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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臭。服之,发齿已落者,能令更生,疠人服之,皆愈。 《本草纲目》中有对石油用于治病、驱虫的相关记载:石油气味与雄硫同,故杀虫治疮,其性走窜,诸器皆渗。惟瓷器、玻璃不漏,故钱乙治小儿惊热、膈实、呕吐、痰涎,银液丸中用,和水银、轻粉、龙脑、蝎尾、白附于诸药为丸。不但取其化痰亦取其能通透经络,走关窍也。 元朝的《一统志·卷四·陕西》中也有石油用于治疗牲畜皮肤病的相关记载:在延长县南迎河有凿开石油一井,其油可燃,兼治大畜疥癣。 2、猛火油柜:《吴越备史》记载,后梁贞明五年(919年),在后梁与后唐作战中出现了以铁筒喷发火油的喷火器。“猛火油柜”到了宋代是城守战和水战中的利器。如“敌来攻城,在大壕内及傅城上颇众”或者“以冲车等进”时,守军可于踏空板放猛火油,中人皆糜烂,水不能灭,杀伤力较大;水战时则可烧浮桥和战舰。这种“猛火油柜”形制较大,很笨重,多置于城上。后来出现了一种小型喷火器具,用铜葫芦代替沉重的油柜,便于携带和移动,用于守城战和水战。 第214章 要防范猛火油柜,自然就要对症下药。 顾念自然没见过猛火油柜的实物,他只在博物馆里看到过专家们根据古籍资料复原出来的猛火油柜。 根据当时的印象大致分析下来,猛火油柜令人头疼的点有三个,火力威猛,续航时间长,以及烧灼效果惊人,一旦这玩意沾到兵卒身上就极难扑灭,后果简直惨不忍睹。 他隐约记得讲解员说,那个复制品的喷火距离大约为六米左右。 当时顾念只是一听一过,没有仔细考虑过,现在想来,这个距离数据多半还是保守了。否则的话,就算第一排的兵卒猝不及防躲闪不及,第二排和后面的人想要逃跑躲开也还是大有机会的,杀伤范围极为有限。 而且这玩意个头不算小,离很远就能看清楚,吃了一次亏之后谁还会往近处跑?后续基本伤不到人吧? 那猛火油柜还能有什么用途? 震慑开路?速度跟得上么? 烧对方的大型武器?攻城的话,对方的人和武器基本都在城墙上,这个喷射距离,效果约等于无。作为守城方还略微好一些,可以等对方架云梯的时候用用。 大约只有双方在平原厮杀对战或者水上作战有些用处。 总而言之,如果射程距离真的这么近,对战时想要防范这种东西就简单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物理距离上的避让,而且等到油一喷完,以这个距离,连油柜带操作的兵卒恐怕都跑不掉,几乎就是‘一次性’武器了。 这也是顾念觉得那个复制品的数据可能不太对的原因,毕竟这样的话,感觉上实在称不上是‘利器’。 只有它的真实射程远远超过那个复制品的测试数据,杀伤力和效果才会呈现几何倍数级别的上升。 等等,如果这样的话,其实他们可以考虑给白虎号或者朱雀号们弄个猛火油的武器?毕竟石油在水上仍旧可以燃烧,用在水战上的话,简直事半功倍。石油跟战船,才是相得益彰的绝妙搭配! 不过这么细分析下来,猛火油柜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顾念的心神略微定了定,开始逐条盘列防范的方法。 要防范它的话,效果最好的方法还是要测试出它的射程极限距离,站在距离之外。另外再配合弓弩直接射杀负责操作的兵卒。 但对方应该也会考虑这点,加强对操作兵卒的保护。 防护部分的话,一是考虑升级盾牌,二是灭火方式。 顾念忙得饭都顾不上吃,顾言和秦染过来的时候,放在托盘里的粥和小菜都已经冰冰凉了。 “折腾什么呢,饭都不吃?”顾言让门口的亲兵把餐食拿去加热,拧眉看着顾念桌案上摊得到处都是的纸张。 “我想起来曾经从胡人那里听说过的一种武器……”顾念便把自己担心猛火油柜的事情说了一遍。 顾言和秦染听完,反应倒是截然不同。 热灼之类的伤口本就很难处理,若是石油着火后沾染到人身上,那更是惨不忍睹。秦染光是想想到时候医帐内可能会出现的惨状,就开始头疼,甚至忍不住也有种想立刻回去考虑诊治方法的冲动。 顾言却觉得顾念有些杞人忧天,虽说那商人的做法细想下来的确有怪异之处,但毕竟也只是怪异,拿来制作那个什么猛火油柜也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而已,万一他们想岔了,那眼下这废寝忘食的,岂不就是白忙和了么? 而且,堵不如疏,与其费力气去琢磨防范其中的一种可能,那还不如想办法做出种更厉害的东西出来。 顾言常年征战草原,不习惯打依靠城池的防御战,对他来说,战场上用实力说话,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顾念点了点头,顾言说的也有道理,他不能因为这个世界出现的绝大部分东西都和平行时空的另外一边相似,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不会出现别的使用石油的武器,万一人家做了个猛火油□□,猛火油火箭炮之类的呢?的确还是应该走第三条路,研究种更厉害的拿出来就可以震慑全场的武器。 这样的话,就可以做一个强有力的保障,如果最终证明只是他在瞎担心,那他们可以选择不用,但如果他们什么准备都不做,到时候想临时再研究,就未必来得及了。 发现顾念似乎又走神了,顾言屈指戳了戳他的脑袋,“我说的话你听到了么?” “听到了,我就是在想有没有什么厉害的武器。”顾念委屈巴巴地揉了揉额头,这不是尊重你作为兄长的威严,不敢随便插话么。 “你轻点,他本来就不会武,昨晚又没睡好,这会儿身子虚着呢。”秦染把顾言推开,怕他下手没轻没重的,弄疼了顾念。 顾言不禁无语,至于么?他又没用多大力气。 “对了,阿兄,阿舅,你们过来找我是有事么?”顾念见顾言脸色又黑了,急忙转移了话题。他家阿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好像越来越暴躁。 “没什么,其实就是想跟你商量下,我跟你阿兄想去趟沧州。”秦染道。 这会儿亲兵也把热好的餐食重新端了过来,顾念边吃边听,大致也明白了秦染的意思。 以前他们在北地,所以很多事情传不过来,但年初定州地震之后,他们在定州的所做所行,百姓们有目共睹,这大半年多的时间里,消息陆陆续续的流传出去,定州便成为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们梦寐以求的地方。 甚至于许多在镇东军那边苦熬的百姓都不禁动了心思,定州明明受了灾,怎么听起来反而过得比他们这些没怎么受灾的地方过得还要好? 当然,心动毕竟也只是心动,要拖家带口远离故土,不到迫不得已,大部分人都无法下定这样的决心。 最近恒州和邢州战况激烈,他们这边又出现了一批新的避难‘风潮’。 定州现在的百姓已经略微超出地震之前了,反倒是隔壁的沧州,缺人缺得厉害,所以现在新过来投奔的灾民,他们都会往沧州那边安排。 不像别的地方多少还有些医师留存,沧州几乎相当于从零开始,秦染便想着带两个得力的医徒过去开个医所,再带批新的医徒出来,省得那边后续去的人越来越多,却连基本的医护人手都没有,毕竟做医师是需要时间和经验的累积的。 顾念他们原本倒是也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考虑到沧州现在条件太差,想略微晚点再跟秦染商量这件事。但现在秦染既然自己先提出来了,顾念自然无法反对。 最近从附近州县跑过来的灾民里,混迹了不少逃兵。顾言担心这些人到沧州之后,若是没有人坐镇,再闹出‘沧州军’之类的乱子,便决定也跟秦染过去待一段时间,看看状况。 顾念听到这里,手上的喝粥的勺子顿了顿,“既然如此,不然我也跟去,就近看看沧州的重建状况?” “你去干嘛?”顾言斜睨了他一眼,“定州这边这么多事情,你走了谁负责?” 顾念:………… 顾言这是在嫌弃他? 两天后,秦染和顾言就带着整理好的药物器材,带着人手动身去了沧州,定州这边剩下的军帐愈发空虚。 顾念熟识的老朋友里面,除了完颜兄弟,就只有夏初还在了。至于崇澜那边,也早就动身去勘测渤海附近海域各地点的相关数据了,叶九思那边专门派了一队水军陪着,一方面配合崇澜的活动,保护他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熟悉海域的情况。 夏初捧着新设计的‘地雷’图稿来找顾念的时候,某人正在为那种震慑全场的新武器头疼,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仿佛已经被掏空了,完全想不出东西来。 等夏初走了之后,顾念的思路就不受控制的被火器带跑了。 在这个火药刚刚萌芽的时候,还有什么比火器更能震慑全场的强大武器? 简单的,可以直接考虑抛石机与炸药包或者地雷的结合,火药的分量轻,抛石机原有的体积大的弊端也可以因此而改良,变得更加轻便灵活,可攻击的范围和威力基本不啻于大炮。 考虑而且还可以考虑只制造惊天动地的响动,打向高空起震慑作用的‘空包雷’,或者兵卒们将抛掷的准确度练习到位的话,只攻击城墙。 当然,这当中也有很多问题,万一引线没控制好,很容易会误伤己方。 复杂一点的,还可以考虑火箭炮和迫击炮。比起高膛压的火炮,这两样东西的制作工艺相对摸索起来也要简单一些。再加上他们现在的制糖工艺已经基本成型,除了可以给兵卒们补充能量,也能给火器‘补充’能量,无论加入前端的弹头,还是放在后端作推进器燃料,都可以发挥出极大的作用。 和前两天仿佛江郎才尽般的枯涸相比,转到火器这边,他的想法便一个接着一个,不断井喷。 他迅速给墨青写了封信,将之前给白虎号配备猛火油喷射器的事情,以及目前想到的所有方向的火器都解释了遍,又配上了基础设计图。 就像以往研究所有的那些大型机械一样,火箭炮和迫击炮的大致结构他虽然知道,但其中很多的细节他要么已经记不清楚了,要么就是当初也压根没详细研究过,大部分构造和细节还需要墨青根据他描述的最终功能和效果,去试验性的‘添加’。毕竟他当初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穿进一本古代背景的小说里。 寄出给墨青的信之后,顾念又收到了年深的回信。 他觉得顾念的担忧不无道理,而且,相对于陆溪想自己做皇帝,他的看法也更倾向于陆溪可能会在镇南军军侯和安平军军侯里面选择一个,作为未来的操控对象。 年深表示,自己会想办法派人去镇南军那边和安平军那边查一查。 墨青那边的反馈也很快,对于火器的看法跟他基本一致,用原有的抛石机改制成抛投炮是最容易实现的,他们现在就可以着手做,火箭炮和迫击炮需要一定的研究时间,可以放到抛掷炮之后再行研究。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顾念便抓着夏初,跟墨青共同讨论起了火器的事情。他们商量下来,第一批试做的炮弹分别选用了陶瓷外壳,木头外壳和铁皮外壳三种,想试试威力再说。 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墨青那边送来了第一批抛掷炮。 看到那五门从纸样变成实物的样炮,夏初的眼睛都直了。 顾念早就让完颜兄弟他们按照抛掷炮的射程帮忙准备出了一块空旷的场地,拿到样炮的当天下午,便带着夏初和完颜兄弟赶过去试炮。 因为担心火炮的威力,顾念在试炮前一遍遍的叮嘱负责试炮的兵卒其中的要点,结果还是出了意外。 第一枚炮弹的引线燃烧速度太慢,落地后还没烧完。那枚试用弹是陶瓷外壳的,因为外壳落地先碎了,几乎变成了哑弹。 第一次的失败让负责点引线的兵卒也非常着急,第二次试炮的时候,他就自作主张的没有从引线开头点,而是大致按照刚才的时间掐算,选择了从引线中间点燃。 结果这枚炮弹的引线燃烧速度本来就快,又短了一半,几乎刚抛出去就炸了。 “轰!” 木头弹在空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火光四射。强大的气流登时将抛掷炮的炮架和那几个负责操作的兵卒掀翻在地。 尽管按照顾念说的赌了棉花,在场的众人依然觉得自己像是被炸聋了似的,耳朵嗡嗡作响。 顾念急得根本顾不上自己的耳朵,急忙往炮架那边跑。 反应过来的完颜旗达也迅速跟了上去。 现场的状况简直惨不忍睹,那个发射用的炮架已经被炸废了,两个负责操作的兵卒都倒在地上起不来。 幸亏顾念在一开始就做了充足的准备,给那些兵卒们穿了中间垫了钢板的厚棉防护服和‘安全帽’,才算是没出人命。 众人看着那两个兵卒身上几乎毁掉大半的防护服才明白,为什么顾念事先会反复叮嘱他们小心,他们两个这个条命,简直就是捡回来的。 第三次是顾念自己穿了防护服亲手去点的,完颜兄弟怕出意外,都穿上防护服陪在了旁边。 这次终于算是成功了,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轰然巨响,大地颤动,土石乱飞,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坑。 众人心神巨颤,目瞪口呆,看着那个已经变成黑色焦土的深坑久久无法回神。 十几天后,两门抛掷炮被运往前线。倒不是想着想着就让年深用,只是想让他亲眼看看火器的威力,心里有个底。 考虑到操作的安全问题,顾念还是决定由自己带队押运。 他带着火炮往前赶,年深他们一路势如破竹,等他追上的时候,居然已经打到长安城脚下了! 尽管已经发现东边带队的人就是年深,但吕青已经完全抵挡不住他们的攻势。跟他们事先料想的差不多,在年风勇和年深两个方向的双向夹击之下,吕青果然再次选择弃城,逃往了东南方向自己的老巢江都府。 天边飞鸟投林,残阳如血,眼前的长安城依旧高大而沉默,一如多年前的模样。顾念看着那座气势恢宏的春明门,不禁思绪翻涌,感慨万千,颇有一种‘少年子弟江湖老’,‘再回首已百年身’的怅然和无奈。 他万万没想到,六年之前,他和年深曾经浴血奋战拼着性命去保护过的那座城门,六年之后,故地重至,再次站在这座城门前的时候,他们居然要亲手去攻破它。 世易时移,只是这一次,里面守城的那位不知道变成了谁。 就在顾念犹豫着要不要建议年深先派人劝降的时候,城门突然开了,一队金吾卫负坚执锐,踏着半城晚照,浩浩荡荡地骑马冲了出来。 兵戈寒光照人,杀气四溢,杜泠和萧云铠急忙带马,第一时间就戒备地护到了顾念两侧,年深则一马当先的拍马迎了上去。 这就要开打了?顾念心头恍若擂鼓,紧张地抓紧了马缰,正要自觉后退到更远的地方不给年深拖后腿的时候,突然看到对面带队那个军将的脸庞,不禁一愣。 此时年深也已经带住了跨下战马,对面那人朝着年深叉手行礼,微微一笑,“年将军,一晃数年,别来无恙?” 作者有话说: 顾念:哥哥好像不喜欢我了,╮(╯3╰)╭ 第215章 “马将军。”年深也客气地抬手跟对面行了个礼。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同样曾经跟年深一起死战契丹,出生入死,奋不顾身去守卫长安,最后身负重伤,差点一命呜呼的右金吾卫大将军,马涼。 “杜统领,萧统领。”马涼又朝后面的两位故人打了个招呼。 杜泠和萧云铠也郑重还礼,意外重逢,六年前曾经在此地并肩御敌的几人面上不禁都现出感慨之色。 “后面那位可是顾司直?”马涼在萧云铠和杜泠肩膀之间的缝隙里发现另外半张熟悉的面孔,忍不住把马往前带了带,甲衣和佩刀随着他跨下战马的步伐发出细碎的声响。 萧云铠和杜泠略微让了让,露出身后的顾念。不过他们也不敢离开太远,毕竟现在两军对峙,情况特殊。若是掉以轻心,让对面的人找到机会伤到顾念,就没办法跟年深交代了。 “马将军。”顾念也连忙叉手跟马涼行了个礼。 “阿嚏。”马涼正要开口,一阵西北风呼啸而过,激得顾念打了个喷嚏。 什么时候不好,偏偏在这种时候!这个不合时宜的喷嚏让顾念窘迫地垂下了脑袋。 马涼哈哈大笑,调转马头看向年深建议道,“城内已备下薄酒席宴,天色已晚,此地风急气凉,不如我们先进城再叙话?” “现在就进城?”萧云铠太过讶异,不禁脱口而出。 马涼长眉微扬,“怎么,萧统领还想先打一架再进去不成?” 萧云铠:…… 顾念听了倒是暗自有些开心,听马涼这个意思,应该也是不想跟他们打? “马将军应该知道,如果现在迎我们进城,长安可就要易主了。”年深单刀直入,直接挑明立场,打破眼前暧昧模糊的局面。 马涼仍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眼底浮起一丝惆怅,“六年前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就以为长安会易主,这场接风的筵席,你已经足足让我等了六年了。” 他当时以为自己已经死定了,却没想到顾念说的那些话居然是真的,那位叫秦染的神医,真的硬生生将他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再睁开眼睛的那刻,简直恍如隔世,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同时回来的,还有吕青。 提起当年护下长安后那意外而纷乱的状况,年深也不禁俊脸微滞,一时有些无言。 马涼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六年前就认了年深为‘主’,觉得长安城应该归给保护住他的那个人执掌管理,现在当然不会阻挡他进城。 一场兵戈迅速化于无形。 “年将军,请。”马涼挺直腰背,郑重其事的伸出手臂。 金吾卫在前面开道,浩浩荡荡的将年深等人一路引向春明门。 因为一切来得太过容易,反而感觉异常的不真实。 长安城,这座大亁最重要的城池,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回到他们手里了? 在骑马走向春明门的那段时间里,顾念心里也忍不住犯过嘀咕,怀疑城内会不会有什么埋伏或者陷阱等着他们。 知道打不过年深,所以就用些其它的手段,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毕竟历史上有那么多发生在筵席上的知名事件。 当初长安城那么多人里面,顾念最搞不懂猜不透的,就是陆溪和马涼。 这两位,一个心机深沉捉摸不清,表面上看似清高出尘其实一肚子阴谋,一个完全不按牌理出牌,表面上趋炎附势见利忘义,其实却能为长安豁出性命,以身许城。 不光是顾念,其余人也不敢完全放松,甚至疑心比顾念还要重些。众人便在这种半是开心半是戒备的状态中骑马走向了春明门。 顾念正在乱想的时候,却发觉前面的队伍似乎停住了,抬起头,就看到年深正停在城门口转头看向他这边。 见他抬头,年深便摆了摆手。 顾念的脑子还沉浸在阴谋论里,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个动作的意思,旁边的杜泠看不过去,小声提醒他,“麾下叫你过去。” 顺便轻轻用马鞭抽了顾念那匹马的马屁股一下,黑马立刻向前奔去,带着顾念跑到了年深身边。顾念这才意识到,年深是想跟他一起进城。 年深带马朝旁边避了两步,让顾念走在他和马涼中间的位置。 马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三人并辔而行,刚踏进长安城,道路两旁就传来嘈杂的人声。镇西军一行举目四顾,蓦地发现道路两旁人山人海,到处都是拥挤的人影。 什么情况?众人一时都有些发懵。 这时候,负责举旗的旗兵也通过了春明门,立刻意气风发地抖了下旗杆,高高举起了手中红底黑字的‘年’字帅旗。 夕阳金色的余光映在那面迎风招展的巨幅帅旗上,别有一番峥嵘之气。 “年将军!” “恭迎年将军!” 路两旁的人原本还不太敢确定,此刻见到帅旗才确定了金吾卫后面这些人的身份,有人立刻带头喊了起来。 “恭迎年将军!!!” “恭迎年将军!!!” 其余的百姓们立刻跟着喊了起来,刹那之间,欢声雷动,山呼海啸般的动静此起彼伏,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这些人居然都是来欢迎他们入城的?众人一时都有些呆住了。 顾念也第一次遇到这种夹道欢迎的盛大场面,不自觉地被人群的热情感染,笑着回应。他偷偷瞄了瞄旁边的年深,对方依旧是那副八风不动的冷峻模样,不过,眼底还是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该不会是你安排的吧?”走到半途,顾念狐疑地看向马涼。 “顾司直是不是太高看我了?”马涼斜睨了他一眼,无奈地道。 “这些人真的都是自发过来的?”顾念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马涼拽了拽缰绳,将跨下被两旁的欢呼声影响走偏的马往中间带了带,“他们可是盼镇西军过来盼了好久了。” 马涼又略微解释了下,顾念和年深才明白了。 首先,这六年来,长安城百姓的日子就过得极苦。 契丹当初接连杀掠了十数座城池,让大亁元气大伤,为了尽快恢复军备,充盈国库,吕青变本加厉的提高了各种税负,长安城更是首当其冲。 当初的仓皇出逃本就让大多数人损失惨重,再增加税负,无疑更是雪上加霜。不光长安,其实大亁上下,所有的人都叫苦不迭。 而且这几年的年景也特别不好,各地经常出现洪涝灾害,中间还有许多地方爆发了天花,一时间人人自危。幸亏镇西军那边传来了预防天花的方法,才让长安城的人幸免于难。 顾念略微想了下,也就懂了,长安离凉州更近,所以牛痘的治疗方法从那边传过来的更快。 两年之前附近又爆发过一次蝗灾,幸亏有当年年深和顾念他们留下的烧蝗经验,百姓们才挺了过去。 这也让镇西军在百姓们心里的形象愈发的好了起来。 毕竟无论是当初烧蝗应对蝗灾,还是无私的公布牛痘预防天花,以及守护长安,这都是实打实的对他们有利的事情。再加上镇东军的所作所为做对比,镇西军更是声誉日隆。 前段时间,镇西军和吕青开战没多久就遇到了那场地动大灾,国库已然空虚无力救灾,吕青便再次把主意打到了那些没受灾的百姓身上,从此更是怨声载道。于是便隐隐期盼着镇西军能打过来,拯救他们。 待到有人传来渝关军救灾的作为,又引发了另一轮的羡慕,城内的百姓便偷偷分做了两派,一派支持镇西军进驻长安,一派希望渝关军过来掌权。 总而言之,城内的每个人,几乎都在盼望着吕青快点倒台。 等到吕青再次弃城而逃,又传来消息渝关军就是镇西军的时候,城内的百姓们便沸腾了,忍不住额手相庆,日夜期盼他们能尽快到达长安。 至于那些不欢迎镇西军的,早就跟在吕青的后面跑光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民心所向。”马涼环顾四周,脸上浮起一个半是感慨半是自嘲的笑容,“我要是真的跟你们开打,恐怕半夜就会有人偷偷过来给我的兵卒们套麻袋,然后打开城门迎你们进城。” 顾念:……………… 马涼准备的筵席就在他自己府内,他的宅邸自然容纳不下那么多兵卒,马涼跟年深商量了下,将兵卒们都安排到了千牛卫和左金吾卫的兵营。反正那些人早就跟着吕青走了,徒留一堆空宅。 顾念下了马,跟着马涼和年深往里面走,边走边打量着。马家的宅院,在长安城内完全算不上奢华,只能说中规中矩,尤其是府内那些摆饰,除了一把宝刀,几乎没有什么名贵之物。 他安排的那顿家宴也没太多山珍海味,最稀奇的食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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