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出一个轻轻的弧度。 他却没有看她。 后来阮凝玉才知道,那是太子先给她的一个甜头。 道路颠簸,车厢轻晃。 此时听到前夫的名号,阮凝玉原有的困意便消散了。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参加国公府的十岁宴。 她不愿重蹈覆辙,也不愿这世再与慕容深有牵连。 坐在那皇位上的男人大多刚愎独断,而慕容深性情乖戾,更是将身为天子的优越霸道完美诠释。 自从慕容深送了她那盏宫廷花灯后,阮凝玉便生了欲望,她开始刻意地去勾引太子。 慕容深心照不宣,次次看着她演戏,大抵权利顶端的人都很受用美人的引诱。 但对这个男人日累月积的了解下,阮凝玉开始感觉到了恐惧。 她宁图安逸,也不愿与虎谋皮,这个男人就是只疯狗! 于是阮凝玉便设了个让他心生厌烦的障眼法。 计划成功了之后,等他放下戒心后,她便开始慢慢划清跟他的界限,回谢府继续当她的表姑娘。 谁知却被慕容深给识破了,在她“跑路”时,慕容深便亲自将她抓了回来。 她从床榻上被他拎了下去。 她穿着单薄寝衣,光裸的腿被抵在冰冷的金砖上。 身份尊贵的男人无情地攥着她的下颌,满眼阴鸷,声音也透着刺入空气的凉。 “凝凝,本宫劝你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上了本宫这条贼船,你觉得你还能跑得掉吗?” 阮凝玉下颌的骨头险些要断掉,目光依旧忿恨。 “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宫照样能找到你,离了本宫,谁还能给你之前那般优渥荣华的生活?” 慕容深注视着烛光下她那红得泣血的朱唇,不知道是不是心软了。 “再有下次,本宫定不饶你!” 男人冰冷地松开手。 阮凝玉在地上揉着自己的下颌时,便听到床榻上那高贵的男人道。 “去沐浴。” 阮凝玉红唇咬得更紧了。 …… 想到前世的往事,阮凝玉开始注意车外的动静。 文菁菁的婢女碧桃已撩开了帘子。 只听街道上传来了齐整震撼的脚步声,很快便见身着甲胄的禁军护着中间的高大车驾,知道是太子出行,百姓以及路上富人的轿子马车都急忙避让。 自然也包括她们这辆马车。 碧桃刚撩开帘,那群气势威严的禁军便从她们面前整齐划一地走了过去。 “太子出行,好威风啊!”春绿惊呼出声。 文菁菁此时微笑道:“直视太子仪仗,视为不敬,阮妹妹平时还是要多多管教手下婢女才是。这会儿只有我们几人,是不要紧,可婢女不懂规矩,等下要去的却是国公府的筵席,要是冲撞了贵人,给谢家惹下大祸便不好了。” 碧桃适时道:“就是!不愧是穷乡僻壤过来的,主子跟奴婢都一样没见过世面。” “你们!”春绿气得眼睛微红。 明明是碧桃先自作主张地撩开帘子,碧桃方才也看窗外了,为何现在却倒打一耙变成她自己的不是了?! 说她便罢了,竟然连同小姐也一起拉踩了。 春绿又气又委屈。 见阮凝玉对窗外事一点都不关注,文菁菁又注视了她一会,又笑道:“阮妹妹来京城算算日子其实也没多久,不知道皇室的这些,目光短浅倒也正常。” “太子乃陛下钦定的储君,仪仗仅次于天子,故此出行时威风些是自然的。” 阮凝玉却勾唇,笑得意味不明。 好熟悉的茶味。 前世文菁菁也这样,装作是关心她怕她不懂,打着为她好的名义,便在外面处处言里言外是她“目光浅薄”、“井底之蛙”,然后开始帮她补充见识。 前期阮凝玉被她越说越自卑。 在各种宴会上,她越露怯,越衬得文菁菁举止大方,是多学的才女。 文菁菁见这次在暗暗将阮凝玉贬低了一等,便要移开目光。 谁知阮凝玉此时启开红唇:“文表姐是书读得不多么?怎么也没觉察不出今朝太子仪仗的礼制与前代的差异?” “虽说太子仪仗是会隆重,可也有仪制的限制,而太子得圣宠,陛下格外疼爱这个储君,故而便特意拔高了太子仪仗,比前代都要盛大庄严些。” 阮凝玉说完,扶了下发髻上的碧色玉簪,含笑间,凤目娇娆地看过来。 “文表姐……还是要多读些书才好。” 听完阮凝玉的话,文菁菁面色一僵。 而碧桃不明状况,只以为是抓到了对方的笑柄,声音刻薄:“阮姑娘你在胡诌些什么呢!” “谁说的,谁能证明?别胡说八道了!我家小姐饱读诗书,小姐不知道的事你能知道吗?” 谁知她的话让文菁菁脸色更是苍白。 她侧头呵斥:“闭嘴!” 碧桃头次见到小姐如此的恼羞,吓得瑟缩了一下。 她觉得疑惑,小姐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不是让她疯狂打压阮凝玉的吗? 阮凝玉见了,越发笑得千娇百媚,“说来,文表姐也是京城里的四大才女之一呢。表姐连这个都不知道,若是传出去的话,虽说表姐与我同为表小姐,可被传出去的话,依然丢的是谢家的脸面。” “若是再严重些,表姐的才女之名便难保了。” 文菁菁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个时候,如果她反驳阮凝玉是在胡说八道,就能挽回她的颜面。 可她是读过书的,学过国史的。 经阮凝玉这漫不经心的提点,她一下便回想起了以前忘过的知识,阮凝玉说的……是真的。 碧桃见自家饱学诗书的小姐不仅没反驳阮凝玉,还含恼地在那捏手绢,一下便明白阮凝玉说的是真的了,一时也觉得面上无光,又气又不敢发作。 因为丢人的是她们。 春绿却眼眸亮晶晶地看着自家小姐。 小姐好厉害! 以前只有文表姑娘嘲笑小姐没见识的份,没有想到小姐这回竟打脸回去了! 春绿看着那对满脸青白的主仆,得意地哼了一声。 “主子跟奴婢都一样没见过世面!” 碧桃和文菁菁:…… 两人的脸更红了。 在马车上度过的时辰总会快些。 很快,马车便抵达了国公府门外。 阮凝玉被春绿扶着下车,刚抬头望着气派的国公府大门时,便见谢易墨与菱香走了过来。 “表姑娘,请你戴上。” 菱香虽话语恭敬,可脸上却无任何敬意。 阮凝玉低眸,便见她递过来的是面纱。 菱香目光不屑:“老夫人心慈,便寻国公夫人为你求来了代表谢府女眷参宴的资格,可表姑娘你也知道,你现在声名狼藉,臭名昭著,如果表姑娘还有脸的话,便自行戴上这面纱吧!免得让今日同行的谢家姑娘都因为你的声名而遭人议论!” 春绿听完,眼眶湿了。 不为别的,就是心疼姑娘。 她也不知老夫人是什么心思,眼下表姑娘本不应抛头露面,可老夫人非要姑娘来十岁宴,姑娘无法只能来了,没曾想还要遭受这种侮辱! 下了车的谢宜温文菁菁都淡眼看着,唯有谢妙云不忍地移开了目光。 阮凝玉没觉得有什么委屈的,她确实是那“老鼠屎”。 而正好,戴上面纱能给她少招几朵桃花。 她的桃花体质实在是烦人得很。 阮凝玉看了眼菱香手上那层薄薄的白色面纱,没说什么,便取过来戴上了。 春绿忍着泪,帮她掖好鬓角的青丝。 “除了饮食,宴会全程表姑娘都不能取下面纱!还请表姑娘自觉,免得还要我们盯着,省得祸及我们几位姑娘的名声!” 菱香目光厌恶不耐,仿佛她真的是那种会不顾表姐们便摘下面纱在宴上惹是生非的人。 春绿气不过,谁看不出来谢易墨让小姐以面纱示人还有旁的私心? 不过就是见小姐姿色胜她,怕小姐抢走了她的风头。 好卑鄙! 她刚想顶嘴,却被小姐温柔地按住了手。 谢易墨见婢女说完了,便来到她的身边,压低声音:“阮凝玉,我劝你不要在沈小侯爷面前胡说你同陈世楼定亲的事。否则,我母亲不会放过你的!” 阮凝玉觉得有趣,轻扯了下唇。 谢易墨怕她说,她自己还不愿意说呢。 跟沈景钰吐露也意味着跟他再有纠缠。 何况雍州那跳梁小丑,如同蝼蚁,哪里用得着让沈景钰出手? 她要玩他们,也要怕他们都撑不过一刻便被她捏死了。 阮凝玉却直视她,声音如烟雾,“表姐,今日这裙子穿得可还是舒心?” 谢易墨微怔。 以为她是在不甘,于是她眼里漫上笑意,“妹妹何必嫉妒,人有时候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什么物件配什么样的人,妹妹只怕是一辈子都穿不了这样的好衣裳。” 唯有她谢家嫡女,才配得起! 谁知眼前戴着面纱的表姑娘却轻轻道。 “表姐舒心便好,只怕穿这裙子的代价你承担不起。” 她的声音散在风里,谢易墨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面纱下的烟唇笑而不语。 见她神叨叨的,那双黑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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