “而这个序列团拥有独立编制，不用听从楚骁昂的命令，所以猜想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有了裂隙？” 秦思洋一拍脑袋：“该不会是觉得楚骁昂除了楚霸星还有其他继承人，才取消了灭世教的任务吧？” 秦思洋越想越觉得合理。独生子和父亲的关系出现问题，除了有同父异母的兄弟争夺父亲的遗产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但凡楚霸星是个脑子正常的儿子，这种情况十有八九就是发现了他老子的私生子，或许还不止一个。 “估计想绑架楚霸星、威胁楚骁昂的人，觉得他们父子并非一条心，不如留下楚霸星给楚骁昂添点麻烦吧。” 秦思洋不禁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他做了啥不得了的事让人忌惮，原来还是拼爹啊！” “可惜，我没爹。” 但是，没爹的事情并不会让秦思洋多难过。一段他从未拥有过的关系，怎么会感受到失去的痛苦呢？今天，秦思洋也收到了一个好消息。王德发、王德友、王德忠和佘浩强四个人，跟着楚骁昂的特战连队进行训练，一直会定期跟秦思洋汇报。俗话说得好，方法比努力更重要。楚骁昂的特战连，是由一群猎杀神明经验丰富的序列能力者组成，所有人都是序列等级四和序列等级五。在他们身边学习，王德发四人的进步突飞猛进。早在加入特战连的第一周，他们四个人就凭借在外猎杀神明的战绩，获得了五瓶序列魔药，纷纷突破到序列等级二。就连秦思洋也不得不感叹特战连的确有两把刷子。搞得他记忆中的楚骁昂也变得眉清目秀了起来。 “秦老板，我来代表阿友、阿忠、老蛇，跟你汇报下最近的进展！”王德发浑厚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喜气。 “阿发，说吧。” “我们四个，今天都突破了序列等级三，正在馆子里喝酒庆祝呐！” “序列等级三？几十瓶序列魔药，你们半个月的功夫就凑齐了？该不会是拿了特战连其他人的序列魔药份额吧？” “怎么可能！要真是那么做，岂不是在外人跟前丢秦老板的人！都是我们自己赚的！我们现在跟普通小型神明战斗的技巧已经熟练。跟着石连长，在安全区外没日没夜地扫荡，积累的速度自然快得多啊！” “真的？那确实不错！” 也难怪秦思洋以为他们几人借助外力突破序列。二十来天的功夫，从序列等级一突破到序列等级三。就算比不过秦思洋这种天赋异禀的选手，也算得上出类拔萃了。想想那四个地头蛇，变化真是天翻地覆。 “你们在第4397区域的生活，还算顺利？” “非常顺利！石连长带着训练，钱局长安排好了这边管理局，我们只管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