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睡不了几个小时了。” “……”确实。谢图南心道,就让他“自私”这一回吧。“那就别关灯了,我开灯不影响睡眠,你要是黑漆漆的可能就无聊了。” 谢图南没说他也撑着熬一夜,想也知道苍殊不会同意,推来推去的就没意思了。而且他自己知道自己,他现在还能撑着眼皮说话就已经是靠着大毅力了,他就算想陪着熬,待会儿跟苍殊说话说着说着一个闪神说不定就睡过去了。 谢图南不跟苍殊客气,苍殊也不跟他客气,就开着灯吧,不然干坐着熬夜确实为难人了,关灯玩手机则伤眼。 如此这般,谢图南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苍殊坐在另半边床上半躺着,一手刷着手机打发时间,或思考思考严潇尔的事情。 而另一只手,自然是和谢图南十指相扣,传递着他的存在陪伴熟睡的谢图南入梦了。 “晚安。” … 第二天,纵然谢图南再想多和苍殊相处,也不忍缠着跟他鏖战半夜又熬了半夜的苍殊,于是通宵困顿的苍殊被一晚上等在小区外面的赵知秋接走回家。 身体不适起不来的谢图南也再给自己放假一天,躺在床上一边处理一些简单的工作,一边回想着昨天一天发生的事,一向表情木讷的脸上可谓异彩连连。 而另一头,补觉半天在下午醒来的严潇尔,从睡眠状态醒过神来后,他最后的记忆开始跟眼前的情景连接上——上一秒还在小树林面对顾司君的枪口和射出的子弹,这一刻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且刚刚睡醒,这样断片的经历他已经习以为常没什么好说的了。 在他的体感里,中间是缺失了几秒钟还是几小时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都没有区别,对他来说,被顾司君拿枪“射击”就是刚刚、不考虑他转醒以及愣神的这几秒的话可以说就是在上一秒才发生的事! 所以那种惊惧还非常清晰。 随之而来的就是——你说被自己喜欢的人拿枪指着、甚至也真的开枪了,就对着他的脑袋!你说那是什么感觉?你说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而对方朝他开枪,还是为了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男人! 严潇尔简直想发疯! 按理说、以平时的他来说,他这会儿也绝对在发疯了,整个房间都该跟狂风过境一样,他还会出去找别人的不痛快。如果,如果那人是另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他摸不着碰不到的副人格,他一定、一定,恨不能将这个肉中刺、这个害他不幸的元凶碎尸万段!甚至出离理智地同归于尽也说不定! 然而严潇尔少有的沉默了。 他坐在床边,寂静得像一道快被窗外夕阳余晖抹去的影子。 第三百二十章开窍了 苍殊回到严家后并没有说马上补觉,还做了些事,比如说,在严潇尔的房间里装上了一个摄像头——因为想到这次自己被唤醒时的情形,他觉得很有必要看看严潇尔的反应。 固然有赵知秋或者白墨可以转述,但一来赵知秋优先听命于严潇尔可能不告诉他;二来这俩助手可能自己也看不到严潇尔的“第一反应”;三么,比起转述他想看到一些更细节的东西。 然后苍殊就头大了。 看到了那个安安静静堪称落寞可怜的严潇尔,这可比看到一个暴跳如雷骂骂咧咧的严潇尔更让他感到棘手。 要命,这孩子这回是真被伤到了。 谁说没心没肺肤浅浮躁的纨绔就真的不会伤心呢。嗐。 喜忧参半吧,苍殊琢磨着。打击能让浮躁的严潇尔沉淀沉淀,但对他的敌意肯定会更加严重且更加深刻了,以及顾司君这么一来,不知道还能不能成为严潇尔的动力,希望不是这么容易被动摇的白月光。 白不白月光这个还有待求证,但前面一条——严潇尔对他的敌意、仇视,却已经不仅是“可想见的”了,而是已经实打实地展示了出来。 就看他这次上号啊,距离他上次沉睡,中间足足隔了近一个月呢。 因为严潇尔不想让他出现。 虽说严潇尔一直都巴不得他消失,但这样沉下心来并落到实处的对抗还是首次。 严潇尔要存心不合作,听命于他的忠犬赵知秋肯定不会强制性地将他催眠;加之念在他这次遭受了严重的心灵创伤,严铭温他们也就纵容了严潇尔“一时”的任性违约,大抵也是觉得苍殊能体谅。 至于说是“一时”的,因为诸人都很清楚,要是这样就能杜绝苍殊的出现,那早没那么多事儿了。 除此之外,为了防止出门被苍殊的“姘头”盯上恐吓,严潇尔这段时间愣是一次门也没有出过了,堪称浪子回头般的乖巧。 要不是还有严樨文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内鬼二五仔,苍殊真不知道他这次上号都能再拖延多久! 不过白墨也没忘邀功,还是他去找的严樨文呢。因为严樨文先前也默许了这段时间就给严潇尔自我疗愈去吧,那反正见不到苍殊、严潇尔也不要他再授课,他闲来无事就干脆出国了,适逢他的工作室出了点小问题,正好能转移下注意力。 这些人一忙起来感觉不到时间,最着急的还要属白墨,这掰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见不到苍殊,他是日渐焦虑,生怕这么下去会出问题,就像久了不用的手机真的就会再也开不了机。 于是他联系上了浪在国外不回来的严樨文。 至于为什么不是他自己去把严潇尔吓一跳?当然是因为他这个寄人篱下的身份大概有且仅有一次这么做的机会吧,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急着出头了。 严樨文那边他也表示了希望不要把他供出来,严樨文对此无可无不可,目前还用得上这个小朋友。而且他还没搞明白这小子让他看到那段录像的用意呢,还是留在近处观察比较有意思。 “好了,你这回打算怎么应对呢?”严樨文好整以暇地调侃着苍殊的困扰,“我家老三这次对你的怨念可就深了。” 他还没见过那样的严潇尔。 “以及,考虑怎么回报我?这下老三说不定把我也要记恨上了吧。”他已是挟恩图报打蛇上棍的熟手。 苍殊抬手推开了严樨文凑近的脸,视线从屏幕里严潇尔的身影上移开,思考一番,打开设备开始录制他想对严潇尔说的话。 严樨文一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垫着脑袋,歪头看苍殊如何不厌其烦地靠着揣度严潇尔会有的反应而录制出所有他能想到的应答,真是再没有见过比这“两人”交流起来更复杂、更不便的了。 不考虑这人可能抱有的某种目的,只听其这一番话,当真是苦口婆心用心良苦,严樨文真不知严潇尔“遇到”苍殊是幸还是不幸了,要说用心,连他这个亲哥哥都不足这人的百分之一用心。 诚然这两人算是一个人,这世上再没有比自己更为自己打算的了,但须知,多重人格可不都是和谐友爱的,人格上来说这就是两个人,多的是副人格反噬的例子。 严樨文又歪了歪头,想着,不知道这人到底有没有包藏祸心呢…… 严樨文看着苍殊,一旁的白墨也在不动声色地看着严樨文,他既嫉恨着这人看向苍殊的眼神,又十分不满于严樨文到现在也没点大动静,当他让严樨文看到那段录像只是请对方看段GV吗! 他实在焦急。不是他耐心有限啊,实在是他的时间真心不多,他是因为保送现在才这么空闲,等到了九月他就该去上学了,到时候苍殊哥哥肯定不会再留他在身边帮忙,他哪还有多少接触对方的机会甚至背地里搞东搞西的机会? 严潇尔这么随便一蹉跎就是一个月过去了,再让严潇尔折腾下去留给他的时间更是不剩多少,要不然这段时间属他最着急呢。当然担心苍殊“开不了机”还是首要原因。 花了两三个小时终于录完留言,苍殊刚起身,严樨文便走过来突然圈着胳膊挂在了他的肩上,侧颈相贴,声音带着午后般的慵懒:“有点羡慕了,如果小殊对我能有这一半温柔。” 苍殊把人扒拉开,睨眼,“你也想跟我成为这种关系?” 严樨文笑,“那就不了,我还是喜欢这样摸得着的。”说着他还揩油似的摸了摸苍殊的脸。 不过倏忽间他若有所感,如今严潇尔跟苍殊关系不睦就算了,要是以后关系改善,面对一个永远无法面对面相见的苍殊,到那时,待又如何? 他毫不怀疑苍殊讨人喜欢的本事。 突然有些同情了呢。 而白墨眼睁睁看着严樨文对他的苍殊哥哥各种贴贴,气得浑身冒酸水。虽说是他推波助澜的,但这自损八百的滋味可真是,啧!让人咬牙切齿。 … 苍殊晚上照例地接到了谢图南的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谢图南先是惊喜,几乎要喜极而泣,然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虽说以前能不能打通也随缘,但还没有哪次时隔这么久的,关键这次失联的前一天正是他和苍殊的关系迈出实质性一步的“事件点”,他实在是免不了胡思乱想。 一边明知道苍殊不是这样的人,却仍然不受控制地怀疑是不是那一晚对他不满意了,或者后悔了。 一边又担心是不是他给苍殊添了麻烦,让严潇尔或者严家其他人做出了这样的表态。 然后苍殊自然是要解释一番的,跟谢图南没有关系。提了一嘴顾司君,但没有说出细节,毕竟这属于严潇尔的私密,严潇尔为了博取同情会告诉严铭温等人,但他显然不适合随便讲给其他人。 如果说谢图南的电话是意料之中的话,那么顾司君的主动来电就属于是意料之外了。 顾司君前几天刚把家里的事解决,本想跟苍殊联系一下,但一连几天都打不通电话后他便觉出了几分不对来,然后这几天都是,但凡有空就会试着拨打一下苍殊的电话号码,直到此时接通。 他想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更想知道是不是跟他那天的行动有关系。 顾司君属于当事人,所以苍殊没必要隐瞒地肯定了顾司君的猜测。 顾司君听后对此表示抱歉,是他考虑不周给苍殊添了麻烦。然后想了想,决定答应了给严潇尔授课,并言到他最近都很空闲,时间上苍殊安排就好。 苍殊若有所思,顾司君解决了家里的事跟他最近很空闲不知道这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因为顾司君对于帮忙授课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于是在结束通话后,苍殊又打开摄像头对他给严潇尔的留言做出了些许调整。 第二天,对自己另一个人格的一切都表示极度抗拒的严潇尔是被严樨文按着看完了录像的。 那些话他不想听,这个人他不想理,但很可惜他耳朵没聋,身不由己不想听也得听,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那一个说话的声音,连想走神都做不到,毕竟那些话也与他息息相关,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就会被吸引。 然后因为对方的话语而愤怒,而不屑,而烦躁,而沉默。 等视频放完,“对话”结束,严潇尔想表现出他的脾气来甩脸子走人,也就是拿乔一下,却再一次被他亲爱的二哥按住坐下,他真是忍无可忍正要爆发,对方则已经摆出了一副要跟他说两句正经话的架势。 严潇尔皱眉。他印象里几乎没有严樨文认真跟他对话的样子——毕竟儿时的记忆对他来说早已模糊。 严樨文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随手摸了个小玩意儿拿在手里把玩,然后悠悠抬眼看着严潇尔,开口到:“他说到底也是你身上的一个人格,他所说的——完成了你的愿望就会消失的话,你能不能感觉到,究竟是真是假?” “我他妈怎么知道!”但凡跟另一个人格有关的话题严潇尔都没有好气,当然他也是真的不知道。 但旋即,他突然难得聪明地意识到了什么,狐疑地盯着严樨文,然后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怎么严樨文,你也喜欢他是吧,怕他消失是吧?” “是比你讨人喜欢一些。”严樨文直言不讳。 白墨侧目,他听得出来严潇尔所说的“喜欢”只是最广义的那种,但严樨文么,怕就不仅是那个意思了。 严潇尔嗤之以鼻,他没一点伤心,反正严樨文这狗东西对这个家里的谁都没多少感情,对方要是突然跟他兄友弟恭起来了他才要警惕呢。 反倒是自觉抓到了严樨文的软肋,他瞬间就趾高气昂了起来,“呵,你们喜欢也没用,没有我他都别想出来!你等着吧,我迟早让他‘死’得渣都……嗷!严樨文!!” 正洋洋得意放狠话的严潇尔突然就被一巴掌拍在脑门儿上盖了帽,气得简直想破口大骂! 严樨文还悠悠教育到:“叫二哥。” “操!” 严樨文捏住严潇尔的嘴,嫌弃:“跟谁学的,满嘴脏话。” 严潇尔气得龇牙咧嘴,扑向严樨文就要扭打到一起。可惜他的身体被苍殊锻炼得再好,他本人战五渣也没救,被保持健身还跟着苍殊学了点格斗技巧的严樨文吊打。 虽然严潇尔增长的力气让严樨文吃了点暗亏,但保住了身为哥哥的尊严,取得胜利的严樨文便神清气爽地走了。在苍殊身上占不到便宜,在老三身上找回点场子还是很令人愉悦的,弟弟不能拿来欺负那将毫无意义~ 听到身后严潇尔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严樨文心道真是精神呢,总归是比之前阴郁得像只怨鬼要好。 只不过,等他收敛起愉悦的心情,眼底的郁色便深沉了几分。 他问严潇尔的那个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他却不如最开始那样有耐心静观其变了。 严樨文无奈,他明明只想做一个看戏的人就好的…… … 严潇尔讨厌吃苦,讨厌疼痛,让他习武他是拒绝的。但如果给他当教官的人是顾司君,那就另当别论了。 当顾司君的手为了指导动作在他身上触碰拿捏的时候,他便心花怒放。这是以前想不来的福利。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才不会跟那个副人格和解…那么一点点呢。 但是当严潇尔看到顾司君疏离淡漠的侧脸,他自己也会冷淡下去几分,他发现自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激动。他知道,这肯定是因为之前的开枪事件自己的气性还没有过去。 说来神奇,这段时间他突然有种以前脑子里的雾都散去了一点的感觉,让他异常清晰地意识到,虽然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那副人格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哪怕没有“他”,顾司君也不会喜欢自己。 这句话、又或者类似的话对方以前也说过,说过还不止一次,但他压根听不进去,对副人格的敌视让他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对方头上,只恨对方毁了自己原本安生顺遂的生活,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但现在不知怎的,这些话他听进去了,甚至认同了。 他认同,他承认,没有苍殊,顾司君也不会喜欢自己;没有苍殊,自己甚至都没有机会和顾司君产生更进一步的接触。他目前得来的,全是因为苍殊的牵线,甚至是顾司君朝他开的那两枪,如果没有苍殊,甚至他都没有被顾司君拿枪指着的资格! 这个认知让他又气又恼,又似失了力气般的颓丧。 但他很快又振作起来了,管他是因为什么呢,机会来了就是他的了! 这一天的授课结束,严铭温邀请顾司君在家中小住一段时间,有劳堂堂顾少给自家不成器的弟弟授课,主人家自然要行方便,为贵客省去来回奔波的麻烦。 场面话是这么说,实际上能跟顾家继承人拉近关系绝对是严氏赚了。 而一向注意社交分寸的顾司君竟然也没有推辞。 让严铭温心下不禁思忖开来,顾司君如今这么“得闲”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跟之前顾家那位因为郁执卿的事找上他予以警告不知有没有干系。 邀请顾司君暂居是严铭温的主意,他是出于家族利益的考虑,却是坏了苍殊的事。 缘何? 简单来说就是五个字:距离产生美。 本来吧,让顾司君隔着时间来给严潇尔上课,这期间顾司君就是在围着严潇尔转,可如今严潇尔多的是去“骚扰”顾司君的机会了,结果他热脸全贴了冷屁股,更过分的是一旦顾司君主动来找他了,全都是借他找苍殊来的,拜托他接受催眠换人上号。 严潇尔老大不乐意也没用,他根本没法拒绝顾司君的请求。 迁怒是肯定要迁怒苍殊的,但却不是以前那种无脑迁怒了,至少他在顾司君面前没表现出“恶毒”的态度来,因为他如今长出来的那颗脑子告诉他,顾司君跟苍殊关系要好,他表现出对人家朋友的恶意来怎么可能获得顾司君的好感啊。 可是道理他都懂,但这么日复一日感受到来自白月光男神的区别对待,他真的很郁卒,心态日渐失衡。 一点一点地,在严潇尔尚未自我察觉的每一天,明明是和心上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并保持互动的梦幻般的美事,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逐渐感觉到了煎熬…… … 苍殊和严潇尔齐头并进一起学习的安排没有改变,照旧进行中。按说有了“新仇”严潇尔肯定会借题发挥从苍殊手里克扣掉这部分时间,但谁让顾司君总找他匀出时间给苍殊呢,都是时间,那拿这部分时间来学习也是一样的。 顾司君想见苍殊,却也不是都有什么事,所以一边看着苍殊学习,一边闲聊,又或者在苍殊指导严樨文的时候探讨甚至切磋一下武技,那都是不错的。 今日又是这样的一天,直到被一通电话打断了他们的悠闲宁静。 电话是林寒打来的,他告诉苍殊,元宵节那天他跟郁执卿举止亲密的照片被人曝光到网上了,大概就在半个小时前,现在这条八卦新闻都爆了! 苍殊很诧异,“这都多久前的事了,怎么会现在爆出来?” 奇怪了,之前被顾家那位和严铭温联手拦下的消息,怎么时隔两个多月又爆出来了,是意外还是谁想搞事呢? 然后经过林寒解释他才知道,似乎还真是意外的样子,起因是一个网友今天翻看自己的手机相册,翻到元宵那天跟闺蜜上街的照片,正放大查看细节呢,就发现了她无意间拍到的某知名影帝正拉下口罩和身边手牵手的男子互相贴近一副要接吻的架势…… 惊逢八卦的网友立马就跟某小群里的群友分享了这个瓜,因为照片放大后不是很清晰,她也不太确定是不是真人,但这位国民影帝的粉丝实在太多了,这仨瓜俩枣的小群里都有几个骨灰级死忠粉,哪怕那模糊小人还戴着眼镜,她们也能铁口直断这就是她们家影帝大人! 然后有好事的群友也不经过人允许,就擅自把照片发到了某博,短短几分钟,酿就腥风血雨,某博迅速瘫痪到现在也登不上去,线上线下粉丝哀鸿遍野。 苍殊:“……” 6。顾家那位不知道这会儿心情如何。 想到这儿苍殊还看了眼就在他身边的顾司君。 赵知秋也立马查到了相关八卦报道,把平板递给了苍殊,苍殊一边跟林寒对话,一边刷着报道里跟林寒所说相差不多的内容。 而林寒打来这通电话也不仅仅是来告诉苍殊发生了什么事的,他的重点是他们目前的处境,他觉得有必要让苍殊知道——说起来,他都很惊喜这通打给苍殊的电话能打通。 ——他们目前的处境。 是的,“他们”,林寒现在就跟郁执卿在一起。而所谓有必要让苍殊知道的处境,就是他们现在正被大量记者和粉丝堵在医院。 “医院?”苍殊皱眉。 “…嗯。”说到这个林寒就不免委屈,但他没有大吐苦水,只简明扼要地让苍殊了解情况。 说来不巧,在那张照片曝光出来的时候他和郁执卿刚下飞机——因为这次他们又在同一个剧组里共事,回来自然也就同行。 而掌握着偶像行程的粉丝们自然早早地就聚集在机场准备接机。 就在这时网上爆出了照片,骚乱如瘟疫似的迅速蔓延,机场聚集的粉丝们好一些当场就哭天抢地,闹哄哄的给勤务员们增添维护秩序的压力。 刚下飞机的各明星经纪人反应也不可谓不快,准备避开粉丝低调离开,但还是被眼尖的粉丝发现了,现场瞬间混乱。 然后林寒就遭了殃。 本来处在混乱的人群中就容易出事,关键他还跟照片上的另一位主角长得一模一样,林寒的粉丝是分得清他跟那位富二代义兄之间的区别,但别人可分不清也不管那么多,本来这会儿就情绪上头,再看到疑似绯闻男友的“嫂子”还跟她们家哥哥同进同出,这还能好? 不理智的粉丝当场就开始撒泼灭“嫂”了,抓起手边能抓到的东西就往林寒身上扔,林寒因为躲闪还崴了脚…… 怎一个无妄之灾了得。 这座城市娱乐产业发达,机场经常有各家的粉丝接机,机场人员经验丰富、准备充分,倒是很快镇压住了事态,让几位明星顺利离开。但因为林寒受伤,郁执卿便带着人先就近进了一家医院处理伤势。而耽误的这一会儿,追来的粉丝和闻讯而来的娱乐记者,已经把医院外面围得水泄不通。 但医院是能扎堆的地方吗?所以这会儿听动静,貌似把民警都惊动来了,正在疏散人群呢。 苍殊:“……” 所以要不说呢,他不喜欢娱乐圈,尤其是这些邪教一样的粉丝,让他又想起他经历过的那件糟心事了。 林寒倒是伤得不重,这会儿已经处理好伤势,他忧心的是怎么离开,怎么应付外面那些疯狂的粉丝和记者。 “郁执卿呢?”苍殊问。 “郁先生觉得那毕竟是他的粉丝,给医院造成麻烦他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他刚刚已经下去了……”虽说现在是情敌了,但林寒还是不得不说,不愧是他尊敬崇拜的前辈啊,真有魄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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