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顾（1V1 H）_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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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硬。” “？” “我活到现在，没见过比你命更硬的。你的经历换做别人早死几十次了！你身上有大气运，天命不凡，一般人压不住的东西，你没问题。” “……” “爽快点，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 秦思洋一咬牙，反正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对死没什么好忌讳的：“好吧。在第4444区修建军营，有战略方面的优势么？总不能单纯是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赵龙飞深深地看了秦思洋一眼，然后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一道曲线，穿过了第4444区，后来又穿过了第7区，最后连在了起神山脉旁边。 “只要你拿下第4444区，一旦安全区有变，这大致一千个区域的地方，就都是我们的势力掌控范围，谁也进不来。” “啊？！一千多个区域？！” “不错。”赵龙飞叼着雪茄，吐出的烟圈都带着一股霸气：“剿灭理查尔家族的时候，我们顺便把几个战略要点都拿下了，安全区内的势力就能连成一片！” 秦思洋又看了眼赵龙飞划出的区域，咽了下口水。赵家不显山不露水，净办大事啊！而赵龙飞给他点出的第4444区域，恰好在区域边界线的中心位置。 “所以，你等着拿下这个4444区域，已经很久了？” 赵龙飞点点头：“没错。第4444区域不拿下，我们的防线就开了个大口子，保不齐会出什么问题。每每想到这个区域，我和大哥心里难受得很，比卡夫当第7区区长都难受的多。” “那你为什么不想办法占领？该不会也是因为怕不吉利吧？” “因为联合政府不允许在第4州的地盘上经营黑市。” “啊？赵校长，我法令读得不少，你可别骗我。联合政府哪条法令提到过‘黑市’两字？” “不是明面上写下来的，是顾威扬秘书长暗中给我和大哥提的。” “为什么？” “第4州都是各种基础资源的储备和生产地，是维持安全区正常运行的保障。他们不允许我们在这些区域搞小动作，进行些囤积居奇倒买倒卖的生意扰乱秩序。” 秦思洋点点头：“原来如此。话说无奸不商，顾秘书长的担忧并无问题。” 赵龙飞面色不善地瞥了秦思洋一眼，又说道：“总之，我们不可能在4开头的区域经营，就连正规的建设工程都不能接。同样，三大商会也不能在这里经营，唯有个体户和得到联合政府许可的人可以做生意。” “不允许商会介入，却允许军团涉足？” 赵龙飞一脸嫌弃：“商人是取钱的人，军人是花钱的人，哪能同日而语！只要军队不过分欺压当地的联合政府，兵员管理尚可，几乎所有区域都欢迎你设立军营。” “还能这样？” “当然！第4444区因为名字的缘故，没有人愿意给它投资，各方面开发都很一般。而你的军营可以带去一千个序列能力者。围绕着一千个序列能力者，起码能创造出上万普通人的工作岗位。” 赵龙飞点了点地图上的第4444区：“我可以笃定，这个区长很欢迎你去修建军营！” 第687章财务总管倒戈秦思洋听得兴奋地搓了搓手，连连点头。 “总之，如果你能借助楚骁昂的名头，把这个区域占住，对我们以后都有很大的帮助。也不能说以后，估计就在不远的将来，便会凸显用处。”赵龙飞长叹一声：“安全区安稳了十年，终于还是要变天了。” 听赵龙飞这么讲，秦思洋眉头微微皱起：“燕步东的死，还有理查尔家族的败落，也让我有了同感。” 赵龙飞叹了口气：“不止如此啊。三大商会刚刚给各方发出了邀请函，宣称要在今年年底之前会召开。” “今年年底之前？你不是说过，因为我获得了藤蔓之心，三大商会的藤蔓之心卖不出价格，准备把交易会推到明年么？” “是啊，本来是这样的。但他们改主意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要分家了。” 赵龙飞回身坐在椅子上，以略微忧虑的语调说道：“杰里·沃伦在论文听证会上支持你，与姜昊站在了对立面，说明了沃伦商会已经不想再与皓日商会和莲云商会绑定成为。与此同时，理查尔家族丢失物资捅出来的窟窿，又加剧了内部的矛盾。” “总之，现在已经超过了三大商会维持表面关系的临界点，注定要分道扬镳。” 秦思洋表示理解：“商业合作其实和谈感情差不多，如果在一起都心累，那还是分开的好。不过，一个，至于搞得这么隆重么？” “名字叫，但涉及的东西远远不止藤蔓之心。三大商会还会拿出许多共有的材料、信息、道具等等，希望尽快变现，完成分家。同时也鼓励以物易物，想要从参与者的手中换取他们需要的宝物。” “哦，那规模还真不小。” “总之，这一次的交易会，规模应该是安全区有史以来最大。我估计，政府官员，学校教授，六大军团，各个教会，甚至西荣那几个矿场老板，都会出席。” 话讲到这里，赵龙飞停顿片刻，目光变得深沉无比。 “这次交易会上，应该会有不少人得到自己需要的物品或者情报。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安全区内的尖端战力们的实力都提升一大截。” “安全区就这么一亩三分地。里面的人实力变强，不是什么好事。” “桌子还是那张桌子，所有落座的人块头却增大了，所有人都会感到更加拥挤，势力之间的龃龉也会更加剧烈。这也意味着，掀桌子的一天，不会太远了。” 赵龙飞又瞥了眼秦思洋：“到时候我和李教授他们都会去，你也一块吧。” 秦思洋向后退了一步：“我去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缺，出门还有可能被人暗杀！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你不缺东西，只是你以为你不缺而已。这种级别的交易会，你去逛一圈，立刻就会觉得自己什么都缺了。见识见识，没有坏处。” “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你说没有坏处？！” “你放心。谁要是敢在这种公开场合动手脚，那真是脑子不好使了……话说回来，在藤蔓之心交易会上，你小子也收敛点，别搞上次赵家商会典礼那种‘买凶杀人’的行为艺术！” 秦思洋立刻声辩：“我那叫霸气侧漏！神他吗的行为艺术！我知道了，会准备一下参会事情。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还有最后一件事，晶币发行计划，将会在这个月开启，你也要做好准备。按照咱们之前说的，你出东西我出力。会先用你留在赵氏商会的一颗赤红结晶的一半探探路，如果行不通就放弃计划。” “为什么这么着急？” 赵龙飞沉默了片刻，长叹一声，随后简单地说了三个字：“没钱了。” 在拿了张迎瑞的遗产、做了唐万功的材料任务之后，赵家又又又没钱了。秦思洋困惑地看了赵龙飞一眼，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和个吞金兽似的，一下子能耗费万金。但是赵龙飞却没有交谈的打算，面向窗外，用夹着雪茄的手冲着秦思洋摆了摆，示意他可以离开了。秦思洋走后，赵龙飞拨通了赵龙腾的电话。 “大哥，老顾那边对邪教的事怎么说？” “当然是一问三不知。我在想，老顾这些年没啥动作，儿女双全阖家美满，没必要跟邪教扯上关系。轮回教的事，或许老顾真的不知情。” 赵龙飞一声冷笑：“服装城是他找我们建的，工作人员是他招的，生意是他做的，你说他不知情？” “我的意思是，顾家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咱们跟老顾认识这么些年，我觉得他问题不大。” “你是说……算了，不猜这些乱七八糟的。这个月发行晶币我已经跟小秦讲了，他没意见。发行的日子，你跟老顾商量着来吧。” “嗯。小秦年纪轻轻不拘小节，轻财重义，眼界和胸怀确实让人钦佩。相较而言，咱们赵家对他可真是亏欠许多啊，接二连三占他便宜，吃相比街上的二流子还难看，说起来我都觉得臊得慌。” 赵龙飞揉揉眉心：“其实也不怪我们。鬼能猜得到财务总管扈雨会临阵倒戈！” “是啊。扈雨的倒戈，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引爆了一堆债务问题。为了搞定这件事，压箱底的东西都卖了一批，推迟了之前定下的许多规划，还被迫提前发行晶币。小秦能够理解，你要对他表示下感谢。” “我没跟他说内鬼的事。各人自扫门前雪，总不能什么事都让他帮忙掺和。” “没说么？嗯，你考虑的也对。” “大哥，我只是担心，扈雨这种当年跟我们一起在街上砍人的兄弟都有问题了，其他人还能信得过么？” “老二，你别太寒心。扈雨人没有问题，是精神被人操控了。” “不管是主动出卖还是被动出卖，最终造成的损失没有区别。扈雨会倒戈，其他人就更说不准了。” “我已经让龙举和小山排查了一遍，其他人暂时没问题。但是你说得对，精神控制这种事，还是得多多提防。我又查了查扈雨的出行记录，应该是被轮回教里那帮人骗到了某个地方，然后被人控制住了精神。” 说到这里，赵龙腾叹了口气：“估计是咱们扫荡轮回教分部之后，轮回教的报复行为。” 赵龙飞目光一凛：“扈雨的事，有没有可能是郭九霄干的？” 第688章出门赚外快 “郭九霄？你为什么会想到他？”赵龙腾的声音里表露出对赵龙飞判断的困惑：“扈雨的出行记录，与轮回教的人有瓜葛，大概率是被轮回教的人控制了。咱们剿灭了轮回教分部，轮回教作为报复引爆了扈雨这颗隐雷，不是更合理么？” “我觉得不是。大哥，轮回教埋了扈雨这么大的雷，引爆的时候自己却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这合理么？反倒是最近跟姜昊关系不清不明的郭九霄，有打垮我们赵家增进与姜昊合作的动机。” 赵龙飞沉思分析道：“敌人时间点选的也十分精妙。我们刚扫平轮回教，他就让扈雨毁账携款潜逃，一前一后太过巧合，正好让我们以为是轮回教的报复！” “你是认为，三大商会在分家之前，要给我们使绊子，所以找到郭九霄合起伙来搞我们？” “很有可能。在论文评审会上，只有姜昊和郭九霄坚定反对小秦。他们两个沆瀣一气，合情合理。” 赵龙腾沉默许久，才反问一句：“郭九霄要钱不要命了？” “谁知道呢。搞科研的都是些自负大才的人，脑子不太正常。我见过郭九霄一次，这个家伙飘得很。” “你也别太看轻他，李天明多么谨慎的一个人，都栽在了他的手里。” “我知道。” “嗯。我记得郭九霄和龙举有些交情，那就让龙举去试一试他吧。” “试一试可以，千万别让龙举也被精神控制了！” “我晓得。小山会安排好的。” “哎，最近太乱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哈哈，二弟，混乱又不是你我二人开启，别太悲天悯人了。况且，乱世才能出英雄，才有你我兄弟施展身手的机会！” 赵龙飞低眉片刻。而后意味深长道：“英雄……雄则雄矣，英，未必然呐。” …… 这个周末，秦思洋过得很是舒心。猎杀噩命章鱼收获颇丰的他，依旧接受了楚霸星、胡蝉等人去安全区外猎杀神明的邀请。不过他一直在钻头舱里休息，没有外出猎杀神明，全当自己是楚霸星等人的司机。而这个司机的收费，有点小贵。 “今天出行，零点开始半夜十二点结束，一人三百瓶序列魔药，不还价！” “三百瓶？！” “秦总，这也太贵了吧？” “秦哥，实话实说，有点小贵。” 秦思洋态度坚决：“一分价钱一分货！上哪找把你送到距离安全区一百公里外地方的司机？再说了，猎杀神明全看你们自己的实力！杀不到几千积分的神明，那是自身的问题！你们挣了我不分，你们赔了我不管。” 几人咬咬牙，有人想赶快进步，有人想搜集祭品，所以全都答应了秦思洋的要求。因为他们还需要胡蝉帮忙搜寻神明的位置，所以又一人给了胡蝉一百瓶序列魔药作为报酬。秦思洋负责送几人去指定坐标，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再去一个个接回来，前往下一个地点，等胡蝉的技能冷却之后，挨个再送一遍。整个过程十分轻松，且大多数时间都躺在钻头舱里舒舒服服地发呆。只是偶尔帮他们解决点小问题。当然，有偿。一次接楚霸星的时候，秦思洋刚一瞧见楚霸星，还没等他进入钻头舱，就踩着油门飞速逃跑。楚霸星追着钻头舱，猛敲边窗：“秦思洋！你快开门啊！你关着门我怎么进去？！” 秦思洋摇摇头，将窗玻璃开了一条缝隙跟楚霸星交流。他指了指后面穷追不舍的幻影螳螂：“这神明太危险，我不敢打开钻头舱的门。你把它杀了我再开门吧。” 幻影螳螂的移动方式诡异至极，看似只是跃动，实则像是一道流光，每次眨眼之间，它的身形就已经在原地消失，突兀地出现在更近的地方。压迫感如影随形，镰刀犹如一把高悬在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将楚霸星一劈两半。楚霸星后脊一凉，骂道：“你这不是废话嘛？！我要是能杀了幻影螳螂，还会被它追着跑？！赶快开门！” 秦思洋依旧摇头：“不行，我不能为了救你，威胁到其他人的安全。” 楚霸星急得面红耳赤：“你放屁吧？！幻影螳螂还没追上来，能有什么危险？！有这聊天的功夫我早就进去了！” 坐在副驾的胡蝉抠着手指甲，神色轻松地说道：“我觉得秦总说得对，神明没死，不能轻易开门。” “胡三儿！你小子少说风凉话！” 秦思洋对楚霸星说道：“除非你杀死神明，保证大家都安全。否则我不能开门。” “我不是说了，我打不过吗？！” “你杀不了，可以请别人帮忙。” “荒郊野岭，我找谁……”楚霸星说着说着，恍然大悟：“秦思洋，你说的别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嗯，正是在下！” “那你赶紧下来帮忙杀了幻影螳螂啊！” 秦思洋伸出三根手指：“三百瓶序列魔药。” “啊？我不是出行前已经给过你了么？” “那是路费。代杀死神明是另外的价格。” “你也太黑了吧？！幻影螳螂身上的材料也不值三百瓶序列魔药啊！我卖了都是亏本的！” 秦思洋抠抠鼻子：“你想什么呢？我帮你杀了幻影螳螂，尸体凭什么给你？” 楚霸星愣住了：“那你说的三百瓶序列魔药是什么？” “救你命的钱，不包神明尸骸。” “你特……” “快点，不答应我就走了。” 楚霸星瞥了眼身后愈发疯狂的幻影螳螂，一咬牙：“我答应！你快让我上去！” 秦思洋掏出了一支录音笔：“大家伙都听到了啊，他已经答应了，我也录下来了，人证物证都有，你赖不掉。” 说完，就停下了钻头舱，闪身下车直接冲向幻影螳螂。几个瞬身之后，来到幻影螳螂的头顶，照着它的脑后巴掌大小的弱点区域踢出了普通一脚。 “砰——” 幻影螳螂的脑袋应声而裂，高大的神明轰然倒地。结束。总共不到十秒钟。秦思洋的身手引得胡蝉几人叹为观止。他们甚至觉得，即便秦思洋不发动任何攻击类技能，仅凭一招瞬移和普通物理攻击，就能摆平所有中型神明。楚霸星却没心情感叹。他站在原地大骂：“踹一脚就要我三百瓶序列魔药，欺负老实人吗？！” 第689章来钱更快的方式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有人难过，就有人高兴。有时候，悲喜之间，只隔着一层玻璃。胡蝉悠然自得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几枚血月狼蛛的圆片甲，瞧着楚霸星狼狈不堪的模样，毫不掩饰地将幸灾乐祸的笑容挂在嘴角。 “秦总吃的是技术饭，你着什么急？怪只能怪你实力不济，连幻影螳螂都杀不死。” 楚霸星咬牙切齿：“幻影螳螂速度快得惊人，弱点区域就那么一点！如果没有秦思洋那种特殊的移动技能，谁能打得过？你能吗？手下败将！” 胡蝉轻哼一声：“至少我没有麻烦秦总出手！” “他连手都没用！踢了一脚，要我三百瓶序列魔药！” “那也是秦总的本事！” 秦思洋一边操作钻头舱，一边默默听着两个活宝在自己身旁吵得不可开交，懒得插话。只要自己够强，自有狗腿子替我争辩。不过，秦思洋没有将胡蝉的讨好放在心上。对于胡蝉这种为了反对楚霸星而给予的支持，秦思洋不屑一顾。然而，半场开香槟，不是什么好习惯。风水轮流转。就连胡蝉也不会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三个小时后，胡蝉兴冲冲地前往一处探测到十几股神明气息的区域，原本还以为自己运气好到爆棚，可能会撞上极为罕见的血月狼蛛。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等他一脚踏进巢穴，才猛然发现—— 这特么不是血月狼蛛巢穴！而是血月盲蛛的巢穴！只差一个字，却是天壤之别。胡蝉的命差点都搭进去！血月狼蛛是稀有的小型神明，单独遇到可以从容应付，而血月盲蛛，是强力的中型神明，战斗力翻了十倍不止，眼珠子是吴虞教授的最爱科研材料之一。胡蝉当时的心情，像是满怀期待的赌徒推开了赌场大门，结果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荷官，而是债主。 “卧槽！！” 胡蝉刚一进入地洞，退路就被封住。打是不可能打得过的。他没时间多想，一开始就定下了且战且退的计划。可血月盲蛛哪是这么好打发的？中型神明的个头起码有几层楼高，八条腿在墙壁和地面上攀爬如飞，身子扭曲的角度诡异无比。更要命的是，它们的身体表面隐隐带着暗红色的流光，是激发自身潜力的被动技能，让它们随着战斗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强！胡蝉强撑着，连杀了三四只血月盲蛛，才终于逃出。幸亏秦思洋来得及时！不出意外。在钻头舱外拼命奔跑敲窗户的人，变成了胡蝉。当他得知秦思洋收费五百瓶序列魔药的时候，心都凉了。胡蝉一脸苦相地祈求道：“秦总，凭什么收楚霸星三百瓶序列魔药，收我五百瓶序列魔药啊？！我可是一直站在你那边的啊！” “我救楚霸星，只要杀一只幻影螳螂。要救你，得杀后面十来只血月盲蛛。才找你要五百瓶序列魔药，这个价钱已经打折了。” 坐在副驾的楚霸星冷冷说道：“秦思洋你没吃饭么？怎么开得这么慢。油门踩到底都不会吗？” “楚霸星！你别在那落井下石！” 坐在副驾的楚霸星笑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胡蝉想一把薅住他的领子，把他从钻头舱里拽出来一块逃亡，但他连停下来的时间都没有！就在他怒骂的同时，身后的血月盲蛛已经几乎贴在他的背后了！胡蝉终于认命，咬牙道：“行行行，五百瓶就五百瓶！” 秦思洋嘴角微微一勾，一脚刹车后，使用蹿出钻头舱，回身杀敌。砍瓜切菜，行云流水。几分钟后，钻头舱再次启动，一路疾驰。地面扬起的尘土在后方形成一条长长的轨迹。秦思洋坐在驾驶座上，单手把着方向盘，嘴角含笑。进账五百瓶序列魔药的同时，还猎杀了十余只血月盲蛛，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这次出行，没有主动猎杀神明，却净赚了两千多瓶序列魔药，还有一批强力的中型神明材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他咂咂嘴，忍不住感叹： “还是抢劫来钱快啊……” 而另一边，钻头舱内的楚霸星、胡蝉、顾云鹏和赵四方，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偷偷算了下，出来一趟，能够做到不赚不亏就非常不错了。像胡蝉和楚霸星两个冤大头，更是心在滴血。 “三百瓶啊！”楚霸星嘴里不住地念叨。 “别说了，我心更疼……”胡蝉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仿佛回忆起了自己早早成为孤儿的悲楚生活。好在这次出行不是绝对的亏本生意。在安全区外一百公里的地方猎杀，让他们遇见了许多自己从未遇到过的神明。这可比待在安全区里靠神明擂台提升要实际得多。胡蝉虽然在心疼自己的魔药，但回想起之前与血月盲蛛的交锋，还是颇为感慨：“这次的作战经验给我提了个醒，血月盲蛛的感知能力与提升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强很多，如果不是跑得快，估计我今天就交代在那了。” 赵四方点头附和：“我这次也发现，自己对道具的使用时机还是不到位……如果换成实力更强的神明，估计早就被反杀了。” 这些作战经验说不定会帮自己保住性命，所以他们虽然没怎么赚，却不认为这次出行毫无意义。楚霸星揉着太阳穴：“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下周一张教授的课是早上八点，不知道还能不能起得来。” 胡蝉嘲笑道：“楚太子，你看没看课表啊？” “什么意思？上周一就是张教授的课，这周一不还是么？” “大学的课和高中不一样，不是所有的课都每周上的。有的课分单双周上。张教授的课，就是只在单周有，双周的是吴虞教授的。” “原来是这样。” 秦思洋和楚霸星一样，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这件事。周一是吴教授的课？那正好。把新鲜的血月盲蛛眼珠子再给他几颗。完美！秦思洋这么一想，心里又舒坦了几分。第690章圆片甲积分或许是因为今天心情愉悦，晚上秦思洋睡得很香。秦思洋做了个美梦。梦里的世界温暖而静谧，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木质地板上，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书香。客厅里，温舒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家居长裙，正在烹饪美味的菜肴，目光温柔地望着收拾卫生的秦思洋，嘴角挂着一抹含笑。 “亲爱的，咱们两个，能够永远在一起么？”她轻轻开口，声音如春日微风。秦思洋笑了，毫不犹豫地拍着胸脯：“那当然，我们的感情可是被神明保佑的！” 温舒微微挑眉：“哦？神明怎么保佑？” 秦思洋随手指了指窗外：“神明说了，等钱问道啄完米山，李天明舔完面山，赵龙飞用屁崩断铜锁，咱们两个的感情才会结束！” 温舒顺着他的手指望向外面—— 钱问道正对着一座堆积如山的米堆狂啄，啄得米粒四处飞溅。不远处，李天明跪在一座巨大的面粉山前，舔得满脸都是面粉。而赵龙飞，整个人倒立对着一道悬挂着的铜锁，眉头紧皱，脸部肌肉因用力而不停颤动…… 温舒看着这幅景象，忍不住甜甜一笑，眼底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喜：“那真是永远在一起了！” 秦思洋得意地咧嘴一笑，准备再补充两句，然而就在这时——梦醒了。现实的亮光照进房间，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嘴角的笑意还未完全散去。 “这个梦……回味无穷啊。” 又是周一。秦思洋一如既往地卡点进入了教室。但是却意外地发现，讲台上的老师不是吴虞，而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这人梳着一丝不苟的油头，脸上带着几分书卷气，气质倒是挺端正的，站姿笔直，瞧起来二十出头，比弗仑萨还要年轻几岁。秦思洋来到第一排，坐下后问身旁的赵四方：“不是吴教授的课么？这个人是谁？” 赵四方打开对话屏蔽：“我也是刚听二叔说的。台上的叫全泰彬，出身棒国，两年前从南荣毕业，因为表现出色留校，现在是讲师。” “毕业两年的讲师？”秦思洋略带不屑。 “本来他是不够资格带新生的基础课的，但是他非要上吴教授的这门课，说自己比研究序列能力的吴教授更适合这门课，吴教授就让给他了。” “抢吴教授的课？”秦思洋一瞥了眼台上的全泰彬：“那他多少得有点实力吧？” “谁知道呢。” 赵四方关了对话屏蔽，全泰彬开始讲课。 “我是全泰彬，今天起，我将负责你们的课程。” 他环视了一圈学生，微微扬起下巴，语气里带着一丝刻意拔高的自信：“可以说，你们很幸运。” “因为你们能够从这门课上，了解到我最新的科研成果。而这些知识，都将是你们人生中宝贵的财富。” 全班瞬间陷入沉默。全泰彬的奇怪口音，生涩字句，让秦思洋忍不住怀疑他究竟是华语不好表达有问题，还是真的狂得没边了。调子起这么高，真不怕自己牛皮吹破。就连旁边的傅万里都嘀咕了一句：“怎么这老师比我还能装比？” 其他学生也窃窃私语，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讲师议论纷纷。全泰彬见学生们都不买账，歪嘴一笑。 “你们不相信我，没有关系。接下来的课程，我就会带着你们走向新世界的大门。” “今天的课，我们先着重讲圆片甲的构造。” 他先是抛出一个众人都熟知的问题：“大家可能对圆片甲关心最多的，就是它的分数。一道凹痕一分，一个圆圈五分，一个三角五十分。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圆片甲的分数有高有低，到底是怎么来的？” 傅万里撇撇嘴：“当然是联合政府规定的呗。” “你说的不对。”全泰彬故作深沉一笑：“难道联合政府不规定，圆片甲上的这些痕迹就没有了么？那它们的分数，为什么会天生有高有低？” “这……”傅万里愣了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莎莉试着回答道：“圆片甲反应神明的实力。强大的神明积分高，弱小的神明积分低，本就是末世自然现象。” “这个一直流传的说法，听起来很有道理。”全泰彬点点头，却又追问：“那么，人头鲎的积分要远低于雷霆雪狼，但是它的背甲能隔离电流，可以活活耗死雷霆雪狼。而且这种下克上的情况在神明之中不胜枚举，你又该如何解释？” 好像，有点道理？全班同学都被全泰彬的问题勾起了兴趣，就连秦思洋也收起了眼中的不屑。神明之间的克制关系……确实未必是按照圆片甲积分来算的。难道这个讲师知道原因？全泰彬微微一笑，眉眼之间充满了自得，继续说道：“首先，你们要明白一个概念，什么叫强大，什么叫弱小。” “强大和弱小，本来就没有确定的说法。就像石头剪刀布一样，弱者和强者之间的关系是循环克制的。” “同理，神明的强大和弱小，是由序列能力者划分，并不能体现神明间的克制关系。” “序列能力者的能力来源，尚未可知。人类仅仅是天地世界之中的棋子，现在只能在安全区内生存，神明才是更为高级的存在。” “那么，人类又凭什么定义神明的强弱呢？” 学生们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有关神明圆片甲积分的体现，到底是为什么？全泰彬的连续发问，让众人忍不住与他一起，从全新的角度质疑了当下的共识。秦思洋也不禁对全泰彬另眼相看：“这棒子教授讲的东西，有点意思啊……” 顾云鹏不禁举手提问：“可是我们在战斗中，确实感觉得到圆片甲积分高的神明更难杀死。”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全泰彬示意顾云鹏坐下，扫视着教室之中的学生：“为什么人类明明无法主宰世界与神明，神明的圆片甲积分却是符合其对人类的危险程度呢？” 第691章不断变化的圆片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全泰彬所吸引，想要知道答案。短暂的沉默过后，全泰彬揭晓了谜底。 “那是因为，神明的积分数，与被序列能力者们猎杀的次数有关。” “一种神明，被序列能力者杀死的次数越多，那它的圆片甲积分就会越低。” 全泰彬的解答，一下子在教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啊？这……怎么可能？” “积分跟被猎杀次数有关？这完全没听说过啊！” 同学们全都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人下意识地摇头，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理由。无形之中，大家的心中已经隐隐开始认同全泰彬的话语。全泰彬对于同学们的震惊反应十分满意：“你们无需质疑，刚刚我说的理论，就是我这些年的研究成果之一。我相信，随着我的论文发表，将会取代弗仑萨，成为南荣大学自己培养的最年轻的副教授，甚至是教授。” 这一次，秦思洋没有再嘲笑他。且不论弗仑萨自身水平如何，他评上的副教授几篇有关噩命章鱼模型的论文，那就是几块海绵，用手一掐全是水。全泰彬的有关圆片甲的研究论文，可比弗仑萨扎实多了。要评副教授，绝对不是吹牛。 “根据目前的研究结果，我大致可以确定。在最开始神明降临的时候，所有小型神明的圆片甲都是200积分。但是它们有的容易被杀死，有的难以被杀死，所以积分下降的速度不太一致。日积月累之后，有的小型神明圆片甲积分已经下降到了1，有的则依旧是接近200的积分……” “不对！” 排名赛第八的刘长省站起来对全泰彬的话质疑：“血月狼蛛和深渊猎犬，作为信徒之路所有人都趋之若鹜的副祭品，被杀的数量一定不少，怎么它们的积分还是在一百八九十呢？” “信徒之路？” “副祭品？” 一些普通班的学生听到这两个词，顿时面露疑惑，低声议论了起来。 “信徒之路是什么？副祭品又是什么？” “不知道，估计是他们优等生的小班课上的内容吧，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哎，这就是优生，刚一入学就和我们拉开了差距。好羡慕啊。” “要是我也能有刘长省那么厉害，什么都知道就好了……” 第一排的傅万里瞥了眼神气十足的刘长省，缓缓攥紧了拳头，暗暗自责：“这些东西赵五哥也跟我讲过了啊！我怎么就没想到站起来装个比呢？！” 全泰彬看着刘长省，露出了一丝毫不在意的笑容：“信徒之路副祭品的事，你应该是不久前上课刚刚听某位教授说的吧？最起码，你一定没有见过你口中的深渊猎犬和血月狼蛛。” “这……这与我的问题没有关系！” 全泰彬神色自如：“同学难道没听过么，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血月狼蛛和深渊猎犬，虽然都是小型神明，但都是群体穴居神明。而且它们的实力并不弱。血月狼蛛的护甲，深渊猎犬的速度，都是小型神明之中数一数二的。一群合在一起，实力比得过普通中型神明。” “在这种前提下，它们怎么可能被大量猎杀？” 刘长省又梗着脖子道：“可是它们都十分稀有！难道不就是被人杀光的缘故么？” 全泰彬从容作答：“那熔岩鳄和冰晶巨蛾呢？它们也是稀有的中型神明，难道也是被人杀光了？” “这……”刘长省一滞，嘴巴张了张，答不上话。 “事实就是，序列能力者杀死的深渊猎犬和血月狼蛛数量不多，所以它们才能保持积分较高，并因此成为了信徒之路副祭品的最佳选择。而不是因为它们积分高，所以是副祭品的最佳选择。你本末倒置了。” 同学们虽然不明白信徒之路是什么，但是觉得很厉害的样子。莫名被全泰彬说服。刘长省憋得脸色泛红，依旧不服气：“你说的，都是你的推断，没有证据。” 全泰彬说道：“我既然说这是我的研究成果，那就一定有理论实验证明，否则哪能叫研究？” “就拿深渊猎犬举例吧。现在深渊猎犬圆片甲的积分，是一百八十八到一百九十二，而且基本是平均分布，对么？” 秦思洋点点头，这确实是现在的公开数据，而且他也实践验证过了。 “在两年前的时候，我杀死过一巢穴的深渊猎犬。战利品中积分最高的深渊猎犬圆片甲，是一百九十三。最低的，是一百九十。” 什么？！秦思洋听得微微一愣。还有这种事？！但是看着全泰彬言之凿凿，他感觉并未胡说。全泰彬又说道：“所以，即便深渊猎犬的圆片甲积分很高，其实也在缓慢下降。” 胡蝉思考片刻，举手提问：“如果说神明被人杀死，圆片甲积分就会下降。那么全蓝星上的同一种神明，都在共享被杀的信息？” “大发！”全泰彬听到胡蝉的提问吃了一惊：“你一个新生，居然能够现场根据我说的话推断出接下来我要讲的事情，了不起！” “没错，我认为神明看起来是个体，其实一定程度上在与自己的同类共享被杀的信息！” 秦思洋瞪大了眼，仿佛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门。这棒子教授，越看越觉得顺眼！有东西他是真教啊！ …… “这个全泰彬，当年读书的时候到底是谁的学生？” “他吗的是搞研究的时候压力太大，精神失常了吧？！” 赵龙飞猛地摁灭了烟头，手指微微发力，烟灰缸应声而裂。 “虽然说他的研究成果有点意思，可是这脑子……跟发了霉的木头一样僵硬，完全不知轻重！” 赵龙飞本以为这个家伙神神秘秘地抢下吴虞教授的课程，声称要在课上带来一些震撼人心的突破性理论。 “居然在课上公开讲圆片甲的知识？！他是以为只有他研究过这个领域？！” “这不是找死嘛！” 第692章超高悬赏任务全泰彬继续讲着：“在我看来，神明就是在共享自己同类的死亡信息，具体就体现在圆片甲的积分不断降低上。” 刘长省似乎是抓到了话柄，又问道：“这说不通！就算同种神明之间有某种信号传输机制，可以互相知晓死亡信息，那刚刚出生的神明又是怎么知晓的呢？” “就比如说卵生的血蝾螈，它们在卵中的时候，就能够与其他同类沟通了么？这也太违反常识了。” 全泰彬嘴角上扬：“神明的事情，可以用常识来推断么？我只问你一点，你说了半天血蝾螈卵生的事情，那你见过它出生的过程么？或者说，你见过任何一种神明的卵甚至是幼年期么？” “……书上是这么写的。” “书是人写的，人可能犯错。只有事实证据是可靠的。所以我问你，有没有见过神明的卵或者是幼年期。” “……我没有见过。” 全泰彬点头：“不仅你没有见过，安全区内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神明是如何出现的，一直是一个谜。人类只能根据生物方面的知识去判断推导，猜测它们的繁殖情况。” “即便是血蝾螈只有雌性都是卵生的说法，也只不过是根据现实的情况推断出来的解释，没有人真的躲在积水海棠中见到过这个过程。” 秦思洋忽然回忆起了自己在积水海棠中杀死的教授吉平。他憋在积水海棠之中不知道多久，杀了那么多血蝾螈，肯定知道血蝾螈诞生的过程。但是他的尸体已经被积水海棠溶解了。想到这里，秦思洋略微失落。如果自己当时实力够强，就能够杀死吉平的同时把他的尸体带走了。他脑子里的记忆，一定能够揭示神明诞生的过程，肯定比听全泰彬的课还要带劲！可惜了，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终归是错付了。全泰彬讲到后面，见学生们一脸渴求知识的模样，言论也愈发大胆起来。 “神明为何降临，如何诞生，一直以来都没人知晓，或者说知晓的人不希望大众知晓！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们用心，早晚能够将神明的秘密公之于众！” “咳咳……” 这时，教室墙上的喇叭响起，传来了赵龙飞的声音。 “全泰彬老师，现在来校长办公室一趟，有要紧事找你。如果你在上课的话，请改成让学生们自习。” 全泰彬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但还是按照赵龙飞的要求，离开了教室。而在办公室里的赵龙飞，一脸愁容：“我真是服了。全泰彬叽哩哇啦讲了一大通不该说的东西，还挑明了研究圆片甲的事情，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保得住他。” 自习了一段时间，下课铃响起，秦思洋等人前往食堂吃饭。秦思洋一直以为，南荣大学就只有奇迹楼的一帮教授，再加上哈里森和李斯特是顶尖科研者。今天上了全泰彬的课，他才发现自己对于南荣大学认识有些粗浅。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讲师，都能够道出让他醍醐灌顶的知识。秦思洋觉得自己还是小觑安全区内的科研人员了。在前往食堂的路上，秦思洋一直保持沉默，脑中还思考着全泰彬的话语。如果说神明可以共享被杀的信息，那就不可能只共享被杀的信息。否则这个特点也太奇怪太畸形了。而且，神明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不知道，不明了。前路漫漫，全是未知。他收起了思绪，准备通过吃饭和聊天来缓解内心的复杂。南荣大学大三学生忙着科研和猎神，大四学生忙着实习和猎神，都没时间来食堂享受三餐。基本只有大一大二的学生会吃食堂，所以也不算拥挤。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猎神积分高达五十多万的秦思洋，已经没有多少大二的学生能压过他，可以跟学长们有来有回地插队了。美美地吃了一顿饭菜，听胡蝉楚霸星互讽，看赵四方傅万里发憨，确实让他的心情舒畅不少。回到宿舍休息了一会，秦思洋又反思了自己之前的行为。如果连全泰彬一个普通讲师，都能够有如此学识，南荣大学的其他老师，应该同样学富五车。若是这样的话，自己选的那些选修课，是不是其实也有学习的价值？秦思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二十门选修课，有许多门时间重复，没法线下参加。不过所有课程的视频都在学校网站上发布，他可以看看视频，决定要去听哪一门课。可是手机的屏幕太小，看课不方便。他记得楚霸星有个平板电脑，便去隔壁找楚霸星要借用一下。楚霸星得知秦思洋的来意，皱起眉头：“秦思洋，不是我不想借你，可是我的平板电脑在给霍荡寇玩。” 秦思洋在门口一探头，看见了对着平板电脑乐得手舞足蹈的霍荡寇。 “没事，你借我用一下。” “我借你用，霍荡寇又得在屋子里哭闹了，我怎么安抚他？” “你一个大活人，安抚个三岁小孩都做不到？行了别废话了，下次带你出门路费打五折。” “好！一言为定！” 秦思洋拿着平板电脑回到屋里，看了一会课程视频，觉得有些枯燥。就打电话给前台，要他们送来酱瓜子、炸花生米、盐水毛豆等小吃。他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视频，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这感觉，很对！” “嗡——” 就在这时，他的短信铃声响起。但是这个短信的声音，不是他的手机发出，而是的手机发出。他掏出了手机，看到一条悬赏任务。秦思洋看着任务信息，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瞧了一遍，随后愣了半天。 “我没看错吧？！杀全泰彬？！悬赏都赶上绑架楚霸星了！” 第693章必须杀死全泰彬全泰彬，一个默默无名的讲师，居然登上了灭世教最高级别的悬赏任务。早上才讲了课，涉及到神明与圆片甲。中午刚刚吃完饭，他的追杀令就发了出来。秦思洋很难不将两件事联系起来。甚至认为赵龙飞上课的时候打断全泰彬且把他叫走，是为了保护他。他记得郝亮跟他说过，不能研究神明圆片甲的相关知识，是安全区内联合政府制定的潜规则。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个要求，秦思洋不得而知。大概率也与张狂所说的第一批觉醒序列的人有关。现在新的问题摆在眼前。该怎么处理全泰彬的事情。秦思洋猜得到，杀一个南荣大学讲师，开价这么高，有九成的原因是必须得在赵龙飞的眼皮底下动手。但即便代价极高，幕后挂悬赏之人还是要做掉全泰彬，而且一出手就是让人无法拒绝的价码。杀心极重！全泰彬对秦思洋而言不过是一面之缘，就算死了，也只会叹息两声。但杀全泰彬的人，很可能要与赵龙飞交锋，这就让秦思洋不得不担心了。秦思洋想着满头疤瘌的赵龙飞，不禁叹了口气。灭世教给蛇牌10以上的人发出了任务悬赏，究竟有多少人会接，秦思洋心里也没数。 “来南荣大学杀人，不算是件轻松的事。我觉得应该没人会答应吧？” 他没有心思再看上课的录制视频，决定去找赵龙飞探探口风，或者明里暗里提醒赵龙飞一下。秦思洋走到校长办公室门口，刚推开门，就听到了赵龙飞厉声质问：“大哥，这个时候你让我去第2区开会？！你有没有搞错？！” 秦思洋走进办公室，看到全泰彬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此刻的全泰彬，几根碎发散落在额前，目光发愣，嘴唇发白，面色发苦，全然没有上课之时的神气模样。赵龙飞又道：“大哥，谁让你把我调走的？是不是顾威荣？！” “我知道他只是个递话的，但绝对不行！现在我撤了，让全泰彬死在南荣校园里，多年的声誉就全垮了！” “秦思洋那小子都知道积声累势的重要性，你我还能让步？！如果有人要杀他，那就来我眼皮子底下杀！” 说完，赵龙飞挂掉了电话，目光满是愤怒。他也没有看秦思洋，直接问道：“你今天来什么事？” 秦思洋坐在全泰彬身旁：“就是你刚刚跟赵大伯打电话说的事。” 赵龙飞看向秦思洋：“你又有什么消息？” 秦思洋瞧了眼全泰彬，赵龙飞示意有话直说。 “有人要杀他。” 赵龙飞听后不语，深深叹了口气。全泰彬的脑袋则又低了两分。秦思洋说道：“全老师，你似乎不该在课上公开讲圆片甲的事情。” 全泰彬嘴角一扯：“我并不知道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你的导师没有教过你？” “我没有导师。” 全泰彬摘下眼镜，苦笑一声：“我是个棒国的流民，又有奇怪的口音。南荣大学没有棒国的教授，其他国家的教授们都不太愿意收我当学生。我的研究只能靠自己。” “所以，没有人跟我说过不能研究圆片甲。” “本以为我证明出了不得了的理论，可以震惊所有人。没想到，却说了不该说的话，现在生命都受到威胁。” 全泰彬起身冲着赵龙飞鞠了一躬：“赵校长，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你是我南荣大学的老师，我当然要保你平安！废话少说了，现在要想解决办法！”赵龙飞扔下手机：“现在连我大哥都给我施压，想要杀你的人真是通了天！” 全泰彬抿着嘴唇，声音颤抖：“赵校长，我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如果解决不了就算了吧。自己的惹祸，我愿意承担。” 秦思洋也劝道：“赵校长，如果想要杀全泰彬的人，都能够把你调走，那他们派来的杀手，你也未必能拦住……” 赵龙飞伸手阻止秦思洋，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是南荣大学的校长，这个口子绝不能开！今天别人可以杀死全泰彬，明天就可以杀死李天明。那我南荣大学和其他几荣又有什么分别？” 秦思洋回答道：“南荣大学，未必非要与其他大学不一样。” 赵龙飞一字一顿：“小秦，我再说一次，我不会这么做！” “如果赵校长这么说，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把全泰彬送走。” “没用的。”赵龙飞摇头：“有序列在，他根本不可能逃过追踪。只要他在安全区内现身，就一定会被发现。” “那就送到安全区外。” “安全区外？” “是，在远离安全区的地方挖个地洞，可以让他继续研究与生活。我们定期给他送物资。但前提是全老师愿意接受这种生活方式。” “我愿意！”全泰彬立刻回答道：“活着总比死掉要好！” 秦思洋点头：“那就我来安排吧。” 赵龙飞皱起眉头：“小秦，你该不会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全泰彬做掉来解决麻烦吧？” 全泰彬看了秦思洋一眼，然后摇摇头：“赵校长，我认为秦思洋同学是杀不了我的。” 赵龙飞瞥了全泰彬一眼：“你的头比达多瓦还硬？” “达多瓦？那个准虎牌的土建部官员？他不是失踪了么……啊，难道是被……” 全泰彬目光中充满了惊讶，打量秦思洋的时候带着几分警惕。秦思洋则否认了赵龙飞的猜测：“只要他不在南荣大学内，你的麻烦就已经解除了，我杀他干什么？” 赵龙飞正要回答，手机忽然响起。 “喂，大哥。” “什么？！谁干的？！” 赵龙飞攥紧拳头：“连环招真是够快的！我知道了，这就准备出发。” 等到赵龙飞挂了电话，面色更加难看。 “赵校长，又有什么事？” “赵家派去帮你解决夜宁商会的人，全被擒了！”赵龙飞咬紧牙关：“绑匪现在要求我亲自去交涉赎人！” 第694章你我都保重吧 “夜宁商会？就是那个派傻子暗杀我的商会？” “没错。” “他们的实力，应该不足以让你们派去的人焦头烂额吧？” “废话！大小猫三两只，不值一提。”赵龙飞骂骂咧咧：“本来那个夜宁商会今天都要卷铺盖走人了，区域忽然被迷雾笼罩，接着赵家的人就被擒。他吗的，肯定是外人动手了！” “为了把你调离南荣大学？” “指名道姓让我去赎人，还能是为了什么！”赵龙飞摇摇头：“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赵家人被抓，我不可能不管。你赶紧带着全泰彬收拾跑路，我等你们走了就出发。” “好。赵校长，你能不能把奇迹楼的进入权限也给全泰彬一份？” “没问题。” “把南荣校园里全泰彬的气味全部清除，能行么？” “除了他天天待着的实验室气味太重没办法，其他地方都没问题。” “吃穿用度有么？” “有。” 赵龙飞转身打开书橱下面的抽屉，拿出一个储物箱扔给秦思洋：“食物，水，衣服里面都有。” 秦思洋咋舌：“准备得真全啊，你是准备……” “别废话，还有什么要求赶紧提。” 秦思洋皱眉思考：“南荣里面，除了我那招待所，有没有绝对安全无人监视的隐蔽地方？” “隐蔽……那就是我的办公室楼了。整栋楼以及附近的区域，都没有外人的监视。” “行，那我就去上次跟楚骁昂开会的会议室吧。” 秦思洋看了眼全泰彬：“你跟我走。” “啊……我不用收拾东西么？” “你一收拾东西，都知道你要跑路了！而且必然是赵校长给你通风报信的。到时候赵校长怎么脱开干系？” “哦，好。” 全泰彬起身，又冲着赵龙飞鞠了一躬，跟随秦思洋出门。赵龙飞看了眼离开的秦思洋，喃喃道：“他吗的，这么贴心，要是自己的儿子就好了。” 秦思洋给胡蝉打了个电话：“喂，胡圣子，来校长办公楼的会议室一趟。要紧事，有报酬。” “好！秦总等我！” 过了五分钟，胡蝉就屁颠屁颠地过来了。推开门，高兴地说道：“秦总，有什么……” 当他看到一旁的全泰彬的时候，愣了片刻，然后说道：“秦总，我忽然想起来有急事，先走一步。” “你回来！” 秦思洋叫住了胡蝉：“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没有……我是真的有事……” “假话。” 秦思洋盯着胡蝉：“你也知道有人要杀全泰彬了？” 胡蝉不情愿地点点头。 “哪来的消息？” “不能说。” “行吧，也不重要。”秦思洋指了指全泰彬：“你给他易个容。” 胡蝉更加委屈：“秦总，你要是想保他，别拉我下水啊！我是无辜的啊！” “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再叽叽歪歪你自己处理三合教的事。” “别啊！秦总……” “给他易容！” 胡蝉一脸晦气：“我先说好，出了事你们别把我给扯进来！” “知道！少废话了！” 胡蝉眉头拧成几条线，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在了全泰彬的面前。 “给他易容成什么模样？” “常天雄。” 胡蝉疑惑地瞧了秦思洋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几分钟后，秦思洋和“常天雄”一前一后地进入了奇迹楼。两人刚来到楼下，就看见了出门的常天翔。常天翔看见常天雄，目光之中流露出发狂一般的喜悦：“常二？！你回来了？！” 化妆成常天雄的全泰彬不知所措地看着秦思洋。秦思洋正在思索该如何跟常大教授讲这件事，常天翔脸上的喜悦却又忽然凝滞，而后迅速退却。 “不，你不是常二，你不是他……” 秦思洋愧疚地说道：“常大教授，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借常二教授的面容帮个忙。” 常天翔愣了片刻，勉强点点头：“死人也有价值，我知道，我懂。” 说完，落寞地离开了奇迹楼。秦思洋叹了口气，拉着全泰彬走到钻头舱出行的位置。全泰彬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不停地打量着钻头舱。 “秦思洋，你的这个道具，是自己研究的吗？” “这你就别管了。”秦思洋对于这个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的棒国人没什么好脸色：“我会在距离安全区一百五十公里左右的地方，帮你开一个地下巢穴，供你生活。” “一百五十公里？！那也太危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