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次却带了点果决的冷淡。 “是……”墨影垂首,只好将米粥原封不动地端了出去。 已是深夜,榻上放了盏灯烛,清冷的月光也落在了书案上的一卷美人画上。 谢易书抚摸地底下的这幅画,画上的少女被画得惟妙惟肖,只是轻描淡写的几笔,便已画出那位佳人的神韵。 这是谢易书之前重金托了位画师画的。 也被他珍藏得很好。 谢易书忍着胃的绞痛,伸出手指在月光下描着表妹的眉眼。 描完,心湖也仿佛生了层柔软的涟漪。 他望着明月,突然在想凝妹妹此时此刻会在做些什么。 谢易书虽很坚定,但对着乌云底下的皓月,他开始迷茫起来,父母之命不能抵抗,就算他可以绝食到晕过去,父母也可能不会同意…… 若是,若是长兄……长兄学识渊博,他定会知道该怎么做! 他要去找长兄! 翌日。 谢府的几位姑娘天还没亮,便都开始起来晨起梳妆打扮。三房各院的嫡女最为隆重,屋里头的仆妇丫鬟忙前忙后的。 文菁菁只有两个贴身侍女,也早早地起来梳洗了。虽然她衣着首饰不如谢家嫡女华丽,但今日姚国公府出席的都是王孙公子,她身份比别人低些,这次好不容易有露面的机会,故打扮也颇为用心。 唯独阮表姑娘的海棠院,春绿她们叫了好几次,可床榻上的少女依旧卷着被褥,没有起床的意思。 春绿急了,顾不上是主是奴了,直接跟抱玉两人将床上的阮凝玉给扒拉了下来。 阮凝玉天还没亮,就坐在了梨木梳妆台前。 春绿一人弄发髻,抱玉给她敷粉抹胭脂。 弄到一半时,阮凝玉才睁开眼睛。 “妆化得淡一些。” 她想了想,又道:“衣裳也挑最素的。” 春绿和抱玉两人对视,吞下喉咙间的酸涩。 今非昔比,老夫人执意要让姑娘参加今日国公府的十岁宴,而如今姑娘的名声不好,自然一切得从简,这样方才能减少别人的注视。 只可惜了姑娘明明是爱美的年纪,而姑娘的容色可以说是京里首屈一指的,却只能穿些素色裙裾,刻意将容貌变得黯然…… 阮凝玉望着铜镜里青涩未脱的脸蛋,眸底沉吟。 昨夜她挑着灯笼,去拜见老夫人了。 谢老夫人没解释为何,便叫她今夜好好准备,便去礼佛了。 旁人可能会觉得外祖母是出于好心,瞧她可怜。 可阮凝玉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不喜。 外祖母虽然不说,但原因……阮凝玉猜也能想到。 春绿抱玉知道今日定会遇到小姐的旧情人沈小侯爷,但两人的结局…… 于是两人默契地没听,以阮凝玉以前对沈景钰的纠缠,她们怕她会伤心。 在阮凝玉快妆扮好时,谁知门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墨影在门外低眉道:“表姑娘,奴婢是二公子身边的小厮。” 阮凝玉走出来,她记得他。 还不等她开口,墨影便急着声:“表姑娘,我家公子断食快有三日了!表姑娘能不能同奴婢过去劝一下二公子……” 春绿问:“你家公子为何断食?” 墨影紧抿唇,不敢说一个字。 抱玉回头,有点动容,“小姐……” 阮凝玉心如明镜,目光冷淡,“不用管他。” “你走吧。” 墨影震惊地抬起头,眸里闪过抹气恼。 他家公子为了阮姑娘而绝食,可她却如此淡漠! 然而谢易书此行阮凝玉不觉得是痴情,只会觉得他无谋又无能。 “你家公子乃谢家嫡次子,是二房今后的顶梁柱,若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只怕只会叫人瞧不起。你将原话告诉你家公子。” 说完,阮凝玉叫抱玉带上披帛,主仆几人便离开了海棠院。 只剩下背后呆怔的墨影一人。 来到谢府大门口,便见马车边皆是几个衣裙鲜丽的身影。 阮凝玉年龄最小,到了便低调地站在了一群姐姐的身后。 大表姐谢宜温见到她,微蹙眉,“你怎么来了。” 谢妙云拉扯了下她的袖子,她才哼了一声,收回目光。 阮凝玉来不来都跟她没关系。 很快,谢易墨这才姗姗来迟。 她一来,仿佛世间光华都汇聚在了她的身上,她妆容端庄美丽,更吃惊的是她身上的那件裙子,无任何珠饰行走间却却流光溢彩。 谢妙云惊讶地出声:“二姐姐,你这裙子好生美丽!” 谢宜温和文菁菁看过来,也是暗自惊叹。 唯有阮凝玉在最后面,未曾出声。 谢易墨轻抬下颌,举止大方,气质也端雅。今日的桃花妆让她的容颜锦上添花,而她的首饰也是母亲库中的藏品,稀有且名贵。 其他人的惊呼声让她微微一笑。 想到身上裙子的布料是从何而来的,谢易墨便假装不经意地向角落里的少女扫过去。 谁知这一眼,便让她表情噎了一下。 只见女子只穿了件珍珠白云锦裙,便衬得腰肢不堪一握,她发髻上也只戴了只素淡的玉簪,全身上下都是素色,极其寡淡的衣裳也难掩她容色的姝艳,清丽又妩媚,媚骨天成。 谢易墨突然后悔为什么不去求祖母不让阮凝玉过来了。 阮凝玉清幽的眸子看了她一眼,便转身上了马车。 谢易墨扭头哼了一声,提着那流光熠熠的裙摆便与其他堂妹也上了马车。 就算阮凝玉姿色好又怎么样?在谢府还不是只能避着她的风头,只能穿些贵女们都不会穿的寡淡衣裳。 而文菁菁却是最后一个上的,她往谢府大门看了一眼,这才施施然地上车。 两位表姑娘坐一辆马车。 阮凝玉这具身体还年纪小,所以在车上的时候不禁眯眼补觉。 文菁菁的婢女鄙视地看着她,悄无声息地低语:“阮表姑娘跟头猪似的,还是我家姑娘像个闺秀。” 春绿气得要打她,但见自己小姐睡得正香,只好隐忍不发。 阮凝玉是被少女们的议论声吵醒的。 低语声中出现了好几个前世熟悉的人名。 她皱眉,不感兴趣,打算继续睡。 也不知道其间是谁低语了一句。 “快看!旁边好像是慕容太子的车驾……” 听到前夫的名号,阮凝玉瞬间睁开眼。 她与前夫慕容深的纠葛,说来话长。 十五岁时,皇宫举行了春日宴。 谢家本不愿让她去的,但奈何沈景钰手眼通天,还是将她偷偷带出了府。 谢家人见到她突然盛装出现在宫里,只好佯作是跟她同道的。 只是宴会到一半时,沈景钰被皇后叫走了。 沈景钰不在,她就备受排挤,谢家的表姐们都不愿同她在一块,其他的千金小姐也不愿与她为伍。 宴上的精致晚膳也用过了,却迟迟不见沈景钰回来。 用过食,宫里一位妃子有了喜,陛下决定今夜燃放烟花讨妃子欢心。 身份不凡的贵女们都成群结队,阮凝玉去寻谢宜温几个表姐玩,又被赶了回来。 明月高悬,春色满园的宫苑里,阮凝玉独自一人坐在湖畔的石头上,伴随着爆竹声,头顶不断绽放着五光十色的烟花,远处有太监宫女嬉戏的声音,贵人们也都在湖泊对面的楼阁里游赏。 望着浮光跃金的湖面,阮凝玉忽然感觉到了孤独。 就在此时。 “请问是谢家的阮表姑娘吗?” 阮凝玉回眸。 便见是个声音尖细的内监提着盏宫灯,肃容垂目出现在了树下。 认出是她,这内监便道:“阮姑娘,这是太子殿下见你赏烟花孤单,特命奴才给姑娘您送来的宫灯。” 阮凝玉怔住了。 她这才留意到黑夜里,身着深服的小内监旁边手里提着的那盏精致的宫廷花灯,宫灯上的玉楼金阙美轮美奂,灯身镶以绢纱与玻璃,在夜色下发出堪比日月的光辉来,将四周都照亮了。 宫灯四角长长的流苏穗子也垂落在地。 内监将宫灯递给她,便退下了。 阮凝玉提着这盏宫灯出了神。 她不是没听说过东宫太子的传闻。 母族势焰熏天,阴狠狡诈,冷血无情,嗜杀成性…… 阮凝玉一下觉得手里的宫灯是个烫手山芋。 太子……送她宫灯是何意? 她知道待会提着这盏宫灯定会十分招摇,但是太子所赠之物她万不可随意处置。 阮凝玉只好硬着头皮,提着这盏宫灯去了春日宴。 那晚,她一位谢府没人在意的表小姐却出尽了风头,人人惊叹她手中这盏花灯的精美绝伦,这样巧夺天工的宫灯只怕是皇室藏品。 似乎是知道了背后何人所赠,一时间,那日冷眼看她的人都开始过来殷勤地巴结她。 阮凝玉也从自卑紧绷的状态慢慢松散下来。 其实……她很喜欢那盏宫灯。 不仅因为它是稀世仅有的绝品,更重要的是它也象征着欲望的权利,那通明璀璨的灯光映照出了她媚眼里的贪婪。 她提着花灯,慢慢回到筵宴落座。 而后她撩开雾蒙蒙的眸子,柔情媚媚地向宫殿里那道明黄身影睇了过去。 太子举着玉杯,微红的唇瓣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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