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软小雌性，撩得众兽夫失控沦陷_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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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们皇上脸色沉了下来。第一百三十六章打眼韩衍第一眼没看到阿知，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不死心的又找了找，见真的没有阿知身影，脸色难看了些。这个小没良心的。在城外自己将她先送回宫的时候，她可是抱着自己满口的不舍，说什么分开一刻钟都受不了。还说到时候先回了宫早早就会在宫门口等着自己。结果呢？他连那个小没良心的人影都没看见。韩衍收回目光，心中盘算着晚间要好好跟她算账。可往前走的时候他无意中往前扫了眼，只扫了一眼，韩衍就拧起了眉。此时那个躲在花盆后面鬼鬼祟祟的人正是他刚刚找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的人。偏偏她自己还以为躲得很好，居然还敢偷偷摸摸探出身子。韩衍就双手背后，饶有兴味的看着那边动作偷偷摸摸的人。后面其他所有人见到皇上突然停下，也纷纷跟着停了下来，不由自主地顺着皇上目光往那边看去。阿知也没想到自己刚刚才探出头就跟韩衍的目光撞向。虽然隔得远她看不清韩衍的神色，但阿知一猜就知，他肯定是笑得满眼打趣。这还不是最让阿知尴尬的，最让她尴尬的是，阿知圆溜溜的眼珠稍微一动就看见那边几百双眼睛都齐刷刷看着自己。阿知从不少人眼里都看到了满眼的惊愕和不可置信，显然他们也没想到，堂堂一个从二品的淳修仪居然会躲在一盆牡丹后面。这样的......这样的不合规矩。阿知自己也是没想到，她只是想偷偷看一眼皇上那边是什么情况，竟然会跟这么多人的目光撞上。她赶紧缩了回去。后宫众人看见躲在牡丹花后的阿知也是神色复杂的很，不少人都皱起了眉。随即，所有人都去看皇上神色，有不少人都暗自摇头。他们的皇上一向注重规矩，见了淳修仪这样怕是不喜得很，说不定这个风头正盛的淳修仪就会失宠。但他们显然要失望了。众人看向前面的皇上，只见皇上脸上非但没有怪罪，嘴角甚至还有丝丝笑意。这副模样哪里是动怒，分明就是宠溺又纵容。皇后就在皇上身后一步，将他的神情看得最清楚，见皇上轻笑，她想着刚刚看到的淳修仪，嘴角也忍不住浅浅了起来。在她身后的德妃手里牵着大皇子，面上看着淡淡，但是手上牵着大皇子的力道却渐渐重了起来。 “母妃，疼。” 听到大皇子小声喊疼的声音，德妃这才松开手。大皇子声音很轻，这句话除了德妃，也就是跟她靠得近的淑妃听见。难得见到德妃也有这种时候，淑妃方才微堵的心情顿时就畅快了。这才对嘛，明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非得整日装作不争不抢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白莲花。韩衍瞧见那个已经露了马脚还往回缩的人，脸上的笑意险些绷不住。 “咳！” 他重重咳一声，收起笑意严肃沉声呵道：“还不出来？！” 阿知缩在牡丹花后的脸尴尬得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可真是再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了。阿知磨磨蹭蹭低着头乖觉的小步走出去。今天场面大，文武百官、后妃、禁卫军等都在。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阿知身上，她尴尬得连头都不敢抬，只瞅准目标笔直往韩衍面前去。她人到了韩衍面前低低道：“臣妾给皇上请安。” 韩衍瞧她低着头无比乖巧，又想起她刚刚那没头没脑的样，嘴角的笑意到底是没绷住，“起来吧。“ 他说出的话里，简简单单几个字中就已经有了笑意。听到他声音，阿知这才敢抬头，但瞧了一眼他，又飞快低下去了。周围人见皇上对淳修仪这般纵容，一个个都神色各异。后宫众人早已经习以为常。倒是那些从未见过皇上和阿知相处的大臣见了今天这一场景，心中对这位淳修仪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都惊了惊，没想到皇上会如此宠爱宫女出身的淳修仪。韩衍见她还愣在前面，冷哼道：“杵着做什么？” 阿知这才赶紧带着苒玉她们去了宫妃那边站好。瞧见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韩衍之前没看到人的那点不快才算是消了。但他看见阿知身上穿的还是之前回宫路上的那套衣裳，想着她必定是回宫就歇息这才来得迟了些。韩衍想着阿知一路辛苦，才刚回宫就又顶着烈日过来，心中顿时又不忍。他看一眼旁边那个站得乖巧的人，嘴角不自觉就有了笑意。阿知站在周修仪旁边，两人许久未见，此时见了都笑得开心。 “周姐姐，你......” “咳。” 阿知话才刚刚起了个头就听到了轻咳声，她立马止声，看向另一边。方才她只顾着见到周姐姐开心，此时才发现自己的另一边就是淑妃。阿知顿时尴尬笑笑噤声。她如今升了位分，与周修仪同级，但因为有字的缘故又高一些，可不就和淑妃挨着了。皇上进了太和宫接见朝臣，她们这些妃嫔也就可以先回宫了，只等晚上开宴。阿知是一刻都不多留，立马带着苒玉和芜香他们就回了披香殿。她离开的速度太快，让那些有心想要问她两句的人都没有机会。 “你家娘娘我的脸啊，算是丢尽了。” 阿知回了披香殿就扎进床上，满脸伤心戚戚的模样。 “娘娘......” 苒玉宽慰的话才刚刚出口喊了个娘娘，阿知立马就接道，“所以得吃点好的。” 苒玉几人：“......” 神色复杂过后就是轻笑。苒玉笑道：“娘娘说得对，不知娘娘想吃些什么？” 要说阿知离开宫里这么久，最想念的是什么，那一定是御膳房和披香殿小厨房做的吃的。光是想想她就忍不住，“也不要太多了，就羊小排、卤肘子、红烧兔头、糖醋小排......就先这些吧。” 阿知一连串报了好些菜名，怕是都能凑桌满汉全席了。也就是皇上从不拘着自家娘娘，不然，就按照从二品修仪的六个热菜、四个冷盘的分例哪够她们娘娘吃的。第一百三十七章德妃因为之前那一出，阿知这回晚宴早早就到了，这要是再迟到，再经历一回所有人都齐刷刷看着自己的场景。那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阿知来得实在早，倒不是没有人来，只是来的多是朝臣和其家眷以及后宫位低的妃嫔。这大殿里大半的位置都还空着，尤其前面几排，不管是朝臣那边，还是妃嫔这边，几乎都空着。阿知一个高位坐在那儿格外显眼，不少人目光都往她这儿瞧。小禄子小步从外面进来，在阿知面前停住，“娘娘，皇上有请。” “现在？” 阿知微愣，现在距离开宴可没有多少时间了，最多也不会超过两刻。小禄子低声应是，阿知不疑有他带着苒玉和芙蓉出去。到了门口赵福已经笑呵呵等着了，“奴才给淳修仪请安。” “公公不必如此多礼。” 阿知说着看一眼里面的韩衍，轻步进去，“臣妾给皇上请安。” 请了安，还不等韩衍叫起，阿知自己就起来了，几步走到他身边，凑过去问，“皇上这时候叫臣妾过来可是有事？” 阿知边说，眼睛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盒子里那串东珠立刻就移不开眼了。这串东珠实在太漂亮了。比之前韩衍赏赐给她的那串东珠个头还要大，每一颗光泽都非常漂亮。韩衍将人拉到自己身前，“这是前几日肃慎那边进贡上来的。” 肃慎部落紧邻抚州，盛产东珠。八年前肃慎落败之后每年向他们朝廷进贡，这东珠就是其中一样。韩衍低头看她今天一身嫩绿打扮，这样鲜嫩的颜色与她正相配。深色与东珠最是相配，她身上的衣服倒也勉强合适。他拿起绒盒里的东珠亲自帮着阿知戴上。在他怀里的阿知一动不敢动，她轻轻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东珠，不敢相信，好一会儿才轻声试探，“真漂亮，可是，这样的好东西戴在臣妾脖子上是不是不合适？” 东珠本就珍贵难寻，何况又是这样上乘的品质，怕是满天下都再难找出一条与之相比的。这实在太过贵重了。阿知虽然受宠，但是上面还有太后、皇后、德妃和淑妃，她就这样带上了属实不敢相信。 “有什么不合适的？” 韩衍将人转过来面向自己，垂眸看她，“朕看着倒是与你再合适不过。” “可是......” 阿知还是有些犹豫。 “没什么可是的，既是朕给的，你安心戴着就是。” 韩衍知道她心里是在顾虑什么，这条东珠的确举世难寻，如今虽已是修仪，但到底位低了些。还是委屈她了。韩衍认真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阿知，要是问一年前的自己，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法想象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么小小一个人竟然会跑到自己心里来。他看着阿知的时候，总是恨不得将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就算是这样了，也总觉得不够。总是希望能对她更好、再好一点。韩衍看到这串东珠的第一眼就想象着它戴在阿知脖子上的模样，今天一看果然很满意。这串东珠与她很相配。阿知身子前倾很快的抱了他一下，“谢谢皇上。” 话落在韩衍脸上重重亲了下，立马退开，“前头快开宴了，臣妾先行告退。” 阿知说完干脆利落地离开，韩衍看着她飞快离开的身影，手摸了摸刚刚她亲过的地方，嘴角不自觉就勾了起来。等在外面的苒玉和芙蓉看见自家娘娘脖子上的东珠也是连连惊叹。等阿知再回前殿，这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更多了，大家的视线都若有似无地看向她脖子的那串东珠。阿知刚刚在殿内的时候脖子上可是没有这串东珠的，现在却多了串东珠，众人也猜到是皇上赏赐的。此时这些人瞧了，一个个眼里情绪复杂，既有艳羡，也有嫉妒。 “阿知妹妹，这儿。” 阿知刚进去就见已经落座的周修仪笑着喊她。 “周姐姐。” 阿知见到周修仪也十分高兴。周修仪听到阿之口中的周姐姐，这才反应过来，笑着道：“怪我，差点忘了妹妹如今可是淳修仪，按理应是我叫你一声姐姐才是。” 阿知听周修仪这样说很不好意思，腼腆笑道：“姐姐就不要笑话我了。” “这哪算是笑话你？你如今可是皇上亲封的淳修仪，叫你一声姐姐理所应当。” 阿知只微笑，不知如何去接这个话。从她入后宫起就一直叫着周姐姐，如今二人身份乍然调换过来，她一时还不习惯的很。周修仪看出阿知的不自在，轻笑着拍拍她手道：“不用想太多，这声姐姐是迟早要叫的。” 周修仪倒是比阿知自然得多，她心里早就有数。都说帝王无情，可这帝王一旦要是动了情，那可真就是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心上人的眼前。所以说，帝王无情却也多情，只端看是对谁。周修仪不是个傻的，皇上对阿知的心思如此明显，她当然也看得出来。依着皇上对阿知的宠爱，阿知的位份将来只会越来越高，所以这一声姐姐也就是迟早的事。阿知见周修仪如此态度，她也稍微自在了些。在这宫里与人交心不容易，阿知是真的将周修仪放在了心上，所以方才就怕她心里多想。他们俩人说着话大厅突然安静了一瞬，不少人的目光都朝着门口看。阿知和周修仪也跟着往门口看，这一看就看见了德妃牵着大皇子而来。阿知对德妃一直以来的感觉都很微妙。明明德妃看起来不争不抢再好相处不过，但偏偏阿知从入宫起就对她有着没来由的提防心。这种提防心不管是对皇后、还是淑妃，阿知从未有过。今天的德妃盛装打扮，与她往常相比多了些外露的锋芒。但与她手中牵着的大皇子相比，这一切又不算什么。大皇子是当今唯一的子嗣，说句大不道的话：要是现在突生什么变故，那德妃所出的大皇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只他有资格登上那位置。第一百三十八章离京德妃牵着大皇子进来，俩人一路从人群中向前面走来。路过他们这个位置的时候，阿知明显感觉到德妃瞧了他们一眼。准确的说这个目光是看向她的。阿知顿时心生警惕，低下头眉心微蹙。就连阿知旁边的周修仪都发现了异样，她抓着阿知的手微微收紧，看向阿知的目光中满是担心。阿知摇头轻笑。不管德妃看她这一眼是什么意思，只要是动了心思，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阿知看着自己面前的几个冷盘，光是看着就难吃，幸好她来的时候用了些，不然可真是受罪。她嫌弃地看了眼，一筷子也没动。又过了会儿，皇上和皇后终于来了，所有人起身问安。阿知低着头，只看到两人从自己面前走过的脚步。皇后在皇上左下落座，大皇子在皇上的右下。叫了起，阿知就只看着自己面前这一小块地方，其余的懒得看。至于那些官员阿谀奉承拍马屁的话，阿知更没有兴趣听。他们这些人说来说去也就那几句话，什么皇上英明、皇上说的有理。就这些话跟她看的那些话本子里说的完全没法比。阿知偷偷瞧一眼上首皇上，从韩衍的表情就知道这些话他也是听惯了。阿知正百无聊赖，突然却听前方的德妃道：“今日两位妹妹倒是巧，竟穿了一样的衣裳。” 德妃这话阿知只装作没听到，她也没有瞧热闹的心思。她想着与自己无关，只一门心思低头看着自己今天刚新染的指甲。这个颜色是苒玉她们几个新琢磨出来的，阿知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弄的，好看的紧，像是粉色，但又透着些许白色。这个颜色倒是与她今天这身打扮格外相配，尤其是指甲上的那一抹白，与她脖子上戴的东珠格外相似。阿知正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突然就感觉气氛有些微妙。一抬头，不少人的目光都向她投了过来。阿知微愣，下意识就看向了上首的韩衍。见韩衍脸色如常，她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大家都看着自己。她又转头看向周修仪，周修仪刚要开口给阿知解释，后面就有个人跪了出来。 “嫔妾惶恐，不知今日淳修仪娘娘您身着绿色，嫔妾实在罪该万死，还请娘娘恕罪！” 这还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阿知，冷不丁就听到了自己。她看向殿中跪着的那人，阿知想了好一会儿，实在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她看一下那人，这才发现两人的衣服颜色十分相近。在宫里，穿衣打扮兼有讲究，尤其是低位对上高位，需格外注意。衣裳撞色就格外忌讳。但阿知没有那些讲究，天下颜色多了去了，这些颜色上面也没写她的名字，总不能她穿了旁人就穿不得。何况这也不是什么正红色，这绿色她穿得，旁人自然也能穿。阿知看着跪在那儿的人，轻声道：“你不必如此紧张，不过是个衣服颜色，你我皆能穿，你先起来吧。” 听阿知这般说，地上跪着的那人这才起身回了自己位置。这一个小插曲过后，殿内又重新恢复了热闹。阿知这才找到机会轻声问旁边的周修仪：“方才地上跪着的是何人？” 周修仪见阿知竟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微愣，然后轻笑道，“那是今年新进宫的卫选侍。” 阿知听她说完又回想了下刚刚卫选侍的样子，脑海中实在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这也不能怪阿知，她一向懒，平常坤宁宫请安一结束就回了宫。就算是在宫宴场合她也只是看着自己眼前这一小块地方。阿知懒，懒得动，也懒得去与人交好，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所以就算过了这么久，很多人她还是不认识。阿知坐着实在无聊，便扭头对身后的苒玉轻声道：“出去走走吧。” 阿知起身离席，苒玉和芙蓉跟上。她一起身，上首的韩衍就注意到了。他看一眼旁边的赵福，赵福立马对着旁边站着的一个小太监使了下眼色。小太监机灵地跟了上去。今天宫里人来得多，阿知就带着两个宫女出去韩衍总归是不放心。阿知出来是想透透气，便带着苒玉他们走得远了些。也是巧了，竟在湖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慕成慕大人。阿知想了想，走了过去，“慕大人。” 慕成转身，弯腰恭敬道：“微臣见过淳修仪娘娘。” “慕大人怎么不在里面待着？” 皇上这次从新乡回来慕成带兵随行护卫，他这次在新乡带兵支援有功，今天在宫宴上可得了不少嘉赏。慕成没有回答，转而反问道，“娘娘怎么出来了？” 阿知轻松一笑：“里面太无聊了，出来透透气。” 在慕成面前，阿知总觉得很自在，好像什么话都可以说。慕成不敢看阿知，两人保持着距离。他心里清楚，她是皇上的淳修仪，进了宫就是皇家的人。按照规矩，他们现在仅是这样站着说话就是不应该的。可他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这一离开又不知道多少年。或许五年，或许八年，又或许……永远都回不来了。所以他忍不住就想多说说。慕成看着前面平静的湖面低声问：“娘娘喜欢抚州吗？” 听到慕成这奇怪的话，阿知愣了下，随即笑道，“抚州很好。” 阿知去过抚州，那里跟京城截然不同，那里很热闹，百姓脸上都笑着。可抚州再好，她怕也是没有机会再去了。那里太远，不是什么避暑或者皇上出游的好去处。皇上不去，她自然也是去不了的。慕成闻言沉默了会儿，很快低声道：“臣将要离京，唯愿娘娘平安顺遂，余生欢喜。” 慕成说完头也不回大步离开，只留下不明所以，稀里糊涂怔在原地的阿知。阿知愣愣回头：“你们听到了吗？” 苒玉和芙蓉齐齐皱眉点头。第一百三十九章失宠阿知见她们俩齐齐点头，这才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眉心皱得更深，望着慕成离开的方向只觉奇怪得很。慕成这个话说得实在让人容易误会，这个话倒不是说不能说，但由一个跟她没有任何瓜葛的外臣说出来，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 “娘娘，这慕大人......谁在那里？！” 苒玉话刚说一半，就觉左边假山后有动静，她这一出声，阿知和芙蓉一起看了过去。苒玉看向阿知，阿知脸色凝重，缓缓摇头。苒玉目光收了回来，“娘娘，我们出来有一段时间，该回去了。” 阿知看一眼那假山后面，淡声道：“嗯，走吧。” 话音一落，几人离开，走了一段路，阿知示意，苒玉拐进旁边的小林里，她自己则是带着芙蓉径直回了前殿。阿知一落座，上头的韩衍就注意到了。他见阿知面前的东西几乎没动过，轻叩两下桌沿，赵福躬身上前。 “将这盘荔枝给她送过去。” 赵福低声应是。他不用问也知道皇上口中的她是谁，能让他们皇上这么在意的，整个宫里除了淳修仪也没旁人了。左边的皇后听见皇上的话，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看着自己面前那盘颜色漂亮的荔枝时再没有了胃口。阿知这边刚坐下没多久，赵福就端着荔枝过来了，“娘娘，皇上想着您，特意让奴才给您端过来。” 阿知看一眼赵福手里端着的荔枝，轻声道：“有劳赵公公了。” 他们这边的对话，就坐在旁边的淑妃想听不到都难。她看着自己面前摆着的那一小碟荔枝脸色差了两分。淑妃爱吃荔枝，每年宫里得了荔枝，她那处总是分得最多，今年也一样。当时她心里还开心了好一会儿，只觉得皇上心中是有的她。但现在再看向自己面前这盘荔枝才觉得自己傻。今年荔枝送到宫里的时候皇上人还在行宫，每宫怎么分、分多少，皇上压根就不会过问，只怕是皇后全权做主了。宫里既送了荔枝，行宫那边只怕是送去得更多。而这位在行宫陪着皇上的淳修仪怕是早就吃惯了。淑妃所猜得不错，阿知今年的确是吃了许多荔枝。荔枝珍贵，但在皇上这儿却也不算什么，今年送到行宫的荔枝韩衍几乎都赏给了阿知。她吃得多了，自然也就没那么稀罕了。所以韩衍让赵福端过来的这盘荔枝，芙蓉帮着她剥了一个，阿知咬了一口就不再吃了。比起吃，她现在更想知道今天在假山后躲着的人是谁。过了好一会儿苒玉才回来，阿知看向她，想要问两句，但这个场合不对，只能先按捺住。今天的宴会散得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戌时。回了宫阿知累得很，进了屋，只留下苒玉，让芙蓉她们先下去了。等门关上，阿知低声问：“看清楚躲在假山后的人是谁了吗？” “回娘娘的话，奴婢瞧得清楚，是金选侍。” 苒玉说完阿知拧眉回想了下，但对这个人实在没印象，苒玉见自家娘娘显然是不记得金选侍是谁，她轻声补充： “金选侍是今年新进宫的，她平时跟卫选侍交好。” 苒玉担心自家娘娘忘记卫选侍是谁，又提醒道：“卫选侍就是今天跟娘娘衣裳撞了色的那位。” 苒玉果然了解阿知，她刚刚要是不多提醒两句，阿知还真就把卫选侍又忘了。今天宴上衣裳撞色的事情在阿知这里不过就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当时卫选侍又跪得远，她哪里记得什么卫选侍。不过苒玉这么一提醒她就想起来了。金选侍和卫选侍两人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