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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这个消息的?难道不是楚娘死前留下的?” 萧云铠:………… “我倒觉得,正是因为他还要继续这个计划,才把万良和赵卜推出来做替死鬼,一方面是试探楚娘到底有没有把消息泄露出去,一方面试图瞒天过海。 徐夫人离开长安奔丧的这个时间点非常微妙,很有可能是徐卯怕事败祸及家人,提前将人送走了。他这种孤注一掷的做法,怎么看都像是要把刺杀进行下去。”杜泠呷了口酒,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因为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 虽然不知道徐卯刺杀吕青的动机,但从时间上来看,很可能就是要阻止他正式登基。 萧云铠挠了挠头,“照你这么说,咱们现在首先要决定的,就是救还是不救?” “少卿……怎么想?”明天就是二十八,顾念心里着急那些无辜村民的命运,却又不知道年深到底什么想法,只能开口询问。 年深眉峰微沉,屈指轻叩桌案,履雪殿内一时只能听到那张榆木桌案‘笃笃’地声响。 杜泠也转头看了过来,刚才回去他们就在抓紧时间收集消息,他现在也不清楚年深准备怎么办。 老实说,麾下现在在长安城,就是龙困浅滩,徐卯的刺杀计划如果成功,长安城必定会陷入混乱,他们届时正好可以趁机离开,只要回到镇西军,那就是游龙入海,谁还能奈何他们? 徐卯的计划就算不成,以吕青残暴多疑的性格,必定要赶尽杀绝。为了搜捕和清除他的余党,吕青那边肯定有一段时间好忙,到时候,他们这边的压力也可大大减轻。 也就是说,袖手旁观坐山观虎斗对他们来说才是最为有利的,就算退一步来说,徐卯万一真的取消了刺杀,对他们而言,也不过就是维持现状而已。 相反的,他们如果在这个时间点贸然搅进去,吕青反而说不定还会怀疑他们跟徐卯是一伙儿的,得不偿失。 只是对长安城的百姓有些残忍。 徐卯失败的话,搜捕余党的动作势必会在长安城内引起一场腥风血雨,即便真的成功了,长安城也会成为多方势力争夺的焦点,兵祸不断,到时候烧杀抢掠,长安城的百姓……恐怕就苦了。 沉吟片刻后,年深只说了一个字,“救。” “麾下!”杜泠忍不住出声,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错过的话,下次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年深淡淡地扫过来一眼,杜泠立刻收声,神情严肃地行了个叉手礼,“是。” 感觉到杜泠反对的意思,顾念疑惑地看了过去,难道阻止徐卯的这次刺杀会对年深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杜泠默默垂下眼皮,避开了他的目光,明显不欲多言。 虽然已经决定要救,怎么救,如何救却依然是个问题。 萧云铠建议等到天亮城门一开,他们直接拿着那支珍珠簪去找吕青,让他自己定夺。 杜泠不同意,觉得吕青未必会信,甚至可能会怀疑他们在陷害徐卯,徒增猜忌,浪费时间。 他的建议是直接赶到吕青身边,贴身保护。徐卯如果有所行动,他们再拿出字条也不迟。到时候自可说拿到时情况紧急无法辩明真假,贸然说出怕影响斋醮大事,便赶去保护,以防万一。 徐卯如果没有行动,他们也能以担心吕青登基前的安危为由在他面前卖个好,进可攻退可守。 听了杜泠的分析,顾念才大致明白了他之前反对的原因。顾念还没有见过吕青,从书里对这个人的侧面描写来看,大概有些暴厉恣睢,色厉内荏。他对待林安一派和清凉观周围的百姓,能毫不留情地举起屠刀,却在三年多后契丹大军来袭时,不敢当面一战,直接望风而逃。 以眼下的状况来说,的确是杜泠的办法更为稳妥。年深却依旧选择了冒险救人,与吕青相较之下,这个选择愈发显得难能可贵。顾念忍不住看了年深一眼,心里不禁对他多了丝敬佩之意。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时间紧迫,他们没办法打听到清凉观斋醮更为具体的流程和状况,更无法查清楚徐卯的刺杀计划到底要如何进行,不能提前进行有效的布置,只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被动‘防守’。 “你回去休息吧,明天的事情交给我们。”年深见顾念的哈欠一个接着一个,便想让他回去等消息。 “不,我跟你们一块去。”顾念立刻摇头,这种时候,他就算回去也睡不着啊,还不如跟着过去,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忙。 年深不禁有些犹豫,顾念视角独特,查案时就常能发现些他们注意不到的地方,现在斋醮那边的具体状况不明,面对这种不知道徐卯到底会从什么地方下手的状况,带他过去说不定真能起到什么作用。 但另一方面来说,顾念完全不会武功,万一出现打斗的状况,杜泠和萧云铠都能应付,顾念到时候别说保护别人了,自己的安危都会有大问题。 “带我去吧,实在不行跟你们转一圈之后我就在外围待着,不去吕青身边。”顾念眼巴巴地看着年深。他大致猜到了年深的顾虑,刺杀是奔着吕青去的,离得远些的话应该就不会被波及到了。 “好吧。”年深受不住他的眼神,目光偏了偏,勉强同意了。 “少卿你可太好了!”顾念开心地抱了抱年深的肩膀。 年深:………… 这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看着某人激动的对年深‘动手动脚’,杜泠跟萧云铠不禁面面相觑。 “麾下,要不要叫……”萧云铠说到半途,突然被杜泠拍了一下。 才被葛十二‘指认’为内鬼,顾念有些尴尬地意识到他们可能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在自己面前说,便借口去厕所避了出去。 往外走了几步之后,他也大致猜到了萧云铠要说的事情,以目前的状况来说,他很可能是问要不要多带点‘自己人’过去。毕竟这种时候,其它人都不可信任。 根据书里所说,二十五那天,为了营救年深,配合吕青的行动,城外等待接应的不算,光是萧云铠和杜泠带进城的,就有‘百来个好手’。 现在,这些人可并不在大理寺。 结合杜泠说的,吕青这人多疑的事情,又回想起上次年深让街上的金吾卫帮忙传口信的情形,顾念怀疑那些杜泠和萧云铠带进城的那些好手已经被化整为零,塞进了长安城的各个角落。 杜泠这么注意严防口风,是单纯的出于保护实力的角度考虑,还是这些留在城里的人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做? 约莫着他们谈得差不多了,顾念才转身回去。 年深大致同意了杜泠的建议,只是把时间提前了,如果要救人,等到开城门恐怕就晚了,还是派人去开出城手令,尽可能早的赶过去比较好。 开出城手令的空档,四人凑合着在张寺丞他们值衙休息的房间眯了会儿,顾念顺便也请他天亮后帮忙到药肆带个话,跟顾夫人和秦染解释下自己要跟少卿去清凉山出趟‘短差’的事情,让她们不要担心。 一拿到手令,几人就赶向了春明门。 守城的卫士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松散,睡眼惺忪的,将那张新开出来的手令往怀里一塞,根本没怎么仔细看,就打开城门放了行。 几人拎着灯笼,借着夜色一路疾驰,越往清凉山的方向走,人流就越多。 骑马骑驴坐牛车步行的都有,虽然服色各异,却大多都带着香烛果品,表情一致的充满了虔诚感。 看来这清凉观的斋醮,影响力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大。 清凉山虽然不高,却也奇石翻叠,翠树成涛,峰顶常年流岚如云,烟雾飘渺,颇有几分世外仙府的清幽之意。 四人赶到山下,只见未明的天色里,一溜儿挂着灯笼的茶棚食摊,食物的香气里,吆喝声不绝于耳。还有不少举着步障跟随主人移动的小厮,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每座茶棚食摊周围都停放着许多马匹和牛车,他们打听了下才知道,为表诚意,所有上山之人都不允许骑马坐车,只能步行。所以大家都将马匹之类的代步工具托管在山下。 顾念打量了下,那些开茶棚食摊的,应该都是清凉山附近的村民,但以吕青的身份,应该也涉及不到在他们这里存放马匹的问题。 一路飞奔而来,顾念的大腿已经被磨到麻木了,下了马,立刻痛得眉心抽搐呲牙咧嘴,一时间都直不起腰来。 “没事吧?要不先在这个茶棚坐会儿?”站得最近的杜泠连忙伸手搀了他一把。 距离斋醮开始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了,顾念深吸口气,摆了摆手,“时间快来不及了,不用等我,你们先上去,我随后就到。” 年深扫了眼茶棚,朝杜泠抬了抬下巴,杜泠会意,立刻过去搂着茶棚里歇脚的一个村民聊了两句,往那人手里塞了些钱,让他帮忙架着顾念上山,村民欣然同意。 清凉山其实不高,那个村民估计了下,把顾念扶上山应该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足以提前在斋醮前赶到。 年深等人与顾念约了一炷香后在清凉观门口见,便转身奔向山上,几个起落之间,光线朦胧的山道上就已经看不到三人的身影。 顾念只能望道兴叹。 “别着急,肯定赶得上。”村民说话略微带些口音,殷勤地架起顾念的手臂,扶着他往山上走。 见他十分熟悉清凉山的模样,顾念便与他攀谈起来。 村民叫叶栏,就是附近叶家村的人。据他所说,清凉山周围共有三个村庄,较大的是他们叶家村和周家庄,还有一个较小的是吴家村。 三个地方的人加在一块儿,大概有两百三四十户人家。 顾念借着叶栏的胳膊用力,发现他袖口上方隐隐露出个阴阳鱼刺青。 一问之下才知道,清凉观香火旺盛,附近的人也受益颇多,所以三个村的人都是清凉观虔诚的信徒,除了按时供奉香火,还会将家里最聪慧的孩子送去清凉观学道。时至今日,清凉观现在至少有一半的道士出身自周围的三个村子。 清凉观的道士,都会在手臂上刻个阴阳鱼,以示道心。不过这个时代,当道士也是要‘考试’的,村里向往道士却没通过‘考试’的那些人,也会学道士的样子在手臂上刻阴阳鱼。 一来二去,也算变成了他们这几个村子的风俗,村里的男子,几乎都有这个图案的刺青。 听到这里,顾念也大概猜到了吕青当初屠村的缘由。他很可能懒得查谁真正跟刺杀他的人有关,就把可能有关系的人全部斩尽杀绝了。 两人边聊边走,也算是转移了顾念对于疼痛的注意力,居然比叶栏预估的时间到的还要早些。 山顶两边都是悬崖,为了防止有人跌落,清凉观在崖边修了一圈石制栏杆,那个高度怎说呢,心理警示作用大于实际的拦护作用,当个坐墩还是不错的。 一告别叶栏,顾念就立刻找了处能看到观门的栏杆歇脚,咬牙撑了半天,他这会儿真的是腿又累又疼。 清凉观前早已搭好法台香案,周围高竿林立,悬着无数华幡,上顶六角形宝盖,周围缀着六个小幡,随风鼓荡,庄重而肃穆。 再配上周围那圈披甲执锐的金吾卫,愈发显得祲威盛容。 香案前边的区域就像个天然的下沉式广场,道士们便借地势凿出了三级石阶。 来参加斋醮的民众们密密麻麻地聚集在周围,议论纷纷,神色兴奋而充满期待。 顾念打量着四周,猜想着徐卯可能会动手的地方。 来的路上他们几个也讨论过,徐卯如果要安排刺杀,可能性比较大的做法有三个,一是‘浑水摸鱼’,趁着现场状况复杂,躲在围观人群里射冷箭或者发射暗器,然后借大家慌乱之际逃走;一是借由‘身份’便利,买通一个现场的道士携带武器,或者干脆在现场的那些护卫里安排个自己人,在斋醮仪式的某个环节趁其不备下手;最后就在斋醮结束后的斋饭或各种吕青可能入口的东西里下毒。 第一种和第三种还有机会逃跑和隐藏凶手的身份,第二种几乎没有生还几率,所以只能上死士。 虽然已经接近四月,清晨的山顶,山风依旧寒冷,顾念深吸了一口气,寒气入肺,整个人被冰得一个激灵,几乎一夜未曾休息的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傻了! 他恨恨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登基之前,吕青肯定要作秀似的出席很多场合,要是第一种方案,动手的机会可以有很多选择。 如果徐卯真的今天动手,从他冒着可能提前暴露的危险也一定要选择在斋醮仪式上刺杀,再结合书里清凉山周围几个村庄全部被屠杀泄愤的情节,已经可以圈定,动手的人就是道士! 那些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吕青,或者接触他饮食物品的道士! 第52章 顾念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在清凉观看到了一个神清骨秀的身影,小世子叶九思。 他穿了件春绿色袍子,依旧配了条白玉腰带,看起来就像是山间拂过的一缕新风,干净清爽,满目悦然。 顾念看到叶九思的时候,对方也正好望过来,他眸色一亮,伸手指了指顾念的方向,他身后的两个护卫就拎着椅子一溜烟儿的朝顾念这边冲过来。 顾念:??? 那两人冲到近前停住脚步,轻手轻脚地架起顾念放在椅子上,两边各自伸手一搭底板,抬轿子似的轻松平稳的将他抬离了地面。 顾念:!!! 这是什么操作? 叶九思竖起白玉似的手指,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有什么事待会儿到地方再说。 这座山上能支使得动叶九思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再加上对方明显知道自己待的地方和‘不良于行’的状况,能指使他来找自己的人除了年深根本不会再有别人,顾念也就放下心来。 只是眼下这副模样虽然腿舒服了,心理上却实在有点尴尬,最后,顾念掩耳盗铃式的用双手捂住了脸,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幸亏那两人步伐迅速,没过多久就重新把椅子放到了地面上。 顾念放下手再看,发现自己已经被‘安置’到一间静室。 任子安不在,房间里只有小厮和护卫,全都是没见过的生面孔。叶九思挥挥手,屏退左右,告诉他年深他们还在查探周围的状况,弄完马上就会过来。 顾念一问才知道,申国公前几日身体抱恙,叶九思是代替他家老爸来出席斋醮仪式的。这种时候遇到叶九思这种能完全信任的人,简直是天降外援了。 “你知道斋醮的具体过程么?” 叶九思摇摇头,“父亲告诉我少说多听。只要乖乖听林国公的话,跟在后面即可。” 顾念:………… 行吧,明白了,你就是过来凑数的。 几句话的工夫,年深和杜泠、萧云铠也回来了。 三人分头去探查了一圈,吕青这次还算低调,没有调千牛卫,只带了四百金吾卫过来,挑的都是右卫营的精锐,右金吾卫大将军马涼[liàng]亲自带队。 此人也是正三品,素有‘长安第一刀’之称,是十六卫中武艺最为精湛的人,但也是著名的‘墙头草’。他从前在灵帝面前最为‘乖顺’,后来林安得势就倒向林安那边,到现在吕青掌权,便又麻利地投靠了吕青。 年深铺开张纸,简略画了张图,把打听到的马涼的安排部署勾画在上面。 目前马涼将金吾卫分成了三批,其中三百八十人在观外的斋醮现场戒备,十人分布在道观屋顶,居高临下的‘监控’全场,剩下的十人守卫在吕青的静室外面,马涼自己则随侍在吕青身边,贴身保护,如果不出房间,简直防护得密不透风。 “那马涼岂不是现在最危险的那个人?”叶九思忧心忡忡地道,“这么容易变节的人,太好被买通下手了吧?” “不,”杜泠摇了摇头,“他这种人反而是最难用钱买通的。” 叶九思:??? 什么意思? “他要的是权,不是钱。”年深拍了拍叶九思的肩膀,给他答疑解惑,“徐卯可不比林安,他自己的位置都是吕青给的,手上也没有兵权,就算刺杀成功,也坐不稳最高的位置,所以对他来说,马涼反而是块铁板,因为他给不了对方想要的东西。” 叶九思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那他手下的那些人呢?” 杜泠耸了耸肩膀,“那就不一定了。” “徐卯这边跟小世子一样,明面上只带了两个随身护卫,现在就站在他静室的门外。我刚才在远处监视了半天,没发现他有任何动作。”杜泠把自己这边的状况也总结了下。 “道观内的后厨饮食诸事都由清凉观的道士自己掌控,没有雇佣外面乱七八糟的人。”萧云铠负责查看的是饮食这一块。 “所以现在看来,埋伏在人群里,买通某个贴身的金吾卫或者道士还是都有可能。” 叶九思提笔在纸边写下人群、金吾卫和道士三个词。 “买通金吾卫的可能性不大。”年深划去了‘金吾卫’那三个字,“这是马涼在吕青面前的第一次表现机会,他能安排在内圈保护的人肯定都是多年心腹,再加上他自己随侍吕青,其它人基本就没有了近距离接触吕青的机会。外圈的人要动手成功率又太低,到最后很可能是雷声大雨点小,刺杀不成反而让别人看笑话,如此布局就没有了意义。” “我觉得徐卯如果真的还是冒险要在今天行动,买通道士或找人顶替道士的可能性比较大。他选择在这个地方动手,要么需要借助什么‘地利’,要么就是有什么‘人和’的条件。” 顾念终于找到机会尽可能自然的开口,斟酌着如何在不提到‘屠村’这个信息的情况下说服众人, “可是我们刚才都看到了,这场斋醮的举办位置在山顶,两面绝壁,在屋顶上以纵览的视角来防控,底下有任何异动都一目了然,易守难攻。而且,如果混在围观的人群里,动手的时候至少要突破外圈和内圈两层金吾卫的人墙,再加上还有个马涼,就更困难了。 除非他准备事成之后跳崖,一了百了,否则就只剩下 ‘人和’,也就是打清凉观的道士主意这一条路了。” “也就是说,我们应该重点关注那些在斋醮过程中有机会近距离靠近吕青或者接触饮食的道士。”年深立刻明白了顾念的意思。 叶九思苦着脸道,“可是即便这样,目标的道士也太多了,斋醮就快开始了,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一一排查。” “现在我们只能采取防守的策略了。”年深略微考虑了一会儿,立刻做出布置,“七郎,你继续去盯住徐卯,五郎还是负责去盯后厨,我去吕青身边,跟马涼一起做他的贴身护卫。记住,一发现问题,立刻吹鸟哨示警。” “那我呢?”叶九思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真遇到现场混乱,你负责保护好自己,”年深顿了顿,又朝顾念那边偏了偏头,“还有他。” “好。”叶九思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保护好顾司直。” 顾念:??? 徐卯的目标又不是我,你不用那么紧张。 萧云铠和杜泠立刻离开了房间,年深则坐在桌案前,抓紧最后的时间想再捋一遍思路,看能不能再找到些别的线索。 “只能暂时委屈你扮成我的小厮了。”为了将顾念贴身带在身边,叶九思找了个跟顾念身高相近的小厮,让两人临时互换外袍。 “你穿护甲了么?”顾念的外袍换到半途,看到自己的中衣时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抬头看向年深。 年深摇了摇头。 “那不行,太危险了。”顾念不禁有些着急,他去做吕青的贴身护卫,肯定会直面刺杀者的攻击,万一是什么暗器之类的,很有可能要靠身体做肉盾,没有护甲怎么行? 叶九思道,“要不去找个金吾卫借一套?” “算了。”年深拒绝道,“甲衣笨重,尺寸也未必合适,到时可能反而会妨碍我出手的速度。” 顾念急得左右乱看,然后突然看到了桌案上的那沓寸许厚的纸,不禁眼睛一亮,想到了一样东西。 “我有办法。”他飞快地跑到桌案前,拎起一张纸试了试韧度,然后抓起案上的烛台,将融化的蜡油泼在了纸上,随后又拔下蜡烛,用烛台在纸张四周用力扎洞。 屋内的叶九思和年深都看得有些发愣,不明白他在干嘛。 “你们两个,快帮我把屋里所有的油灯都拿过来。”屋内还有两盏油灯,顾念边扎边指挥年深和叶九思。 他气势太足,屋内的两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按照他的话去做了。 发现自己的力气不够,顾念把纸分成数摞,又把烛台交给年深,让他继续逐摞在纸的对角线同样位置打洞,自己和叶九思则用灯油尽量将纸浸透。 等到所有的纸都打好洞,灯油全部用完,顾念便把浸过油的那些纸夹在没浸过油的纸中间,然后从帘子边拽下勾住帘子的所有细绳,拎起绳子穿过对角线的洞将那摞纸绑紧。 “把外袍脱了。”顾念边接长绳子边对年深道。 年深怔了怔,最后还是照他说的做了。 内衣单薄,隐隐勾勒出年深漂亮的肌肉线条。不愧是男主,从脸到身材都是极品,顾念羡慕地叹了口气,将那摞纸像单片护甲似的罩在了年深的左胸胸口和大半个腹部的位置,然后将剩下的绳子以‘五花大绑’的方式在年深的肩膀和胸腹周围各绕了两圈,牢牢系紧。 这是在干啥?叶九思歪着脑袋,完全无法理解顾念绕着年深折腾了一圈,就为绑几张丑不拉几的破纸。 “你试试看影响动作么?”顾念拍了拍那摞被固定在年深胸口的纸,护住这个最致命的位置,最起码能少一半风险。 年深试着挥了两下手臂,轻便得很,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没问题。” “这是纸甲,关键时候应该能帮你挡一挡。” 纸也能做甲?年深愕然,心思微动,正要细问,外面有小道士跑到静室门口,提醒叶九思准备出门,半盏茶后斋醮就要开始了。 时间所剩无几,年深只得放下纸甲的问题,推开门暂时先赶去了吕青那边。 倒是叶九思好奇地拉住顾念,“你刚才说什么,纸甲?纸可以做甲?” “当然可以,纸甲不但坚固轻便,而且造价低廉,箭矢之类的东西完全无法穿透。”顾念解释道,“你想想,刚开始的时候我拿烛台用力去扎,才扎穿了几张?” 历史上的唐代也确实有纸甲,还是一位节度使发明的。到了宋明两代,甚至成为标准甲式之一。 所以顾念刚才灵机一动,才想到了这个办法。 叶九思扬起下巴,回忆了下当时的情形,确实,后来换成年深,也是分了许多摞才扎穿的。 “那你让我把那些纸浸油又是为什么?”叶九思展开油花花的手指,旁边被‘剥’了衣服的那个小厮赶紧拽了布帕浸水,凑过来帮他擦拭手指。 “浸油可以增强韧性,让纸更坚固。涂蜡油也是同样的道理。” 顾念也同样张开满是灯油的手,猫爪似的朝叶九思隔空‘抓’了两下。他就没有叶九思那种伸手服侍的待遇了,只能自己洗手。 小世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还要再细问,门口的护卫敲了敲门,提醒他林国公已经出来了。 叶九思急忙带着顾念出去,正赶上林国公走过他门口。 林国公今日穿了件紫色大团花的常服,头戴卷纹白玉冠,清贵低调。他身形偏瘦,鹤骨松姿,满头长发和胡须俱都已经变成了银白色,山风鼓荡起他的胡须和袍角,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看到叶九思,林国公露出个慈爱的笑容,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后,便施施然朝外走去。 叶九思赶紧带着顾念跟了上去。 幸亏老头走路不快,顾念咬着牙也能勉强跟得上。他的步幅落在叶九思后面,却也正符合他现在“小厮”的身份。 各个静室内陆续有人走出,叶九思趁着转弯下台阶的机会朝顾念使了个眼色,顾念上前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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