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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偷看到她将那封信小心折起来了,星连才犹豫着开口:“你……和他重修于好了吗?” 这话问的言清漓一愣。 随后她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应是裴凌,而非言琛。 “你们方才……”星连捏着杯盏,快速地眨了几下眼:“你还会重新嫁给他吗?” 言清漓猜星连许是见到了地牢里那种……惊心动魄的一幕大为震惊,是以才问出这种没谱的话。 但是这事解释起来也是说来话长。 她脸色微红,朝门外瞅了一眼,摇头:“你莫乱猜,方才你所见之事非我三人本意,实乃误会与巧合……”多了她也羞于解释,便赶紧转了话头:“兄长不是让我速去嘉庆关吗,咱们明日就走。” 听星连转述言琛的意思,朝廷派钦差去西川,不仅是传旨,还打算留驻在西川,美其名曰便于西川同朝廷的联络,及时向皇上奏报军情战况,实则根本就是在行监察之职,留了双眼睛放在西川。 这种情形下,言琛是无法让星连送她去西川的,自然也不放心她去四殿下那边,便让她先行前往嘉庆关,倒是与她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门外,裴凌还不知这位一现身就对他拳打脚踢的不速之客明早就要带走他想留的人。 他在庭院里踱来踱去,朝另一头坐在廊上靠着廊柱子的陆眉嫌恶地瞪去一眼。 风吹着这厮的长衫猎猎作响,月色下宛如谪仙下凡,同样是在冷风中等着的,偏这人姿态闲逸,不紧不慢。 裴凌没好气地问:“陆青时,你是不是认得那野道士?” 陆眉打了个呵欠,虽然灌了一嘴的凉风,却丝毫不曾表现出狼狈,懒洋洋地“唔”了声:“算是吧。” 裴凌顿时被他这散漫的几个字拱起火。 他就知道!怪不得这厮恨不得长八只眼睛在旁看热闹。 他耐着性子又问:“那你可知此人是何来路?据我所知,她那大哥眼高于顶,可不像是会结交三教九流的人。” 出于男人的直觉,方才他与那道士交手时,不难察觉出此人对他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且他又带着言琛的令牌,八成是与他们言家走得极近的人。 陆眉想起了那夜吴二家柴房里的事,他朝裴凌瞟过去一眼:“我只知这位少侠师承仙云山,至于他们是如何认得的,这你得去问她,我又不是万事通。” “仙云山?还真有这地儿?” 裴凌嚼着这几个字,悬着的心慢慢落了下来。 他自己过去就是三教九流,当然也听人说起过这仙云山,不仅山头所在神神秘秘,就连门下弟子也神神叨叨,据说个个武艺高深,还都跟半仙儿似的会掐挂算命。 不仅如此,为了稳持心性,这一门的弟子还需得断情绝爱六亲不认,除非哪日望天做梦时梦到什么天命指引才会下山,反正在今日之前,他从未遇见过仙云山的人。 正想着,身后的房门发出“吱嘎”轻响,陆眉与裴凌同时看过去,出来的人是星连。 裴凌冷冷看了这道袍少年一眼,抬脚就要进屋,那人却十分没眼力见地横臂将他拦住了。 “让开。” “她歇下了。” “我有话与她说,让开。” 这一句已经明显开始不耐,可裴凌自知打不过这少年,横跨一步准备绕开他,可他也跟着横跨过来,固执地道:“她歇下了。” 陆眉从廊下起身,舒展了身子,很识大体地飘来一句:“燕召兄,清儿今日必定是累了,你若不回那我可回了。” 陆眉没啥可担忧的,总归要走一起走,她不会撇下他不管。 可裴凌不同,自打星连拿着言琛的令牌出现后,他就隐有不安。 他无暇理会陆眉,质问星连:“你是她什么人?凭何替她做主拦在她门前?” 房里的言清漓身子一紧。 星连沉默半晌后回道:“友人。” 友人? 裴凌嗤笑。 星连也不恼,掏出了言琛的令牌,回裴凌的第二个问题:“就凭她兄长给了我这枚令牌,托我护着她,我便不会让你进去。” 他亲眼看到了,这人与那位陆公子将她锁在牢里一同欺负她,把她欺负得很惨。 他起先真的很怕她与这名裴姓男子重修旧好,如若她又嫁人了,那他岂不是又不能在她身边了? 裴家小爷何时会受人威胁,见这不知打哪个山头跑下来的野道士动不动就拿出那枚银灿灿的令牌炫耀,还妄图以此震慑他,裴凌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 “莫拿鸡毛当令箭,镇西将军令又如何?此地是铜流,管他镇西镇东,本将军最大,你可听过好狗不挡路?若你再不让开,本将军即刻就命人拿了你这条看门狗!” 两句话就又剑拔弩张,且这话也忒有攻击性了,陆眉虽然很期待这两人再打一架,可又担心深更半夜的这两人打起来会令言清漓为难,便走上前要打圆场。 谁知那蓝衣少年忽然蹙起眉,不解地看向手中令牌。 冒出一句:“此物是由金石打造的,并非鸡毛。” 他看向裴凌,干净的眸子里透出一种真心实意的同情:“你竟连这个都分不清吗?” 寒风萧瑟,庭院中光秃秃的榆树在轻轻晃动,发出沙沙声响,仿佛在嘲笑。 裴凌本想激怒星连,只要这人敢动手,他便有理由命人押了他,结果一记狠拳打在了棉花里。 什么叫对牛弹琴?这就叫对牛弹琴。 你要动手杀人了,那人却提醒你衣裳扣子系歪了,还要关切你一句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裴凌混迹匪寨与街巷二十年,从未见过这种听不懂人话的人,火气卡在胸口发不出来,脸上骤变出好几种颜色,就连旁边的陆眉都挑眉瞪眼地不知说什么好了。 夜已深,言清漓确实有些疲累了,今夜本不想理会这几个男人,可听到他们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想到明日要走,总逃不过要与裴凌说清楚,便起身下床推开了门。 她看了看杵在她房门口的三名男子,对陆眉与星连投去安抚的目光,低头侧身让出路,以余光看着裴凌的黑靴说道:“进来吧,我也有话同你说。” 第三百七十四章 这次是真话 房中灯火幽暗,弥漫着女子沐浴过后的淡淡馨香,在她开门时拂面而来。 裴凌以得胜者之姿冷冷瞥了星连一眼,跨步进屋,径直走到桌旁扯了把圈椅坐下。 身后传来阖门声,那女子从他身旁走过,拿起烛剪剪掉烛灯里的一截灯芯,火苗晃着晃着便长高了,屋里也跟着明亮几分。 暖烛微光下,她半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身上那件不太合身的素白中衣将她凸显得清瘦怜弱,又风情婀娜。 裴凌终于觉出哪里不对了。 她方才就以这副模样同那道士独处的? 两道剑眉顿拧做一团。 虽说那仙云山讲究个无情寡欲,可说到底天下的男人都一般黑,又不是去了根的阄人,就连六根清净几十年的老和尚都有忍不住贪色破戒的,何祝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道士。 你先说吧,想同我说什�N?” 低柔的声音打断裴凌脑中芜杂,他抬眼看向她。 她并没有过来坐,而是站在烛火旁,对他噙着温和的笑。 明明才离他几步�h而已,触手可得,可不知为何,他却连呼吸都屏住了,总觉得她变成了浮光泡影,轻灵又脆弱,说不定哪下他呼吸重了,就会将她的影子吹散。 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你呢?你想同我说什麽?”裴凌问。 她没有与他谦让,撇眼看向墙上一副中规中矩的画作,应了他所预料的与他说道:“我哥哥来信了,让我尽快去嘉庆关,我准备明日就走。” 裴凌耳中嗡了一声,片刻后才重新听到冷风呼呼吹响窗子的动静。 他勾起单边唇角,点点头道:“不错,言家总算有一个敢出来担事的,既然你大哥肯保你,那确实轮不到我这个毫无瓜葛的人来庇着。” 他话音微顿,没有等到她对“毫无瓜葛”那几个字做出否认,心底不禁涌上一阵失落,面上却痞里痞气靠在椅子里翘起腿,用手指轻点椅手,故作洒脱道:“也好,去嘉庆关避避风头,只要你大哥有本事斩杀麟王立功,那他向皇上给你讨个赦免也就不是什麽难事,等你以后回了盛京――” 言清漓知道他误解了,打断道:“我没有改变主意,我也不会再回盛京。” 裴凌怔愣,待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后,眸子里立即蕴出怒意,“蹭”地站起来:“不是,我说你是不是叫驴给踢傻了?” 见她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半步,他心口一滞,又恨恨地坐了回去,尽力压着火气道:“原先我以为你被言家所弃,这才魔障了,非要同陆青时那厮去追随乱臣贼子……你不愿同我走也就罢了,可你大哥都出面了,你怎还要去犯蠢?” 言清漓理解裴凌的不理解,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隐藏在怒火之下的浓浓关切。 她几度生出“不如就给他个明白”这种念头,可话到嘴边又每每都及时清醒。 难不成要让他知道:我就是你小叔曾经那位旧人楚清,我是因你们裴家而惹祸上身的,最后落得个满门惨死,我是死而复生回来向你们裴家讨债的,向你们所效忠的皇帝与皇太后来报血海深仇的? 指甲扎进肉里,言清漓垂下眸:“琅姨临终前将青时托付于我,我无法弃他不顾,但我也并非全是为了他,我还有一个不能言说的苦衷。” 像是为了给自己定心,她笃定道:“至于这个苦衷……哥哥懂我,他也会支持我。” “不能言说的苦衷……”裴凌轻笑:“你大哥知道?” “……” “陆青时知道?” “……” “那仙云山的臭道士也知道?” 一句比一句咬牙切齿。 见她垂眸不语,裴凌心凉得透透的,嘲意满满道:“看来你这不能言说的苦衷,怕是只对我不能言说。” 言清漓无言以对,眼皮颤了颤,轻道:“抱歉。” 抱歉? 若说蠢,他才最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竟然还有所期待。 一个时辰前他们还亲密无间,做着无比荒唐的情事,他能感受到她的身心都在热烈回应,他还以为经此之后她对他至少也能与陆眉齐平了,可此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对她来说就是个信不过的外人。 哪怕他剖心掏肺,她的心里也始终对他筑起一道跨越不了的高墙。 真不知他裴凌到底做了什麽恶事令她生畏,让她对他如此设防。 他在心底喟叹一声,神情转冷:“罢了,正如你们所言,你我早已和离,你说什麽做什么何去何从都与我没有干系,既然决定好了,那我明早就让人送你们出城。” - 昨儿后半夜开始飘雪,清晨的铜流县主街空寂无人,马车轱辘吱悠悠碾过,在地上那层光洁的白毯上留下�h去的辙痕。 到了城门口,星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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