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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新准备一场隆重的法事,找个相熟的道士,借他之口把这件事说出来。 之后再安排几个人,将这个故事在摘星楼之类的地方宣扬,加上洛阳县衙那边暗中推波助澜,相信恶气之事很快就会传遍洛水周围的各个渡口。 午后叶九思等人又陪顾念在北市转了一圈,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便赶去了渡口。 今天就是第七天,是查看是否生出了碳毒的日子。 在顾念的叮嘱下,秋浓渡的掌柜也非常慎重,将那艘小货船单独停在了渡口最角落的位置,还专门绕了几圈草绳,派了两个人日夜轮班看管,避免有人不小心靠近。 远远看上去,就像货船被人五花大绑了似的,模样颇为好笑。 众人走到近处,那两个船坞的杂工才剪开货船周围绕的那几圈草绳。 掌柜的已经提前绑好了两只活蹦乱跳的大公鸡,又按照顾念的要求将船舱门口挂了四个灯笼,恰好天色阴沉,可以清楚地看到灯笼的火光。 迟来一步的顾念怀里塞得鼓鼓囊囊,他一边让众人顺着风向站到上风口,一边把钥匙掖在怀里,叶九思道,“还是找两个杂工来吧,万一……” 顾念摇头拒绝,“他们不懂碳毒的危害,反而更危险。” 叶九思:………… 年深看看他,又看看旁边的船,欲言又止。 顾念又往腰上又绑了两根绳子,一根递给了年深,一根递给了萧云铠,慎重地叮嘱他们,“待会儿如果看到我倒在船上,不要犹豫,立刻拽绳子把我往这边拖。” 年深终于忍不住开口,“还是我去吧,万一有问题,我的动作也快些。” “不行,你不会用防毒面具。”顾念果断摇头,拍了拍胸口那块有奇异凸起的地方。 防毒面具?年深跟旁边的叶九思等人都一头雾水。 几息之后,顾念拎着两只鸡踏上货船的甲板,他先把鸡都交到一只手里,然后不紧不慢地打开了上面的锁头。 等他在两只鸡嘈杂的叫声里回身朝站在年深等人比划了个‘准备’的手势,众人不禁都深吸了口气,年深也默默握紧了拳头。 他们正在紧张之际,顾念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硕大的模样古怪的竹筒面具罩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东西在嘴巴的部位还凸起个碗口大小的小竹筒,就跟猪鼻子似的,丑得叶九思差点笑出声来。 下一刻,顾念就拉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精品小说都在这连载呢:旺尼小说网(WNWEN。COM) 挂在船舱门口的四盏灯笼陡然熄灭,那两只刚才还抖爪扭头叫个不停的公鸡也瞬间垂下了脑袋,就像真的有河神过来勾走了它们的魂魄似的,动作戛然而止。 有什么就在他们面前这样阒然无声地走过,堂而皇之地带走了烛火和那两只鸡的声息,然而他们却什么都看不到。 百闻不如一见,尽管之前听顾念说过,眼前诡异的一幕依旧触目惊心。 众人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后背阵阵发凉。 作者有话说: 叶九思[嫌弃]:这是什么玩意,太丑了吧? 顾念:丑怎么了,能救命。死和丑你选择哪个? 叶九思[果断]:死。大丈夫处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顾念:………… 瓦怎么了?瓦哪里不好! 备注:1、关于木材产生一氧化碳的时间:2012年瑞士苏黎世大学的法医学研究者 Saskia Gauthier 和同事把30千克的新鲜木材放在两个25摄氏度的集装箱里15天,结果两个集装箱里的一氧化碳浓度都超过了3100ppm。 (世界卫生组织的建议则是环境中一氧化碳浓度不要超过9ppm,即百万分之9,否则人可能痴呆或暴毙。)文中时间为行文需要。 第89章 等他们的心神平稳下来,顾念已经举着那个丑丑的竹筒面具离开舱门的位置,退回了上风口的方向。 年深最先反应过来,跨步迎上去,叶九思和萧云铠紧随其后。 顾念拿下面罩,对着上风的方向深吸了两口气,转头对几人道,“看到碳毒了厉害了吧?” 回想起刚才那幕,萧云铠依旧心有余悸,连连点头,叶九思把年深挤到身后,从顾念手里接过那个模样古怪又丑陋的竹筒面具,“这就是防毒面具?” “嗯。” 被挤到外圈的年深上下扫视了几眼,见顾念明显没事,便没再靠近。 “这也太丑了吧?”叶九思好奇地打量着手上的丑家伙,越看越觉得丑。翻过来发现 ‘猪鼻子’那个位置还塞了几层白麻布,布面凹凸不平的,里面似乎还有东西,他忍不住抠弄着那团麻布想看看仔细。 “别拿……”出来,顾念想阻止叶九思,奈何语速不及对方手速,他话才说到一半,对方已经把麻布拽了出来。 那团麻布是卷起来的,根本没缝,咕噜噜朝下滚了五六圈便散开了,一团黑乎乎的炭灰随风扬起,全洒在了小世子的袍角和那双价格不菲的乌皮六合靴上,后面的年深也没能幸免,跟着一块遭了殃。 顾念:………… 叶九思:………… “就说了让你别拿。”顾念心虚地别开了眼神,不敢看被殃及的年深的脸色。 这个验证已经足以说明碳毒的可怕,于是,除了中午商量过的法事的事情,叶九思又让掌柜的把之前的手摇通风机安排加装到货舱。 顾念和年深设计的通风机是两窗联动式的,左右两窗各挂一个通风机,摇臂操作放在两窗中间的墙壁位置,考虑到操作者本身的安全性,尽可能的让操作位置远离了出风口。 除此之外,他也再三跟掌柜的强调了碳毒的危险性,叮嘱他检验碳毒只能用活鸡之类的东西,不能用烛火,因为在氧气足够多的时候,碳毒除了‘毒人’还能燃烧,非常容易造成火灾。 一通安排下来,众人愣是忙和到了戌正才吃晚饭。吃完饭,国公府的小厮也把白天从南市取回的那块羊脂玉佩送了上来。 那个玉匠师父倒是没吹牛,虽然不明白意思,但顾念写的那些串数字,每个都复制黏贴式的被刻到了玉佩上。 叶九思不解,“既不是花鸟虫鱼,也不是梵文密卷,师父,你这到底刻的是什么啊?” “秘密。”顾念垂下眼眸,珍惜地摸了摸那些数字。 这些数字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秘密,每一个字都弥足珍贵,藏着他‘前世’的记忆和遥不可及的过往。 铭刻着那些曾经真实存在过的一切。 叶九思怔了怔,顾念的目光仿佛透过那块玉佩落在了无穷远处,就像琉璃似的,有种透明易碎的感觉,让他不敢再问下去,打着哈哈转移了话题。 顾念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腰上。 年深若有所思地瞥了眼那块玉佩,流光在他黑色的眸子里烛火似的跃动了下,一闪而逝。 安排好后续所有的事情,众人第二天便离开了洛阳,这次顾念乖乖选择了坐马车。 反正不赶时间,他实在不想回到长安之后再受一次罪了。 于是,顾念坐马车,年深、叶九思等人骑马,慢悠悠地踏上了返回长安的道路。 阳春五月,草长莺飞,山花烂漫,风里带着三分花草的香气,熏人欲醉。 没有案子压在前头,几人的心情都非常悠闲,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欣赏着路上的湖光山色,遇到山林再去打几只野味就地烧烤,还真的带上了几分游山玩水的感觉。 一来二去,搞得顾念也有些跃跃欲试,想跟年深他们去‘见识‘一下打猎的乐趣。 “既然这样,咱们不如来比赛添个彩头?以一个时辰为限,用猎物的数量定输赢,输的那队要答应赢的那队一个要求。”叶九思兴致勃勃地提议,‘不怀好意’地看了眼顾念。 顾念:??? “这个主意好!”萧云铠兴奋地附和,“那咱们是每人一组还是两两分组?” 顾念顿时垮下了脸,这是什么倒霉主意?每人一组的话,他这个打猎小白岂不是百分百要垫底? 就算两人一组,他也毫无疑问肯定是最被嫌弃的那个累赘。 “两人一组吧,不然师父怎么办?”叶九思还算有点‘良心‘,考虑到了顾念的窘境。 “好,那我和麾下一组。”萧云铠立刻表明态度。 “凭什么,我才要和三郎一组!”叶九思立刻加入争夺的战局,锁定三郎就是锁定胜局,谁要做输家啊! 正在调试弓弦的年深:…… 没来及开口的顾念:…… 你们还能把嫌弃表现的再明显一点吗?我还想跟老板一组呢! 三人争执不下,顾念眸色微动,闪过丝狡黠的光芒,“既然这样,我们不如抽签来决定,把结果交给天意。” “怎么抽?” “我写四张条子,两个空白,两个‘猎’字,内容一样的人就是一组。”顾念从腰间摸出纸盒炭笔晃了晃。 “可以。”三人争夺的焦点最先点头。 年深都同意了,另外两位虽然略有不甘,但也觉得这个办法还算公平,便也都答应了。 顾念很快就做好了四张签纸,分别让三人抽取后,把最后一张留给了自己。 萧云铠最先打开,纸条上赫然写着个大大的‘猎’字。 叶九思打开自己的一看,也是个‘猎’字,顿时傻眼。 “那现在就确定了,你们两个一队,我们两个一队。”顾念笑眯眯地站到年深旁边。 “算你运气好。”叶九思扁了扁嘴唇,拽着萧云铠抓紧时间跑向树林的左侧。 “我凭的可不是运气,是实力。”顾念朝着叶九思的背影皮皮地皱了皱鼻子,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哼着歌朝年深展开了自己手里那张同样写着‘猎’字的签纸。 “四张都是‘猎’?”年深英俊的眉峰微微挑起,瞬间了然。 “对,所以这不是一个赌运气的游戏,只是一个谁先打开签纸的游戏。”顾念坦白道。倒不是一定要赢,主要是叶九思提议时的那个表情怎么看都像‘居心不良’,让他觉得还是不要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比较好。 年深摇了摇头,他们四个人之中,萧云铠性子最急,肯定第一个打开,叶九思比萧云铠也差不了多少。至于他自己,其余三人拆开签纸就可以知道结果,根本不会打开来看。 顾念可以说是算准了一切,如果他现在没打开那张纸‘交代’,这个简单的小把戏基本不会被拆穿。 “不过,老实说,我可真是从小到大连只鸡都没抓到过,”顾念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指,面皮有些发涨,“所以你现在反悔,换个组队的搭档还来得及。” “换什么?”年深面色骄矜地拨了下弓弦,示意顾念赶紧跟上来,“再不走咱们就真的要输了。” “来了!”所以年深同意带自己这个‘累赘’了?顾念闻言,立刻眉开眼笑,跟上去欢快地借着年深的肩膀蹦了两蹦。 “下次最好还是多准备两个空白的条子。”年深朝着旁边雀跃蹦跶的人扬了扬眉梢,“别人可不会像他们两个这么相信你。” 顾念:………… 还有下次? 想要打猎,自然不能走山道,而是要奔着山后那种人迹罕至的方向。 午后骄阳被茂密的林叶筛过之后,化作没有热度的丁达尔光柱,斑斓迷人地撒落在山间。 耳边除了鸟叫声,便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和踏在枯叶和细小石块上的声响,颇有些鸟鸣山更幽的氛围。 顾念眼眸微眯,仰头深吸口气,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芬多精的味道,浑身舒畅。 看见他惬意的表情,年深刻意放慢了脚步。 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顾念觉得他们应该到“狩猎区”了。 怕吓跑了那些猎物,他刻意放轻脚步,屏住呼吸,用气音对着年深道,“我应该做什么?” 年深从地上挑了根近两米长的枯枝,削去根部的几根杂枝,留出个方便握住的位置,交到他手里,指了指周围那圈半人高的灌木丛,“去抽打那些地方。” 顾念:??? 所以根本就不用收声,反而还要大张旗鼓? 他还想再问,年深已经利落地纵身越上身旁那棵高大的树木,两三下便已经站定在十来米高的一根横枝上,英姿飒爽地挽起弓箭,那个视角,不用说,四周的一切几乎都可以尽收眼底。 顾念顿时明白了,听说猎人打猎的时候都会带条狗赶猎物,他就是那条人形猎犬啊!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不会用反曲弓只会用复合弓呢? 顾念拎着那根枯枝,‘气势汹汹’地冲向了一处灌木丛。 一只灰毛野兔跐溜溜地跑了出来。 年深搭弓挽箭,眨眼之间便将它‘钉’在了地上。 顾念转向旁边拍了几下,两只野鸡惊慌失措地地扑腾着翅膀飞了出来。 一根白羽长箭急如流星,穿透了第一只鸡的脖子和第二只鸡的腹部,‘一箭双鸡’。 太神了,顾念兴奋地给高处的年深比了个大拇指,开心地拖着树枝奔向了第三处。 年深的箭术简直堪称神技,指哪射哪,没一会儿的功夫,地方就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只兔子野鸡之类的东西。 “会不会有点太多了?”顾念歪头看着树上的年深。 “吃不完的可以带回长安。” 也对,国公府和年府人多着呢,这点野味才哪儿到哪儿? 树顶的年深抬臂挺腰,借着斜向上的树枝曲起膝盖,又抽出了一根白羽箭搭在弓弦上,微风拂动他的袍角,露出线条漂亮的小腿,帅气逼人。 啧,老板这个姿势可真是太帅了! 顾念仰着脑袋呆呆地看了两秒,才响起‘正事’,拖着那根枯枝继续朝另外一边‘凶狠’地跑了过去。 “小心点,别往外走,那边底下是山崖!”年深叮嘱他道。 “救命!”顾念跑到那片灌木近前,举起树枝正准备拍打,忽然风里隐隐传来求救的喊声。 他扒开灌木往里边走了走,“有人吗?” “救命!救命!!!” 听到他的声音,喊救命的人似乎感觉到了求生的希望,声音也大了起来。 顾念顺着那人的呼救声走过去,发现那里就是年深说的悬崖,他扒住根树藤往崖下张望,把另一只手上的枯枝顺着声音往底下探了探,“你在哪儿?这边吗?” 他本意是想确定对方的位置,好叫年深过来帮忙,但那人理解错了,一把抓住了树枝。 树枝猛地往下一坠,力道之大差点把顾念也带下去。 顾念一手抓住树藤,一手抓紧了树枝,可是脚下都是碎石,滑得要命,他憋得脸色通红,用尽了全身力气,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被带向崖边。 “年深,救命啊!!!” 顾念拼着最后的力气大喊。 下一刻,一只有力的手臂抓住了他的腰带,顺势将他带进自己的怀里,右手则牢牢握住了他手上的那根树枝。 年深左脚蹬在树根上,右手发力一拽,崖下抓着树枝那人便被带了上来,甩在旁边的灌木从里。 又捡了条命。顾念半趴在年深怀里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刚才他可真的是后背发凉,再过两秒,估计他就跟底下那位一起蹦极去了! “没事吧?”年深站起身,朝顾念伸出了手。 顾念摇了摇头,抓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站到半途,脚上突然一痛,猛地打了个趔趄。 年深稳稳地托住了他。 “完蛋,刚才好像扭到脚了。”顾念叹了口气,苦着脸对年深道。 年深:………… “多谢两位救命之恩。”灌木丛里的那位这功夫也爬起来了,赶紧跑过来跟他们道谢。 那人一身粗布短打,皮肤黧黑,模样还很年轻,看样子应该是附近的村民。他虽然脸上胳膊之类的地方有不少擦伤,但都比较轻微,并不妨碍行动,扭到脚的顾念反而变成了伤势比较重的那个。 顾念郁闷地扶额,这叫什么事儿? 见连累顾念受伤,那人有些慌张,手足无措,愧疚地挠了挠脖子,“那个,看天色马上就要下雨了,不如我先带两位去附近躲躲雨吧?” 天色骤然昏暗,山风哗啦啦地刮过,摇动半片灌木丛,年深抬眼看了看,树顶果然飘来了大朵的乌云。 “好。” 他点了点头。 第19章 顾念脚腕肿得飞快,眨眼之间便鼓了起来,一着地就钻心的疼,完全没办法走路。 年深正要矮身把他背起来,顾念却摆了摆手,“等等,等我扔点东西。” 年深:??? 顾念掀起袍角,把受伤那只脚的裤腿往上撸了撸,露出绑在腿上的两个蓝色方形布袋。 在年深和那个年轻村民匪夷所思的目光里,他飞快地拆开绑布,丢掉了那两个布袋。 布袋落地的时候激起团小小的尘土,看样子分量不轻。年深拎起来掂了掂,发现里面装的应该是沙土之类的东西。 然后顾念如法炮制,从没受伤的右脚上边也拆出来两个巴掌长的沙袋。 就在两位‘旁观者’以为结束了的时候,顾念又解开腰带和外袍,从腰间拽下一长片护腰似的同样花纹的蓝布袋,‘啪’地丢在地上。 “现在可以了。”顾念终于完成任务似的出了口气,朝年深伸出了手臂。 年深:……………… 那个青年边走边捡,帮他们把地上的猎物收到一起,用根树枝扛在肩上,因为东西太多,那根树枝都被压成了圆弧的形状。 呼啸的山风中,青年指了指半山腰那间隐约可见的小庙,示意他们去那边避雨。 青年在前面开路,年深背着顾念,步伐稳健地跟在后面。 “你刚才丢的是什么东西?”年深微微歪了歪头,避开顾念手上的弓弦。 因为要背顾念,他背上原本的弓箭和箭袋便都交到了顾念手里。 “沙袋。”发觉自己放的位置有些碍事,顾念把弓弦的位置掉转了一百八十度。 “?” “就是锻炼身体用的,长期戴着的话,能增强一些气力。” 年深:………… “对不起。”顾念羞愧地把脸埋在年深的肩膀上,“大概是我用的时间太短了,好像还没起到什么作用。” 要是有作用的话,他刚才或许就没那么狼狈了。 年深的肩膀微微震颤了下,似乎在笑。 顾念抬起头,狐疑地盯着年深已经恢复平静的侧脸,“你刚才是不是在嘲笑我?” “没有。” “你刚才肩膀动了,我感觉到了。” “只是踩到碎石头滑了一下。”年深面不改色地道。 顾念:………… 青年带他们去的是间小小的山神庙,没门没院,就一间庙堂,孤零零地矗立在路边,屋檐上长了不少杂草,里面的神像也已经斑驳掉漆,空空的桌案上积着一层厚灰,地上到处都是干稻草喝枯枝落叶,明显处于半荒废状态。 三人前脚刚到破庙,后脚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青年抢着时间从外面收拢了些枯枝回来,生了堆火,年深就着火光摸着顾念的脚踝看了看,应该没有伤到骨头,只是扭伤。 再次看见顾念红肿得厉害的脚踝,青年愈发愧疚,一个劲儿地道歉。 为了缓解他的不安,顾念只得抓着他聊起了别的话题,问他怎么摔下去的。 青年说话带着当地的乡音,顾念和年深只能听懂六七成,剩下的几成纯靠猜测,模模糊糊地明白了大概。 青年叫冯山,是山前不远的冯家村的村民,靠种地为生。 他阿姐冯雨跟村里有名的富户孙家二郎订了亲,明天就是出嫁的日子。 他们家穷,嫁妆太少,昨晚看到阿姐边收拾嫁妆边偷偷抹眼泪,他心里也跟着难受。想起之前听村里人说,有人在这片山崖的石竹花丛附近捡到过金子,仗着自己身手灵活,从小在山林附近长大,能熟练的在密林里辨别方向,便一大早爬起来,跑到这里想碰碰运气。 他很快就找到那片传说中的石竹花丛,但找了半天,一无所获,结果不小心踩空,掉下了山崖。 幸亏崖边那棵树的树根有部分裸露在外,他抓着树根才勉强稳住了身体。 就在他快要力竭的时候,听到了顾念的声音,急忙呼喊救命,最后也总算是幸运的得救了。 年深用檐下的雨水浸湿布帕,抬高顾念的那只扭伤的脚放在自己伸直的左腿上,动作轻柔的将布帕盖了上去。 “嘶,”顾念被帕子上的凉气浸得一激灵,“就算捡到金子,那多半也是有人不小心掉的吧?怎么可能会在同一片地方再捡到?” 他觉得这个冯山多少有点冒失,今天要是他真的摔下去了,他姐姐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不是,是那种石头金子。”冯山用浓重的乡音解释了半天,顾念才明白过来,他说的不是金锭或者金块,而是带金子的石头。 等等,他刚才说那片悬崖边有大片的石竹花? 顾念不知道石竹花长什么样子,但却知道这是种金矿的伴生指示植物! 据说石竹花密集的山坡上,能找到金矿的概率非常高。 冯山口中的带金子的石头,难道是金矿石? 顾念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抬手用力抓住了年深的胳膊。 “疼?”年深以为自己弄疼了顾念,正想去移顾念脚踝上那块布帕,顾念却抓得更用力了。 “怎么了?”年深疑惑地看过来。 “你认识石竹花吗?”顾念问了个跟脚踝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虽然不明白他突然提这个做什么,年深却还是点了点头,“刚才你们摔下去的那边不是就密密麻麻地长着一大片吗?” 窗外豆大的雨点砸在庙顶的破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动,顾念在嘈杂的雨声中深吸了口气,“那里可能有金矿。” 冯山:??? 年深:????? 火苗烧断枯枝,‘啪’的爆出声脆响,年深皱了皱眉,“此话当真?” “不能保证一定有,但可能性很高。 举例来说,就像如果你在长安遇到一个胡人,大致就可以猜到他应该很喜欢葡萄酒,虽然偶尔也会遇到不喜欢或者不能喝的状况,但相对来说大部分的状况都是喜欢喝的。 石竹和金矿的关系,就像胡人和喜欢喝葡萄酒的状况。” 看着两人疑惑的模样,顾念尽量浅显地解释了一下石竹跟金矿的关系。 “所以那里真的有金子,只是我太没用才没找到吗?”冯山失落地叹了口气,垂下脑袋,“我太对不起阿姐了。” 年深往火堆里填了几根枯枝,“也可能是那里根本没有,或者曾经有过,现在没有了。” 他这么一说,不但脑袋,冯山的肩膀也跟着垮了下来,失落得更厉害了。 顾念撞了撞年深的胳膊肘,对他皱了皱鼻子,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 年深无奈,从怀里摸出块小金锭递了过去,“待会儿把这块金锭带回去给你姐姐添妆吧。” 看见那块金子,冯山立刻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但手伸到半途,又缩了回去,局促地摆了摆手,“不,救命之恩尚未报还,怎么还能再拿恩公的银钱,我还不起,不能要。” 年深把那块小金锭抛进冯山怀里,“拿着吧,算是你告诉我们山崖那里可能有金子的消息的酬劳,如果真的有,等找到了会再分你一份。 只有一条,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跟别人提起我们刚才的谈话。” “谢谢两位恩公!”冯山抓着那块金锭,眼底泛出泪光,双膝着地朝年深和顾念‘砰砰’磕了两个响头,“两位小郎君日后若是有需要,我冯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起来吧,这是你应得的。” 冯山看着手里的金锭擦了擦眼泪,他知道自己这是遇到好人了,以对方的武功,如果想保密,完全可以随手杀人灭口,也不用告诉他金矿的事情。可是这两人不但跟他说了,还给了他一块金子! 顾念原本就有些累,听着外面白噪音似的大雨,逐渐犯困,不知不觉就歪着脑袋靠在山神庙的木柱子上睡着了。 冯山又起身起揽了圈庙里的稻草和枯枝,见年深要起身换块帕子,便放下东西,麻利的将年深手上的布帕接过去,在屋檐的雨水底下仔细冲了冲,拧到半干,又递回到年深手里。 “这雨太大了,恐怕要到傍晚才能停,到时天黑路滑,恐怕不太好走,两位小郎君若是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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