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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无妨,我又不是山匪,摘了也无妨。” “你不是山匪,可你是……”她收住,无奈地叹一声。 她明白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云叔也不显老了。 他好像不会纠结,不会为心事矛盾而无谓消耗。 沈桑宁跟上前面的人,在前头被簇拥着的平阳侯垂着眼眸,边走边想,在即将踏出府门时,蓦然停下。 这一停,沈桑宁到嘴边的礼貌辞别语言也咽了回去,“舅舅,怎么了?” 平阳侯轻咳一声,浑然不觉尴尬地开口,“我还真有些渴了。” 众人一愣,樊氏立即接话,“府中已备茶点,若侯爷不弃,不如移步去茶厅?” “如此甚好,”平阳侯假笑一声,“真是叨扰了。” 沈桑宁回应道:“不叨扰,舅舅这边请。” 被平阳侯搂着走的虞绍擦擦眼睛,怨气很重,嘀咕道:“爹,你为何不喝完茶再喊我起床?” 平阳侯搂着儿子的手重重拧他胳膊,“世事无常,哪有提前料到口渴的。” “嘶。”虞绍被这一掐,清醒不少,同时也回味过来,他爹恐怕是有难言之隐,掐他就是让他配合呢! 故而,也不多话不埋怨了,跟着一行人走去茶厅。 几人喝茶,将平阳侯奉于左首上座,可是也没什么能聊的。 平阳侯本也无意品茶闲聊,偶尔将目光扫向某个角落,但尽量不让人察觉,茶厅里是微生槐说话的声音,如耳旁风般飘过平阳侯耳边,也是一点没听进去。 时间一晃,几盏茶都下肚了,微生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又不想场子太冷失了待客之道,只能绞尽脑汁地想话题。 期间,微生澹回来了,收到来自老父暗示的眼神,附和着老父的言语,接替了闲聊的任务。 平阳侯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许久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连沈桑宁都听得犯困了。 微生槐父子根本不知平阳侯意图,原以为他只是口渴喝盏茶,哪料一喝喝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平阳侯有离去之意。 这会儿早就到吃晚饭的点了,可方才平阳侯态度明确地拒绝了在微生家用饭,微生槐琢磨不透平阳侯的意思,也没有随意再开口邀请对方留下用膳,只能硬着头皮闲聊着,一边思忖着平阳侯究竟是何心思。 往常“健谈”的樊氏,随着时间流逝,神色都变得萎靡了。 最后还是沈桑宁忍不住,“舅舅,眼下天都黑了,我见表弟也困得不行了,你们长途跋涉还是该好好休息才是。” “困?”平阳侯朝虞绍望去。 虞绍强行清醒,朝沈桑宁摇头,“表嫂,我不困啊。” 沈桑宁双唇抿了抿,实在不知该露出什么笑容合适,就算虞绍不困,这一茶厅的人也都该饿了吧。 她象征性地询问一句,“膳厅的晚宴早就备好,眼下恐怕都凉了,我让人热一热,若是舅舅和表弟饿了,不如移步与我们一起用膳?” 说完,平阳侯面上没有之前的疏离客气,“如此实在是叨扰了——” 他话音一顿,众人都以为他是要拒绝。 岂料他拉着虞绍起身,爽朗道:“我们也的确是饿了,听说金陵有许多特色佳肴,那就客随主便,麻烦了。” 不仅沈桑宁诧异,连微生槐父子都是没想到,没想到平阳侯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 微生槐率先道:“不麻烦不麻烦,侯爷这边请。”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膳厅,甫一坐下,外祖母便带着二房夫妇一道来了。 二舅母单氏落后一步,手上亲自捧着一锅汤,将汤端上锅,“大家快尝尝,这汤好喝不好喝,我还是和大厨学的呢!” 单氏竟亲自下厨了。 樊氏嘴边划过一丝冷笑,不接话茬,坐在单氏边上的微生蓓捧场道:“娘亲做的,一定好喝。” 说着,微生蓓从下人手中接过小碗,将汤兜在几个小碗里,然后从高高的椅子上下去,九岁的小姑娘站着,还没大人坐着高。 她端着盛着汤的小碗,噔噔噔跑到微生槐身边,一次将两只小碗放下,“祖父祖母请喝汤。” “好好好。”两老十分欣慰。 樊氏偏头瞧了眼正在喝汤的丈夫和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微生蓓回到单氏身边,单氏笑着提醒,“蓓蓓是不是忘了还有贵客呀?” 闻言,一直没有注意后宅风波的平阳侯回神,客气道:“不用,我自己盛就好。” 微生蓓快速盛了汤,将汤端过去,“伯伯喝汤。” 这下平阳侯拒绝不了了,接过汤碗,笑道:“这孩子真懂事。” 微生蓓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又将下一碗汤端给了虞绍,虞绍礼貌地接过。 而后,微生蓓才回了座位上,想起什么,又下去盛汤,端给齐行舟,“这些天多谢表弟带我一起学习,我认识了好多生僻字呢。” “不用谢。”齐行舟绷着小脸,双手接过。 第378章 盯上谢欢,干啥都盯 微生蓓这一端汤的举动,让饭桌上的气氛稍微活跃了些,饭桌上闲话家常的同时,众人也不忘与平阳侯搭话。 奈何平阳侯的心思根本不在饭桌上,眼神兜转了一圈,也没瞧见面具男人。 转念一想,也是,护卫也没法上主人桌吃饭。 沈桑宁看出平阳侯面色纠结,便问,“舅舅怎么了,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没有没有,”平阳侯和蔼地道,“我这手下十余人也还饿着,他们……” “舅舅放心,偏院也摆了几桌,会有人带他们去吃的。”沈桑宁道。 平阳侯“哦”了一声,垂眸时陷入深思,耳边响起微生家的谁谁谁殷勤夸赞,无非就是说他体恤下属。 平阳侯伸手,给身侧的虞绍夹了几个菜,在虞绍耳边低语一句,而后拍拍他的肩,“好了,你去另一边吃吧。” 虞绍点头起身要走,微生家的人哪里能让他走,微生澹阻拦道:“侯爷,这位置够坐呀,小公子何必去别处挤呢,可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平阳侯一想,的确不太合适,于是开口胡扯,“这小子吃相难看,坐在这里我嫌他丢人,他还放不开,不必管他。” “这……”微生澹愣住,转头瞧了老父一眼,收到老父淡然的神色,这才放弃了阻拦,“好吧,那小公子自便,若是缺了什么爱吃的,就吩咐下人去做,千万别客气。” 虞绍应声,捧着饭碗跑向隔壁偏院。 齐行舟咽下嘴里的菜,目送虞绍的背影远去,忍不住在桌下扯扯沈桑宁的衣角,仿佛有什么话想说。 但即便不说出口,沈桑宁也能意会。 姐弟俩都觉得平阳侯父子怪怪的。 这怪异,大约是从发现云叔坐在屋顶上开始,态度转变,比夏日猪肉馊的速度还快。 难道,平阳侯还是怀疑云叔是跑出来的山匪? 这怀疑,简直是来得莫名其妙。 不过,平阳侯若打定主意非要摘云叔的面具,沈桑宁是无所谓的,反正云叔又不是山匪,摘下来看看也不妨事,只要不在微生家的人面前摘就行。 所以,她也不管了,拍拍阿舟的背,让他认真吃饭。 那厢。 去了隔壁院的虞绍,看见几桌国公府的护卫和十几个京机卫,满院子都是吞咽、扒菜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再不吃就要饿死了。 “诶,公子怎么来了?” 有人问。 虞绍捧着碗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戴着面具的男人,也不知道对方是摘了面具坐在人群里,还是根本没在人群里,于是严谨地走到国公府某护卫身边,“你们国公府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护卫盲目点头,“嗯,都在。” 虞绍压低声,又问,“先前那个一直戴面具也在?” 护卫不假思索,“他不在,他在自己房里吃。” 虞绍叹气,心里暗暗道,国公府的护卫太不严谨了,刚才还说所有人都在。 寻不到面具人,虞绍捧着饭碗回了膳厅,朝平阳侯摇摇头。 众人见他回来了,一阵疑惑,虞绍面不改色道:“他们太能吃了,都把菜吃完了,我还是回来吃吧。” 平阳侯见儿子无功而返,脸上客气的笑下意识收敛了。 一直观察着这对父子的态度的微生澹,还以为他们是在怪菜色少。 当下立马唤来下人,吩咐给每一桌再添五个菜,务必让所有人都吃饱,生怕招待不周。 作为金陵名列前茅的商贾,哪能让侯爷手下的人饿着呀! 平阳侯忽地慨叹一声,“这水灾闹得百姓可怜啊,周边的几个郡县治安也受到了影响,金陵与扬州离得近,城外的土匪都多了,好在大部分都已经抓进了大牢。” 平阳侯的话,惹得众人不知所措,根本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谈起土匪和水灾,一时间也不晓得该怎么接话。 虞绍附和,“是呀,好像还多了不少乞丐,估计也有土匪混进了城里,恐怕是不太安全了,爹,要不我们早些回去?” 平阳侯摇头,看向儿子,“我是奉命而来,肩负重担,你身为男子汉怎么能这么怕事?” …… 这对父子的对话,桌上的人听得很认真。 此时,沈桑宁放下了筷子,她听明白了,如果是她想那样,那虞绍的下一句就该是—— “爹,可是客栈不安全啊。” 虞绍认真的神色中透着一丝害怕。 沈桑宁看了眼,低下头,嘴角忍不住翘起些弧度,他们可真能,真厉害。 可是,一个山匪至于平阳侯父子如此打配合吗? 他们寻的,真的是山匪吗? 沈桑宁记得,平阳侯一直是奉命寻太子的,还有……那个杀朝廷命官的凶手。 若说平阳侯怀疑云叔是凶手,或者是太子,那他的大费周章,才能显得正常些。 此时,虞绍又道:“爹,要不然我们还是住在微生家吧,大宅院里人多,还有微生家和国公府的护卫,你出门时,还有人保护我。” 平阳侯拧着眉,“这怎么行,太打扰人家了。” 微生槐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时候,不免要插嘴一句表明立场,“不打扰,怎么会打扰呢,您是世子的舅舅,我们微生家替世子照顾一下舅舅,也是应该的,宁宁说呢?” 沈桑宁附和一声,顺了平阳侯的心意,“是啊,舅舅和表弟不如留下来,住多久都无妨,正好让表弟和阿舟一起学习。” 平阳侯沉默地思索一番,重重叹一声,“既然衍儿媳妇也这样说,那就麻烦你们了!” 齐行舟抬眸看看平阳侯父子,又低下头,咽下最后一口菜,“虞绍表哥要继续住在我的院子里吗?不过我院子里只有那一间房了。” 虞绍扭头看平阳侯,眼神询问。 平阳侯想起白天时候,铁面“护卫”是出现在齐行舟的院子里,还把板栗都给了齐行舟,估计关系很不错,说不准会经常出现在那。 他根本没管儿子的想法,一口应了下来,“行,你们住一块。” 第379章 夜探叔闺,只为窥真容 平阳侯一锤定音。 到了晚上,平阳侯被安排在了北面的大庭院,虞绍则要跟着齐行舟去止水居休息。 父子俩的住处隔着好几个院落,临别之际,平阳侯拉着虞绍低语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止水居有好几间卧房,虞绍委婉地同齐行舟打听几句,得知止水居内除了住着齐行舟,还有一位姓宋的神医,和那个戴面具的护卫。 别的护卫都集中安排住在别处,唯有这个护卫待遇不同,虞绍也觉得古怪,再一问,才知这个面具护卫还有个义女,与表嫂情同姐妹。 难怪一个护卫能有此待遇,原来是靠女儿。 虞绍点点头,视线扫过几间卧房,用排除法,得出了面具护卫所住之处,然后淡定地回了下午小憩的卧房,躺到床榻上,忍着阵阵袭来的困意,在鼻下涂了点清凉油,硬是将困意消散,瞪着一双眼睛望着床顶。 虽不知为何父亲怀疑面具护卫是太子,但他听话地要执行父亲交代的任务。 不知过了多久,待夜深人静时,庭院里没了人,虞绍悄悄起身出屋,鬼鬼祟祟地走向对面那间卧房。 睡觉时,是一个人防守最弱的时候,虞绍按照计划要在今晚揭开铁面具。 原本还怕对方锁门,岂料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虞绍心一喜,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的床榻边,弯腰将被褥掀开。 他的笑容收敛。 榻上根本就没人。 人呢? 这么晚了,不在床榻上睡着,去哪了? 难不成还在屋顶上? 虞绍站在黑漆漆的屋里,想到这个可能,顿时毛骨悚然。 他两步走到屋外,朝屋顶上瞧,屋顶上也是空空如也。 还好不在屋顶上,否则他鬼鬼祟祟的模样,岂不是都让对方看见了。 可……这人不睡屋里,是睡在哪里呢? 虞绍任务失败,准备回房睡觉,此时另一道门打开,一个年轻的男子打着哈欠出现,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宋神医吧。 两人四目相对。 小宋左右瞧瞧,狐疑道:“你怎么不在你自己屋里?” 虞绍快声道:“起夜,走错了。” 语罢噔噔噔回了房,怀揣着心事,鼻子下又是清凉油缭绕不散的气味,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 * 京城。 天蒙蒙亮,皇宫的宫门处便有诸多大臣,穿着朝服排队而入,从宫门走到上朝的金銮殿,约莫需要小半个时辰。 此时,晋元帝刚从榻上爬起,醒来还有些恍惚,“平阳侯可有消息?” “回陛下,平阳侯并未传消息入京。”大太监道。 晋元帝起身时长叹一声,心底抑制不住的失落。 等晋元帝穿戴整齐,大太监将下头递来的折子捧在手上,“陛下,裴世子从扬州递了四份折子来,陛下可要过目?” 晋元帝从寝殿往外走,在用早膳的御桌前坐下,伸手接过折子,“他倒是认真。” 说着,摊开一本本折子,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晋元帝抬头,见大太监手上还捧着厚厚的册子,“这也是裴如衍送来的?” 大太监点头,见他面色不佳,于是问道:“陛下,不如用完早膳再看?” “朕先看。”晋元帝坚定道。 这不看不生气,一看更生气。 李家借着职位之便,竟然帮助商贾逃赋税?奏折上只写了叶家,可谁知道还有没有王家张家的! 难怪国库紧张,全都变着法地进了李家口袋! 早膳还冒着热气,也没有晋元帝的火气大,他重重地将账本拍在桌上,“朕还没死呢!他李家眼中,究竟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陛下,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啊。”大太监屏退宫人,安抚晋元帝。 晋元帝唇色发白,摇摇头,眼下,还是抄家要紧。 账本便是铁证,“宣,宣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正走在宫道上,就被急匆匆的小太监请上了轿撵,前后左右八人抬着轿撵步子快得没影,赶超了一众大臣,刑部尚书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早起的困倦被抖完了,当下精神得很。 进了御书房,听晋元帝说要抄叶家,刑部尚书一惊,也巧,他手中捏着的折子也是事关叶家,于是郑重开口,“陛下,金陵有一桩疑案,微臣本欲在早朝时再向陛下奏报,如今也等不到早朝了,陛下,叶家夜里走水,全府无一生还,金陵知府怀疑是人祸,但府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什么?!”晋元帝气得急咳起来,平稳后,捏紧了拳头。 账本入京,叶家灭门,此事必然与李家脱不了干系。 李家猖狂至此,上次刚罚完,距今才过去几日?竟还丝毫不知收敛! 晋元帝将裴如衍递来的奏折收在手中,对刑部尚书道:“朕方才所说之事,先莫要声张,你只以悬案名义,先行彻查叶家,里里外外,以及叶氏名下所有产业账目,里里外外,皆以查案之名细查一遍,查清叶家灭门由何而起,朕要证据。” 如今没有叶家之人,无法指认李丞相罪行,光靠账本,还不够。 或者说,想要彻底将李丞相拉下马,让李氏全族再不翻身,光靠贪污还不够,还需要更多。 比如,灭门之祸是李氏所为。 刑部尚书听懂晋元帝之意,领命而去,出了御书房,也绝口不提今日被陛下召见所为何事,仿佛一切与李相毫无关系。 御书房内,晋元帝静静地坐着,也没有吃早膳,捏着奏折与账本,忽而起身,朝着一面书柜走去。 他在书柜前站定,伸手将奏折塞进一层缝隙中。 “嘭!” 只听一声响,另一本陈放许久的奏折掉了下来。 存放之久,甚至不是本朝的。 晋元帝弯腰,将奏折捡起,奏折的纸页早就泛黄,是前朝遗留的。 关于这本奏折,也是说来话长。 奏折上的字迹是李丞相祖父的,当年,谢氏被污谋反,是顺应前朝昏君心意的,谢氏男儿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留在京城的家人悉数被诛,老弱妇孺惨死,敢站出来为谢氏辩白的只有寥寥几人。 李太爷便是这寥寥几人之一。 第380章 虎符不给你,我留着造反 甚至,六岁的谢欢能够活着从京城到边境,不仅是因为朝廷为了威胁谢家,其中也不乏有那几位赤诚正直的臣子的原因。 晋元帝一直记着这份恩情,他登基时,李太爷早就逝世了,当时李家族长是李太爷的儿子,也就是李丞相与皇后的父亲。 李父当时在朝中颇有威望,晋元帝娶李氏之女,不仅是因为李氏的威望,还有李太爷的原因。 再后来,李父离世,李丞相掌握李家,一步步成为文官之首的丞相。 可惜,家族越来越鼎盛,人却是变了。 晋元帝记得,年轻时候的李相是有一腔抱负的,但他记不清,究竟是在何时开始变了的。 人终是会变的。 若只是有私心,晋元帝可以不计较,因为是人都会有私心,换个人也是一样,比如李父想让女儿做皇后,这世上没有哪个家族不想出皇后的。 比如李相想扶持老二,这是必然的,哪朝哪代也不缺乏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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