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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我没关系。” 卫瓒实是哭笑不得,垂着眸小声说:“要不你再用一用,看看是不是新的。” “要不是新的,你给我咬烂了。” 沈鸢这才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一双眸子滟滟的,玉似的人凭生几分媚态,却是嘴上淡淡说:“谁稀罕。” 若是平日里,卫瓒可能会忍不住顶他一句。 谁问谁稀罕。 隔了一阵子,沈鸢又有几分好奇的意思,便问他:“梦里也没亲过?” 卫瓒说:“梦里也只亲了你。” ……可想起那个吻,骤然笑不出了。 沈鸢垂眸问他:“怎么?” 卫瓒低声说:“只亲了一次。” 刻骨铭心,若是想起沈鸢死前受了那许多磋磨,便是一想起,就叫他疼得发抖。 锢着他的手臂也紧了,目光中几分说不出的执念来,咬着他的耳垂喃喃说:“折春,你答应我,不许靠近安王。” “不许单独见他,他的话一个字儿也不准信,他往后若来寻你,你也只管让他冲着我来。” 沈鸢几分不情愿,淡淡道:“小侯爷未免将我看得扁了。” 卫瓒能看出,安王对沈鸢有兴趣。 就像前世一样,尽管不知那恶意从何而来。 可那隐晦的,饶有兴致的目光,肆无忌惮地从沈鸢每一寸皮肤骨骼上流淌过去,仿佛要像刀子一样,一寸一寸将他肢解开,看着沈鸢成为垂死挣扎的碎块。 卫瓒没法儿放心。 这次与先前都不一样。 从他瞒着沈鸢,是因为知道一切都是冲着靖安侯府来的,而非冲着沈鸢的。 如今不愿再隐瞒,却是怕沈鸢因为不知内情,再一次被安王算计了。 “沈鸢……他会害了你。” 卫瓒盯着沈鸢的眸子,一个字一个字把旧事告知沈鸢。 沈鸢越听越是心惊。 最叫他心惊的,并不是安王对他的恨,而是一环扣一环,几乎每一环,都是他必定会做出的选择。 而这条路,正如卫瓒所说,注定通往死亡。 安王到底是有多么憎恶他。 才会为他设计这样一条严丝合缝的道路。 沈鸢怔怔地听着,睫毛颤了颤,身子不自觉地越来越紧绷,目光越来越紧张。 卫瓒仍是一个字一个字往下说。 像是眼睁睁将沈鸢死亡的过程复述了一遍,直到康宁城一战,他顿了顿,却还是说了——连同照霜的陨落。 他越是了解沈鸢,便越明白,自己在沈鸢面前藏不住什么。 沈鸢越是聪明敏锐,受到创伤时便越疼,命运从未公平过,它最爱挑软柿子来回碾出汁水。 而沈鸢就是那一颗最不服输的软柿子。 卫瓒已说到沈鸢面色发白了,他终究是住了口,轻声说:“别怕。” 沈鸢说:“没有怕。” 又翻个身说:“还没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可怕的。” 一直是这样。 怕了也不会说怕。 卫瓒低着头,不想告诉沈鸢,他杀了安王的那一夜,他做了一个怪梦。 梦见他坐在树下,拼一只玩偶兔子。 母亲送给他的,一直放在床头的旧兔子,不知被谁撕坏了。 破碎的耳朵,破碎的红眼睛,柔软的棉絮像白花花的雪。 被撕开时只用了一瞬间,他却再也没法儿把他拼回去了。 卫瓒把沈鸢搂得紧紧地,他这时才发现沈鸢的身体一直是微凉的。屋里熏笼蒸了那么许久,也不见身子暖和起来。 卫瓒喃喃说:“折春,不会一样的。” “许多事情都改变了。” “不会一样的。” 沈鸢低低“嗯”了一声。 卫瓒侧卧的影子被光线在地上拉长,像一只巨大的野兽,竭力把沈鸢藏在他肚皮之下的皮毛里。 他的沈哥哥。 他的兔子。 ++++ 沈鸢第二天一早,本以为卫瓒还会赖在床上,谁知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身侧已没有人了。 手脚却比平日里都暖和了许多。 他只要一入秋就身上发冷,昨夜却睡得格外暖和。 想来跟卫瓒不无关系。 阳光穿过床帏时。 他蓦地想起昨晚黏糊得拉丝的回忆来了,不觉耳根一烫。 脸埋进了枕头里,只冒出一只微红的耳朵来,心道要么怎么总说月色撩人呢,人一到了夜里,就容易干出些不大清醒的事儿来。 心里却道幸好卫瓒识趣,早早便走了,省得知雪照霜发现他们之间那些猫腻。 ……也不知这人正常了没有。 夜里那些话实在叫人难受,只是他听了都如此,卫瓒如同亲历过一般,也不知心里能不能过去。 他这般想了几番,难得在床上多赖了一阵子, 待知雪她们进来了,他便装作一副无事发生似的模样,慢吞吞踩着鞋,从床上起来了。 却见知雪这小丫头,一副审讯他似的模样,茶壶似的叉着腰,眼巴巴地说:“公子,小侯爷一早从咱们院子出去的。 沈鸢“哦”了一声,低着眼皮也不接茬,只淡淡说:“可能昨儿东西落了吧。” 又问:“他气色还好么?” 知雪说:“挺好的,还冲我笑呢。” ——那就应当是没事了。 知雪没忍住,又说:“小侯爷一早还送了东西来了。” 沈鸢一怔,道:“什么东西。” 知雪便指了指桌上摞得小山一样高的食盒匣子。 沈鸢随手挑了一个打开,便瞧见上好的雕花木盒里头,满满地塞着糖果,各色形状都有,晶莹剔透的,透着隐隐的花香,外头还挂着一层白霜。 ——似乎是京里近来时兴的糖果。 再拉开一匣子,又是各色果脯甜点。 送来了十几盒子,竟都是些糖果甜品匣子。 下意识拿起一块来吃。 甜意在舌尖儿漾开,这才想起昨儿卫瓒尝了他嘴上的苦药,不自觉耳根就是一热。 ——苦倒是不苦了,也不怕他蛀了牙。 知雪咳嗽了一声,意有所指说:“一早上点心铺子来送了七八趟,像是整个市坊都让小侯爷给扫了——公子,小侯爷是什么意思啊。” 沈鸢眼神飘忽了片刻,轻轻“嗯”了一声,半晌撑着面子,继续装模作样,说:“谁知他是什么意思,且收着吧。” 房内一片寂静。 沈鸢若无其事,一力死撑。 知雪沉默了片刻,终于横下了一条心,说:“公子。” 沈鸢:“嗯?” 知雪说:“……你嘴唇肿了。” 第57章 卫瓒下午回松风院的时候,就见沈鸢独自坐在树荫下头读书。 下午正是热的时候,沈鸢在书房里头呆的闷了,便总爱着出来透一口气,怜儿一人陪着大毛二毛在院子里散步打滚儿。 那两条恶犬精力旺盛得很,倒是苦了负责养狗的怜儿,太阳底下追着屁股气喘吁吁地跑,不像是人遛狗,倒像是狗把人给遛了好几个来回。 却很听沈鸢的话。 沈鸢一招手,大毛二毛便冲过来,挤着蹭他的手心儿,吐着舌头趴在他腿上。 沈鸢喂了两块肉干,又用帕子慢慢擦了擦手,对着怜儿道:“累了就去歇一会儿吧,不放出院儿去,也不用一直看着,换个人来接一接班。” 怜儿这才松了口气,擦着汗一边歇着去了。 大毛二毛便在院子里撒开了欢地玩。 卫瓒见没人,便挨到沈鸢的身边儿去一坐,笑眼弯弯地喊了一声:“背到哪一页了。” 沈鸢见了他,却是一副没好气的模样,跟没瞧见似的,好半晌翻过一页书去,淡淡说:“差事又办完了?” 卫瓒懒洋洋叹了一声:“哪是办完的,分明看戏看完了。” “今儿安王去跟圣上表衷心了来着,我倒是见识着了,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一把年纪了,袖子擦着眼泪,要多逼真有多逼真。” 安王有意打感情牌,指天骂地说,自己绝无二心,若有不臣谋逆之心,甘受万剑穿心而死。 那叫一个言辞凿凿,连左右宦官都忍不住动容。 沈鸢道:“我就说你打草惊蛇了,没攀扯上你就算不错了。” 就凭着一个旧日带去辛的仆从,想把安王拉下马,实在是不切实际。 卫瓒说:“他倒是想攀扯,我奉皇命行事,一点线头没留给他。” “圣上叫他在家里休养三个月,好歹这段时间应当不敢再兴风作浪了。” 至少没法儿直接出现在沈鸢面前了,就这就值得卫瓒高兴一阵子。 沈鸢偷偷掀眼皮打量了他一会儿,见他已是没什么事了,就低低垂着眼皮,轻轻“嗯”了一声。 卫瓒有意伸出手指摆弄他鬓角的一缕的发,却让沈鸢一巴掌轻轻将手给拍落了。 卫瓒便忍不住笑:“干嘛,睡了一觉就不认人了?” 沈鸢也不看他:“胡说什么?” 卫瓒说:“我胡说什么了,昨晚你……” 想到沈鸢脸皮薄,才住了口了。 卫瓒又问:“送来的糖吃了么?” 沈鸢轻轻“嗯”了一声。 卫瓒说:“我不常吃这些,顺路买的。你尝一尝,要觉得哪样好吃,我往后再给你买去。” 沈鸢低着头说:“太多了。” 他说:“吃不下的就给知雪照霜她们。” 不提知雪照霜还好。 一提起来,沈鸢几分恼火剜了他一眼,说:“你就非得光明正大送来——” “我要是偷偷摸摸送来,岂不是更招人眼么,瞧着跟咱俩私相授受似的,”卫瓒说着说着,便知道沈鸢哪来的气性了,坐在那儿挑了挑眉:“被发现了?” 沈鸢不说话。 卫瓒笑意却越发深了:“怎么发现了?” “是我早上走得晚了,还是……” 他指尖轻轻擦过沈鸢微肿红润的唇。 便见得沈鸢一下涨红了面孔,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 卫瓒这下是真的笑出声来了,睫毛颤了颤,却是声音几分哑:“原是这让她们瞧出来了。” 沈鸢便维持不住那淡然自若的做派,一下面露窘迫,瞪着他道:“你早瞧见了?” 卫瓒一早上就瞧见了。 沈鸢五官本就艳,这一宿过去,唇被他蹂躏得微肿,海棠春睡似的景致,他若这都瞧不见,岂不是瞎了么。 其实想了好一阵子,一时想,沈鸢竟连亲个嘴都能给亲肿了,往后可怎么得了。 一时却又心生喜悦,沈鸢是断然不可能让旁人这样碰他的,独独他在沈鸢心里头不一样。 这般胡思乱想,自然不可能把沈鸢叫醒,提醒他露了痕迹。 如今见了这唇上的肿还没消,鬼使神差的,又轻轻揉了几下,仿佛还带着昨夜的饱胀和氤氲。 越发心尖酥酥痒痒的。 沈鸢见他这样,便忍不住又踢了他一下:“你瞧见了,就不能跟我说一声。” “我一早上……” 沈鸢一想起自己还在那似模似样装得若无其事,却被一句话戳穿,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模样,就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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