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软小雌性，撩得众兽夫失控沦陷_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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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香，“认识便认识吧。” 比起皇上跟谁认识，阿知更在乎自己的妆有没有上好。芜香见自家娘娘一点儿都不着急，她这个在旁边看着的人都急得不行，“娘娘，您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着急呢？” 一个貌美的女人跟皇上是旧相识，他们娘娘怎么就这么淡定。阿知抿好口脂，转头看芜香，纳闷道：“我急什么？” 芜香见自己娘娘好像还没明白过来，她忍不住直白道： “娘娘，您说冯老板以前会不会跟咱们皇上有旧？冯老板长得这么漂亮，如今再见，两人会不会旧情复燃？” 芜香不光用嘴皮说，两根大拇指还形象的对着比划了几下。 “噗嗤。” 阿知一下子就被她逗得笑了出来，“就这件事？” 芜香见自家娘娘好像不在意，顿时无奈，“娘娘，您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阿知笑着接道，“担心皇上喜新厌旧、抛弃我？” 芜香神色焦急又尴尬，“倒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这么疼爱您，您......” “芜香。” 阿知收起脸上的笑，正色打断芜香的话，第一次这样严肃认真道： “他是皇上，这天底下漂亮女子多得是，不说冯老板，你就看宫里的淑妃娘娘，甚至还有周姐姐、杨婕妤，皇后娘娘，她们哪一个不漂亮？” “因为他是皇上，就注定了他身边女子不断。” “说句不好听的，等我七老八十了，皇上身边的女子还是十五六岁，难不成你家娘娘我到时候还要跟那些小姑娘去争？” 芜香神色纠结，自家娘娘说的这些道理她都懂。可是...... 可是，那么远的事情她总是不愿去想。娘娘在她心里比谁都好，这样好的娘娘也值得任何人去爱。但现实如此，就像娘娘说的，皇上身边永远都有更年轻漂亮的人，要是每一个都去争，那她们娘娘也太累了。芜香低声道：“奴婢知道了。” 阿知瞧她低着头，忍不住起身笑着逗她，“好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再有两日咱们就得回宫里，趁着现在还有时间还是抓紧逛逛这儿吧。” 本是低着头的芜香听到自家娘娘还要出去，头立马抬了起来，满脸纠结，“娘娘，咱们今天还出去啊？” 阿知见她这紧张模样顿时笑了出来，不用猜都知道芜香心里在想什么，轻笑道：“你别担心，今天有皇上陪着，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芜香一听皇上也去，提着的心才放下来。不然昨天的事情再来一回，芜香觉得自己就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砍的。今早韩衍离开的时候就跟阿知说了到时候来接她出去，所以阿知这一早上起来就开始打扮。跟皇上出去，自然是要打扮得好一些。不说皇上的身份，就说皇上长得这么好看，她站在他身边相貌总得相配才是。可阿知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前头皇上派人过来。将要午时的时候终于有侍卫过来了，但却不是接她出去玩的，而是传话让阿知他们抓紧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从新乡出发回宫。事情这样突然阿知一头雾水，她沉着小脸吩咐芜香他们收拾好东西，她自己提着裙子去了前头。刚进前面的小院子就听到了重重“砰”的一声。阿知听着声音像是砚台被丢在地上，她急匆匆而来的脚步立马顿住，纠结要不要进去。皇上现在明显是生气了，这时候进去稍有不慎就是往刀尖上撞。阿知犹豫不过片刻，立马转身，果断离开。她什么也不问了，回了自己的屋子就开始跟着芜香她们收拾东西。芜香他们哪里敢让阿知这个娘娘亲自动手，只是阿知自己想着皇上生气的事，心神不宁，想找点事情干。芜香就将妆匣那一块交由了阿知，娘娘只要负责收拾好胭脂首饰就行。阿知得了活儿，才算是稍微分散了点注意力。第一百三十三章俗人阿知在新乡待了这么小半月，看着没多少东西，但是真的收拾的时候还是规整出了几个箱子。韩衍过来的时候看见她院子里摆着几个收拾到一半的箱子抬步进去。他见到阿知在收拾东西，便随口问：“这些事情交给下人去做就是了，何必亲自动手。” 阿知闻言笑着看他，“反正臣妾闲着也是闲着嘛，皇上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此时距离她刚刚去前院也才刚刚过去一个时辰而已，按理来说皇上这时候应该还在忙。韩衍对着她伸手，“到朕这儿来。” 阿知放下手里的耳饰小步过去，将自己手放进他的大手里。 “走吧。” 韩衍说着牵她往外走，阿知纳闷，“皇上不忙吗？” 韩衍轻叹一声，“事情是忙不完的，朕既然答应了陪你出去，那就不能食言。” 阿知来过前头的事情侍卫已经告诉他了。阿知停住脚步，韩衍回头看她，“怎么了？” “皇上，这边也没什么好逛的，您不必为了陪我特意抽时间。” 阿知不久前才听到他在书房里砸砚台，能让皇上这般动怒，恐怕出的事情也不是一件小事。她又不是不懂事的人，在陪她玩和国事之间，自然国事重要。玩什么时候都行，国家大事却是耽误不得。韩衍听她这么懂事的话，由衷欣慰，不过还是温声道，“不碍事，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何况，王坚已经死了。他如今就算再动怒也于事无补。韩衍想起两个时辰前京城送来的加急消息脸色就又忍不住冷了下来。王坚人待在牢里这么久都好好的，偏偏他现在要回京了，王坚他人就死了。还是自缢于牢中。不是韩衍疑心重，而是就王坚那样胆大包天，六百万两赈灾银敢贪四百万两，为官二十年间买卖官位、结党营私的人。韩衍怎么也不相信他会舍得就这样死了。虽说依着王坚的罪行必死无疑，但他身后还有德妃这个亲妹妹和大皇子，未到最后一刻，他怎么会甘心赴死。韩衍不用多想都知道王坚必然不会是自愿的，他所为的是什么，又或者说王家所图的是什么，韩衍心里一清二楚。阿知走在韩衍身边，见他冷着脸大气不敢出，乖乖跟着他走，生怕一不小心就将这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或许身边的人太安静了，韩衍终于注意到自己吓到了阿知。他手捏捏她，“别怕朕，也别想那么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跟你没关系。” 阿知心底的想法被猜中，索性坦诚撒娇道，“皇上表情太严肃了，臣妾害怕。” 可不就是害怕。别看阿知平时在他面前看着胆大妄为又没规矩得很，那是因为她心里很清楚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皇上不会生气。这种时候就算她没规矩皇上也不会跟她计较那么多。但要是皇上真生气的时候，阿知却是怕得很。天子一怒、伏尸百万。阿知可不想成了那些尸体之一。虽说他们的皇上不是那暴戾的昏君，不会动不动就要砍人脑袋，但老虎的屁股阿知可不敢乱摸。韩衍低低叹了声，“是朕的不是，走吧。” 皇上神色终于好了些，阿知这才没那么紧张，“不关皇上的事，都怪那些不听话的人，都是他们的错。” 她这个话说得实在幼稚，仿佛是小孩子过家家，你惹了我，我惹了你彼此不开心似的。但韩衍却发自心底的笑了出来，“你说得对，都怪他们不听话，都是他们的错。” 韩衍越想阿知这个话，越觉得是这个理，可不就是那些人的错。因为有所图，所以野心也就越养越大，到了现在竟然是什么都敢想了。王坚其人死有余辜，只是可惜他把什么罪名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竟是将王家和其父摘得干干净净的。但有些事情可不是人死了就能消的，做了的事情也不是王坚说没干系就真的没干系。阿知说的想逛逛倒不是说要去逛新乡什么前朝遗迹又或者看山看水，她早在来新乡的前两日就已经打听好了这城里哪些铺子好。那些穿的衣裳、戴的首饰和珠宝才是阿知感兴趣的。只是之前没机会出来，如今不仅出来了，身旁还有个移动的金库，自然要买个尽兴。他们二人出来虽然都是乔装，穿着常服，但随行人不少。百姓见了这阵仗也没往皇帝身上想，只当是哪家大官。毕竟这些日子因为韩衍这个皇帝在新乡的缘故，不仅是玉宁县的大小官员，甚至还有周边的官员闻风而来，用的理由也都是千奇百怪。韩衍也不为难他们，但凡是外府过来的，他都会亲自见见。地方官能得见天颜是莫大的荣幸，要是能入皇帝眼，那可就是一步登天。一开始不少人蠢蠢欲动，但一个地方县令因为回答不上来皇帝问的本县事务被革职查办了之后，那些之前动过心思的不少人都按捺了下来。这么些天百姓见多了达官显贵，此时见到带着好几个侍卫的阿知他们也不惊讶。阿知目标明确，直奔金楼。她昨天跟芜香出来的时候本就打算去金楼看看，只是中途看见解忧楼，也就没有去成。金楼，顾名思义全是黄金的地方。阿知是个俗人，她就喜欢金的东西。虽然在宫里有忌讳，只有皇帝才能用金，但这并不影响阿知买些东西到时候在她披香殿的库房里摆着。虽然不能用，但那么多金的东西摆着，阿知就是每日看上一会心情都会好上许多。金楼最近生意不好，自从皇上来了，这城里的富户和那些达官贵人也不用这些金的了，一个个穿衣打扮都十分朴素。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可没办法，如今皇上在这儿，士农工商，商最末，城里的商户就算一个个都腰缠万贯，但皇上和那么多官员都在，可不敢太打眼。那些官员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的现在都在比谁更穷。第一百三十四章噩梦金楼里百无聊赖的老板看见阿知他们进来，一见这排场脸上立马浮上喜色，快步迎了上去： “咱们小店什么都有，公子和夫人随便瞧瞧。” 阿知这一进来就听见店老板叫她夫人的话，脸色微微泛红，心里觉得别扭和不自在。韩衍瞧她这模样也跟着笑着打趣，“今日陪着夫人出来，夫人只管挑些喜欢的便是，夫君买单。” 阿知又羞又恼地瞪他一眼，这个人，明明知道自己现在不自在，他还要跟着凑热闹。 “既然爷说了，那妾身就不客气了。” 阿知撂下一句，不用店老板领，直接往里去。她挑了不少，多是首饰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韩衍陪着她买，也不说什么不能用金的话，只都随她喜欢。金楼老板一见这架势，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知道今天来的是位大手笔的姑奶奶，笑着道，“夫人，我们楼上还有好些小玩意儿，您可要去瞧瞧？” 金楼里的东西无一不好，但是这二楼相比楼下的东西却还要精巧。只是平时轻易不对外开放，只专门供给那些富商和官员。金楼的东西不便宜，多少普通人家攒一辈子银子都买不起这楼里的一件小首饰。老板对自己的东西信心满满，但阿知在宫里见惯了好东西，此时看到这些也觉得不过尔尔。有的首饰款式不说太旧了，就是那做工都算不上什么。她只是看两眼就没了兴趣。阿知买这些金的首饰也不是图它们好看，纯纯只因为这些东西是金的。只要东西是金的，哪管是什么东西，反正只要足够大、足够重，都是一样的值钱。阿知走了两圈，随手挑了些顺眼的。正选着，听到外面街道吵吵嚷嚷的声音，她好奇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瞧，一眼就看清了底下的情景。官兵押着犯人，长长的队伍，足有十几人。周围都是朝着那些犯人扔烂菜叶的百姓，阿知甚至还看见有人扔石子，尖锐的石子砸在犯人头上直接就出了血。这样的场面阿知第一次见，她瞧了会儿，在那长长的队伍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她下意识去看韩衍，“爷，这不是李玥儿吗？！” 阿知看着底下狼狈的李玥儿满脸惊讶，她还记得之前他们刚来新乡，她在宴席上第一次见到的李玥儿。那个时候的她跳着舞漂亮夺目极了，阿知当时可是都看得都愣住了。那时的李玥儿是县令之女，如今却成了阶下囚。韩衍在阿知身边站定，看着底下被押解着的人，冷眸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软化。阿知看着他，心里只是略一想就明白了。李玥儿是李书的女儿，就李书犯下的那些事早就够死八百次了，李玥儿和其他李家人或许无辜。但李书搜刮来的那些民脂民膏他们可都是享用了的。既然是利益既得者，享受了权力，自然也要接受被权力反噬。看着昔日那么鲜艳的人如今成了这样，阿知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我们回去吧。” 阿知低低道，轻轻将窗户关上。想必李玥儿也不想见到她这个故人。对于看这种热闹阿知没有兴趣，她也没有再问李玥儿会如何处置，都过去了，没必要再问。阿知没了再逛下去的兴致，韩衍牵着人离开，芜香和两个侍卫留在店里结账。因为见到李玥儿的事情阿知回去后兴致都不高，因为明天要启程回京，她早早洗漱上床。韩衍这个皇上还在忙，阿知交代芜香留一盏铜灯就先睡了。阿知睡得不好，做的梦都是李玥儿。只是在她梦里，跳舞的李玥儿和坐囚车的李玥儿成了她自己。她梦到自己被送往刑场，刽子手高高举起刀。刀落下， “啊！” 阿知猛然惊醒，小脸都白了，惊出一身冷汗。 “娘娘？！” 在外面守夜的芜香听到动静立马推门进来，“娘娘，您怎么了？” “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芜香见自家娘娘额头上都是汗，里衣都湿透了，也是跟着吓了一跳。她在娘娘身边伺候这么久，娘娘一向都是吃得好、睡得好，往往只要睡下都是一觉到天亮，从不会有做噩梦的时候。阿知听到芜香的声音下意识摸摸自己脖子。还好，还好，她的脑袋还好好的在脖子上。 “现在什么时辰了？” “娘娘，快要丑时了。” 竟然这么晚了，阿知看向自己旁边空荡平整的地方，拧眉问，“皇上还没过来？” 阿知这么多天早就习惯了每晚韩衍在身边，此时没看到他不习惯的很。 “娘娘，皇上还在前院。” 这么晚了竟然还在忙。阿知估摸着皇上平时起床的时辰，就算现在睡，满打满算也只剩两个时辰不到。她眉心皱了起来，“帮我穿衣。” 穿好衣服，阿知带着芜香去前头。她这边的院子早早就熄了烛火，但到了前头灯火通明，瞧着就跟白日似的，院子里站了好几位官员。他们见到阿知过来纷纷低头见礼。阿知颔首往里头走。韩衍见到她过来，拧眉，“不好好睡觉，这么晚跑过来做什么？” 阿知不乐意撇撇嘴，屋子里还有好几位官员，她就认识一个慕成，其余全是陌生面孔。阿知对这些人陌生，这些人见到阿知却是一点儿都不陌生，纷纷低头行礼，眼睛一下都不敢多瞟。阿知走过去，韩衍见她过来，略有几分无奈，只得让慕成他们都先出去。等人都离开了，他将阿知拉到怀里低声呵道：“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哪是臣妾胆子大，是皇上自己不爱惜身体，您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 “您之前自己还说事情是忙不完的，既然忙不完就该好好注意身体。” 韩衍听她絮絮叨叨败下阵来，“好好好，淳修仪娘娘说得对，朕尽快处理完。” 阿知来的快，走得也快，叮嘱完就走了。韩衍不知道阿知是被噩梦惊醒，只当她是心里牵挂自己，这么晚了一直没睡特意过来的，心软得很。第一百三十五章回宫他们这次回宫果然如阿知之前所预想的。这一路回去沿路都是各州府官员相迎，小一月的路程硬是拖成快两个月才回宫。终于进了京城，百官在城门口迎接。阿知这边已经由人护送先一步回了宫，既是韩衍的意思，也是阿知自己的意思。百官相迎，且不说阿知到时候在皇上身边合不合适，单单就是那一套冗杂的步骤阿知自己就待不住。阿知这边人刚到宫门口，就已经有那些盯着的小太监、小宫女去通风报信了。坤宁宫里，皇后歇晌才醒，遇春和逢夏在旁边伺候着。遇春瞧见外面打探消息的的小太监回来，看一眼皇后轻步出去。一会儿她就回来了，眉心微皱。皇后起身看她，“皇上进城了？” 今日皇上回宫是半月前就知道的消息，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她们这些宫妃去城门口候着自是不合规矩，但皇上离宫这么久今天回来她们这些人也得在宫门口等着。遇春低声道：“娘娘，皇上已经到了城外，只是......” 遇春神色犹豫，在皇后看过来的时候才道：“娘娘，淳贵嫔，淳修仪先一步回宫，如今已经进宫门了。” 遇春嘴快，下意识就叫了淳贵嫔。她脱口而出才想起，披香殿里那位出去将将三个月，如今品阶就又上了一个台阶。三个月前离宫的正三品淳贵嫔，现在已经成了从二品的淳修仪。淳修仪这晋升速度后宫里哪个看了不羡慕？尤其是宫里那些好几年都没升一两级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皇后听了遇春的话，嘴角倒是有了浅浅一点笑意，“她倒是个懂事的。” 阿知这个做法，毫无疑问让皇后很满意。今天要是个不懂事的，哪会愿意先一步离开。可跟皇帝一起接受百官的朝拜相迎，这是皇后才有的尊荣，是多少女人争了一辈子也争不来的东西。皇后想起自己这十一年中，跟皇上并肩的时候也就是在当初册封皇后大典上，此后就再没有了。遇春和逢夏闻言都不接话。不仅是坤宁宫这里收到了消息，消息一向灵通的元春宫同样。王坚出事，王家这段时间也深受其累，这还不算，更致命的是这件事已经牵连到了大皇子。德妃这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肉眼可见的瘦了许多。此时听了绿芷报上来的消息，眼眸微抬，眼底一片阴沉，她一语未发，绿芷和茉集两人站在旁边也是大气不敢出。 “啪！” 手边的白玉茶杯被德妃用力扫落到地上。绿芷和茉集赶紧跪下，“娘娘息怒。” 德妃听着她们口中劝自己要息怒的话只觉火气更甚，一连砸了殿内好些东西才算是停下来。这样发泄一通，德妃终于勉强平静，“今日皇上回宫，等会儿记得去皇子所把大皇子接过来。” 皇上回宫，大皇子理应一起去宫门口迎接。绿芷低声应是。披香殿这边小寿子一得消息就赶紧跑回宫报信。知道娘娘回来了，小太监将紧闭了三个月的披香殿宫门敞开。苒玉、芙蓉和一早就从行宫先回了的绿莜带着其他宫女太监一起在宫门口等着，终于见到自家娘娘，一个个欢喜极了。 “奴才给娘娘请安。” “奴婢给娘娘请安。” 阿知看到他们也开心得很，连忙叫起，她在苒玉几个的陪同下一起进了屋。离开这么久回来，阿知心里竟然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她进了屋首先就躺在了那张她平常在宫里最爱的贵妃榻。 “啊，还是自己的地方好啊。” 阿知忍不住感叹。苒玉她们见自家娘娘这样都忍不住掩唇低笑。只觉得这出去一趟，娘娘的心性反倒是更小了些。阿知也不跟她们计较，笑着看向几人，“你们啊，没去过外面是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惊险。” 一说到这个，阿知顿时来了精神，身子猛然坐直。苒玉见自家这架势，笑着端了一盘干果进来放到娘娘手边。 “你们不知道，那个李书实在可恶......当时皇上陷入生死危难时刻，你家娘娘我英勇无畏......” 阿知说得绘声绘色，苒玉她们几个久在宫里待着的人听得津津有味，听阿知说到惊险之处都紧张的屏住了气。而跟着自家娘娘经历了所有事情的芜香听到娘娘说的这些话，只忍不住轻笑。阿知这一讲就忘了时辰，还是外面的小福子进来提醒，几人这才反应过来皇上的銮驾快到宫门口了。这时候再重新梳妆打扮显然是来不及了，苒玉他们几个只能帮着稍微整理下赶紧先去宫门口等着。阿知人刚刚到宫门口远远就看见銮驾已经过来了，后面跟着长长的队伍，前面等着的妃嫔在皇后带领下已经行礼。阿知急急往前赶的脚步硬生生停住，她停得猝不及防，后面跟着的芜香和苒玉等人差点直接撞上去。阿知带着人赶紧弯腰躲到旁边几盆牡丹后面，死死低着头。苒玉她们几个也是同样，身子猫得低低的。阿知此时忍不住后悔，早知道皇上来的这么快，她刚刚干脆就不过来了。眼下的场面实在尴尬。她现在要是再过去显然不合适，只能祈祷皇上没看见她了。阿知蹲了会儿，听到前头叫起的声音，她试探地伸出头去瞧。皇后等人这时候已经起来了，皇上从銮驾上下来。他随意扫一眼，没在人群中看到那个熟悉的人，韩衍微不可察的轻轻皱眉。他身边的赵福见皇上往那边看，一想就知道皇上这是在找淳修仪娘娘。他也跟着看了一眼，没看到淳修仪娘娘。赵福揉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他又仔细看了看，的确没看到淳修仪娘娘的身影。赵福下意识去看皇上的脸色，果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