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不代表她不会被发现人没在海棠院。 阮凝玉问:“老板,这灯笼怎么卖?” 店东看着沈景钰的衣着打扮,激动起来,他想了想,伸出了手指,笑出牙齿。 “二两。” 二两对于这灯笼来说,着实特别宰人。 但阮凝玉没所谓,而是要示意春绿付银子。 而这时,沈景钰的护卫上前先付了。 阮凝玉平静道:“小侯爷,你付了钱的话,是不是代表我还亏欠你一盏灯笼?” “自是算作你买的,本世子不至于连买个灯笼的银子都没有还要花女人的钱!” 阮凝玉不明白他为什么又跟吃了火药似的。 沈景钰暴躁地发完脾气,但很快,阮凝玉便发现他情绪好像不对劲,望着她的目光似乎带了伤感,他似乎想说什么话,却又止住了。 她急着要回去,便让春绿将灯笼递给他的护卫。 沈景钰却哼了一声,冷了星目。 “这就是你赔偿的态度么?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春绿顿住了,拿着灯笼不知所措地看向了自家小姐。 阮凝玉叹了一口气,“那小侯爷打算怎么样?” 这时,沈景钰却倨傲地抬起了下巴。 “那自然是要你亲手将兔子灯递给本世子。” 见她蹙眉似在犹豫,沈景钰又居高临下地道:“你乃谢府出身的表姑娘,不会连这些礼数都没有吧?” 春绿很快听到自家小姐道,“拿来吧。” 她只好递了过去。 而这时,街道上忽然传来了马车疾行的声响。 远处的人看见马车上谢府的旗帜,如沸水炸开了锅,人群喧杂。 “那不是谢家的马车么?” “谢府的谢玄机从皇宫里回来了!” “听说有个大臣对外透露,这次的状元郎极有可能是这谢家嫡长孙!” …… 在前面骑马的负雪扫了眼街面,待余光瞥见灯笼铺那边,眸色都变了。 他很快驱马来到马车的窗棂旁,低声道了什么。 须臾,黯淡的天色下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开了窗帘子。 谢凌看向窗外时,正恰好见到不远处灯笼铺前小郎君扮相的表姑娘身形袅袅亭亭,傍晚里她提着那盏兔子灯,亲自送到了她的绯闻对象沈小侯爷的手上。 “小侯爷,这是我赔给你的兔子灯,希望你能笑纳。” 以少年的脾性,阮凝玉知道不能敷衍他,于是只好郑重其事地道。 沈景钰怔了一下,便糊里糊涂地从她手中接过了那盏兔子灯。 傍晚时分,天色深蓝,那雪白的兔子里头也点起了灯,照亮一小块地面,那黄澄澄的灯光就像一口蛋黄。 明明这盏灯做工粗糙,沈景钰见过各种巧夺天工的灯笼,但此时他还是红了耳根,他偏过脸,冷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本世子便会原谅你,别痴心妄想。” 阮凝玉仿佛没看出来他的拧巴,便打算福身告退。 可小侯爷却拦住了她。 “站住。” 阮凝玉回头,“小侯爷还有什么事么。” “文广堂,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久,沈景钰又咬牙补了一句:“你别想太多,我不过是跟贺阳之他们打了赌,本世子总不至于开个后门让女人进文广堂的本事都没有。” 看他气宇轩昂的样子,阮凝玉扯了下唇。 沈景钰就不是个读书的料,他跟姚明川他们这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都是靠着背后显赫的爹,免考进了这贵族学府文广堂,还美其名曰求知若渴,笃志好学。 但是看沈景钰这样子,他好像很自信的样子? 沈景钰见她不说话,他低着头。 “你会来的,对么?” 他虽然依然桀骜不驯的,但眸光里似乎带了嘴硬的期待。 阮凝玉有些被他的目光烫到了。 旁边的春绿却目光复杂。 小侯爷到现在……还不知道小姐跟陈公子定亲的事。 还在傲娇又紧张地问小姐会不会去文广堂。 万一小姐这次失足了,真的嫁娶了那姓陈的人家,小侯爷说不定会气疯闹得天翻地覆吧? 阮凝玉这一世不想跟慕容深等人有任何交集,于是她移开了目光,“是吧。” 沈景钰听了,心情愉悦起来,可他却忽略掉了阮凝玉眸里转瞬即逝的淡漠。 傍晚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沈景钰烦躁,嫌人声太吵听不清她的声音,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阮凝玉吓得手挣扎,“沈小侯爷,你干什么?” “自是送你回谢府。” 她惊得抽气,她目下是郎君扮相,两个男子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但架不住沈景钰的莽力,正当阮凝玉小身板快要被他拉上侯府的马车时。 身后却及时出现了一个熟悉寒冷的声音。 “表姑娘。” 阮凝玉回头,便见到沉着脸的负雪。 竟是他。 既然负雪在这里,那么谢凌也在这附近么? 一想到自己跟小侯爷呆在一块,而谢凌就在这附近,阮凝玉身上汗毛都倒立了起来。 负雪看着她的目光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厌恶,但奈何主子有令,他只好秉公办事。 “表姑娘,大公子唤你过去。” 她的身体僵硬住了。 她撩起眼帘,便看到不远处停了辆谢府的马车,门扇的帘子紧闭,但阮凝玉就是能透过车厢看见里头那位端坐着的清隽金贵的男人。 离得那么远,她预先感知到了寒冷的气息。 沈景钰这才松开她的手,见负雪是谢府的人,于是问:“有什么事么?” 他虽年少气盛,但说话间尽带了皇亲刻进骨子里的贵气,冷脸不说话的时候便特别的震慑人。 他紧紧抓着阮凝玉的手不放。 阮凝玉总觉得被握着的手火辣辣的滚烫,马车上男人的目光好似就落在她上面。 不知为何,她开始感到羞耻。 她快速挣开了沈景钰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身上的羞耻感般。 沈景钰现在正把火力全集中在负雪的身上,便没发现她的小动作。 知道小侯爷难缠,负雪便道:“沈小侯爷,你也知道表姑娘因为你俩私奔的事害得声名扫地,如若被府中知道表姑娘跟小侯爷你又接触了的话,定会雷霆大怒,如果小侯爷真的是想为表姑娘好好着想的话,又如何会让表姑娘冒这个险?” 沈景钰目瞪口呆,被说得哑口无言。 阮凝玉扫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的小侯爷心智还不成熟,身上全是王孙贵胄身上霸道专横的血液,他含着金汤匙长大惯了,做什么事情都会无意识地服从自己,满足自己的需求,至于旁人的她的感受,都被他忽略了。 沈景钰眸色暗了下去,他表情变了又变。 天色已经黑了,他提着那盏兔子灯站在风里,灯笼被吹得摇晃,而他在夜色底下闷闷地道:“你跟你表哥回去吧。” 谢凌是她大表哥,品性高洁,他还是放心的。 尊贵的少年着蓝色锦衣,身上以及周围的一切都是冷色调,唯有他手里提着的灯笼是暖色调。 小侯爷的声音在呼啸的风里显得有些落寞。 阮凝玉装作不知,转身便跟随负雪离开。 很快,她便走到了谢府的马车前。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了,但没人发现她是谢家表姑娘。 她这样子,跟被谢凌“抓”回谢府有什么区别? 阮凝玉深吸一口气,便让春绿扶着她上了马车。 繁复华丽的帘子很快被放下了。 阮凝玉一进去,便见到了几日不见的大表哥。 男人端坐于车座上,马车上依然用着最奢靡的器具摆设。 谢凌正在合眼假寐。 连她进来车厢轻轻晃动,他都没有睁开过眼。 一如既往的清冷疏离。 阮凝玉寻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许是一路太过无聊了,见他还在假寐,她不由看了过去。 谢凌这张脸闭上眼,不说话时是格外好看的,他从皇宫里回来依然只穿了件月白锦袍,显得格外清雅出尘,许是博览圣贤的原因,阮凝玉觉得他平日的眼神总带了怜悯,如同笔下慈悲的佛子,身上总带了神性。 阮凝玉多看了他几眼。 总觉得他此次去参加殿试,回来之后人好像更稳重了些,隐隐有了今后那位权倾朝野谢大人的雏形。 这当她打量得出神时,男人眼睫轻轻翕动,须臾她便望进了他那双清冷好看的凤目。 阮凝玉心脏加快,她迅速移开目光。 气氛静默了半晌后。 谢凌忽然侧目,望着她,“你答应过我什么?” 阮凝玉茫然费解时,便见谢凌启开了唇。 “你身上已有婚约,却同沈小侯爷私自幽会,顽固不化,屡教不改。” 阮凝玉:? 爹的,能不能先了解一下事情的始末再下断言啊! 她只是还沈景钰东西赔他一盏灯啊! 谢凌垂眼,很快便见到角落里公子扮相的表姑娘恼羞成怒地转过了头,脸颊也气红了,如同在上面铺了一层海棠色的胭脂,而那饱满的红唇也气得微张。 眼前的表姑娘格外鲜妍,扮男装的她玉容粉面,更是透出了女子的娇气,竟比着女裙时的她还要的媚。 谢凌喉结滚动,忽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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