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如今北燕国内忧外患,皇上和武王乱斗,最多镇压一下太过火的叛军,没精力清除山贼和土匪。 裴今宴抬眼,看向山上若隐若现的房屋,“我来投靠怒焰军,你们不是到处招兵买马吗?如今有人来,你们不欢迎了?” 两人相视一看,交换眼神。 吕辉一抱拳,沉声问道,“兄弟,你的介绍人是谁?” “死了。” “……” 怒海火了,“敢耍老子?我看你是来送死的!”说着,便挥舞长枪攻了过去。 裴今宴身子微微一偏,轻巧闪过,淡淡道,“打赢了你,就能让我加入?” “啊,这?” 还没等吕辉反应过来,却见男子一个巧妙转身,倪海手臂便被抓住,紧接着向后一拧。 伴随着倪海一声惨叫,长枪落地。 第570章 把我当疯狗就行 裴今宴并未让其太过丢脸,瞬间放开他,依旧面无表情道,“还有什么考验,放马过来,通过考验就让我加入。” “????” 两人都懵了——哪里来的考验?他们只是不想让他进去罢了。 但这人狡猾得很,若换个人硬闯,他们早就喊人过来。这人却一口咬定他们在考验,他们喊人不好喊。 难道……他真是来参加义军? 吕辉沉思片刻,客气问道,“兄弟,你真是经人介绍,来加入我们?你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吗?我们是山贼!” 裴今宴,“你们是叛军,目前主要与几支武王军队周旋。” 两人再次警惕起来,“你是武王的人?” “不是。” “那你为何加入起义军?” 裴今宴面无表情道,“我这人平生没别的爱好,只喜欢杀人,哪里能杀人,我就去哪里。你们若是不要,我找其他叛军。” 说完,转身就要走。 两人着急,“兄弟请留步!” 众人心知肚明,现在义军虽然看似一条战线,推翻昏君、拯救苍生,实际上也只是暂时。 若朝廷垮台,他们这些义军定是要拼个你死我活。 而面前的年轻男子虽然古怪,但确实能打,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血腥凶残,好像从人血里泡出来,他们收了也许不是好事,但放走绝对是坏事! 他若去了别的义军,有朝一日对阵,岂不成心腹大患? 吕辉道,“兄弟你稍等,我去找长官。” 裴今宴便站在原地静等,举目看向远方,染着残雪的山峦。 倪海惊愕的发现,这年轻人打架时,眼神一潭死水,但静下来想心事,眼神反倒是有了几分色彩,只是悲伤居多罢了。 他怀疑,这年轻人搞不好与朝廷的某人有血海深仇。 少顷。 从营地里走出一名身材矫健的男子,年纪大概在三十左右,身披黑色披风,腰间别着一把长刀,是起义军的小头目左虎。 左虎出来看见那“怪人”后,快速打量,随后道,“听说阁下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确定要加入?这起义之路,可是九死一生。” 裴今宴缓缓转过身,眼神中悲伤消失,恢复成冷漠,“我喜欢杀人。” “……”左虎——这人果然怪。 又问,“你是哪里人?叫什么?为什么喜欢杀人,方便说吗?” 裴今宴沉思片刻,道,“我叫愚蠢,没什么原因,就是单纯喜欢杀人。” “……”三人。 倪海愤怒道,“我说这位兄弟,你武艺好,我们敬你是条汉子,但这么耍人可不好!” 裴今宴冷冷瞥了他一眼,“你们是造反,还是科举?还用真实姓名、查籍贯?我用不着你把我当汉子,把当疯狗就行,我只是找个地方杀人而已,你们不要,我便换个地方。” 左虎眼神闪了闪,“等等,我们自是起义,不过兄弟愿意和在下比划一下吗?赢了,我们便欢迎你加入。” 裴今宴转过身,“来吧。” 左虎也不客气,没有铺垫,直接冲上前,但还没等出拳,只觉面前男子一个闪身。 他倒是没多想,以为对方避开,正准备追去下一招,但下一瞬间惊得连喊都没喊出来——因为那人根本不是躲避,而是一个转身,将全身力气汇集丹田,身形急转,飞起一脚踢了过来。 左虎闪避不及,就这么生生吃了一脚,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飞出去! “虎哥!”吕辉和倪海追了过去。 左虎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发不出声来。 倪海扶住左虎,对门外怪人怒吼,“你竟敢下如此毒手,老子杀了你!” 裴今宴冷冷瞥了一眼,“怒焰军是北燕所有叛军里规模最大的一支,本以为成气候,没想到各个一惊一乍,狭隘无知,用不着你们要我,我不加入你们了。” 说着,转身就走。 左虎咬牙挤出声音,“拦住他,客……气一些。” 吕辉只能照做。 裴今宴被再次拦了下来——倒不是他脾气好有耐心,而是他原本就没打算走。 几个叛军中,只有这个怒焰军最有规模,也最能接触到武王军队。 只是这些叛军应该不知,武王若想灭掉他们,不说是举手之劳,也是轻而易举。 现在不灭,是拿叛军当噱头,不断压榨威胁昏君。 缓了好一会,左虎胸口的疼痛缓解许多,他自己按压检查,确定没有额外剧痛,肋骨应该没断,才松了口气。 慢慢走了过来,“好兄弟,武功真俊!只要你发誓,不杀我们怒焰军的人,不窝里斗,我便说服首领收了你,你可愿意?” 裴今宴点头,“愿意。” “好!”左虎也是高兴——他们造反,最需要就是能打能杀的,这种夺命恶鬼,有多少他们要多少。 左虎顾不上疼痛,带着古怪年轻人跑去见首领。 首领名叫宗凡清,听说来了个嗜杀如命的年轻人,也是高兴,立刻给年轻人分了一个不错的房间,还说,明日便有计划打仗,只要立功,立刻给他分一个单独院子,再配两名丫鬟。 如果他愿意,还可以挑选一名女子当通房。 怪人当即拒绝,表示自己只喜欢杀人,不喜欢女人。把女人给他,他也是用来杀的。 年轻人面无表情,语调平淡,不像是放狠话,只好像说今日天气。但满屋子的人,却依旧不寒而栗。 随后,年轻人被带了下去。 有书记官上前,问左虎将军,怎么登记这人的名字,难道真写“愚蠢”二字? 众人也觉得不好,那年轻人古怪,如果他们不小心招惹只怕麻烦,最后灵机一动,让书记官登记为“于春”,也约好,以后大家就唤他于兄弟。 。 裴今宴走入房间。 却见,房间里有个简陋的梳妆台。 他凝视梳妆台许久,脑海中出现出浴后的女子,坐在梳妆台前,转过身子笑吟吟与他说笑的画面。 顿时,心脏撕裂般疼痛。 他未回避疼痛,而是默默承受。 慢慢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看着铜镜里戴着面具的陌生面孔,继续回忆,纵容疼痛蔓延得更广、更深。 第571章 你到底是谁? 苏明妆离开密道出口,走着走着,再次悲从心起,眼泪糊了双眼,脚步也不由得停下。 待哭完起身,再茫然前进,想起绝望的未来,再次停下脚……就这样走走停停,直到临近中午。 不远处有两人慢慢走来,是一对中年夫妻,妻子想快些走,但夫君却紧紧拉着她,不让她快行,只因为妻子腹部微微隆起。 两人衣着朴素却干净,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 妻子体贴道,“你拿这么多东西,很重吧?这样磨磨蹭蹭岂不是更重?我们快些回家。” 男子很瘦,手里拿着与身材极不相符几大包东西,“不重,慢慢走就行。你累了?我背你。” 妻子哭笑不得,“你拿了这么多,还怎么背我?” “东西扔了,背你。” “扔了岂不是白买?你以为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傻瓜。”妻子虽然骂着,撒娇成分居多。 说着,一抬眼看见不远处的山坡,蜷缩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人,“夫君你看那里?那……那人是活的吧?” 男子也顺着视线看去,疑惑道,“看着眼生,不像是镇子里的人,别管,我们先回去。” 妻子停下脚,低声道,“我们不是刚买了几个馅饼吗?送一个给他,只当积福了。” 男子看向温柔善良的妻子,眼神中的爱意更浓,“听你的。” 说着,把东西放下,准备掏出包裹馅饼的油纸包。 另一边。 抱着双膝,坐在土坡上愣神的苏明妆,听见夫妻二人对话,心生感动,擦掉脸上泪痕,抬眼道,“多谢,不用……” 突然,声音顿住。 用惊恐的眼神,盯着这对夫妻。 男子已从油纸包里取出一个馅饼,却没直接用手,而是隔着一张油纸拿着,走了过去,“若不嫌弃,吃个馅饼吧。今天天气冷,快点回家。” 苏明妆却没接馅饼,而是惊恐地看着男子,又看向他的妻子。 男子也意识到了什么,向后退了两步。 男人的妻子面色大变,声音颤抖道,“夫君……我们回去吧。”心中已经后悔,不应该多管闲事。 苏明妆张了张嘴,试探问道,“沈大哥……是沈大哥吗?” 男子吓得馅饼掉了,转身就要跑。 苏明妆见男子这般惊恐,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本以为这辈子再见不到沈大哥,却没想到这么巧……她没奢求相认,看到他们夫妻两人安全,就放心了。 朱北笙盯着那面孔陌生、穿着男装的女子,若有所思,甩开夫君的手,小心捂着肚子,走了过来,“姑娘,你是谁?” 苏明妆没想到沈嫂子跑来问她身份——两人死遁,应该怕被人认出吧? 她深深看了沈嫂子一眼,随后摇了摇头,“抱歉,我认错了,你们请便吧。” 说完,便收回视线,不再看他们。 沈元追过来,哆哆嗦嗦地拉住妻子,朱北笙甩开夫君,凝眉盯着双眼哭肿的陌生女子,“我知道你认识我们,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苏明妆依旧低着头,摇了摇,“你们走吧,尽量藏得再隐蔽一些。” 沈元大吃一惊,朱北笙抿了抿唇,低声道,“多谢姑娘提醒,但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你又是从何知晓?看姑娘现在的模样,应该也是遭难了吧?你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帮上你。” 苏明妆想到从前与沈元夫妇见面,那时她还是无忧无虑的苏家大小姐,但现在……再次忍不住哭了出来。 沈元和朱北笙相视一看,交换眼中的震惊。 沈元抖着声音问,“我们……怎么办?” 朱北笙沉思片刻,“你把东西拿上,我们把她带回去。” 沈元吃惊,“带她回去?” “不然呢?镇子虽然人少,但谁敢肯定没坏人?这姑娘一看就是无家可归,若遇坏人怎么办?” 沈元也觉得有道理,便捡起东西。 朱北笙拉起女子。 苏明妆摇头,“……不用,不用管我,你们走吧。” 对方越是这么说,朱北笙便放心不下,生拉硬拽,把姑娘拽走了。 就这样,苏明妆被带到了一个牛车上,之后沈元赶车离开镇子,从大路拐到小路,走了一个多时辰,到了一个小山村。 牛车在村子角落的一个院子停下,朱北笙拉着苏明妆,“妹妹,我们进去说,让他自己忙乎。” 苏明妆欲言又止,“我帮忙吧。” 沈大哥从小身体便不好,瘦得可怕,如今死遁离开,状态比从前好,但依旧瘦弱。 沈嫂子有孕在身,她也不能让孕妇干活,便把今日夫妻两人买的东西,搬到屋里。 一切妥当后,苏明妆被拉到房间,倒了热水、关了门窗,朱北笙这才问道,“这回你能说,你到底是谁了吧?” 苏明妆尴尬地垂下眼,轻声说出自己名字。 两人听后,大吃一惊。 之前牛车无棚,他们害怕说话被人听见,所以一路上并未追问,但两人都在猜女子的身份。 猜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猜到是苏明妆。 沈元惊愕,“你……你真是明妆妹妹?你的脸,还有你的声音?” 苏明妆伸手摸了摸粗糙的面颊,“我戴了面具,还有……” 喝了一口热水润喉,之后起身到房间角落,背对着两人,将喉中的枣核用特殊方法吐出来。 转过身,用原来的声音道,“沈大哥、嫂嫂,真的是我。” 女子的声音嘶哑疲惫,但两人还是认出来了。 沈元一下子就哭了,“我到底……还是连累义父了吗?义父怎么样了?我对不起义父!” 朱北笙也是惊得花容失色。 苏明妆生怕嫂嫂动了胎气,急忙道,“不是!你们别担心!父亲没事、母亲也没事,苏家安然无恙,只是我……”说着,泣不成声。 听说恩重如山的义父家没事,两人这才放了一半的心下来。 朱北笙将苏明妆拉到椅子上坐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明妆你快说!” 苏明妆担忧地看向嫂嫂的肚子。 冰雪聪明的朱北笙马上明白她的担忧,“你放心吧,我和你大哥能从京城逃出来,也算是见过风浪,只要不是苏家有事,就刺激不到我。” 第572章 他太有办法了! 半个时辰后。 苏明妆尽量轻描淡写,把经历的一切说出来,沈元夫妇硬是愣了半晌,没说出话来。 沈元惊得变了声音,“皇上让你与安国公和离,嫁到苍风国去和亲?” 苏明妆颓废地点了点头。 “荒唐!实在荒唐!”沈元一拍桌子,“将忠臣的妻子送去和亲,那昏君是失心疯了吗?我……我都不知用什么词语骂他了。” 朱北笙也是惊慌又愤慨,“是啊!和亲不都是公主的事吗?安国公正在边关打仗,皇上竟将魔爪伸向国公府,他对得起安国公吗?昏君这么做,就不怕其他忠臣心寒?就这样的昏君,如何斗得过武王?” 不提武王还好,提起武王,沈元夫妇便恨得咬牙切齿! 本以为武王卑鄙,但今日发现,昏君比武王更卑鄙。 苏明妆想起嫂嫂还有孕,不能因为情绪激动动了胎气,急忙压下悲伤,强颜欢笑道,“不说我的事了,这里是哪里?之前裴今酌说,给你们安排了身份,就是现在使用的身份?” 沈元还气得发抖,朱北笙先冷静下来,反过来安抚苏明妆,“妹妹放心,我们很安全。现在用的身份,并非裴大人安排,而是按照裴大人教的方法,辗转了两次,用了三个身份,才定下来。 这里是元宝村,刚刚你在的镇子叫泰和镇。我们买通了这里的里长和村长,才用外迁户的身份,在这里落脚。你若不嫌弃,便留下来,与我们一起生活吧。” 沈元也道,“是啊,我们能弄到这新身份,实在不易。你现在离开,短时间弄不到户籍,引人怀疑不说,一个年轻女子单独在外,也不安全。” “是啊,是啊。”朱北笙生怕苏明妆不留下,拉着她的手,“妹妹你看,我怀孕了,难道你不想看看孩子吗?” 沈元搓着手,绞尽脑汁地留人,“你嫂子现在怀孕,你也知道沈大哥身体不好,我们需要帮忙,你留下帮我们干活也好。” 朱北笙急忙瞪夫君——有这么劝人的吗?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 沈元慌得额头出了汗,“不是,妹妹你听我解释!大哥不是那个意思,大哥是担心你怕给我们添麻烦,嗨……大哥弄巧成拙了……你对我们恩重如山,大哥哪忍心让你干活?” 苏明妆急忙道,“沈大哥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没误会。” 心中也是感动——实际上,他与沈元夫妇的感情很一般。 她有三个亲哥,哪还稀罕父亲的义子? 而且她从前性格顽劣、不讲道理,沈元对她躲还来不及,谈不上兄妹感情。 她对这位嫂子就更不了解了,从前很少见面,只后来才知晓,沈家那些世代“忠仆”,为了控制前朝皇族子嗣,从来不为他们娶正常女子,都是买来一些女子,用以繁衍。 女子一旦生子,便会被秘密处死。 其中包括沈元的祖母,和沈元的母亲。 从前她以为,是这位嫂嫂幸运,结识了重感情的沈大哥,两人密谋避孕、得以保命。 现在才知,这位嫂嫂能活到现在绝非偶然,她冷静聪颖,远超沈大哥,沈大哥凭羸弱身体、软弱性格撑到绝境逢生,应该有嫂嫂的功劳。 朱北笙依旧紧紧抓着苏明妆的手,叹了口气,“明妆,你想象不到,我们夫妻有多感激你。实话和你说,当时你定了那计划后,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你多半是为了稳下我们,再一把火把我们烧死。 毕竟,烧死我们,可比安排我们死遁简单多了,杀人灭口也更安全。是你大哥坚信,义父重情义,你也是善良姑娘,要我相信你们。后来事实证明,你大哥是对的,你们是好人,无私地救了我们。” 苏明妆艰难挤出一抹笑容,“我父亲与沈大哥虽是义父义子,但父亲一直把沈大哥当亲生子,父亲不会害你们。” 朱北笙红着眼圈,哽咽道,“是,我们知道,所以你们救了我们,我们也要救你!明妆你听嫂嫂的,别走了,用你大哥亲妹妹的身份留下来,找到合适机会,再去寻安国公……” 还没等她说完,苏明妆急忙道,“不!不寻!我不见他!” 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梦中,裴今宴深受皇上器重,还娶了顾翎羽,家庭美满、前途无量。 梦外呢?裴今宴选择了她,却被她一次次拖入窘境,现在连母亲也……她是个身带厄运的不祥之人,哪还有脸再去找他? 朱北笙见苏明妆情绪即将崩溃,急忙改口道,“好好好,不见他,不找他!以后你就是我们亲妹妹,我们一家人在这好好过日子。” 之后扭头对沈元道,“你去把西屋整理出来,再去马家铁铺买个暖炉回来,把那屋子烧一烧去去潮气,以后就让妹妹在那睡了。” “好,我这就去。”沈元套上一件外套便跑了出去。 苏明妆泣不成声。 她转危为安,心里却没有一丝窃喜,只有悲伤……越来越浓的悲伤…… …… 黑风寨。 怒焰军已有一定规模、人数不少,所以“怪人”虽怪,倒是没引起多少重视。 翌日清晨。 首领宗凡清把几个准备今天行动的将军、队长叫来开会,开会完毕,宗凡清随口问了一句,“哦对了,那个叫愚蠢的年轻人,倒是有些意思。昨天回去后,这人做什么了?可有人知晓?” 左虎道,“属下知道,昨天属下专门让人去看了。那于兄弟,到了房间没一会,就出来练功夫,一直练到睡觉。今天清早天刚亮,又跑出去练,之后用完早膳也没休息,继续练。” 宗凡清一怔,“一直练?” 左虎也是面露惊愕,点头道,“对,一直练!”说着,胸口那被怪兄弟踢的一脚,又隐隐作痛起来。 宗凡清沉默片刻,“今日的行动,带上他,我要看看这人实力。” 。 夜里。 攻打县城的队伍凯旋归来。 宗凡清亲自出门迎接,“兄弟们辛苦了!今日进展如何?” 葛威将军带着几个队长兴冲冲地回来,“大获全胜!今日真是出奇的顺利!” “是啊是啊,多亏了愚蠢……哦不对,是于春,他太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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