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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垄里走去,半湿的薄衫在夜色抹出的阴影里勾勒出他高大的背影和线条优越的肩背,透过那坚实稳健的步伐,仿佛可以看到日后在兵荒马乱之中肩挑日月,力扛山河的英姿。 这个男人默默做事的性格真的太帅了,简直帅得让人有些无法招架。顾念默默目送着年深的身影融入夜色,心脏怦怦直跳。 第80章 以前顾念只觉得年深的脸帅,身材好。身为书中的男主角,外形条件优越,出类拔萃,这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作为一个资深颜控,朝夕相处,让他也不免偶尔会沉溺在对方的‘美色’里无法自拔。 很早之前,顾念就知道自己是个颜控。 小时候去买蛋糕,他一定挑展示柜里最惊艳的那个。 读幼儿园,他也要挑房子最好看的那所。 长大一点追星,就更不用说了。就连看电影电视剧这类影视作品,也是先看演员阵容,男女主他可以不认识,但不能不好看,否则甭管是得过什么奖的作品,他都看不下去。 再后来,略微好了一点,他追星时对美的认知范畴略微扩大了一些,从单纯的外表拓宽了视野,他学会了欣赏文采超群字也写得漂亮的苏轼,沉迷于滑雪动作帅到惊天地泣鬼神的运动员,等等等等。 当然,因为沉迷颜值,他从小到大也栽了无数跟斗,翻车无数,状况惨烈。 比如外表惊艳的蛋糕其实齁甜齁甜的,一点都不好吃。 比如房子漂亮的幼儿园还有个漂亮的花园,花叶上蠕动的大青虫常常吓得他不敢睡午觉。 比如外表光鲜亮丽的姑娘和帅哥,其实是渣女和海王。 比如男女主虽然长得好看,但片子的剧情却烂的一塌糊涂,看完发现完全就是浪费人生里的某一百分钟。 比如他才感动的读完十年生死两茫茫,却发现某居士其实身旁当时是第二任妻子,完全不是他认知里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总之如果要让顾念来总结他这十几年来的追‘美’之路,大致就是四个字,漂亮有毒。 顾念也没真正谈过恋爱,但自认在各种影视剧小说里也跟着‘实习’了百八十回,经验‘丰富’,他‘千锤百炼’出的恋爱观其实很肤浅也很简单,他希望对方长得好看,相处舒服,一心一意。 无论是鉴于以往翻车无数的经验,还是恋爱实习的经验,他都知道年深绝对不是一个能符合他洁癖式的感情观的对象。 毕竟这人可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为了权衡利弊,会有无数种的身不由己,后宫到时候没有三千也有两千八。 更何况,他还是个男的。 他虽然认为爱情男女不忌,最重要的是相爱,但对方可未必这么认为。 所以对于年深,他的态度是旁观欣赏,偶尔YY一下就好,千万不要陷进去。 然而,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帅了,从外到内的帅,越是了解就让人欲罢不能。 “不行,不行。谁都可以,这个绝对不行。”顾念用力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年深制定的捉蝗计划,分为两个步骤,保护庄稼,捉蝗。 第一步已经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赶在天黑前完成了。 第二步里,年深将所有能指挥的人手分成了四拨。年轻的分为早白晚三班捉蝗,老弱的分为第四拨,负责后勤和监看庄稼。 子时到卯时的四个时辰属于早班,前三个时辰负责看顾篝火烧蝗,最后那个时辰熄灭篝火趁着天色微亮去捉蝗。 这个时候露水未去,蝗虫身上沾着水还飞不起来,只要伸手从它们停落的地方往下摘就可以。 因为这个时段对身高要求较低,且劳动强度不大,所以个子稍矮和年纪半大的孩子大多被分在了这个班。 辰时到未时为白班,负责拿着捕网抓捕空中飞的蝗虫。这个时段算是最辛苦的,天气热,挥网捕蝗的强度也最大,所以分配的是身体素质最好的身强力壮的那批人。 申时到亥时为晚班,这个班次的人前两个时辰负责拿网捕虫,后两个时辰负责生篝火烧蝗。 至于最后一拨人,一方面负责帮忙给所有人打理三餐,一方面则负责监看庄稼上的灰粉,一旦发现被大风或露水打落,不能继续抵御蝗虫的状况,则需要立刻添补,这个时候便可以叫隔一班的人过来帮忙。 这样的分组一方面尽可能兼顾了所有人的休息时间和状态,另一方面,也保证了随时有人可以支援保护庄稼的重点目标。 每个步骤都按照现有状况和人手进行了合理布置,如同行军打仗的计划部署一样,目标清晰,分工到位,责任明确,年深优秀的统筹能力可见一斑。 这套计划,年深也同时飞鸽传书提供给了长安附近这段时间和他有所联系的各位县令,以及远在洛阳的李长风,供他们借鉴参考。 顾念自然也加入到了这个分组里,他和叶九思都被分到了晚班,年深自己和萧云铠杜泠等人,则被分配到了最累的白班。 为了节省每日来回奔波的时间,顾念也跟大家一起睡在了附近的村子里。 一觉醒来没到‘上班’的时间,他还能悠闲地睡个回笼觉,然后起床吃个饭,顺带着用纱棚里的硝石制冰,再加上冰鉴里的牛奶、蜂蜜、酥以及跟里正买的鸡蛋,做点简单的冰沙出来。 这个时代的人已经学会了用硝石制冰,不过因为制冰需要的硝石量比较大,普通人家也大多是用不起的。 只有叶九思这种花钱如流水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这趟出来捉蝗,才会不计成本的带了厨子和各种床榻器具,也带了大量的硝石和解暑降温的冰鉴。 硝石的产冰也不像窖藏的冰那样大块坚硬,而是更为细碎的冰碴儿,仿佛天生就是拿来做冰沙的。 冰鉴就是这个时代的冰箱,分为双层结构,简单来说就是外层一个大的鉴,里面一个小的尊缶,最初是在两者之间的空隙里装满冰,在尊缶里盛放需要冷藏的食物和酒水等物,到硝石出现之后,降温的方法就更简单了,每隔一段时间更换里面的水再投入硝石就可以。 至于效果,只要不差钱,效果一定不会差。 因为有叶九思这个‘不差钱’的朋友,顾念自然也蹭到了使用冰鉴的权利。 他的简单版冰沙虽然没有磨制成细沙,也缺少奶粉,口感不如桃花新府精心细作的酥山,但在这种山野乡间,依旧让叶九思爱不释‘口’。 两人美美的吃了两份,时间已经接近申时,便开始准备上工,将剩下的放在冰鉴里,留给年深等人‘下班’再吃。 叶九思和护卫们的准备工作是脱外面那件衣服,毕竟外面没有降温的冰块,也没有人打扇子,比棚子里热得多。 顾念则是‘穿’,他又套上了自己那套从头捂到脚的装备。 几人走到田垄边,正遇到回来的年深等人。 年深顺手要把自己那个捕网递给对面的顾念,顾念转头却抢了杜泠手里的走了。 年深:??? 我不怕,我一点都不怕。顾念站在田垄边,握起双拳,对着铺天盖地的蝗虫偷偷给自己洗脑打气。 “顾司直在干嘛?”萧云铠和年深杜泠正站在纱棚前面拍打身上的尘土,净面洗脸,恰好看到顾念站在田边。 叶九思的人影都已经淹没在庄稼里,只剩下空中疯狂飞舞的捕网,顾念还在那里不停晃悠着双拳。 他从头武装到脚的模样仿佛大头娃娃,配上那个动作,显得憨头憨脑的。 正在挽袖口的杜泠勾起唇角,“在给自己壮胆吧,他好像有点怕蝗虫。” “不会吧,他连这玩意儿都怕?胆子也太小了吧?”萧云铠哈哈大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恰恰相反,” 年深放下手里的布帕,深深地看了眼那个站在田垄边的身影,“敢于直面自己惧怕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勇气。” 萧云铠挠了挠头,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麾下说得对。 “啊!!!!!”他们讨论的功夫,顾念深吸一口气,壮胆似的大喊着,拎起捕网和木桶冲进了田地里,就像一只还没学会自己捕猎的小兽,努力凶悍,却奶呼呼的,透着点傻气和可爱。 杜泠不禁莞尔,边摇头边道,“顾司直这个人,可太有意思了。” 艰难地熬过前两个时辰,后两个时辰烧蝗的时候对顾念来说就相对轻松了些。 蝗虫对于火光的热情远远大于他们,会飞落到身上的数量明显比白天少了许多。 年深等人睡醒一觉,跑去林子里捉了野兔和野鸡,特意拿过来篝火边烤,算是给大家做夜宵。 年深刚拎着兔子在顾念旁边坐下,顾念就‘忙碌’地起身跑去捡柴火了,回来后若无其事地坐在了远离年深的另外一边。 年深烤好兔腿分给叶九思和顾念,顾念摆手说没胃口,转身拿了萧云铠的鸡翅。 察觉到不对劲儿的杜泠朝年深挑了挑眉,你又得罪顾司直了? 年深:………… ‘又’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开始,他们捉到的蝗虫就已经多到装不下了,除了上交的还绰绰有余。 有人建议直接全烧掉,有人却觉得浪费,可以拿去喂鸡鸭什么的,也有人闻着烧蝗时的香味,提议说可以试试吃掉。 睡醒的年深等人照例带着打好的野味过来‘探望‘叶九思和顾念,萧云铠用脚踩死了两只被火烤落半死不活的蝗虫,“这玩意真的能吃吗?” “吃倒是应该能吃。”顾念晃悠着手里拨火用的木棍,好歹蛋白质的含量也是十分丰富的。 “真的?好吃吗?”叶九思立刻期待地看向顾念,蝉和蜂他吃过不少,蝗虫还真没尝过。 他对顾念是有美食滤镜的,从醒酒到云霞饮云霞糕,再到昨天鼓捣出的冰沙,就没有不好吃的。 “应该还不错吧。”顾念不确定后世的虫宴里有没有蝗虫,毕竟他是很抗拒接受关于虫子的各种信息的,但从虫子能在许多地方的食谱里成百上千年的延续下来这点来看,味道应该是在许多人的接受范围里的。 “真的?那师父你给我们做做吧?” 顾念:………… 且不说他怕虫,关键是真做菜的话他也只会那么一道糖醋排骨。 顾念为难地摸了摸耳朵,“我只听别人说过,没做过。” “没事,你说,我来做。”接到年深的目光,杜泠立刻‘自告奋勇’地挽起袖子,替顾念解围。 “先洗干净,用热水滚三滚,再晾干用猪油炸一炸,洒上盐或者磨成粉的安息茴香就可以了。”顾念随便套用了他老妈炸蘑菇的做法。安息茴香就是孜然,反正老妈说过,油炸加孜然,拖鞋都好吃。蝗虫应该比拖鞋好吃吧? 大半夜的没处去找猪油,但叶九思带来的厨子那里有白麻油,盐和安息茴香就更不用说了。 厨子既然被叫起来了,自然也就没有杜泠什么事儿了,过水晾干磨孜然粉下锅油炸,一气呵成。 厨子按照顾念的食谱,将蝗虫过了两遍油炸到酥脆,分成两盘装过来,一盘洒了盐,一盘洒了孜然,香气引得周围不少人都抻着脖子往这边看。 萧云铠试探性的用勺子舀了几个放进嘴里,惊喜地看向顾念,“好吃,真的好吃。” 说罢,立刻又挖了一大勺送进嘴巴里。 听他这么一说,其余人也试探性地尝了尝,立刻都露出了赞叹的表情,就连年深和叶九思也不例外。 顾念也松了口气,行吧,看来蝗虫的味道还是比拖鞋能好点的。 当然顾念自己是绝对不肯吃的,无论叶九思如何盛情邀请他都敬谢不敏。世界上好吃的东西多了,他也不是每样都必须尝过味道。 蝗虫能吃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他们所有的班组。 后勤组也把蝗虫正式纳入菜单。 不过顾念的这个食谱,除了叶九思,普通人是吃不起的,所以他们对做法进行了改良,过水滚熟之后放到篝火边烘干烤脆,再洒上盐,照旧是道受人欢迎的美味。 甚至于后来长安城的酒肆饭馆里都出现了这道菜,风靡一时。 第一批蝗虫在他们奋力捕杀了八九天之后,初见成效,天空重现清朗,然而,没过多久,就出现了第二批,第三批。 大约是他们这边留存的庄稼多,所以反而引来了更多的蝗虫。 不过,随着蝗虫一波又一波的攻势,众人的应对和捕捉技术也越来越熟练。 大家每旬轮流回大理寺值班,再回来捉蝗,为了能远离年深诱的‘诱惑’,顾念还刻意错开了跟年深在大理寺值班的时间,让自己跟他几乎见不到面。日子就在从长安城内到田地的道路上匆匆而去,轰轰烈烈的捉蝗行动到了尾声,时间也到了七月底。 八月初一,顾念久违的去上了一次朝。 因为站得太远,其实很多时候他都不太听得清楚远远站在前边的那些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关于捉蝗的事情,他倒是听了个大概,由于长安城内外一心的努力,总算保住了周边大约六七成的庄稼,洛阳那边也保住了五成左右。 而外地的许多地方,因为之前不当回事,等到闹起虫灾的时候再去捉蝗,方法粗糙,组织混乱,几乎颗粒无收,相比之下,长安和洛阳两地的收成几乎可以堪称为蝗口夺食的奇迹了。 吕青甚为欣喜,对相关人员多有嘉奖。 然而,也不知道是吕青的刻意敷衍还是被人蒙蔽,前期自费灭蝗,后期提供有力组织方法功劳最大的年深,却在此刻被稀释了功劳,变为其中顺带被奖赏的那个。 顾念越听越生气,吕青这个江山守不住,真的完全都是他自己的原因。 上朝是个体力活儿。站了将近一个时辰,顾念觉得手脚发麻,脖子也酸疼得几乎受不住了,终于等到宣布散朝的消息。他揉着酸疼的脖子刚要走,却被杜泠拽向了旁边的廊庑。 他这才发现,大家都没有走,反而自觉的分别朝两侧的廊庑走去。 上过朝之后,还有皇帝给百官的提供的早餐──廊下餐。 顾念和叶九思对着那些冷冰冰的东西双双直皱眉头,比起这顿路边摊水准的廊下餐,大理寺的食堂简直都是三星级酒店的服务标准了。 敷衍地吃了几口,顾念就放下了勺子。廊下餐散席,杜泠和萧云铠见到人群里的年深,便出声招呼。 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顾念就心里一颤,下意识地想逃远点。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顾念跟叶九思知会了一声,拔腿就溜。 弄得叶九思一脑袋问号,你有什么事儿?待会儿大家不是都要回大理寺吗? 顾念抛下众人往外跑,跑到半途肚子实在有些饿,就随便找了个路边的小饭店吃了点东西做早餐,想着吃完再回大理寺。 付完饭钱,顾念见天色不早,便穿街走巷的往回赶,刚转到一条僻静的巷道,他的脑后突然被人砸了一下。 顾念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顾念:逃避可耻但有用 备注:1、关于吃虫:先秦时期,不少虫子已成为人们的盘中餐。据《周礼·天官》记载,当时用蚂蚁卵做的蚁子酱,在周王室菜单上名为“蚳醢”,为专供王室享用的肉酱之一。而蝉、蜂等昆虫,也是贵族阶层颇为喜欢的美食。魏晋南北朝时,人们还发明了多种吃蝉的方法,或烤或蒸或下沸水焯熟,然后加上佐料食用。 唐太宗生吞蝗虫后,无意中掀起了一股吃蝗虫之风。之后人们将蝗虫蒸熟后吃,吃不完的就晒成蝗虫干,作为过冬食物。明朝徐光启在《除蝗疏》中提过:“臣尝治田天津,适遇此灾。田间小民,不论蝗蝻,悉将烹食。城市之内,用相馈遗。亦有熟而干之,鬻于市者,则数文钱可易一斗……质味与干虾无异,其朝晡不充恒食此者,亦至今无恙也。” 第98章 顾念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正以侧躺的姿势待在什么地方,从鼻端传来淡淡的土腥气以及脸颊底下非常粗糙、凹凸不平的触感来看,他应该是躺在地上的。 手脚都被绑住了,嘴巴被堵住了,眼睛也被蒙上了黑布。 他心里不禁蓦的一沉。 自己这是被绑架了? 而且对方谨慎地蒙上了他的眼睛,说明对方要么是他认识的人,要么就是知道他的身份,为了防止日后被大理寺追查,所以不想让他看到脸。 总之,对方清楚他的身份。 唯一的好消息是,从绑架者蒙住他眼睛从而想日后被避免追查这点来看,他暂时还是安全的,对方目前还没有杀他的意思。 醒来的顾念迅速地分析着自己目前的处境。 脑后被打的位置一抽一抽的传来疼痛感,打断了他的思路。 下手可真是不轻,顾念疼得皱了皱鼻子。 周围异常安静,别说交谈了,甚至听不到脚步或者呼吸之类的声音,他身边现在应该是没有人的。他仔细侧耳听了一会儿,也几乎听不到外面的什么动静,只有窗口或是没关严的门口隐隐有一点点风声。 他挣扎着努力用手往可以活动的范围摸了摸,终于摸到几根硬硬的树枝样的东西。 安静,树枝,关不严的门或窗。 综合这几点来看,顾念推测自己很可能被人关在某座宅子后院的柴房里。 但是顾念有些想不通,他既非权贵又非巨贾,对方绑架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拿他做筹码威胁别人?虽然他现在算是跟叶九思、年深、墨青交情不错,但也就是朋友而已,根本到不了可以做筹码的那种举足轻重的地步。既然绑架者知道他的身份,那应该也大致知道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没到可以威胁人的程度才对。 拿他能威胁到的人,大概只有顾家人吧? 为钱?顾家才有几个钱?别说叶九思墨青他们了,连何鞍书也是远远还比不上的。 等等,难道是为了威胁顾言? 可是,要是为了威胁他哥的话,也太远了,寄封威胁的书信过去恐怕都得十几天才到,时效性太差不说,要关他这么多天光是供吃供喝就太麻烦了。 顾念想了一圈,都猜不透对方到底为什么要绑架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传来了脚步声。 另一边的大理寺,下朝的众人都已经回到了履雪殿,只有顾念不见踪影。 年深看了看旁边空荡荡的座位,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叶九思,“顾司直说过不回来了吗?” “他就说他还有事,先走了。”叶九思困惑地用扇子骨挠了挠头,“这算是说他不回履雪殿了吗?” 年深:………… 杜泠意有所指的看着其它几人,“说起来你们不觉得最近顾司直有点怪吗?” “哪里怪,我觉得挺正常的啊。”萧云铠大大咧咧地往嘴里丢了块肉干。 叶九思把扇子支在下巴底下,仔细思考一会儿之后转头看向了年深,“真说起来的话,好像就是师父最近很少跟三郎说话?” 萧云铠咬下半块肉干,“你们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 “你惹师父生气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萧云铠也好奇地看过去。 年深笔锋微顿,无奈地辩驳,“并没有。” “那他为什么不理你了?” 年深:………… “他平常无论是不回家还是请假,都习惯性的会捎口信或者留条子,今天居然就直接没来,还是有点奇怪。”年深转移了话题。 杜泠挑眉看了年深一眼,话题转得太生硬了。 “要不待会儿散衙我去师父家里看看?正好我给他准备的礼物到了。”叶九思神秘兮兮地拍了拍胸口。 年深看了他一眼,“弄好了?” “嗯。”叶九思得意地点了点头。 顾念听到脚步声,便急忙放松身体,努力装作还昏迷未醒的模样。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脚步声就一前一后的到了门口。 “人醒了么?”一个声音道。 木门吱呀响了一声,像是有什么人将门打开条缝,朝里面看了眼。 “还没。”另一个声音回答。 顾念努力听着外面的动静,第一个声音有点耳熟,似乎隐约在哪里听过,第二个就比较陌生,完全没有印象。 “待会儿你进去,就按刚才咱们商量的让他写个条子,然后拿去要钱,今晚咱们就可以再去吉祥坊快活了。” “他会肯写吗?” “放心,他这个人最不心疼的就是钱,何况他那个饮子和寒门纸的生意这么好,兄弟们现在手头紧,借点来花花怎么了,以前也不是没借过。” 顾念心里猛地一惊,听这人说的话,似乎真的是对他有点了解的。但他哪有这样的兄弟? 寒门纸向来是孙家纸坊代售的,知道他是老板的人,除了孙家和年深他们之外,其实就只有身边不多的几人和那天在纸坊找麻烦的那位书院以前的同学。 当时的大部分人都是他叫嚷涨价之后才围过来的,听到他名字的人应该很少。 但这个声音明显不是找麻烦的那个书生。 等等,吉祥坊是赌坊,难道是以前那些跟他混赌坊的那些狐朋狗友? 书院和那些人的交集…… 顾念努力回想了一圈,终于把第一个声音跟一个人对上了号。刁守轻!那个瘦皮脸八字眉曾经在西市拦住他想要拽他去赌场的家伙。 他刚确认对方的身份,木门吱嘎一声,有人推门走了进来,听脚步只有一个人进来。 “醒醒。”那人推了他几下,见他不醒,就拍了他的脸几下。 “唔!唔!”顾念只得装作刚刚醒来的样子,晃动脑袋,给了点反应。 “老实点,别动。”那人用一个尖锐冰冷的东西戳在他的脖颈上,“否则我割掉你的耳朵。” 顾念‘听话’的不动了。 “兄弟们最近手头紧,想跟你借十万文花花。只要你配合,保证拿到钱之后就把你放回去。你要是愿意,就点点头。” 顾念立刻‘疯狂’点头。 “好,那待会儿我给你纸笔,放开你的手,你就乖乖给家里写张条子,让他们今天申时一刻之前,将钱送到西市放生池边的石龟底下。明白么?” 顾念点头。 “我再警告你一下,待会儿写条子的时候,不要乱动,不许回头,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否则别怪我手上的刀不客气,听懂了么?” 顾念继续点头。 那人见过他配合,没再说什么,身边传来几声响动,随后有人把他拽了起来,推到几步远的另一处位置跪下,然后只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拿掉了眼罩。 顾念眨了眨眼睛,才适应了乍然而来的光线。 他面前摆着张残破的矮案,上面摆着笔墨和一张纸。 他揉着手腕迅速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腰间空空如也。钱袋,装着防身笔的袋子,上次在洛阳买的玉佩,全部都被拿走了,不禁默默叹了口气。 “老实点,乖乖写条子,再敢乱动我就杀了你。” 那人的刀锋抵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唔唔。”顾念赶紧点头,拿起笔略微思索片刻,提笔给顾夫人写了封书信。 顾念写完,又看了一遍,手上的笔没放下,一小点余墨不小心滴在了最后一列的‘九拜’那里。 “唔唔。”他指了指那个墨点,高举着双手比划着,示意身后的人再拿张纸给他,让他重写。 “不用了。”那人将眼罩重新套在他头上。 拿走了那张纸,隔了一会儿,大约是看完觉得没有问题,重新把他的手绑了起来,随后便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听着脚步声远去,顾念才松了口气。 家里人都知道他把年深叫做老板,顾夫人拿到这封信后应该能明白,自己是要她立刻去大理寺找年深帮忙。 也希望年深能看懂他给的暗示。 应该能看得懂吧? 散衙之后,叶九思骑马顺道去了药肆,进门的时候一个人急匆匆地跑出来。 叶九思敏捷的侧身闪开,两人才算是没撞到一起。 “做什么如此慌张?”叶九思皱眉看了那人一眼,发现是顾家的小厮。 “小世子,您知道年少卿在哪里吗?”那人正是井生,看到叶九思,立刻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 “应该还在大理寺。”叶九思打量他神色不对,便道,“出了什么事?” “我家小郎君被人绑架了,夫人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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