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一顾（1V1 H）_第81章

知诗小说> 当初一顾（1V1 H） > 第81章

第81章

就是个孤儿，是兄长把我抚养大。然而在末世降临那一天，我的兄长忽然消失了。我想，解开末世之谜，或许能够找到我兄长的下落。” 秦思洋了然于心。看来张狂是从小与兄长相依为命，末世降临兄长忽然失踪，所以才背负着一种解开末世秘密执念。 “原来是这样……张园长，那你改写自己记忆之后，就不会再受到无形之力的影响，将末世降临那一天的逻辑问题遗忘掉了么？” “没错。改写记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忘记过这件事。但是也付出了些代价……” “我的头发越来越蓬乱，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不管休息多久都无法缓和。只有在发动序列能力的时候，会恢复正常，但很快又会变成萎靡不振的模样。” 张狂挠着自己开始变得蓬乱的头发，叹了口气：“我有种预感，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就会因为精力衰竭而死。” 说着，张狂苦笑一声：“也不知道死之前，能不能找到我的兄长。” 此时，秦思洋的警惕之心已然没那么高，同情地说道：“张园长你……” “你也不用为我悲伤。我研究末世降临那天的事情，触动了诸多人的利益，令他们对我展开无穷无尽的暗杀。或许在我精疲力竭而死前，就被暗杀掉了。” “好了，不说这些。人各有命，生死在天。”张狂摆摆手，终止了有关自己的话题：“还是聊末世的事情吧。” 秦思洋见状，也不便再问更多，只好将注意力放到末世降临那一天的问题上。 “张园长，你对2000年1月1日的研究，有什么进展？” 张狂面对秦思洋的提问，也毫不保留：“目前为止，主要的进展有三点。” “第一点，末世降临那一天，有一段时间从所有人的记忆中消失了。” “张园长你等会，时间消失？”秦思洋眉头紧皱：“还能有人把时间偷走？” “不是把时间偷走，而是让记忆中的时间消失。” 他指了指头顶的那个天窗：“你或许也知道，末世之前我爱好天文，喜欢观察宇宙与星空，有记录星空轨道的习惯。” “虽然太阳消失了，但是其他的星体依旧在宇宙之中。我之所发现末世降临那一天有问题，就是因为在观察星空的时候，发现有几颗被我观察记录的星体位置不对。” 秦思洋已经预感到张狂接下来的话语将会颠覆他的认识：“怎么不对？” “1999年12月31日，和2000年1月1日的星空轨道，没有办法连贯对接在一起。” “也就是说，这不是连续的两天。其中一定有一段时间，因为某种原因，从所有人的记忆中消失了。” “不，不是所有人！”张狂疲惫的目光瞬间如凿子一般，纠正了自己，“我们的记忆是消失了，但是绝对有人记忆没有消失！” “他们在这段时间里，完成了所有事情，修建安全区，组建联合政府，制定了秩序，让末世降临那一天之后的人类文明格局忽然改变！” 听到这里，秦思洋倒吸一口冷气。如此一来，末世后的联合政府忽然成立，安全区忽然建立，货币系统，管理制度，区域分布一夜之间出现，就完全可以解释得通了！他也明白了为何在课堂上，所有人都没有质疑末世降临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但究竟是什么力量，能够同时改写所有人的记忆？秦思洋想一想，心中就不免十分骇然。 “张园长，那你知道这段消失的时间，是多久吗？” 张狂摇摇头，长发又蓬乱了几分：“不知道。” 秦思洋着急问道：“没法根据星体轨道的改变，去推算一番么？”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主要进展了。” 张狂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盯着秦思洋： “因为宇宙中星体的轨道，也被动了手脚。我根本推算不出那段时间的长短！” 第622章有那么一群人 “啊？！” 秦思洋听到这里，身子一阵阵发寒。 “不止蓝星，就连宇宙中的其他星体，也被影响了？！” “没错。” 张狂点点头：“根据我的研究，末世降临那一天的影响，并不仅限于蓝星。如果我没有观察错，周围的万事万物全都受到了影响。” 秦思洋愣愣地坐在椅子上，后背汗毛立起，与张狂沉默对视，一时无言。过了几秒钟，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热水。热水由喉入腹，温暖渐渐散开，才让他感到了几分缓和。对于张狂的第二点研究进展，秦思洋无法进行评价。安全区内的事情都没有搞明白，讨论宇宙有点不着边际了。他只能将这份震撼保留自己心中。秦思洋深吸一口气，又问道：“张园长，那第三点主要进展是？” “第三点，在末世降临那一天，已经有人觉醒了序列能力。” “什么？！”秦思洋一惊：“十年前就有人觉醒了序列能力？！这怎么可能？！” 张狂叹了口气：“他们不光觉醒了序列能力，甚至还研究出了猎神道具，成为了末世之后安全区的实际掌控者。” “理论课上谈到末世降临时，我们都推到身上。无名英雄？呵。又不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哪来的无名英雄！在我眼中，早就觉醒序列能力并进行研究的这些人，就是那所谓的。” 秦思洋双手紧紧攥着水杯：“张园长，有人早就觉醒序列能力这件事，你又是从哪里推断出来的？” 张狂挠着自己逐渐蓬乱的头发：“从理论的角度上来说，既然安全区和联合政府都已然出现，那么其他各方势力又是如何忽然涌现出来的？怎么会有如此之多不听联合政府的势力一齐露头？一定是有超乎普通人能量的推手在背后运作。” “从实际的角度上讲，五年前的元旦那天，也就是号称安全区内第一次有人觉醒序列的那天，我也觉醒了序列。但是我本着谨慎的态度，没有公开这件事。两天后，在1月3日那天，我找到机会，与那个可以把手变成左轮手枪的安全区内序列第一人单独见了次面。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秦思洋目光一凝：“张园长你……发现了什么？” 张狂目光如刀：“他的记忆，被人改写过！” 听到这里，秦思洋的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序列觉醒第一人，被序列能力改写过记忆？！张狂继续讲述：“他在2005年1月1日之前的记忆，都被改写过，而且改写他记忆的能力非常强大，拥有自我完善的功能。我但凡晚几天与他见面，肯定无法发现改写的痕迹！” “所以我可以断定，在他之前，一定有人已经觉醒了序列能力。至于那些人是什么时候觉醒的——根据其他线索综合判断，应当追溯到末世降临那一天。” 秦思洋追问道：“张园长，你认识第一个觉醒序列能力的那人是谁？为什么我在书本中没有学过他？” “他的名字不重要，因为他没有为安全区内的人类生存做出多少贡献。在觉醒序列能力两个月后，就在安全区外失踪了。” “失踪？” “嗯。说是失踪，基本可以确定，他要么被神明杀死，或者被人杀死。总之，应当是为了杀人灭口，隐藏他身上的某些秘密。” 张狂的黑眼袋再次将疲惫的双眼笼罩，让他忍不住摇了摇头，想要清醒一点。 “我认为，出于某种未知原因，有极少数人先在2000年1月1日觉醒了序列能力，并布局了许多事情。他们是第一批序列能力者。五年后，我们这些人开始觉醒序列，算是第二批序列能力者。” “五年前序列能力刚刚觉醒的时候，许多事情都暗暗验证着我的推论。” “序列觉醒半个月，联合政府就发现了可以让序列能力者提升能力的序列魔药，以及制定了管理局收取圆片甲的政策。” “序列觉醒不到一个月，三大商会就控制了安全区内的经济，宣布可以进行神明残骸材料的交易。” “序列觉醒两个月，灭世教和轮回教就带着诸多觉醒了强力序列的信徒，开始了大规模的灭杀活动。” “序列觉醒三个月，四大矿业家族就掌控了至今为止安全区内发现的最大新型矿藏，连联合政府和军方都无法逼退他们。” “序列觉醒半年，五荣五振大学组建成功，校长教授配备齐全，许多不知源头但是非常精妙的序列理论开始流行。” “有许多人，都不像是序列觉醒后才开始的布局。” “因为他们准备的实在是太完美太充分了。” “就像知道凛冬将至的候鸟南飞，预见大雨倾盆的蛇鼠过道。他们。他们知道序列能力将会在安全区内的人类之中迸发觉醒，已然安排好了一切。” “一切，都在安排之中。” 这便是张狂给秦思洋讲述的第三点发现总结。秦思洋问道：“那张园长，知道有谁是第一批觉醒序列能力的人么？比如……老李？” 张狂笑了笑：“他要是早觉醒序列，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老李和我一样，都是五年前的元旦觉醒序列能力的。” “你身边的，但凡是有迹可循、在末世之后步步挣扎攀升到今天的人，全都不是第一批觉醒序列的人。基本上你目前熟知的所有人，都不是第一批觉醒序列的。” “秦嬴光和楚骁昂是在多次军变反复袭杀之中，才逐渐成功掌权。赵龙腾和赵龙飞是借助贵人之力，咸鱼翻身走到今天。肖志刚和唐万功是才能卓著，背景深厚才成为部长。老李和我则是靠着自身研究，稳扎稳打功成名就。” “如果说有谁可能是末世降临那一天就觉醒了序列能力，我心中大概有四个人选。” “谁？” “联合政府秘书长顾威扬，齐字军团老司令齐天，安全区综合科研第一人祝海峰，以及猎神道具研究泰斗，钟鼎鸣。” 第623章突然冒出的女朋友顾威扬，齐天，祝海峰，钟鼎鸣。秦思洋在心中暗暗思索着这四个名字。顾威扬地位极高，齐天权势极大，祝海峰踪迹难寻。思来想去，也就一个钟鼎鸣是他有可能接触到的。既然这些人先觉醒了序列能力，知晓得更多，没准可以给他说一些有关元序列的事情。看着秦思洋神色的变化，张狂问道：“小秦，你是打算找时间会会钟鼎鸣么？” “张园长怎么知道？” 张狂挠着蓬乱的头发，笑了笑：“看你小子眼睛转了一圈，就猜出来你肯定是准备打谁的主意了。” “除了钟鼎鸣，其他三个人明面上你都惹不起。” 秦思洋点点头：“张园长说的不错。还有个原因，钟鼎鸣在论文听证会上反手将了我和老李一军，多少算是有点梁子了。我向来恩怨分明，既然注定要得罪一个人，挑他再合适不过。” “还有个原因。”张狂接着秦思洋的话说道：“钟鼎鸣有老李手里最缺的黄银星矿。你是不是也想顺带着帮老李一下？” 秦思洋撇撇嘴：“老李不让我因为他的事去折腾钟鼎鸣。” “嗨，你不告诉他不就完了？” “嗯？张园长你支持我去找钟鼎鸣？” “当然，我和老李可不一样。老李总是说钟鼎鸣帮过他，我却觉得钟鼎鸣肯定有问题。你找他，我不仅赞成，还非常乐意帮忙！” 秦思洋听得一脸惊喜：“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张园长，其实也怪不得老李，毕竟他脑中的记忆被修改过，不知道末世降临那一天不对劲……” “他知道。” “啊？老李怎么知道的？你修改了他的记忆？那他为什么没有像你这样，受到了修改末世降临那天记忆的反噬，变得精神不振？” “我没修改他的记忆。”张狂又起身接了杯水：“他的序列能力，帮他把这件事记住了。” “序列能力？他一个序列，哪有这种能力？！” 张狂瞥了秦思洋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他跟你说他是序列？” “呃……他没说。可我亲眼见过他发动的序列能力啊！” “你等着自己问他吧。他如果愿意说，就让他自己告诉你，我不多嘴了。” “好吧……今天在张园长这里听到的信息，比过去一年都多，再聊下去我的脑袋就要炸了。现在我得回去好好消化消化。” “一时接受这么多信息，确实需要消化。你回去吧。另外，咱们今天聊的内容，除了老李，谁都不要讲，明白么？” “这是当然。只要我没死，这件事就不会从我嘴里传出去。” 张狂连连摆手：“你年轻有为，前程远大，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秦思洋叹了口气：“等我整理下思绪，如果有相关的进展和想法，再来找你讨论交流。” “你一定会有进展和想法的。” 秦思洋疑惑看向张狂，不知道张狂为什么如此笃定。张狂解释道：“你的记忆没有被修改过，但是有关末世降临那天的记忆逻辑是正确的。你记忆逻辑正确，却不是第一批觉醒序列能力的人——你和我不一样，和顾威扬他们也不一样，你是独一份的存在。” “既然是独一份的存在，你当然应该有自己的心得和体会。” 秦思洋终于理解了张狂的逻辑。他作为重生者，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确实带着自己的观点。只是他不可能将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秘密。张狂起身，望着窗外的校园景色：“我一直认为，末世有着诸多的漏洞，就是一个乱搭乱建的草台班子！这样一个世界，虽然看起来除了第一批序列觉醒者外，所有人的记忆全部都被修改。但一定也存在着例外。” “今天，我的这个持续了多年的猜想，终于在你的身上得到了印证。资质绝顶，思虑完备，天选之人，只要你保持住，一定可以改变末世。” 张狂蓬乱的头发在窗外灯光映照下，像是一个疯子。但他看向秦思洋的目光中，充满了欣赏。 “小秦。能够认识你，我很幸运。” 秦思洋冲着张狂重重点头：“谢谢张教授的认可，我也一样。” “再见。” “再见。” 带着满心的思绪，秦思洋离开奇迹楼。没有任何胃口的他，也懒得去食堂，径直前往招待所。下午的课是几门重叠了的选修：，，等等。总之，他既不感兴趣，也没有用处。索性留在房间内，反复想想张狂的话。对了，有空问问李天明的序列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秦思洋的手机响起。是赵四方打来的。 “喂，秦哥，你在哪呢？” “往招待所走。” “那你快来吧。有个长得挺漂亮的女的，说是你的女朋友，要进招待所找你，在门口体力不支昏过去了。为了避免不好的影响，她被我扛到咱们第十层大厅。” “我女朋友？” 秦思洋听得皱眉。自己哪有女朋友啊！李静雯倒是可能厚着脸皮说是自己女朋友，可她早就下去跟全家团聚了啊！ “你等会，我马上到。” 秦思洋进入了招待所，径直前往第十层的大厅。一推开门，发现里面乌泱泱一堆人。楚霸星，胡蝉，顾云鹏，赵四方四个人站在一旁，温舒、顾云萱、莎莉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瞧着他。中间围着个躺在沙发上的女生。赵四方见场面有点冷，开口说道：“秦哥，这是你女朋友吧？你女朋友还挺漂亮……大舅哥你踩我脚干什么？” 顾云萱哼了一声：“她哪有温舒姐姐漂亮！” 莎莉撅着嘴：“秦思洋，我不比她好看吗？” 不明状况的秦思洋不敢胡乱回复。他走上前，盯着这个女的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实话说，这个女生确实很美，比莎莉、温舒稍逊一筹，但是带着一股由内而外的柔媚与艳丽，别有一番风味。要是自己的女朋友，倒也不是拿不出手。可关键是，自己不认识她啊！别说女朋友，朋友都不是！秦思洋抬头看向众人：“你们有谁认识她吗？” 第624章她不是你女朋友众人见秦思洋不认识这个昏倒的女生，都有些意外。赵四方打着哈哈：“秦哥，咱们都是自己人，有女朋友有啥好不承认……大舅哥你怎么又踩我？” 顾云萱搂着温舒的胳膊，冲着秦思洋又是冷哼两声：“秦思洋！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自己有女朋友都不敢承认！还欺骗……欺骗别人说自己单身！” 秦思洋眉毛拧成麻花：“我有什么好不敢承认的？我确实不认识她啊！还有，顾云萱，你们不是去九龙学院上课吗？怎么中午就回来了？” “哼！四方哥哥跟我说了你女朋友来找你的事情，我气得吃不下饭，拉着温舒姐姐回来看看你的丑态！” 秦思洋看了看怒气冲天的顾云萱，又瞪向后面站着的赵四方。赵四方低头看着脚尖，没有跟秦思洋对视。秦思洋指着赵四方，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好，好得很！” “秦哥，你别怪我，我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你特……” “秦思洋，你别为难四方哥哥，先说你自己的事！” 秦思洋掏出了鸟形测谎仪：“我说个屁啊我说，我又不认识她，你让我说什么？” “真话。” “嗯？秦哥没撒谎？不应该啊……难道她的男朋友不是秦哥？不可能，我们几个亲耳听见，她说她的男朋友是南荣新生天骄，就住在东招待所啊。” “真话。” “住在东招待所的新生天骄？这不就发现盲点了吗？！” 秦思洋一摊手：“新闻部那帮子评出来的新生天骄又不止我一个！你们四个不也是吗？！” “你们不也都住在东招待所吗？！屎盆子凭什么往我头上扣？！来来来，测谎仪在此，你们都给我说说看，要是让我知道哪个混蛋搞了一出祸水外引，今天非跟他上战斗擂台见生死！！” 楚霸星冷漠地说道：“秦思洋，你是知道我的。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女朋友只会影响我提升实力的速度。” “真话。” 胡蝉神色如常：“秦总，你是知道我的。我是泽世教圣子，不可能找女朋友。” “真话。” 顾云鹏笑如春风：“秦会长，你是知道我的。我一直觉得谈恋爱很麻烦，避之不及。” “真话。” 赵四方一脸无辜：“你们看我干嘛？秦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只喜欢萱萱，怎么可能跟别的女生谈恋爱！” “真话。” 几个人一一摆脱嫌疑，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确认此人不是秦思洋的女友，莎莉笑了笑：“我就知道，你的眼光没有那么差！秦思洋，再见啦！” 说完，便冲着秦思洋摆摆手，先行离开了大厅。秦思洋冷冷盯着顾云萱，让顾云萱一时手足无措。赵四方拦在顾云萱身前：“秦哥，是我告诉萱萱的，你要是有火气，就往我身上撒吧。” 顾云萱听后，感动地扯了扯赵四方的衣角：“四方哥哥……” 秦思洋叹了口气。一口一个四方哥哥。实在是没眼看。这时，昏迷过去的女生醒了过来。她看着周围的陌生人，惊慌坐起：“这是哪？你们是谁？我好像……因为疲惫昏过去了。” 秦思洋搬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这是招待所，我们是这里的住户。你怎么昏过去的没人关心。现在我们想知道，你是谁？” “我……我叫秋玉，南荣的新生，来这里找我的男朋友，他是咱们这一届的……” “真话。” 女生惊了一下。秦思洋当着众人的面，再次从衣服中掏出了鸟形测谎仪。顾云萱有点不乐意了：“秦思洋，人家刚醒过来，你怎么……” 还没说完，赵四方就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再插话。楚霸星、赵四方等人看向那名女生，目光都有几分严肃。就在秦思洋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大厅的门忽然打开了。 “诶，都在呢！小玉，你怎么在这里？” 秦思洋回头一看：“傅万里？” 秋玉见到傅万里，立刻露出了千娇百媚的笑容：“万里，你终于来找我啦，我都快急死了！” 傅万里走上前：“几位大哥……还有大姐，这是我昨天刚交的女朋友，秋玉。嘿嘿，我今天和她一起搬到了招待所的九楼。” 胡蝉瞥了眼傅万里：“她说她的男朋友是南荣大学的天骄。” 傅万里不好意思地笑笑：“啧，胡三哥，我你还不了解嘛？你懂得。” 胡蝉微微颔首。估计傅万里又跟人装比了。忽然，一道残影闪过。众人微微发愣。楚霸星忽然出现在几步外的地方。 “楚二哥，你……” “噗呲——” 紧接着，秋玉的两条胳膊从肩膀上滑落，殷红的血液向外喷洒。 “这……” 傅万里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什么，旁边的秋玉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嚎。 “啊！！！” 傅万里立刻帮秋玉捂住伤口：“楚二哥，是你动手的吗？！你在干什么？！” 楚霸星没有理会傅万里，只是冷漠看向浑身抽搐的秋玉。而秦思洋等人，也都各自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反应。赵四方还贴心地捂住了顾云萱的眼睛和嘴巴。温舒则在一旁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秦大哥，你难道就看着楚霸星动手？小玉不是刚刚通过了你的测谎仪嘛？！” 秦思洋语气淡然：“你少说两句，免得受牵连。” “秦大……” 看着几人都没有阻拦楚霸星，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傅万里的愤怒霎时间在胸口凝滞，取而代之的是困惑。他回头看向秋玉。秋玉疼得全身都在因疼痛痉挛：“你们在做什么？！要杀人吗？！新生的天骄们难道为所欲为？！” 顾云鹏问道：“现在知道我们几个是南荣天骄了？刚刚醒过来不是还不认识我们是谁吗？” 秋玉目光一凝，整个人迟滞了片刻。她正要解释，顾云鹏又接着开了口：“别解释了，你的问题不仅这一点，还有刚醒来的时候不认识我们几个。上周选课我们在最前面，今天上午的课我们也在最前面。且最近几天傅万里天天都跟我们几个在一起。你说你不认识我们？” 胡蝉接着说道：“记不住其他人就算了，连顾云鹏你都一点印象没有，实在是说不过去。秋玉，装傻充愣过头了。” 秦思洋白了胡蝉一眼，没有吱声。楚霸星双手交叠胸前：“自己一个人来找我们的麻烦，我还以为你序列通天，结果连序列等级五都不是。找死。” 赵四方说道：“秦哥，我认为没必要浪费时间审问了，直接杀了读取记忆更稳妥些。” 傅万里听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给秋玉判了死刑，越来越震惊。最后听到忠厚的赵五哥的话，更是心跳都停了一拍。 “杀……杀人？” 第625章轮回教听到赵四方提议杀死自己，秋玉立刻慌了：“不要！不要杀我！你们随便问我，我说，我全都说！” 秋玉的回答，无疑是招认了自己本身就有问题。这也让原本还想维护她的傅万里大吃一惊。 “小玉……你找我要电话，当我的女朋友，都是另有目的？” 秋玉没有理会傅万里。因为她知道，决定她是生是死的权力，绝对不在傅万里的手中。眼前的五名南荣新生天骄，每一个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 “你们随便问，我全都会如实说的！”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小赵的意思。”秦思洋叹了口气：“话说回来，你这种一上来就露出马脚的卧底，估计也没什么脑子，不能对你期待太高。” “我这个人心善，就跟你多讲两句吧。” “我们是不会审问你的，太浪费时间了，还有可能有所遗漏。只要杀了你，你脑子里的信息我们一样能读取。” 秦思洋抬眼看了眼脸色惨白的秋玉：“所以，如果你想活命，那就得证明自己活着的价值，明白么？” 秋玉咬紧牙关，忍住疼痛，大脑拼命思考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被利用的价值。忽然，她眼前一亮，连忙说道：“我……我是轮回教的教徒，知道的事情不多，我连自己为什么要来给你们下毒都不知道，你们杀我也没用！” “但是我可以帮你们把我的上级骗出来！你们抓他！他知道的更多！只要你们答应放了我，我就作你们的内应，可以吗？” 轮回教？秦思洋皱眉：“怎么又是教会的败类。” 胡蝉立刻表示了不满：“秦思洋你骂谁呢？！” 秋玉则焦急问道：“你们答不答应？” 秦思洋听后，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不动声色地掏出了手机，发出一条短信。秋玉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发冷，疼痛难忍，但也不敢打扰秦思洋。其他人也在等着秦思洋的回应。 “叮——” 过了一分钟，秦思洋收到了一条信息。他看了下信息，然后才对着秋玉点点头：“可以，但你要先证明给我看。” “证明什么？” “证明你的上级会被你骗出来啊。” 秋玉拒绝道：“不可能！我现在叫他出来，你们肯定会杀了我，再去抓他！” “倒是没傻透。我没要求你现在就把你上级叫出来，是让你证明给我们看，你有叫出他来的能力，懂么？” 楚霸星伸手，从秋玉满是鲜血的外套中取出了一部手机。 “最起码，你应该能联系上他才是。如果连联系都做不到，那就更别提把人叫出来了。” 秋玉目光闪动片刻，点点头：“好。你把我的手都斩断了，我没法打电话。你打开我通讯录，第三个号码，直接拨出去。” 楚霸星照做，将手机放在秋玉耳边。 “嘟——嘟——嘟——” “喂。” 秋玉克制着身上的剧痛，尽量让声音不要颤抖：“周执事，是我，秋玉。我已经跟傅万里住在招待所里了。” “假话。” 秋玉刚刚说完一句，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测谎仪的声音。 “嘟嘟嘟……” 那个人没有任何迟疑，迅速挂断了电话。整个通话过程只持续了两秒，就草草结束。秦思洋捂着额头叹气：“我真是服了。撒谎都不会？” 秋玉立刻着急地说道：“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有其他……” 忽然间，秋玉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的嘴巴张大，双眼渐渐往外鼓，栽倒在了傅万里的怀中。傅万里看着怀中已经断了气的秋玉，呆若木鸡，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楚霸星上前，拽着秋玉的头发，将她的尸体从傅万里怀中抽走，拎到了秦思洋的跟前。 “我家离南荣太远，你来查她记忆吧。” 秦思洋指了指赵四方：“给他。” 赵四方拿出储物箱，将秋玉的尸体收了进去。自始至终都尽量挡在顾云萱的跟前，让她不要看到血腥的场面。而在一旁听了全过程的顾云萱也老老实实，再没有多说一句话。秦思洋看着遍布血迹的大厅，感觉有些头疼：“楚太子，我知道你是怕她怀有死志，会动手拍碎自己的脑袋，所以断了她的手。但是，你把她的手掰断就行了，为什么非得斩掉呢？大厅的沙发地毯全都得换一遍，还得麻烦赵校长找信得过的清洁人员来打扫。” “我还以为她已经走上信徒之路，当然选择干净利落地突袭。哪知道她连序列等级五都没有。再说了，总不能怪我这个最先动手的人吧。” “算了，下次注意。” 秦思洋摇摇头，掏出手机，又发了条短信。胡蝉看向秦思洋：“可惜了，打草惊蛇，现在轮回教的人已经有了戒备之心。对了，刚刚秋玉求饶的时候，你跟谁发短信呢？” 秦思洋向后一仰，躺在沙发上：“赵龙飞。让他帮忙定位秋玉的手机信号，试着找到接通的人在哪里。” “什么？！” 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秦哥，你刚刚是在联系我二叔？” “嗯。他不是最擅长干这种事么。” 虽然秦思说得轻松，可是他想得也太快了些！似乎提前预演过一样。 “秦总，你是跟赵校长商量好了么？” “这有什么可提前商量的，稍微动动脑子就想到了呗。” “这……” 楚霸星等几人，看着秦思洋，都有几分惊叹。而一直坐在旁边的温舒，瞧向秦思洋的目光，也带上了几许赞赏。秦思洋不耐烦地摆摆手：“差不多就这样，先散了吧。赵校长那边要是抓到了轮回教的人，肯定会通知我们。” “到时候查清楚轮回教是冲着谁来的，那个拖累大家伙的人得好好表示下，没意见吧？” “应该的。” “是这样。” 愣了半晌的傅万里忽然抬起头：“几位大哥，有没有可能，轮回教是冲着我来的？” 其余人听后，一齐陷入了沉默。秦思洋上前，拍拍傅万里的肩膀：“你今天受了些刺激，先别胡思乱想。回去把衣服扔了，洗个澡，好好睡一觉，醒来再谈别的。” “哦……好，我听秦大哥的。” 傅万里起身，整个人还是有些发木，就连离开大厅的脚步都有点僵硬。等到傅万里走后，赵四方问道：“秦哥，你信得过傅万里？” “信不信得过另说，但是他在咱们身边确实有好处。” “什么好处？” 秦思洋煞有介事地说道：“咱们几个，都心思细腻，太谨慎了，让许多藏在暗中的敌人无从下手。” “你想想看，要不是傅万里，秋玉这种脑子不好使的卧底，怎么可能被带到咱们几个身边？咱们又怎么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了解轮回教憋着害人的事？” 楚霸星、胡蝉、顾云鹏和赵四方听后，都不禁暗暗点头。 “有道理！” 第626章我也想去杀了秋玉之后，顾云萱的情绪十分复杂。惊讶，惧怕，愧疚，交织在一起。一直在父母呵护之下长大的顾云萱，第一次见到当面杀人的情景。若是在以往，她肯定要被杀人凶手吓得慌乱逃窜。但是今天参与其中的，一个是他亲哥哥，一个是他未婚夫。这便说明了杀人的充分性、必要性与合理性。但她依旧无法消化，一个人低头不语，身子微微发颤。赵四方瞧出自己未婚妻的状态不对劲，暗示秦思洋要先带着她离开大厅。结果温舒先一步将顾云萱搀起：“既然招待所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跟萱萱先回九龙学院了，下午还有课。” 温舒冲着赵四方笑笑：“我和她都是女生，还是一起上课的同学，照顾她比你要方便些。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萱萱的。” 赵四方连连点头：“谢谢嫂子！嫂子人也太好了！” 一时间，大厅的众人都惊了片刻。温舒也愣了一下，然后又礼貌笑着化解：“赵同学，不要乱叫。我先走了。” 说完，就带着顾云萱离开了大厅。赵四方依旧我行我素，在楼道送别：“嫂子慢走！萱萱你要是有事别忘了跟我打电话。” 等到两人走远，赵四方才回到大厅，冲着秦思洋鞠了一躬。 “秦哥，你也别怪我，是萱萱跟我说让我帮忙盯着你的生活作风点，一有问题就要跟她汇报。” 秦思洋本来对赵四方是满心怒火。但是听到他称呼温舒，火气也泄了大半。 “算了，你见色忘友的模样我也不是第一天见识，就这样吧。” “谢谢秦哥！秦哥太大度了！秦哥，你下午准备上哪门课？” “哪门都不上，自己在屋里歇着。” 说完就要回自己的房间。胡蝉见状，也不管周围的人了，两步凑到秦思洋跟前，露出了讨好的笑容：“秦总，要不然你下午带我一起去安全区外吧。我想猎杀神明。” “猎杀神明？那你自己去猎杀就行啊，拉着我干什么。” “秦总，这不是跟着你方便点嘛。” “明天还有课。” “我保证快去快回！周二李斯特教授的，我也想上，绝对不会错过的！” 秦思洋瞧着忽然变得卑微的圣子：“你不是忙着跟三合教斗法么，怎么忽然有心思到外面去猎杀神明了？” 胡蝉先是看了眼周围，而后觉得似乎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便直白回答：“就是因为要和三合教的人斗，我才要去猎杀神明啊。我现在还是序列等级五，已经跟不上我敌人的实力了，想着尽快凑齐祭品，开启信徒之路。” 听到胡蝉的话，从不多言的楚霸星忽然开口：“你也要开启信徒之路了？” 胡蝉目光扫向楚霸星，收拢起对秦思洋的讨好，变得冷清如旧：“形势所迫。有问题么？” 楚霸星并未回答，一个人低头思索。秦思洋继续说道：“胡圣子，你要我帮你一起搜集祭品，总得有点好处。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屁股债。” “秦总，我只需要猎杀副祭品的小型神明。咱们出去，小型神明是我的，如果你还能战斗，那么中型神明是你的，怎么样？杀几个中型神明，总比待在房间里一个人发呆强吧？” “你主祭品已经解决了？” “嗯，解决了，对比等级还算过得去吧，不过肯定比不过秦总！” “你知道我用的什么主祭品，就说比不过我？” “不知道，但是秦总连副祭品都只选最好的，主祭品又怎么可能差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旁边的楚霸星等人也听懂了个大概。之前一段时间，秦思洋和胡蝉经常同时失踪又同时出现，是一起猎杀神明去了。而且秦思洋开启信徒之路的祭品，还是胡蝉帮忙收集的。秦思洋听了胡蝉的计划，想想也不是不行。反正杀普通的中型神明也不需要用脑，完全可以在去安全区外时，细细思索张狂今天和他聊过的话。 “行，走吧。” “好嘞！多谢秦总！” “那个……”这时，两人身后的楚霸星又开口插话：“能不能带我一个？” “带你？”胡蝉嘴角一撇：“我杀小型神明，秦总杀中型神明，已经分好工了，带着你能干什么？难不成你要杀大型神明？” 楚霸星道：“我只是想知道，仅仅半天的时间，你们是怎么做到深入安全区外，猎杀神明而后返回的。” 胡蝉反问：“谁说我们要深入安全区外了？” “因为你不可能选择普通的副祭品，应该会选择血月狼蛛或者深渊猎犬。这两种神明，安全区外十公里范围内几乎已经绝迹。” 胡蝉仍旧拒绝：“不可能的，带着你太麻烦。你要想跟我们一块出去，必须给些好处！” 楚霸星点头：“理所应当。你想要什么？可以开条件谈谈。” 胡蝉眼前一亮，立刻道：“我想要你们楚字军团帮……” 秦思洋轻轻推了下胡蝉的肩头：“喂喂，你小子还真开上条件了？怎么着，是你带他出去？那我今天还在房间里歇着呗？” “呃……是我不对，秦总请。” 秦思洋指了指大厅的角落，对楚霸星说道：“单独聊聊。” “好。” 两人在胡蝉愤懑的目光中，打开了对话屏蔽。 “你是楚字军团太子，应该有调兵的能力吧？” “有，但不多。” “能调工程兵么？” “工程兵？你要修军营？” “一个序列团的人，难不成让他们风餐露宿？” “修建一千人的军营？这可不是个小工程，我要跟我爸商量下。” “什么一千人的军营？我要修一万人的军营，费用你们出。” “一万？！”楚霸星瞪大了眼：“你修那么大干什么？你又没那么多人的编制！” “现在没有，以后可说不定。”秦思洋笑了笑：“行了，反正这件事你也做不了主，抓紧找个地方跟楚司令商量吧，我等你的回复。” 楚霸星略带困惑地看了秦思洋一眼，而后离开了大厅。第627章五人行 “秦思洋这小子真有这么牛逼？！”楚骁昂在电话里不可置信地问道：“能有快速离开安全区不被人知道的道具？” “爸，听胡蝉的意思，那道具还是他自己研发的。” “我就纳闷他是怎么足不出户还能源源不断地获得珍稀神明材料，原来是自己发明了道具！这倒让我另眼相看。整个安全区，能有他这个实力的教授，恐怕也不超过十个，真是后生可畏！不过……只是让你跟着出去一趟，就修建一个万人的军营，似乎有些不值当啊……” “爸，我认为还好。修军营的事情，普通工程兵就能做，花不了多少钱。而且，你可以先答应他，等我一块出去之后见识过了，不是不能反悔，或者再跟他讨价还价商量下。” 楚骁昂深吸一口气：“现在跟秦小子做交易，即便是口头承诺，我也不能轻易反悔了。” “为什么？” “祝海峰，顾威洪，杰里·沃伦还有楚钟雄都支持他，要知道，就算是你老子我去参加论文听证会，也不可能同时拿到这几人的支持。” 说到这里，楚骁昂又缓了缓：“秦思洋，不是个能被随意拿捏的人了。” “也是见鬼了。之前他是个跟我说话都得靠赵龙飞扶持的小树苗，怎么忽然间成了参天大树了？” “那……爸，答应他么？” 楚骁昂沉默片刻：“答应吧。就像你说的，修个军营花不了多少钱，其实腾飞集团也能搞得了。他应该是怕赵家插手序列团的军营修建，会被其他人咬住不放，坏了他的计划。” “咱们楚字军团之前跟他的合作，威逼太过，正好卖他个人情，缓缓关系。你在第7区，也少不了他照拂一下，既然他想让我们修建军营，那就按照他的要求修一个。” “好，我知道了。” 楚霸星挂了电话，回到大厅，冲着秦思洋说道：“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秦思洋并没有感到意外，笑着点点头：“我就知道。既然你那边答应了我的条件，那咱们五个就一起走吧。” “五个？”楚霸星皱眉看向顾云鹏和赵四方：“他们俩也去？” “是。” “他们也和你谈好条件了？” “是。” “可我出门才三分钟。” “我们的条件简单。走吧。” 楚霸星疑惑地看向顾云鹏和赵四方两人，想着顾家和赵家出了什么条件。但不知道为什么，胡蝉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看。此刻的胡蝉，心中又将秦思洋骂了千百遍。因为赵四方和顾云鹏搭乘钻头舱出行，没有付出任何代价。他们只是跟秦思洋说了一句想要一起见识一下，秦思洋就爽快地答应了。就连赵四方和顾云鹏也没想到秦思洋这么好说话，心中对秦思洋又更加亲近了几分。向来不做亏本买卖的秦思洋，也有自己的道理。赵四方是赵家人，他和赵家关系紧密，以后还有多多需要赵龙腾赵龙飞帮助的地方，让赵四方见识见识钻头舱，无伤大雅。而顾云鹏在上次自己参加听证会的时候，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顾威洪的赞成票，帮了他大忙。即便秦思洋并不喜欢顾云鹏，还是懂得恩怨分明，投桃报李。最重要的是，陆道兴考虑到了秦思洋可能带着一些人一起出行，所以才送给他钻头舱。陆道兴跟他说过，钻头舱早就不是他的最新研究成果，更新迭代过的胶囊舱才是他的核心技术。带着几个信得过的人一起去安全区外走一遭，也没什么大不了。秦思洋带着他们走向奇迹楼。 “奇迹楼的门禁，学生里只有我能打开。楚霸星，你进去后不要动歪心思，别在老李他们的实验室外面搞些有的没的。否则下次我就不带你了，知道么？” 楚霸星皱眉：“为什么只说我？” 胡蝉哼了一声说道：“当然是因为你有这个嫌疑！” 秦思洋直率回答：“小赵有他二叔盯着，顾云鹏和顾家不会乱来。只有你和胡蝉做事不择手段，胡蝉我早就警告过了，所以今天这番话只针对你。” 楚霸星瞥了眼装作没有听见的胡蝉，淡淡回应：“知道了。” 进入奇迹楼后，正好看见准备去给大二学生上课的吴虞。秦思洋热情打着招呼：“吴教授好！” “小秦，怎么今天带这么多人出去？新生天骄要搞团建？” “哪有，就是出去逛逛。我会保证他们不在咱们奇迹楼捣乱的。” “只要你不来，就没人会捣乱。” “……” 秦思洋带着几人到了钻头舱钻入地下的指定房间，将钻头舱召唤出来，自己跳上了驾驶座。 “你们几个随便坐吧。” 胡蝉照旧选择坐在副驾。但是楚霸星却走过来，拉开了副驾的门。 “你换个位置，我坐这。” “凭什么？” “我积分高。”楚霸星指了指脚下：“现在还是在南荣大学里，你得听我的。” 胡蝉瞪大了眼，却不知该怎么分辩，只得看向秦思洋。秦思洋刷着手机的论坛，置身事外。胡蝉只得咬牙切齿地说道：“楚霸星，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坐到了后排。楚霸星坐上副驾，像是小鸡子一样，探着脑袋好奇地看着面前复杂的中控台。 “看可以，别碰。” 秦思洋简短嘱咐了一句，便发动了钻头舱：“坐稳，出发。” 钻头舱瞬间进入了地下，周围恍然间变得一片漆黑。但是序列等级五的人五感十分灵敏，他们知道自己正在地下飞速前行。秦思洋回头问了胡蝉一句：“主要是给你猎杀祭品，去多远的地方？” 胡蝉沉思片刻，说道：“五十公里吧。” “好。” 秦思洋一脚油门踩满。赵四方有些发愣：“胡圣子，你说的五十公里，该不会是距离安全区五十公里的意思吧？” “要不呢？” “这……你们不怕死？” “本来是怕的。跟着秦总跑了几趟，就习惯了。” 楚霸星、赵四方和顾云鹏听后大眼瞪小眼，瞧着淡定驾驶的秦思洋，无比震惊。 “秦哥……一直都在距离安全区五十公里的地方猎杀神明？” “这倒没有。” “我就说嘛……” “秦总迁就我，才停在五十公里外。他自己一般是去一百公里以外的地方。” “？” “？” “？” 第628章胶囊舱前行路上胡蝉的话，让在座众人全都大吃一惊。就连一直着迷于那个复杂中控台的楚霸星，也猛然回头看向他。 “一百……公里外？” 顾云鹏思考片刻，说道：“我能感受到钻头舱在地下飞速前行。秦会长自己研发出了这种顶尖的移动道具，前往安全区外一百公里不是什么难事。但还是要注意安全。” “那你可是小瞧秦总了。”胡蝉再次进行纠正，“秦总靠着双脚走的时候，也去了安全区外一百多公里的地方。诶，不对，好像是二百多公里。” “徒步走到二百多公里的安全区外？！胡圣子，你不是在说胡话吧？” 胡蝉不咸不淡地瞧了赵四方一眼：“秦总就坐在前面，你问他就是。” 几人又一齐看向驾驶座上悠闲自在的秦思洋。 “差不多吧。” 秦思洋简单回应一句，脑中继续思考着张狂和自己的聊天内容，思索着有关末世降临那一天的事情。几人得到秦思洋的确认，都愣了许久。顾云鹏英俊的面庞闪过一抹异色：“秦会长，竟然这么勇猛？！” 就连一直都是冷面示人的楚霸星，嘴唇也开始发颤，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兴许是觉得这几个人都没有坏心思，胡蝉也没有像在外面一样端着一副圣子的架子，话也变得多了起来。他继续说道：“你们以为秦总那富可敌国的储物箱里的材料，是怎么来的？总不能是在安全区附近捡的吧！” 赵四方挠挠自己的络腮胡：“我确实是这么以为的……我以为秦哥天赋高，实力强，气运好，安全区内有人罩着，安全区外神明保佑……没想到，他那煊赫的身家，居然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 顾云鹏道：“秦会长平时猎杀神明都来这么远的地方，那开启信徒之路使用的主祭品圆片甲，又会是什么？” 楚霸星也看向秦思洋，希望他能给出个答复。秦思洋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双目直视着挡风玻璃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 “按照秦总的个性，是肯定不会说的。但毫无疑问，秦总召唤出来的，保底也得是的信徒之路。” 楚霸星问道：“，不是最高级别的信徒之路吗？你怎么还说保底？” 就连一心驾驶钻头舱的秦思洋，心中也有着同样的疑惑。就连李天明这等顶级教授，都认为信徒之路的最高级别就是。自己也是突破之时，才瞧见了比明亮数倍的信徒之路。他连这种等级叫什么都不清楚，自己稀里糊涂地起了个的名字。为什么胡蝉却笃定还有更高的等级？楚霸星问完后，并未得到回复。胡蝉瞥了楚霸星一眼，下巴一扬，懒得搭理他，心中仍在暗恨他把自己从副驾挤走。 “胡圣子，楚霸星说得没错，不都说就是最高了么？难道还有更高？能不能帮我答疑解惑一下？” 直到顾云鹏开口询问，胡蝉才进行了说明：“我当然不知道之上是否还有更高等级的信徒之路。” “那你何出此言？” 胡蝉目光一亮，瞧着身前貌似淡定驾驶的秦思洋：“我虽然不懂信徒之路，但我懂秦总。” “他连钻头舱这种绝活道具都能够跟我们几个分享，不能说的事情，价值定然还在钻头舱之上。如果他是众所周知的信徒之路，肯定不会憋着不跟我们讲。我认为的信徒之路，价值还是稍微差一点的。” 秦思洋听后，微微颔首。原来不是胡蝉有什么伟大发现，而是人心的角度去分析自己吗？果然，末世之中玩教会的，心都脏。但秦思洋也没有责备胡蝉的打算。反正他都已经突破完成了，祭品是什么，被人推断出来也无伤大雅。只要自己觉醒的事情没有被人发现，就足够了。几人见秦思洋没有插话，便由讨论秦思洋的信徒之路祭品，转到了自己信徒之路祭品准备的事情上。安全区内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每个人开启信徒之路，都要对周围的人严防死堵。按理来说，自己尚未突破序列等级六，跟人讨论祭品的事情极为不妥。可是信徒之路这件事，任何一方势力都没有充足的经验，没有大量的样本去验证，只能通过个例经验来进行推测。纵然他们都是新一代的天骄，一个人一个势力的力量终究有限，搜集祭品的时候难免会走上歪路。而末世之中，深谙丛林法则的他们，又不可能与别人交流这件事。但不知是楚霸星等四人性子就有几分投机，还是因为有秦思洋这个坐镇顶峰的大哥在，他们居然讨论得挺融洽，还各自掏出了一些自己了解到的宝贵经验进行分析交换。由于高层信息几乎不流通，四人背后的势力又完全不同，他们每个人说的话，都能引起另外三人的深思。在钻头舱内，几人的关系也在你一言，我一语之中，慢慢堆叠起来。而秦思洋，则依旧默默驾驶，思考着张狂的话语。重生到此世之前，他的记忆与大多数人没有任何分别，认为安全区和联合政府是一夜之间建起。只是重生后的他，逻辑思维没有受到干扰。一下子就发现了末世降临那一天的历史漏洞。至于自己重生后有什么不同的视野与发现？秦思洋思来想去，也没有找到。他无比想知道末世降临的秘密，说不定还能揭露出自己重生的原因！奈何十年之前的元旦记忆，在他脑中实在是过分模糊。要给钻研多年的张狂提供有效信息，还是太困难了。不过，他记得李天明曾经提起过，张狂一直认为信徒之路的祭品还有其他用处，因为不论是主祭品两片圆片甲的对立性，还是副祭品的积分数，都没有得到充分有效的解释。也就是说，张狂一直认为信徒之路还有其他解法，只是没有发现。秦思洋在心中想到：“如果跟张园长讲讲元序列的事情，是否会有助于解密末世降临那一天？” 第629章猎杀时刻想到秦思洋在百公里外获得重宝，胡蝉又改了主意，激进地让秦思洋钻头舱停在安全区外一百多公里的地方。胡蝉心领神会，钻出了地面。赵四方好奇问道：“秦哥，胡圣子是去干什么？” “定位周围神明的所在，方便之后猎杀节省时间。” “啊？他还有这种技术？” “废话，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每次出行都要带着他？人家是技术工种！” 过了一会，胡蝉回到了钻头舱内。 “秦总，十二点方向三公里处有大量神明聚集，可能是小型神明巢穴，我想去那边看看。” “中型神明呢？” “四点钟方向四公里有两只神明，八点钟方向五公里有一只神明。这三只落单且周围没有其他神明踪迹的，很大概率是中型神明。” “好，那我先把你送到小型神明那边，然后再去找那两只中型神明。” 胡蝉愣了一下：“嗯？一只的中型神明不是更好杀一些？为什么去找两只？” 秦思洋穿着护甲：“你只能判断神明的数量和方位，又无法知道它的实力，你怎么确定是中型神明？别忘了，咱们现在处于距离安全区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大型神明都会出没！” “四点钟方向两只距离比较近的，肯定不会是两只大型神明，因为根本挤不开。八点钟方向落单的那只可就没准了。如果是个大型神明，说不定要团灭！上次和你一起搞事差点命都搭进去，我可不想再招惹大型神明了！” 胡蝉撇撇嘴：“上次明明是你非要上，怪我干什么？” “你说这话就丧良心，上次不是你做的决定？” “不是你诱惑我让我做的决定？” “不是你找的地方？” “……” 秦思洋和胡蝉对于上次噩梦灯笼树的遭遇互相甩锅。但是旁边的楚霸星、顾云鹏和赵四方却听懵了。他们的全部注意力，都只放在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