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虽然这份喜欢现在还没有那么多、那么浓。 可是阿知一向不会逃避自己的感觉,尤其是在他明明白白说了对自己的喜欢之后。 她很清楚,她是喜欢皇上的。 至于有多少,阿知不知道。 喜欢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办法去衡量。 “啪。” 韩衍手中帕子掉到水中,阿知听到声音不敢回头看他。 不敢回头的阿知没有看到身为帝王的韩衍眼眶微红。 韩衍没有说话,大手用力紧紧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阿知,谢谢你。” 韩衍声音低哑,他压着的声音里是用了全身所有意志力才勉强控制住的理智和滔天欢喜。 如果不克制,他怕自己吓到她。 韩衍心里的满足和开心无以言表,他怀里这个小小的人,好像总是能让他失态,总能在他觉得已经足够欢喜和幸福的时候,再给他更多。 跟她给自己的这些比起来,韩衍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给的好像太少、太少了。 “阿知,阿知......” 韩衍一遍遍喊着她名字。 阿知本就羞红的耳尖现在更是红得仿佛要滴血。 她用力回抱着他,粉唇贴着他耳朵,一遍又一遍道: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他喜欢听,她可以说很多很多遍。 两人这次在水里待得有点久,还是阿知瑟缩了下身子韩衍才反应过来时间太久了。 水虽然还是热的,但泡久了到底对她不好。 他赶紧抱着阿知起身,一出来就在她身上包了紧紧一圈狐毯。 阿知被他裹得动弹不得,忍不住歪头笑着问他,“最最最厉害的皇帝陛下,您有没有觉得我现在这样像什么?” “......嗯?” 韩衍不解看她。 阿知晃了晃身子,“像只蚕宝宝。” “噗嗤!” 她这样一说,立马就将韩衍逗得笑了起来。 他本来还不觉得,经由阿知这样一说,韩衍再看的时候还真有看一只蚕宝宝的感觉。 韩衍配合的笑着道:“走吧蚕宝宝,小的伺候您穿衣。” 第209章慕家当年之事 韩衍的生辰一过年关就近了。 越是临近年关韩衍就越是犹豫不决。 这日同样,韩衍提笔却迟迟没有落,他心思完全不在眼前这些折子上。 “啪!” 他重重放下笔,起身,“赵福,出宫!” 出宫? 赵福来不及细想皇上为什么突然出宫,立马小跑跟上。 韩衍出宫哪里也没去,直接去了豫安王府。 老王爷正在逗新得的小鸟,听说皇上来了动作也照样不急不缓,只是心里稍稍纳闷,皇上怎么想起过来自己这里了。 毕竟,现在的皇上不是以前的毛头小子了,那时候皇上隔三差五过来也没什么,如今却不一样了。 豫安王心里琢磨着皇上此行过来的目的,还不等他琢磨明白,韩衍在王府管家的带领下就已经到了豫安王面前。 “皇叔。” 韩衍一开口,豫安王心里就明白了,皇上今日是为私事而来。 既然皇上喊他一声皇叔,那豫安王这个皇叔自然是要关心关心他这个侄儿。 他看一眼自己那些宝贝鸟儿与韩衍往前头的雅亭去。 “皇上最近有烦心事?” 韩衍都特意来找豫安王了,此时听他问起自然不会隐瞒,刚一坐下,就直接问: “皇叔,你说朕该不该让慕成回京?” 听到这句话,豫安王眼皮微抬,神色逐渐正经。 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故意道,“慕成是皇上的臣子,回不回都由皇上说了算。” 韩衍顿时轻蹙眉不悦开口,“皇叔,什么时候你说话也这么遮遮掩掩的了?” 豫安王:“......” 豫安王一噎,随即起了脾气,“我遮遮掩掩?你不先把话说明白反倒是来怪你皇叔我了?” “哼!” “你来问我,还不如问你自己!你到底是把慕成当做心有芥蒂的臣子,还是淳昭仪的哥哥?” 豫安王一向都是个直性子,他本来还想试探试探,但韩衍两句话就将他脾气点着了。 既然要说,他也不管韩衍到底是来他这里试探阿知的身世还是其他,直接有什么就一股脑儿的全说了出来。 豫安王说完,见对面韩衍脸色微沉地看着他,他默默移开视线,小声道,“是你自己要问的。” 韩衍:“......皇叔。” 他目光幽幽,“朕要是心里有了答案又何必特意出宫来问你?” 慕成到底是臣子还是阿知的哥哥,这个问题韩衍这半个多月都在想。 两种念头互相博弈,到了现在也没有答案。 但年关近了,他要是再没有决断,时间上就来不及了。 要慕成只是臣子,那依韩衍的意思自然是不必回来了。 驻外臣子三五年回次京再正常不过。 可他要是阿知的哥哥,那自然又不同。 阿知重情,要是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哥哥,一定会想见见。 对于阿知的身世,韩衍从没想过永远瞒着她。 他是皇帝,要是他想瞒着阿知一辈子,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他舍不得。 而且,就算为了阿知好,她也得有个母家。 她不该永远只叫阿知,她应该有名有姓,她的名字应该要写在皇家玉牒中、写在韩衍这个名字的旁边。 阿知没有母家,将来册封时就会出现诸多的声音。 他自然可以手段强硬的都压下来,可是他的阿知不该在质疑声中登上高位,她应该在所有人祝福声里与自己站在一起。 豫安王见他犹豫,转头看他,目光中隐隐有些满意。 他与先帝终究不同。 此时的韩衍要比当初的皇兄有勇有谋得多。 皇兄当初那么喜欢柳贵妃可连光明正大的承认都不敢,最后,柳贵妃没了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 可人都死了,为时已晚。 豫安王沉声认真问:“皇上,当年慕家的事情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当年大皇子谋逆,慕家这个岳家就是其最大的支持者。 虽然最后慕家戴罪立功、功过相抵了,但这功过究竟能不能抵,还得看皇上心里愿不愿意。 要说韩衍心中没有一点儿芥蒂,豫安王是不相信的。 皇上要是没有了芥蒂,慕成也不会在抚州一待那么多年。 非皇命不得离开抚州,这何尝不是一种变相圈禁? 豫安王的话问出去许久韩衍都没有出声。 他心里是有芥蒂的,要不是因为这一层芥蒂,他如今也不会这么纠结和犹豫。 可是,他怎么能没有芥蒂呢? 大皇兄的生母齐妃可是害了自己母妃的罪魁祸首。 当初要是没有她在其中步步算计、谋划,他的母妃又怎么会郁郁而终? 从母妃没了的那天起,他与齐妃一派就是水火不相容。 齐妃出自慕家,当初大皇兄谋反的时候,慕家没少在这里面出力。 抚州是慕家的大本营,当年大皇兄谋逆,慕家早早就在抚州屯好了兵,就等一声令下杀进京城。 只是他的大皇兄太蠢,还来不及做出些什么事情就没了。 但他谋逆属实,慕家屯兵也证据确凿。 谋逆之罪,按论当诛九族。 当时朝廷率兵去抚州清剿的人是谢庭甤。 只是,还不等谢庭甤带人到,肃慎那边就发动了突袭。 慕家在大是大非面前没有犯糊涂。 慕老将军率着慕家所有男儿和其亲手训练的慕家军死守住了抚州。 那一战,战况惨烈。 慕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只有慕成活了下来。 当然,现在他们知道,那场血战中不仅活了一个慕成,还有阿知。 慕家满门拼死卫国,先帝感念其忠烈最终没有再追究慕家的谋逆之罪。 事情过后,慕成继续守着抚州,无召不得出。 韩衍登基以后也没有任何改变,甚至,他曾想过,当年慕家的事情要是让他处置。 那慕成肯定也是不能活的。 “皇叔......” 韩衍开了口,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这就像是一道死结,难解,但又没有办法忽略。 他喜欢阿知,就想给她高位,可要坐上高位,她就需要母家。 如今的慕家虽然大不同于以前,但到底是有底蕴在的。 可要他心无芥蒂的扶着当初害了他母妃的齐妃母家再次高升,他又难以做到。 第210章心心念念 豫安王在旁边看着,有些话他不好多说。 虽然在他看来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当年的那些的人也都没了。 人没了,所有的过往自然也就成了云烟。 可这是他活了半辈子才悟出来的道理。 韩衍还年轻,他如今这样就已经是难得了。 雅亭外又开始下雪了。 豫安王起身,走到廊下,望着白茫茫的院子轻声道,“人生的路多得是,你只管选一条你此时不会后悔的路走就是了。” 至于以后会不会后悔,谁也不知道。 这世上没有未卜先知之人,不管是皇上,还是他自己,他们这些人都只能选择当下不会后悔的路走。 要是将来有一天发现路走错了,那也只能认。 自己种下的因,不论什么后果都要承担。 就像他自己。 如果年轻的时候他能够早一点看清自己的心,或许,如今的豫安王府也会很热闹。 他会有自己喜欢的妻子、乖巧可爱的孩子,调皮好动也行。 可那些终究都没有,他这辈子也没有机会了。 豫安王轻声说完没让人跟着,自己踏入了雪中。 坐着的韩衍起身,他看着渐渐走远的豫安王心里依稀有了答案。 “赵福,回宫。” 韩衍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回了太和宫,他没有任何犹豫地提笔,一气呵成写了封信,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往抚州。 信送了出去,韩衍纠结多日的心终于轻松许多,他转头心情轻松的问旁边站着的赵福: “淳昭仪今日午膳用了些什么?吃的几碗饭?” “回皇上的话,淳昭仪今日午时一刻醒的,午膳点了羊肉锅子......” 赵福从阿知醒来开始,一条条都答得事无巨细。 韩衍批着折子也不嫌烦,听到赵福说她今日没有出门,当即就停了笔,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呃......” 赵福面露难色,“奴才不知。” 可其实,依着赵福对淳昭仪的了解,淳昭仪八成是嫌冷才不想出门的。 但这个话他也不敢随便说。 皇上如今把淳昭仪当眼珠子似的看着,淳昭仪一有点儿风吹草动皇上立马就会紧张起来。 事关淳昭仪他可不敢随便乱猜。 果然,他紧接着就听皇上问: “可请过太医?” 赵福低着头道:“回皇上的话,赵太医早上请过脉,淳昭仪身子康健。” 听到阿知身体没事,韩衍皱着的眉头才渐渐松开,但他还是不放心。 “走吧,去披香殿。” “这么久没见,她怕是想朕了。” 在后头的赵福心里阵阵叹气,要不是顾忌着皇上还在前头,他真要忍不住摇头。 什么这么久没见?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太和宫就完全成了皇上的办公之处,每天事情一忙完皇上立马就火急火燎地赶往披香殿了。 托皇上的福,赵福如今在披香殿都有了一个小耳房歇晌。 所以,皇上口中的这么久没见也就是几个时辰而已。 而且,到底是淳昭仪想皇上,还是皇上想淳昭仪这也有待考究。 反正,就赵福每次看到的,都是他们皇上想人家,有关淳昭仪的事情皇上一天恨不得问个七八百遍。 赵福跟在后头连连摇头。 这在以前谁能想到呢,他们的皇上竟然也会有这样心心念念都是一个人的时候。 果然,情之一字向来无解。 韩衍哪管赵福心里怎么想,他此时心里只想着阿知,越是想她,脚下的步子就越快。 他手里还拿着从宫外带回来的冰糖葫芦,他走得这样急,好像生怕走得慢了,这冰糖葫芦在大冷天里会融化似的。 披香殿这边,阿知今日的确没有出去。 午后她本是想出去走走,但见外面又开始下雪便就懒得动。 外面天冷,还是待在烧着地龙的殿内舒服。 而且,阿知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她在学画画。 阿知是真心喜欢玉雕,她说学就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而要学玉雕,有一定的绘画功底很重要,所以,阿知最近这一段日子又慢慢把以前丢到一旁的书画捡了起来。 “唉。” 阿知刚一临摹好一幅雪松就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这也太难了。” 她一停笔,芙蓉就动作熟练地轻轻帮着她按揉手腕。 苒玉端了蜂蜜水过来,“娘娘的画工已经有了很大进步,奴婢瞧着这比江大家的原画也不差什么。” 阿知闻言,虽然也觉得自己描摹的不错,但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她看着摆在一起的两幅画。 看一会儿自己的,目光又落在江大家的画上,点头叹道,“果然,大家就是大家。” 韩衍一进来就听到阿知说“大家”这两个字。 “什么大家?” 阿知一听到韩衍声音立马回头,目光一下子就锁在了他手中的冰糖葫芦上,惊喜道: “冰糖葫芦!” 韩衍见她看着自己手中的冰糖葫芦眼睛都亮了,一丝目光都没有分给自己,忍不住有些吃味。 在阿知过来的时候故意举高了手,“你眼里就只有这么点吃的?” 苒玉等人见这架势赶紧识趣地退了出去。 阿知目光还在盯着那串冰糖葫芦,闻言,下意识就回,“没有啊。” 韩衍心里一喜,刚要将手里的冰糖葫芦递给她,就听阿知紧接着道: “一点儿吃的哪够,我眼里有很多很多吃的。” 吃遍天下美食是阿知的抱负,但闻此言的韩衍却顿时一噎。 “你......” “你就不能说些好听话骗骗我?” 阿知听到韩衍这样说,顿时不赞同的看着他,“我是个实诚的人,皇上怎么能这么说呢?” 韩衍:“......” 得了,还是他的不是了。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我不该教坏最最实诚的淳昭仪娘娘。” 他说着笑得宠溺将手里她馋了许久的冰糖葫芦递到她嘴边。 他拿着阿知咬得不舒服,便就自己接了过来。 韩衍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忍不住轻啧一声,“小没良心的。” 阿知闻言动作都没有停,咬了口往贵妃榻上去。 第211章淳昭仪娘娘言之有理 阿知刚咬第二口芙蓉就端着补药进来了。 这补药以前阿知就在喝,怀孕以后赵太医说对她身子好,也就没断。 芙蓉一进来看见自家娘娘手上拿着的冰糖葫芦立马就出言提醒,“娘娘,山楂性酸,适量无碍,但不能多食。” 对于寻常人来说山楂是个好东西,生津又助消化,但是对于有孕的妇人来说却是有利有弊。 一两颗少食无碍,但多了却不利于腹中胎儿。 阿知自是相信芙蓉的,虽说少吃无碍,但她还是不敢再吃了,于是,她这刚刚才咬的小半块含在嘴里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最后只能眼巴巴转头看向带来冰糖葫芦的“罪魁祸首”韩衍。 韩衍也是没想到,这山楂竟然也要注意。 此时阿知望着他,他毫不犹豫地将手递到阿知面前,催促道,“吐出来。” 阿知微愣,看着他手还来不及反应,就在他的催促声中赶紧吐到了他手上。 吐完了她才迟钝的反应过来,“皇上,你刚刚......” 阿知目光看向他手心自己吐出来的那半块冰糖葫芦,目光微微有两分嫌弃、 韩衍丢到一旁的盂里,仔细用茶水擦过手后没好气的看着她,“我都不嫌弃,你自己反倒是先嫌弃了。” 自知说错话,阿知赶紧拉着他手撒娇,“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嫌弃呢,我是太感动了。” 阿知这个话可不是假的,她刚刚的确很感动,以至于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 这吐出来的东西,她自己都有些嫌脏,没想到韩衍这个皇上竟然完全没有嫌弃,还亲自用手接了。 韩衍没跟她计较,喂她喝了补药后让赵福亲自跑了趟太医院。 今天山楂的事情也算是给他提了个醒,在她吃的方面应该要再更仔细些才是。 阿知当初怀孕的时候他就让赵庆鹤列了份忌口单子,但那上头没有山楂。 韩衍自然不会怀疑是赵庆鹤故意的,只怕赵庆鹤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将这种民间的吃食带进宫。 从阿知怀孕以后,凡是她进口的东西都是经过了层层检查,但他这个皇上带来的谁敢怀疑? 韩衍此时看着那剩下的半串糖葫芦只觉闹心,他干脆眼不见为净丢到了外面。 在他身边的阿知见此赶紧转移话题,指着旁边的两幅画笑着问,“皇上,您看我描摹的如何?” “是不是半日不见功力就又上涨了?” 韩衍目光随着阿知的手看过去,她描摹的实在惨不忍睹,但好歹也算有些进步,顺着她的话道,“不错。” 韩衍看了两眼阿知这个画只觉得有些眼熟,再一看左边的真迹和落款。 江胥之。 看见这三个字,韩衍眼帘微收。 江胥之,南洲书院的院长,也是江芷的父亲。 换而言之,这是阿知的亲外公 阿知在旁边瞧着他出神,轻声问,“皇上,你怎么了?” 韩衍闻声看向她小脸,似是漫不经心的开口: “阿知,你想不想有个姓?” “啊?” 听到他这个话,阿知只觉得满头雾水,十分不解的问: “皇上在说什么?” “什么姓?” 韩衍看着对自己身世一无所知的阿知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低声问,“阿知,你想不想找到你父母他们?” 他此言一出,阿知望着他的眸子顿时黯了些,小脸上也没有了笑容,气氛渐渐微低。 “皇上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阿知转过身低头看自己鞋上镶的东珠低声道,“他们都不要我了,我还找他们干什么?” 她说话时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踢着脚,绣鞋上的东珠格外好看。 “阿知。” 韩衍喊了声她,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开口,只低声道,“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阿知晃着的小脚停了下来,她慢吞吞抬头看向韩衍,“皇上好奇怪。” 她冷不丁说了这么句话,韩衍心都紧了下,故作淡定道,“哪里奇怪?” 阿知仔细看他神色,只是在她面前的是只老狐狸,任由她打量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看出来。 她只能摇摇头,“我不知道,但皇上今天就是好奇怪。” 阿知心里总觉得皇上今天不对劲的很,有关她身世的话以前他从来没有多过问,怎么今天莫名其妙就提起这件事了? 他们刚刚明明是在看画。 想到画,阿知又仔仔细细看了看两幅画,她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韩衍见她去看画,心微紧,但见阿知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他半提着的心稍稍松了些。 “哪有什么奇怪的?” 韩衍半真半假道:“你现在已经是淳昭仪娘娘,等到孩子生下来位分还会往上提一提,难道将来名字入玉牒的时候就写个阿知?” 阿知本还在纳闷,听到他这个解释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呆呆的重复:“入玉牒?入什么玉牒?” 阿知脑子还没回过神,她这个话完全本能问出。 韩衍见她这傻乎乎的模样,没好气地点点她,“当然是皇家玉牒,不然你还以为是什么?” “我......皇家玉牒?” 阿知隐隐觉得不可置信。 皇家玉牒可不是轻易能上的。 在先帝时,妃位以上才入玉牒,但是当今比较小气,就她所知,皇上的妃嫔中也就是已故皇后的名字写在了玉牒上。 就连之前养育了大皇子的王氏都没能上玉牒。 现在皇上却说到时候要将她的名字记在玉牒上,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 阿知想着那个不可能的位置,心怦怦跳。 那个猜测太过吓人,那是阿知以前就连做梦都不敢梦的事情。 她赶紧摇摇压住狂跳的心,再看向韩衍时试探道,“那跟找父母有什么关系?” 韩衍听闻此言,神色顿时复杂,所以她刚刚想了那么久都没彻底想明白? 他目光往下看向阿知的肚子,语重心长道,“你以后可千万不能跟你母妃一样。” 阿知听他这个话,顿时不乐意,“皇上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了?” “我聪明又可爱,像我才好呢。” 韩衍摇头轻笑无奈:“哪有你这么厚脸皮自己夸自己的?” 阿知娇娇瞪他一眼,“自己夸自己怎么了?要是自己都不夸自己,难道还指望别人来夸?” 韩衍:“......” “淳昭仪娘娘言之有理。” 第212章警告 阿知才不管他说得真有理还是假有理,抻了抻身子,转身对韩衍伸手,“困~~” 韩衍熟练地将人抱起,待看着她睡着了本想回太和宫看奏折,但屋里暖和,她又在不远处睡着,他也就不想出去了,只让赵福将奏折都拿了过来。 外面下着大雪,他手里拿着奏折懒懒靠在榻上,不远处是睡得脸蛋通红的阿知,而在京城的某处客栈此时却气氛凝重。 “谢大人这是何意?” 弥亚脸色实在算不得好看,他沉着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谢庭甤。 此时厢房内就他们两个人,但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谢庭甤毫不退让,“啪!”茶盏不轻不重地放下发出声响。 “弥亚族长,以前的人和事,过去就过去了,谢某劝您不要太执着。” 两人看着对方的目光都藏着狠意,仿佛另一方稍有不对立马就会拔刀相见。 “哼!” 弥亚冷哼,“该怎么做事恐怕还轮不到你谢大人来教我!” “谢某不敢。” 说着不敢的谢庭甤神态却没有丝毫不敢。 “只是,谢某想提醒弥亚族长,这里不是肃慎,您在这里与谢某一样,都是臣子。” 谢庭甤话里的威胁明晃晃,丝毫没有掩饰,只将对面的弥亚气得脸色铁青。 两人之间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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