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的都已经说完了,谢庭甤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谢某告辞。” 言罢,谢庭甤干脆地走了出去。 他刚一踏出门还未走远就听到了碗筷摔碎的声音,谢庭甤脚步没有停顿,出客栈,上了自家的马车。 谢庭甤此时的脸色也难看得厉害。 他今天特意约见弥亚不是为别的,只为了阿知的事情而来。 当日皇上生辰那天弥亚在殿上看见阿知的时候,神色十分奇怪。 皇上坐得高没注意,但几乎与弥亚挨着坐的谢庭甤却是瞧得清清楚楚。 有关阿知的身世谢庭甤本就一直在查着,不论在慕府还是宫中,她与弥亚都没有任何交集。 唯一有交集的机会就只能是当初从慕府走丢的那段时间。 他在查的过程中才发现这其中又牵扯到了多年前的一桩人贩子拐卖案。 只是有关当年那件事,谢庭甤在查的时候一无所获。 所有的痕迹都被人抹得干干净净。 谢庭甤怕惊动皇上不敢多调用力量,在查的时候就没敢深入。 可虽然不知道那其中发生了什么,但谢庭甤也能猜到个大概。 这位弥亚的新族长只怕也与当初阿知那起人贩子拐卖有关,从而两人产生了交集。 谢庭甤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能让弥亚记这么久,但这终归是个隐患。 阿知是那个人的妹妹,他离开抚州的时候答应了那个人绝不会让人再出事,那他就决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 所以,谢庭甤今天约见了弥亚。 说是警告也好,说是其他也好,但他的目的终归是达成了些。 只要肃慎这位新族长想要活着离开,他就不敢乱来。 谢庭甤揉揉眉心,脑海中不自觉就想起了那人...... 千里之外南洲书院 “院长,山下有人送了封信给您。” 一个学子打扮的人捧着信轻声对屋里正在看书的江胥之道。 江胥之目光看着手里已经发黄的古书,头也未抬道,“没空。” 信件每天都有,不是求他题字画画,就是想要贿赂他,让他收学生。 对于这种江胥之一概不理。 要做他的学生很简单,但凡能凭着自己本事考入书院的,他该怎么教就怎么教,从来不会留私。 但对于那种本就资质平平却又不用功还想要贿赂走后门的人,他一向都瞧不上。 有时候脾气上来了,说的话也很不客气。 这些来的人中不乏达官显贵,但谁见了他也不敢摆脾气。 无他,只因这位南洲书院院长门生满天下。 这些门生中不乏高官、富商,逢年过节都有不少人特意回来见他。 那学子也知道江胥之的脾气,但是今天这封信不同。 他低声补充道:“院长,这信是抚州来的。” 抚州来的。 仅这四个字就使得江胥之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他接过那薄薄的信封手微微发抖。 当初慕府谋逆这件事一出,他就与独女断绝了关系。 后来听闻慕府拼死守城、独女殉国,他大病了一场。 这些年,他朝抚州不知送了多少信过去,可每一封信都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时隔多年能收到来自抚州的信,一把年纪的老人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等在门口的学子见状赶紧退了出去,只留他一个人在屋里。 江胥之颤抖着手小心翼翼打开信封,生怕力道重了将里面的信弄坏。 里面就寥寥数语,可看完后江胥之又哭又笑。 外面守着的几个学子都听得清清楚楚,几人互相看一眼,皆是满头雾水,不知道怎么了。 许久之后,江胥之从屋里出来,他整个人容光焕发道,“收拾行李,明日去京城!” 他说完大步离开,全然不知道后面的那些学子已经完全懵了。 冬日天色暗得快,韩衍奏折看完抬头瞧一眼外面,天色微暗。 竟是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时辰。 他低头看一眼阿知,她还睡着,许是屋里地龙足的原因,她小脸红扑扑的。 韩衍满眼温柔地捏了捏她微微鼓出来的脸蛋,“醒了。” “唔......不要。” 阿知被他小动作弄醒,不乐意得很,翻个身往床里侧躲去。 她睡得香,韩衍也不忍心叫醒她,可现在要是不叫醒,等到了晚上她就该睡不着了,轻哄道: “阿知乖,膳房今天做了烤鸭,已经送过来了,现在吃热腾腾的正好。” 第213章软金绳 阿知爱吃,往常赖床时韩衍只要用吃的诱惑她总能成功,但是今天却出乎他意料。 床上听到烤鸭的阿知一动不动,甚至身子还更往里面躲了些。 韩衍纳闷:“今日这鸭子烤得皮焦里嫩,调的酱汁也是你喜欢的辣酱,真不想吃?” 阿知眼睛都没睁开,敷衍的回了他一句,“不饿。” 这个答案更让韩衍纳闷,她用膳时间一向都很规律,到点不饿的情况少之又少,只有一种可能: ——肯定是白天吃太多了。 韩衍将人抱过来,“白天吃什么了?” 阿知被他这动作吵得睡不下去,嘟嘟囔囔小声抱怨了句,“你好啰嗦呀~~” 韩衍:“......我啰嗦?” 他啰嗦?! 韩衍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也会和啰嗦扯上关系。 他捏捏阿知红扑扑的小脸,“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是关心你,你竟然还嫌弃我啰嗦了?” 阿知小声哼唧:“疼~~” “啧,娇气包。” 自己手中用了多大力道韩衍还是知道的,就他这个力道又怎么会弄疼她? 就她最娇气。 嘴上说着她娇气,但手下的动作却毫不含糊轻轻帮她揉了揉刚刚他自己捏过的地方。 这一通下来,阿知睡意也没了,整个人清醒许多,从他怀里坐了起来,目光看到那些堆在一起的奏折,疑惑轻声问,“皇上没去太和宫?” “嗯,天冷,懒得出去。” 阿知难得听到从韩衍口中说“懒”这个字,她笑着看向韩衍,“原来咱们勤勉的皇上也会犯懒啊?” 韩衍神色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别打岔,我问你,今天白天是不是零嘴吃多了?” 阿知目光闻言顿时心虚的不敢看他,“这个......这个嘛。” 韩衍手指轻勾起她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给我老实交待。” “就,就吃了一点点吧。” 她说着还掐着指尖比划了下,大眼睛望着韩衍扑闪扑闪,满眼的无辜,试图让他相信自己说的话。 但韩衍是谁? 就她那心虚的模样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哼。” 韩衍轻哼一声,不客气的捏住她小嘴,“我看你是不老实,既然你不饿,以后每顿膳食都缩减一半......” 韩衍的话还没说完,阿知就急急阻止,“不行!” 韩衍睨她一眼:“你都不饿了,准备那么多也是浪费。” 阿知不乐意:“你就是故意的,连个有孕妇人的膳食都要克扣。” 孕期本就最是容易多思多虑,此时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巨大的委屈,眼泪说来就来,一把拍开他手,赌气道: “不吃就不吃,你嫌弃我吃得多了直接说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 “以前你从来不会嫌弃我吃得多,现在你变了,我多吃两口你就不乐意了!” “我就知道,男人的心就像大海里的小米粒!” “......” 她噼里啪啦一顿说,完全不给韩衍任何开口的机会。 这方向也是越说越偏,甚至把她昨天打了个喷嚏的事情也怪到了韩衍身上。 理由就更离谱了,说什么定是因为他对自己不满在背后念叨她,所以她才打喷嚏。 韩衍:“......” 他只满头黑线。 他每日念着她不假,但自己何时说过她半句不好? 就更别说什么坏话了。 阿知说了好一会儿没听到身边人的声音,偷偷转头去看他。 韩衍双手抱胸,眉梢微挑,似笑非笑问,“不继续说了?” 阿知:“......嗝” 打了个哭嗝,她再要张口已经没氛围了。 阿知收了声音,眼角还挂着要掉不掉的泪珠,闻言凉凉道,“反正你又不心疼我,我说再多也没用。” 听到她说这个话,韩衍只觉得自己听错了,神情满是不可置信,“我不心疼你?” 阿知转过身,仰着脑袋看外头不瞧他,有理有据道,“你就是不心疼我,你刚刚还说了要饿死我。” 她说着摸摸肚子,又补充道,“还有我肚子里的小宝宝。” 韩衍听她这口无遮拦的话,脾气上来了,咬牙切齿道,“你看你就是欠教训!” 他说完气势汹汹地出去,阿知听着脚步声,抻着脑袋往外看。 她心里一点儿都不慌,只好奇他出去干什么。 一会儿,又听到了脚步声,阿知赶紧坐直身子,维持好之前的姿势,眼神一点儿都不带往旁边瞟的。 但其实,她的注意力都在韩衍身上。 韩衍进来后看着那个耳朵都竖起来了但装作无事的气人的人,大步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拿手里的软金绳就要绑阿知手。 阿知察觉不对,立马将自己的手死死护住,眼睛瞪大,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你要干什么?!” “你难道要绑......唔!!” 韩衍实在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那些气人的话,直接毫不客气以唇封住了她。 等人不挣扎了他才松开。 韩衍手指抹掉她嘴角挂着的那一缕银丝,气道,“你不是说我不心疼你吗?” “既如此,我干脆将你绑在我身边,从今往后,我去哪都带着你。” 阿知立马摇头,尴尬笑笑:“倒也不必。” “哼!我看有必要得很,免得某个没良心的总是胡说八道。” 他口中某个胡说八道的人此时后悔万分。 “呵呵......那个,你都说了我是胡说八道,那你就......” 阿知话没说完,但眼睛看向他手里的软金绳讨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韩衍见此故意冷笑道:“不!行!” 他话音一落就又拿着绳子走过去,作势要绑她。 “哇!” 阿知直接就大哭了出来,“我又不是犯人,你不能绑我!” 她一边哭,说的话还有理有据。 韩衍本还想逗逗她,见她哭了,立马就将手里的绳子扔了,坐到她身边低声哄,“别哭了,我就是逗你的,我怎么舍得真的绑你?” “别哭了好不好?” 阿知泪眼朦胧的控诉他,“那你还要饿我!” 韩衍节节败退,无奈道,“我怎么舍得,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闻言,阿知方才还凶猛的眼泪顿时说收就收,收得那叫一个干脆利索。 只把韩衍看得傻了眼。 “你......” 他微愣,随即无奈摇头,瞧着她只哭笑不得。 第214章需要纾解 阿知眼泪说收就收,脸上除了那点未干的泪痕,看不出一丝之前的伤心模样。 韩衍将人拉到自己身边,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无奈道,“你呀,又哭又笑跟个小孩子似的。” 阿知仰着小脸看他,眼睛红红不服气的小声道,“我本来就还小,不像某人。” 她边说,小眼神还四处转悠。 这个某人说得是谁不言而喻。 而此时帮她擦眼泪的某人听到她这个话,手下动作一顿,没好气道,“你就成天知道气我吧。” 偏他还不能太计较,刚刚只是逗逗她,她就哭成了那样。 要是再计较,这宫里都能叫她的眼泪淹了。 不过,对于阿知如今易变的情绪韩衍早有准备。 早在她怀孕初期,韩衍就对有孕妇人该注意的事情问过了赵庆鹤,这情绪就是其中一样。 有孕的人有时候莫名其妙情绪就会上来,可能在平常很不起眼的小事,到了她们的眼里就会无限放大。 这时候,适当的情绪纾解就格外重要。 韩衍轻轻帮她小脸擦干净,又爱怜地亲了好几下,“阿知,你想怎么发脾气都可以,但是以后再不能说刚刚那些死之类的话。” 他亲亲她眼睛,低声道,“我害怕。” 她年纪小有孕本就比别人要多两分危险,韩衍从她有孕开始就处处小心,生怕有个万一。 阿知懊悔:“我......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她刚刚就是嘴快,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话不过脑子就那么说了出来。 此时她后悔得很,手轻轻抱住他瘦腰,“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说了。” “嗯。” 韩衍亲亲她发顶。 他自是知道她说这些话不是故意的,下巴抵着怀里人轻声问,“今天白天吃什么了?” 他问得猝不及防,阿知还来不及想下意识就道,“吃了几块狮子头、半个炭烤肘子、一个小红薯......” 她话说了一半意识到自己跳入他的坑了,赶紧止住,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阿知闭眼咬唇,心虚又后悔。 韩衍轻呵一声,“我说你现在怎么不饿,原来是吃太多了。” 阿知心虚的小小声道:“也,也没有很多,要是你非要我吃的话,我也可以再吃一点点。” 韩衍瞧她比的那一点小拇指,略有几分无语,“算了,等你饿了再吃也不迟。” 就她刚刚比的那抠抠搜搜的模样,现在肚子怕还是饱的。 韩衍笑着摸摸她肚子,微圆,她现在有孕,也分不出这是她吃圆乎的,还是怀孕的缘故。 “皇上可真好。” 她笑嘻嘻说完,毫不吝啬捧着韩衍的脸啄了好几下。 亲完觉得不够,又凑上去亲个不停。 她亲得毫无章法,韩衍心里半分波动都没有,只觉脸颊湿漉漉的,好像有人在给他洗脸一样。 韩衍忍了会儿,实在没忍住,将人微微推开,身子往后躲去,“好了好了。” 阿知小嘴还噘着,见此不乐意得很,“皇上是在嫌弃我?” 瞧她嘴角微微下耷,韩衍认命凑到她面前,闭眼沉声道,“亲吧。” 他这语气颇有两分慷慨赴死的气势。 阿知可不管他乐不乐意,反正她现在就想亲。 韩衍将脸一送过来,她就毫不客气的享用了。 外头等着的苒玉她们知道两位主子暂时不会用膳,就让人将晚膳先撤了下去,等到两位主子什么时候想吃了再呈上来。 阿知现在的日子每天都美滋滋的,她什么都不用管就只安心在披香殿里养胎就是。 皇后娘娘没了后,后宫事宜暂且由淑妃娘娘管着,周姐姐和杨婕妤协理。 这个安排也算是合理,这后宫中如今位分最高的就是淑妃娘娘。 阿知虽说位分比周姐姐要高一些,但先不说她有孕不宜劳心,就算她没有身孕,她也不乐意管这些事情。 后宫事情又多又杂,她可是听苒玉她们说前几天淑妃娘娘都累倒了。 虽说只是染风寒,但那也是病。 阿知可不乐意。 她对自己现在的日子挺满意的,每天吃吃喝喝,无事的时候可以画画,要实在无聊了还可以跟皇上“吵吵架”。 而且肚子的孩子又格外懂事,不闹她,她如今的日子可别提多惬意了。 日子过得太舒服,对每天的日子也就没有了流失感。 等阿知回过神来韩衍已经连续两天没有陪着她用午膳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仅有小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苒玉啊,我这日子是不是太堕落了?” 阿知半躺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话本子,嘴里咬着蜜饯真心发问。 正在给阿知轻捏肩膀的苒玉闻言忍不住轻笑,“娘娘,您多虑了。” 她早已习惯了自家娘娘语出惊人,也不管词合不合适,反正自家娘娘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就像这“堕落”二字,可不是什么好词。 “是吗?” 阿知放下话本子,转身看她,“你不觉得我现在有点儿太懒了吗?” 苒玉动作不停,认真回,“娘娘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在苒玉的记忆里,好像从她来披香殿第一天,自家娘娘就是这样,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变化。 阿知:“......” 还在等着苒玉说些好听话的阿知表情顿时一噎。 她满脸幽怨地看着苒玉:“坏苒玉。” 苒玉笑着赔罪,“是是是,都怪奴婢嘴笨。” “咱们的娘娘向来勤快又能干、容貌美丽又心地善良,就跟那天上下凡的仙女似的。” 虽然明知苒玉是哄她的,但阿知嘴角还是不自觉就弯了起来。 就在这时,芜香从外头冒着风雪进来。 “娘娘,大事!” “出大事了!” 芜香面色慌张、声音着急得厉害。 第215章我也会管 芜香风风火火闯进来让里头的两人都微惊。 芜香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是在规矩上从来都挑不出错,她今天这样很是少有。 “怎么回事?”阿知拧眉问。 “娘娘,周修仪,周修仪房间里找出块玉玦!” 阿知一听不过是块玉玦不以为意,但转念一想芜香会这么着急,她想着看过的那些话本子,试探猜: “不会那块玉玦是旁人的吧?” “娘娘您怎么知道?!” 芜香语气震惊,阿知扯扯嘴角,“猜的。” 旁边的苒玉见自家娘娘和芜香说着说着方向就偏了,赶紧扯回话题问,“芜香,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芜香拧眉道,“娘娘,现在周修仪已经被请到了玉宁宫,其他人也都已经过去了。” 要不是芜香今日去御膳房回来的路上听到了些,此时他们披香殿还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知听闻其他人都已经赶过去了,她伸手,苒玉赶紧扶着她从榻上下来。 苒玉见自家娘娘这架势,知道娘娘是要过去,但她还是犹豫开口,“娘娘,外头天冷,要不......” 苒玉话还没说完,阿知就转头目光看着她,正色道,“苒玉,那是周姐姐,今天在那的人如果是你们,我同样也会过去。” 苒玉神色动容,低声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伺候您更衣。” 芜香知道的消息不多,只知周修仪因为一块玉玦被请去了玉宁宫,至于旁的,她不敢妄言。 她虽不说,可阿知不傻,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周姐姐说是被请去的玉宁宫,但只怕去与不去由不得她。 此时所有人都赶了过去,值得这么大阵仗的,只怕那不是一块简单的玉玦。 苒玉她们伺候阿知梳妆,她脑海中不停想着,实在想不通。 她随即就想到了自己的披香殿。 她的披香殿以前虽然不说消息十分灵通,但也不会闭塞到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一无所知。 只怕这披香殿如今已经不仅是她的披香殿了。 阿知能猜到,这背后定是皇上授意。 这样虽然是保护了她,但要是她听到的所有事都得皇上首肯了才能知道,那也太可怕了。 “苒玉,赵公公可找过你们几个?” 苒玉和芜香动作皆是一顿,两人面面相觑,犹豫不过片刻,苒玉低声回,“赵公公找过奴婢,但没有旁的事,只是叮嘱奴婢们仔细伺候。” 苒玉的话不算假,赵福公公找她们的确都是为了娘娘的事,其余的一概不会问她们,也不会插手。 “嗯。” 阿知低低应一声,她自是相信苒玉的话,心里稍稍松快些。 简单梳妆好,阿知带着人浩浩荡荡往玉宁宫去。 一段时间没出来,这宫里瞧着还是没什么分别。 花草树木都没有变化,宫人很勤快,道路清理得干干净净。 此时玉宁宫里的气氛算不上轻松。 淑妃风寒还未痊愈,正想歇晌就听闻了这件事,这些事她倒是不想管,但沈贵人几个直接就跑了过来。 他们告发周修仪与外男有染。 这种事在宫里就是死罪,淑妃就算是再不想管,也得管,不然,皇上要是知道了定会怪罪下来。 淑妃看着手边托盘里放着的那块玉玦。 玉用的是好料子,但这宫里好玉多了去了。 不一样的是,这玉珏上面刻了两个字: “余洋。” 这个名字一看就是男子的名字。 玉珏乃是随身之物,一个后宫妃嫔有这样的东西,实在不该。 淑妃看向地上跪着的周修仪,冷声问,“周修仪,这玉玦到底是怎么回事?” 底下跪着的周修仪此时心里没有一丝紧张与波动,反倒是有种终于解脱的平静。 这宫里她不想待了,既然这辈子都出不去,那死了何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她低头平静道,“这玉玦是......” “淑妃娘娘!” 周修仪刚准备认下,阿知的声音就突然出现打断了她。 从进来始终低着头的周修仪听到阿知声音终于抬起了头,她缓缓向门口看过去。 她看到小腹微微隆起的阿知,眼睛微红。 阿知如今是正二品淳昭仪,这殿内除了淑妃,她的位分最大。 此时她一出现,除了淑妃和地上跪着的周修仪,所有人都齐刷刷行礼。 阿知带着苒玉进来,走到周修仪面前看着淑妃浅笑道,“臣妾给淑妃娘娘请安。” “你如今有孕就不必多礼了。” 淑妃说完让人搬了凳子过来。 阿知没坐,就站在周修仪身边,她看了眼满室的妃嫔,故作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 淑妃不言,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不敢多嘴。 淳昭仪如今不仅独宠还怀有子嗣,她与周修仪交好,此时过来摆明了是要帮周修仪撑腰,她们可不傻。 可这戏台好不容易搭起来,有些人自然不甘心就这么散了。 站在后面的赵贵人见没有人敢说,她站了出来,“淳昭仪娘娘有所不知,有伺候的宫女在周修仪枕头下发现了块玉珏。” “那上面刻了余洋两个字。” 赵贵人说话时还特意在“余洋”两个字上咬得重了些。 其他人暗暗注意着淳昭仪的反应。 淳昭仪和周修仪关系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现在证据确凿,就算是淳昭仪也不能颠倒黑白。 但要让她们失望了,阿知听完神色一点儿都没变,只轻笑平静反问: “所以呢?” “不过是块玉珏又能代表什么?” 其他人也没想到淳昭仪竟然会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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